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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了,就别再来找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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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告退。”曲山长领命,恭恭敬敬地起身,退出龙公子居处。
见他出门,龙公子便用拨香的筷子撩开珠帘,对景善若道:“景夫人,你过来。”
“嗯?”
景善若上前去,坐在榻沿上。
龙公子道:“不必担忧,归墟之龙,我尚不放在眼内。”
“……”景善若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知她的顾虑并未打消,龙公子继续说:“若有龙族胆敢动蓬莱洲一下,这便是撕毁与昆仑之和议,公然挑衅。想来,众龙王也只敢派出部下,在蓬莱外围监视探看而已……只要我不出蓬莱洲,他们便不敢妄动。”
“可是,公子你天生傲骨,是不会一直躲在此地的。”景善若颦眉道,“我知晓公子心意,一旦伤势愈合大半,公子你定会杀回归墟去,面对诸多强敌……”
龙公子见她郁郁难解,忍不住伸手,将其揽入怀中,铮铮道:“届时我必护你周全,无论归墟抑或昆仑之人,没有谁能伤得你分毫!”
景善若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拉住他的前襟。
发觉姿势暧昧,她心中怦然,急忙抬头看向龙公子。
后者浑然不觉有异,揽着她的肩头,继续道:“你且安心,我与狱王交过手,知其不过尔尔,众龙王与其也非是生死相盟,人心极易动摇。归墟之事景夫人全然不必放在心上,只待我伤势痊愈,便是携明相与你重返归墟之日!”
“我……嗯……”
景善若窘得不行,只觉得心儿乱跳,哪里还顾得上听他在说些啥。
便是越百川当初与她相好的时候,白日里如此亲昵,她也会羞得不行的。何况她与龙公子尚在议定之中,还、还没成亲呢……
她将脑袋埋得深深地,抬手轻轻推龙公子,以蚊虫般细小的声音道:“公子,你……你先放开我……”
“唔?”
龙公子纳闷地低头瞧着她:为何突然就害羞得耳朵都红了?
然后,他终于发现,自己貌似唐突到了佳人,立刻唰地一下放开手,方才作案的那条胳膊举得高高地。
景善若拢着她自己的双臂,飞快地朝外侧挪了挪,红着脸嗔怪道:“公子你真是的,怎么突然就把人家拉过去了,要是给外人看见……”
“我不是外人?”龙公子挑着字眼问了一声。
景善若愣了愣,用手背遮住自己的嘴,羞道:“唉呀,公子你竟然如此询问,那究竟想听怎样的答话嘛……当心我恼了,答说你正是外人没错哦!”
“景夫人这般回复,即是说早已将我当做——”
龙公子讲得正开心,险些脱口而出“内人”二字,幸好,他虽然无此经验,却也还留着点见识,知道这个词是凡间丈夫称呼妻室的,故而火速打断,替换为另一个说法:“——当做、当做自家人。”
景善若怪不好意思地剜他一眼,道:“公子如此待我,我几时不将公子看做自家人了?明相与朱砂,我也都当做长辈与小辈看待的。公子你可莫要抹煞了我的人品啊……”
龙公子心中欢喜,眼珠一转,不动声色地开口道:“哦?景夫人如此回报,当真令人感动。若明相知晓了,想必又是欢喜得忘记了形状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趁着景善若分神,悄悄地将手臂环过去,五指缓慢移动,打算再回到景善若的肩上。
后者尚未察觉他的小动作,低头轻笑道:“啊,明相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总吵着要到公子面前服侍。今儿要不是朱砂自告奋勇去监督着老人家,他指不定就起了床,在门槛外面候着公子的指示了。”
“明相生的是七窍心,不待我吩咐,事儿就能办个八成妥。”
龙公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景善若的话题,同时全神贯注、面色严肃地……试图将她再揽入怀里。
可是好难啊……
景善若说着话。她略动一动脖子,龙公子就惊得全身僵硬,生怕是她发觉了自己的用意——若讨她嫌了,那他当真要难过许久的。
可若是万一,她不会生厌呢?
——总不能什么都靠明相去牵连,他作为正主,却连教景夫人点个头都办不到吧。
龙公子琢磨着,不禁燃起了熊熊斗志,眼中尽是坚毅之色(喂喂)。
他瞪着自己的手,以极强的决心和意志力,令其毅然决然地朝景善若肩头移去。
就在还差几厘的时候,景善若突然抬头,望着龙公子道:“对了,我给你的那块玉……你收哪儿了?”
龙公子瞬时动作凝滞。
景善若纳闷地望着他:“怎么了,公子,你的神色好奇怪。是伤处又在发痛了么?”
“无事,景夫人不用在意。”
龙公子在她身后悄悄撤开手,活络一下筋骨,随后再往榻上抹了一把冷汗。
“没事就好。”景善若柔柔地笑了一笑,侧身瞧见龙公子的手,索性牵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小手之间,细细地抚摸他的掌纹。
龙公子愣了愣。
他瞧着自己的手被握住,本以为行事暴露,正准备板起脸装作若无其事。谁料景善若却没多的心思,只是将她嫩白的指头在他掌心轻轻勾画而已。
龙公子闭目感受一番,随即睁眼望着她侧脸,胸中升腾起的,是既宁静又温暖的感受,甚至,还带了一点异样的心痒。
“景夫人,”他撒娇般地低下头,在景善若耳边道,“几时才能成亲呢……”
“——咦?”景善若没料到他突然跳入了这个话题,诧异地抬头,却发现他的脸近在咫尺,似乎自己眨一下眼,睫毛都能扫到他的鼻尖。
她下意识地想避开,却被反握住了手,对方不让她溜走。
龙公子半哄半催促地开口道:“景夫人,你好生想一想。若是定不下时日,明相应能给出吉日的。”
景善若低头不语。
见她没吭声,他握紧了手,有些担心地问:“景夫人,莫非你不愿?”
景善若微微摇头,红着脸道:“公子你别乱猜,我是……我是在想,此等大事,要如何告知远在中原的双亲……”
“啊?”龙公子一时没理解她的意思,追问道,“那景夫人你究竟愿不愿意呢?”
景善若哪里说得出口,抬袖捂住他的嘴:“不许问了,自己想去!”
“可你不言明,我从何处着想?”龙公子认真地继续追问。
“哎呀!”景善若窘的不行,不知怎样才能让他想明白。
正在此时,朱砂快步奔进门,口中道:“公子爷,曲山长说他还有事忘记禀报了……”
进得厅内,陡见二人亲昵地坐在一处,朱砂愣了愣。
她脚下倒是没停,照直入里边来,搬了屏风,将两人挡住,目不斜视地说:“公子爷,可以传曲山长入内了没?”
“咳咳!”龙公子坐直,与景善若各据床榻一头,正色道,“唤其入内便是。”
曲山长匆匆进了室内,禀报道:“公子,属下尚有一事,方才遗漏,不曾提起。”
“说。”
“……府中似是有生人出没。”
“什么?”龙公子蹙眉。
龙族生性威严使然,室内三人顿感无形压力,即便是景善若,也不例外。
曲山长擦擦冷汗,道:“巡视府内的学生发现花苑内有生人足印……虽已加强巡查,可景府毕竟占地广大,又不得施行术法,故而迟迟寻不着可疑之人。”
景善若听了,心中大抵有数。
她偷偷看一眼龙公子,见其面无表情,或许并不知道那可疑之人最有可能是谁吧……
“岛上几时又入了生人?归墟大水之上,想不到也非是世外之地。”龙公子正色对曲山长下令,“加派人手,封锁不常使用之馆阁,留意食物与水源周围,没有捉不着的道理。”
“是,公子说得有理。”曲山长拱手。
龙公子吩咐完,又略皱了皱眉,道:“不得放过一丝可疑之处,景夫人手无缚鸡之力,居处附近尤须谨慎,应加严防。”
“遵命。”
待曲山长告退出去,龙公子才对景善若道:“……入住之后,时常嗅见惹人厌的气味,原来如此。”
景善若愣了愣,此话何意?
龙公子却并未再谈此事,只招她过去,两人一同看书消遣。
作者有话要说:……龙公子,其实你努力的方向错了,亲近妹子的时候,揽腰比较有感觉喂……
芥蒂
作者有话要说:汗,这不是伪更是修改了景夫人的某处对白…… 明相在床上躺过好些时候,觉得自个儿伤处已经没甚要紧,走路也不需朱砂扶着了。
他心里牵挂着龙公子,既怕归墟那边打过来,公子爷不知如何应对,又担心耽搁这么些时候,景夫人再与那个临渊道贼重新生出些莫名其妙的来往。
明相活得久了,旧情复燃什么的,可不要见得太少。
忧心啊!
今日朱砂监督老人家喝过药,便兴冲冲地奔去服侍龙公子了。明相乖乖躺了会儿,脑子里想东想西闲不住,终于自个儿起身来,摸摸索索地穿了衣服,把贴着药膏的伤臂悬在脖子上,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往门口走。
“哎唷……”年纪大了,这身板果然不好使,才躺没几天呢,走几步路就觉着全身骨头都在喀嚓喀嚓地响。
明相扶着阑干,十分费劲儿地下了台阶,悄悄朝大厅去。
——不知公子爷现在怎样了,上回他过来探望自己的时候,伤势似乎好了些,但仍需调养……
明相心中叨叨念着,迈过门槛,往屏风边上绕进去。
“公子爷?”明相缩头缩脑地从屏风几道细缝里窥看,发觉室内似乎没人。
探头一看,厅内果然不见任何人影,香炉放在一旁,并未点燃,唯有清风拂着珠帘,发出轻微响动。
“朱砂?”明相纳闷地拄杖来到案桌前边,踱了几步,“人呢?”
他坐了一会儿,深觉孤独,撅着嘴慢吞吞地往外挪。
刚要绕过屏风,就听见外边有脚步声蹭蹭地响起,似是入了明相原本躺的那屋。
“明相?人呢?”没多久,朱砂就穿着一袭红衣,蝴蝶一般,轻快地从屋内又钻了出来,“明相爷?”
明相应道:“在这儿呢!”
“咦?”朱砂闻言,朝这边望了望,径直奔入大厅里来,差点没在屏风边上与老人家撞个正着,“明相呀,你怎么起床了?”
明相把拐杖往地上杵了杵,答说:“老夫早就恢复得差不离了,你个小姑娘还总是催着老夫去躺着,当真是要躺散架了啊!”
朱砂吐吐舌头:“这也是遵医嘱嘛!要不,你威风凛凛地去痛斥那帮子学生,让他们说你老人家可以下地乱蹦乱跳了,我绝对不会拦着你。”
“哼,就这张嘴皮得很!”明相说着,又朝门外张望,“公子爷呢?朱砂,你把公子爷服侍到哪儿去了?”
“在湖上呢。”朱砂笑嘻嘻地说,“公子爷与景夫人到花苑里去散步,顺便看看小仙修习得如何了。眼瞧着日头高了,便遣我回来看看明相你歇得怎样了,若是醒了,就服侍你吃些东西。”
明相闻言,心中了然道:“原来是你个小丫头在人面前碍手碍脚,给赶回来了。”
“才、才不是呢!”朱砂不服地说,“明相你赶紧去躺下,我给你端了菜食,立马又要回去服侍公子爷的!公子爷还饿着呢!”
明相当下就有些小感动,舞着拐杖道:“唉呀!老夫怎敢比公子爷更早进食,使不得,使不得!朱砂,赶紧给公子爷送午膳过去,千万莫要把人给饿坏了!”
“是……”朱砂就知道他会这样讲,索性道,“明相你先回去歇着,我待会儿便回来照顾你,好不好?”
“谁需要你个小丫头照料,快去伺候公子爷!”
明相吹胡子瞪眼,好容易才将朱砂给赶了出去。
他抬头望望天空,想着公子爷出息了,居然懂得约景夫人出外散心——虽然只是在景府内,可好歹也是出了屋子对不对?散步什么的,对于长期宅居的公子爷,本身就是极大的进步了。
明相开心地踱了两步,想起在玄洲岛的时候,龙公子也曾与景夫人一道逛花园来着。果然,给公子爷讨房媳妇就是好啊,老人家心中越发欢喜了。
不过,说到讨媳妇,似乎还有什么流程没走吧?
明相琢磨着,拄起拐杖,慢慢悠悠地往花苑去。
路上方丈洲人见了他,纷纷上前问候,并随行护送他老人家前往目的地。明相并未拒绝,于是身后的人数就越来越多,到花苑口的时候,竟然有十来个儒生恭恭敬敬地跟着他,远看是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了。
朱砂在水榭凉台上张望,吓了一跳,仔细看去,发现是明相,遂笑嘻嘻地对龙公子说:“公子爷,明相来了。”
景善若本是与龙公子在一处的,听闻朱砂通报,立刻要退开,却被龙公子拉住了手腕。
后者劝道:“明相吃了许多苦头,究竟是为何故,景夫人应当也清楚。既然如此,何不就大大方方地让他瞧见,令老人家得以宽一宽心呢?”
“这……”景善若点头,“也好。”
龙公子遂转首对朱砂吩咐道:“立刻前往迎接明相,莫要迟疑。”
“是,公子爷。”
朱砂欢快地应了一声,蹦蹦跳跳沿着平桥往花苑口跑去。
景善若也朝那边张望,却只见一片繁花似锦,想是来者已经被花木挡住了。
此时龙公子拉着她的手,将她引到石凳上坐下,道:“明相伤势若无大碍,我这就要派其出趟远门了。”
“咦,去哪里?”景善若问。
龙公子看她一眼,强自镇定地答道:“往溱北去一趟。”
景善若心中一动。
溱北?她娘家也在溱北呢。
龙公子见她无甚反应,便继续试探着说:“上回景夫人提及……希望将成亲之事先禀告双亲,不是么?”
景善若惊道:“难道……难道是要请明相……”
龙公子点头,异常平静地答说:“若景夫人无异议,便是即刻提亲去,也可行的。”
他语速极慢,轻轻覆住景善若放在桌上的手,双目澄净地望向她,一副安然平和之态。
然而,石桌之下,龙公子双足所置之处,已赫然被踏出了两个深深的脚印——凹槽还有继续加深的倾向。
景善若抬首回望。
看着龙公子的双眼,她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对方。
初嫁越百川,尚未甜蜜一两年,也不曾担起多少家事,便遇见了如此巨大的变故,最终仍是觉着挽回无益,硬起心肠和离收场。
若说心中不难过,那是假的。本以为需要好生休养数年,教管小仙什么的,也是过日子。且在蓬莱洲上生活,衣食不愁,长辈不催,少有邻里,孤身女子也不会受到白眼闲言所伤,还算是不错了。
因此,她本是想着暂不考虑再觅良人之事的。
谁料回到岛上之后,龙公子彻底背离归墟,也住了进来。如此频繁相对,自己又非木石,难免会惹动些心思。再拖延下去,或者龙公子没了耐性,或者双方相处时候失态,那可就不好了。
总之,应该是嫁给此人的时候了吧……
要再矜持下去,那杂书中的“作女子”,可就能多算她一个了。
景善若暗暗自嘲着笑了笑,回答龙公子道:“好,此时但凭公子安排。只是,我也想借此回景家一趟,亲口向双亲报个平安。”
“有何不可?”
“以往也想回去,只是身上带有仙家之物,害怕被人夺走兼及谋害性命……”
龙公子道:“仙家之物,是临渊道君那卷经文?”
景善若默然点头。
龙公子叹了口气,道:“既然你答应了我,你的事,便交由我来处理。”
景善若抬头不解地看他。
“将经书给我保管罢,你不必再为此担惊受怕。”龙公子道。
“这——”
当初想将经书交给龙公子,对方无心仙家之物,断然拒绝收纳,想不到如今他主动出言表示愿意分担了。
景善若略一迟疑,龙公子便敏感地蹙眉,道:“……莫非因了某人,景夫人舍不得?”
“啊,没有的事!”景善若连忙否认,将经书取出,置于桌上,“请公子勿要多心。”
龙公子见状,便没有再说什么,伸手将经书拾起,翻也不翻看一下,收了起来。
景善若悄悄看他神色,见其似乎仍将自个儿的猜测上了心,眉间挂着阴郁,视线也不往她这边来,心中不由得一阵无奈与惆怅。
她伸手,握住龙公子的手,道:“公子,不可多心啊。百川已与我无关系,他走得足够远了,我只愿把他与他的那些事儿抛在脑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难道公子你,还要将他造个像,竖在我俩之间么?”
龙公子回首看她一眼,并不说话。
景善若有些难受,低头道:“公子,我与百川离异,尽量劝自己放宽心,不曾背许多包袱。既成之事实,若你无法释怀,那我俩……还是多考虑几日再做决定吧。”
她说着,黯然收回手。
就在她的指头离开对方手背的一瞬,龙公子一反手,拉住了她,开口道:“我愿选你为配偶,便是默认将你肩头所有包袱一并扛下!我甚少涉世不通人情,但这份担当,我还是懂的!”
“公子……”
“这经书已交入我手,你便不要再记起他了!你与他,再无任何牵连!”龙公子认真地说着,似是赌气一般地作出要求。
景善若点头。
明相歪着脑袋,在平桥上远远地瞧着二人。
“瞧,手拉到一处去了,多相配啊……”他咧嘴乐起来。
“明相,你赶紧过去呀。”朱砂催促道。
“不急不急,咱再沿着这湖转上两圈,哈哈哈。”
众人纷纷点头,跟着明相慢腾腾地溜达起来。
送君千里
明相实在坐不住了,他回去还没躺一天,就自动请缨,要求替公子爷提亲去。
——啊啊!提亲也好,通知景家一声也罢,说得投契的话,索性将人全都接来也罢……
总之,明相仅仅是设想一番,就已经激动得有点头晕眼花了。
“明相你真的还好么?”朱砂狐疑地瞧着他,“要是撑不住,就赶紧去歇一歇吧!公子爷这儿,我一个人便足够了。”
明相握着拐杖,对朱砂得意地炫耀说:“老夫这次可不是要回去休养!方才经公子爷特允,老夫已然背负了光荣使命,要去中原,替公子爷提亲啦!”
“提亲?”朱砂诧异,“景夫人还有家人啊?”
“那是自然!”
朱砂立刻将手上东西一放,着急道:“唉呀,赶紧将人都接入归墟……呃不,接到蓬莱洲来享清福啊!不然人家会笑话公子爷小气的!”
明相乐呵呵地说:“是啊,老夫也是这般着想!”
两人对视一眼,朱砂上前搀着老人家,欢天喜地道:“有什么要带的,明相你尽管开口,我这就找人弄去呀!可别再磨蹭了!”
明相连连点头,回屋去将礼单开出。
那礼信可列得重。放在凡人家,别说提亲了,只怕买一两座城池,也不成问题。就算是搁龙族里边看,给的礼也厚得惊人了。
“若是狱王爷家得了这般大礼,只怕不仅送出一条美女龙,还捎带着连幼龄的妹子都遣几个来给公子爷做小呢!”明相咧着嘴,一面说,一面唰唰唰地写。
朱砂在旁侧看着,道:“狱龙族的女子,咱公子爷才不稀罕呢!”
“那是、那是!”
明相开好单子,交给朱砂。
朱砂接过单子,交给曲山长。
方丈洲人便立刻着手收罗去了,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极西极北地里长的,只要是明相写了,他们就全力弄来。
不出半个月,龙公子这边的见面礼便备妥了。
景善若一见其数量和质量,就被吓得差点找不到北,随后连连摆手,请明相千万不要送如此重的礼,说自己家受不起的。奈何明相坚持要如此办理,否则,就是折损公子爷威仪,景善若也只得随他去了。
因龙公子讨厌那些奇珍异宝的气味——尤其是人间搜集来的宝物,所以明相便将宝库暂时设于耳岛上。
这期间,明相身子骨养得更健实了,整日雀跃得很,光是清点礼物,就能来回跑三趟不带喘气的。
景善若有跟着回一趟家门的心思,便十分关注此事进展,偶尔跟着朱砂去看看。
至于阿梅,因她本是越家的丫鬟,做主人的本想将其送回去,可是阿梅一听,死也不肯答应,说什么一定要服侍少夫人,景善若只得作罢。她想了想,让阿梅多去照顾小仙起居,也不再带着阿梅与龙公子相见。
——若是回了景家,要不要再修书一封给越家,告知越百川在仙籍的现状呢?
景善若暗暗想着,心中又念及那临渊道君整日神神秘秘见首不见尾的,自己也说不好他究竟过得如何,不如还是别再去与越家来往了。
朱砂见景善若发呆,便寻着话题来聊:“景夫人,你家乡好玩么?”
“我也没出过几次门,城里嘛,应该是挺热闹的。”景善若笑道。
“那这次跟着明相回去,你可以借机走走看看了?”
“说得也是。”
“有什么好玩的没?要很大名气的那种名山古迹……”
“似是有的……”
“真的?那我也要去!”
方丈洲人驾车,景善若与朱砂在车内轻声闲聊,消磨这赶路的时光。
尚未登上耳朵,数人便听见明相豪气的呼声:“咱也不能免俗,金银各装十箱!”
景善若愣了愣神,随即无奈地摇摇头,下车。
“还有拉车的马,全都要披上金鞍鞯!”明相尚在忘情地策划,“旗上要绣‘鼎’字,做得越大越好,不可损了公子爷的威风!”
“老人家,别啊……”景善若入了围栏,小声对明相道,“送如此重的礼,已经让人受宠若惊了,若我再有微词,真正不识好歹。可是……大张旗鼓送去的话……恐怕反而给我那些娘家人招来祸事呢。”
明相闻言,想了想,点头道:“嗯,景夫人说得有理。老夫只顾着高兴,忘记凡间世事难测,恶人可真不少的啊!”
景善若微笑颔首。
明相问:“那景夫人,你觉着景家的……家丁啊、长工什么的,可靠不?”
景善若笑笑,说:“老人家,我往日皆在深闺,甚少得见那些做活儿的人;况且,离家也有些时日了,哪里能知晓得那么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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