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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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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夜回想当时之事,急忙拱手向黄衫人施礼,道:“多谢阁下相救之恩。”

黄衫人躬身回礼,道:“在下高仙芝,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叶夜急忙道:“在下叶夜。”那少女在旁道:“叶夜?好奇怪的名字!”高仙芝微嗔地瞪了她一眼,她便立刻笑道:“不过也挺好听的。我叫林婉儿,你要愿意,就叫我婉儿吧。”说着,忽将手中剑抛向叶夜,叶夜愕然接过,只听她说道:“我听说苍云门的剑术天下无双,你来和我比试比试?”

叶夜一怔,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苍云门的人?”

高仙芝却责道:“婉儿,怎么如此无礼?叶贤弟莫怪,她向来调皮惯了。叶贤弟,如果我未猜错的话,你是辛仙君的传人吧?”

叶夜讶然点头,高仙芝道:“莫要奇怪,你那一手雷蛇符法,便是独一无二,无人能仿的招牌。你昏迷了近一个月,我本想将你送到苍云门分坛,但仔细一想,还是把你带到我这里。叶贤弟,你……你怎么会和妖物走在一起?”

叶夜闻言一惊,未料自己竟昏迷了如此之久,而听高仙芝提到“妖物”,他不由又心中一痛,忙问道:“你……你将他们怎样了?”

高仙芝叹道:“那女妖功力着实不俗,最后却还是被他们跑了。不过那妖人已身受重伤,妖法已为我所破,恐怕数十年间,再难掀起什么风雨。”

叶夜听说莲华无事,不由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莲华已离自己而去,与残异相伴相依,不由又是一阵心痛。

林婉儿好奇地问道:“叶大哥,你怎会离开苍云门,和那女妖混在一起?”

叶夜不由怒目而视,沉声道:“不许这么叫她!”

林婉儿被他吓了一跳,气哼哼地道:“你发什么疯?她根本就是……”未及说完,高仙芝已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她立时将后半句话咽回了肚里。

叶夜也觉自己有些失礼,道:“她虽然出身妖族,但一生为善,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反而是别人,却总是来伤害她。她只想过平静的日子,却又总是得不到,她,实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

林婉儿眨着大眼睛,突然道:“叶大哥,你喜欢她对吧?”

叶夜不发一语,高仙芝见状道:“如此说来,她却是位好姑娘。叶贤弟,你们又是如何相识,又怎样会认识安庆绪呢?”

叶夜轻叹一声,道:“说来话长。”高仙芝微微点了点头,将叶夜请回屋中,三人落座后,叶夜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故事全讲了出来,高仙芝不动声色地听着,而林婉儿则时而惊呼,时而欣喜,时而落泪,唏嘘不已。

叶夜说的是伤心往事,林婉儿听得是儿女情长,而高仙芝关注的,却是苍云门与血离窟的恩怨,还有安庆绪。待叶夜说完,林婉儿立刻哽咽着问道:“那……那你今后怎么办?还要去寻找莲华姐姐吗?”

叶夜微微低下了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正文 《妖歌》开唱 第十八章 各奔东西(下)

高仙芝沉吟片刻,道:“叶贤弟,儿女情长确是人生大事,但值此乱世,大丈夫却更应为天下苍生计,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如今安禄山起兵造反,直攻长安,天下不知有多少个王家村,已然毁于贼兵铁蹄之下!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为天下百姓振作起来!”

一番话说得叶夜心头一震,抬起头勉强笑了笑,道:“高大哥放心,我虽伤心,但却还知道大义所在。安庆绪那家伙既然收留残异之辈,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高仙芝点头道:“安庆绪乃安禄山之智囊,若非有他在,安禄山区区一介莽夫,如何有本领起兵造反?我闻安庆绪移师庆州,料定其必有阴谋,这才只身潜入探查,不想他惦记的,竟然是云耀残器!此人能如此准确地找到虚无境所在,实是可怕之至。那日我本想乘他左右护卫稀少之机将其击杀,却不料他身边尚有残异这等高手,却还是让他跑了。唉,只怕是天意使然,要我大唐非遭此劫难不可啊!”

叶夜心中一动,道:“高大哥,不如我们联手潜入他营中,将他杀了如何?”

高仙芝摇了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军营中高手如云,想刺杀一军主帅,谈何容易,否则古往今来的大战中,死得最多的,岂不是各军主帅了?”

言罢与叶夜相视一笑,叶夜道:“倒是小弟想得简单了。那高大哥有何打算?”

高仙芝道:“我打算上表朝廷,请求领兵抵抗安禄山!”

叶夜一怔,讶道:“上表朝廷?高大哥,你是……”

林婉儿像看怪物般看着叶夜,讶道:“叶大哥,你难道不知道我高大哥的功绩?我高大哥可是右金吾大将军,密云郡公啊!我高大哥大破小勃律国和石国,活捉犯大唐天威的小勃律国王和石国大王,让大唐威名远震西域,这些你都不知?”

叶夜可被吓了一跳,未料眼前这位相貌连绝世佳人亦要自愧不如的美男子,竟然是这样了不起的人物,急忙拱手道:“高大哥误怪,小弟自小居于苍云门和血离窟中,对于世间之事,却是知之甚少。”

高仙芝连忙摆手道:“过去之事休提,不过是一时运气罢了。后来大食一役,我却是惨败而回,亏圣上开恩,才未获罪。”

林婉儿赌气地说道:“那又不是你的错!咱们的兵力本就不如对方,若不是你指挥有度,哪能挺过那么多时日?再说,兵败也是因为军中葛罗禄部众突然反叛,和大食军前后夹击,否则咱们又怎会败北?哼,皇上也不详问内情,便如此将你闲置起来,真是糊涂透顶!”

高仙芝面色一沉,道:“胡说什么!”

他平时温文尔雅,但真严肃起来,却有一股猛虎般的威严之相,叶夜观之,也不由心头一颤,急忙替林婉儿解围,道:“高大哥,如果朝廷准你带兵平叛,我便随你一起去会会安家的大军;如果朝廷不准……高大哥,咱们便自己干,如何?”

这下高仙芝可被他吓了一跳,讶道:“自己干?”

叶夜点头道:“天下危急之秋,正是我辈豪杰为民奋战之时。我不想让贼兵铁蹄再次践踏无辜百姓的幸福,况且……”他咬了咬牙,表情不自觉地变得狞厉起来,道:“王家村之事,说不定便是安庆绪所为,就算不是,他竟敢如此骗我,我也绝不能饶他!”

林婉儿看着叶夜,只觉他面相威严,气势逼人,禁不住身子一颤。高仙芝则不由暗赞:“此人身负绝技,又有如此霸气,实乃人中龙凤,将来必成大器!”随即点头道:“好!如此咱们便说定,如果朝廷真的不愿给我这个机会,你我二人便联手力抗安贼,不论成败,总算是为天下苍生尽了一份力!”

二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举掌相击,高仙芝道:“叶贤弟,你我也算是一见如故,又同有忧国忧民之心,我想与你结为异姓兄弟,你可愿意?”叶夜忙道:“正求之不得!”

当下,高仙芝便吩咐下人摆上香案,与叶夜两人拜天发誓,结为异姓兄弟。

刚撤下香案,一个老仆便匆匆而至,焦急地道:“大人,边公公来了!”

高仙芝闻言面露喜色,道:“莫非是圣上准我带兵迎敌了?”言罢急忙向外奔去,林婉儿也不由大喜,拉起叶夜便跟了上去。

叶夜随林婉儿由后宅来到前堂,林婉儿拉着他站在后门屏风内,偷偷向里观瞧,只见在一队禁军护卫下,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太监,站在大堂中央,高仙芝一见他,立时躬身施礼,那太监急忙上前搀扶。

叶夜小时候听爹娘说起过不少前朝故事,里面所讲的太监,却无一个好人,这令他自小便对太监大有反感,此时见高仙芝对这太监如此恭敬,不由心生轻蔑之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林婉儿冰雪聪明,一见他这副模样,便知其心思,低声道:“叶大哥,你讨厌太监?”

叶夜轻轻点了点头,道:“大哥何必对这种人如此多礼?”

林婉儿道:“叶大哥有所不知,这位边令诚边公公,可着实是个大好人。当年高大哥带军大破小勃律国,大胜而归,却因受到上司妒忌,险遭横祸,多亏边公公在圣上面前慷慨陈词,将高大哥功劳上报圣上,才使高大哥能平步青云,受封四镇节度使。他于高大哥,确有大恩啊。”

叶夜讶道:“如此说来,这位边公公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太监了。”

此时高仙芝已将边令诚迎至上座,道:“边公公,此次可是带来好消息了?”

边令诚看着高仙芝,和蔼地点了点头,道:“仙芝,这次咱家可又要与你联手,到陕郡大干一番事业了。”言罢低声道:“不过上次大食一役,圣上终是耿耿于怀,所以此次的主帅却并不是你。”

高仙芝面露愧色,道:“此事提起来,仙芝至今仍感惭愧,只求能随军为国效力,仙芝也就知足了。”

边令诚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此次的主帅是荣王,他的本事,圣上和我都清楚不过,你虽然身为副帅,但实际上也就等同于主帅了。”

高仙芝未料自己竟被委以如此重任,不由惊喜异常,连连向边令诚称谢,边令诚笑着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取出圣旨高声宣读,高仙芝则立刻跪倒在地,拜领圣旨。

叶夜本来极敬重高仙芝,但此刻见他跪地领旨的样子,突然觉得意兴索然。他从小便未受过什么忠君爱主的教育,只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便当顶天立地,岂可随便向他人屈膝,对高仙芝的敬重,当下便变得轻了,心想自己若与其一道对抗叛军,未免也要受朝廷束缚,不由大觉无趣,将林婉儿拉到一边,道:“你替我转告大哥,我不惯受礼法约束,随军打仗这事,恐怕是干不来了,我要回苍云门去,一来看看我师父,二来向门主禀报安禄山造反之事,或许门主会派人下山对抗叛军,如此岂不远胜我一人随大哥出征?”

叶夜刚一开口时,林婉儿本想挽留,但听到他回山可请来苍云门仙君相助,眼睛立时一亮,连连点头道:“那可太好了!叶大哥,你可要早去早回啊!”

叶夜点了点头,问清府内地形后,顺着后宅小门离开了高府。站在长街之上,看着人来人往,叶夜心中却一片茫然。莲华已经随残异而去,自己又该向何方而去?叶夜不想去追他们,此刻他突然感觉到心灰意冷,只觉自己已对莲华完全死了心。方才说要回苍云门,不过是随口敷衍林婉儿而已,虽然雷傲表示过,自己会尽力帮忙,但面对厉君静和其他对自己怀恨在心的门人,雷傲又有什么用?

想来想去,却是无家可归,不由心中落寞。猛然间想起王家村的惨事,暗道:“此事想来与安庆绪有关,这厮实是天下大祸,不论此事是否属他所为,我都得杀了他!”当下拿定主意,要潜回原州附近,刺杀安庆绪。

他向旁边店铺打听,才知自己竟已身在长安,想去原州,却要经过一番跋涉,他左右也不着急,便备上行李,出了开远门,离长安而去。

出了长安,一路向北,渐近水路。他站在岸边,只见河水宽阔,纵目而望,却不见渡船,心中也不焦急,顺江而行,眼望大江流水,豪气顿生,忍不住高声长啸起来。

走出里许,忽见江面上飘浮一物,好奇下定睛细看,原来竟然是个人,不由被吓了一跳,他不知那人生死如何,急忙扔下行李,跃入江中,将那人捞上岸来。

这人一袭白衣,身材纤弱,却是位长发貎美的女子,叶夜将其翻转过来,只见这子女胸脯高耸,白衣遇水而透,隐隐露出里面亵衣,不由脸色一红,急忙转过头去。转念一想,心中暗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这般畏缩算什么?我是要救她,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转身探查这女子鼻息,却可感到微弱的呼吸,当下大喜,急忙将手贴在其丹田处,以正宗的仙道内息注入其内,帮她调理内息。

半晌后,那女子轻咳几声,缓缓睁开眼睛,理了理贴在额前的头发,慵懒地自语道:“我死了吗?”

叶夜只觉这女子颇为怪异,忍不住道:“没错,我是阎罗王,还不快下拜磕头?”

正文 《妖歌》开唱 第十九章 淡淡春愁(上)

那女子懒懒地坐了起来,一双眼半睁不睁地打量着叶夜,慵懒地一挥手,道:“阎罗王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要我向你磕头?况且你还不是阎罗王。”她懒懒地转头扫视着江面,道:“没想到最终又没能死成,算了,现在看看,这地方的景色并不算美,确实不配做我的墓。”

叶夜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女子看了看他,道:“谢谢你救了我,为了表示感谢,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说吧,是想要金银财宝,还是要我帮你杀几个人?”

叶夜诧异之极,不由莞尔问道:“你难不成是自己跳进江里去的?”

那女子站起身来,随随便便地一站,道:“你直接问我是不是自杀便是了,什么叫自己跳到江里去的。”

叶夜随之而起,讶道:“姑娘遇上何事,为何……”不等他问完,那女子已懒散地一挥手,道:“命是我的,我高兴死便死,谁管得着我?我从不欠人,快说,你想要什么?”

叶夜哼了一声,道:“我高兴救你便救你,并不图你什么。告辞!”说着,背起行李便走。那女子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后懒散地缓步向前,跟了上去,边走边懒洋洋地说道:“你的衣服都湿了,这么走下去,小心着凉,得了伤寒可没人管你。”

叶夜只道这女子神智不正常,也不愿多理她,但风吹湿衣,确是说不出的冰凉难受,那女子又道:“就算你不怕冷,可我全身湿透,若没人帮我生火烘烤,恐怕要着凉受病,到时我若是死了,便是你害的。”

叶夜的鼻子差点没被气歪了,转过头几步来到那女子面前,怒道:“我方才若不救你,你早就……”

不等他说完,那女子已伸着懒腰,懒懒道:“去拾些枯枝干叶来,我帮你生火烤烤。”

叶夜瞪着那女子半天,那女子却自顾自地舒展着四肢,懒散地晃着脖子,反而把叶夜弄得没了脾气。看着对方的湿衣,叶夜突然自嘲地一笑,把行李朝旁边一扔,摇着头走到江皋处薅了几把芦苇,又到附近疏林中折下几根树枝,一起扔到那女子面前,道:“生火吧。”

他眼见这女子全身湿透,就算有什么引火的家伙,也应早就变成了废物,故此双手抱胸,只等看这女子的热闹。不想那女子懒懒地伸了伸胳膊,道:“我们打个赌好不好?”

叶夜一愣,他只觉这女子行事处处出人意表,实是让他摸不着头脑,那女子见他不吭声,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也充满了懒散的味道,道:“怎么,你不敢?”

叶夜冷笑一声,道:“笑话!你想打什么赌?”

那女子指着这些尚未干涸,还算新鲜的树枝与芦苇道:“就赌我能不能将它点燃。我若输了,随你怎样;你若输了,便老实地让我帮你做一件事,然后咱们两不相欠,各奔东西。”

叶夜双手抱胸,道:“这条件可不错,不论输赢,都对我有利,何乐不为?我倒想看看,你如何能将这些东西点燃。”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谅你也不会反悔。”说着,突然将衣襟拉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叶夜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看她,但见她如此大胆,心道:你不怕羞,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不成?目光直视那女子,丝毫没有半点羞怯,倒要看她耍出什么花招来。

不想那女子突然竖掌成刀,狠狠刺入胸口,叶夜一惊,不由啊地惊呼一声。

一道血箭自那伤口飞射而出,却不洒落地上,而是绕着那女子盘旋起来,那女子懒懒一笑,缓缓伸出手来,那血箭立时凝在她手掌上方,凝固化成一柄丈许长的长刀。那刀连鞘带柄,尽是血红之色,宽不过二指,微微弯曲,便如美人的眉毛一般。

自那女子说第一句话起,叶夜便知她并非凡俗之辈,但却未料她竟有如此神术,不由凝神感觉其身上气息,不想除那刀上带着一丝极为微弱的寒气外,那女子身上却如枯井一般,空无一物。

那女子将刀移到身侧,右手轻轻搭在刀柄之上,刹那间,她的双眼猛地闪出一道精光,原来她身上那种慵懒的感觉立时荡然无存,整个人仿佛在瞬间化成了一块万年寒冰、一柄待发的利箭、一把夺命的刀,随着一声轻响,那女子右手疾挥而出,左手向后一耍,刀鞘立时向后飞出,长刀离鞘前斩,耀眼的光芒一闪,一串火星立时洒向那堆枝叶,它们在空中连成一片,连成一条火链,将枝叶瞬间烘干、引燃。

而在这光芒一闪后,那女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慵懒,那刀鞘在她身后闪电般地绕了个圈,竟又转回她腰侧,那长刀不知何时收归鞘中,便如从未曾出鞘过一般。叶夜怔怔地看着她,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忍不住赞道:“好快的刀法!”

女子淡淡一笑,长刀已化为鲜血,洒落一地。她走近火堆,自顾自地脱起衣服来,叶夜一惊,再想强装镇定已然无法,急忙转过身去,皱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那女子缓缓道:“你也快把衣服脱了吧,不然烘不干的。还有,你已经输了。”

叶夜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应付这女子,道:“好,那你赶快将衣服穿上,便算为我做了一件事了。”

那女子摇头道:“衣服烘干后,我自会穿上。况且这事并不能与我的性命相提并论,我请你不要轻看我命的价值。”

叶夜只觉哭笑不得,道:“你还要赖上我不成?”

那女子点头道:“谁叫你非要救我?否则此刻我已葬身江中,又哪能来烦你?”

叶夜奇道:“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夫,又有什么事会让你有轻生之念?”

那女子道:“武功若能解决一切事,那么天下最幸福的人,便是功夫最高之人了。我看你的本事好像也不弱,可不也和我一样,心中充满了哀伤与迷茫吗?”

叶夜不由一震,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子懒懒一笑,道:“一个能看穿人心的人。转过来吧,我已经将衣服穿好了,害羞的大男孩。”

叶夜无奈地转过身,叹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要命的小姑娘?”

那女子道:“不让女人占便宜的男人,很难招女人爱。”

叶夜道:“我可没想让哪个女人爱上我。”

那女子轻轻撩了撩头发,那如纱般飘逸的白衣,如水般在她肌肤上流动,那一头任意披散的如云秀发,与白衣相映,便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一般。配上她那慵懒的气质,让人观后几疑身在画中,面前的这个她,便是这画中的仙子。

叶夜不由看得有些呆了,刹那间,他忽想起了莲华。莲华和眼前这女子,都有一种能让人忘记周遭一切的美,那种美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是天生的气质。看到这女子,叶夜无法不想到莲华!

也就在这刹那之间,叶夜突然对这女子生出了一种好感。而也在这刹那间,莲华随残异而去的那一刻,又出现在他脑海之中,他只觉心如刀绞,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竟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醒转,猛然起身,发现自己就躺在方才摔倒的地方,而那女子则坐在火堆旁,手支下巴看着自己,缓缓道:“哀莫大于心死,你还能吐出血来,看来心还未死。有救。”

叶夜知自己昏死半天,这女子却一直置之不理,没来由地一阵恼火,哼道:“你懂什么!”

那女子也不理他,自顾自地说道:“真是可惜。如果你的心已死透,或许可以陪我一起找处美丽的地方,安静地死去。现在我却只好跟着你,等还了你的恩情,再自己去寻安身之地了。”

叶夜道:“我阻你寻死,你应该找我报仇才是。”

那女子摇头道:“救命之恩当以死相报,便是凡夫俗子也懂这道理,你怎么却要我报仇?报什么仇?”

叶夜沉吟道:“那你就不要再寻死了吧。这就算是我求你为我做的事了。”

那女子淡淡一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我的命是我爹娘给的,除了他们外,就只有我做得了主,你凭什么管我?”

叶夜道:“难道你爹娘便同意你去寻死?”

那女子沉默片刻,道:“他们早都死了,管不了我。”

此言立时勾起叶夜的伤心事,不由随之黯然,叹道:“原来你与我一样,都是孤独之人……”

那女子摇头道:“你并不孤独啊,至少你还有心爱的人。”

叶夜苦笑一声,情不自禁地说道:“那又如何?她并不爱我……”

那女子道:“可至少在这世上,你还有一份牵挂,还有可以去惦记的人。有了这个,你就不算是孤独的人。”

叶夜忍不住问道:“那么你呢?难道你已了无牵挂了吗?”

那女子想了想,道:“那就是你了。”

叶夜不由愕然,那女子道:“只要还了你的恩情,我就真的没有牵挂,可以安心去死了。”

叶夜看着这神秘的女子,不由越来越感好奇,问道:“我真不懂,你为何非要寻死?”

那女子并不回答,只淡淡道:“你以为只有大口吐血,才算伤心至极吗?”

叶夜不知如何回答,也不知再说些什么,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那火堆仍在燃烧,不住发出噼啪响声,似乎也在诉说着自己的伤心之事。许久之后,最后一根树枝被烧成了灰烬,火堆的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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