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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密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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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慢慢往前走。”张昕壮大胆子前边开路。子君一行先进入最靠近路边的那所宅院,宅院面积不大,左侧是间厨房,里面蛛网遍布,除墙角那座土制的灶台基本完整外,其他物件如风箱、桌椅、罐碟都呈破碎状;右侧是个套间,情形跟厨房差不多,也是一片狼籍。 

子君俯身查看那些碎片,发现裂茬边缘锐利多呈直线状。不对啊,如果是自然损坏,茬口一般会比较毛糙且多呈曲线,难道说是人为损坏?可主人为什么要损坏这些家具用品呢?搬新家弃旧物?也没听说过这样的风俗啊! 

带着疑问,他们又查访了几个宅子,情况大致相同,子君忽然想起来清门村的路上,小孙曾说过这么一番话:“第二次是我跟一帮驴友去的,时间是去年冬天,目的就是到清门村捉鬼,当天晚上,我们集体住在村中最大那间堂屋内,到了半夜,大家被奇怪而巨大的噪音惊醒,听到外面有小孩的跑动、男人的惨叫、女人的哭喊、还有战马嘶鸣和刀剑交锋的声音,但没有一个人敢出去看。第二天,我们发现屋外的雪地上干干净净,没有丝毫人类活动过的痕迹。” 

假设小孙所讲是真实的,再假设世间确有幽冥存在,那会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屠杀!子君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这两个字眼,而这也是唯一能够与当前所见场景联系到一起,且合乎情理的答案。通常来讲,造成荒村的原因不外乎如下三个:一是自然灾害,如地震或洪水;二是瘟疫爆发,引起大规模死亡;三是战争杀伐,不得不背井离乡。当然也存在第四种可能,只是作为警察一般不愿接受,如时空隧道、六度空间等。而清门村现象具有四个特点:突发性强、破坏性大、房屋保存完好、没有人体遗骸。这就先排除了自然灾害,因为自然灾害不可能不损坏建筑,也不可能不产生遗骸,哪怕是一具小猫小狗的尸体;继续推敲,好象也与瘟疫无关,至于战争,一般会伴随着抢掠或焚烧,但此处看到的更多是破坏,并且没有纵火的痕迹,六度空间什么的更不靠谱,唯一合理的答案就是屠村,一场有组织、有目的、突如其来的残酷*!可又是谁制造了这场灾难呢?惊恐、迷惑使子君的额头上冷汗涔涔。 

“你看这个。”张昕把两尊尺把高的塑像放到子君的灯筒下。子君接过看了一眼:“哪来的?” 

张昕指着不远处的地面:“就在那儿,起初半埋在土里,我还以为是人骨,扒出来一瞧是两尊塑像。”子君用手电照了张昕所指的位置,又顺着那个位置往上移动,发现墙壁半腰有个凹槽,凭借跟父亲学到的历史和考古知识,她知道那是主家敬放神龛之位,这两尊塑像想必就是从凹槽里掉下来的。 

子君把灯光收回来仔细研究那两尊塑像,发现塑像为一男一女,从身份上看像是一对官员夫妇,男的头戴长冠神态威仪,女的团发挽簪面容端庄,都身着宽袖大袍盘腿而坐,衣袖处连在一起,因年代过于久远,表面的色彩已完全褪去,但整体保留着一千多年前汉朝时期的典型工艺。 

“不对啊。”子君紧皱着眉头:“这家主人为何不祭神佛,却要供奉官员呢?这官员又是什么人,值得他们如此崇敬?” 

张昕蹲在地上,两手托着下巴:“肯定是宗亲了,而且是个飞黄腾达的人物,所谓‘一人飞升仙及鸡犬’,想沾光的后辈希望这位先祖能恩泽万代、光照千秋,所以死后就给当神仙供上了。” 

此话原本出于戏谑,但在子君听来却并非没有道理。后来的十几分钟内,他们又陆续从别的院落发现四五个这样的塑像。“全村人供的竟是同一对夫妻”蹲在地上,子君真有点糊涂了。 

张昕再次表达他的见解:“封建社会当官的权利都很大,那些父母官往往一手遮天,遇到好大喜功的,搞点个人崇拜很正常啊!” 

这回子君没有吸收他的观点,而是回头吩咐小周:“明天你到负责这个辖区的县里查一查,看他们的档案馆有没有关于清门村的资料,包括这个村的历史﹑地理﹑风俗﹑人物﹑文教等,越全面越好,第一时间把消息报我。” 

小周点头:“是。” 

“哎,小赵和小孙呢?”子君忽然发现身边只有张昕和小周两个。小周伸长脖子张望,到处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刚拿出手机,小赵脚步匆匆从远处跑过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喊:“杜队,小孙上厕所一直没回来,我找了半天没找到,打手机也没人接!” 

子君立刻站起来,大脑里随即升腾起不祥的预感。 

四人仅有一只手电筒,再加上所处之地太过诡异,不适宜分头行动,于是子君持着手电前方开路,与紧随其后的小周边走边喊小孙的名字,小赵与小周并行,不停拨打小孙的手机,张昕则持枪断后保持高度警戒。 

没有得到小孙回应,但终于听见手机的铃声,铃声仿佛就响在耳边,追过去却不见踪影,就在感到纳闷的时候,又发觉铃声的位置改变了。风逐渐大起来,飞旋的树叶湿淋淋地扑打人的脸,并在灯筒前制造着乱象,脚下仿佛是条虚无飘渺的幽冥之道,前方就是被黑暗所吞噬的地狱。耳朵里忽然产生类似噪音的怪响,起初还以为是环境太静造成的错觉,但噪声越来越大,仔细听去仿佛有人的哭喊、叫骂、重物倒地、木头断裂的声音。手电筒发出的光晕越来越浅,与黑暗的连接处陡然浮现一个黑影。“小孙!”子君朝他喊,“是你吗?你在” 

子君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发现黑影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伴着诡异的噪音缓缓晃过来。“啪、啪!”两声枪响,子弹带着橘红色的尾光朝黑影射去,枪声过后,噪音停止了,黑影似乎跟着消失了,仔细望去,眼前只有一棵棵大树扭曲的虬干。暂时镇定下来,子君发觉他们四人正紧紧靠在一起,彼此的衣服都被冷汗溻湿了。 

子君批评:“随便开枪,万一伤了人怎么办?”张昕辩白:“你能肯定他们是人吗?”手机铃声又响起来,前方的一个窗洞里隐隐透出亮光。 

“小孙在干什么,为何不接电话?”张昕持枪跃至最前边。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小孙此刻凶多吉少,只不过没人愿意明说罢了。窗口里的光线还在闪,因为小赵没有停止拨号。方位准确,目标被牢牢锁定,张昕跨上几级陡峭的台阶,进入一所庭院,在一幢石屋前停了几秒钟,似乎在稳定急促的心跳。子君和小周紧跟过去,刚要问他,后者抬脚踢开了虚掩的木门。 

“啊!”虽然早有准备,张昕还是不由自主发出惊叫并连连后退,小周被他撞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子君和小赵立刻冲进去,他们看到墙角蜷缩着一个人,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且向上翻起,双手握着的手机还在丁呤作响,蓝幽幽的灯光自下而上照着他诡异狰狞的脸。

第八章(无头悬案) 

法医鉴定中心停尸台上的尸体变为四具,新增的那具就是小孙,跟他身边躺着的三人一样,都属于“死因不明”。 
华主任坐在墙角的桌案旁,对着灯光检查那把纯金制作的刀鞘,看了一会儿,跟那块赤红色的玉放在一起,然后回望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虽然尚未进行尸体解剖,但老刑警和小孙的死亡已间接证实了她的论断,在怀疑和争执面前,她完全可以拿出“果如其然”的自信,而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认尸启示发出整整24小时,认尸的来了三拨,头拨是位老太太和她八九岁的孙子,两位是一路哭着来的,抓住尸体的胳膊号啕不止,直哭到喉咙沙哑才发现认错了人,最后擦干眼泪笑着走了;第二拨是对中年夫妇,两位是一路笑着来的,他们要确认一下死那么难看的是不是最恨的那个对头,结果失望得差点哭;最后一拨来了三个,先是围着尸体仔细辨认,继而长时间发愣,最后才开始呼天抢地捶胸顿足,小赵招架不住忙打电话喊来了张昕。 

张昕很快赶到了,但看起来有点心神不宁,因为子君从清门村一回来就被局领导召了过去,估计形势不太妙,因为子君对小孙的死有一定责任,在任命通知即将下发却尚未下发的关键时侯出了这种事,真的有些点儿背。走到法医鉴定中心门口,他听到小赵正在冲死者家属发脾气:“又不是我杀的人,冲我嚎什么?”张昕上前制止了。 

看见张昕,三个泪人立即把他围住,将剩余的悲伤和愤怒朝他倾泄,张昕准备了一大堆节哀顺变、凶手必定伏法之类的套话,但刚开口就停了下来,因为这三人有两个人他认识。 

在刑侦大队的问讯室,张昕把三人让在靠墙的长椅上,自己则拉过一把矮凳垫在屁股底下,掏出小笔记本准备做记录。 

“你还认得我吗?”长椅右侧那位高鼻子深眼窝的姑娘扬起了下巴,很显然,她与那位半维半汉的死者有一定关系。“当然。”张昕的眼睛飘忽着,“你叫唐娟,半年前我们见过一次,在”他抓着耳朵回忆那个地点,但搜索的引擎出了故障。“今典酒吧。”唐娟替他做了回答,“那个地方我永远都忘不了,它使我第一次遭到男人的拒绝。” 

张昕的眼睛更飘忽了。半年前正是他和子君感情正炽热、而父母反对最激烈的时候,一度被逼得要分手。有次跟刘雯喝酒聊到了此事,刘雯见他很不开心,就说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他当时喝得有点多,随口应道行啊。不料刘雯却是认真的,非但提供了女方的个人资料,后来还安排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这让他很是尴尬,去吧,感觉对不起子君,不去吧,又对不起朋友,最后他还是去了。约会的地点就在刘雯经常演出的那家今典酒吧,当看到浓装艳抹一身*味的唐娟时,他差点拔腿就跑。席间,刘雯找个借口先撤,没想到仅仅两分钟不到他就溜了出去,刘雯甚是诧异,刚要问他,便看到唐娟夹着包气哼哼离去,连个招呼都没打。 

此刻,唐娟正斜着眼睛继续刺儿他:“其实,得怪你没这个福分。追求我的男人太多了,随便一个都比你强。就说现在正在追我的这个吧,虽然经济条件一般,可长得至少比你帅三十倍。”张昕知道那个比他帅三十倍的男人就是刘雯,因为刘雯不止一次向他抱怨,说那个头次见面就遭拒绝的唐娟缠上他了,搞得他不胜其烦。 

唐娟一张大嘴喋喋不休,但没有半句跟当前这个诡异的案子相关。长椅左侧的中年妇女只顾抹眼泪,紧挨着她坐在长椅中间的男孩则几次想插口都没插进来,一副很着急的样子。这其间,有民警把门推开好象要找人,看了里面的情景又速速退出去,若不是张昕穿着那身警服,人家真会把他当作一个被审问的疑犯。 

张昕都不知道唐娟何时从这间屋子离开的,只知道回过神的时候,椅子上的男孩已把他的名字喊了四遍。他认识这个男孩叫方一鸣,是方孝武的儿子。老父给他取这个名字大有一鸣惊人的寓意,可惜他对读书没兴趣,十四岁就辍学到演艺圈打拼,起初跟着刘雯在酒吧演出,后来因受不了客人的欺负和老板的压榨,决定独自北漂,但这年头没有关系、不懂潜规则几乎没有出路,所以他很快被打回原形;而那位中年妇女正是方孝武的妻子康瑞盈,她原是市棉纺六厂的职工,后因国企改制下了岗目前无业。 

“不好意思,昨晚没休息好,有点走神。”打起精神,张昕希望从这对母子身上获得有价值的信息,“怎么了,一鸣你说。”方一鸣迟疑着开口了,内容依然与案件无关:“你见到亚楠了吗?她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总打不通。” 

张昕暗暗咽了口唾沫。在他眼里,方一鸣是个单纯、开朗但又十分执拗的孩子,他与自己有很多类似的地方,比如家庭环境不好都是穷二代,都喜欢看足球喜欢C罗、都同情萨达姆讨厌小布什,但又有很多不同之处,比如一鸣明知家境不好还特爱摆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名牌,而自己一年四季都穿着警服,连休假的时候也没脱过,不是他太爱这个职业,而是为省买衣服钱,又比如一鸣喜欢子君的妹妹亚楠,明知双方有很大差距,却始终保持热情从不放弃,反而自己在子君跟前一遇打击就退缩、彷徨。总的来说,他不太欣赏方一鸣,但在追求爱情这方面,他不能不承认感到自卑。 

于是张昕含糊地做了回答:“亚楠应该还在学校,手机么---回头见子君,我让她问问吧。”方一鸣还想问什么,张昕却把目光转向他的母亲:“阿姨,方叔叔出事前都去过哪里?”康瑞盈的声音还带着哽咽:“一直在家,哪儿都没去。”方一鸣刚张口,母亲就用臂弯捣了他一下。 

张昕继续问:“那---跟他经常来往的都有些什么人?” 

康瑞盈红着眼睛答:“一介平民,攀不上富门大户,就学校那些同事、还有学生。”张昕还要问,对方突然激动地捉住了他的手:“同志,我家老方是个老实人,怎么就不明不白死了呢?你们警察可一定得抓到凶手,替我们报仇血恨啊!” 

“阿姨。”张昕的脸上没有她期待的那种温情,语气也冷冰冰的,“我们也希望早日破案,可目前没有任何线索,如果您知道什么的话,可千万不要隐瞒。否则,有可能造成一起无头悬案。” 

“无头悬案?”康瑞盈瞪大了眼。 

张昕点头:“您也看到了,停尸台上已经躺了四个人,如果不能及时抓到凶手,这个数字就会越来越大,难道您愿意看着无辜丧命者越来越多吗?难道让方叔叔在九泉之下永不瞑目?” 

方一鸣嗔怪地看着母亲:“妈。”康瑞盈哆嗦了一下,泪水再次滂沱起来,嘴也没那么紧了:“算了,反正人已经死了,遮拦也没用,我说实话。老方出事前去了趟新疆的一个地方,叫什么布---就以前是个湖现在变成沙漠那个。” 

“罗布泊?”张昕沉吟了一下,“他去那儿干什么?跟谁一起去的?” 

康瑞盈摇头:“他到了之后才给我打的电话,信号很不好,好象说在那边有一座陵墓,墓门很结实,怎么都打不开。” 

张昕惊疑:“陵墓?谁的陵墓?”康瑞盈继续摇头:“不知道,只说墓里有件极其珍贵的东西,一旦出土将会震惊天下。”张昕继续追问:“是件什么东西?” 

第九章(停职反省) 

“玉玺。”康瑞盈垂下眼皮,仿佛羞愧于丈夫的所作所为,“秦始皇的玉玺。” 
张昕笔尖在空中停了许久才落下去:“后来呢?他拿到了吗?”康瑞盈哽咽半晌,抖索不止的嘴唇里吐出另人懊丧的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张昕搁了笔,狐疑地看着对方:“那方叔叔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之后又去了哪里?”提到回家,康瑞盈又嘤嘤哭起来,一时口不能言。方一鸣替他母亲做了回答:“我爸从3月出门到现在只给家打过一次电话,是我妈接的。从那以后就再没联系上他,想不到失踪8个月在这儿看到他了。” 

想起丈夫在停尸台上的那副惨相,康瑞盈伏到儿子肩膀上放声痛哭。张昕也红了眼睛,他对眼前的孤儿寡母充满怜悯。收起小笔记本,张昕谨慎地问了句:“阿姨,为了这个案子早日真相大白,我们需要对尸体进行解剖,所以”“人都死了,干吗还要再挨这一刀啊?”康瑞盈坚决不同意。没等张昕开口,方一鸣先对母亲做了劝服:“妈,那你就忍心我爸死得不明不白?” 

康瑞盈含泪摇了很长时间的头,最后点了下去,张昕看得出,对方经历了一个艰难而痛苦的抉择过程。 

送走方家母子,张昕持着签完字的手续单赶往法医鉴定中心,因为下班的时间快到了。半路上,他看到唐娟正用殡仪馆的车将那具半维半汉的尸体拉走,显然她不愿意做解剖。这个能够理解,国人自古以来都希望死者留个全尸,然后“入土为安”,对于这种自然淳朴的风俗习惯,张昕一向认为与思想觉悟无关。唐娟没看到他,或者看到了假装没看到,倒是跟她一起的刘雯远远打了个招呼。张昕扬扬嘴角算是回应,因为刘雯的兴致也不高。张昕知道他不愿跟唐娟在一起,可又没办法,毕竟人姑娘家家的求着要帮忙,总不能一口拒绝,他更不情愿到这种晦气的场合,——晦气不是指法医鉴定中心,而是指公安局,因为警察给他的印象很不友好,曾经有次涉黄表演导致全部演员都进了拘留所,其实并没他什么事,纯属一帮女人拖累,而警察不分三七二十一来了个集体处罚,并通知媒体前去拍照、摄像,结果搞得全城皆知,公司大半年翻不过身。从那以后他对警察又恨又惧,若不是跟张昕认识得早,而且张昕特能体恤他,他俩的关系怕早掰了。 

子君一脸疲惫地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同行的廖处长在她肩上拍拍,子君看着他无所谓地笑了笑。翻开手机,上面有四个未接电话,两条短信息,短信是张昕发的,一条是问她有没有受批评,另一条是安慰她不要对小孙的死有太重心理负担。电话是小周打的,想必有情况汇报,于是子君直接回拨了过去,声筒里只“嘟”了一声就通了。 

子君下了台阶,边走边问:“查得怎么样了?”“县志里确有清门村的记载。”小周的讲话带着回音,似乎还在档案室里,“清门村始建于西汉初年,具体时间不详,村中居民原姓蔡,后改为姓刘,据说是高祖皇帝赐的姓,村名原叫青门,青山绿水的青,自打屠村事件发生后,就被讹传为清门了。” 

子君停了脚步:“真的有屠村事件?” 

小周的声音由大变小,似乎在翻着什么资料:“是在村名的注释里写的,究竟有没有无从考证。” 

子君继续往前走:“还有吗?”小周的声音由小变大:“有关清门村最详细最明确的记载,原文是‘建武十九年夏,关中大旱颗粒无收,有青门大善人木士建镬于汲水,布施汤粥,前后赈济灾民两千余,被称活菩萨。建武十九年冬,光武皇帝赐亲笔御书‘泽润蒸黎’之匾额,另赐土地五十顷、黄金四百两,牛羊一千头。木家拜受皇恩,然除匾额外,其余之物均散予村民” 

“等一下。”子君打断对方,“刚才不是说清门村的人姓刘,怎么还有姓木的?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周解释说:“木士,木头的木,士兵的士。有关木士也有后人所做的注解,说其实他不姓木,而是姓杜,原是西汉平帝时的卫将军,为逃避新朝皇帝追杀才到清民村隐姓埋名。” 

木士?如果将“士”换成“土”,前后二字拼在一起,确实也只能够成个“杜”字,看来传说的事情未必都是空穴来风。 

子君沉吟了片刻:“接着说下去。” 

小周愣了愣:“没了,就这么多。” 

子君:“这样,你将资料全部扫描,刻成光盘带回来。”小周:“是。如果没其他安排我现在就回去?” 

想到了小孙的死,因此子君叮嘱说:“行,路上注意安全。”小周顺口应了句:“谢谢领导。”这四个字实在平常不过,但此时此刻却引发了子君由衷的感慨:“以后,我就不是你领导了。” 

挂了电话,子君把手机从静音模式调为普通模式,一抬头,看到张昕正用疑问的目光瞧着自己。 

“那两具尸体有人来领了吗?”子君的脚步踯躅了一下但未停下来。 

张昕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他们怎么跟你说了?”子君淡淡地:“没说什么,就简单问了问情况。”“简单问问都花了几个小时?”张昕的言语追得比脚步还急:“那结果呢?他们打算怎么处置你?” 

子君想了几秒钟才说:“让我休息一阵子。”张昕拉住她的胳膊:“什么意思?他们要撤你?”“是停职反省。”子君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上级这个决定与她无关,“我正想请个长假休息一下呢,这下倒省事了。” 

“又是那个姓廖的在使坏对不对?他为什么总是跟你过不去?”张昕有点气急败坏。而子君的声音依然不急不缓:“不是他个人意见,而是领导层的集体决定。” 

“决定个屁!”张昕气得在地上兜了半个圈,“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那老肖和小孙呢?对他们公平吗?”子君停下步子望着张昕,眼睛不知何时红得像浸满了血,“他们死的时候我都在身边,为什么死的是他们却不是我?难道对他们的死我没有一点责任吗?” 

“他们在怀疑你?”张昕瞪大了眼睛,忽然一甩袖子,“凭什么?!” 

子君扫了一眼路过的同事,放低声音说:“张昕,清醒一点。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有错误的,我违反纪律擅探请门村,由于玩忽职守造*员死亡,这个处分已经很轻了。抛开大局从私下里讲,我也希望尽一下做女儿的孝心,我爸爸已经失踪八个多月了,我必须想办法找到他,我相信他还活着。三个月停职反省对我来说没任何损失,何况我也需要这点时间。”张昕沉默了。 

刑侦处一名警员匆匆跑过来:“张昕,你手机咋回事?*妈找不到你,电话都打办公室来了!”张昕边掏手机边问:“我妈说什么?”他发现手机屏幕是黑的,可能没电自动关机了。警员答:“让你立刻到市六院急救中心。”张昕面目紧张:“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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