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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了,就别再来找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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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百川不小心被勾住后领,挂在了桅杆顶部。
他正十分郁闷地一边与风生兽战斗,一边竭尽全力左冲右突、上串下跳,想把自己解下来。不敢闹出大响动,因此反而缩手缩脚……
翌日晨,景善若神清气爽地出了舱门,到甲板上转悠转悠,发现角落里耷拉着一只小鞋子,还没她小拇指的指甲盖儿长。
“难道这儿有木缘国的船工?”她纳闷地拣了起来,随手递给阿梅。
阿梅急忙道:“或许是的罢。有些精细活儿,木缘国人倒是方便做的……”
两人正没事闲唠嗑,曲山长就从另一艘船上过来了,询问景夫人休息得如何。景善若随口就将捡到只袖珍鞋子的事儿告诉了他。
“我想那木缘国人身形特殊,怕是不方便在船上供职的吧——”景善若道。
阿梅暗叫不好,心说:三少爷,这回非是我不帮你啊!实在是避不过,你就乖乖出来,给少夫人认个错陪个不是,这不早结了么……
曲山长应道:“木缘国人?有的。”
“——啊?”阿梅失声叫了起来。
景善若责备地瞥她一眼,小丫鬟赶紧低头,不再吭声。
曲山长正色道:“是木缘国君希望船队能顺利地接景夫人回岛,故而特地派出经验老道的船工与吾等同行,确保船只安全。”
“哦,哈哈……”景善若轻声笑了起来。
——木缘国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与自信啊。
阿梅暗暗松了口气,往衣服上抹掉手心的冷汗。
真不明白,三少爷为什么一定要对少夫人保密呢?还有,他明明可以变成正常人的大小,为何仍然保持一两寸的身长,不怕被猫儿吃掉么?
阿梅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今天曲山长过来,并不单单只是为了请安,他另有一件事务,需要通知景善若。
两人入舱内详谈,阿梅随侍在侧。
“曲山长,你是说,派去中原医治渔夫妻子的那位修士没有回来?”景善若询问道。
对方点头,道:“此去已有不少时日,因是在下的学生,作为师长不免担心。”
“那山长预备到瀞洲去寻人么?”
曲山长说:“已派出几名弟子前往,若有消息,当报上蓬莱洲或是方丈洲名号。故而,在下以为,应当要让景夫人知情的。”
景善若再问:“会否报上我的名号呢?”
“自然不会。顶多自称景府中人罢了,就算有人问起夫人名讳,吾等也是不知,想说,也说不出去。”曲山长回答。
景善若笑笑。
此事说过便罢,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船航出约莫九日,玄洲岛那边有仙人驾云追上来,询问是否见着少主关游。蓬莱洲众人皆是惊讶,不知为何会来跟他们讨要仙都少主。
“这……其实那日诸位离岛之后,少主就不见行踪了。”仙人为难地解释道,“原以为是贪玩去了,谁知过了这几日,都不见其归来,众同僚方才着急,便派了小老儿前来问问。”
景善若道:“仙豆芽不在我们船上。待问问几位小仙,看他们是否知道豆芽的出游计划。”
虽说仙豆芽曾经与三个小童很是要好,可这回借住在仙都一段时日,众小仙对仙豆芽的作为,都有些厌恶,因此也没再怎么接近了。
仙草童子表示:“临走时候,兄长并未与我几人送别,我们也没听说过兄长要去哪里玩啊!”
虎妖童子也道:“你们把仙都上下都找过了么?要是还找不着人,那可得往海外找去了。”
“这不正是找不见人,才赶来问问蓬莱洲的诸位么?”仙人焦头烂额地说,“唉呀,少主不懂得驾船,也不懂得驾云。大水中央孤零零地一座玄洲岛,他要如何离开?还请景夫人下令,搜查一下船上各处,成不?”
景善若见其坚持,只得答应。
方丈洲人与仙人一道挨间地搜,阿梅也挤在其中,看是否能寻着她家三少爷。
可惜,双方都没能找到失踪的对象。
“我说岛主,你们当真都找过了么?”道童凉凉地问,“贵岛上能出海的船,或者可以飞的法宝之类,都有可能的好不好?咱这船已经搜过了,看来仙豆芽兄长是没在船上的。”
“唉,海船清点过,法器也并未有遗失啊。”仙人扶额,“那孩子究竟上哪儿去了呢?”
道童再提醒:“别忘记,仙豆芽兄长从炎洲回去的时候,不是捉了几只风生兽嘛?还送了一只小崽子给景夫人来着。”
“啊?”仙人不解。
虎妖童子道:“小道的意思是,那两只成年风生兽还在不?它们拉着车不是能飞天么?”
“哦!对对!”仙人恍然,急忙借了水镜,传讯回去询问。
不一会儿,镜子那边就来了回音,说风生兽与车驾都不见了。
“原来如此!少主是驾车走了!”仙人拍膝,大呼伤心,“他是为何要离了师门出走啊……难道没吃饱、没穿暖?玄洲岛有谁不宠着他不顺着他的意思……他为何还要弃岛而去呢?”
景善若与曲山长对视一眼,无奈地上前安慰仙人,劝其赶紧回玄洲,与其他几位岛主商量商量,看要如何将豆芽找回去。
仙人连连答应着,再对蓬莱洲众人致谢兼道歉,眼泪汪汪地驾云奔回去了。
景善若叹了口气,道:“豆芽还真是不省心哪。以他那性子,到了其他几个岛上,还不知别人会怎样待他呢……”
“出走到另几处仙岛上还算好,至少不归仙家便归龙族掌管,听闻是仙都少主,多少会卖昆仑个面子。”曲山长严肃道,“就担心他一个劲儿地往西面飞,落在中原或是别的凡人聚集处。人心复杂,以小仙的见识交游去度量,怕是要吃大亏的。”
景善若闻言,深以为然。
几位小仙交头接耳,轻声议论。
仙草童子听说豆芽自己一人出海去了,觉得实在了不起。
不过万幸,他这崇拜的火种被道童和虎妖一人一爆粟敲灭掉了,十分及时且准确。
作者有话要说:唔,凌晨还会有更,不过时候估计有点晚,请明天白天来看……
生离死别……呃?
几艘船在海上行得还算稳,仙草这回晕得没那么严重,只是夜里稍微难过一些,由着阿梅陪陪,也就过去了。
众人回到蓬莱洲,刚从小湾上岸,就得知了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之前曲山长派到中原去寻人的部下已经回来了,还带回几封书信,分别是瀞洲某地知县、知州等官老爷的信函。
书信中写着,已知海外仙岛当真存在,瀞洲王深感兴味,目前留了仙岛之人在敝处做客,希望韶华主亲临瀞洲,并商议仙岛与瀞洲通商通航之事。
景善若再开几封信,发觉其中一封是所谓瀞洲王的亲笔函。内言慈母早年劳苦,罹患久治不愈之症,症状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特向韶华主求仙药医治。
“韶华主?”景善若见了几次这词儿,不由得纳闷起来。
曲山长道:“世人传言,蓬莱洲上百花齐盛,岛主又号韶华主。想来是外人误解,将此名号附会在景夫人身上了。”
景善若皱眉:“喔……那此事无关紧要。倒是上次送渔人归乡的修士,似乎被中原人给捉了起来,对方以此威胁蓬莱洲之人……”
“要求景夫人何事呢?”
“通商通航。”景善若道。
“名曰通商,实际必定是觊觎蓬莱洲仙草灵药,若估价不得,十有八九是预备行抢掠之实的。景夫人,此事万万不可答应。”
“嗯,我也知道。”
景善若说着,将书信放到一旁,说:“目前要紧的,是先将被扣押的修士救回。曲山长,你处是否有足够人力,可以行探听、营救之举?”
曲山长测算一番,回答道:“真正善武者不出五人,不知能成事否……”
“算上擅长术法之人呢?”景善若提醒道,“中原凡人,例如我,应是丝毫不懂得术法玄奇的,而此项,则恰好是方丈洲诸位的长处啊!”
“景夫人说得对。”曲山长道,“在下这就着力部署,先派数名学子前往中原打探,若能伺机救下被扣押之人,自然是最好。”
景善若点头:“还望修士万事小心。若是遇见危难,可以用我的名义,先答应些许条件以敷衍对方,寻找机会脱身。”
“是,在下一定好生叮嘱生徒,不使再落险境。”曲山长应道。
两人正在议事,突然听得书房外边风声雷动,连房瓦都哐哐作响,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得揭下来一般。
“发生何事?”
匆匆出了屋子,只见熟悉的黑雾由海面上升起,怒吼着,横掠过天际,往景府大门处落下。两人对视一眼,诧异道:“是公子来了?”
——龙公子这次回归墟,是解决族内动乱去的,准确说,是身上落着龙族里的通缉令,自己杀回去要个说法的……如今也不知究竟怎样了。
景善若想着,脚下更是快了几步。
朱砂也发现了龙公子的到来,她立刻通知方丈洲众人,准备迎接龙公子。
然而,待到景府大门一开,那黑雾便唰地冲了进去,压根不给众人列队恭迎的时间。
方丈洲人面面相觑,反应倒还也快,齐刷刷地转了个身,面朝府内行礼,唱道:“恭迎公子——”
朱砂却哒哒哒地追了过去,沿路跟着那黑雾跑,直接追到了大厅之外。
此时景善若二人也已经赶到,正与朱砂撞上。
朱砂匆忙道:“景夫人,曲山长,公子在厅内。尚未见着人身,不知如何了。”
“嗯。”景善若应了一声,道,“朱砂你先入内看看,若是有事,赶紧告知我们。”
朱砂依言入内,没一会儿,就慌慌张张扑了出来:“不好了景夫人,赶紧传御医!”
“御医?”
曲山长立刻道:“来人,速传神农司与药王司!”
听闻龙公子负伤,方丈洲众人都赶紧忙活了起来。药王司的修士吩咐出什么药材,神农司立刻带人去挖。
幸好蓬莱洲盛产各种奇妙药草,不乏世上千年才出一株的那种奇葩,故而所需药材都是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备妥的。
景善若在外立着,心里没底,见众人忙碌地进进出出,更是忐忑起来。等了片刻,瞧着药王司的修士匆匆步出,她赶紧上前,唤住对方问:“这位修者,请问龙公子伤得怎样了?十分要紧么?”
“自然要紧,都那样一把岁数了……”对方嘀咕一声,抬头看她,“等等,景夫人,你方才是说公子?”
“嗯,公子的伤势呀?”
药王司之人低头瞧瞧自己衣服上的血迹,一愣,随后恍然,解释道:“哎呀呀,景夫人,你想太多了!这并非公子身上的血,乃是明老相爷的!这几日明老相爷受了不少苦,若非公子全力维济着,只怕是要糟糕啊!”
“咦?”景善若问,“那我可以入内探视么?”
对方立刻应道:“可以,景夫人请。”
景善若这才入大厅去。
但见门槛内就是几滴血,越往内走,血迹就越是醒目。想到这是明相老人家的血,景善若不免心中难过,立在圆柱外侧,小心地朝内张望。
只见大厅深处摆放着龙公子爱用的那张软榻(咦什么时候搬来的),此时龙公子却并没有躺在榻上,他一反常态,竟然坐在榻前,望着占用了自己龙榻的伤者。
“老人家。”景善若轻声唤,不见明相有何反应。
龙公子闻声回首,脸上有血迹。
“公子,明相他怎样了……”景善若悄声询问着,轻手轻脚地上前去。
龙公子垂首道:“是我过失,竟害明相在归墟中受苦。”
他说着,睫毛动了动,眼神黯然。
景善若抬手,轻柔地扶住他的手臂,安慰道:“公子,莫要自责,人救回来了便好。”
“不……明相是我至亲尊长,若没将罪魁祸首千刀万剐,我绝不干休。”
龙公子咬牙说着,将脸上的血迹擦了擦。
此时,明相略动了动身子,吃力地呻吟一声。
两人急忙倾身,围着明相连声地唤。
“明相,安妥些没?”龙公子问。
明相微微睁眼,用浮肿的双目看着龙公子,张口,似是想说什么,却半晌都没能发出声来。
“明相?”龙公子有些急,捉住老人的手。
明相也有些激动,喉间唔唔地响了几声。
景善若急忙道:“老人家,你别急,有话慢慢说!先静下心,莫要伤着自己!”
“嗯,景夫人说得对。”龙公子忧心地望着明相,“我已遣人寻药了,你要好生休养。”
明相将视线缓缓地移往景善若,盯着她看,又万分吃力地动动另一只手。
景善若见状,试探着握住明相枯槁的手。
明相张嘴,勉强用气声说出几个字:“……老臣……不行了……”
龙公子心中如巨石压顶一般,急忙轻斥道:“明相,不可胡言!”
“老臣……自己知晓……”明相气若游丝,连吐出这么几个字,都似是费了千般力气,“只是……尚有心愿……未、未了……”
景善若难过地握住他的手,轻声道:“老人家,别如此断言,好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明相摇摇头。
“景夫人……”随着他开口说话的动作,血丝慢慢从嘴角淌下,落在衣襟上,浸出一团云雾样的血迹,“景夫人啊……”
景善若道:“老人家,我在这里。你说,我听着呢。”
明相直愣愣地盯着她,眼中神采似是慢慢散去,只喃喃道:“……公子爷是、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如今、如今再是舍不得……也只能将他托付与、与景夫人你照顾了……”
景善若看了龙公子一眼,随即对明相点头,道:“嗯,我会将公子照料妥当的!老人家,你也要快快好起来啊!”
龙公子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紧紧捉住明相的手,跟着景善若用力点头。
明相却微微摇头,又道:“……老夫最后心愿,便是、便是亲眼见你……答应与公子爷的亲事……”
景善若一愣。
不用朝旁侧看,她也能感觉到龙公子的视线正冲着自己来。她觉着自个儿靠着龙公子那一侧的皮肤都燃起来了,脸面一定也红得可怕。
明相深浅不一地喘着气,望向她的眼中,却仍然满是希望。
景善若握住明相的手,道:“好。”
“莫要勉强……”龙公子在她身侧悄声道。
景善若低首,红着脸轻声回答:“我答应,没有勉强。”
明相仿佛一下子回了精神,支撑着身子,将龙公子的手与景善若的拉拢在一处,叠在一起。龙公子就势握住她的柔荑,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皆是忧心地看向明相。
老人家看着这一幕,牵动嘴角,显露出心愿已了的微笑,慢慢地闭上眼……
“明相?”龙公子急唤。
明相眼中欣慰的光彩流过,双目终于阖上……
“明相,喝药了!”
一声煞风景的呼唤响起。
景善若与龙公子都惊了惊,急忙扭头。
朱砂端着一大碗黑糊糊的汤药,疾步进入大厅内,因那碗甚烫人,故而不停地着换手,将空出的那只手捏住耳朵降温。
“明相?”朱砂近前来。
景善若与龙公子相握的手并未松开,她迟疑地出言道:“……朱砂,老人家他已经……”
朱砂道:“睡着了么?不成,大夫说得先喝药再睡呢!”
“呃?”
龙公子不解地瞧向明相。
这个时候,明相突然睁大眼,对朱砂道:“嗅起来好苦,一定没有加甘草罢!你且回去告诉那群后生晚辈,不加甘草的,老夫不喝。”
“嗄?”景善若与龙公子一齐惊吓,“明、明相?”
“蓬莱洲哪里有这般寻常的药材?”朱砂嘟嘴,“何况大夫方才说了,你口中有伤,喝什么不是一样痛啊?忍忍就好了,快来喝光!”
“老夫这点小伤,过两天自己就好了,不用喝药!”
“骗人,明明就伤及内腑的,快喝啦!”
两人一来一往间正闹得欢,突然,气温陡降,只听龙公子冷冷地开口:“明相,喝。”
明相猛一激灵,急忙伸手接过药碗:“是!是!老臣这就喝药……”
在公子爷与景夫人悻悻然的瞪视下,明相毫毛倒竖地将药汁喝了个干净,一滴也没敢剩。
公子威武
待方丈洲众人准备好养伤的居室,将明相抬了下去,朱砂才得了空闲。
她慌慌张张地重新布置大厅,公子爷喜欢的香氛、珠宝摆设、挂帐垂纱白玉屏风等等,一样也不能少。
景善若与龙公子安安静静地坐在中间,看她忙里忙外跑动个不停。
龙公子拉着景善若的手,几次想开口,却都因朱砂的不断掠过而作罢。
景善若将视线从朱砂身上收回,看看龙公子,随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只轻轻扯着榻边垂下的流苏。
朱砂并未发觉二人之间气氛与往日不同。她一个劲地忙碌着,生怕布置得不妥当,令公子爷不能舒适地休息。
直到她神力无穷地扛着屏风,打算将其按老规矩放置在公子爷与景夫人之间时……
——咦,这二人几时坐得如此靠近的?
朱砂睁大了眼,举着屏风,好奇地打量他俩。
——还拉着手?
朱砂愣住,随即“噢”地一声明白过来,红着脸往外跑。
景善若正轻声笑呢,却又瞧见朱砂猛然转身,把屏风搬到两人身前,合了几叠,架放妥当,恰好将景善若与龙公子围在屏风之内。
作完这一切,朱砂才捂住脸,羞涩地“唉呀唉呀”叫着,重新跑走了。
龙公子无言。
景善若笑道:“朱砂真是有心啊。”
“嗯……”
龙公子简短地应了一声,望向两人相握的手,突然有些紧张,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发愣一般地坐着。
景善若对他说:“公子此去归墟龙潭,救得明相一命,实在太了不起。想必过程十分惊险吧?”
“惊险?”龙公子回忆一下,道,“没遇见怎样的阻力,只是找人费劲儿了些。”
“哦?”
见景善若好奇,他便将回归墟之后的经历讲述一遍。
话说那日,龙公子是怒上眉山,气势汹汹地杀回去的。想也知道,这头巨大的神龙,威武非常,光是直奔入海,就能激起千层巨浪了。
所以归墟之人还没等他入内,便都知晓大战将至,立刻备战起来。
备战又有什么用,龙公子夹带风雷闪电一口气冲回归墟,直指王城。众虾兵蟹将在他面前,那可是连一粒沙都比不上的。单单龙公子呼吸之间,那浩荡龙威,就已经把兵将给吓得提不起刀兵了,这还能打什么啊打?
狱王爷见状,立刻化出龙形,出外应敌。
几位支持他的龙王爷并没有现出龙身,只是立在城头上,仰头观望战事。
另有几位中立的龙王,那就更是远远地躲着,偷偷地瞧着,压根连身形都不露一下。
虽说龙公子有伤在身、尚未将养妥当,可龙族与仙族闹翻这些年间,狱王爷更是躺在王位上闲散度日,疏于修炼与习武的。如今两龙上阵,游走穿行间高下自现,不出几个回合,狱王爷龙身上便挂了彩,狼狈地一面长声怒吼,一面满天逃窜。
瞧见他的惨状,钟王爷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让随侍扶着赶紧躲回城内去了。
另几条观战之龙依然没有动静,只是沉默地关注战况而已。
那狱王爷得不到支援,咆哮之中就开始骂人、呃不、骂龙了,先是痛骂那些袖手旁观的龙王,然后骂自家儿孙不出来帮忙。
却说,双方本是一对一地交战的,此时狱王爷族里的众龙得了号令,便纷纷现身,一涌而上围击龙公子。
龙公子无所顾忌,来一个拍飞一个,来两个拍飞一双。
狱王龙子龙孙之中体型也有如他般大小的,可行事畏首畏尾,龙公子又战得亡命一般,群龙竟然奈何他不得。时候一长,便有大意的小龙被龙公子一尾巴击中,哀叫着坠下海去,激起惊天大浪。
狱王爷见龙公子伤了自家小辈,勃然大怒。
他这下终于找到了根源,飞得远远地,对龙公子破口大骂起来——从龙公子的品行个性开始狂吠,一直骂到鼎王公当初夺走他最爱吃的仙鹿肉,还打碎他珍藏的龙蛋壳子。
龙公子本就不喜欢与人争执,狱王爷在那边骂得越狠,他在这边就将龙子龙孙往死里拍——一个个全拍下水去,谁敢飞起来,他就亮爪子,休怪见血。
没一会儿,天上就干净了。
龙公子盯着狱王爷,缓缓飞近,后者毛骨悚然地退了又退,绕着归墟内的山脉躲藏。
一面逃,一面嗷嗷地嚎着骂。
龙公子对这般的敌人是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身上有伤,骨头断裂的地方还没长好,维持龙型久了,疼痛越来越剧烈。若是平时,他一定在榻上躺得跟条死龙一样,静静地等着剧痛过去,可是现在,他必须坚持着,不让敌人看出一丝破绽。
“那僵持到什么时候,才出现转机的呢?”景善若听得心急,忍不住出声询问。
“转机?”龙公子平静地说,“只我独往,何来转机。”
景善若闻言,拉住他的手,有些心疼地用指腹磨蹭他的指节。
想出言安慰,却又觉着不妥,只低头看他的手,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龙公子稍停片刻,便说那狱王爷狡猾非常,飞来绕去地躲了片刻,并不是单纯地知晓劣势故而逃命。
“咦?”景善若诧异。
龙公子道:“是拖延时辰,等待他人布下陷阱。”
当时龙公子并未想到这么多,他与狱王爷追逐一阵,有几回险险追上,甚至又揭下了对方尾部一层鳞片了,却仍是因实战经验不足,每每被其泥鳅一般地逃脱开去。
如此,追到两座山峰之间,狱王爷猛地往下一坠,龙公子正要追上,却发现自己撞进了一张巨网之内。
他大惊,挣了几下,却被网孔钩挂得结实。
那网飞速收拢,几处边角都是狱王族里的龙子龙孙咬着,没几下,便将龙公子困在了网兜里,朝着地面摔去。
龙公子收敛气息,重重落在地上,咬紧牙关一声未吭。
狱王爷得意地上前,大大咧咧骂着,往他身上踏了一爪。
“……”景善若听着,不由得紧张地收紧了手指。
龙公子感受到她的心情,安抚地轻轻拍她的手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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