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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闺中(手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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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晓菊,一颗空空荡荡的心似乎终于有了着落。
赵治离席后,酒席上登时松泛许多,安氏拽了拽老爷的衣袖,轻声问道:“你说,宁儿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徐老爷侧着头,偷偷打量了女儿几眼,无奈苦笑道:“我看不出来,夫人也知道,这孩子,高兴也这么笑,不高兴也这么笑。”
安氏白了他一眼,又轻轻拽了拽徐祈元的袖子,“儿啊,你说你姐姐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徐祈元扫了一眼,淡淡地道:“今儿个是真高兴,平日里,也许一直是不高兴。”
安氏听了他的话,又是欢喜又是酸涩,早知今日,不如当初生个儿子。
待文晓菊回来,文竹方有心思打量起独坐一桌的大宁皇后——徐祈宁。初望去,不过一片金黄,晃得人眼花,待过得片刻,眼里便只剩下席上这个女子温暖的笑容。
她的笑如同母亲般温柔不带一点私心,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却又望而止步,不敢亵渎,只能痴痴的仰慕,文竹暗叹,母仪天下的女子,果然不同一般。
文竹稍进了几口小食,不知不觉望着徐祈宁出了神,见她始终面带微笑,时时端起酒杯沾唇即放,偶尔也持箸夹上一筷子菜,不多不少,放到嘴里,轻轻嚼了,众目睽睽之下,便像是研墨作画一般,端的是优雅无比。
文竹把徐祈宁的一举一动与徐夫人所教一一对应,不禁暗暗吃惊,她手臂的高度,手腕的角度,筷子伸出的长度,夹菜的多寡,竟然丝毫不差。
身边的双胞胎今日里似乎也老实了许多,两个人难得对美食失去了兴趣,睁大眼睛盯着徐祈宁,嘴巴里念念有词,文竹侧耳去听,却听不大真切,不禁起了几分好奇。
徐祈宁放下筷子的时候,刚好赶上安氏拿着帕子拭唇,文竹心道,这么巧么,左右望望,见徐家亲眷俱已酒足饭饱,安氏吃的最慢,却恰好比徐祈宁快上了一丝。
双胞胎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文竹忍不住一人敲了一个栗子,问道:“你们嘀咕什么呢?”
文晓竹神神秘秘地凑上来,悄悄地道:“三姐,我和六姐刚才数过了,她这一顿饭真的只用了二十箸。”
文竹无言,第一次听徐夫人讲皇后教育时,只当是个笑话,毕竟若真成了皇后还会有人去管她一顿饭夹了多少筷子么?今日见到徐祈宁,才信了,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堪称样板的典范,且比徐夫人所说还要强上三分。
她竟然连吃饭的速度都控制住了,若是她先吃完,其他人怕要饿着肚子陪她离席;若是她后吃完,别人也只能傻傻的陪着,她只控制了下最后放箸的时机,便在无形中免除了所有人的尴尬。
转念一想,也不知道徐祈宁幼时吃了多少苦,才成就今天的模样,不禁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是文家的女儿。
吃了饭,徐祈宁唤过文菊,拉着她的手一起坐到了塌上,真真切切地望了又望,一张唇微微咧开,难得笑的望见了贝齿,“本宫自小便在家学习各种技艺,却是难得见到表妹,表妹长的比本宫想象中还要可人儿。”
文菊最受不得夸,羞羞答答地垂下头,听着徐祈宁在耳边叮咛:“嫁了人也别太拘谨,自家舅父,本就不是外人,若是元元欺负你,来寻姐姐为你做主便是。”说到后来,自然而然的亲近了许多。
徐祈宁温柔的眼神一扫,笑道:“那边几个是你姐妹吧,唤过来给姐姐见见。”
文竹近了前,见这个皇后娘娘气质更佳,一双手摆放的位置就是极有趣,她右手握着文菊,左手伸了出来迎向她们,虚虚的握了,指尖轻动便让人不由自主地行到她跟前,待几个女子围成一圈,她放了身边两个少女的手,只让她们傍着,却用手去牵对面二人的手。
一双眼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受到冷落。她人又和蔼,柔柔地几句话把文家姐妹都夸了个遍:
“这么标致又是双生子真是难得,眼睛灵动,平日里很活泼吧,这个小的模样最好,难得人又娴雅,这个是文家三妹吧,一见就是个做姐姐的,方才见你一直牵着妹妹的手。”
文家姐妹俱都心花怒放,这个皇后娘娘忒会夸人,字字句句都夸到了点子上。
双胞胎眼珠子乱转,活泼,嘿嘿,不是调皮捣蛋,真好。文晓菊站的越发笔直,当真是站不摇裙,一旁的文竹心知自己长得乏味可趁,这徐家姐姐便说她善待妹妹,这皇后娘娘还真是玲珑剔透面面俱到了。
转念一想,徐祈宁不惜纡尊降贵,向姐妹们示好,足可见她与徐祈元姐弟间感情深厚,心中微微一动,向徐祈元瞄去,见他一脸疲惫,眼圈周围有些发暗,显是昨天被折腾的一夜未睡,脸上却一直笑意盈盈,偶尔向这面望上一眼,那笑意随即浸到了眼底,似乎与平日不同。
过的片刻,文竹带着几个妹妹识趣地告退,连文菊也被她一道拉了出来,屋中只剩下徐家父母和徐祈元。
徐祈宁从榻上站起,行到二老面前,微微躬身,安氏拉着她双手,心中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说什么呢?有什么可说的呢?这个女儿自幼开始即无需人操上半点心,到了及笄以后,言行举止更是完美无缺无可挑剔。
徐祈元近了前来,看得半晌,没大没小的伸出手来,掐住徐祈宁两颊,轻轻一扯,面无表情地道:“姐姐,不要这样笑。”
徐祈宁眼眶微润,眼前仿佛出现了十年前的场景,彼时她为了如何笑的更能打动人心,练的面皮僵硬,脸上挂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小的徐祈元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狠狠的掐着她的脸,骂道:“不要笑了,丑死了。”所有的委屈迸发出来,一直被嬷嬷褒奖小小年纪就甚有大家风范的她竟然抱着这个弟弟痛哭流涕,那是甚么时候来着,对了,是他去文府做了几次客以后。
从小到大,只有这个弟弟,会对她这么说,姐姐,不要笑了。
她轻轻拍下徐祈元双手,脸上还是挂着笑,低声道:“已经习惯了。”徐祈元看着她,却觉得徐祈宁的身影渐渐变淡,似乎风一吹便会消失,他立刻伸出手拉着她的衣襟,满是心痛地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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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纨绔
回到文府,文竹毫不客气地叫文富家的把双胞胎带回房,吩咐下去,正月十五以前不准她们出房,两个人拖拖拉拉地行去,满是哀怨的眼神被文竹刻意地无视了——这两个丫头道行没有文章高,已经免疫了。
算了算日子,文兰那里也差不多了,文竹第二天早早地起了床,翻出套月白色缀了金边的袍子,头戴书生巾,又附庸风雅地拿了把折扇,想了想,又喊进宝拿出个七彩香囊,里面塞满碎银,挂在腰间,洋洋得意地走上两步,自我感觉很纨绔,很大爷。
喊上一对家丁,约莫二十余人,文竹坐上文家的马车,向着市集行去,路上浩浩荡荡的队伍引了不少路人围观,有时难免冲撞,文竹便抛下一块碎银,惹得不少人追在了马车后面,看上去蔚为壮观。
到了市集里,文竹下车,前面十个家丁开路,后面十个家丁殿后,一路横冲直撞到了严慎行的摊子前,见他已经买下了左右及对面的摊位,摊子前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雇了几个壮丁帮忙,依然忙的焦头烂额。
文竹手一挥,文家的家丁立刻上前,严慎行大喜,吩咐了几句,家丁们各司其职,疏导人群,买卖交付,很快便顺畅了许多。
文竹退到一边,袖子被人拽了下,她侧头,刚好对上笑的明媚的文兰:“你带了这许多家丁,咱们可雇佣不起。”
文竹扬起嘴角:“一个人一天,只要一个铜板,如何?”
文兰笑眯了眼,连连拍着文竹肩膀,不妨旁边突地有人插口:“两位姐姐在聊些甚么呢?”
文竹一惊,转过头去,对上了一双清澈如水的眼,接着望下去,一身淡淡的粉紫长袍,人干净的如同一朵莲花,是他!
这数九寒天,怎么热的让人冒汗,文竹打开折扇,摇了两下,讪笑道:“兄台何出此言,弟弟我明明就是个大好男儿!”
那粉衣男子一怔,眼角含笑,低声道:“贤弟在勾引有夫之妇吗?”
勾引?有夫之妇?
文竹大怒,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恼道:“你看清楚,那是我姐姐,是姐姐!”
粉衣男子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把她的手掰开,脸上一抹极干净的笑,那笑偏让人火冒三丈,淡淡地道:“令姐如此美丽,倒是和你长的不象。”
文竹手中扇子狂扇,却觉得越扇越热,阴沉地道:“我和姐姐不是一母同胞,自然不象。”
话罢,文竹微微愣神,何必解释这么多,不过一个陌生人,想着,又打量了他几眼,轻叹了口气,这男人,气质干净异常,很难让人生起戒心。
那粉衣男子倒也不过多纠缠,轻笑着,指着另外一边饶有兴致地道:“人人都在疯挤,竟然还有人和贤弟一样悠闲。”
文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少年正一手捧着摞纸,一只手提笔,不时抬头望望,又记下些东西。
文竹纳闷地踱步过去,探头望了两眼:喜帖,每贴一文钱,上记有数字……立时脸色大变,她毫不犹豫地抓起那少年手里的纸,随手一撕。
那少年毫无感情地看了她一眼,提笔又重新记下:喜帖,每帖一文钱……
文竹立刻伸手,再撕,那少年头也不抬,提笔再次写到:喜帖……文竹猛地抢过他手中那摞纸,丢到地上一顿踩。
那少年无谓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两个字:白痴!
他平平地语调在文竹耳边响起:“喜帖,每贴一文钱,上记有……”竟是已全部都熟记于胸,文竹毫不犹豫地伸手掐住他脖子,冷冷地道:“你这是在偷别人东西,你是一个强盗,你是一个贼,你是一个二百五……”
那少年脸色不渝,伸出手钳住了文竹双手,拉了下来,正要开口,严慎行满头大汗地赶了来,急忙拉开两人,责怪道:“你们在做什么?”
指着那少年对文竹道:“这是我本家的十六弟。”又指了指文竹,见她一身男装,挠了挠头,文竹冷冷地道:“文家表少爷。”
“对对,这是你嫂子的表弟。”严慎行为两个人打着圆场,那少年毫不领情,瞥了一眼文竹,嗤笑一声:“牝鸡司晨。”
牝鸡司晨!
啊啊啊啊,又是这个词儿,文竹脑中理智的弦瞬间崩断,她把手里的扇子狠狠地向严十六丢去,手里空了下来,左右摸摸,拿起那一香囊碎银,抓起一把就是一抛,砸的那少年满头。
文竹心中一阵舒爽,一把接一把的抓出来砸他,严十六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做出反应,蹲在地上拣起银子,他不躲不跑,文竹砸的越发起劲。
严慎行看的目瞪口呆,边上的路人很快发觉了异样,立刻蜂拥了来,地上的银子瞬间即被拣光,所有的人都虎视眈眈地盯向文竹,文竹本就在气头上,被这许多人盯着,一阵不爽,掏出把银子就是迎头砸去,“看毛啊!”
被砸的人却是一阵欢呼,边上的人也上去哄抢,倒是乱成了一团,文竹一时看的怔了,手下却没停,还在习惯性的砸银子,又砸了两把,再去摸,香囊已经见底。
见那些人依然在疯抢,文竹心中怒气全消,摸了摸鼻子,做一个纨绔子弟的感觉真好啊。
转头对严慎行道:“姐夫且仔细着点,莫要叫甚么偷鸡摸狗之辈把本领都偷学了去。”
说着,斜眼撇了撇严十六,严慎行苦笑,低声道:“十六弟是负责考核的。”
文竹闻言一窒,打着哈哈道:“突然想起,老弟我家中还有事情,先告辞了告辞了。”
严十六见地上已经没有银子可拣,直起身来,也不跟严慎行打招呼,自顾地掉头离开,严慎行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另一边行的远了的文竹,心道,真是一对活宝。
文家表少爷的壮举很快在街头巷尾流传开,人人皆知道,文家寻来继承家业的是个傻子,满街的撒钱,好多百姓在财神旁边供了文家傻少爷的香位,祈祷他早日继承文家家业,到时候大家一起发财。
只有文家的掌柜们对此嗤之以鼻,撒钱的肯定是二表少爷,文家大表少爷经天纬地之才,岂是市井小民可以了解的!
京城西北角一处不起眼的小宅子里,进了房门才发现别有洞天,书房四角立了四个小巧的百宝阁,上面的花瓶陶壶一望便知有些年头了,中间的榻上铺了厚厚一层虎皮,榻下点了两处火盆,这小小的斗室热的人出了一身汗。
严十六被严慎为让到了榻上,方方正正地坐了下去,如同坐在了硬木椅上一般,接过严慎为递过来的雕木盒子,把盒子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个仔细,淡淡地问道:“这盒子是甚么材质?”
坐他身侧一脸笑意的严慎为拱了拱身子,指着盒子道:“红松木烘制的时候焙上些香脂,便成了这南国异种的凝香木,又请了家里的老匠人刻了今天女散花图。”
严十六点了点头,翻出纸笔,提笔——记下,头也不抬的问道:“这上面镶嵌了这么多珍珠,花了多少银子?”
严慎为一脸得意:“全是采珠人手里收来的残次品,镶嵌的时候把不规则的一面埋到下面便是了。”
严十六笔一顿,再次点了点头,又问道:“如此便准备把这盒子卖给那胡商了?”
严慎为探手打开盒子,指着盒中坐落在红色绒布之上的暗蓝色小蛋道:“此蛋乃是雏凤所产,最为珍贵,价值百金。”
严十六面无表情的拿起那鸟蛋,凑在眼前转了转,伸出手蘸了点茶水,仔细地抹了抹,指尖变的湛蓝,严慎为讪笑两声:“这个,那胡商未必会沾水去摸罢。”
严十六淡淡地道:“上了颜色,阴干后再打上层蜡,用精炼的蜡油,便不会让人看出异样。”
严慎为眼睛一亮,连连赞道:“十六弟果然机智过人。”
别了严慎为,踏出那小宅院,严十六回头望了一眼,胡商么?希望你不要后悔。
严十六和严慎语携手跟在个僧人后面,那僧人一身破旧僧衣,头上的僧帽也打着补丁,手里的钵破了个口子,赶起路来倒是不慌不忙,稳如泰山,望去颇像个得道高僧。
行了一段路,七拐八拐,到了一家大户门前,那僧人叩门,出来个小童应了,见是个化缘的,敷衍几句便关了门。
僧人面色如常,在门口寻了个干净所在,把背后的草席往地上一铺,端坐其上,手握佛珠,半合双目,口中念念有词,悠然自得似在佛祖脚下。
日头渐渐升高,晒的人浑身暖洋洋,那僧人盘腿坐了一个钟头,却能纹丝不动,严十六点了点头,道:“何处寻来这苦行僧,倒是有几分道行。”
严慎语哈哈大笑道:“哪里来的苦行僧,不过是街边一老丐,日日坐在街头乞讨,现在做的不过是他的本分。”
二人甚有耐性的一直盯着那僧人,那大户人家渐渐有人出入,来来去去的都是些打杂的下人,见到僧人,不过是好奇的看上几眼,倒也无人来赶他。
渐渐的有些穿着体面的下人们出来了,这都是贴身伺候主子们的,见了僧人,有识相的问了守门的童子,待知道他已经枯坐了一上午,忙跑回去禀明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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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金孙
过了片刻,院子里人声鼎沸,闹哄哄的出来一群人,领头的把看门的童子一顿斥责,又再三恳请僧人入府,那僧人似对眼前场景习以为常,缓缓起身,把草垫折好,依然背到身后,双手合十,高颂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阳光给他镀上了层金边,一派佛法精湛法相尊严的高人样。
管事的口呼大师,恭敬的请他入内,严慎语轻轻一笑:“走罢,估计要用了斋饭才会出来。”
严十六抬头望去,见那家的宅院也镀上了一层金边,便像是被佛祖祝福了一般,开口问道:“化缘一户可得多少银两?”
严慎语自得的一笑:“三五两到几百两不等。”
严十六定定地看着严慎语:“僧人有几?”
严慎语脸上的笑变得僵硬起来:“十六弟,非要打听这么清楚么?”见严十六坚持地望着他,严慎语无奈,回道:“打扮个僧人从头到脚约莫一两银子,总共寻了十个僧人。”
严十六点了点头,抛出最后一个问题:“若是老丐贪财,卷款私逃又如何?”
严慎语脸上的笑完全收起,阴沉地道:“十日以后,休要被我抓到。”
文竹回家,想起白日所为,觉得做的有些过了,老老实实地呆了几日,到了正月十一头上,文兰喜孜孜地坐车来寻她。
文竹见她笑容满面,便知姐夫定然过关了,开口即道:“恭喜姐姐,恭喜姐夫了。”
文兰笑的越发明媚:“多亏了妹妹的主意。”
文竹忍不住问道:“姐夫可是赚钱最多的?”
文兰笑容一敛,皱眉道:“这倒不是,你姐夫十日内去掉本金,盈余三千余两,我也以为稳操胜券了,谁知族中有人竟然筹得八千两纹银。”
文竹大奇,不禁起了兴趣,坐直了身体追问道:“怎么会?他怎么做的?”
文兰想了想,低声道:“三妹听了就算了,切莫告诉他人。严家老大一向剑走偏锋,这次从街上寻了十个老丐,扮作十个僧人,专选那些虔诚礼佛之家化缘,十日内竟然募集了这么多银子。”
文竹默然,果然,大家想的都是无本的买卖。
文兰又道:“第三次考题已出,便是令城中的胡商把钱都存到严家的票号里。”
文竹一怔,这比的是各人的人脉么?
却听得文兰又道:“第二次比试本来有三人过关,不知为何,其中一人一听到第三次比试与胡商有关,便自动弃权了。”
文兰神经兮兮地靠近文竹,满是期待地道:“据说那胡商油盐不进,十分难缠,三妹想个好法子罢。”
文竹哑然失笑,一个指头杵向文兰眉头:“二姐你傻掉了,这个事情去寻爹爹多好。”
文兰瞬间睁大眼睛,叫了两声,连骂自己糊涂,急急忙忙地便去寻文章,却与正要进门的文富家的撞了个正着。
两人同时跌倒在地,文竹一把扶起文兰,一面斥责文富家的:“何事如此惊慌?!”
文富家的顾不得脚痛,爬起来,欢喜的道:“刚才燕府来信,大小姐生了个公子!”
文家的第一个外孙,自然金贵无比,整个文府的热情都被调动起来了,文竹去把双胞胎放了出来,唤了文晓菊,又派人去接文菊和文晓梅,文家的夫人太太们也一阵忙活。
日上三竿时,文家姐妹汇聚一堂,打扮妥当,文竹左右望了望,见没有甚么遗漏的了,文家姐妹逐个上了小轿,一路行到了文府大门前,文竹下了轿子,见门前一溜马车,一眼望不到尽头,看样子比文菊出嫁的嫁妆队伍还要长上几分,不禁咂舌。
文富家的手里捏了一摞单子,忙迎了上来:“这里面有各房夫人太太备下的礼物,还有几个嫁出去的小姐们带回来的……”
文竹点了点头,在来来往往的下人们中扫了几眼,看到其中两个抬着木盆的下人时,微微一怔,指着他们问道:“这拿的是甚么东西?”
文富家的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立刻笑着答道:“是给小少爷洗澡用的澡盆。”
文竹挥挥手,皱着眉头道:“孩子那么小,用的上这么大的澡盆吗?足够坐进去两个成人了,何况,”文竹顿了顿,加重语气,指着跟在后面的另外两对下人道:“有必要准备三个吗?”
文富家的忙解释道:“每个夫人太太准备了一个,这还是大夫人说四不吉利,换了旁的东西,才只有三个了。”
文竹默然,继续打量着下人们捧着的东西,单单衣服就十箱,估摸着从襁褓到壮年足够穿上几十年了,又有给孩子玩的木马,大大小小各个规格一应俱全,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木马队列走在最后的是家里驾马的厮,手里牵着匹活蹦乱跳的小马。
她木然看了半晌,终于按捺不住,指着个梳妆台模样的东东问道:“那是梳妆台罢?如果我没记错,大姐似乎生的是个男孩?”
文富家的陪着笑脸道:“那个是大夫人准备的,说是将来娶媳妇用的上。”
文竹忍不住抓狂,有钱也不是这么折腾的罢?!沉声问道:“是不是还给我这外甥将来的孩子准备了东西?”
文富家的翻了翻单子,低声下毛地道:“只二夫人预备了套长命金锁和金手镯。”
文竹彻底无语,仰头望天,罢罢罢,随便她们折腾罢,反正这文府还是老爹在当家,老爹?对了,老爹送了甚么?文竹好奇起来,要过文富家的手里的礼单,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没有,她不信邪地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甚感奇怪地抬起头,问道:“老爷送了甚么东西?”
文富家的一脸无奈,低声道:“老爷说让孩子姓文,以后甚么东西都有了,闹了一个早上,最后几个夫人太太一起出手,把老爷关了起来。”
文竹打了个寒战,立时便觉得手里这一摞礼单如同烫手山芋,忙不迭的丢到了文富家的怀里,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她还是安心当今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就好,这些家庭琐事还是留给老爹和他那四个强悍的娘子烦恼去罢。
文兰挑了个最大的马车,姐妹七人坐进去却也不显得拥挤,文竹一上车,文兰便拉着她笑道:“三妹是不是看着这一列马车觉得太奢侈了?”
一旁的文菊懒洋洋地靠着文晓梅,插话道:“三姐管家这么久还看不出门道来,娘都插手了的事情最好还是袖手旁观。”
文竹呼出一口气,闷闷地道:“你们就看我的笑话是罢?”
文兰一把搂住她,咯咯地笑着道:“这次只是叫咱们打前站,等满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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