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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闺中(手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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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兰道:“三妹仅从长江水患,爹爹赈灾,便猜到我文家欲断那孙家财路。女儿尚且患得患失之时,三妹却言我文家富可敌国,五妹婚事成功与否不必过于在意,若以下棋之对手而喻,女儿着眼于局部,三妹却纵观全盘。”
文章眉飞色舞,点了点头:“不错,聪慧而不失冷静,不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堪当大用也。”
文兰又喜道:“三妹胸怀广阔,闻得灾民流离失所,曾言,安得广厦千万家,大辟天下寒士尽欢颜。”
文章一愣,目光炯炯地追问道:“她果真如此说?”
文兰笑着点了点头。
文章沉思半晌,笑的无比灿烂:“为父原本打算散尽家财,留个十之一二与她打理,也足够你们姐妹一生无忧。而今看来,你三妹心怀天下,既懂得千金散尽还复来的道理,文家在她手中必定发扬光大,护你姐妹一生周全自是无虞,为父百年后也可心安了。”
文兰笑道:“爹爹定会长命百岁的,到时候还要教导女儿们的女儿呢。”
文章想到日后一堆粉妆玉砌的小娃儿承欢膝下,不由心花怒放。笑着道:“你三妹所言,却也没错,那孙家答应与否,我已不是如何在意,过得三日便会有结果了。到时若撕个脸破,说不得咱们文家要开始插手米粮生意了。”
文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自己凤冠霞帔,不怒自威,竟是成了一国之母,用膳的时候数人伺候,面前一盘盘美味佳肴流水般端了上来,自己伸出筷子去夹,却怎也够不到,如此数次,她恍然大悟地喃喃自语,姿势错了,姿势错了。
醒来头上一把冷汗,文竹心道,这皇后真不是非常人。对着镜子一照,却是甚为清晰的两个黑眼圈,不由暗自懊恼,嘱咐招财晚上熬碗八宝银耳汤,方施施然向书斋而去。
进了书斋,做完自己那份早课,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折纸,一会儿面前有了一堆小衣服小裤子,搅得双胞胎频频回头看来,却是不敢放下手中活计。
文章来时,便看到这么一幕,不由脸一阴,潸然欲泣地道:“竹儿你在做什么,爹爹还指望着你养老送终呢。”
文竹已习惯了他这番做派,懒懒地道:“女儿已经做完早课了。”
文章拿起她面前的册子,细细查验,果然丝毫不差。再看到旁边一些古怪图案,不由一楞,问道:“竹儿,你这账册旁边记了些什么?”
第二十七章 教书
文竹镇定自若地答道,“女儿偷懒,不爱写那些繁琐的汉字,便自作主张用了些简单的记号。”
文章大感兴趣,指着册中若干记号一一询问,片刻后已经了然于胸,大喜,“竹儿此法甚妙,大大节约了时间,且不容易出错,为父这就去向其他账房推广。”
话罢,吩咐文竹把此法传给几个妹妹,便兴致勃勃地去了。
文竹看着几个妹妹,大感头疼,今日还要兼职做一次老师么?
从何入手呢,文竹歪着头想了半天,敲了个响指,站到了书桌之上,拍了拍手,见几个妹妹都看向自己,文竹笑眯眯地道:“今儿个咱们不在书房里算账了,且去院子里,父亲要姐姐教你们好玩的东西。”
双胞胎欢呼一声,立刻便奔了出去,面露喜色的文晓梅牵着文晓菊缓缓跟在后面,文竹提起裙摆最后一个走出。
到了院子里,微风习习,文竹眯着眼,随手一指,却是院子东南角的一棵百年老树,唤进来丫鬟仆妇,在那树荫下放了几个矮椅,摆成一个小圈。
待几个妹妹坐好后,文竹伸手从树上折下一截树枝,便在地上写下了从零到九,十个阿拉伯数字。
文竹逐一指着地上的数字,念道:“1象毛笔,细条条,2象小鸭,水上漂,3象耳朵,听声音……”
当她念到第三遍的时候,文晓梅已经可以跟着她一起读了,第五遍所有的妹妹都记下来了。
文竹笑眯眯地道:“谁要是能把这十个数字最先写下来,姐姐便允她吃点心。”
双胞胎两眼发光,一起开口道:“姐姐此话当真?”
文竹笑的越发灿烂,也不说话,伸出两手小指,却与面色凝重的双胞胎拉了钩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双胞胎分别拣了块石子,蹲在地上,挽起袖子,抿紧嘴巴,小脸憋的青红,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学着写那十个数字。
文晓菊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捡起文竹放在地上的树枝,一只手拉着袖子,认真的看上几眼,便写下一个数字。
文晓梅回房拿了笔墨纸砚并两本账册,把账册垫在膝盖上,抿嘴对文竹笑了笑,对着地上的数字临摹起来,还不时抬头望望其他几个妹妹,见双胞胎蹲的脚麻,又回书房取了几个垫子。
文晓梅写了会便停了笔,文竹一直站在她身边,见她只写了九个数字,知她心意,文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又过得一会儿,“哇~”双胞胎一起蹦了起来,开心无比,却是一起学会了。
看着文晓菊有些沮丧的脸,文竹走了过去,见地上从0到9一个不拉,只不过东倒西歪,模样不大周正,文竹弯下腰,抱了抱这个最小的妹妹,道:“姐姐第一次写的时候还不如晓菊呢。”
见文晓菊重新露出笑脸,文竹也跟着浅笑,却听得双胞胎急急地催道:“姐姐,点心!”
文竹面露困惑,“什么点心?今天不是吃过点心了么?”
双胞胎不依起来,一人拉着文竹一只手使劲儿地摇。
被晃得头晕的文竹笑着连道:“知道了知道了,姐姐这就叫人拿点心。”走到门口,唤过招财,细细地吩咐了几句。
片刻后,招财端着点心并几个大小丫鬟一起走了进来,双胞胎望眼欲穿,马上奔了过去,却一起幽怨地看向文竹:
“三姐姐骗人。”“只有三块点心。”
文竹理所当然地道:“我只说了给你们吃点心,可没说几块。”不理撇着嘴儿的双胞胎,转过头来,命几个丫鬟给小姐们净了手,把点心与晓菊和双胞胎一人一块分了。
自己拿起晓梅手中账册,放了一摞纸,提笔写了十个大号的阿拉伯数字。
命那些丫鬟们过来,一人拿起一张纸,举在胸前,这些丫鬟俱是各小姐的贴身丫鬟,倒也不怕她们多嘴。
文竹又取出一张白纸,裁成了一条条,笑眯眯地道:“现下咱们做个游戏,却是百以内的加减法,姐姐先出题,晓梅来答,从这十个丫鬟中挑出正确的答案,若是十息内答不出来,便往脸上贴个纸条。”
见几个妹妹尚不明所以,文竹咳了声:“二十七加三十六。”文晓梅在心里盘算了下,便脱口而出道:“六十三。”看向几个丫鬟,却是有点昏头,一时间数字竟是对之不上。
十息转瞬即逝,文竹毫不客气的把纸条往文晓梅脸上一贴,文晓梅白皙粉嫩的脸蛋上多了这么个纸条煞是可笑,双胞胎大感有趣,咯咯地笑了起来,道:“姐姐快些出题。”
文竹笑呵呵地道:“该五妹出题了,你们两个一起答,答的慢的那个便贴个纸条,十息之内,答不出来便一起贴纸条。”
双胞胎未觉有诈,立刻答应了下来,倒是文晓菊,眨了眨眼睛,小嘴一抿,等着看两个姐姐的笑话。
玩了一个下午,姐妹几人俱是香汗淋淋,双胞胎脸上已没有落纸之地,便是脖子上都贴满了,文晓菊也甚为狼狈,文晓梅脸上纸条最少,却也甚为可笑,多怪文竹有意为之,故意在她脸上左右各贴了三条,加上额头的,便活脱脱是只母老虎。
文家姐妹术数本就不凡,一个下午的玩乐,均可熟练使用阿拉伯数字了。
文竹看几个妹妹均出了一身汗,便对晓梅说,“且带她们去沐浴,然后再去探四妹吧。”
文晓梅点点头,牵着几个妹妹去了浴堂,文竹把丫鬟身上的字贴收了起来,便命她们去伺候几个小姐沐浴了。
把字帖仔细的叠好,收在香囊里,文竹晃悠着先到了文菊房中。两个人闲话着,片刻后,文晓梅带着洗的香喷喷的几个妹妹过来了。
双胞胎一人霸住文菊一边,炫耀地道:“今天三姐姐带我们耍了一个下午。”
文菊疑惑的望向晓梅,晓梅笑道:“学了些叫数字的记号,以后记账便方便许多。”
文菊的目光顿时黯淡下来,文竹笑嘻嘻地从怀中摸出香囊递给了她,道:“不过十个数字,都在这里了,便叫她们说给你听吧。”
文菊眉目一轻,欢快地接过香囊,打开抽出一张张地看了,每抽出一张,便听得几个妹妹念道:
“1是毛笔,细条条。”
“2是鸭子,水上漂。”
……
待到文章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热闹的场面,不由双眼微润,咳了两声,掩盖了情绪,道:“竹儿,你且随我出来。”
第二十八章 布庄
文竹随文章来到廊下,天有些阴,院中刮起了风,站在文章身后,看着文章侧脸,文竹忽地发现这个爹爹眉眼俊美,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文章满面崇拜之色,异常兴奋地道:“竹儿这么快便教会了妹妹们,真厉害。”
文竹默然,更正了自己的想法,这个爹爹只有不说话的时候才是美男子。却听得文章又道:“竹儿,为父决定把一家铺子交给你打理,你有兴趣没?”
文竹一怔,抬起头来,见文章并非玩笑之语,随即推脱道:“女儿怕做不来,到时亏了钱爹爹恼我。”
文章笑眯眯地道:“无妨,那家铺子已经亏了不少钱了。”
文竹一僵,皮笑肉不笑地道:“爹爹认为女儿可以扭转乾坤吗?莫不如把店子送给大姐或二姐打理罢。”
文章大义凛然地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文家的铺子怎么能交给外姓人打理呢?!”
不等文竹出声,斩钉截铁地道:“明日我叫文富带你去看看铺子。”话罢,头也不回的迅速走脱。
文竹暗自腹诽,每次姐姐们都被你留着到姐夫亲自来接方让她们回去,还说什么初一十五逢年过节,父母姐妹的生辰,都要回娘家,害得姐夫们不敢让姐姐们回家,现在到成了外姓人了。
转念一想,打理铺子不就意味着可以随意外出了?心中不免起了几丝期待,回到房中一说,几个妹妹也雀跃无比,双胞胎道:“姐姐,我们要味香阁的酥糖。”
文竹大奇:“你们上次不是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不吃这个了吗?”
双胞胎一人半句摇头晃脑地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不理这两个活宝,文竹转头望向其他三个妹妹,轻声问道:“你们要什么?”
文晓梅轻轻地笑笑:“家中甚么都有,我就不麻烦姐姐了。”文晓菊亦跟着认真地点了点头。
文菊秀眉微蹙,想了一想,道:“姐姐若得空,便跑一趟东城,那边有个破庙,聚集了许多乞儿,我以前每次得空出去都买上许多糕点给他们。”
文晓梅轻拍额头,道:“四姐不说我却忘了,上次上香是跟着母亲同去,实是不便离开。”
文竹怔了怔,笑道:“放心罢,姐姐定会跑一次东城。”
姐妹几人一起用了饭,文竹便回了房,惦记着明天还要出去,早早歇下了。
文竹一大早便起了,用了饭,听的文富家的来报,大管事已等候多时,想起上次招财迷路,这次便带了进宝出去,小丫鬟十分欢喜,叽叽喳喳个不停。
文竹嫌她吵闹,低声道:“你再聒噪,等大姐生了娃娃,便把你送去伺候。”进宝立刻收了声。
戴上纱帽,文竹安静地坐进马车,进宝小心翼翼地缩在一角,文竹见她委委屈屈的样子,忍不住一笑,故作不知,眯眼假寐,片刻后,从眼角窥到进宝偷偷掀起了车帘一角,向外看去,文竹暗自偷笑,睡的越发实在,甚至微微有些许鼾声。
早已吩咐了文富,路上要买那味香斋的酥糖,且要往东城一趟。文富是个有眼力架的,知道老爷对三小姐看重的紧,便都应了下来,却道:“小姐不妨先去铺子,再去东城,那味香斋却恰巧在路上了。”
行得不长时间,马车便到了铺子前,见那铺子前车水马龙,倒也是个繁华所在。进宝扶着文竹下来,文竹透过面上轻纱,看着眼前这二层小楼,轻轻读道:“锦绣天下。”心道,这名字倒是起的好气魄。
漫不经心地往两边一扫,左边是个茶肆,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待到看向右边时文竹脚下一个踉跄,险险收住了步子,那右边竟也是个布庄,只见那牌匾上写道——锦绣天外天。
进得店中,立刻便有伙计迎了上来,是个少年,长的倒也眉清目秀,只略显腼腆了些,见是女客,便害羞地低下头,不敢正眼观望,文竹皱了皱眉,文富对那少年吩咐道:“店东来看铺子,去把你们掌柜的唤来。”
文竹趁此机会,四下打量,见铺子面积颇大,十分干净,前面一个柜台,后面木架上陈放着诸多面料,分门别类地仔细收着,不由点了点头。
片刻后,一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那是个极为富态的中年人,腆着个肚子,行的气喘嘘嘘。
一边擦着汗水,一边陪着笑脸,道:“小的文丰,老爷已经打过招呼了,东家请随小的上楼。”
文竹示意进宝随着文富守在楼下,自己跟着那文丰上了楼。
楼上却又是另一翻景观,四墙立着百宝阁,上面放着的并非平日惯见的玩物摆件,皆是些高档布料,中间放着茶桌木椅,上面放着点心果盘并数本账册,文竹不打算看那账册,文家名下的铺子,每日里都由众姐妹一起核算账目,难得出错,今日倒也不必多这一番功夫了。
待文竹坐下后,文丰殷勤地为文竹倒上了茶水,文竹轻轻啜了一口,道:“我观店中货品丰富,井然有序,不知为何亏损?”
文丰的鼻子眼睛挤做了一堆,苦着脸道:“咱们文家铺子一向是布匹齐全,价钱公道闻名,刚开张那会儿,生意还算不错,只是……”
文竹淡淡地插嘴道:“只是隔壁的铺子开了以后,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文丰惊奇的瞥了她一眼,随即恭谨道:“东家明鉴,正是如此。”
文竹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文丰心里微微一松,却听得这文家小姐问了句让他魂飞魄散的话:“那你可知隔壁的铺子好在何处?”
文丰登时汗流满面,艰难的摇了摇头,头颈间传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文竹挥了挥手,道:“今日便到这里罢,容我回去想想再做计较。”
下了楼,那掌柜的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文竹吩咐道:“大管家且和文掌柜坐坐,我去去就来。”
不待回答,留下面面相觑的文富与文丰,文竹带着进宝走出了店门,却不上马车,直直地向隔壁的锦绣天外天而去。
第二十九章 潘安
进得门,便有个长相秀丽的小娘迎了上来,一身红裙十分喜气,笑着招呼道:“小姐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店罢,且随便看看。”
话罢,她便不再言语,任由文竹打量,只在旁边陪着,文竹见店中面积与锦绣天下相差不多,中间并没有设置柜台,货架上摆满了绫罗绸缎,任由客人触摸挑选。
见那店中三三两两的客人,身边都没有伙计陪着,文竹凝神一想,顿时明了,暗叹,这小娘却是好生厉害的眼色,知我这身长裙所用料子也非凡品。
见文竹的眼神停留在其中一匹蓝布上久久不动,那小娘微微一笑,低声道:“小姐真是好眼力,这蓝布乃是云南土人所织,蜡染成色,咱们江南却是甚为少见,若制成裙却也别具一格,只是这布料不大适合贵人日常穿着。”
文竹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旋即看向别处,却发现,每当她目光停留三息以上,那小娘便仔细介绍,对各种布料织造工艺,来历,信手拈来,无不知之甚详,且每每能提出十分中肯的意见。
呆得半晌,文竹见所知甚多,随便指了指最先看的那匹蓝布,命进宝付了钱,便出了这锦绣天外天。
唤来文富,上了马车,一行人向北城行去,路上在那味香斋买了许多酥糖,却是想着送些给那乞儿们。
车行甚慢,文竹有些昏昏欲睡,突地一顿,车停了下来,闻得文富在车门外道:“小姐,前方路人拥挤,似在抢购某物,马车暂时难以通过。”
“哦?”文竹登时来了兴致,道:“那劳烦大管家打探下,所卖何物。”
片刻后,文富回转了来,无奈地道:“原来是个烧饼摊子。”
文竹不顾进宝苦苦哀求,坚持下得车来,片刻后,已经在长队之中,进宝无奈,只得排在了文竹后面,防止人群拥挤,伤了自家小姐。
进宝不满地抱怨道:“小姐若是想吃烧饼,叫奴婢来买就是了,何必亲自来遭这罪。”
文竹教训她道:“你却不知这等待的味道最为美妙,在期待中苦苦煎熬,当烧饼到手一刻,立时咬下一口,唇齿留香,最是美味。”
进宝两眼放光,连连点头道:“小姐说的甚有道理,奴婢都流口水了。”话罢,便和文竹一起伸头往前探去,只见前方蜿蜒几折,那队伍拐了几拐,排到自己这里莫不有百人。
等了半晌,在队中的位置却纹丝不动,文竹渐感不耐,却听得排在她前面的圆脸少女问道:“那烧饼郎真的貌比潘安吗?”
圆脸少女前扎着双髻的少女漫不经心地答道:“这个自然,没看到这么多女子排队吗?”
文竹左右四顾,方发现果然全是女子在排队,不由心中一沉,烧饼潘安,且不说那少年长相如何,这烧饼的味道怕要打个折扣了。
文竹顿觉索然无味,想要离去,排了这许久的队却又心有不甘,看向进宝,心中一喜。
拉了拉进宝,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姐对不住你了,待回去定会好生补偿于你。”
进宝尚未明白过来,脚上猛地吃痛,身子便是一歪,倒向了自家小姐,闻得文竹惊慌失措的声音道:“宝儿,宝儿,你的麻风怎地这时候犯了?”
进宝登时便想大声辩解,不妨嘴巴突然被文竹捂住,只惊得乱挥手臂,看上去,越发有几分发病的样子。
一边等候的文富及家丁匆忙奔来,文竹把手里的进宝交给了文富,低声道:“把进宝送回马车等我。”话罢,冷冷望了一眼进宝,进宝一哆嗦,老实地任由文富等人把自己抬回了马车。
文竹抬起头来,见身边排队的人果一哄而散,整了整裙摆,笑眯眯地,施施然走向那烧饼摊子。
见前方尚有一胖胖的少女挡了去路,正要开口,闻得一少年不耐的声音响起:“买完了麻烦让让,后面还有人排队。”
话罢,少年粗暴地将那女子一把推开,那女子却依然侧立一旁,文竹打眼看去,见她一双眼睛已然痴迷,大张嘴巴,盯着眼前的少年不放。
文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一眼,便低下头,专心地看着少年做那烧饼。
心中却暗自诧异:祸水洛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文竹稍稍困惑了下,便被洛的动作吸去了全部注意力:看着眼前一双手,十指修长,骨节并不粗大,灵巧异常地抓起一坨面,轻轻一揪,便是鸡蛋大小的面团,在掌心揉了两下,用筷子挑起一球馅料,填到面里,拇指随意按了两下,两手合起来一压,一甩,那圆圆的烧饼便落在了放了油的铁板上,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文竹大叹,绝对的大厨手艺,不由对那烧饼期待起来,一双眼盯着未出炉的烧饼眨也不眨。
片刻后,洛把两面煎的金黄的烧饼用铁铲铲了出来,凉的片刻,拿油纸包上,递给了文竹。
文竹喜孜孜地接了过来,顾不得烫,撩起一点面纱,露出一张红唇,吹了吹,便咬了一口,外酥内香,肉馅肥而不腻,间有些许青菜,端的是十分可口。
抬眼见洛一脸喜色,嘴角微微上扬,本就俊美无比的脸上便像是爆发了一个太阳。
文竹边吃边道:“给我来二十,不,五十,额,还是一百个好了。”
却是想起了那帮乞儿。
洛朗声应着,手下动作越发麻利,文竹猛的想起庙中洛与其兄的对话,暗忖,莫非他认为大家闺秀空洞乏味,便向山野找起老婆了么……
再看了眼洛,一身粗布衣裳,头发因忙碌略显凌乱,有几缕碎发随着汗水贴在了额头上,倒平添了几分烟火气。
祸水啊,做个烧饼还这么赏心悦目,国之将亡,必出妖孽,文竹打定主意,此等妖孽还是保持距离地好。
待洛做好一百个烧饼,文竹从腰中荷包掏出块碎银扔下,习惯地道了声谢,转身便走。
洛一怔,眯着眼看着她离开,低声向正烧火的年哥儿吩咐了句:“你叫霍三跟上去看看,那个是谁家的姑娘。”
第三十章 乞儿
年哥立刻便去了,洛慢悠悠地收起了摊子,再次聚起的长队顿时起了骚动,“小哥儿,再卖会儿罢,都排了这么久的队了。”
洛冷冷地看了众多女子一眼,却是转身便走,竟连那摊子都不要了。
文竹上了车,见进宝眼睛里含着一包泪,委委屈屈地看着自己,不由一阵惭愧,掏了个烧饼塞给她,哄着她道:“吃罢。”
进宝拿了烧饼,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文竹,咬了口烧饼,登时满口流油,喜道:“果然很好吃呢。”
文竹呼了口气,这小丫鬟很容易满足呢。
行的半晌,终于到了东城破庙处,已近晌午,文竹命进宝把手中的烧饼分了些给文富,令他给小厮分了,吩咐他们等着便是。
进的庙门,便听见孩子们的欢呼声:“神仙姐姐来了。””神仙姐姐来看咱们了。”
呼啦啦围上来一群乞儿,文竹见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露在外面的脸和手却干净无比,身上也无甚异味,不由暗暗称奇。
叫进宝把烧饼拿出来,自己拿着糖果,分给这些乞儿,见这些乞儿约莫二十人,有大有小,却并不哄抢,大的自让着小的在前。
听得旁边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道:“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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