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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精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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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翔颇为得意地说：
“我自由办法。对了，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上班呀？我到你原来的实验室，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你到实验区了？”魏莉莉叫了起来，“你赶快回去吧。这里保安查得很严，当心被他们发现。否则我就又麻烦了。”
陈书翔心情有些低落，他知道自己的女友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性，可是现在，她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连分别多日的男友也不想见一面。短短几天，魏莉莉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自私、急躁。
陈书翔知道自己来到格林达公司，不单单为了和女友相会，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她。怕魏莉莉挂断电话，陈书翔急忙问道：“莉莉，我有问题要问你。你还记得前几天抓伤我的那个猴子吗？它还在你们公司里吗？就是那只白色的猴……不，长臂猿……”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魏莉莉果然把电话挂了。似乎她一听到“长臂猿”三个字，就立刻结束了通话。陈书翔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到莺歌子山兜了一圈，连和自己最贴心的女友也变得神秘起来，好像故意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没有别的办法，陈书翔只能靠自己摸索，想办法找到魏莉莉。可原本熟悉的格林达公司大楼内部，短短几天内像变了个模样。许多陈书翔熟悉的通道都被打上此路不通的警告牌，有的干脆那木条给封上了。
陈书翔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格林达公司里到处乱闯，幸运的是，他竟然没有碰到巡查的保安。可能是这家公司对自己的门卫和高强电网非常自信，并没有在内部布置太多的保安人手。
陈书翔胡乱找路，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大铁门前。这道铁门又高又大，看上去用了极其厚实的铁板，不用坦克车，可能还进不去。
正当陈书翔对着大铁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手从后头伸来，拍在他的肩膀上，一个严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好大的胆子，敢到这里来。”
第三十九章 铁门紧锁
知道自己被人发现，陈书翔一下慌了。好在他迅速恢复镇静。他能感受到肩膀上那只手的力气不小，所以并不急于转身。他微微挪动步子，换了个便于发力的站位，膝盖弯曲，身体重心缓缓下移，准备一转身就对身后的人发动进攻。
搭着他肩膀的手忽然收了回去。陈书翔认准这是个脱身的好机会，一个转身，手肘挥向后头的人。不料那只手收到半当中，见到陈书翔攻过来，急忙伸出去挡。两股力气迎面相撞，陈书翔只感到手肘上的麻筋被打，前臂像触了电一样，本能地回收。
这时陈书翔的身体已经转了过来，他抬手又要打去，拳头却被对方抓住。陈书翔愣了一下，举着的手臂慢慢放了下来。
“是你？”看到对方的相貌，陈书翔紧绷的脸放松起来，“谢……”
“谢超群。”对方笑着报上自己的名字。
陈书翔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名字呢。不久之前，他们还在格林达公司的大门口打了一场，当时真可谓棋逢对手，不分胜负。本来陈书翔还计划在门卫室和他打个招呼，却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谢超群抢先发问。
“我还想问你呢。我当然是来找我女朋友啦。”陈书翔耸耸肩，说到。
谢超群点点头，答道：
“我嘛……换了个岗位，已经不在保安部门了。”
陈书翔这才发现谢超群的制服已经变了。上一次来这里，他穿的是仿军装的保安制服，可这回他的制服式样稍有些改变，看上去更像个打手，耳朵里还套着耳麦。陈书翔打量着这个朋友，说道：“这么说，你是专门负责内部安全的咯？”
“只是一部分。这几天的人员变动很大。现在我负责是对公司新项目的特别安全工作。所以说……”谢超群突然抓住陈书翔的手臂，严肃地说，“你到这里来，肯定不单单是为了找女朋友的。”
谢超群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凶狠犀利，像在审问犯人一样，狠狠瞪着陈书翔。
陈书翔的手臂也不去挣脱。想不到居然被谢超群看穿自己的意图，心里又紧张起来，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静，若无其事地说：“没有啊。我就是来找莉莉的。没想到你们公司都变模样了，所以迷了路。”
“别装了。”谢超群板着脸说，“如果真是来找女朋友，你绝对进不来。你是为了那只白色的长臂猿才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陈书翔脱口而出。
他再也没什么可以隐瞒，谢超群好像对他的一切都了若指掌。他只能老实承认自己遇到了些怪事，为了搞清楚谜团，所以潜入这里来。说着，他卷起袖口，露出左臂，对着谢超群说道：“看，这条胳膊。就在前几天，我明明在这里被抓伤，现在手上却一点伤疤也没有。可是我很清楚得记得那天发生的事。难道说那天是我做梦吗？”
“你不是在做梦。”谢超群冷静地答道，“那天我看到你被抬出大楼。他们在你手上喷了些药。你的女朋友还跟着你跑出去。”
陈书翔终于解开心中的一个谜团，那个血红色的眼睛不是在梦里见到的。既然可以确定他曾在这里见过白猿，那么可以推断出，同样有白猿出没的高极盛公司，和格林达集团有着密切的联系。只要找到这其中的线索，就有可能揭开所有的秘密。
“这么说，那只猴子是真的。那你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呢？”陈书翔反问道。
谢超群故作神秘，从陈书翔身边走过，来到大铁门前，扶着门把手，对他说：“我也在找那只白猿，还有这家公司的罪证。”
“罪证？你是说，他们在做违法的勾当？为什么要这样做？”陈书翔一口气连问好几个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要找罪证？因为我见到了不能容忍的事情。”谢超群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还记得那天门卫室里的胖子吗？”
陈书翔点点头，他记得那天和谢超群搭档的，是一个胖胖的新保安。
谢超群继续说道：
“他死了。不要惊讶，你一离开，他就死了。他们刚刚把你从大楼里抬出去，他就被人发现倒在实验层的厕所里。这事情很不寻常。身为保安，我们是不允许进入实验层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门卫室，去和他毫不相干的楼层。最后的调查报告，显示他是被尖锐物体，割破颈部动脉致死，厕所里全是他的血。”
“如果说死因奇怪也就算了。但更奇怪的是他们处理尸体的举动。公司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通知家属，联系后事，而是把尸体偷偷运进了实验室。当然在他们的计划中，我是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他们竟然不许我们保安部门处理这件事，甚至禁止我们再多看一眼。”
“当时我就知道其中必有问题。于是偷偷跟了进去。实话告诉你，我以前不是武警，而是侦察兵。找到一个不容易发现的地方，对我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我见到尸体被运进实验室，被几个研究员围起来。其中也有你的女朋友。他们居然把尸体给分解开，特别割下有致命伤的头颈，放在一个密封的箱子里，带到别的地方。”
“我跟着箱子，来到之前从未到过的地方，也就是这里。在这里面，摆着各种恐怖的东西，里面都是人的尸体，或者说，尸体的一部分。我知道他们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从进这家公司起，我就觉得这里透着股邪气。”
“我申请调动到内部巡逻组，每天借巡查的机会，到这里来查看情况。今天中午，突然来了一大批新的铁箱，还有那只白猿。因为怕被人发现，我不能久留，于是到楼里转了一圈，回到这里就看见了。”
陈书翔听完谢超群的叙述，将信将疑。他既怕谢超群编出些话来骗他，又觉得他所说的不像是随口胡诌出来的。他只能试探一下，问道：“也就是说，你有办法进到铁门后面？”
“怎么？不相信我？”谢超群看出了陈书翔的怀疑，“我不知道你到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但是放心，我和你是站在一起的。你肯定也是发现了他们的肮脏，才来这里找真相的。”
陈书翔点点头，目前只能暂且相信他吧。
“那我们就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吧。”
说罢，谢超群就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白色卡片，面对铁门，用手摸了摸门把手，从下方抽出一个小盒子，上面有个探头。谢超群拿白色卡片在探头下，晃了一晃，门上发出“哔——”地一声，随后传来门锁的喀嚓声，过了一会，门上的锁弹开，两扇门之间露出一条缝。
原来这扇门装的不是普通门锁，而是带有电子识别系统，谢超群可能是靠着自己保安的身份，获得进入的权限。
谢超群见陈书翔用狐疑的眼光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权限进入。这张卡是我偷出来的。你看，上面什么名字也没写，是张最高权限的空卡。”
这张空白卡片，在陈书翔眼前晃了一下，就被谢超群收进了口袋。两个人一道把铁门推开，一间漆黑的仓库，出现在他们俩的面前。
谢超群在胸口一按，别在肩上的微型手电筒亮了起来。别看这个手电筒很小，但发出的光，却足够照亮他们的前路。
陈书翔一看到里面的模样，就倒吸了一口气。这里的情景，和他在莺歌子山里，高极盛药厂里见到的一模一样。一排排玻璃器皿被安放在并不大的仓库内，里面浸泡着各式各样的人体器官。陈书翔仔细一看，竟然发现应该在莺歌子山里的那个一截头颅，竟然出现在这里。
谢超群走在前面，来到这些器皿前，对陈书翔说：“这些东西，前几天都没有。可能是今天中午运来的。还有那个也是。”
说着，谢超群指了指角落里的几个长方形物体。陈书翔一看，那不正是用来关那些变异兽人的铁箱子吗。
陈书翔赶在谢超群身前，一步一步往铁箱子靠近。边走边说：“谢超群，你相信这世界上，人会变成动物的模样吗？”
“你说什么？”谢超群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纳闷陈书翔会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
陈书翔好像自言自语般地回答道：
“原来我也不信。直到我昨天在山里见到了这个……”
还没说完，陈书翔就打开了铁箱，脸上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他招呼谢超群赶快过来看。谢超群不明白陈书翔突然间的路言乱语，于是走上前来，往铁箱里看去——
一个头上长角的男性尸体，躺在铁箱子里。他身体的一部分，还残留着烧焦的痕迹，散发出难闻的焦碳味道。他就是昨天晚上，被潘蕙杀死莺歌子山里的变异兽人，现在却出现在市区中心的格林达公司里。
第四十章 进退两难
谢超群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他不能相信人能够变成这样的怪物，既保留着人的形态，又长着动物的器官。他感到胃里一阵恶心，强忍着说道：“这是什么怪物？这就是他们在做的勾当？”
“是的。但他们不是怪物，他们是人。”陈书翔一想到死去的潘蕙，就不忍多说下去。
“不可原谅。难道他们在做人体实验？”谢超群问道。
“可能是吧。这正是我想知道的——他们的目的。”
陈书翔一边说，一边走到另外的铁箱前，把它们一一打开。不出所料，长毛男子、长得像熊一样的人，也都躺在铁箱子，或者说是他们的铁棺材里。
接着，陈书翔把他在莺歌子山里的一部分遭遇，告诉了谢超群。他有意隐去潘蕙，只是说自己发现一个叫高极盛的公司，在山里做着生物实验。而高极盛，和格林达很可能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听完陈书翔的话，谢超群问道：
“那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两者间的证据？”
“找我的女朋友。”陈书翔回答道。
谢超群对着陈书翔笑笑，头一摆，意思是说：走吧。
一条狭窄的楼梯，直通到地面下方。
谢超群走在前头，一节一节往下走。陈书翔万没想到在宏伟的格林达公司大楼下，居然还别有洞天。他跟在谢超群的身后，沿着台阶往下走。
楼道窄得只能让一个人通过，似乎是有意不让人发现。陈书翔禁不住要问：“如果平日里有很多人要下楼，这里岂不是要堵死了？”
谢超群头也没回，直接回答他：
“这条楼梯平日里没人。你可以走员工专用的电梯，只要你不怕被电梯里的探头看到。”
“这里没有探头吗？”
“有。”谢超群已经走到楼梯尽头，一拐弯人就不见了，声音还听得到，“不过被我关掉了，监视房里的人只能看到一周前的录像。”
陈书翔并脚一跃，跳下了最后两节阶梯。他跟着谢超群转过拐角，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他的眼前。这里宛如科幻电影里的地下基地，一排电灯将楼道照亮，透过玻璃窗，众多实验室层层叠叠，许多穿着实验服人在其中来回穿梭。
这里就是格林达公司新的实验层，宛若一个地下迷宫，而迷宫里长角的怪物米诺陶斯，陈书翔已经在仓库里见到了。
陈书翔想要冲进去找魏莉莉，被谢超群挡在了身后。谢超群表示不用着急，这里他只来过一次，也不是很熟悉，附近可能会有摄像头。
两个人蹑手蹑脚，小心谨慎地摸索前进的道路。幸运的是，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保安人员，只有几个穿着实验服的研究员，从他们身边走过，有一个见到谢超群，还点头打了个招呼。
“看来这里不是很重要嘛，连个保安也不放。”陈书翔很少见地开起了玩笑。
谢超群嘿嘿一笑，说：
“他们只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罢了。”
两人很快走到一个小型办公室外面。透过窗户，陈书翔一眼就看到了魏莉莉。可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两只手还拉着魏莉莉。两人间的距离凑得非常近。
谢超群知道那个女的就是陈书翔的女友，不由得瞥了眼陈书翔。
陈书翔的表情并没有显得很生气，他居然沉得住气，安心躲在外面观察两人的举动。
中年男子靠在魏莉莉的耳边，似乎在说些什么，他的脸都快要铁道魏莉莉的身上。而魏莉莉只和他交谈了几句，其余时间都在不停地点头。
中年男子又说了几句话，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像是名片的东西，随手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接着他伸手拉开魏莉莉胸脯前的口袋，小心地把名片放了进去，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就往门口走来。
“出来了！出来了！”谢超群连忙提醒陈书翔躲起来。
正巧过道里堆着一些货物，两人赶紧躲在货物后头，只求那个中年男子不要朝这边走来。
中年男子打开门，朝另一个方向走远了。
陈书翔蹲在货物后，轻声问谢超群：
“那个老头子是谁啊？”
“他呀……”谢超群的表情有些怪，“他是我们大老板。”
“格林达的老板？”
谢超群点点头。
陈书翔这种知道谢超群刚才为什么看他。原来他是准备看好戏呢。一时间，陈书翔的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开始怀疑魏莉莉对他是否忠诚。
然而还等不及他细想，谢超群已经提醒他，他们的老板已经走远了。陈书翔一下子站起来，就往房间里冲。
砰——
门被重重地摔开。里面的魏莉莉吓了一跳。当她见到陈书翔站在他跟前的时候，更加吃惊了。
“书翔，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被他们发现了，会杀了你的！”魏莉莉惊慌失措，对着陈书翔说道。
“谁？谁会杀了我？”陈书翔追问道。
“就是……保安……那些保安。他们手里有武器。”魏莉莉的眼睛一直躲闪着，不敢和陈书翔对视，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对不起小姐，保安不配武器。”谢超群此时走了进来，说，“只有安全部的人才发武器。”
魏莉莉看到这么一个穿着内部保安制服的人走进来，又是一惊，问陈书翔：“是他带你进来的？”
陈书翔点点头。
魏莉莉快要疯了。她狠抓了一把头发，就把陈书翔往外推，嘴里还说道：“书翔，求求你，快点走吧。这里不准其他人进来的。被安全部的人发现，你和我都会完蛋的。”
“为什么你那么害怕？你是担心丢了你前途似锦的工作吗？”陈书翔反问道。
“是的，是的！”魏莉莉突然咆哮起来，“我就是怕丢了这份工作。我把它看得比什么都重。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升职的机会，不能因为你突然出现，就被毁掉。”
陈书翔的脸上立刻显出失落的表情。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魏莉莉会把工作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现在看来，女友心中那份执着的事业心，才是他最大的情敌。
陈书翔感到他们的感情已经出现无可挽回的裂痕，可他来到这里，并不单单为了感情问题，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走！”陈书翔被魏莉莉推到了门口，说道，“我马上走。可是临走前，我只有一句话要跟你说。你还记得前几天我打给你的电话吗？关于半人半狼的怪物。你知不知道，在那座山里，确实存在变成动物形状的人类，而且还不止一个。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魏莉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原来是生气紧张的样子，现在却变得惶恐，就好象心里的秘密被人揭穿一样。她说：“你怎么知道的？哦不，根本没有这回事。”
见到女友回答得支支吾吾，心里很清楚，魏莉莉有事情瞒着他。鉴于她的事业心远甚他们之间的爱情，看来他是没有办法从魏莉莉的口中得到更多信息了。
陈书翔任由魏莉莉把自己往外推。一旁的谢超群可不想轻易放弃，他拉住魏莉莉的手，质问她，关于胖保安下落的问题。
魏莉莉一下子慌了神，在桌子下不知敲了什么东西，接着就冲陈书翔大喊：“书翔！快跑！我按了报警器。”
身为保安，谢超群知道公司的报警器是内部连接的，只有监控室的人才能听见。不出几分钟，这里就会被荷枪实弹的安全部包围。他向陈书翔使了个眼神，告诉他目前的情况不妙。陈书翔狠狠地盯着魏莉莉，离开房间向外逃跑。
果然不出三分钟，五六个带着武器的安全部人员来到了这里。他们只看见魏莉莉一个人坐在那里，微笑着对他们说：“对不起，我不当心碰了警报器。”
安全部的人当然严厉批评了魏莉莉，花了近半个小时教育了她一番。而在他们身后，陈书翔和谢超群从他们眼皮底下悄悄地溜走了。
这个地方已经不能久留，谢超群凭着自己的记忆，带着陈书翔逃出了格林达公司大楼。他们走到楼外的空地，天已经黑了。
陈书翔对此行非常失望，但毕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他可以肯定，格林达公司和高极盛集团之间必定有关系，甚至可能就是一个公司的两块牌子。他看到了莺歌子山里才应该有的变异兽人，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陈书翔问道。
谢超群想了一下，回答道：
“安全部的人应该没有发现我。我得回去调一下监视录像，看有没有拍到，得做些手脚。我准备在这里调查几天，搜集证据，再揭发他们。”
陈书翔点点头，准备离开。但当他见到四周高起的围墙，还有专人把守的大门，又犯难了。
“我们怎么出去？”陈书翔一摊手，问谢超群。
“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谢超群好像并不担心。
陈书翔指指墙外的一排树，说：
“我是从那里进来的。”
“好吧，我猜错了。”谢超群答道，“跟我走，直接出去。”
陈书翔跟在谢超群的后头，脸上装出很平静的样子，心里却砰砰直跳。
门口两个保安见到谢超群，友好地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他们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陈书翔，并没有露出特别可疑的眼神。
陈书翔慢慢地走过两个保安身边，头不敢乱动，一直看着前方，生怕引起怀疑。很快两个保安就在他的脑后了。
哔——！哔——！
突然，警报声大作。
谢超群一听到声音，急忙回头看陈书翔，脸上的表情十分紧张。陈书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回张望，却并没有发现什么警报器。
只见一个保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警报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原来是他的手机铃声。
陈书翔和谢超群虚惊一场，趁着保安打电话的空隙，加快步伐离开了格林达公司。
第四十一章 危险情人
家，甜美的家。
陈书翔脏兮兮的衣服都没脱下，就一下子躺倒在床上，经过连续几天的跋涉，他终于可以在自己的床上安稳地睡一个觉了。这里有久违的气味，驱散他的疲惫。他不再回想这几天来的种种经历，变异者、高极盛、乌支村……都不能阻止他进入梦乡。
可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
陈书翔有些恼火，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打搅了他的美梦。他没好气地接起电话，暴躁地冲那头喊：“对不起，我现在要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打给我。再见……”
“陈书翔，不要挂，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陈书翔已经移到关闭通话按键上的大拇指，又移开了。因为他听出电话那头，是黄晓君的声音。
“黄晓君？有什么事吗？”陈书翔问道。
“陈书翔，魏莉莉在边上吗？”黄晓君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不，不在啊。”
“那就好。”黄晓君送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还记得莺歌子山里那家药厂叫什么名字吗？”
“高极盛！”陈书翔的睡意全无，他怎能忘记这个害死潘蕙的集团名字呢，“英文应该叫hyperx。”
“对，就是这家公司。”黄晓君说，“他们好像和你女朋友的公司有些瓜葛。魏莉莉的工作，可能和他们的实验有关。你先不要问她，万一出了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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