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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贴前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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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她很想振作,但是一看到黑压压的一片,气势又弱了。「不过不要给我太多的压力,我想盔甲太重了,我穿自己设计的高跟鞋上场就好。」
闻言,他笑得更大声,低视她镶钻系带晚宴鞋,不吝啬给予赞美。「没有比穿在你的脚上更美了。
「谢谢,你的吹捧让我好过多了,我觉得自己像个英国皇室的公主。」在他眼中,她永远是最美的,那便足够了。
他伸出臂弯,「请挽着我的手,公主殿下,我们要进去了。」
「嗯!上断头台。」她自我解嘲。
「断头台?」他忍俊不禁,认为她的形容词很妙。
周显天离婚一事,不时有些风风雨雨的是非传出,不少人有所耳闻,也闹得沸沸扬扬,纷纷引颈眺望,他下一个春天何时到来。
可是等呀等的,自从他恢复单身的那一天起,他所出席的每一场宴会总是形单影只,身边没有女伴相陪,引起众多议论。
但是,却也给其它女人跃跃欲试的机会,她们自认才貌和学识都比他前妻优,一定能获得青睐,因此想尽办法接近。
谁不想嫁入豪门呢?即使是豪门女子也想要多个保障,一要多金,二要人品出众,三要专情,有此条件,每个人都抢着要。
可惜到目前为止,接近他的千金小姐全在海滩搁浅了,她们像涨潮的海浪,一波一波往岸上送,却谁也入不了他的眼。
因为得不到,大家更是争破头,争奇斗艳地妆点出艳丽姿颜,妄想在众女中夺魁。
不过人家都要失望了,一身白马王子打扮的周显天一现身,所有目光全移到他身上,同时也注意到他不再是一个人赴宴,他眼神温柔地凝视怀中人。
「咦!那不是他的前妻吗?」
「不是离婚了,怎么又一起出席?」
「该不会复合了吧!瞧他小心翼翼地呵护……」太令人羡慕了,真想成为他宠爱的女人。
乍见铁木兰的出现,众人的反应大都是讶异,不解她为何和前大走在一块,两人亲密的程度不像是离了婚。
也有一些人是震惊,不敢相信已经消失的人又再一次露面,而且神情洋溢着自信和光彩,仿佛带着阳光而来的光明天使。
她变亮眼了。
「挺起胸,露出微笑,你是最美的,不要害怕别人的眼光。」
鼓励的话语近在耳畔,让自己发光的铁木兰笑得更甜美,掳获在场人的视线。
「表哥,你怎么又带她出来丢人现眼,我们的脸被她丢得还不够多吗?非要雪上加霜让我们家难堪?」
温如玉鄙夷的语气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铁木兰眼神一黯,笑意变淡,她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你的脸关我什么事?你姓温,我姓周,没有所谓的我们。」
妻子的退缩,她是主谋。
一听他瞥清的字眼,她骄横的跺脚。「表哥,我们是一家人耶!你干么替一个外人说话?她根本不配和我们站在同一块土地上。」
周显天面容温煦如日,但眼底冰冷无温。「睡在同一张床上才叫内人,所以你才是名副其实的外人。」
也许是他太纵容她了,她才不知收敛,一再得寸进尺,这次他不会再任由她伤害他的女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们是表兄妹,当然不可能睡在一起呀。」表兄妹不得通婚,不然她怎会让肥水落外人田,便宜别人。
其实温如玉从小就暗恋样样杰出的表哥,可是碍于法令规定,她才深埋心底,不敢说出口。
因此不管是谁,只要是表哥身边的女人她一概不喜欢,还想尽办法羞辱人家,让对方知难而退,不再缠住她心爱的表哥。
所以当他毫无预警宣布婚讯时,她震惊得快要死掉,连带着也恨起未谋面的女人,她还曾钉草人诅咒,要人家早日横死。
「亲兄妹都不能管到我头上,何况你只是表妹,未免太多事了,周家的事几时轮到姓温的人来管。」他这话说得很重,将两家分得清清楚楚。
「我……我是关心……」她气弱地嗓嚅。
「你还是多关心自家的生意,听说姨丈的资金卡在大陆那边,若是我不伸援手增资,温家就等着破产吧!」他不想说得太白,免得伤了和气。
「你是什么意思?」她心惊地捂着胸口。
「很简单,看要当路边行乞的乞丐,还是温家的公主,你自行选择。」不吓吓她,她永远也不会学乖。
周显天自然不会不对温家伸出援手,毕竟是姨母的夫家,看在母亲的份上,他还是会投注资金。
这番话纯粹是吓唬任性的表妹,让她受一次震憾教育,学着体谅别人。
「你……你……」她很想破口大骂他无清,可是又担心家中财务真的有困难,除了他,还真没人拿得出大笔资金援助。
再刁横也得低头,温如玉被困住了。
「周大哥,你何必欺负在家表妹,她一向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你不能因为她一时口快就怪罪她,闹来闹去,血缘是不变的。」为人出头的欧婉玲看似为朋友说好话,实则暗讽外人再亲也亲不过血缘至亲,表兄妹闹得再凶也是自家人。
也就是说,温如玉说的是实情,只是个性太直,不懂得拐弯抹角,容易遭人陷妒。
「就是嘛!表哥,我们干么为了她吵架啊?瞧,我最近买了一双新鞋子,你看好不好看?」拔了牙就忘了疼,温如玉又故态复萌,故意排挤前表嫂。
一说到鞋子,铁木兰的精神就来了,她低头一看,讶然一呼。
那不是她上个月限量推出的新鞋吗?
不只是她,欧婉玲的皮须绑带蛇纹饰高跟鞋也是她的设计,不过晚了两个礼拜推出,售价比较先前高了两倍,质感也较好。
这两个看不起她,视她为草包的千金小姐,居然也穿上她设计的鞋子,那表示她的品味并未低人一等,足以和她们平起平坐。
这么一想,她勇气百增,脸上流露前所未有的骄傲。她的作品是获得肯定的!
「周大哥,既然来了就陪我跳一曲舞吧!我想你的女伴不会介意的,识大体的女人该知进退,不做妨碍男人前途的绊脚石。」借着我,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欧宛玲抿嘴一笑,得体大方,眼神带着一丝勾人的媚态。
「我……」
正想拒绝的周显天才一掀唇,一只柔白小手就坚定地握住他的厚实大掌。
「不,我很介意,我才是他的女伴,而你不是。像你这样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光明正大的抢起别人的男人。」她不会退让,因为她够资格站在所爱之人的身边。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欧蜿玲高傲地扬起下颚。
铁木兰露出怜悯的神情,「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呀!难怪一点教养都也没有,见到男人就像没人要的花痴,直接扑过来,你没羞耻心吗?对了,你们很喜欢我设计的新鞋子是吧!改天我送你们,不用挤破头跟一群女人抢。」
  第9章(1)
「你看到她们的表情了没,真的好好笑喔!她们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就叫铁木兰,还以为是鞋子品牌,尖叫着不相信我是设计名牌鞋的设计师……」
铁木兰又恢复昔日的朝气和阳光笑容,滔滔不绝地说起在宴会上发生的种种,笑得乐不可支,捧着肚子在床铺上打滚。
这一年多来所受的闷气全一扫而空了,她再也不畏惧所谓的名门淑女,跟只会吃喝玩乐、嘲笑他人过活的她们一比,她可是有才华的专业人士,成就非比寻常。
谁还敢笑话她是丑小鸭,没见过世面的小土豆?如今她是站在流行尖端,多少曾瞧不起她的女人都得乖乖地排队,等她设计的新鞋上市。
而周显天一如住常,含笑地看着她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谈论令她开心的事,眉眼间的爱意始终不变,执着于一人。
她讲,他听,仿佛又回到从前。
只是,这一回他贴心地准备润喉的枇杷膏糖浆,和一盘美颜润肤的切片水果,更不忘拿起她爱吃的零食,两人不怕弄脏床铺地分着吃。
最后她说着说着,竟然枕在他的大腿睡着了,还微微打呼,让他好笑又好气,偷捏她的鼻子,看她会不会因呼吸不顺而醒过来。
但终归是疼借,他没叫醒她,让她改躺在他怀中,和衣睡了一夜。
隔日,吴大为准八点接走要上班的周显天,而贪睡虫仍继续睡着,直到下午三点才被不太高兴的老板连环Ca!!吵醒,这才匆匆忙忙出门。
所以周大少回来时,她还在公司赶工画设计图,老板不放人,她也只好窝在冷气房,绞尽脑汁找灵感。
「叔叔,我跟你说喔!我们这附近最近出现了一个偷窥狂,他会偷看女生的裙底啊。」
又是调皮的管堂,他一边挖着布丁往嘴巴里塞,一边活灵活现地描述听来的传言,脚下一双大人拖鞋踩得啪啪作响,他能不跌倒算是奇迹。
「上次你也说有位帅叔叔」天天」来接木兰姐姐上班,还说姐姐移情别恋了,要抛弃叔叔。」孩子的话听听就算了,不能当真。
想起上回发生的事,让周显天捏了把冷汗。就是误信了小鬼的说词,他才一时醋劲大发,差点误会心爱的小女人和好友搞暖味。
后来证明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全是堂堂在背后搞破坏,捏造了一堆不实的假像,害他信以为真,光是醋就饮了一大缸,还几乎气到胃出血。
这一回说什么都不能相信他,顶着一张天使面孔的小恶魔只会扯后腿,让人日子难过,他是名副其实只会帮倒忙的淘气阿丹。
「这次是真的啦!一定要相信我!是一个很变态很变态的老爷爷喔!他常用望远镜偷看我们。」管堂一说完,又跑去帮物部川拉水管,结果喷了他一脸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就是淘气,让一身湿的管家哭笑不得。
「变态的老爷爷……」周显天蓦地想到他搬到「泷之屋」的头一天,就在大门口碰到一位性情古怪的老爷爷,他腰上似乎挂着一只……望远镜?
难道真有其事,并非堂堂在骗人?
越想越不安的周显天显得焦虑,他眉峰拢高,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妻子却迟迟未归,说不担心是骗人的,他心头忐忑,七上八下的像吊着一个大水桶。
「叔叔,外面很黑耶!奶奶说有很多不好的东西会在晚上跑出来,姐姐只有一个人,她不怕吗?」管堂好用心的兴风作浪,唯恐吓不到人。
「不会的,姐姐是大人,她非常勇敢。」虽然嘴上说得笃定,可人已站起身,走到前廊。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没人敢跟运气下赌注,通常好的不灵坏的灵。
「喔!勇敢的人不会遇到危险呀!可是我也很勇敢,为什么会被狗追?」李妈妈家的阿勇仔太坏了,害他跑得好喘好喘。
被狗追……周显天差点笑出声。「你是不是拿石头丢狗,它才一直追着你?」
「我才没有……好嘛!好嘛!只是一颗很小很小的石头咩,谁叫它对我吠个不停。」他原本想否认,还理直气壮的,但小孩子本来就单纯,说到最后自己就承认了。
「你不朝它丢石头,它就不会追你,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也不想有人把花生壳往你身上扔吧!」虽然堂堂是个很可恶的小魔头,他还是不希望他受伤。
不爱听训的管堂坐不住,跳起来改去追萤火虫。「叔叔,小心有变态。」
是呀!他又差点忘了一件事。
不管是不是真的,周显天没办法什么也不做的枯等,既然不放心就到门口瞧一瞧,起码他能事先查看是否有形迹诡异的人出没。
正当他这么想时,门外传来女人尖锐的惨叫声,他顾不得穿鞋,飞也似地冲出去。
「你想干什么?」
赤红了眼,他狠狠甩开趴在妻子上方的老头子,母鸡护小鸡似地将她护搂在坏中,黑眸焦急地查看她有没有受到侵害。
他又急又气,很想杀人,可是一看到对方的年纪老得可以当爷爷了,那股怒气硬生生的咽下。
要是妻子没事便罢,否则他绝饶不了他。
「哎哟喂呀!你这年轻人是怎么回事?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折腾,你想摔死我是不是?」这小子太小懂争,没礼貌!
「你埋伏在暗处偷袭女人,这算什么?为老不尊的变态。」周显天生气地怒责老人。
「什么变态,你说话给我客气点,先搞清楚怎么回事再骂人,别莽莽撞撞地把冯京当马凉。」他这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丰采过人的老绅士,哪像只会流口水的驴蛋。
「你……」
怒不可遏的周显天对他的狡辩感到气喷,红着眼,打算报警处理。
但是这时候,一颗黑色小头颅冒出来。
「爷爷,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听到乖孙的声音,老人的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和蔼可亲道:「承承,我的宝贝金孙,爷爷好想你……」
「爷爷,我是堂堂,你又认错人了!」管堂嫌弃地推开又想用口水洗他脸的臭爷爷。
「没关系,没关系,是堂堂也好,让爷爷抱一下……」软绵绵的小心肝,太可爱了。
「什么叫也好?爷爷太随便了啦,我才不要跟你好!爷爷是变态,我要跟奶奶说。」他逃走了,末了还吐舌,扮了个滑稽的鬼脸。
「堂堂、堂堂,我的宝贝孙子……吼!都是你这浑小子,害我被小孙子误会是变态,我非要你赔偿我的名誉损失不可。」老人一脸愤慨,不甘被乱安罪名。
「你是……管爷爷?」他认出他了,他是住在附近公寓的老人家。
「现在才认出我呀!你这小子没记性,只惦着娇滴滴的小妻子。」要不是看在他是深情好男人的份上,准打得他满头包。
他老虽老,可身体硬朗得很,上山打老虎不成问题。管爷爷正得意身子健壮,谁知乐极生悲,一拉直背逞英雄,腰就闪了。
一提到妻子,周显天的脸色不是太好。「就算你是管爷爷,也不能做出伤害他人的行为,你令人发指的兽行实在可耻。」
「我兽行?」他指着自己鼻子,差点吐两缸鲜血吓死人。「你好好听清楚了,是那辆车要撞你老婆,我看情况危急就跳出来救她。」
「什么?」有车冲撞兰儿。
周显天一听,心下更急,更仔细地看看妻子有没有撞到头,或是内出血现象,无一遗漏地检查着,生怕一个疏忽造成遗憾。
不远处,一辆冒着烟的车子撞到树,车头凹陷了一大片,一道模糊的影子挣扎着解开安全带。
但是没人理会肇事者,也没想过去帮忙一下,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神情恍惚的铁木兰身上。
「那辆车子停了很久,我在楼上瞧了好一会就觉得不对劲……」
管爷爷没说的是,他用望远镜偷看樱子奶奶,刚好口渴喝水,望远镜镜头偏了一下,他才瞧见路口停了辆没见过的车子。
本来不以为意,但它停得似乎有点久,于是心里打了个突,觉得古怪,便干脆「监视」车子的动静。
天晚了,光线有点暗,它突然发动了,他以为没事了。
可是在这时候,公交车来了,一位可爱的女孩下车,他看呀看的,大吃一惊,车子行进的方向不就是朝着住在兰屋的女娃。
他急了,三步并作两步地拼老命,就怕来不及。
「老头子,你念够了没,没瞧见人家女孩子扭伤了脚吗?」真不会做人,她当初怎会看走眼,年纪轻轻就被拐来台湾。
「樱子……」一见到心里的仙女,管爷爷笑眯眯的搓着手。
「去去去,别像只讨宠的小狗绕着脚,你没别的事好做了吗?」整天游荡,他也太闲了。
「老婆,我好想你……」管爷爷话还没说完,被人朝下巴一推,他踉跄地退后好几步。
「让开,别妨碍我看木兰的伤。」真是的,几岁的人了,还这么不害躁。
脸上微微泛着少女娇羞的樱子奶奶横睇丈夫一眼,她气态端雅的踩着小碎步,手扶和服下摆走上前,在铁木兰身前一蹲身。
她右手玉指并拢往铁木兰的额头一放,低念着古老语言,像是咒语,接着在她眉心做了个捉,捏的手势,用日语念了一句,「魂,归来。」
蓦地,惊吓过度的女人像由梦中清醒一般,倏地两眼清亮,恍惚的神情已然消失,只剩下大难不死的余悸和惊慌。
「樱子奶奶,我……我怎么了?」她的头有点昏沉。
「乖,孩子,没事了,我帮你施个日本的小魔法,舒缓疼痛。」
樱子奶奶将发热的手心放在她扭伤的足踩,温柔地搓柔几下。
像是奇迹出现,原本疼得快受不了的脚忽然不痛了,只是稍嫌没力气而已,铁木兰惊讶地睁大眼。
「你呢?要不要追究那人开车冲撞你前妻的行径?」她看向冷目肃颜的男人,由他来下决定。
周显天一把抱起妻子,看也不看刚爬出扭曲车体的狼狈女人。「报警处理。」
「嗯!我想也是。」樱子奶奶没回头,只举起手来吩咐,「物部,送她去警察局吧!」
「是的,夫人。」他恭敬的一弯身。
物部川身材高大,双臂强壮有力,年过半百仍拥有过人臂力,他只用单臂就举起叫嚣不已的女子,不因她的拳打脚踢而迟缓脚步。
蓦地,一道惊人的声响刺穿众人耳膜,大伙吓一跳地回头一看,原来是想帮忙却帮倒忙的管堂误触喇叭,让大家好笑又好气。
一行人准备回屋里,见状的管爷爷蹑起脚尖,打算偷偷跟在后头,和老婆重修旧好……「管仲贤,你那只脚在干什么?」别以为她没瞧见。
「樱子,你还要气多久?都说了我不是故意说你老嘛!就算你老得像梅干菜,还是我心目中最美的樱花。」管爷爷可怜兮兮的求和。
「我是皱巴巴的梅干菜?」她哼一声,有些老人孩子气,重重合上门扉。
管爷爷又因再度说错话而被拒门外,樱子奶奶的气应该很久很久以后才会消吧。
  第9章(2)
而在屋内,却是一番完全不同的情景。
「显天,你的脚在流血。」
周显天看了一眼直冒血珠的脚底,他不觉得痛地拔掉扎入肉里的小尖石,反手抱住深爱的妻子,全身不停地颤抖。
「答应我,千万不能比我先走,我发现……我不够坚强……」
他没有办法忍受跟兰儿生离死别。
「你哭了……」她轻手接住滑落的泪珠,眼眶跟着泛红。
「我不能失去你,不能,我爱你,爱你,爱你……你是我的生命……」他的一切。
一句句爱你,铁木兰的心重燃热情,她含泪抚着前夫又长长的头发。「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一辈子也不分开。」
当樱子奶奶走过兰屋所看到的画面是,一名娇柔却坚韧的女子跪在坐垫上,细心且温柔地替深情凝望她的男人上药。
一场几乎要人命的车祸,惊爆出豪门千金因爱生妒的惊人内幕,欧婉玲用激烈的举动伤害人,企图挽回受创的自尊心。
但事实证明,这是自取其辱的愚行,根本就达不到她想要的目的,反而更受嘲笑。
从事发到现在,她想见的人一秒也没出现过,反倒是被检查单位以企图谋杀罪提诉。
想当然了,她有多震惊了,也四处求助,不想因杀人未遂而入狱服刑,毁了她美好一生。
「坐,当是自己家里,别拘束。」
富丽堂皇的周家大厅,端坐着一位雍容娴静的贵夫人,她手捧看清香花余,小口地吸饮着,神态优雅,带着一丝恬静氛围。
在她左手边是战战兢兢的温如玉和欧婉玲,以及从一入厅就不停打量摆设,算计有多少财产的周夫人胞妹米秀兰。
而她右手边坐的是一脸不解的铁木兰,她有很多的疑惑和纳闷,不懂前婆婆为何心血来潮,约她回周家喝茶。
不过在看到在场的其它人后,她心里有谱了,但也有些忐忑不安。
这是一个纯女性的聚会,严禁男人介入。
「你们一定很疑惑,我为何把大家都请了来。」米秀慧看了看仍不知悔改的外甥女,以及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欧家千金,心中暗自感慨。
还是自个儿的媳妇好,虽非名门闺秀,可是善良可爱,开朗乐观,不像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那样娇惯成性,是非不分。
「哎呀!还用得看问嘛,不就是叫那个出身不好的野丫头向我们倒茶赔罪,说她以后不敢再跟如玉,婉玲作对,甘心退让。」
自以为是的米秀兰大放厥词,一点也不把开车撞人这回事放在心上。
听见妹妹近乎自私的言论,米秀慧的眉头一蹙。「我想你搞错方向了,我是想跟你们说清楚,这次的事让我很不高兴。」
「不高兴?」她的表情像在生气?一点也看不出来。照样吃吃喝喝的米秀兰一手现烤饼干,一手是现榨果汁,根本没把姐姐的怒气当一回事。
她太习惯当个富家太太,傲慢又自我。
「我虽然很想不追究,可是一想到你们恶毒的心肠,我打从心底发寒,不出面说两句难平愤怒。」她们也让她发现自己有多失责,连自家的媳妇都保护不了,受外人欺凌。
「阿姨,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干么说人家心肠恶毒?我们不过是想教训教训她而已。」温如玉口中的她指的是铁木兰。
「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教训人?把车借给朋友,让她油门踩到底撞人,这还不算罪大恶极?」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是非观念全都扭曲了!
「反正又没撞到人,有什么关系。」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还觉得被骂得很冤枉。
宴会那天被当成笑话看,温如玉始终介怀在心,她和好友在外碰头,不停地抱怨,一直不甘心暗恋的表哥心里只有别人没有她。
此时的欧婉玲便提议玩个恶作剧,一方面吓唬人,一方面泄愤。
但是她本来没打算自己去做,是因为温如玉月事来潮,腹痛如绞无法上场,她才亲自作案。
不过她也很狡诈,为免事后被追查罪行,她开的是温家的车。要是真有事,她也得以撇得一干二净,两人都有理由开脱,互不牵连。
只是没想到不熟悉车性的她会突然手怞筋,方向盘一个没握牢冲向树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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