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雨棠梨满地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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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季续和秦望川早早退席，在活动主办方工作人员那里领了房卡，按照主办方的安排，是两人一间的标准间，秦望川和鹃哥住一间，季续和秋月一屋。不过既然优乐美来了，鹃哥就跟着优乐美去住，秦望川的房间正好空出一个位置，季续就住了过去。
进屋之后，秦望川便闷头坐在床上不说话，臭着一张脸，谁
都能看出他周围的低气压，季续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只是没想好该怎么说。
“我和他……”
“你和天狼辰星……”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又同时开口，这时候展现出这种默契，真让人无语。
“我和他之前曾经恋爱，也就是说，他是我的前男友，这点我希望你知道。他真正的名字是杜颖，杜甫的杜，聪颖的颖。”
秦望川听闻此言，抬起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季续，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我和杜颖是在高三那年Ｃ大的自主招生会上认识的。那个时候我跟着爸妈一起去报名，他在Ｃ大读研究生一年级，来这边组织活动。”季续靠着桌子，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可能是一见钟情，和他在楼道口擦肩而过，我鬼使神差地追过去找他要了手机号，他也真的把联系方式写到了我的手心。
“当时哪敢告诉爸妈啊，都快高考了竟然开始犯花痴想恋爱了，不过高中嘛，谁都有过‘地下工作’的经验，我在旁边看都看会了，平时我们发发短信，等周末我去上辅导班的时候，在外面给他打一通电话；通过了Ｃ大的笔试和面试，距离高考也就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了，爸妈把我看得很紧，渐渐的我们的联系就少了，不过等我拿到Ｃ大的录取通知书时，他主动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就是这个电话，我们两个决定在一起。”
他们所在的房间是高层，配有落地窗，透过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城市的夜景，斑斓的霓虹晃得季续眼睛有些干涩。
“高中毕业后的暑假，也是因为他在玩这个游戏的关系，我开始接触。说实话也要感谢他啊，没他咱们两个还不能有这样的奇遇呢。后面顺理成章，他在研究生院，我在经管院，和一般的大学情侣一样，时不时能见个面，周末会出去玩。不过这样的日子就维持了两年而已，两年之后，他考博，来到了……帝都。”
秦望川叹了口气，从床上起身，走到季续身边，拥住了她，手轻抚她的背，季续也顺势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呼吸着属于他的像青草般清新的味道。这种味道，总能让沉闷心情的季续豁然开朗，感到安心：“他刚读博那阵，我们每天晚上都要打电话，要讲很久；后来分开的时间长了，通话的时间却短了，尽管每次挂电话的时候，他都会说‘我爱你’，但是渐渐地，我真的感受不到这份爱了。从每天的电话、变成每周的电话、再到一个月一两通，直至干脆免了通话。他工作起来很拼命，他好强，他骄傲，他不甘屈居人下，他要做唯一的王者，这没错，可是错就错在，我呢？他心中最重要的我呢
？想来想去，与其最后他不要我，不如我自己放弃。”
“是你说的分手？”
“哈，我倒是想！就在我失眠了无数个夜晚最终下定决心和他分手的时候，他发来一条短信，只有五个字：我们分手吧。连电话都没有！我连最后听听他的声音的权利都没有！”季续红着眼圈，却没有哭，早在分手的那天，季续就告诉自己，为杜颖哭，不值得。
“别以为分手之后，只有男人会颓废，那阵我也颓废得一塌糊涂，暴饮暴食到抱着垃圾桶吐得七荤八素，然后又绝食了一个星期，整个儿人都脱了像。我就记得当时俞皓晴和我说，不就是个爷们儿么，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男的有的是；可那时候的我，什么都顾不得了。
“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这些年我们经历过的事情，欢乐的痛苦的，甚至每一次吵架，我想着想着竟然能笑出来……呼，疯得彻底。”
“熬过了最难的时光，我自己安慰自己，每天都对着镜子说，你记住了，杜颖已经死了，他死在帝都了，挫骨扬灰连渣都没留下！这句话，一直说到我终于肯扔掉他送的东西，删掉他已经是空号的手机号码。”
她昂头，目光与秦望川相交，道：“还记得过年的时候，我让你打电话给我奶奶么，那是因为我在之前已经带杜颖见过我的家人了，我也见过他的母亲，这说明什么，我是想和他结婚的！结果……我要的不是我的爱人站在世界之巅受万人景仰，我要的只是回家的时候，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啊……”两行清泪，不住滑落。
看着季续难过的样子，秦望川暗骂自己是个混蛋，明知道回忆这些事情会再次伤害到季续，却忍不住要一探究竟，何必呢，她和杜颖的过去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轻轻吻上季续的泪痕，逐渐向下至嘴角，直至唇瓣，秦望川用自己不甚熟练的吻安慰着怀中的爱人，希望能传递他的歉意。
秦望川的吻于季续而言，更像是溺水者抓住的一根稻草，虽然轻柔，却是最后救命的机会。她迎合着秦望川的节奏回吻，心下也明白了，过去虽然带着痛苦，可毕竟是过去，现在的她拥有这世界上最大的幸福，遇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爱情，未来还有更美好的明天等着她，和他一起。
长吻结束，季续讶异于秦望川吻技的突飞猛进，好奇地问他怎么回事。
“上次……咳咳……亲你的时候，看你不……不是很高兴，我觉得我需要练习……”方才还尽显男人温柔的秦望川在解释这种事情的时候，脸又红得像番茄一样，嘴也跟着不利索了。
“于是你找
哪个小女孩练习去了？！老实交代！”明知道他不会这样做，季续还是想逗逗他，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瞪着眼睛面露凶色。
秦望川哪想到自家夫人会想歪到这方面去，连忙解释：“不……不……不是！我……我是对着手背练……练的，浩洋给我出……出的主意……最后还被他们骂……变态……”
“哈哈哈哈……”季续被他委屈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刚才的阴郁一扫而光。
她该拿这么一个活宝怎么办呢？
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关灯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到五一都要忙一个传说中的吟诗会的事情……真心不会……五一想奔去南京的计划泡汤TAT


、我爱你

第二天一早，季续就听说了今天晚上主办方将会进行４强赛的消息，不过这早就和她没有关系了，被邀请过来的目的只是进行表演赛，顺便充当一下现场观众。
让季续比较尴尬的是，因为大家都住在同一个酒店里，她和杜颖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尤其是这几日她一直和秦望川住在一起，每次从房间出来正好撞到杜颖的时候，他脸上总会浮现出不自然的笑容，看得季续觉得毛毛的，明明和秦望川只是清清白白的关系怎么透过杜颖的眼睛看起来就好像很晦涩呢。
闲来的时间季续就作为半个主人带着秦望川逛遍帝都所有她觉得好玩的地方，才知道原来秦望川是一个这么爱玩的大孩子；不论是糖画还是面人，在他看来都新鲜得不得了，一问才知道，秦望川小的时候很好动，家里人怕他影响学习就看得很紧，所以小的时候，几乎没有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儿过。
“小时候的事会不会跟你遇到喜欢的人会结巴这个事情有关系？看你平时说话真的挺符合我奶奶说的那八字真言‘思路清晰、口齿伶俐’。”
秦望川高高举着一个龙的糖画，小心翼翼地不让脆弱的它在拥挤的人群中受到一点损坏，说：“那到不是……我……我初中，恩，初中的时候……曾经喜欢过……同班的一个女……女生……但是那个时候……我的身高才一米五三……就……就被拒绝了……”
季续沉默不语，一直跟着秦望川走出了那条熙熙攘攘的步行街。
原地站定，季续伸出双手，捉住秦望川的脸，让他与她对视：“秦望川，你听着，现在我是你的女朋友，我叫季续，和你既不是初中同学也不是高中同学，更不是大学同学，你的表白一次成功，我不曾拒绝过你，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会一如既往地陪伴在你身边；我不仅是你的爱人，更是你的家人，所以……你见到我不用紧张，我们是一体的，你让我感到安心，我也希望能给予你安心的感觉，尝试一下，放下一切不愉快的回忆和负担，轻松地看着我，和我说句话。”
秦望川怔怔地看着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开口：“季续，我爱你。”
季续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说蒙了。在这条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怎么会想到说这句话：“你……你干吗突然说这个……”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总觉得周围的人听到了，还在指指点点的说些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　你让我说句话嘛……我，我就只想到这一句了……谢谢你……我知道你想帮我解决我说话的……问题……我会努力改的……”
很好。季续很满意，秦望川能够很好地领会她刚才那番话想表达的意义，并且用极佳的表现反馈回来，季续相信，经过不停的锻炼，秦望川一定可以彻底摆脱单独见到喜欢的人说话会结巴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好啦~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就好，反正咱们两个还有一辈子可以在一起呢~我就不信还解决不了小小的结巴！走吧~”季续捏捏他的脸颊，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续儿！”他站在原地，叫住她，面上有些犹豫，局促不安地对上她回望过来询问的眼神，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说到：“刚才那句……是真的，不是随口说说。”
笑着点头回应秦望川的甜言蜜语，然后趁他不注意，拉过他高举的胳膊，一口咬掉了糖画龙的脊背，既然甜蜜来临，那就让甜蜜更甜一点吧。
这边季续和秦望川浓情蜜意，那边浴血皇城战事正酣。尽管对手十分强大，浴血皇城在天狼辰星的带领下仍是过五关斩六将，与上一届的全国总冠军帮派山河恋会师总决赛。
不得不说，万众期待。
这天，秦望川因为在帝都的同学为他举行的小小的聚会而一早就出门了，季续闲得无聊，打算叫上小美一起去逛街。刚一开门，就看到站在走廊里的杜颖。
当他看见季续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浓眉一挑，嘴上戴着微微嘲讽的笑容：“原来大家的传言是真的，你们两个真的住在一起。”
季续厌恶于他这种不善的语气，直接转过身去，拉上门，带着房卡边走边说：“你的思想怎么越来越幼稚，我们家的事儿用不着你管……放手！”还没等她走出两步，胳膊就被拉住了。
“回来吧续，我爱你。”
季续一下子就笑了，仅仅是在连一周都不到的时间里，她就听到两个优秀的男人和她说“我爱你”，但是区别就在于，前者，她相信；后者，她死都不信。
她转过身，仰视着杜颖的脸，话语中带有警告的意味：“你似乎忘记了，我是有男朋友的，你这么说，我男朋友会很、不、高、兴！”
“季续你冷静一点，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初分手的时候，我确实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你愿意我们出去谈。”话虽说得委婉，但是杜颖的手却慢慢收紧，死死攥住季续的胳膊。
“我不愿意。”她斩钉截铁地拒绝，“杜颖，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现在过得很好，所以过去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那你干吗还戴着我送你的手链？！”
“我……我穷我贱我
嫌它贵我舍不得不行么！你放手！”季续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一见到他，过去愉快、不愉快的回忆都会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她确信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她不想再不明不白地和杜颖藕断丝连，便用力拉扯，企图挣脱他的桎梏。
哪想没挣扎几下，杜颖松开了手：“我忘不了你，很高兴你忘不了我。”
季续抛给他一个卫生球，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谁也没有看到她通红的眼眶；谁也没有听到她嘭乱的心跳；有的只是从一开始就躲在楼梯口，听他们说话的琉璃玥儿。
盲目地在街上逛了一天，直到秦望川回来，见他同学聚会非常高兴的样子，季续也不想破坏了他的好情绪，就将今天与杜颖的事情瞒下没再提起，时间长了就淡忘了。
翻翻房间桌子上的万年历，距离跨服ＰＫ赛全国总决赛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季续跟着秦望川参加了几个主办方举办的活动，为跨服ＰＫ赛造势，原本是在电脑一端的英雄们突然空降真实世界，吸引了大量的玩家，不用想也知道，主办方肯定趁机又捞了一笔。
他们就像明星一样，来回的听从主办方的要求赶“通告”，不过也没办法，无论是来帝都的路费还是食宿，全部是由人家提供的，所谓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短，人家千里迢迢的把这么多人召集到帝都来，总不能养着吃白饭。
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季续和秦望川出来玩，哪知刚到咖啡厅落座，放在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已经精疲力尽的季续翻了个白眼，小声向秦望川嘟囔：“早知道我就把手机关了！”然后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屏幕——嗯？怎么是杜颖？
自从那次在门外遇到杜颖之后，季续时刻避免和杜颖的见面，出门之前都会在猫眼先观察一番，不过后来等她听说杜颖有事先回学校去了，就放下心不用再像做贼似的。
现在他怎么又想起打电话来？


、爱我还是他（上）

惴惴不安地偷瞄了一眼秦望川，他正看菜单看得认真，季续按住接听键：“喂？”
“喂？请问是季续吗？我是杜颖的学弟，杜颖他……咳咳……”电话里的人语速很快，气也喘到不行，说到急处连连咳嗽，这可急坏了季续，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杜颖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事情是这样的，杜颖学长他……他被人泼了硫酸！”
“你说什么？！”季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她下意识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地质问，但是当看到秦望川看向她茫然的眼神时，季续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坐下，声音也降低，道，“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她情愿这是个骗子，她情愿刚才听到的都是谎话。
“你不是他女朋友吗？我翻他的通讯录你的备注写的是老婆啊！听到你男朋友这样了你怎么还有心思问我怎么会有你号码？！就这样，事情我告诉你了，地址我短信发给你，来不来随便你！”电话那端的人还急了，说完就挂断了季续的电话。
饶是这样，杜颖出事了，季续也不能不管，毕竟杜颖的母亲在出国之前曾经嘱咐过，要照顾好她唯一的儿子，即使他们现在不复从前的关系，朋友之间，也总要互相关照的。
拿着手机和外套，季续就要出门，又想起现在是和秦望川的约会时间，她只能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啦抱歉，我要出去一下。”
“去哪儿？”秦望川不解，怎么刚坐下又要出去？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嚷嚷着脚疼要歇歇。
这下季续愣了，她不知道怎么和秦望川说，难不成实话实说么？那秦望川还不是要和她生气，抛下现任男友去看前任男友，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心里想了想，突然联系起之前秦望川同学聚会的事情：“就许你去聚会就不许我去啊～我同学让我去参加同学聚会啦，好不容易凑齐了人的，我过去一会儿马上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秦望川不放心，季续脸上很明显就是不开心的样子，这种状态，怎么去参加同学聚会？
随口说说的谎言，怎么能真的让秦望川跟着去啊？季续连忙按住他即将起身的肩膀：“不用了不用了，你去不方便的。”说完季续就后悔了，怎么一紧张就把实话说出来了……不过时间禁不起耽搁，她来不及收回自己说得太重的话，径直离开咖啡厅，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按照手机短信上写的地址往医院奔去。
等到了医院，杜颖的手术已经完成转入普通病房，这样看来情况没有季续原先想象的那样糟糕。通知她消息的杜颖的学弟已经离开了，在医院
她见到了琉璃玥儿以及和她形影不离的琉璃媚儿，和她们站得不远的人是小美。她们两个见到季续，表情上看不出丝毫的意外，仿佛她的出现是理所当然一样；也是，人家已经一口咬定了她是杜颖的前女友，又何必过多的解释呢。
“杜颖……怎么样了？”尽管不愿意和琉璃玥儿多话，但是现在很明显的知道实情最多的应该是她。
只不过琉璃玥儿听了季续的话好像中了定身咒一样，直勾勾地用一种几乎要吃人的眼神瞪着季续，然后带着琉璃媚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季续无奈地耸耸肩，过去又问小美情况如何。问了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琉璃玥儿会是那种表现了。
琉璃玥儿之前是有个男朋友的，确切地说，在见到杜颖之前，她是有男朋友的。但是在见到杜颖之后，琉璃玥儿就和她的男朋友提出分手了。对于琉璃玥儿的选择，季续没有丝毫的诧异，如果抛却个人因素以外，杜颖无论从外形、智商还是物质上，都绝对堪称佼佼者，这样的高富帅，没有几个这个年纪的小年轻抵挡得了。
这个被分手的男朋友正好就在杜颖所在的大学读研究生一年级，化学系。
所以，在杜颖回到学校之后没多久，就在实验室里发生了泼硫酸的事情；好在杜颖反应迅速，用手挡住了原本就不多的硫酸，手部连带手臂深二度烧伤，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两个人一直守在病床左右等着杜颖醒来，他的右臂和右手都包裹得像个粽子，虽然滑稽季续却笑不出来，这到底算是得罪谁了呢，给自己招了这么大的祸。听大夫说如果恢复的好，不会影响太多的活动机能，不过想恢复到以前的水平就比较困难了。
不知道他醒了以后，能不能接受这个飞来横祸带来的永久的伤害。
季续显然低估了杜颖的心理承受能力。等他醒来后，小美先把他现在面对的事实委婉地讲了一下，季续怕他不信又把大夫找了过来；杜颖的反应让人有点奇怪，没吵、没闹，却笑了。
“你笑什么？”季续不解，她看得出杜颖因为烧伤的关系口渴，不停地舔着嘴唇，可是他不说出来为难她。
“我就是想，一睁眼能看到你，感觉真好。”
“都这样了你还不消停。我老实和你说吧，我过来伺候你完全是因为你妈妈出国前让我好好照顾你，现在你这个样子了，我觉得很对不起她老人家。”季续用新买的脸盆和毛巾给他擦了脸，“所以你不用说什么，心里谢谢我就好。”
“续，回来吧。”
季续不耐烦地看
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想从此都看不到我的话，闭嘴！小美，你看着他的点滴，我下楼去买点苹果。”
此后的几天，杜颖的身体渐渐恢复，每每换药的时候，季续在旁边看到杜颖右臂的大片皮肤已经变成了黑褐色，而掀开纱布时，就算护士的动作再小心，杜颖也忍不住要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季续总会感叹，人生无常，曾经骄傲如杜颖，却也落得这样的结果。
“小伙子诶，你女朋友真贴心，看得我老婆子都羡慕呦……”与杜颖住在同一个病房的是位老奶奶，听说是提开水壶上楼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烫伤了腿和肚皮；老奶奶没有子女，住院的时候只能依靠老伴，季续见老爷爷驼着背伺候很吃力的样子，也会帮忙照顾，一来二去的，两个床就混熟了。
“奶奶，我……”季续刚要开口否认，来换药的护士就接上一句：“你就别谦虚了，我在住院部呆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几个像你这样把男朋友照顾得这么周到的，小两口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她这么对我，我自然不能让她失望，谢谢。”杜颖紧接着道了谢，也从侧面肯定了季续的身份，看着大家投向他们暧昧的目光，季续的牙根直痒痒。
由于天狼辰星的缺席，最后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在实力上有了差距，因这微弱的劣势，浴血皇城屈居亚军。虽然杜颖出了这种事，不过在推选参加国际跨服ＰＫ赛的参展人员名单时，仍旧榜上有名。
这也就意味着，再过半年时间，国际跨服ＰＫ赛开战时，天狼辰星将重出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去采风~~~~啊　光圈快门神马的完全不会啊……


、爱我还是他（中）

表演赛在跨服ＰＫ赛结束后举行，季续在医院走不开，就央告小美替她参加比赛，同是集药师，操作起来也相对简单一些，在小美离开医院之前，季续不忘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她不要把自己在医院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特别是秦望川。
趁着杜颖被护士接走做检查的工夫，小美附耳说到：“我不说，可你总要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你都三天没回去了，他肯定担心你。”
“好啦，知道了。”季续一边用小刀将苹果去皮，削成小块放在饭盒里，一边回答小美，“我把苹果弄好就去给他打电话。”
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季续从包里拿出手机，却发现关机了，难不成没电了吗？赶快下楼买了万能充，让季续不解的是，电池的电量是满的，手机只是单纯关机而已。
恰好杜颖做完检查回来，看到季续站在床头举着手机皱眉发呆，便问她怎么了。季续看看他凑过来的脸，又看看自己的手机，再看看杜颖……“杜颖，这几天你摸我的手机了吗？”
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