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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樱缤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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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翠竹的命运
有了芸娘在身边。骆樱安心了不少,慢慢睡了过去。芸娘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骆樱的脸颊,欣慰的笑着。可是,怎么这么烫?
芸娘叹气,这孩子,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淋了雨跑了那么远的路回来,身体本就虚弱,怎么能不生病!下床点灯,芸娘给骆樱盖好了被子,轻轻出了门。
在荷叶门前轻轻敲了敲,就听见里面有声音:“谁呀?”荷叶跟柳叶睡在一个屋子里,宁珠跟秋云去了凝烟院没回来。
“我,芸娘!”荷叶连忙下地来开门,请芸娘进来说话:“芸嬷嬷,这么晚了,有事?”
“小姐病了,身上烫的厉害,我记得咱们院里还有伤寒的药来着,可是不知道放在哪里,所以来问问你。我好去给小姐煎药。”芸娘脸上带笑,客气的跟荷叶说。
荷叶听了,忙将衣服穿好,说道:“药是有的,我去找,芸嬷嬷还是回去守着主子吧,我去煎药,很快就好了。”
“那也好,有劳你了。对了,小姐在我房里睡着呢,若是药煎好了,就送到我房里吧!”
荷叶有些诧异,不知道主子怎么半夜跑到芸嬷嬷房里了,可是却没说话,而是奔了小厨房去煎药了。
芸娘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前看着骆樱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荷叶将药端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一夜就这样过去。骆樱被芸娘叫醒灌下了药,又沉沉睡去。直到中午,骆樱才又一次醒过来。喝了药,又被喂了些粥,骆樱看起来虽然没精神,但是烧却退了,挣扎着下了地,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梳洗,穿好衣服。骆樱问荷叶世子爷在哪里,荷叶回答说一早上便出了门,没见到人。
骆樱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到了殷析耀的书房,骆樱也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让五儿去问殷析耀如何办理袁烟儿是后事。
殷析耀呆呆的坐在书桌后良久,才说道:“按规矩办吧!”
五儿出来回了骆樱,骆樱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凝烟院,凝烟院里灵棚已经搭好,却是冷冷清清,少有人来。空空荡荡的灵棚里,只有抚琴一个人在守灵,宁珠和秋云在旁边陪着她。抚琴哭了整整一夜,宁珠和秋云劝她去休息,她也不去,固执的守在灵前一边烧纸一边哭,宁珠和秋云无奈,只得随着她。
骆樱走进来,给袁烟儿烧了些纸。才到旁边去问宁珠秋云两人如何办的,宁珠答道去问了张管事,灵棚是昨天晚上冒着雨搭的,张管事已经派人去请了诵经的和尚道士,估计下午就能来。张管事说超度三天,就可以下葬了。
骆樱点点头,既然殷析耀也同意简单办理袁烟儿的后事,那就只能如此行事了。安慰了抚琴几句,骆樱又吩咐宁珠跟秋云两个人陪抚琴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她们两个也能做得来,若是抚琴张口,恐怕下人们不会理会。
骆樱闷闷的回了丰宜院,生病的身体有些虚弱,这一圈下来,身体已经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可是心里的伤痛却比身体上的病痛更加让骆樱难过,倒在自己的床上,骆樱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虽然昨天晚上芸娘说了很多开解的话,虽然很多道理骆樱也都懂,可是骆樱却偏偏走不出这个结,不管怎么挣扎,就是走不出来。芸娘陪在骆樱身边,看见骆樱难过的样子,很无奈,只有叹气。
晚饭的时候殷析耀回来,餐桌上没看见骆樱,抬眼看了一下身边服侍的小丫头,那丫头便很善解人意的说道:“主子昨晚淋了雨,病了,刚吃了药躺下睡了。”
殷析耀没做声。沉默地吃了饭,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再没有出来。
丰宜院里,因为骆樱的病,好像变的死气沉沉起来,所有的人好像都没有了生气,太阳那么大那么刺眼,可是丰宜院里的人却仍然觉得有一股挥散不去的寒气笼罩在院子里,让人止不住发寒。
第二天早上,骆樱醒来,精神好了很多。吃早饭的时候,殷析耀也走过来,骆樱觉得好像有很多天没有跟殷析耀一起吃饭了,可是骆樱此时面对殷析耀的时候,却觉得心里发虚,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是自己擅作主张,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害的殷析耀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骆樱觉得自己真的没脸面对他。
看着殷析耀冷冰冰的脸,骆樱忙低下头,现在骆樱真的开始怕他了。不是一开始进府的时候怕他会折磨自己,要自己的命,而是从心里觉得自己理亏,愧对于他。骆樱甚至觉得他若是能够对自己发脾气,自己会好过一些,可是殷析耀却自始至终像没看见自己一样,对自己视而不见。骆樱知道,他一定也是在心里怨恨自己,讨厌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殷析耀会怨恨自己,讨厌自己。骆樱就觉得心里很难过,难过的喘不上气来,难过的心疼。
一顿饭下来,骆樱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吃,总是偷偷的瞄上殷析耀几眼,却又生怕被他发现,骆樱的心里很矛盾,既希望殷析耀能够对自己发一顿脾气,又害怕他那样对自己,骆樱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了,一直坐立不安。
终于殷析耀放下了筷子,骆樱细心的发现,好像他也没吃多少,骆樱有些难过,是在替殷析耀难过。
“世子爷,主子,翠竹已经在柴房关了两天了,现在好像不大好……”荷叶见两个人吃的差不多了,才走上前来回禀翠竹的事。
骆樱楞了一下,自己已经将翠竹的事情给忘记了。抬眼偷看殷析耀,见殷析耀因为听见翠竹的名字而紧锁双眉。
“派人将她送到东苑去,让母妃发落!”殷析耀冷冷的扔下话,便起身离开。
骆樱呆呆的望着殷析耀的背影,一抹悲哀袭上心头。他的心里,该是怎么样的难过和悲伤?
骆樱带着人将翠竹从柴房放了出来,翠竹已经奄奄一息了,那天晚上被打的伤痕,因为没有殷析耀的命令,没有人敢给她上药,骆樱也根本没顾得上这些。看着虚弱的翠竹,骆樱更加自责,若不是因为自己,她此刻也不会是这样的命运,不会做那些错事,不会受这么多折磨。
叹了口气,让人好好看管她,带着她一起去东苑。王妃早就接到下人的回禀。安然的坐在厅里等候着骆樱的到来。
骆樱一进门,便看见王妃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连忙紧走几步,来到王妃面前,双膝跪地,敛眉低头:“母妃,儿臣向您请罪来了,都是儿臣管教无方,才会发生如此错事,请母妃责罚!”
王妃笑意盈盈,起身将骆樱搀扶起来,仍旧让骆樱坐在她身边,扶着骆樱的手背,和蔼地笑着:“雪蓉这是说的什么话,翠竹那丫头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是那丫头不争气,一时想不开做了错事,怎么能怪你呢!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袁烟儿她,还有孩子……”骆樱喏喏的说道。
“那个身份低贱的女子跟她的孩子,有什么好怜惜的,即便是生下来了,我也没打算承认那是咱们成王府的子嗣,雪蓉啊,你放心,母妃定不会让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抢在你前面的,一切都有母妃给你做主,这事,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乖,你跟析耀两个人好好的,母妃就开心了。”
骆樱呆呆的看着王妃漠不关心的谈起那已经躺在棺椁中的母子俩,觉得有些心寒,那宽厚和蔼的笑容,看在骆樱的眼里,也觉得有些狰狞,骆樱有些困惑,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呢?
“那……翠竹……夫……夫君他,很生气,差点打死她,儿臣想,翠竹怎么也算是母妃身边出来的,所以还是带来给母妃,任凭母妃发落。”骆樱想起了翠竹,木然的说道。可是看向王妃的神色,却依然不置可否。
“那个笨丫头,尽做一些蠢事,那玲珑散是我给她的,我说让她喝了,不能将庶子生在嫡子前面,没想到,她居然做了那样的蠢事,真是枉费我的一番心思!如今出了人命,虽然我很喜欢她,可是也不能包庇纵容了她,你们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不用来问我。雪蓉啊,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母妃累了,想休息了。”
王妃笑呵呵的看着骆樱,这是在撵人了。骆樱低头垂首,福身道:“那母妃就请休息吧,儿臣这就回去了。”
“嗯,好,好,你也要多注意身体啊,看这小脸瘦的,啧啧,真让人心疼……”
骆樱退出了厅堂,看着跪坐在院子里的翠竹,不禁在心里摇了摇头,王妃,大概是真的没把她放在心上吧,根本连见都不想见她,自己又做了件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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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小羊会出门,虽然一直尽量在存稿子,可是因为事情杂乱,存稿依然无几,所以或许会有断更,或许会延迟更新,但是小羊保证,若是断了的,等小羊回来一定会补上,请大家谅解。最近两天,小羊会尽量多存些的,起码到月底应该没问题,哈哈,话说明天小羊就要出发了,拥抱大家,十天之后再见哈!
正文 六十九 人之将死
六十九 人之将死
带着翠竹重又回到了丰宜院。将翠竹安置在她原来的房间里,骆樱吩咐人给奄奄一息的翠竹处理了伤口,上了药,然后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自己安静的坐在翠竹的床前,静静的看着她。
翠竹慢慢的睁开眼,看见床前的骆樱,吓了一跳,她以为屋子里没人的,自从从东苑回来,翠竹就一直在装昏迷,她知道王妃不想见她,也知道世子不想见她,她不知道自己将会被如何处置,或许会死,可是她觉得有些冤枉,因为她真的没想过要将袁烟儿害死。
到现在翠竹都不明白,那玲珑散只是堕胎的药,从来没有人喝了会致命的,怎么偏偏袁烟儿就死了呢?
“翠竹,你恨我吧?我也有些恨我自己了。或许真的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都是我不好。”
骆樱见翠竹睁着眼,却不看自己,于是幽幽的开口。
“我原本只是想着你喜欢他,会一心一意的对他,可是我没想过他会这样对你,我以为男人都不会拒绝送上门的女人的,可是我错了,错的很离谱。可是,你既然怨恨我,为什么要去找袁烟儿,她,她已经是个可怜的女人了,她只是想将孩子生下来,养大,就这样而已,她不会跟你争世子的,你为什么不放过她呢?”
“我……”翠竹落下了眼泪,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没有力气去发泄自己的怨恨,她只能趴在床上,将头扭向骆樱,看着这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心里也平静许多。
“世子妃,我只是想让她喝了玲珑散,让她打掉孩子。没想让她死的,你要相信我。一开始我恨你,恨你让我到西苑来,恨你让我来服侍世子爷,可是世子爷却连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我。可是现在,我不恨了,我谁也不恨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想要的更多。你知道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真小,才刚刚进府,什么都不懂,那时候世子爷也小,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后来世子爷慢慢长大了,却也一点一点的占据了我的心,他笑的那么好看,神采飞扬,他待人彬彬有礼。从来不乱发脾气,即使对待我这样的下人,也从不会恶言相向,每次他去给王妃请安,我都会争着去给他上茶,就是为了看到他对我的笑,虽然只是客气的笑,可是,却也会让我高兴上好几天。那时候我就想,若是我能够在他身边服侍她,该有多好,只要每天看着他,给他煮茶,给他盛饭,给他铺床,只要能够呆在他身边就好……”
翠竹的眼神迷离,似乎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对殷析耀的憧憬当中,骆樱安静的听着,鼻子有些发酸。
“可是,世子爷身边从来不用丫鬟,甚至连太监都不用,于是我便住了心思,只想着他能多给王妃请几次安就好,那样我就能多看他几次。可是后来,他有了袁烟儿,那是个ji女啊,那么下溅的女人怎么能够配得上身份高贵的世子爷?我气的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可是王妃都没办法。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忍着,忍着,我知道,世子爷总不会只有那一个女人的,王妃也曾经对我说过,找机会把我指给世子爷,可是,世子爷就只宠着那袁烟儿一个人,根本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甚至是兰夫人,也一样受冷落。 想不明白,一个青楼女子,怎么就会得到世子爷如此的宠爱?呵呵,世子妃,你知道么?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恨上袁烟儿了,可是我没想过要她死,真的没想过。再后来世子妃进了府,我知道世子爷总是会有正妻的,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我知道世子爷不喜欢这门亲事,因为他在王爷王妃那里闹过几次,可是没办法,只能接受。我也只能接受。后来我知道你们一直没圆房,我心里很高兴,真的,真的很高兴,直到你跟王妃讨我来,当时我高兴的差点要飞起来,我终于能够呆在世子爷的身边了,我怎么能不高兴?
可是,渐渐的,我发现,世子爷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里。不,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他只当我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他甚至不愿意我接近他,我知道,他心里还有那个袁烟儿,要不然怎么会在知道她有身孕的时候跑出去喝闷酒?当时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对袁烟儿的恨一下子就全部爆发出来了,我去找王妃哭诉,王妃给了我玲珑散,她告诉我,这玲珑散不止能避孕,更能堕胎!呵呵,玲珑散,多好听的名字,可是却有着如此恶毒的作用。我知道,王妃给我玲珑散要做什么,可是那也是我所愿,我怎么能不去做?可是世子妃,当我看到你半夜跟世子爷一起去厨房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痛?我一直很感谢你,真的感谢你将我送到世子爷身边,我知道你们没圆房,我知道你不在意世子爷,世子爷也不在意你,可是,你们怎么能够半夜里偷偷私会?我恨你们,很你们每一个人,你们都有着高高在上的地位,你们都能够掌握着我的命运,难道我只是你利用来遮挡自己心思的一个道具么?你明明喜欢世子爷,为什么还要将我讨要来?世子爷明明心里有你,却偏偏要装作对你视而不见,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折磨我?就因为我身份卑微?所以我就该做你们中间那个天大的笑话?”
翠竹似乎将这些话憋了很久,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闭上眼睛。呼呼的喘着气。骆樱却傻了,她呆呆的望着翠竹,有些迟疑,刚才真的是翠竹说了那么一大堆的话么?她说那玲珑散是王妃给她的,她说王妃也是希望将袁烟儿的孩子给打掉的,她说自己喜欢世子爷,世子爷也喜欢自己,这些,怎么可能?
“翠竹,你弄错了吧?王妃刚才跟我说,那玲珑散是她给你的,说不让庶子生在嫡子前面的,怎么会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骆樱眨了半天眼睛,才勉强消化了翠竹的话。
“哼,你是真傻么?袁烟儿肚子里那个孩子,不也是庶子么?你跟世子爷到现在还没圆房,嫡子在哪里?王妃在意的,只是王府子嗣的血统,那低贱的青楼女子的孩子,王妃怎么能够容忍?你以为王妃对你完全放心么?你这里的一举一动,她那边都知道,她只是不动声色的旁观,她想知道你有没有资格做世子爷的正妻,若是你不能胜任,也许用不了多久,你便会跟袁烟儿一眼被囚禁在哪个角落里了。不过还好,你的表现,让王妃很满意,你不用担心。”
骆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这不可能是真的吧?王妃她,对自己那么和蔼可亲,那么宽厚,怎么会?怎么会……
“你……你……”骆樱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想指责翠竹在说谎话骗她,可是心底却在犹豫,她想起刚才王妃的话,想起当时自己心底的寒意,倒有些相信了翠竹的话。
“世子妃,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么?信也好,不信也好,能够跟你说这些话的,大概只有我一个人了。而我,也没有几天好活了,念在是你将我送到世子爷身边的,所以我才对你说这些,以后,你自求多福吧!”
“你……世子爷没说要你死……”骆樱实在是没法接受翠竹说的这些话,还是呆愣地坐着,下意识的说出来的话有些机械,好像没过脑子。
“咳咳,世子妃,你太天真了,这府里的主子们,恐怕除了你,都没打算让我活下去的,我……活不下去的。”
翠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竟也抛下了对骆樱的怨恨,想起了骆樱对她的好,将心底里的话统统说出来,觉得心里畅快多了。
骆樱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脑子里全是刚才翠竹跟自己所说的话,王妃这么会是那么阴险的人?自己的身边果真有王妃的眼线,她什么都知道,可是怎么会装作若无其事一样?骆樱想起自己告诉袁烟儿有孕的事,她居然还误以为是自己有了身孕,呵呵,原来的装出来的。还有自己接管西苑的时候,何二总管竟然将账本那么重要的东西都没交代给自己,跟袁烟儿讨要的时候也压根就没提,现在想来,是在考验自己的能力?
骆樱觉得头都晕了,她不敢相信那个总是看着自己笑,将自己当成女儿一样的王妃,会是那样的人,真的不敢相信!
眼前浮现出王妃的笑容,那么端庄,那么慈祥,骆樱曾想过要像亲娘一样对待她,可是,可是……骆樱觉得眼前发黑,王妃的脸一点点消散,霎时天旋地转起来,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骆樱听到了柳叶的惊呼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骆樱缓缓的醒转过来,睁开眼,芸娘的脸出现在眼前。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你可醒了,小姐,你可吓死芸娘了,怎么一下子就晕倒了呢?”
正文 七十 逃离这里
七十 逃离这里
骆樱虚弱的笑了笑。眉眼间却掩饰不住心中的愁绪。
“芸娘,我没事,只是……累了。”骆樱张口,声音微颤,听的芸娘一阵心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柳叶已经去请姜大夫了,等下让姜大夫好好瞧瞧,我看你这阵子一直没休息好,再加上这许多事情,定是让你劳心了。”
骆樱低垂下眼睑,不再说话,耳朵里嗡嗡作响,头也一直在痛,可是她不想让芸娘为自己担心,只好什么都不说,让一切沉静。
姜大夫来了,又走了,只是说世子妃伤寒未愈,又操劳过度,体力不支才会晕倒。要多休养才行。
可是骆樱怎么能够躺的住,袁烟儿的后事还没有完,翠竹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王妃那里,骆樱一惊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这西苑的事情她不会管,只会冷眼旁观,这西苑里的女人们是死是活,她都不会放在心上。而西苑现在只有自己,哦不,还有那个兰郁雪,可是兰郁雪明明白白的跟自己说过她只是借助在这里,跟殷析耀没有一点关系,所以这些事情也不好去麻烦她。
骆樱皱着眉喝下了药,心里苦笑,好像自从自己走上代嫁这条路,就一直在喝药,来的路上就喝,进了府又喝,现在出了事情,自己却又一次病倒,骆樱有些怀疑这些是不是命中注定的,可是即便是命中注定的又怎么样?事情该做还是要做,逃也逃不掉。
挣扎着下了地,骆樱去看了眼翠竹,翠竹还是那样趴在床上,眼睛却很清明的看着骆樱。见到骆樱憔悴的样子,淡淡的说道:“世子妃多保重身体吧,在王府里,若是没有一个好身体,你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骆樱将身边的人都遣走,然后坐在翠竹身边,轻声说道:“我送你出府去吧,忘了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
翠竹楞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说道:“世子妃还真是善良,可是你不要白费心思了,我这样子,出去了也活不长久,我没有家,没有亲人,从小就在王府里生活,外面的世界我会不适应的。不过,还是谢谢你!”
“难道你要在这里等死不成么?”骆樱有些急,她想起翠竹说过的,府里的主子们都不想让她活下去。可是这府里还会有别的主子么?只有王妃,还有殷析耀,殷析耀是因为她毒死了袁烟儿母子才会如此痛恨翠竹,可是王妃呢?她是在为王妃做事,为什么也要痛下毒手?
“我从小在王妃身边,看到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现在,我做错了事,王妃不会再留我的,而我……世子妃,多谢你的好意,翠竹心领了。”翠竹脸色黯然,可是却还是在对骆樱笑。
骆樱脚步踉跄的走出了翠竹的屋子,神情茫然,环顾四周,骆樱觉得很恐惧,这个王府,越来越像一个吃人的怪兽,总是会不声不响的夺走人的生命。骆樱抱紧双肩,她觉得很冷,很冷。
坐在袁烟儿的灵前,骆樱木然的烧着纸钱,面前的火盆中火焰跳跃,不时有纸灰随风飘舞,火光映照在骆樱的脸上,让对面的人看不清表情。
殷析耀坐在骆樱的对面,这是他第一次来袁烟儿的灵前,他默默的往火盆里送着烧纸,眼睛却在盯着对面的骆樱。感觉她好像是被抽调了灵魂。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叶来到骆樱身边,轻声说道:“主子,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您还得喝药呢,您身子这么虚,等下再晕倒了可怎么办?咱们可全都指着主子呢!”
骆樱听话的放下了手中的纸,任柳叶将自己扶起来,慢慢的往外走去。殷析耀看着骆樱离去,心底有个地方隐隐作痛。她突然之间没了精神,看起来是那么萎靡不振,就像个木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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