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开拓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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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四人外加两辆车（由于行李太多装不下，只好又租了一辆车），向公司办公楼所在地驶去。足足开了一个多钟头，车子停在一栋三层的小楼前，虞博士称这就是公司的办公楼。从外面看去，张乐行感觉这楼看起来有点旧，不过跟着虞博士走进去后，发现里面还是很干净整齐的。
“这楼以前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宿舍，后来才改建成办公楼对外出租的，租金相当低，我们这次租了一楼的一半，够用段时间了。我已经和校方商量好了，以后公司规模大了还可以把余下的地方都租下来，等规模更大一些我们还可以去找更好的地方。”虞博士说道，“目前员工就我们四个，另外还找了一个看门人，不过明天还有些技术人员过来面试，这个还是你们来把下关比较好。”
然后车子转到虞博士家，张乐行和杨欣欣暂时先住在楼下的客房，等找到合适的房子以后再搬。晚饭后，张乐行和虞博士坐在沙发上聊天，主要话题当然是和IBM有关。
IBM公司最早是由国际时间记录公司、计算尺公司和制表机器公司三家在1911年合并而成，当时的名字还叫计算—制表—记录公司（puting－Tabulating－Recordingpany，即C－T－R公司）。直到1924年，C－T－R公司才改名为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即后世声名远播的IBM。进入70年代以来，IBM公司的发展速度开始放缓，并且先后在DEC（数字设备公司）和王安公司身上吃到了败仗，而当微型计算机兴起的时候IBM公司又没有放在眼里。结果1979年IBM公司的纯利润出现了负增长，这在IBM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与此同时曾经被视为玩具的微型计算机却获得迅猛发展，尤其是热销的苹果机更让IBM公司十分眼馋。在这种背景下，IBM公司展开了自己的微机研发计划，IBM的总裁卡里还给计划起了个代号——“跳棋”。
其实虞博士在IBM公司并没有熟人，原本像这种计划是不可能打听得到的，还好在IBM公司的跳棋计划中负责提供CPU的英特尔公司是一个重要的合作者，借助在英特尔公司的人脉关系，虞博士幸运的探听到有关跳棋计划的一些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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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特利奇是跳棋计划的负责人，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刚接手项目组时的意气风发，心中只剩下了愤怒，而他却又不得不强压怒火去调试那该死的DOS操作系统，为的仅仅只是希望这鬼玩意能够多稳定运行几分钟。一想到这埃斯特利奇忍不住一拳砸在办公桌上，然后他马上就开始庆幸不以——幸亏桌面不太硬。
其实埃斯特利奇原本不用受这个气的，跳棋计划中的操作系统一开始压根就没考虑过这见鬼的DOS，刚开始埃斯特利奇甚至还考虑过使用IBM自己的801处理器和来自高地研究所的操作系统，不过IBM那帮官僚让人心寒的“高效率”和异常紧张的设计周期让他很快放弃了这种想法。由于高层催的紧，IBM自己内部又无法按时提供，埃斯特利奇不得不采取非常措施，一种违背IBM传统的手段——尽量采用外面能直接买到的配件，甚至连操作系统也只能外包出去。
最初埃斯特利奇非常看好流行的CP/M操作系统，当然他也曾经对随VisualForm流行起来的Kylin系统感兴趣，只是根本找不到开发者，所以只能把希望全寄托在CP/M上。一行人飞奔位于蒙特雷的数字研究所，想找加里？基尔代尔谈谈，准备试试他的CP/M系统。可是等IBM的谈判人员找上门来的时候，却得知这个数字研究公司的老板已经出去办事了，何时回来不得而知。IBM公司的谈判人员气极败坏，他们可是预约过的，可是基尔代尔这个老东西居然跑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和加里的老婆，时任数字研究公司的老板助理商谈。
只是跳棋计划在IBM公司是绝密，任何人不得泄漏出去，因此在谈话前IBM的谈判人员要加里夫人签署一份保密协议，保证丝毫不泄露谈话的内容。什么都不知道就要签什么鬼协议，加里夫人自然没什么好脾气，因为这份协议一签就意味着，她同意为IBM的人所说的一切保密，而且IBM的人还有权使用任何签字人所说的信息，她当即拒绝签署这东西。
不过幸运的是基尔代尔回来后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份保密协议而耽误生意，于是和IBM公司重新开始了谈判。可是由于IBM公司要求太急，基尔代尔没把握能在限期内完成，不过还是向IBM介绍了正在开发的CP/M－86（CP/M的16位版本）的总体功能和适用范围。IBM公司很感兴趣，可是没想到基尔代尔又和妻子跑去度假，而且玩得乐不思蜀的基尔代尔居然忘记再和IBM公司联系。IBM公司实在等不了。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们很怀疑数字研究公司的诚意，没辙的IBM只好另找办法。
就这样，IBM的操作系统收购计划彻底失败，没办法之下，只好另寻出路，就在这时比尔找上了门。埃斯特利奇现在还记得骗子比尔的那张似乎人畜无害的笑脸，信誓旦旦的他称自己的朋友手中有一款举世无双的操作系统，只要稍稍修改就可以运行在任何机器上，只要IBM答应让他做供应商，价格可以非常低廉。
其实埃斯特利奇对毛头小子比尔的小公司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可是新任公司董事长的埃克斯却说：“这不就是玛丽？盖茨的儿子比尔开得公司吗？”言下之意自然耐人寻味，没办法，埃斯特利奇只好同意比尔来供货。
有了IBM采购的承诺，比尔？盖茨欣喜若狂，虽然现在手上连操作系统的影都没，不过没关系，自己没有可以出去找嘛。还别说，也许是微软要时来运转了，公司的二号人物保罗？艾伦在西雅图还真发现一个模仿CP/M的操作系统QDOS，而且看上去还不错，于是花了七万五千美元买下了这个操作系统，顺带还把开发者帕特森给拐了回来。
等IBM的样机出来，比尔？盖茨就带着一帮学生们改编系统，几个星期之后就搞出了一套大体能运行的程序，命名为DOS。只是几个星期的时间不足以完成任何创新，以致于这套系统几乎就是CP/M的翻版，就连命令也是抄袭的。更让人恼火的是层出不穷的BUG，搞得埃斯特利奇还得亲自带着手下一帮人费劲心思帮着微软去捉虫，以至于跳棋项目组都快成为微软的开发组了。
埃斯特利奇感到很困惑，微软的DOS系统明明没多大点，可一用起来却象个BUG百宝箱似的，每当他以为已经把虫捉的差不多了，他的办公桌又会被新的BUG报告所堆满。望着编号已经达到三百三十三的BUG报告，埃斯特利奇心中只剩下了无奈。其实埃斯特利奇也不是没想过推迟硬件上市的日期，可是IBM的官老爷们不同意，而且还多次强调了计划完成日期不可更改，跳棋计划的产品必须按时上市，对此他也无可奈何。


第十五章　埃斯特利奇的新选择
更新时间2009108　17：48：03　　字数：3210

　埃斯特利奇正在烦恼的时候，他的秘书珍妮弗敲敲门走了进来。埃斯特利奇心情一黯问道：“珍妮，不会又有BUG报告送来吧。”
“经理先生，其实是有个人要见你。”珍妮弗看到埃斯特利奇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埃斯特利奇烦躁的挥手：“我什么人都不见，让他滚蛋。”
“他说想和您谈谈有关操作系统的事情。”珍妮弗胆战心惊，不过还是决定试一试。
“狗屁的操作系统！”埃斯特利奇现在对操作系统几个字有些过敏，提起来就想生气，不过看到桌面上厚厚的BUG报告，他决定还给这个家伙一个机会，这世上应该不会有比DOS更差的操作系统了，“让他进来吧。”
珍妮弗连忙退出了办公室，向着正在等候的虞博士说道：“先生，您可以进去了，经理正在里面等你。”
虞博士推门走进埃斯特利奇的办公室，打了声招呼：“埃斯特利奇先生，您好，我是葛洛夫先生介绍来的。”
埃斯特利奇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只是天天忙着捉虫差点都忘记了，“你就是虞博士？以前在英特尔做过？”
“没错，就是我。”虞博士说道。
“请坐，来杯咖啡怎么样？”埃斯特利奇问道。
“谢谢，不用了。”虞博士客套了一句，坐了下来，“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和你谈谈操作系统方面的事情。”
“我听葛洛夫说，你现在是自己在创业，好像是搞软件方面的，莫非还包括操作系统？”埃斯特利奇问道。
“我现在和人合伙在做软件开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苹果机上的电子表格VisualForm，那就是我们做的。”虞博士介绍道。
“这我倒听说过，我记得VisualForm应该还有一个配套的操作系统Kylin，莫非……”埃斯特利奇觉得自己开始有点兴趣了。
“正是，Kylin操作系统也是我们开发出来的，不知道贵公司是否感兴趣？”虞博士开始进入今天的正题。
埃斯特利奇没想到遍寻不着的Kylin操作系统开发者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当然很感兴趣，如果能有个没什么BUG的操作系统取代该死的DOS系统，他高兴还来不及。象换操作系统供应商这么大的事情，决定权还在公司上层那边，埃斯特利奇本人只能提提建议，可是一想到埃克斯和比尔老妈的关系，他感觉自己的建议恐怕不会有任何效果。不过埃斯特利奇也有自己的办法，不能换人咱可以加嘛，为了给自己多点选择，也为了跳棋计划的顺利实施，虞博士幸运的成为了跳棋计划操作系统的第二供应商，享受和微软相同的待遇，当然也包括由IBM提供开发用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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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乐行和杨欣欣抵达圣何塞的时候，正好就是虞博士已经和IBM正式签约，等待开发用机到位的时候。听到虞博士拿下操作系统第二供应商的位子，张乐行高兴不已，他早就听说微软的第一版DOS是个超级BUG窝，他很有信心能用Kylin取而代之。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赶快把公司的技术部门搞起来，光靠张乐行一个人还是玩不转的。
第二天，张乐行一行三人来到公司，刚坐了一会，丹尼斯带来了面试的技术人员。经过几轮交流，张乐行感觉这次来面试的四个人水平都还不错，尤其是其中一个叫凯文的，技术很好，而且很有大局观，很适合做开发组长带项目。张乐行很满意，和杨欣欣等人商议后，宣布四个人都被录取了。接下来是电脑采购时间，IBM的机器还没来，大伙也不能闲着。
吃过中饭，大伙组队杀向电脑专卖店，一阵扫荡后，搬回来两台苹果IIplus，打算先在苹果机上开发点软件，搞搞创收。这年头苹果机上最容易做的就是游戏了，画面、音效都还非常简单，不过张乐行虽然脑子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游戏，可是绝大多数画面过于精美，基本上不可能在苹果II上做得出来，好在最后还是想起几个合适的。考虑到目前的人手，张乐行挑了两个简单的来做，一个是挖金子（又名警察抓小偷），另一个则是方块（红极一时的俄罗斯方块在苹果II上的简化版）。
目标确定了，张乐行领着几个开发人员开始了游戏设计之旅。人多力量大，靠着张乐行的指导，只花了五天时间，两款游戏就已经完工。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杨欣欣和丹尼斯的了，依靠提前联系好的软件销售商，两款游戏摆上了货架，而且杨欣欣还在软件销售店安排大学生为顾客演示两款游戏的玩法。
简单的操作，富有挑战的关卡设计，两款游戏很快就掀起一股小小的热潮，尤其是方块游戏，让众多苹果玩家沉迷其中，不断的试图挑战自己极限。突如其来的方块游戏热潮甚至带动苹果II的销量小幅上扬，就连苹果公司营销部主管特里普？霍金斯对此都发生了兴趣。
而这时张乐行和他的开发组已经完全顾不到这些了，因为IBM的开发用机已经送来了，和机器一起来的还有IBM的技术专员，他是为了考察开发环境保密性而来的。技术专员首先就否决了我们在开放式办公区开发的计划，然后选了一间位于办公室最里面的独立办公室，这是一间不到十平米的房间，而且没有窗户和空调。技术专员还特别提出这间房的门无论何时都要锁上，所有与IBM跳棋计划有关的设备和文件都必须放置在此屋，为了安全起见，IBM公司还专门提供了一个保险柜存放与计划有关的文件。这位技术专员在离开前还提出要在这间房的天花板上布一层铁丝网，以防止有人从屋顶上下来偷窃机密资料，张乐行感觉这样像是被关到了笼子里，于是和开发人员们一起提出了强烈的反对意见，IBM公司才放弃了这个荒唐的要求。
搞定了开发办公室，VisualSystem公司PC版Kylin操作系统的开发工作正式展开。IBM公司送来的开发用机一共有两台，硬件配置有一定区别，处理器都是采用英特尔公司的8088CPU，内存一台有*KB，另一台只有16KB，都配有两个5。25英寸的软驱，显示方面一台采用彩色显示器，另一台采用单色显示器。之所以送来两台，也是埃斯特利奇为了VisualSystem公司能在不同环境下测试，方便操作系统的开发工作。
张乐行带领的开发组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要搞清楚IBM开发用机的硬件结构，这还要感谢埃斯特利奇的支持，送来的随机资料中包含了很多硬件细节、系统结构等方面的资料，甚至还包括IBM公司支持微软开发DOS系统过程中收集的一些资料，这让VisualSystem公司的开发组相当于站在了巨人肩上，拥有了一个很好的出发位置。参考着详尽的随机资料，张乐行和技术人员们很快就搞清楚了IBM开发用机的体系结构和系统调用方法。
接下来开发组进入到系统设计阶段，在张乐行另一段生活之中，他的Kylin操作系统曾被人移植到一台PC/XT电脑（即将发售的IBM－PC机的升级机型，1983年推出）上，虽然张乐行不记得全部代码，但是对系统结构、模块划分以及关键部分的代码还是记忆犹新，所以张乐行没多久就拿出了一份系统设计草案，经过和凯文等人认真探讨后，开发组正式开始代码编写工作。
从此张乐行带领的开发组窝在不足10平米的小屋，忍受着高温闷热没日没夜的编写着代码，依靠着以前留下的代码和IBM公司提供的随机资料，一个又一个障碍被逐步解决，当7月最后一天到来时，Kylin操作系统和运行在它上面的C编译器终于完工并通过了测试，VisualSystem公司也得以顺利完成和埃斯特利奇之间的协议，可以向IBM公司开始供货了。
当Kylin系统的拷贝提交给跳棋项目组后，张乐行开始紧张而又兴奋的期待着IBM－PC上市的消息，哪怕是这期间《挖金子》和《方块》两款游戏热销带来四十多万美元的利润也没能让他激动。日子在等待中流逝着……
1981年8月12日，IBM公司在纽约正式向外界发布了跳棋计划的产品——IBM－PC，这次推出的产品是以一个系列的形式推出的，包括从拥有16KB内存的低档基本型到具有彩色图形显示能力的高档机。随机可选的操作系统有微软公司的DOS系统，VisualSystem公司的Kylin操作系统，以及数字研究公司的CP/M－86操作系统。


第十六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更新时间2009108　17：48：24　　字数：3432

　1981年8月12日，一个普通的星期三却因为IBM公司的一次行动变得不一般了起来，就在这天的上午十点，IBM在曼哈顿中心区沃尔夫饭店底层的会议厅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发布会主角是新发布的IBM－PC机。
埃斯特利奇看到台上的演示机已经安装好，赶紧走上台准备开始介绍公司的新产品。会议厅显得有些空，埃斯特利奇估计今天来的人还不到一百人，不过他的心情依旧很紧张，自己奋斗了四百多天的成果即将接受检验，他非常担心台上那台PC机会出现意外故障，把自己的首演搞砸。
埃斯特利奇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静些，然后拿起话筒开始介绍起IBM－PC机的主要功能。
“台上这台机器就是我们IBM公司进军微型计算机市场的首款产品——IBM－PC机……”
“PC机采用了主频高达4。77MHz的16位处理器8088，速度比苹果II要快上好几倍……”
“它能实现以前那些微型计算机的所有功能……”
埃斯特利奇其实对这台演示机并不太满意，按照他的想法应该用预装Kylin系统的机器，可是谁让总裁欧伯尔对这件事那么上心，甚至连发布会上的演示机用什么操作系统都下了指示。埃斯特利奇尽管不愿意，可是老大不是他，没办法，只能委委屈屈的用上了DOS，好在自己手下的团队还比较努力，当然他更觉得是自己今天的运气不错，这台运行着DOS的演示机居然稳定了二十多分钟还没出状况。
不过埃斯特利奇也不敢继续再挑战DOS系统的极限，免得一场严肃的发布会搞成了闹剧，不但会被苹果公司的乔布斯嘲笑，恐怕他自己也会成为替罪羊收拾东西走人。草草的介绍了一下PC机的主要功能，又快速的做了一点演示，发布会很快就进入了提问时间，埃斯特利奇悬着的心也总算能稍稍放松一下了。
明天就是PC机正式开始上架销售的日子，埃斯特利奇心中有些踌躇满志，首批上市的机器只有两千五百台，数量不算多，不过毕竟是他和伙伴们共同努力的结晶，尤其是埃斯特利奇特别处理过的五百台寄托着他更大的期望，在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着：“IBM的春天要来了，埃斯特利奇的春天也不远了。”
……
华盛顿州贝尔维尤市，一间简单的办公室内，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眼镜男正拿着一瓶香槟往三个玻璃杯子里倒着酒，一个脸上长着眼镜小年轻正和一个头上开始谢顶的年轻人高兴的交谈着。
“现在应该是IBM正式发布PC机的时候了，今后我们公司也要跟着上快车道了。”雀斑小年轻很激动。
“我觉得我来的正是时候，我相信我们公司的未来不可限量！”谢顶男也很激动。
大胡子眼镜男递过来两杯酒，然后又拿上自己的一杯，笑着说道：“为了我们的未来，干一杯”
……
一个钟头后，贝尔维尤市以南约八百英里的圣何塞，张乐行和杨欣欣等人也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开香槟庆祝，不过庆祝的主题并不是为了IBM新发布的机器，而是为了公司在过去的两个多月里取得了不错的销售业绩，仅仅就靠着两款游戏就获得160万美元的收入，算是取得一个不错的开门红。众人都很高兴、很兴奋，在办公室好好的闹了一番，仿佛就象过节一样。
张乐行端着一杯香槟来到窗边，隔着玻璃向外看着，心中却忍不住开始惦记着PC机首发的情况。
“在担心IBM那边吗？”虞博士也端着杯香槟走了过来。
“说不担心，那是骗人的。预装比例是一比四，和微软相比，我们太吃亏了。”张乐行担忧的说道，也许是微软帝国的阴影让他始终缺乏足够的自信。
“没事的，埃斯特利奇都认为是我们做的这个操作系统更好，完全有能力占领一部分市场。我们其实算不错的了，除了微软，剩下的几家连预装的份都没有。”虞博士劝解道。
张乐行喝了口香槟，没再说话，只是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遥远的东方，心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期待……
IBM－PC机上市后，引起了不少媒体的兴趣，纷纷投入人手跟踪报道，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IBM枪手的身影。有的从技术角度出发，找来权威工程师对PC机的组成、功能以及性能指标作了详细分析，甚至还特意拿苹果II来做对比，以彰显采用了16位处理器的PC机速度如何如何快、性能如何如何高。有的媒体另辟蹊径采访了微机市场的先行者之一唐迪公司总裁霍尼？韦尔，想从竞争者角度挖挖新闻，可惜收获不大，霍尼？韦尔只是冷静的说了一句：“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了不起。”
显然这时候IBM－PC机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惕，甚至苹果公司还在《华尔街日报》上看出了整版广告，题为“OvationIBM（热烈欢迎IBM）”，表面上是欢迎IBM公司进入微机市场，实际上苹果公司根本没把IBM这头大笨象看在眼里。
IBM－PC机头两个月的表现仿佛印证了苹果公司的想法，满心期待的IBM仅仅卖出去了3000台PC机，轰轰烈烈跳棋计划搞成了雷声大雨点小，IBM高层坐不住了，紧急召开一场内部会议。
纽约州阿蒙克市，IBM总部……
原来力挺PC机的那些高层们一个个都被骂得一文不值，结果众人都安静了，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的低着头，会议室内只所剩下总裁欧伯尔的咆哮声，“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我不想听任何辩解，我只要答案。”
一个技术人员结结巴巴的说：“肯…肯定不是出在我们的身上，英特尔的工程师多次检查过他们的处理器和芯片没发现问题，我们估计应该是软件，准确点说是操作系统的毛病。”
“那这狗屁操作系统当时是那个混球同意买的？”欧伯尔愤怒的说道，然后开始试图在手中的文件中找出那个混球，可是很快他就安静下来了，因为他发现这混球居然就是他自己。欧伯尔觉得自己其实也挺无奈的，谁让比尔的老妈和自己都是大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