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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三合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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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是她最近吃点心太多了,要罚她看门。泪流满面啊,甩袖子。
她堂堂极品小跟班怎么可能会让乱羽掌柜逃脱他的魔掌,单独行动呢,所以当天晚上,苏乱锦就在眼皮子上贴了竹牙签,硬撑着不能睡觉,死死地守着乱羽,防止他背信弃义始乱终弃和春三娘双宿双飞……
瞧她这悲愤激动的开始语无伦次了。悲催呀。
当然,她这个小尾巴还是被干干净净的甩掉了。有春三娘相助的乱羽,简直如虎添翼,一丁点迷魂香就让苏乱锦东倒西歪,睁着眼睛睡了过去。当然作为善良体贴的好掌柜,乱羽在离开之前,帮苏乱锦把眼皮子上贴的小竹签揭了,那是为了让她睡的更香。
“阿瑟,带我去岐山。”
第二天,苏乱锦一个鲤鱼打滚的跳起来,蓬头垢面扯扯衣服就冲到了阿氏点心店。刚巧阿瑟也起的挺早。一口茶呛到了喉咙里。苏乱锦刚说的什么?阿瑟,带我去捉奸!!?
“快点,从哪里去岐山,人界入口在那里,别发呆了,快点快点,一会赶不上掌柜的了。”
咳咳,原来是岐山啊。阿瑟瞥瞥苏乱锦,继续缓缓的抿了一口茶,气定神闲。
“乱羽都不肯带你去,我怎么能带你去冒险呢,你若有什么意外我可不想被乱羽骂!再说我现在是生意人,生意人就……”阿瑟话还没说完,苏乱锦就眼疾手快的从阿瑟凳子下面的小角落抽出一个包袱,里面带着几块包好的牛肉,几颗珍珠,火折子,换洗的衣服,和几个小瓷瓶……
“你明明就迫不及待的想跟去看热闹,连行李都收拾好了。”苏乱锦万分怨念的看着阿瑟。
阿瑟干笑两声,有点窘迫,但还是伸手把包裹抢了回来。
“诶呀,我这是为你好嘛,你是不知道岐山有多凶险!而且他们的目标还是岐山派的开山始祖,那法力高强,神出鬼没……”
“你莫要忘了我是个人类,去岐山那种地方,你们这种大妖怪恐怕要比我危险百倍吧。就算岐山老道再怎么不讲理,总不会对我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喊打喊杀,又是封印又是铸鼎的吧。”
“这,这……”阿瑟又一次词穷了。怎么感觉和乱羽吵架也没和这小丫头讲道理费劲呢?
“带我去吧,带我去吧。”苏乱锦抓着阿瑟的衣摆不依不饶的晃啊晃啊。
阿瑟最受不了这番磨牙功似的恳求,身形一变就使出百面孔雀的绝技变出十来个分身,被苏乱锦拉住的那个就是个假的,嘭的一下就像水泡一样碎裂了,而其余十几个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跑。
苏乱锦慌乱之中抓住其中一人,竟被她蒙准了,其余分身纷纷消失。阿瑟这下真要抓狂了!
“乱羽说他从没交过你武功!”
“他说的没错,他的确一招半式也没交过我,只扔给我一个内功法诀的玉环。”
“那你如何看破我的分身之术的,至少据我所知百面孔雀一族的分身还没有什么破绽,就连战斗经验最丰富的云起都在我手下吃过亏,你如何一眼就识破的,可别告诉我说你有火眼晶晶。”
“的确没有什么破绽,我只不过是运气好一点而已。不过现在可就不一样了,我在你身上抹了千里香。”
苏乱锦笑的非常灿烂,一口白花花的牙花子,毫不吝啬争先恐后的露出来晒太阳。千里香是走江湖必备的几种药品之一,抹在人身上会有一种奇怪的味道,经久不散,是用来追踪的必备良药。
“这点小把戏就想难倒我,难道我阿瑟白白比你这丫头多活了几万年不成,我只需要在其他人的身上都抹上千里香,我可不信你也能像我一样有十几个分身分头去找。”
“只可惜你那几万年不是在三合镇上生活的,所以你一定不知道江湖上老版的千里香早就过时了,我用的这一款是春三娘才发明的,有固定的雌蜂引路。”
苏乱锦笑盈盈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锦盒,像是最小号的首饰盒。示意阿瑟这就是她的秘密武器,寻路的雌蜂。
阿瑟想不到自己会被这小丫头摆了一道,不由的又气闷了。
“你昨天晚上怎么就没想起来在乱羽身上涂这个呢,坏水全用在我身上了。”
“这东西贵得很,我零用钱一向很少,不到万不得已才不会用呢!”
阿瑟心知,她便是这该死的万不得已了!只恨自己昨天晚上喝了几口薄酒,起得晚了,不然也不会被苏乱锦缠上。如今这情况不带上她,还真是不好脱身啊!
“那你便来追我吧,追上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带上你。”阿瑟脚下一动,身子灵巧如燕,脚下顺滑如鱼,骨头更是柔软的如凭风摆柳又是婀娜又是诡异,不一会就窜出数十丈远。
这竟是一门诡异的轻功!
苏乱锦皱着眉仔细看她,阿瑟走路的幅度和脚下的步伐都很有规律,像是一种有节奏的舞蹈,苏乱锦看着看着就发现阿瑟的动作在她眼里时而慢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时而快的如游龙动作衔接巧妙一气呵成。不自觉的也学着她的样子追了过去。
阿瑟走在前面,却是故意放慢了动作在等她,想不到苏乱锦的资质绝佳,一眼就看出这“孔雀追”的妙处,开始几步还有些僵硬,后面就慢慢熟悉和连贯起来,竟然学的惟妙惟肖。
其实苏乱锦说的没错,岐山的牛鼻子老道就是再怎么迂腐,也只会把黄纸符咒贴在他们这几个打妖怪的脸上,苏乱锦虽说武功不济法力低微,但却是最安全的一个。粗浅的学上几招溜得快的“孔雀追”,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另一边,已经到达人界入口——古井处的乱羽和春三娘。
“你确定神农鼎就藏在岐山的墓地里?”
“千真万确,你知道我有个亲戚毕方妖王它也对这个神农鼎很感兴趣,只不过在岐山的墓地里吃了亏,现在伤势严重,已经回老家养伤去了。”
“我当然不知道,你一木系的胡桃妖和赤火鸟王毕方还能成亲戚了!”
春三娘妩媚一笑,乱羽他明摆瞧不起素来法力低微的木系树妖,可他自己的主人不也是木系的仙子么,这人真是矛盾啊。继而解释道:“毕方前些年过寿,只邀请了几十位私交不错的亲友,其中有一个叫绿萼的仙子送上了一副春江月夜图,上面题字的人笔法娟秀也是个女子,是那绿萼仙子的表姐夙琴,这夙琴姑娘前些天嫁人了风风光光的十里红妆,酒席三千,只可惜是个妾,而她嫁的这个人是我结拜大哥的表弟。你说,这样算来我可不是和毕方妖王是亲戚么?”
乱羽听的不耐其烦,冷笑道:“倘若你此时站在毕方的面前,他能叫出你的名字,我就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念!”
春三娘俏生生的娇笑着拍了拍乱羽的肩膀说道:“我方才只说我们是亲戚,可没说亲戚和亲戚之间一定能叫得上名字嘛,你莫要太认真了,不过这消息的确是可靠的。”
“拐了这么多个弯,听来的消息还说可靠?”
“自然可靠,和岐山有关的消息,我都要反复推敲反复查证的,半点马虎不得。”春三娘水烟似的眉毛一蹙,倒是难得的凝重起来。不过片刻又化成一汪春水了。
古井清幽,深不见底。上面却有一层法障,伸手一碰就会被弹开,然后浮现金色的古篆咒语,岐山派果然好本领啊。
“好像咒语加强了,诶,听说人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为了王储的事儿又起了争端,有个叛乱的王爷举了旗子要造反,好几次差点被打败了,关键时刻总有妖风助阵,岐山的老道士怕是有妖孽作祟,所以把这入口看的更严了,如今要破去这咒术还要费一番功夫呢。”
这古篆上的字,如今少有人认得,乱羽难的就是这少数人中的一员。而且他的法术并非妖类,而是纯正的仙气,破这咒语简直易如反掌。
乱羽两眼嗔目,两袖灌风如浮萍飘起,五指疾如闪电去如风,变成七八道掠影,按照阵法咒术的顺序敲击古井的九个方位,九九归一,金色的咒符光辉乍现,又猝然消失于一点,这法术破了。
春三娘笑的更欢了。
“为什么破咒的人是我,得意的人却是你?”
“因为挑你来破阵的人是我,我春三娘果然没有看错你,我挑人就跟挑珍珠一样,准的很。”
“是大爷我太耀眼夺目了,哈哈哈。”
“倘若你是个哑巴,恐怕更讨人喜欢些。”
第四十章 红绳结阵金铃响
更新时间2012112 11:00:22 字数:2861
第四十章红绳结阵金铃响
乱羽翻身跃入古井之中,顺着长长的甬道一直滑入黑暗之中。看起来是一直往下,殊不知是一种奇怪的空间隧道,那种古怪的下坠感在经历某个转折之后变得越来越模糊,反而像是又一股气流在托着他往上飘,直到跳脱出另一口更加荒凉的古井。
不一会春三娘就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在乱羽的身边。
“这是什么?”
这口古井以前不过是在岐山后山的一片荒地,就算有人看守,像乱羽这样的身手足以轻松绕过他们,可是如今,这满院子系满铃铛的红绳,又是什么时候布下的天罗地网!
春三娘与乱羽不同,她只不过是个修行万年的胡桃树妖,并不像乱羽有仙气护体,这满园的铃铛红绳像是能锁住她的妖气一样,重重的压过来,她烦躁不安,一张白皙如玉柔似春水的脸差点显出原形,露出藤条如青筋一般时隐时现的。
乱羽还来不及制止,春三娘已经不耐其烦的扯开那红绳铃铛,妖刃如刀,破风而去,那红绳被毁的纷纷扬扬,漫天飘红,如似晚霞。
这般美景,他们现在可没心情欣赏!
红绳虽然毁了,红绳上的铃铛却落的满地,叮叮咚咚的想起来,声音震天,层层叠叠如音波浪涛一样的席卷而来,满地落叶也被这音波激的震荡不已,尘土漫天。
春三娘捂住耳朵,痛苦的嘶吼,她周身的裙摆节节爆裂,一双眼睛赤红赤红,满身妖气也被那音波激的震荡起来,翻滚涌动。
“好烦人。”乱羽脚下灌入沉沉真气,猛的一跺。这地面十丈范围内猛的一震,将这跳动着的金铃全震到了半空中,而那叮叮咚咚的音波仿佛也在一瞬间没了声响。
乱羽夹起已经狂躁不安的春三娘,一个掠影飞出这个红线金铃的困局。等他们离开之后,那些铃铛又开始叮咚作响,整个山谷都响彻这这种震天动地的铃铛声。
倘若刚才不是春三娘心急毁了红绳引来这金铃报信,乱羽自信能再一炷香的时间里破了这阵法。
罢了罢了,就算没有金铃的警示,春三娘这身妖气也足以惊动岐山珏字辈以上的真人。
岐山派开山创教已经有上千年了,其中以琼虚的琼字辈为首,当然琼字辈只有他一人,因为他就是春三娘心心念着的迂腐不化的岐山派开山始祖,自他往后,便是他的徒弟琅字辈,之后又有琬,玑,琇,珏,璞……好像现在的掌门人就是珏什么什么的……啊对珏禅。然后最年轻的一辈是瑞字辈。
乱羽正想着,几道冰凌符从侧面射来。
黄色的符咒纸上因为冰凌的咒术而多了几分蓝紫色,如最锋利的暗器一般破空而来,周围的温度瞬间降至零度,冷的让人行动能力也降下来不少。
反应还真快。
春三娘冷哼一声,老娘对付不了琼虚,难道连他的徒子徒孙的对付不了么。几片绿叶反手一洒,将那符咒在空中截断成三段,冷气消减,温度恢复如初。而暗中施法的人不由得后背发凉,因为他所躲藏的灌木丛已经被那几片名不起眼的树叶削空,将他整个人光秃秃的露出来。
追出来的人是负责看守古井的珏岳,他是掌门的师弟,在如今的岐山派辈分已经不低。他听见金铃警示之后就立刻赶来,躲在暗处准备拦截这两名浑身妖气的可疑男女,却不想那看似最弱的女子简简单单就破了他的冰凌咒,并且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哟,看不出三娘还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啊!居然大费周章的把他周围的草木全部削空,却未伤此人一丝一毫。”
刚才若不是春三娘抢着出手,珏岳的喉咙恐怕早就被乱羽斩断了。金折扇又收回袖中,蓄意待发。
没了那金铃阵咄咄逼人的音波,春三娘藤蔓似的缠在乱羽身上,眉眼横波的瞥了他一眼,带着笑意的说道:“诶呀,等我嫁给琼虚了,刚才那个小道士还得叫我一声祖奶奶呢,一家人喊打喊杀的多不好啊,小惩大诫恐吓一下他,让他知难而退别碍祖奶奶我的事儿不就好了。”
身后数道身影从三个方位追来,皆穿着深蓝色的如意花纹绣的道袍,黑色的长靴。为首的正是刚才春三娘拿来打趣的小道士珏岳,他是掌门的师弟如今已经是年近半百的人了,面色阴沉,手执一把拂尘正冷冷的看着妖化的春三娘。
“你存心让着他们,他们却如此不识好歹!”
“那也不许你欺负我的小徒孙,你若杀掉他们一人,我便扣去你尾款的一颗珠子。我是金主,我说的算!”春三娘娇嗔着,有些蛮不讲理的说道。
乱羽咬牙切齿,一双眉毛如剑一般斜飞。
“不许我动手,难道要一直这样丢脸的逃跑!你有本事你自己跑呀!别缠在我身上,半点力不出还有空朝后面抛媚眼!”
“别这么小气嘛,你一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抱着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啦!”春三娘拍拍乱羽的肩膀,然后从他的肩膀上穿过,面朝身后的几个飞奔而来的小道士妩媚一笑,那笑容如破冰的春雪,妖娆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柔情,她伸出手臂,绿色藤蔓从袖口缓缓攀升。身后的道士们都以为她要出招了,屏息以待,将拂尘和宝剑戒备森严的横在身前,做防御状。
结果,那看似很有威胁感的绿色藤蔓只是缓缓开出了一朵花。
春三娘灿然一笑,媚态娇羞的说道:“别紧张,我只是想打个招呼!”
乱羽扑哧一笑,乐不可支。他不必回头也能想象身后那一群年过半百老气横秋的牛鼻子老道,该是气成何种模样,脸色是铁青铁青的还是酱紫色的?
“想不到三娘你还会戏耍人。”
“我是真心诚意的……”
“真心诚意的和你未来的徒子徒孙打个招呼?我可不信。”
“真心诚意的让他们追的更快些,顺便让你也加加速!诶呦,你这蜗牛爬的速度几时才能到岐山的禁地啊!”
岐山的禁地就是岐山历代掌门的埋骨之地,也就是神农鼎的所在。任何岐山门下的弟子都不许踏足此地。但传说岐山的墓地是一个神秘的地宫,由千年之前三百工匠历时一年建造完成,里面机关重重,迷宫暗道诡秘万分,只有历代掌门人才知道入口的所在。春三娘猜测琼虚道长就是躲在墓室里以避世事,专心求道。
“我可不知道岐山的禁地在哪儿!”
“我知道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咱们后面这些道士不会不知道吧,他们不追了自然也就找到了咱们要找的地方。”
“谁说漂亮女人不聪明,我瞧着三娘的阴险狡猾就胜过男子百倍。”
“过奖过奖,承让承让。快点跑吧,要追上了……”
乱羽和春三娘前脚刚到岐山,后脚苏乱锦和阿瑟就跟了过来。因为乱羽他们破去了机关咒文,所以苏乱锦他们正好捡了个便宜钻了个空子,轻轻松松的就通过了古井隧道。
岐山大部分的弟子都追着乱羽他们而去,苏乱锦和阿瑟出奇顺利的就敛去了行踪,迷迷糊糊的摸到了岐山瑞字辈小弟子的房间里。木质结构的楼房林立,错落有致排序整齐,道观香炉,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焚香。
阿瑟和苏乱锦藏身的地方是岐山七大险峰空净峰,也就是执掌刑罚的珏岳道长的门下,他门中弟子八成以上都跟随他追乱羽和春三娘去了,剩下的人基本都是行踪飘忽的。所以这道观里显得格外静悄悄。
阿瑟朝苏乱锦做了个“嘘”的动作,苏乱锦立刻会意。低头,踮脚,噤声,像小老鼠一样警戒着。
“走,我们去偷两件小道士的衣服,方便行事。”
苏乱锦忙不迭的点头,脸上有些紧张。
她们轻轻的推开门,很好里面没人。倏地钻进去,翻箱倒柜。
一两件道服并不难找,当然她们还翻到了许多男人的贴身物件……两只小老鼠脸红红。
“谁,鬼鬼祟祟的!”身后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如平地一声雷!吓得苏乱锦和阿瑟一个哆嗦。被发现了!
是杀人灭口呢还是杀人灭口呢!阿瑟袖中的一柄薄刀紧紧贴着手心,只需要回头的一刹那就能让那人血溅当场。
“是你!”苏乱锦和背后那个男人一起惊叫道。
阿瑟皱皱眉,乱羽也没说过苏乱锦认识的人里有道士?
第四十一章 岐山禁地影踪觅
更新时间2012113 11:00:55 字数:2783
第四十一章岐山禁地影踪觅
逆光的少年,隐约看起来很是挺拔,穿着随意的灰蓝色的长袍,衣襟处缝有如意花纹。他与苏乱锦异口同声的叫道“是你!”那表情又是惊又是喜,双手攥紧了拳头,十指都掐进了肉里,仿佛在提醒自己眼前这画面的真实性。
一半清秀容颜,一半黑如焦炭。但那眼眸中的清澈一如三年前。六丫头!她居然还活着,在那场铺天盖地的大火中,她居然活着。这三年来,他上天入地找遍了大江南北的每一个角落,他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她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但三年的时光何其漫长,每日每夜他不停的找,不停的找,时间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一直在他的心口上剜过。他差点就要放弃了!
可如今,她就在他眼前。这样的真实!这样的触手可及!
“看他那眼神,诶呦,真叫人起鸡皮疙瘩。喂,苏乱锦,你到底是不是他刚死的亲娘啊!”阿瑟撇着嘴满不在乎的拿着苏乱锦打趣。
苏乱锦一恼怒,端起粉拳,捶了阿瑟一下。
“我的确见过他,不过是在屏风幻境里!”
阿瑟亲眼见过苏玲实战屏风幻境的诡秘功夫,乱羽三人轻松躲进了屏风里,避开了妖君重华的搜查。后来又与泱泱成了邻居,这才知道苏玲那一手不过发挥了三成功力。真正的屏风幻境,诡秘莫测,千奇百怪,变化万千。一扇山水图,就是整个长江三峡,连樵夫船家都能一一变幻出来。
但万变不离其宗,说到底不过是个幻觉,倘若这幻觉成真人了,那还真能有点蹊跷!阿瑟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道士服的少年。
他就是朱濂,湘王朱柏的养子朱濂。湘王府大劫之后,他对朝廷争斗彻底厌倦了,辞官之后归隐山林,又想起湘王当时吩咐了要他们往北寻找岐山,如今正拜在岐山门下空净峰上,是瑞字辈的一名小道士。
“六丫头,你还活着!”朱濂往前走了两步,颤巍巍的伸手想摸摸苏乱锦那半边坑坑洼洼的丑陋右脸。当初严重的烧伤早已结痂剥落,长成说不出是乌黑还是赤红的颜色。
不知是不是苏乱锦眼花了,那个剑眉星目少年居然在一瞬间泪光闪烁。
苏乱锦瞪着那伸过来的一只手,男人的骨骼,倒是挺好看的,指甲都修的圆润,指腹的地方有硬硬的厚茧,看起来他的生活环境养尊处优,但却是个武艺不错的人。
好看归好看,这只手毕竟还是一只男人的手!脸蛋这种地方能是随便摸的么!!!即使是已经毁容的无颜女,苏乱锦坚信自己尊严尚存,轻薄什么的都必须坚决反抗!杜绝!!
她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躲在了阿瑟的身后。
“你不认识我?”他显然有点受打击,伸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又缩了回来,背在身后。
苏乱锦皱着眉头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全他的名字,朱什么来着。挺好一个人,在她迷路的时候给她找了份差事,后来还带她去买了很多糕点甜食,说话有点闷,却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啊对他还有个年糕似的妹妹,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朱什么来着……出了屏风幻境她就突然忘了他的名字,还问过乱羽来着,乱羽胡乱说了个朱八戒。
“朱……朱公子?”啊对,苏乱锦暗道自己果然是绝顶聪明的人,逢人叫公子总是没错的,然后笑呵呵继续说:“你怎么成了小道士了?”
朱濂脸色略带迷惑,公子?六丫头何时叫过他公子?
“我是你哥哥!”
阿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打岔道:“我看你们俩是不是都认错人了?”
苏乱锦和朱濂都狐疑的看看对方,半响没说话,气氛变得有些怪。阿瑟依旧不慌不忙的把两件道服扯了出来,抱紧怀里。
“我说兄台,既然是场误会,那大家各就各位,该干什么干什么,你现在出门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朱濂依旧不肯放弃。步步紧逼的说出许多童年往事,逼迫苏乱锦回忆。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总喜欢去掏四姨娘房里的那株老槐树上的蜂巢,又一次还摔断了腿,跑也跑不动,所有一起玩的小伙伴都被你吓到,一哄而散,各自躲避蜜蜂叮咬,只有我一直背着你,我们两个都被咬了满身……”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荷塘里养了一只蝌蚪,最后越长越丑变成了癞蛤蟆,被大哥二哥笑话,白天扯着嗓子不讲理的和他们吵得天翻地覆,晚上却跑来跟我哭,说它怎么这么丑呢。我第二天就帮你养了一池塘的红鲤鱼……”
说实在,这种声嘶力竭的活并不适合沉稳的朱濂。还是妖媚艳丽的妖君重华做起来更让人念念不忘。
这些故事也许很感人,很温馨,但故事毕竟是故事啊!
苏乱锦感觉不到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不喜欢被当成另一个人,即使那个人是法力通天的上神沉锦,即使那个人是艳冠苏城才倾天下的六郡主。
“还有那枚莲花缀的玉佩,天赐宝玉,独此一枚,晶莹剔透,温软润滑。再经由大师的手艺,精心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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