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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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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
“……”稳如泰山的勾起一抹算计的奸笑,朱丽华奉上一个不能算和善的表情,恨恨的回答:“刘督统莫急,怕是那个丫头猜到了我们拖延的计策,想要以攻为守,逼得车硫军回马自救!不过……她这么做势必要承担先挑战祸的责任,也不可谓不是逼上梁山之举!”
“……那现在怎么办!坞孙城是我们车硫的边防要地,就这么看着她攻占去吗!”耐着性子把朱丽华的解释听完,刘督统虽然平静了一些,但仍旧说的不甘不愿。很清楚她现在所想,朱丽华摇起一把刚派人弄来的羽扇,顾做高深的摇动了几下,不愠不火的回答:“本将军倒是有一计,督统有没有兴趣啊?”
“快说!坞孙城屯兵不多,抵抗不了那丫头的大军的!”
冷笑着点头,朱丽华示意焦急鲁莽的刘督统俯耳过来,轻声嘱咐:“督统莫急,那丫头不过是想用计激得您不得不放弃行至此的大军而回去自救,我们何不将计就计,也给她来一个不得不回马的突袭呢?”
“你是说……”
“既然她已经移军去攻打坞孙城,我们赶回去也只是以疲惫之师相抗,胜算不大。倒不如直接挥师攻打西梁的边界,好迎合王爷的夺权大计,如何?到时候……那丫头还不是得放弃到手的坞孙城,回来救急?!”
“……但我车硫君授意,不到万不得已,不与西梁军正式动手啊……”心里的钦佩直白的反映在粗旷的容颜上,刘督统早已赞同了朱丽华的方案,可又不得不顾虑国君的吩咐,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看出她的犹豫不决,朱丽华轻蔑的扯了扯嘴角,那把骚包的羽扇晃了又晃:“机不可失啊,督统。这正是您在贵国君主面前建功立业的时候了……听说朝中的大臣对您颇有微词,几个妃子也多有偏袒,如果此番……”
“好了!”仿佛是被她的话激出了决心,刘督统粗声打断她的怂恿:“那群男子小人的话不必理会!本督都采纳你的计谋便是……”
“哈哈哈哈,刘督统果然快人快语,有勇有谋啊……”不失时机的送了顶高帽,朱丽华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羽扇。死女人,这回本将军一定叫你马失前蹄!
三日后,在刘督统和朱丽华带领下的车硫军和朱军残部,浩浩荡荡的开到了西梁的边境,正当意气风发的朱刘二人确信无人坚守,下令三军休息,以便下午攻入毫无准备的西梁时,一阵喊杀声突然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吓得二人踢翻了食具而起,惊慌失措!
不给她们思考的时间,随着阳光折射的辉煌,曲洛冰白马银甲的傲立在前方的土丘上,气定神闲的望着朱丽华淡淡一笑,朗声招呼:“朱将军,别来无恙?”
“你、你不是去攻打坞孙城了吗?!”隐约察觉到自己中计,朱丽华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低嘶道。
“所以你们将计就计,帅军来攻我西梁,先挑战火,荼害万民?”轻描淡写的反问着,曲洛冰微微偏头,苏琳立刻借机凑上来报告包围敌军的部署已经完成,这个消息更加深了她的笑意,看得朱丽华恨不得冲上去把她撕碎!
“原来如此……你是故意放出消息,想借此把挑起战乱的罪名归到我们身上来!”
“……朱将军如此配合,小将就收下这份厚礼了!”浅浅一笑,曲洛冰隐去心中瞬间升起的不忍,咬了咬下唇,挥手命令三军前进!
“你、你无耻!”狼狈不堪的上了马,召集来不及作出反应的将士应战,朱丽华双目尽赤的骂叫着,却听身后传来周雨梅戏谑的讽刺:“喂!‘猪’将军,亏你还是带过兵的,一天到晚只许你坑人,不准我们用计吗!为了叫你上套,本将可是带着手下们一人抗一面军旗,辛苦的日夜兼城来满足你的幻想吔!”
“你、你们——”朱丽华翻着白眼还想咒骂什么,但曲洛冰不再给她机会了!一声清脆的令下,养精蓄锐的西梁军泄洪而下,向疲惫不堪的车硫军杀去!只片刻便杀得她们丢盔弃甲,愧不成军!
眼见大势又去,朱丽华咬紧牙关,舍弃腹背之敌,帅领余部,直对着曲洛冰所在位置冲杀过来,所过之处血花四溅,看得本不想与她正面相对的曲洛冰,终于忍不住勒马迎了过来!
“曲洛冰——本将今日要与你这厮同归于尽————”
第四章
耳边被熟悉的以及陌生的嘶吼声充斥着,费英昂勒紧马缰,缓缓地深吸了一口带着些许血腥的空气。死亡的真实感仿若一个带着狰狞面具的小丑,虽然你明确的表示出厌恶,可它还是阴魂不散的舞动在你的四周!由于西梁军全军拔营,所以无处可以安置的他被理所当然的拉到了战场,不过却是闲搁在所有女兵们的身后,让他想忽略自己是“被保护者”这个认知都不行。不悦地斜了一眼正前方飞扬跋扈的周雨梅,对她那过度自信的朗笑露出不屑的表情后,费英昂低咒着害自己掉落到这种鬼地方的损友,催马挤到前面。
“喂!男人!快退回去!战场可不是给你扮家家酒的地方!”反手挥刀砍倒一个想要突围的车硫兵,周雨梅机警的发现了身后的“不速之客”,豪爽的笑容立刻被严肃的喝叱所代替!纵使她平时大大咧咧,可真到了原则问题上,她还是端出了副将军的气魄!
“……女人,放客气点,我可从来没有扮过那东西。”才停下来便听到这种让自己肝火上冲的发言,费英昂好不容易制止了自己想在战场上和对方开吵的冲动,冷冷地白了她一眼算是抗议。头痛的哀嚎了一声,周雨梅侧过马来,不偏不倚的挡住前者望向战场的目光,用近乎求饶的口气劝道:“我说……就算你再怎么担心将军,也不能擅自跑到战场中来啊!很危险的,战争是女人的事情,你一个男人家凑进来算什么嘛……”
“谁在担心她啊!”想也不想的反驳回去,费英昂没有注意周雨梅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全部的心思,都叫一个不经意闯入自己视线的身影吸引走了!
白马银甲……宛如记忆中老故事里的神将一般!
此时的曲洛冰,是一团纯白色的火焰,在鲜红的血雨间孤傲的跳跃着,那澎湃的力量,仿佛要燃烧掉苍茫的天!至少现在的费英昂就感觉到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被灼伤了,痛得……催促着他越马向前!
“喂、喂喂!你站住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看见了被朱丽华和几个残兵包围着苦战的曲洛冰,就在周雨梅因担忧而刹那失神的时候,一骑连犹豫都省略了的人马从她身后直冲而下!快得……如同她伸出手也来不及挽留的狂风!
“可恶……这下完了!以将军的脾气,下面的半个月也得吃土豆了……”呆呆地凝视着那道愈去愈远的背影,沉默了许久,周雨梅无力回天的挎下肩来,为自己接踵而来的命运很认真的叹出一口长气……
置身于真实的沙场,费英昂才领悟到自己刚才的触景生情不过是文人悲秋的幼稚罢了!在死亡的笼罩下,人性,脆弱的像是马蹄下默默花发的野菊,不仅无人欣赏,还被践踏成满地残香!胃在血腥的刺激下抽搐,握着马缰的手指用力到青筋暴起,仿佛抓住的是救命的那根草绳!然而……他那被血色映红的双眼,却在这片“燃烧”的土地上寻找唯一的洁白!真的是不经意间的发现吗?还是……他的目光从一开始,就在追逐那道孤傲而清冷的白?
苦战中的曲洛冰在自顾不暇之余,当然没有发现这个突然多出来的角色!
勉力挡下朱丽华又一轮自杀式的猛攻后,她急促的调整着紊乱的呼吸,斜枪撂倒第七个想在侧面偷袭的敌将!而不放过任何刹那的朱丽华则在她回枪之际,狠狠地一剑刺来过来,直逼她毫无防备的左肋!
“小心!”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费英昂见状,不假思索的狂吼出口!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想要保护什么,但唯一明确的是……身为男人,他不能让自己认识的女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反射性的伸出手,费英昂对费尽力气挤到自己身边的周雨梅大声命令:“快!给我枪!”忘了现在是冷兵器的时代,他只想用自己业余射击比赛一等奖的水平把伤害曲洛冰的人赶开!
“枪?”本来准备劝他和自己退回去的周雨梅,还没开口就被对方的抢白夺走了主动权。疑惑的眨眨眼,不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词是不是幻觉,她踌躇一下,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你说什么啊……跟我退回去——”
“我叫你把枪给我!听见没有!给我——”大男子主义高涨的费英昂,揪住心头所有的不安,狠狠瞪了还在废话的后者一眼,用不容反驳的口气命令道!不知怎么地……明明觉出不妥,周雨梅却本能的折服于对方的气势,犹如被催眠般抬手,乖乖奉上自己的配“枪”……
“……”抓在掌心的木制感,终于让头脑发热的费英昂清醒过来。朝天翻了个白眼,他忍不住暗骂自己忘了这里是什么时代!手里的“枪”,确实也叫“枪”……可给他这种石器时代的东西有什么用?!就在费英昂恨不得用手里的长枪敲打自己停工的大脑时,一声不轻不重的低呼成功的打消了他所有的顾虑!
“将军!”眼见险险躲过三、四人偷袭的曲洛冰,手中的银枪卡在一个敌人的肋骨间拔不出来,而朱丽华的剑锋闪着寒光而至,饶是粗枝大叶的周雨梅也失声叫了出口!
“可恶!不管了!当标枪用吧!”没有时间给费英昂耽误了,即使现在手里拿的是根柑蔗,他也要赌上一赌!深吸了一口气,把全身的力量凝聚在手里的长枪内,费英昂回忆着标枪比赛时的技巧,拉开手臂,对准朱丽华奢侈耀眼的盔甲,怒吼一声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投了过去!
当然……没有投中。
不过他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也成功的吓阻了朱丽华的动作!虽然她的剑只停滞了眨眼工夫,但也足够曲洛冰夹马闪避掉那雷霆一击!
“你来做什么?!快走!”顾不上拔出卡住的银枪,曲洛冰抬头,在发现安下心来气喘嘘嘘的费英昂的下一秒,冷静全失的紧张喝道!就算是刚才险些命丧黄泉,她沉稳冷静的端丽面容也没有起过半丝波澜,可从那道伟岸的身影入目的时候起,她那古井一般宁静的心湖便如同被投入了一块超大的石子,怎么也找不回原有的平衡!梗在咽喉的苦涩,是惊讶也是愤怒……惊得是怎么有男人敢于闯入沙场,怒得是自己竟然不能把他保护在安全的地方!
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朱丽华突然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阴狠冷笑。似乎是在必死的绝境内找到了生机,她不再恋战,招呼着其他残兵阻碍住曲洛冰后,她自己虚晃一着,反马向着还在喘息的费英昂杀去!
“英昂——”察觉了她的意图的曲洛冰想要阻止,可车硫国的残兵像是放弃了生命般横在了她的面前!清丽的面容褪去了血色,她咬了咬快要溢出血丝来的下唇,放开握着银枪的手,转而由腰间抽出轻易不予示人的朴素配剑!
“什么?”还在为自己的歪打正着侥幸的费英昂,没有理解到那近乎尖叫的一声意味着什么。安下心来的他,正准备催马赶到那银白色的身影旁边,就见一张带着冷笑的脸,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般的冲到了自己面前!
“你——”本能的嘶吼了一声,费英昂自然而然的抬起手臂,遮挡在自己的脸前,试图去阻挡那劈来的破空一剑,可肉体凡胎又哪里是冷兵器的对手?!眼见得再一个瞬间他的双臂就要和相处多年的手肘分家了,一只朴素无华,却锋利无匹的配剑突然横空飞射而来,狠狠地准确无误地砸开了朱丽华的夺命之举!
狐狸般狡猾的回头扫了手中暂无武器的曲洛冰一眼,朱丽华挤出几声没有诚意的凉笑,并没有与吓呆的费英昂缠斗,而是按照计划中那样,策马向疏于防范的包围圈薄弱点攻去,成功的杀开一条血道,夺路而逃……
“喂!”发现那道身影夹风而去,费英昂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勒紧马缰,懊恼的吼道!可恶!竟然敢挑战自己男性的尊严,被一个女人的攻击吓到,他以后还拿什么颜面混啊……可是,还不等他冲动的追过去,另一道身影便如轻烟一缕袭到了他身前,稳稳的挡住了他的去路——是料理完其他人的曲洛冰!
“你……你没事吧?”被那张有些扭曲的冷艳面庞慑到,费英昂嗫嚅了一下唇,有些担忧的反问。他明明记得这银甲上的血没有一滴是流自眼前的身体的啊?可为什么面对自己的容颜铁青的连半丝血色也没有?伸出手,费英昂不假思索的想要拭掉曲洛冰唇角宛如沾染落英缤纷的血渍,然而,一声清脆的击打声阻止了这个动作!
悔恨地,埋怨地,忧心如焚地,曲洛冰扬手,眉宇间写满了痛苦和责难,狠狠地一掌扇在了费英昂的右颊上!瞬间肿起五指的痕迹……
“将军?!”不敢置信的高叫了一声,周雨梅想要上前帮完全石化的费英昂解释点什么,却被追捕朱丽华未果的苏琳一把拽了回来。使了个眼色给不知所措的同僚,后者压低声音提醒:“别去搀和,那是将军的家务事。”
“……真是。竟然出手打男人,将军这回可真是气炸了……”爱莫能助的瞥了僵持的二人一眼,周雨梅耸了耸肩,眯起眸子,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乖乖的沉默着,继续身为背景一号的宿命——老老实实看热闹。
“为什么……”捂着被打痛的脸颊,费英昂虎目中燃起愤怒和冤屈,虽然被女人打一两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他这一掌挨的实在莫名其妙。难道在这里她们是如此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望向他的目光别开了,曲洛冰死死咬住下唇,蹙紧的眉头仿佛在证明自己才是被伤害的那个。缓缓地,她掉转马头,朝周雨梅等人赶了过去。只在与费英昂兀立的身影擦肩时,淡淡的丢下自己的解释:“男人……就不要上沙场来填乱了!”
“……”似乎没有消化掉她的发言,还是被那一掌打的元神出窍?总之,费英昂是在曲洛冰银白色的身影和黑压压的大军融为一体时才发现自己听到了什么——
“女人?!你有没有搞错——”
疲惫的躯体踩着曾经是敌人的或者曾经是友人们的尸体缓缓向前迈近,偶尔几只不识人间悲苦的秃鹫盘旋而过,沙哑的重复着只有它们自己懂得的凯歌……
挺直腰杆,抬眼默默凝视着在风中招展的残破的旗帜,仿佛是被其上血迹的斑驳所吸引,曲洛冰伸出修长的玉手,牢牢的握紧了龟裂的旗杆。一双妙目在坚定中闪烁着无奈的神采,她轻轻开口,淡淡的随着叹息问出心里的迷惑……
“即使是敌人,她们也是多少男儿的深闺梦里人啊……”微微用力,将插入尸体堆中的敌方的旗帜从还紧握其不放的死者手里拔出来,曲洛冰感慨的垂下眼帘,在无声中给予临死依然没有忘记荣耀与尊严的敌人最高的敬意。
默默地接过她手中血迹斑斑的旗杆,苏琳抬起头,想要宽慰曲洛冰几句,冲口而后出的,却是同样无可奈何的长嘘:“将军……”
“……打扫战场吧。”不是不知道属下的关怀之意,但身为一军之将的女人还是隐没去幽艳的容颜上倾泻而出的表情,转身冷冰冰的低声吩咐道:“把尸体都埋了吧,我们的人的,我们的敌人的……”
呆呆的点点头,崇敬的目送那抹萧瑟的孤影策马消失在视线中,苏琳叹息着耸耸肩,扭过头正准备指挥将士们动手,就见周雨梅一脸贼笑的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扒到她耳畔小心翼翼的说道:“喂!将军是不是又照老规矩,打完胜仗后去最近的湖边净身去了?!”
“……你明知故问做什么?”似乎不想被传染了同撩的傻气,苏琳皱着眉头把她推开两步后才兴趣缺缺的反问道,并附带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知是不是因为被鄙视习惯了,后者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回瞪了一眼后,便老老实实的主动奸笑着坦白:“嘿嘿嘿嘿~有好戏可看了!”
“什么意思?!”从直觉中嗅出不安的感觉,苏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因为他刚刚也跑过来问我,哪里可以洗去一身的血腥味道啊!”
“……男人嘛,就是爱漂亮,不让他洗澡相信他也受不了。”
“现在受不受得住的就得看将军了~”夸张的笑眯了眼睛,周雨梅瞥了远处山峦起伏间的碧湖一眼,怪笑着揣测。
“……将军怎么会受不住铁马金戈的血腥呢?”奇怪的把她看了又看,苏琳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可本能的拒绝去思考。而身为她的同撩,周雨梅自然会很好心的主动提供答案了。
“问题在于,这回将军要面对的不是凶残的女兵,而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裸体的男人啊……”
“……”找不到合适的回答,苏大副将聪明的选择了最好的逃避方式——彻底石化。
水光潋滟,山色空蒙。
湖面被风吹皱在了一起,又被扬起的水滴敲碎成了一轮轮荡漾开的同心圆。
大半的身子置于清澈凉爽的水中,仿佛是透过肌肤呼吸到了清新的氧气,费英昂划开满意的浅笑,帅气十足的甩了甩被湖水沾湿的头发,飞舞的水珠在明媚的阳光照射下,映射着点点光芒,将他那曲线矫健的身体勾勒出力与美的完美融合!
“呼……”长出一口气,把堵在心中的埋怨和征战后的疲惫一起排出体外,他潇洒的抬起手臂,边抚摸着还在隐隐辣痛的面颊,边喃喃地抱怨着绕过湖畔遮蔽的巨石,转出原先梳洗的角落:“死女人……那么用力!好歹我也算她的救命恩人啊,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寓……”
“……怎么是你?!”突然,一声不合时宜的低沉惊呼唤醒了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前者。不假思索的觅声望去,费英昂那双炯炯有神的虎目,不偏不倚的对上了湖中央令一双深隧睿智的妙目!木然了足有十秒钟之久,他停工的大脑才反应出此时眼前白皙光洁的娇躯意味着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迅速的伸出右手捂住眼睛,又在下一秒觉得不对劲的连忙配合着左手先遮掩住下体,结果再次看到令自己鼻膜崩溃的景致而不得不先处理掉视觉,又感受着凝固在自己身体上的那束烧得皮肤发烫的目光以至于不得不先维护自己的男性“尊严”!几次手忙脚乱后,费英昂不负万有引力期待的脚下打滑,狼狈不堪的折腾了几下,平衡全失的跌入了快要没过腰际的湖水中!
“……英昂?!”总算他舍身的砸水声惊醒了曲洛冰飘浮在九重云宵外的神智,懊恼的纂拳捶了自己一下,她勉强压抑住心头小鹿乱撞的悸动,在水中依旧行走自如的赶到了前者落水的地点,紧张的忘记了男女间的礼法规范,敏锐的抓住水下对方的双肩,把呛在水里还不准备冒头出来的费英昂一把揪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好不容易重见天日,顾不得弯腰咳出肺部的积水,费英昂俊颜红得发紫,尴尬的别开目光沙哑地用低了几度的性感男声嘱咐:“你、咳、你快把衣服穿上!”
“不、不好意思!是本将……的疏忽大意!”经他提醒,曲洛冰犹如触电似的快如闪电的抽回还恋恋不舍的握着对方肩膀的双手,拧起月眉,展臂探手一个收力,岸上放置的外袍便如同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一般,凌空飞到了她的手中!想也不想地,曲洛冰抖开宽大的外袍,布面飘舞着跟随主人的动作,轻柔优美的笼降在费英昂的肩上!
收手包裹住对方牵动自己心绪的身体,俏颜发烫的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她还想要安慰什么,却被脸色更阴沉的前者近乎咆哮的抢白道:“女人!顺序是不是错了!”搞什么!这种情况下她只要遮住那引发自己烦躁的该死的诱人的胴体不就好了!现在她裹住自己又能怎么样?!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豆腐,他的血管都快要爆炸了!这是个谋杀的好方法,但只适用于对付他费英昂这类宁可自己内伤也不强人所难的君子……
“……顺序?”不是很理解的歪歪头,看他摇摇晃晃地逃避自己望过去的目光,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再跌入水中,她很“好心”的凑近了一点,环臂搂住费英昂的腰身,却在接触到对方身体的刹那,引发了前者快要吐血的哀嚎:“拜托……饶了我吧!求求你找件衣服盖一盖!OK?!”
“……让你看到了不能看的东西,实在是不好意思。”体贴的点头,快速的抓起岸上的衣服穿戴整齐,曲洛冰回身,温柔的将费英昂的衣服递到了对方面前后,转身君子的背对了过来。
“有什么不能看的,我以前见得多了!”心虚的边往身上套衣服边大声为面子辩护,无法注意到背对着自己的娇颜已经浮现出了浓重的危险意味,他还嘴不饶人的啧啧有声:“就你这种皮肤粗糙,伤痕累累的身体,求我看我还不一定赏光呢!不要太自以为是……”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偏偏因这么一付写满了沧桑痕迹的身体口干舌噪,责是费英昂本人也不愿触及的问题了。
真是的……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把自己宝贵的身体弄伤成这样!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身体被晒成健康的色泽,纵横交错着无数细小伤疤的女人身体,一个坚毅中读不出动摇的女人的容颜……竟然是那么的,令人心生怜惜……
不是厌恶,不是别扭……
他想保护这个女人,保护她的身体,保护这个,不得不站在风口浪尖,挥指千军的女人。将军又怎么样?强大又怎么样?!站在他眼前的是个女人,他身为男人,想要保护她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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