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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则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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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鱼。
叶楼主吃得很优雅，吃完后用雪白的，新鲜蒸热的毛巾擦了擦嘴。
“你怎么不吃？”
这会儿可以说话了吧？璃镜杏目圆瞪，这是什么年代了，居然跟她讲食不言、寝不语。寝不语你个头，你拍打着别人的……逼人叫……的时候，怎么不说寝不语？
我跟你很熟吗？跟你是这种可以坐在一起聊天吃饭的关系吗？你老年痴呆忘记上回你强人的行径啦？
不打你十七八个耳巴子，踢你八七十个脚印子，已经很对你客气了。
再说了，你把四个碟子吃得干干净净，让别人吃什么，怎么吃？
璃镜觉得自己一定是脸部肌肉很僵硬地在说：“我不饿。”
叶缺拉了拉包间里的铃，片刻后就有跑堂地进门候着。
“结账。”
“两位的消费一共是四十八万三千元，叶楼主是我们这儿的贵客，鄙主人为二位打了个八折，三十八万六千元。”
璃镜看着叶缺，心想，你这种花花公子应该是不会让女士付账的吧？
叶缺看着璃镜。自然是不能让女士付账的，但是千机楼的买主是不分男女的。
所以叶缺稳坐不动。
而璃镜有求于人。最近花颜又给她打了一点儿分红来，三十八万险险地够了。璃镜极力克制住颤抖的手指，将手中的晶卡递给了堂倌。
叶缺默默地打量了璃镜一番，璃镜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别误会，绝对是气红的。
“你付账的手势很优雅。”叶缺赞美璃镜道。
这真是叫“是可忍孰不可忍”，璃镜真的憋不住了，拍案而起，指着叶缺的鼻子骂道，“叶缺，你不要欺人太甚。”
额，对不住了，以上都是璃镜的臆想。
这种“欺人太甚”的话，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由一个单身女人对着一个单身男人说，怎么也会带上点儿打情骂俏的情爱色彩。
璃镜以为，跟叶缺这种人不用这般计较，最后总是实力为尊的。打情骂俏，那是太看得起他了。
叶缺仿佛也讶异于璃镜的平静与忍耐，脸上多了一丝正色。
“凤草，一株在一个人的手里，另一株生在一个地方，有六阶魔兽守护，你要买哪一个消息？”叶缺的背微微后靠，惬意地啜了一口小二新沏上的雪雾茶。
简直不用商量，肯定是买第一个了。再危险的人总比六阶魔兽好对付吧，璃镜以为。
“我买第一个。”璃镜毫不犹豫地道。
“看在璃镜小姐请在下吃的这顿饭上，这个消息我可以免费告诉你。”叶缺微微一笑。
璃镜在心里狂吼，你不要免费告诉我，你也不要笑，我愿意花钱买，花钱买。因为璃镜知道这种不用花钱买的消息通常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有一株凤草。”
第七十二章
果然如此；璃镜咬了咬下唇，沉痛地道：“我买第二个消息。”
叶缺又笑了笑。
璃镜十分、非常、超级想踢翻桌子，指着叶缺的鼻子骂，“不要以为你笑起来迷人就使劲儿笑。”通常，叶缺笑起来都没璃镜什么好事。
“第二个消息有些贵。”叶缺的笑容真的很温和；仿佛初春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即将融化的冰雪上一般，像金子一般珍贵的温暖，里面带着春的消息。
但是；笑容再温和；也改变不了他这种吸人骨血的商人本质，叶大神说贵的东西；那就一定不便宜。
叶缺对着璃镜比了两根指头。也许是在说璃镜很二；也许是再说两百万金币？
“两千万。”
“你怎么不去抢！”璃镜这回真的站了起来。
果然还是抢钱最能激怒璃镜姑娘。
叶缺又笑了笑，笑容里的意思大约是，“我就是在抢啊。”
璃镜身上别说两千万，就是两千金币都没有，她深呼吸了三口，才平静下来，缓缓开口道：“不过是个草药的生长地而已，又是救命的事情，叶楼主不能便宜些么？”有求于人，必然要礼下于人的。
叶缺这回没笑了，“虽然只是个消息，但是璃镜小姐知道我们千机楼为了这则消息死了多少人吗？六阶魔兽的地盘可不是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的。”
其实有六阶魔兽守护，璃镜就是去了也没多大用处。所以她想了想，还是重新坐下，对叶缺和颜悦色地道：“不知叶楼主如何才肯出让手里的那株凤草？”
叶缺的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着璃镜，并不着急讲条件，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
但是叶缺的眼睛却放肆得很，璃镜很庆幸自己今天穿了一袭包裹得极为严实的裙子，连脖子都遮了小半截。但此时此刻，璃镜还是忍不住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企图遮挡一部分叶缺的视线。
叶缺忽然一笑，“璃镜小姐这是在对在下用美人计么？”
璃镜一口血呛在胸口，赶紧放下双手，刚才那个动作好像确实有挤胸的误导。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叶缺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你要什么条件？”璃镜再也容不得叶缺继续说话。
“我要——你……”叶缺的话还没说全就被璃镜堵在了口里。
“你做梦！”璃镜的战气瞬间暴起，至恨篇控制下的回旋刀，可不是当初的那柄只能给人挠痒痒的刀了。
何况璃镜手里还有七宝真龙匕，数十柄回旋刀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把戏，真正致命的是璃镜挟着雷霆之威直刺叶缺胸口而去的七宝真龙匕。
璃镜的心里早就预感到叶缺提出的条件准没好事，她又隐隐约约觉得叶缺处处都在对她进行“xing”暗示，所以当叶缺的“我要你”三个字出口时，璃镜就再也忍不住杀意。
不过叶缺叶大神很好地为璃镜上了一堂名为“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课程。回旋刀还没碰到叶缺，就散为了碎片，烟消云散，而璃镜此刻的七宝真龙匕已经转而到了叶缺的手里。
叶缺此时正一手握着璃镜拽住匕首柄的玉手，一手揽着璃镜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腿上。
当然璃镜的攻击也不是完全无效的，叶缺的衣襟被璃镜削去一大块，露出了颇有肌肉的胸膛。
璃镜弹跳着跟有跳蚤似的瞬间离开叶缺的腿，他也没阻止，反而面带微笑地弹了弹还没被彻底削断的正挂在他胸口的衣襟。
“璃镜小姐想让在下脱衣服，又何必如此粗鲁，但凡小姐吩咐一声，在下还是可以考虑的嘛。”
“你无耻，谁要脱你衣服。”就算被人说打情骂俏，璃镜也认了，若是不能骂一骂眼前这人，她真是要吐血了。
“这袍子还是今年年初在神秀坊定制的，我那红颜知己亲自设计的，这才第一回上身，可惜啊可惜。咱们谈生意前，总还要劳烦璃镜小姐赔在下一套才好。”叶缺很不好意思的对璃镜笑了笑，“实在不是我小气，但是美人怒我可承受不起，我那红颜知己若知道才上身的衣服就毁了，我以后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璃镜才不管叶缺满口的什么红颜知己，她只知道这件衣服是神秀坊做的。神秀坊是个什么地方，一块小手帕都要几十万金币的地方，更不要说这一身袍子了。
璃镜刚才凑近看了的，白衫上暗绣银白梅花，花蕊绽放，隐有梅香，是神秀坊最上等的梅隐缎。
璃镜打定主意要赖，“你不要信口雌黄，若我将你刚才说的话告诉你那红颜知己，你才没有好果子吃。”
“明明是你断章取义，却要反过来赖我。”叶缺是决不允许璃镜耍赖的，“你不要误会，若我真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又何须要动用凤草。”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璃镜的战气在气海里胡窜，疼得五脏六腑都要废了。她以为叶缺最可恨的就是在寒镜海那次了，没想到一个人的可恨程度居然还可以增加。
这种仇如果最后不能爆他的菊花，就是杀死他也不足以泄愤。
到此时，璃镜忽然有些怀念寒镜海下那个冰冷冷惜字如金的叶缺了。她却是不知道，那也是叶大神人生最黑暗的时候。
受了重伤不说，居然被一个修为低下到没边儿的女人给强了，随便换个人也要冰冷如雪惜字如金的。
到如今叶大神稳占上风，自然就有了胜利者的风度，不介意陪对手聊一聊，诉一诉“衷情”了。
什么叫不需要动用凤草？
别急，叶大神很自觉就继续回答了，“若是我有心，只怕让璃镜小姐反过来求我也是可以的。”
璃镜这次真的没忍住，一丝血迹从嘴角流出，原来气得吐血是真有其事，并非谣言的。
叶缺轻柔地为璃镜拭去嘴角的血迹，叹息一声道：“哎，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居然气得吐血了，真是可怜啊。”
第七十三章
璃镜如今只能眼不见心不烦；干脆闭上了双眼。
“你心里是不是恨不得我死？”叶缺低头问道；“其实你还是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我死的。”
叶缺俯□子在璃镜耳畔轻声道，“你可以……死我。”
中间那个字叶缺吐字太轻；笔者实在听不清。
只是在这一句后，在场的两个人脸上都出现了尴尬之色。
璃镜是羞愤欲死。
叶缺是尴尬而退。
“你，无耻。1”璃镜气得发抖。
这回叶缺没回嘴；实在是别人骂得太有道理。谁知道自己居然如此没有定力，不过才靠近了半步；嗅到那发丝的香气，便起了反应。
器大而敏；璃镜也感受到了叶缺的反应；这才骂道。
叶大神难得有如此丢脸的时候，本是欺着人要看别人笑话的；哪知自己却又添了笑话。
叶缺坐回了椅子上，喝了一大口已经凉下来的茶水，这才重新开口道：“我要你身上的水晶鲢血。”
水晶鲢血正是璃镜上回在阴河底部从那守护幽水兰火的水晶鲢身上得来的蓝色血液。
水晶鲢也是六阶魔兽，用这个换凤草，叶缺丝毫不吃亏。
“你怎么知道我有水晶鲢血？”璃镜惊讶得呆了，阴河里只有她和咕噜噜，不可能有第三个人外泄，叶缺怎么会知道，这也太神了。
叶缺没卖关子，“那个地方我去过，五品幽水兰火对我没什么作用，所以我没取。”幽水兰火对炼药师最好，对叶缺自然没有太大功效，实在没有必要为它而犯险，六阶魔兽可不是好对付的。
璃镜想想也是，自己身具幽水兰火的事情并没有刻意隐瞒人，叶缺既然去过那个地方，知道水晶鲢血就不足为奇了。
“我答应你。”璃镜生怕叶缺反悔似地拿出了一瓶装着水晶鲢血的玉瓶。
叶缺将一个狭长的红色盒子递给璃镜，璃镜接过来隐隐察觉到里面充足的火行气息。凤草长于烈焰之上，必须以火行灵器保存。
璃镜掀开盖子看了看，的确是凤草，这才松了口气。缓缓抬头，对叶缺道了一声，“谢谢。”
的确应该谢谢叶缺，省去了自己去对付六阶魔兽的危险。而且叶缺看起来，实在不像需要从璃镜手里换走水晶鲢血的人。
为何不换别的东西，偏偏换璃镜恰好有的水晶鲢血，就是璃镜再讨厌叶缺，也知道这是他故意在放水。
“不谢，各取所需罢了。这把匕首不错，我就收下作为衣服的赔偿了。”叶缺将手里的七宝真龙匕收了起来。
璃镜这才记起七宝真龙匕还在他手里呐。一件衣裳就想换一件地阶法宝，真是会做生意，可惜璃镜奈何不得，抢又抢不回来，只好等以后再寻机会报复了。
其实璃镜姑娘真的是个很拎得清的好姑娘，尽管她和叶缺仇深似海，但是叶缺在凤草这件事上确实是帮了璃镜的，璃镜恩怨分明，虽然是等价交换，还是要感谢对方一句。
但是，如果可以，璃镜真的是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了。
二十天后，风子归和风子菱才回到了天谕学院。
“怎样，拿到了冰岚花了吗？”璃镜得到二人回来的消息，立刻找了来。
风子菱一脸倦色，浑身血迹未干，却不见风子归。
“拿到了。可是子归的受了重伤，腿也伤着了。”风子菱的情况也不见好。
璃镜进屋看了风子归，他还昏迷着，风子菱已经给他喂了玄理回春丹，内伤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腿上的伤口极深，伤到了筋骨，别说去找龙血，能不能参加后面的三人赛都是个问题。
但是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璃镜以为这比她最初预想的已经好多了。“子菱姐你别担心子归了，你们能回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风子菱点点头，谁说不是呢。 其实这一趟他们去冰寂雪原除了拿到了冰岚花，对自身也是极大的挑战和锻炼。
“凤草我也拿到了，如今我们只差龙血了。”璃镜道，这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风子菱艰难地笑了笑，璃镜才发现，她能带着风子归回来，已经是拼命在支撑了，她本就中了火毒，一路还要强加压制，现在已经支撑乏力了。
璃镜扶了风子菱坐下。风子菱笑道：“你去拿凤草，叶楼主没难为你吧？”
“你怎么知道？”璃镜吃了一惊，风子菱居然知道凤草在叶缺的手里。
“其实上一次我和子归去千机楼买药方的时候，叶楼主就看出我中了火毒，曾经提醒过我，还说若是他今后得了凤草，可以送我。”
这也是风氏兄妹，明知道凤草会有高阶魔兽看护，还同意璃镜去找凤草的原因。因为叶缺已经知会过他们，他得到凤草了。
偏偏璃镜并不知道这其中□，却原来别人是早就说好的，叶缺却拿这个讹去了璃镜的水晶鲢血。
璃镜心里大叹，姐姐啊，你怎么不早说啊。
风子菱见璃镜脸色忽然变得不好，便道：“是不是他为难你了？”
璃镜没说话，但是答案是极明显的。
“你不要放在心上，遇到漂亮的女孩子，他那个人总要逗一逗的。”看璃镜最后还是拿到了凤草，风子菱以为叶缺同璃镜想必不过是开了开玩笑而已。
而璃镜听风子菱的口吻，仿佛她同叶缺还挺熟的。
“子菱姐，你和那个叶缺很熟吗？”璃镜是怕风子菱和叶缺有什么情感瓜葛，今后她若要报仇，可不就要得罪风子菱，那还不如趁早散伙呐。
第七十四章
风子菱见璃镜小心翼翼地问；却又误会了璃镜。她转过头望着窗外的天空，“也不是很熟；上回去买药方才认识的。只是他那个人，哎，你不要……”
风子菱想劝璃镜，又怕自己多嘴反而得罪璃镜；毕竟她们二人真论起来那才叫一个不熟。但是风子菱自问比璃镜要成熟许多。
女人总是容易被叶缺那样的男人所吸引；若非自己早一步遇见了另一个人；或许现在也会为叶缺这样的男人要死要生的。
但是如果叶缺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话，风子菱的发散思维想了想；指不定自己还是会挺乐意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风子菱总算拉回了自己的发散思维；“他那样的人；无数的女人都以为自己会是他的终结者，结果都被他终结了。也不知道她们打哪儿来的自信。”风子菱心想，自己应该暗示得足够明显了吧。
璃镜绝对听明白了风子菱的意思，应该是不喜欢叶缺的意思吧？璃镜松了口气。
“子菱姐，你没喜欢叶缺这样的人就好。你说得对，那种男人还是少碰为妙。”璃镜想尽量不要产生误会。
风子菱转头认真地看着璃镜，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当初璃镜要去找凤草时，风子菱就知道最后她一定会见到叶缺。她也曾犹豫过，要不要自己去找叶缺，可又怕耽误取得冰岚花的时间，最终还是交给了璃镜。
风子菱也曾经忐忑，她明知道风子归喜欢璃镜，但是她是旁观者，一眼就看出了璃镜对风子归并没有男女之情。所以当璃镜去见叶缺的时候，风子菱也曾“恶毒”的想过，若是她在叶缺那儿受了伤害，或许回过头子归“乘虚而入”还有一丝机会。
当然，这一切一切的猜想都归功于风子菱的发散思维。
其实璃镜只是个一门心思想修炼的简单小姑娘而已。
“子菱姐，龙血的事也事不宜迟，我想……”璃镜的手指搭在风子菱的脉搏上，轻轻探出一丝战气，风子菱的身体已经不容许有任何拖延了。
风子菱点点头，“等子归醒了，我就走。”
“我们一起。”璃镜握了握风子菱的手。和风子菱相处起来，让人十分舒服，璃镜是诚心要和风氏姐弟交好的。
风子菱没有拒绝。
“关于龙血的事我查过了。神谕大陆一共有三处地方曾经出现过龙的踪迹。昔日森林的黑龙潭、晋坛山脉的焚龙坡，还有大陆东方的寂静海。寂静海太远，昔日森林高阶魔兽太多，危机重重，我思来想去，咱们还是先去焚龙坡看看吧。”璃镜为风子菱分析道。
风子菱却没点头，反而道：“时间不多，就算去了焚龙坡，龙在哪里我们也未必能找到，我想，还是要去千机阁走一走。”
“可是他们收费太贵了！”璃镜反对。
风子菱淡淡一笑，“你看我还会在乎贵不贵吗？”都是要死的人了。
璃镜脸一红，觉得自己狭隘而自私了，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见到叶缺而已。
璃镜第二次到墨提斯城的千机阁那灰尘落满柜台的门店是陪着风子菱去的。
这一回，风子菱还是想去摇枯井上的轱辘，璃镜想起上回叶缺说的话就来气，直接在井边捡起了一个碎石头扔下去。
只听见“咚”的一声后，璃镜扔下去的碎石头火箭发射一般地冲了上来，险些砸到风子菱的脸。
璃镜大吃一惊，“我，我以为……”璃镜赶紧给风子菱道歉，“上回叶缺明明说摇轱辘只是敲门而已的。”
“你是在这儿见到叶缺的？”风子菱吃惊地问。
璃镜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风子菱不知道该感叹璃镜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好。
装着风子菱购买要求的桶送了下去，片刻后井底传来声响，风子菱又将桶摇了上来，里面有一张纸条，“三亿！”
“三亿！”璃镜立即就跳了起来。“是不是我刚才扔石头得罪了他们，他们给你开玩笑啊？”
风子菱摇摇头，“千机楼不会开玩笑的。”风子菱叹息一声又道：“消息的价格越贵，就说明龙血越难取得，这是叶楼主在警告我们，不要去打龙血的主意。”
普通人当然不会去打龙血的主意，可是风子菱一个将死之人，不去找龙血就是一个死字，那还不如去碰碰运气。
“你回去吧，龙血我一个人去找。”风子菱回头对璃镜道。
“子菱姐，我陪你去。能陪多远是多远，我会保住自己的小命的，我可是把我这条命看得很重的。”璃镜虽然没打算过要为风子菱拼命，但是她依然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且不说关系熟不熟，她们这神谕大陆所有的人都是地球传承的星火，璃镜以为多活一个人就多一分希望。而风子菱这样的人，更不应该死。
“你有三亿吗？”璃镜问风子菱。
风子菱摇摇头。
“那我们怎么办？”璃镜考虑到这毕竟事关风子菱的生死，还是要问她的意见。
“去找叶楼主碰碰运气。”风子菱一咬牙下了决心。叶缺这个人，弱点几乎没有，但是仿佛对美人总是容易心软。上回风子归拿到的八药丹方，也是叶缺看在风子菱的美貌上给的“友情价”。
“上哪儿找啊？”璃镜几乎是个江湖白痴，毫无经验的。
但风子菱俨然一个江湖打滚很多年的老油条，在路上随便抓了个乞丐，“知道千机楼的叶楼主在哪儿吗？”
璃镜以为风子菱这是病急乱投医，而那个乞丐居然回答了，“这个时间，叶楼主应该在哈亚镇彤辉姑娘那儿喝女儿红。”
风子菱给了那乞丐不少钱。
“他怎么知道的啊？神谕大陆居然有乞丐？”璃镜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有着太多的问题。
“也有人不像咱们一样拼命的。”风子菱给璃镜解释道，“你可别小瞧这些乞丐，他们自有自己强大的网络，在城里找人再没有比他们厉害的。”
璃镜这算是受教了，人果然还是要在外面多走动才好。
第七十五章
璃镜走进哈亚镇的时候；总有一种做贼心虚之感。第一次她正儿八经来嫖的时候，她还挺理直气壮的。可这回她完全是来办正事儿的，却偏偏生出了一种做贼之感来。
赫然；今天依然在哈亚镇的牌坊下等待新客人。他不眨眼地盯着璃镜看；总觉得这姑娘面熟；却一时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这可是对他记忆力的极大侮辱，也表示了他的极不专业，连客人都记不住。
所以赫然就一个人劲儿地盯着璃镜看。璃镜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就怕自己曾经招小倌的事被风子菱知道了，那就太丢人了。
“两位小姐第一次来么；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赫然猛地挤开其他人；再次成功地站在了璃镜的面前。
风子菱在璃镜耳畔低声道：“你行啊；第一回来就把导游给迷住了。”
璃镜自问没这个魅力，赫然为什么这样看自己，她心里门清儿却不敢声张。璃镜觉得自己倒霉透了，上回来哈亚镇不仅没实际用处，反而又遇到了大魔头，还被……
总之，璃镜对哈亚镇的感觉糟糕透了。
“彤辉小姐在哪一处？”风子菱问赫然道。
“彤辉小姐是哈亚镇的头牌人物，香闺在鸾凤阁。”赫然恭敬地回答，心里却在掂量新来的客人。一来就找彤辉小姐，看来是慕名而来的，最近百合的女人确实也在增加，这两个客人都是容貌极美的，一个看起来柔嫩鲜妍，一个看起来英姿飒爽，很有点儿百合范儿的意思。
所以赫然又道：“不过彤辉小姐最近被人包了，我们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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