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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密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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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陈伯。”子君接过一看,是周杰伦弗宁演唱会的门票,座次还不错。虽然喜欢流行音乐,但周杰伦不是她喜欢的那类明星,而亚楠则完全与时尚绝缘。子君忽然想到了刘雯和方一鸣:就留给他们吧。
清晨。子君仍旧在熟睡中被电话铃声吵醒,来电者依然是张昕。
“张昕,有什么事?”子君揉着眼睛,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现出丝毫倦怠,她一贯是个精神饱满的斗士,电话里也如此。
张昕:“我爸想找你谈谈?”
“你爸?”子君怔了怔:“找我?”
骨瘦如柴的张国平躺在贴有符咒的木床上,面色蜡黄毫无生气,看样子已是奄奄一息。窗外阳光灿烂,屋子里灯火通明,天气并不冷,他的身上却夸张地盖着两层厚厚的棉被。屋中除了孤零零一张床一把椅子外,几乎没有其他家具,哪怕一面镜子或一幅挂历。
子君在张昕陪伴下推门进入,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张昕在床边坐下,叫了声“爸爸”,告诉他“子君来了。”
子君轻轻叫了一声:“张伯伯。”张国平撑开眼皮,看着跟前这位年轻美丽的姑娘,浑浊的眼睛里陡然流露出愧疚的泪水,他从被子里伸出右手,抖抖索索地抬起来:“孩子,请你原谅我”
子君迎接了那只主动伸过来的手,猜测着这位极力反对跟他儿子交往的父亲,在弥留之际要跟自己谈些什么。
张国平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那只手上,使子君在感到压迫的同时,还感受到一股浸透骨髓的冰凉。
“不是我们做父母的不讲人情,而是自古以来张、杜不通婚啊。”见子君甚是错愕,张国平盯着他的眼睛问,“你爸爸没跟你讲过吗?”
子君摇了摇头。不止子君感到错愕,张昕也甚为意外,因为他也是头一次听父亲这么说。某某两个家族不通婚,这种事只在电视剧或小说中看到过,发生在现实中尤其自己身上,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在21世纪的今天更是显得怪异荒唐。面面相觑之后,两双眼睛同时扫向张国平,他们渴望得到合理的答案。
张国平仰脖叹了口气,眼睛缓缓闭上,手却握得更紧了。他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或者决定早已做过,但说出来仍需巨大的勇气。
终于,垂死的张国平又开口了:“这个不通婚的规矩已有一千多年历史了,张杜两个家族只所以结下如此深刻的仇恨,说到底是因为一样东西。”
子君和张昕异口同声:“什么东西?”
张国平把子君的手拉到自己胸前,努力直起脖子,抖着嘴唇说出四个字,声音不大,却另在场者都为之震颤:“传国玉玺。”
第二十八章(鬼气森森)
又是传国玉玺!子君只知道这件遗失千年的国宝级文物,使杜家和方家之间产生了重大历史纠葛,却不知道还与张家有着复杂的关联!张昕就更不明白,一向循规蹈矩默默无言的父亲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东西,并且在讲到它的时候,眼睛里竟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张昕。”张国平把目光转向儿子,“还记得你18岁生日那天,你爷爷让你看过的那枚盾牌吗?”张昕点点头:“当然记得,爷爷说那枚盾牌是我们张家一位先祖留下的,应该还藏在地下室里,我去拿过来。”
“不用了。”张国平咳嗽了一阵子,喘着气说,“你爷爷也只能告诉你这些,而我决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我们张家那位先祖名叫张玥,是新帝王莽任命的车骑将军。当时王莽初登皇位,想用传国玉玺来确立自己的合法身份,孝元太后坚决不给。因此,王莽差安阳侯王舜和张玥前往索取,被太后一顿臭骂,玉玺也摔破了。后来,王莽知道所得玉玺是假的,而真的传国玉玺被卫将军杜嵘带出宫外,并联合刘信谋反。张玥受皇命率兵前去镇压,几战连胜,最后把杜嵘和刘信的军队围困在沙漏子,经过两天两夜撕杀,刘信仅带二十余人逃出重围,杜嵘及所剩两千军士退到金水河中央的小岛。张玥也是前朝旧臣,念其忠勇有心放他们一马,但遭到王莽拒绝,最后两千官兵被乱箭射死,一时间血流成河啊!”
子君甚是诧异,因为张国平只是一名普通的建筑工人,怎么会如此了解这段历史,且讲起来滔滔不绝?可同样一段历史,为何张昕不知道呢?
门开了,张昕的母亲端来一杯热水送到床边,张国平朝她摆了摆手,后者靠在窗边兀自垂泪。子君能感觉到,张国平的手心出汗了,面色微微泛红,不知是过于激动还是回光返照,说话也比适才更加顺畅:“刘信和杜嵘兵败之后,张玥按王莽的要求对他们的亲信进行清剿,同时发动了对西域小国的战争,这一切都是为了传国玉玺,可最终还是没找到。因为杀伐太重,张玥担心树敌太多导致报复,就辞去了车骑将军的职位,带领部将和家人归隐乡野。果然,王莽死后,光武皇帝对王家进行了清洗,我们张家也受到株连。一夜之间,全村老小上百口人几乎全部死于非命,整个村庄变成荒无一人的鬼村,至今没人敢靠近哪。”
张昕:“是谁干的?”张国平:“方霆,他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副将。”“方霆?”张昕记得这是方氏祖谱里记载的重要人物,也是方一鸣的先祖,好象也遭遇过同样的厄运,“可这跟杜家有什么关系?”
“执行屠杀的虽然是方霆,但建议却是杜嵘提出来的。”张国平手上的力道大了起来,使子君感到手指略微发痛,“因为他并没有战死,而是隐居起来了,他时刻没有忘记仇恨,时刻准备着对我们张家进行报复,他给光武皇帝上了一分秘奏,说张玥战败刘信,夺取传国玉玺却没上交朝廷,而是自己给私藏起来乘机谋反,这才招致了被屠杀的灾难,从此张杜两家结下了世仇!”
张昕问:“玉玺真在张玥手里吗?”“咳!”张国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怎么可能呢,明明是报复和栽赃!”张昕与子君对视,彼此有些尴尬。而张国平的话还未说完:“幸好方霆手下留情,为我们张家保了一条根,否则张家可就绝后喽!这一千多年来,张、杜还有方家虽互无交情,但都在时时盯着对方,都要求下一代牢记仇恨,提防报复。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反对你和子君交往,即使她再优秀也是杜家的人啊。”
子君插口说:“难道您打算让仇恨永远延续下去吗?”张国平反问:“那你爸爸呢?他没跟你讲过这些吗?”“从来没有。”子君回答得很干脆,随即又觉得不妥,这等于在指责对方小家子气,而事实上张昕也是刚刚知道。
张国平手上的力道松弛下来:“你爸爸做得对。其实从张昕的爷爷开始就已经淡化了这种仇恨,今天找你来就是要表明我的态度,你们的事我不再干涉了,我都要去的人了,不能给孩子留下什么,就给他个自由吧。以前担心这样做进不了张家的祖坟,现在想通了,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昕望着子君,嘴角向上翘了一下,子君也感到很欣慰,倒不是张国平总算承认两人的关系,而是他彻底结束了延续千年的仇恨,作为一名没有太多文化的建筑工人,这种宽容与豁达着实另人崇敬。
子君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张伯伯----”“子君。”张国平打断她,“我想听你喊我爸爸。”这意外的要求另子君感到为难,张国平的手心浸出很多汗水,她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与期待。张昕的母亲也转过头,跟儿子一起面向子君。
“我怕等不到你跟张昕结婚的日子。”张国平滚出的眼泪凄艾无比,这是他对人世的留恋和对命运的不甘,见子君的手在悄悄退缩,他连忙攥紧,“孩子,你不同意吗?”
张昕紧张得鼻尖冒汗,刚要开口,子君先于他发出了声音:“爸爸。”张国平抓过儿子的右手连同子君那只按在一起,用力点着头:“爸爸祝福你们。”张昕笑了:子君答应跟他的婚事,也就意味着刘雯没了机会。母亲却哭了:丈夫之所以提着一口气活到现在,是因为他一直在矛盾中挣扎,如今心愿已了,也许马上就要离开。
“想知道传国玉玺在哪里吗?”张国平的话再次另在场者为之一震。子君握紧对方的手:“在哪里?”这是她苦苦追寻的东西,是破获迷案也是找到父亲的关键。张国平接下来的话另子君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克里雅河西岸有一个叫螺母坡的地方,那儿有一座巨大的陵墓,在那儿我见到了你的爸爸。”“我爸爸?”子君惊喜万分。张国平点点头:“对,那座陵墓就是你爸爸发现的。”
张昕弯腰伏在父亲腿上:“是谁的陵墓?你们进去了吗?”“当然进去了。”张国平的眼睛向上翻动,大概在回忆当时的情景,“那座陵墓太漂亮太壮观了,简直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子君问:“跟你们一起进去的,是不是还有两个人,一个叫方孝武,一个叫唐阿福?”
张国平惊疑,随后点头:“是的。”子君接着问:“你们看到了什么?”张国平的眼睛慢慢闭上:“镶着宝石的穹顶、金子筑的雕像、平滑如镜的台阶和石柱,还有庞大的玉棺。玉棺打开后,里面躺有一具尸体,他带着纯金面具,身上裹着上好的锦缎,*放有一只胡杨木匣,里面装的就是传国玉玺。”
子君说:“你们得到了它。”张国平睁开眼睛:“你爸爸拿到了,可他看了看说可能是枚假的,需要带回去详细鉴定一下。”子君愣住:“假的?”张国平未置否可:“你爸爸还说,真的玉玺可能在光武皇帝刘秀的墓中。”张昕:“然后呢?”
“玉棺底下突然冒出黑水,那东西具有硫酸一样的腐蚀性,我们不得不仓皇逃走。”张国平讲了太多的话,已是气喘吁吁,“走之前,唐阿福摘去了墓主身上的一块配玉,方孝武拿走一把金刀,我取掉了那张纯金面具。”子君:“面具底下是什么,一具骷髅?”张国平摇头:“不,是个很英俊的少年,就像刚刚睡着一样。然后,我看到----”子君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看到什么?”
“我看到----”张国平的声音渐小尔后停止,子君和张昕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一个黑影刚刚跨过门廊,正穿过屏风向床边走过来。张国平的手在拼命弯曲,尖利的指甲抠烂了子君的皮肉。张昕摇着的胳膊父亲:“爸爸,爸爸你怎么了?”张国平瞪大着惊恐的眼睛,两个含混不清的文字裹着一口浓血同时从喉咙里喷出,在他逐渐散开的瞳孔里,黑影的面目清晰了。张昕没有理会床边的黑影,他在母亲惨痛的哭声里呆呆向子君发问:“我爸刚才说什么?”子君幽幽地答道:“诅咒。”
一只巨大的黑斗篷穿过林间小径,进入乱石间一扇幽暗的山门,山门里古佛清灯,禅垫上坐一位光头老者,那老者一袭黑袍看起来不僧不道,面对佛祖却不像在潜修,倒像是在专著地思考。
黑斗篷走到他身后,恭敬地叫了声:“义父。”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安排怎么样了?”黑斗篷微微垂首:“张国平已经死了。”“很好!”老者转过半边脸,在灯光下呈现半维半汉的特点:“剩下的事就全交托给你了,要小心。”“放心吧,我这就去安排。”黑斗篷猫腰退出。老者沉在阴影里的半边脸抖了抖,自言自语道:“好戏马上要开始了!”
中卷(绝地追踪)第二十九章(黄河悬棺)
刘雯被张国平那双瞪直了的眼睛吓得魂不附体,愣怔在床边,看着张昕和他母亲手忙脚乱地折腾着那个已经断了气的人。他是来找子君的,说再具体点,他来取她手里那张周杰伦演唱会的门票。前一天夜里,子君给刘雯和方一鸣各发了一条手机短信,让他们醒来后找自己取走门票。刘雯起得早先看到了信息,他给子君打电话的时候,子君刚把车开到张昕家门口。由于住的位置离张昕家不远,刘雯让子君等着他过去取。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刘雯兴冲冲地赶到了,不料一进门却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对他来说,大清早撞见死人实在晦气透了,那张惊恐万状的脸一下子印进了脑海中,成为最新繁殖出的恐怖记忆。
在确认怀抱中的亲人已经死亡之后,张昕和他母亲一起把目光转刘雯,好像他就是传说中到人间索命的黑白无常。子君也看着他,因为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切断了最关键的线索,尽管他不是有意的。刘雯缩手缩脚地站着,感到自己无辜到了极点。刘雯无辜不仅在于他成为张国平的报死鸟,更严重的是,他被列为最近这起连环凶杀案的凶手──至少是知情人之一,提出怀疑的是杜亚楠。
当子君把在张家经历的事情告诉亚楠之后,后者一针见血的指出:“刘雯这孩子肯定有问题。”对于这个颇为大胆的论断,子君洗耳恭听:“哦,你认为他有什么问题?”亚楠提示说:“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有双无形的手牵着我们,不断制造假象隐藏事实,其目的是把我们引入歧途,实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子君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想听听不同的意见,于是做了个说下去的手势。亚楠以她特有的敏锐和直白做着分析:“误导我们的这个人就是刘雯。第一,方孝武和唐阿福的尸体是他最先发现的,现场绝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他一定还隐藏着什么;第二,他内心藏着恐惧却怎么都不愿意说出来,这是心虚的表现;第三,杜、方、张三家都是此案的受害者,他是唯一卷入其中也是唯一不受伤害的人;第四,张国平临死前找你谈话,罗里罗唆了那么一大堆,但说到最关键的时刻他出现了,然后张国平死了,有这么凑巧的事吗?”
子君笑了:“你的分析虽有一定的道理,但未免过于牵强。”亚娜感到几分不爽:“直觉是靠不住的,别被他漂亮的脸蛋给欺骗了。”子君没有做出反驳,而是拿出自己的观点:“即使有人误导我们,也不可能是刘雯,有个人更值得怀疑。”
亚楠望着姐姐的眼睛:“你的上司,廖辉?”子君一惊:“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亚楠不动声色:“我不单知道这个人,而且还知道是他处处跟你过不去,就在前几天,他刚刚停了你的职。根据清门村和方家秘室留下的脚印,你和张昕都怀疑他跟当前这个案子有关。” “是方一鸣告诉你的吧?”子君猜测一定是张昕把消息透露给方一鸣,后者作为谈资告诉了亚楠。亚楠默认,子君却摇了摇头:“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那是谁?”亚楠不明白。子君扫了一眼窗外,把屋门轻轻关上,放低声音说:“陈伯。”
“他?”亚楠问:“你有什么根据?” “他不止一次告诉我爸爸给他托梦,说爸爸被困在一个很大的山洞,身上锁着铁链,有几只怪物看守,让我们尽快去营救,另外,他对我们从清门村捡回的刀鞘和配玉非常感兴趣,并有意无意点拨到斯坦因的那本书。”子君在椅子上坐下来:“还有,他主动接受你的催眠实验,然后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分明是在暗示或者引导我们。”
亚楠也不接受她的观点:“陈伯和我爸爸的感情很深,爸爸失踪这么久,他焦虑和担忧是完全正常的。至于催眠中说的那些话,我认为真实可信,谁的背后都有故事,无非他讲出的故事与现实落差太大而已。我知道你不相信我那一套,但没必要说陈伯编故事糊弄我们。”
子君不跟她争执,只管往下说:“真正令我起疑的是昨天晚上,还记得那个黑衣人吗?他的身形、面部轮廓以及对环境的熟悉程度不得不令人怀疑。你追出去没多久陈伯就回来了,当时他的脚受了伤,我问他怎么弄的,他说是不小心扎到了玻璃,情形很是可疑。”亚楠低头思付。子君的手机响了,市文物局那位杨副局打电话过来说,北京的专家已经到了。
子君说:“谢谢,我马上过去。”
北京来的那位专家年逾七旬,稀疏的白发羊毛般柔软卷曲着,皮肤黝黑,挂一副宽边眼镜,高高挽起袖子,端一只大大的茶缸,逢人就热情的打招呼,看起来不像是满腹经纶的教授,到像个肚筒心直的老农。
老专家带来两个助手,男的30多岁,生得强壮结实,留着浓密的八字须,女的20出头,像个刚出校门的实习生,短发齐耳文静秀气,两人面目冷峻话语不多,除了应景性的交流,几乎没有多余的声音。
经杨副局长介绍子君才知道,老专家姓钟,是父亲的大学老师,从事考古工作已50多年,像秦始皇兵马俑、马王堆汉墓、天子驾六等重大考古活动他都参加过。从国家文物局退休后,他开了私人考古研究所,由于上了年纪,这几年很少到考古现场,但仍不时参加各类学术论坛给年轻一辈的同行提供经验指导。
子君恭敬地称他“钟教授”,老专家连忙摆手:“叫我老钟就行。”子君说:“您德高望重,可不能乱了规矩。”老专家笑道:“这年头专家教授不值钱,不如叫我爷爷实在。”众人听了都哈哈笑起来。子君最终还是称他为“钟教授”,然后花了大约两个钟头把案子的原委和线索详细告诉了他,老专家边听边点头。最后子君向他问起寄往北京的那些照片,老专家告诉她,刀鞘上的四个佉卢文是:“达尼努尔”。子君问:“什么意思?”老教授解释说:“是墓主的名字,精绝人跟西方人一样,名字在前姓氏在后,也就是说,他叫达尼,姓努尔。”
“努尔?”子君觉得有点耳熟。哦!她想起来了,在亚楠实施的那次催眠实验中,陈伯曾提到这两个字,还说努尔是个伟大的家族,曾创造过辉煌的文明。老专家告诉她:“努尔是精绝的国姓,虽然墓主的身份目前还不好确认,但可以肯定他是为身分崇高的贵族。”老专家毫不隐讳地说,他面对西域文化非常感兴趣,95年那次中日合作考察尼雅古城,他因岳母病故没能参加,希望能借助这次的机会弥补遗憾,他还说,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传说中的圉陵。
圉陵?这个生疏的名字令子君拧起眉毛。老专家解释道,这是尼雅古城出土文物上提的一座陵墓,说里面埋葬的是精绝王,因为关于精绝的文献本来就很少,所以更找不到有关圉陵的记载。子君认真想了想,然后请示老专家:“依您看,我们第一步该怎么走?”
“照你刚才所讲,刘秀是个很关键的人物,从他手里肯定能获取我们想要的东西。”老专家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所以洛阳是我们行动的第一站。”子君委婉地表达了质疑:“我一个同事家就住在孟津,据他说,原陵屡遭盗掘,早已经是空坟一座。”老专家神秘的笑笑:“地表上的坟丘不过是个摆设,真正的原陵见在黄河中心,如果没猜错的话,那里将有一座气势恢弘的水下冥城,而在城市中心上空,则悬浮着刘秀的灵柩。”子君摇头:“黄河悬棺只是个传说。” “孩子,你得相信我。”老专家端着茶缸悠然地喝口水,“有时候,传说比历史更可靠。”
中卷(绝地追踪)第三十章(水下冥城)
杨副局长给钟教授一行安排好住处,然后与洛阳市文物局取得了联系,希望他们能为此次探察提供方便。那边的官员很是为难,说钟老是大家的前辈,衣食住行肯定没问题,对于地下陵墓,国家的政策咱们都很清楚,擅自发掘要触犯法律的,万一出什么麻烦谁都难以担保。
杨副局长说不会不会,他们只是随便看看。挂完电话,杨副局长把情况反馈给宾馆里的钟教授,后者当然知道人走茶凉这个道理,何况此行又无领导指派,对方态度冷淡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他在电话里说,算了,本来就是件私事,何必兴师动众,你就不必操心了。
服完药休息前,钟教授给子君去了电话,双方把出发时间定在11月11日上午7点,也就是三天后。子君急于寻找父亲,巴不得立刻起行,只是张昕的父亲刚刚病故,而她一声“爸爸”喊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参加葬礼委实说不过去。张国平火化那天,廖辉也煞有介事的带一帮人到了殡仪馆,找到张昕向他和他的母亲表示慰问,张昕丧父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他并不喜欢廖辉,表现的甚是生硬被动。
作为张昕的好朋友,刘雯也参加了葬礼,他不知道张家人看到他会持什么眼光,但很清楚如果不去就会更加不妙。他垂着头站在人群最后直到葬礼结束,打算向张昕告别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廖辉。“吸血鬼王!”刘雯的脑海里迅速闪出这四个字,他敢肯定,他就是站在最大那块墓碑上的黑斗篷。廖辉没看到刘雯,因为他发现了立在一侧默哀的子君。
在刘雯疑惧的目光中,廖辉走到子君跟前,似笑非笑的说了几句话,子君头都没抬冷冷回了两句,廖辉的脸色阴沉下来,斜眼看了看张昕背着手走出殡仪馆上了他的银色雷诺。子君抬起头,见刘雯横在跟前,后者紧张的说:“子君,我有情况!”
11日清晨7时,子君和方一鸣挎着背包如约来到市文物局,一辆黄色丰田越野车早在门前等候。钟教授隔着后窗朝他们抬手,子君礼貌的做了回应。前车门忽然开了,跳下一个穿运动装的青年,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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