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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公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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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河中府后院的朗铮似是在睡意朦胧之中哦被秋千晃动的声响吸引了过来,却没曾想大半夜的来到这里的人竟是凌若忆。朗铮在大吃一惊之下也猛然醒了过来。然而琥珀色的眼睛才睁大,就发现凌若忆此刻竟是穿着并不多的衣服就坐在这夜中凉意颇深之处,顿了顿之后连忙跑回了房,拿着毯子跑了过来。
可当睡意全无的朗铮拿着自己的破毯子跑过来了之后才突然感到什么般的看了看凌若忆,又看了看自己的破毯子,脸一下就红了起来。
“这条毯子是拿给我盖的吗?”
听到凌若忆的声音,朗铮猛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如他之前说给公主殿下干活儿就干活儿,不能要工钱的时候那般。
看到朗铮的这个样子,凌若忆不禁笑了起来,然后伸出手把他招到了自己的身边,习惯性的摸了摸对方的头,又向他伸出了手。
看到凌若忆的这个手势,朗铮有些愣愣的把拿来的毯子交到了凌若忆的手上。却见她根本不在意那条毯子又破又不好看,质地也不怎么柔软,就这样将它披在了肩上,将自己裹了起来。
“是我将你吵醒了?”
听到凌若忆略显落寞的说出这句,朗铮赶忙摇了摇头。过了片刻之后,就站在凌若忆身旁的朗铮十分忧郁的问道:“公主殿下,可是不开心?”
看到朗铮是如此简单的就能够看出自己此时的情绪,凌若忆忙收起了自己的心情,摇了摇头道:“不。我只是……听说最近河中局势并不明朗,有些不安。”
听到凌若忆说出如此一言,朗铮低下了头。他的心中似是有很多话想要对凌若忆说,却又仿佛什么都不能对她说。两人就这样看着今夜格外圆的明月,久久沉默。
终于,朗铮在经过了激烈的挣扎之后迟疑的开口道:“公主殿下,王……可是叫拓跋慎?”
朗铮的这句话让凌若忆在疑惑之下点了点头道:“是啊。不过在河中,好像很少人叫他的名字。怎么了吗,朗铮?”
听到这个答案,朗铮咬了咬嘴唇,缓缓的说道:“我……曾经在赛尔廷也被人当成奴隶卖过一次。所以在那儿听说过关于赛尔廷二殿下的传言。”
话匣子一旦打开,便再不会有说出第一句话时的艰难了。当凌若忆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时候,朗铮抬起了头,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就这样直视着凌若忆,说起了那段与伟大赛尔廷帝国有关的过去。
“赛尔廷的二殿下是现在赛尔廷大君的弟弟,是前任赛尔廷大君的拓跋王后所生的皇子,也是赛尔廷的皇位继承人。听人说他在八岁的时候就能够徒手杀死一头狮子,更在和我现在一样大的时候就在斗技场赢过了现任的赛尔廷大君。可是……上一任的大君死的时候,二殿下因为悲伤过度,也死了。二殿下的名字叫……”
当朗铮说到拓跋王后的时候,凌若忆的心就仿佛被揪起了一样。她抑制不住的睁大了眼睛。不知为何……就算凌若忆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可她还是在听到那位赛尔廷王后姓氏的时候脑海中不可抑制的出现了拓跋慎的样貌。
她将朗铮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用力印刻在自己的脑中,而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将那每一条,每一句都对应到了拓跋慎的身上。她急切的想要听朗铮把话说完。然而,当朗铮要说出那位赛尔廷二殿下名字的时候,他却突兀的止住了话语。
他似乎在用力的思考着什么,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最后,他只得挠了挠头,十分抱歉的说出一句:“公主殿下,我……想不起来了。”
凌若忆的心跳在朗铮说到“赛尔廷二殿下”这个让她总觉得有着一种异样感受的名字时便抑制不住的加速起来。她的心中的想要从朗铮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解开她心中所有谜团的答案。然而此刻唯一能给她答案的这个人却是说他想不起来了。
那一刻的失落让凌若忆的心中仿佛空了一块,急着想要用真相去填补。可说了开头却没能说道最后的朗铮却是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道:
“公主殿下,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房吧,这样会很容易生病的。”
看到朗铮一副困倦的样子,凌若忆深深吸了一口气,止住了那仿佛让她心被万蚁爬过那样的麻痒难耐的深深疑惑,看起来与平常一样的向朗铮点了点头,而后将自己裹在身上的毛毯还给了朗铮,让他可以在今天晚上能有毯子盖着。
凌若忆就与朗铮分头回了自己的寝房,然而今夜却注定是两人的不眠夜。
从朗铮口中得到了“赛尔廷二殿下”这个词的凌若忆回到自己的房间,点灯翻看起了与赛尔廷皇室族史有关的书籍。至于朗铮?他则在回到了后院之中和他人同住的简陋屋子时在一片黑暗中感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
当感受到那个熟悉的气息时,朗铮那在凌若忆等人的面前清澈的声音变得阴霾起来……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碰到我的东西。”
94、再归皇陵
几乎就是在朗铮话音刚落之时看,三枚涂上了剧毒的银针在黑暗之中朝着他飞来。对此,朗铮竟是并不在意的躲开,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黑暗之中坐在自己床榻上的那名比自己年纪稍大些的少年。
“看起来,你与河中王的女人关系不错,羯奴?”
那名不速之客开口了。明明还应该是少年的声音,却是意外的狠戾。他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笑意。可那似乎只能为他的声音更添一份阴森,而非暖意。
不知为何,找回了那个应该属于自己的名字后,朗铮在听到那个带着轻蔑与不屑的名字时竟是起了本能的排斥。他冷冷的看着那个不经他同意就坐在自己床榻上的用毒高手,反问对方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听到朗铮此言,坐在他床榻上的少年以鬼魅的身法跃然而起,在足尖几个点步之下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朗铮的面前,近乎恐吓对方的问道:
“你刚刚在和河中王的女人说什么?为什么感觉到我来了……就不继续说下去了?你对那个女人说你想不起来了?你想不起来什么!”
原来,刚刚朗铮之所以在院中与凌若忆说话说到一半之时就猛然转言说他想不起来赛尔廷二殿下的名字……正是因为他感受到了由风中传来的讯息,感受到了那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也正是如此,那个在黑夜间潜入朗铮所住房间的少年没能听到朗铮与凌若忆所谈论的。
当那名看起来狠戾不已的少年近乎癫狂的威胁着朗铮的时候,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上了那名少年的脖子,令他突兀的止住了声音,脸上虽还有着在黑夜中令人感到惊悚的笑意,可他的气势却是被朗铮卸去了大半。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并没有命令我的资格,蛇鳞。”
“你要背叛大君,羯奴。”
当朗铮语气颇为淡漠的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被他叫做蛇鳞的少年故意将声音压低,带着诡异的笑意睁大了眼睛,从喉咙中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如果你还想像以前害死阿琛那样的在君上面前诋毁我,那就请去吧,或许你已经忘了上次的谎言已经让君上不再像以前那样信任你。我会很乐意看到你被处以鞭挞之刑的。”
朗铮的这句话显然很是有用。被他成为蛇鳞的少年嘴里咕哝了一句就缓缓的向后退后了两步,做防御姿势的看着朗铮说道:
“就在刚才,河中王离开了河中府,往西边的方向去了。”
朗铮听着蛇鳞所言,却并未接下他的话,反是将一只通体透明,在月光之下显得有些闪光的柔软手甲套上了自己的右手,前去自己的床榻,掀起自己被弄乱了的床单及垫在木床上的棉毯。
当那些被掀起的时候,一条通体为青色的蛇猛然窜了出来,并在空中向朗铮喷射出毒液。对此,早有防备的朗铮微微偏过身,并以套上了软甲的右手捏住那条只有成年男子小手指那么粗的蛇,并在踩落了一只蝎子的同时将蛇头对准了蛇鳞。
“我以为,你并不叫蝎。”
仅那一招,蛇鳞在朗铮面前叫嚣着的气势立刻消散,虽还有些不服,但自己的宠物落在了别人的手里,他也不好就此和朗铮彻底翻脸,只得继续说道。
“河中王在临走前将一份密报交给了那个女人。我要你在那个女人不知情的状况下弄清楚那份密报里写得是什么。”
听到蛇鳞所言,朗铮面上并无变化的盯着他,直到蛇鳞被他盯得发毛了才缓缓的开口道:“谁能做什么,各凭本事。没有谁能命令谁,我也不需要将我所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向你解释清楚。如果,你不幸死在了这里……”
当朗铮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突兀的停住了声音。琥珀色的眼睛毫无感情的盯着对方,却能让蛇鳞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那是一句不容置疑的威胁,但却比蛇鳞方才对朗铮所做的要有效太多了。
听到这一言的蛇鳞慢慢将自己的身影缩回了月光倾洒的银白之外,而朗铮也知道他就要离去的将那条剧毒的毒蛇甩向了对方。就这样……那个与朗铮属于同一个地方且交情不浅的少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影子之中。
感觉到那股令自己厌恶而又熟悉的气息在这个简陋的房间之中消失,朗铮才稍稍放松些了警惕,前去查看那个与自己同屋的人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所得到的……是对方已被方才到来的蛇鳞毒死的结果。
因为这个会令自己陷入无端麻烦的情况,朗铮的眼神不禁锐利起来。然后,他干脆将那些还未处理干净的被褥全都留在房中,换上了一副惊慌失策的表情冲了出去……
就在朗铮于自己的房中和那个不速之客暗中相争之时,未在自己的寝房之中发现记载着赛尔廷皇室成员有关内容的文史,凌若忆便仅穿着薄薄的衣衫便拿起一柄烛灯,去往了河中府内的书房,翻找她想要的书卷。
整夜秉烛,终究找到了那个她急切着想要知晓的名字。
那一刻,她的头脑一片空白……愣神整晚,也不知她究竟想到了什么。
那么,拓跋慎在孤自一人的踏月西向之后,他的身边又发生了何事呢?他在几天之内凭借自己对于赛尔廷土地的了解以及其潜伏的能力在赛尔廷城防颇为严密之时一路冲进其腹地,更进到了距赛尔廷都城不远处的皇陵。
四年前的时候,他的父亲因事物中长期被乌古斯乌拉投入慢性毒药而最终在不惑之年便毒发身亡。而他的母后……赛尔廷的拓跋王后更在那之后被宫变成功的乌古斯乌拉逼着喝下了毒药,令其以王后的尊贵身份为已故国王殉葬。
这一天,本应在前任赛尔廷大君之后就继承大君那尊贵无比身份的赛尔廷皇位正统继承人,乌古斯慎在黑夜如孤狼,如苍鹰一般的行径,又在白天潜伏,以寻求一个时机。终于,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四年来第一次看到了他的父王及母后最终的栖身之所。
由于乌古斯乌拉做了此等弑父杀君,又逼死王后之事,就愈加害怕被人知晓他的真实面目。
将四年前那场宫变的真相全都掩盖之后,乌古斯乌拉不惜从贵族家中征调奴隶,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建造起一个金碧辉煌而又壮丽恢弘的帝王陵寝。在墓口之处,竖立着一块巨大的长碑,上面记录了已逝之君波澜壮阔的一辈子。上面详细记载了他率领赛尔廷铁骑所打的每一场胜仗,并叙述了他的主要政绩,甚至……是他的孩子们。
令拓跋慎感到讽刺的是……上面甚至还有对他的称赞之言。长碑上以及其简短的语句说明了他是一名极其优秀的皇位继承人,也武勇超群,智谋过人,但因大君亡故的消息而太过悲伤,更因此而早亡。
当拓跋慎牵着马,踩着通往赛尔廷历代君主皇陵的石砖路之时,心中说不出的感慨。
尽管那些雄伟壮阔的皇陵有的被深埋在地底,有的则掩于湖泊之下,然而身为赛尔廷大帝的子孙,拓跋慎却依旧还是能够在此地感受到历代大君的英灵震颤他灵魂的力量。或许,乌古斯乌拉从未有胆量来过这里。
身为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拓跋慎甚至断定自己的这位有着伟岸身形及粗犷外表的兄长不敢在死后将自己葬于这里。
由于赛尔廷帝国强盛外衣下的内忧外患,深夜时的皇陵已无太过士兵把守。拓跋慎这个“已死之人”就这样牵着自己的坐骑惊掣走在皇陵的主干道上。即使是身经百战,极通灵性的惊掣也因感受到赛尔廷帝国历代大君的英灵气势而脚步颇有顿塞。
对此,拓跋慎轻轻的拍打惊掣的颈部,并在他的耳边不断的低声说着什么,而后就此向皇陵的更深处走去。
在一块白色方形长碑之下,拓跋慎堪堪停住了脚步。
在少年时曾来过这里多次的他很容易就分辨出这座皇陵是在自己离开赛尔廷之后才筑造的。一股被他抑制了四年的情绪因眼前的这块长碑而如打开了水坝的闸门一般汹涌而出。
他并未走进长碑之后那以石块所搭建起的神殿,更未有企图打开面目凶狠的镇墓兽,进到墓穴之中隔着一层棺椁再看一眼自己的父王与母后。
拓跋慎打开自己所带着的酒囊瓶塞,并将一壶他从河中之地所带来的葡萄美酒倾倒在白色长碑之旁,一块倒在神殿前,刻着他父王与母后名字的卧碑之畔。
做完这些之后,拓跋慎将自己的斗篷一掀,就此坐在了那块卧碑之前,看着那座神庙,仿佛能透过它看到自己那沉睡于地底的父王与母后一般。在一片午夜的劲风之中,本不善于在自己的父王面前表达自己情感的他开了口,以那带着磁性的好听声音渐渐说起了自己这四年来所经历的种种。
在那个连月色也被漆夜遮掩的夜晚,拓跋慎一人坐在自己父王与母后的陵墓之前,说着孩子与父母之间所会说的话语。
赛尔廷的男孩不需要软弱,他们也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正是因为这个,明白父王与母后是有多么爱着自己的拓跋慎也鲜有在他们的面前表达自己对父母的依赖,对他们的那份亲情,只是每天都尽全力去做到最好,让父王与母后能为自己而感到骄傲。并成为一个合格的赛尔廷皇位继承人。
然而,待到父王与母后在一夜之间永远的离开了自己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有好多话都还未来得及与他们说。
拓跋慎一句一句缓缓的说着。曾经未有用言语表达的感情,那些在他的记忆中永远都不会消褪的细节。以及……他在东向之后所遇到的每一件事。他感到喉咙里有干涩的感觉,却最终没有留下眼泪。
当言语已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之时,他便拿出自己的埙,在前任赛尔廷大君的墓前又吹起了他在远离家乡时所常吹的那首赛尔廷民谣。那之中便包含着他几乎所有的情感。
对赛尔廷的爱,对造成了那场宫变之人的恨意,对父王与母后那浓浓的……与美好和怀念有关的情感。
一首简单的赛尔廷民谣竟是被拓跋慎赋予了如此厚重而又复杂的情感。而当那首曲子即将要奏完之时,一名老者的脚步声伴随着青草被人踩到的声音缓缓靠近了这里。
凭借其身经百战之后对于危机的敏锐觉察力,拓跋慎能够断定这个缓缓靠近这里的人并没有对自己抱有任何的恶意。因而,他只是静静的吹完了那一曲,并在老人带着疑惑于自己身后站定的时候放下了手中的埙,缓缓的站起身来,并转身看向对方。
那似是皇陵的守墓人,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
他有些驼背,手中拿着一盏油灯,颇为疑惑的看向在深夜之时出现在皇陵之中,并在前任大君与王后的墓前吹奏出一曲埙乐的年轻人。
当油灯的火光照亮了拓跋慎的脸庞时,那名老者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叹声。
“天哪……您是,二殿下
95、且等归来
那名守墓的老人显是认识拓跋慎,且并不是与乌古斯乌拉同流之辈。因为……当他看到拓跋慎的时候,眼睛里有的只有惊讶与不可思议,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正是因为心中坦荡,才能在深夜见到本该已死之人有着如此自反应。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份坦荡,令拓跋慎对他点了点头。尽管拓跋慎的记忆中并没有这名在凉意浓重的夜晚只穿着一件单衣的老人,他也依旧不对他设有防备的转过身去,依旧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回了他父王与母后的皇陵之上。
然而守墓的老人竟是不信自己此时所见到的赛尔廷二殿下是真正活着的人,放弃了往日里的少言寡语,老泪纵横的在这名真正的赛尔廷皇位继承人身后自说自话起来。
“二殿下,你可是死得心有不甘,所以才会回来?我听我的小孙子说,君上归天的那日晚上,皇城之中一片灯火通明,满是杀伐驱逐之声,就连几日后被秘密拖出城外掩埋的尸体都有绵延数十车那么多。你……又怎可能是因为悲伤过度而死的呢。”
仅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守陵人,却能够透过乌古斯乌拉所粉饰的表象看到那晚所发生的真相。尽管,他的身体此刻已如风中残烛,却有着一腔对于赛尔廷皇室的忠诚。
“数百名忠勇之士无辜丧命,王后……被逼殉葬。我知道二殿下必定是带着恨意离开的。可……可赛尔廷无罪啊!为何他要遭受如此浩劫?一时接连暴雨,一时旱达数月,番邦……频频叛乱。苦的……依旧还是我赛尔廷子民啊。”
说起四年来赛尔廷帝国所遭受的接连重创,天灾人祸,那名守陵人显得激动异常。而拓跋慎似是已在他父王及母后的皇陵前许下了一个愿,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这位心有悲戚,神伤不已的老人,缓缓道:
“那并不是我对赛尔廷的惩罚,而是天神对那些终于乌古斯乌拉之人的告诫。告诫他们,那非天神所认可的赛尔廷大帝之子孙。告诫他们,有一场大仗即将来到赛尔廷。届时,他们还当明断是非。”
在肃穆的皇陵中吹动的劲风并未停止,而天际却是渐渐的泛起了白光。守陵老人本以为在前任大军的陵前出现的二殿下会随着白昼的出现而渐渐消却了身影,怎料眼前二殿下乌古斯慎的身影却是愈加清晰起来。
见此情景,守陵老人不禁揉了揉眼睛,还以为今日所见都只是梦中幻象一般。
然而就是在此时,皇陵之中的巡逻卫队开始了他们今天的执勤任务。一队巡逻卫队的人数虽并不多,然赛尔廷人踏着整齐的步子一起在这皇陵之中踩着石板路而过之时,还是能令几乎将草木都震住的劲风刮过。
当这对巡逻卫队走到了前任君主的皇陵之中时,他们毫不费力的就发现了似乎并不掩蔽之心,且在晨曦的映衬中显得神圣不已的拓跋慎。在此时,领队的人还并未发现站在前任大君陵墓前的人便是曾经的赛尔廷二殿下拓跋慎,向守陵老人厉声问前方之人究竟是谁。
直到此时,首领老人才堪堪意识到眼前的拓跋慎是真正活着的,有血有肉之人,而并非他以为的死者亡灵。激动喜极之余,守陵老人忙催促着拓跋慎快离开这里,若是让这队巡逻队发现了他就是本该已死的二殿下乌古斯慎,一定会有大批赛尔廷军队向这里靠近。
然而……拓跋慎竟是在皇陵巡逻部队的队长因未得到答案而愤愤的带着手下勇士朝着拓跋慎所在之地开拔之时以云淡风轻之声问了此刻就站在自己身旁的守陵老人一句:
“身边带刀了吗?”
“带了!”
还以为拓跋慎此刻是在问自己借武器,守陵老人没有丝毫犹豫的就从自己的衣带之中拿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刀,不顾巡逻部队此刻就在距他们不远,也丝毫不顾他现在的这番举动已足够昭告他对二殿下乌古斯慎的忠诚。
看到守陵老人的此行此举,拓跋慎背对着那些叫嚣着,就此冲过来的……本该是他子民的赛尔廷士兵,笑着将看了一眼那柄短刀刀刃,只是轻声说了句“没有淬毒”,就将那刀刃划过了自己的左手手臂。
当猩红色的液体流过刀刃的时候,守陵老人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缓缓的张开了嘴,却是不知该说出怎样的话语。
就在那时,拓跋慎在那些巡逻卫兵的视线之中给了守陵老人一拳。
守陵老人的头发虽已花白,但可以从他说话的声音以及体态看出他年轻时定是一名上过战场的勇士。因而,即使是结结实实的重了拓跋慎一拳,又因此而倒在了地上,老人也依旧没有大碍,只是全然不能理解的看着拓跋慎。
只见拓跋慎把那柄还留有自己血液的短刀丢到了地上,低声道:“如此,你且可活着。活着等我归来。”
说完这句,拓跋慎对那名守陵老人寓意深长的点了点头,而后唤来了曾是赛尔廷第一名驹,并带着他逃离了乌古斯乌拉死亡追击的惊掣,在旭日初升之时转过身来看向那群卫队。惊掣发出着兴奋的嘶鸣声,载着拓跋慎一路向着赛尔廷都城的方向奔袭而去,就像是归家的英雄一般。
皇陵的巡逻卫队本是在叫嚣着,让拓跋慎报出他的名字,却是在他转身上马的那一刻全都被他那似曾相识的气势给怔得连喝止住他的声音也发不出。晨曦仿佛在他的身上罩了一层金色的战甲,耀眼得令人想要就此追随他一般。
他们看着拓跋慎从自己的身边奔袭而去,如风一般。看着他就这样在历代赛尔廷大君的皇陵之中仿佛乘着历代君主的英灵一般朝着都城的方向踏光而去,令人久久不能回神。
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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