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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字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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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众人闻言,这才不情愿的怏怏散去。。
见人已走光,我伸了伸腰,瞥了眼墙角处满脸惊喜之色的红玉,得意的挤了一下眼睛,便想唤她上前帮忙收摊,可却见有一女子迟疑着走近她,极是眼熟,想认又不敢认的样子,我正眯眼想看得仔细些,便见又有一人落落大方的在卦桌前落座,我不耐的说了句:“不测了,不测了,客官明日再来……”目光仍追随着远处的二人,见那人还是纹丝不动,便随意的扫了一眼,正欲再说话,可张了张口,却是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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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一任缘字牵其中(下) 。。。
李世民一身普通青布衣,傲然着坐在桌前,身后则分别站着长孙无忌和一位真正的老道。
“怎么?有生意不做吗?”他淡然开口,声音永远那么清晰。
我回过神儿,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心想我这身打扮,他定是认不出的。在心中这样自我安慰一翻,便故意沉着声道:“这位公子对不住,贫道收摊了,请明日再来吧。”
我话刚说完,李世民也不言语,只自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到案上。
我怔怔的盯着那发亮的银宝,心里便有些动摇了,反正他的底细我也清楚,也自是好蒙,何况他这么个有钱的主儿,挣他的银子倒也容易。想着便重新坐了下来,问道:“不知公子要测什么?”
他也不搭言,只拾笔在纸上挥就一个漂亮的“帛”字,然后将纸张轻扔了过来,说了句:“测仕途。”
我急忙伸出双手捧住,才不至于让那纸被风刮了去。然后装腔作势的看了看纸上的字,佯装大惊着起身一礼:““帛字,皇头帝脚,公子必非凡人哪!”随又看了看李世民的脸,捻了捻胡须,惊异着道:“公子龙姿凤眼,必成大器,必成大器。”
我看长孙无忌和一旁的老道都是低头极力忍着笑,脸已憋成了猪肝色,我暗道:笑什么笑,以后你们就知道我说得准不准了。
李世民抿着唇,眼里却也是笑意盎然,随又拾过笔,在另一张纸上写了一字,这次却没有扔,而是极规整的摆放到我面前。
我低头一看却是个“梨”字,紧接着又听他不紧不慢的说了句:“测姻缘。”
我的心猛的一跳,莫非他认出我了?这怎么可能?也不知他有何寓意,忽的想起那日他在桌下握着我的手,我的脸迅速飞起红云。佯装镇定的吸吸鼻子说:““梨”字与“离”同音,测姻缘并非吉兆,只怕公子所问之人已另有所属。诗曰:夏日炎,新花鲜了旧花淹,此缘不会长久啊!不过,好在东方不亮西方亮,公子也不必介怀。”我胡侃了一通,连自己都不知在说些什么。
李世民轻声一笑,悠然着接口:“这“梨”字,在下倒也有一解,梨中有“禾”与“合”同音。依在下看,倒是吉兆。”
我怔怔的听他说完,怔怔的看着他起身,又突然很想叫住他,想问问爹娘可还好,可终还是忍住了。
谁知他又忽然转身,隔着木案,略俯□挨近我,低声说了句:“还有——“梨”与“李”,字皆从木,并都会开花结果,在下倒觉得正合!”说罢睨了眼惊诧的我,满意的扬了扬嘴角,扬长而去。
我只觉脸上灼烫,他……他什么意思?他真的认出我了吗?
直到红玉扒在我耳边,轻唤了声:“小姐——”,我才猛然醒转,发现自己还在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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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浑身都跟着燥热起来。
“小姐,你可真厉害,我可真服了你了。”红玉拿着李世民刚刚扔下的一锭银子,满脸的钦佩之色。随后又问了句:“小姐,你干吗这么早收摊儿,你看刚刚还有那么多人要测呢,要再多测一会儿,不是还能挣得更多些吗?”
“没听说过贪多嚼不烂吗?一下测太多,就容易露出破绽了。行了,快收摊吧,否则一会儿让人认出你这个托儿,就麻烦了。”我说着自顾收起卦盘。
红玉一听,忙小心的扫了眼四周,麻溜动手与我一起收了起来。
“红玉,你刚才与谁絮话?”我边走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嗯……哦,没有,只不过是个问路的。”
“哦?是么?可我怎么看像是虞小姐?她现在过得可好?”见她搪塞我,我更断定自己猜得没错。
红玉顿了顿,才正色道:“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呢,她爹和哥哥都被宇文化及所杀,她现与娘寂住在叔父家。她人虽任性了些,可那对将军的一片心却实是难得……”红玉说完方觉失言,忙溜了我一眼,住口。
我佯装不见,只笑笑说:“怎么难得?难道比我对将军的心还难得?”
红玉嗤的一笑,见我无所谓的样子,便也就不再避讳了,笑着说:“她对将军的情意,可不比小姐差,当初听说将军要与你成亲,她居然不管不顾的直接跑到相府追问,她娘都劝不回她,直到将军亲自回了她,她才哭着走了。后来听说还大病了一场,好了后就要出家为尼。瞧,到现在这还念念不忘呢,刚刚还追问来着。”红玉说着,见我若有所思,机灵的转了口气道:“只是,将军心中只有小姐一个人。不过也难怪将军喜欢,小姐实是天姿聪颖,瞧刚才,愣把那些个显贵公子给蒙得服服贴贴的。”
我“扑”的一笑,心想这是夸我么?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不过今也确是打算蒙人来着,可刚刚我还真没蒙人家,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呢。
和红玉说笑着推开院门,见春杏正满脸焦急的站在院内,看我俩进门,先是一愣,茫然的看了我,又看了看红玉。
红玉随手关好院门,上前美滋滋的道:“春杏可认出来这是谁了?”
我也笑着,轻扯下胡须:“这下可认得了?”
春杏怔了怔,想笑,又瞥了回去,紧接着又急声说:“小姐,快别说了,先进去看看将军吧。早上你们刚走,他便也出去了,还不让人跟着,这不,刚刚在你们前脚回来……”
我不等她说完,便忙去一边厢房,匆匆的换了装,洗漱后就直奔寝房。
一进门,便见宇文成都负手立于窗下,脸色铁青,紧抿着双唇,凝神望着格窗,不知在想什么。
我刚要上前,却觉得硌了一下脚,低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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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遍地散落的茶碗碎片。我顿了顿,未言先笑,绕着上前道:“怎么了?谁惹我们将军不悦了?”我的手刚触到他的衣袖,便被他猛的甩开,我一愣,知他这回是真的动气了,茫茫然又陪笑道:“到底怎么了?沉着一张脸?跟谁欠了你多少钱似的。你的伤还没好,可不能动气的。”
他缓缓转过脸,面上犹带愠色:“你不是去绸缎铺了么?”
“我……”我一时语塞。
“是借口与李世民会面罢?”
“你……”我面色陡变,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出去……就为跟踪我?”
他哼笑:“我只是放心不下,不过,看来是我多操心罢了。”
我对着他冰冷的目光,虽不是与李世民约好的,可却莫名的有些心虚的解释说:“我也不知会碰到他的,你别胡思乱想。”
““梨”与“李”,字皆从木,并都会开花结果,在下觉得正合呢!”
他的语气满是揶揄,我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只垂着头,支吾着说不出话。
忽听他猛的咳了一下,我忙抬头看去,不禁一惊,只见他紧抿的双唇中已是溢出血滴,我心下一阵绞痛,忙轻声劝说:“成都……快上榻休息,你不能劳累,也不能生气。”
他只是纹丝不动的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把我看穿。
我又急,又慌,又怕,却是不知所措,嘴唇翕动了半晌,才道:“成都,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出门了……你……你别生气了。”
他眼里的冰冷渐渐融化,取而代之的却是深深的痛楚,半晌,仰天一叹,泪水竟顺眼角而落。艰难着开口:“清梨,我想我要违背我当初的承诺了,我不想等到成亲那一天了,我想……现在就要了你。”
我一愣,泪水充盈眼眶,垂下眼睫,点头。然后用极细小的声音说:“将军先把伤养好了……清梨早晚都是你的人。”
他未言,只是沉默着伸过手,缓缓解开我的春衫。我下意识的颤了一下,却终是没有再动,任凭他有些微凉的手穿过薄薄的,松散开的纱衫,在我的颈上轻抚着,然后又滑到肩上。
我微微颤栗着闭上双眼,这一刻,我决定将自己给他,其实早就决定了的,不是吗?可他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良久,他才托起我的脸,目光凄然:“如今我宇文成都一无所有,还拖着这么个半废的身子,却是拖累了你。”
看着他嘴角的血迹,我如哽在喉,默默的侧过身,整理好春衫,才扶着他到榻上躺好,用绢帕擦去他嘴角的血渍,柔声说:“你别急,我会请最好的郎中来,你的伤会好的。我都想好了,等你的伤好以后,我们先把这个小院卖了,然后去城里开家小店铺。等有了银子,再找个僻静处重新置办家业,你说可好?”
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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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都扯动嘴角,点头,却是笑得牵强。
我笑了笑:“所以不能心急,要一步步的来才行。”说完唤了春杏去找郎中来,然后又坐回到榻边笑着道:“上回书说到哪儿了?”
他咧嘴一笑:“说到鲁达救了金家父女,失手打死了郑户屠夫。”
我想了起来,便拿腔作势的接口道:“书接上回,说鲁达打死了郑屠户,为民除了害,为了躲避官司,只得迅速出南门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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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彩云易散月难逢 。。。
龙门山下的夜晚格外宁静,忽听院外传来“当、当”声响。我朦胧梦醒,觉得似是风声,又似是极轻微的扣门声。不禁侧耳静听,顷刻,便又有规律的响了两下,这回我确认是扣门声,不禁疑惑着起身,现在至少也是子时了,不知会有谁在这深夜造访?
只听院内响起了轻然的脚步声,紧接着德宝与院外的人悄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脚步声便向正房而来。
我刚披了件外衣下榻,就听德宝轻扣了下门,低声说:“小姐,来人说是令尊大人派来的,有事要寻小姐。”
我一凝眉,爹娘不是在晋阳吗?料是知道洛阳即将开战,对我放心不下罢。略想了想,怕扰到东屋的宇文成都,便对德宝说:“先带客人去西厢房吧,我这就来。”
“是”
见德宝应声去了,随便换了件裙衫出门。院内花影横斜,微云淡月,只有西厢房的窗口内闪着忽明忽暗的昏黄烛光。
掀开湘竹门帘,只见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二人,都着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干净利落的坐于正中短榻上。
我蓦的停止脚步,不知自己是该进还是该退。对方怎说也算是我沈家的救命恩人,就此退下自是无礼。可这样深夜与两名男子私下会面,又实是有损名声,百口莫辩的事。何况若宇文成都知晓了,更难免要多想了。
我迟疑着放下竹帘,只在门处向二人施了一礼,正有些筹踌,见春杏送茶进来,便顺手接了过来,转而吩咐道:“家里来客人了,去知会将军一声吧。”
“是——”春杏刚应了,便听李世民出言阻拦道:“不必,本王前来只是找沈小姐。”
我微微一怔,春杏也站住脚,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本王有事要单独与沈小姐相谈,劳烦这位姑娘回避一下。”李世民从容自若的说着,极具威严,倒好象他是主,我们是客。
我也只好向春杏点了下头。看她迟疑着出了门,才款步上前将手中的茶碗放到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身边的香几上,顺口问道:“家父家母可还好?”忽又觉得很是好笑,自己的爹娘不在自己身边,倒在这位非亲非故的人的府上,还要靠别人来照料。
李世民端起茶碗,有些戏谑的说:“不是会占卜吗?还用问我?”
我大窘,一时被他噎得无话,看来那日他确是认出我了。随溜了一眼长孙无忌,见他正轻吹着茶上的热气,脸上则是淡淡笑意。想起那日李世民测的“梨”字,一时更加羞愧难当。
“令尊,令堂现在长安秦王府,如沈小姐不放心,等此战告捷,可与本王一同回长安。”李世民闲闲说着,已有了几分正色。
我定了心思,忙撇清道:“暂时就劳烦公子了,等情势稳定下来,小女子会尽快将二老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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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回来?住在这里?靠你算命养家糊口么?”李世民的口气带着不屑和玩味。
“这……只是暂时的,何况我那日也是闲来无事,出去找找乐子而已……请公子不要讲与家父家母,以免他们无端挂念。”我解释着,却又觉得心里怪怪的,向来母不嫌儿贫,何况再不济,我也是他们的女儿啊。吃糠咽菜也罢,这毕竟是我们沈家的事,又与他这外人何干?这人的口气倒好象要与我争爹娘似的。
见李世民埋头吃茶,不再言语。长孙无忌笑容可掬的接口:“如今我唐军已在洛阳城外的新安县驻兵,大战在即。一旦交战,必会殃及城内百姓,沈小姐留在此地,实是不安全。所以在下与秦王此翻前来,意是接沈小姐出城。”
我只觉心中一暖,不过萍水相逢,却得二人多次无私相助,人的一生若能有如此知已也已足矣。可我并非草木,李世民对我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分,我并非感觉不到。如今,我知道不能再心有旁鹜,也不能再给李世民任何念想,便索性直言道:“多谢秦王和长孙大人一翻好意,可小女子不能走,因为……我夫君在这里。”
二人皆是一怔,紧接着李世民冷笑着问了一句:“夫君?谁是你夫君?”
“宇文成都”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咄咄逼人的问:“明媒正娶了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双方父母已……已是定过亲的。”
“还没成亲,就是夫君了吗?令尊这样告诉过你吗?”李世民站起身,负手踱到我面前:“何况宇文成都能不能活到明日都实是难说,他的命很多人都想要,也包括——我。”
我蓦的抬起头,惊愕的看着他,“为什么?如今隋朝已灭,宇文成都也已成了孤家寡人,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李世民别转目光,向窗边踱了两步,幽幽的道:“斩草须除根,以宇文成都的武略,如不能为已所用,留下来也自是隐患。”
我闭了闭眼,倒吸一口气,“听说秦王攻打河东时,只因震慑誓死不从的降卒平民,居然下令屠城,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如今看来,这并不是子虚乌有的事。秦王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足够心狠手辣呢。”我说罢,见长孙无忌端茶的手微抖了抖,再看李世民虽侧对着我,我仍能看到他拧紧的眉头和紧绷的唇角。
我知道他动怒了。我心里清楚,以前也学过历史,知这是他一生唯一做过的一件让他难以启齿的事。忽觉得自己实不该意气用事,他刚刚说过只是来找我,并未提及宇文成都的,我又何必要激怒于他?
我凝视着他,缓和语气:“秦王此翻前来,不会就为要宇文成都的命吧?他已决定不理世事,归隐山林,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何况……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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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受重伤。”
李世民的深远目光落在幽暗窗格上,平静的道:“本王可以放过他,也可以给他请最好的郎中医治。不过,我有我的条件。”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挺拔背影,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欣然转身,迎着我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条件是——你跟我走。”
我不禁一怔,愣愣的看着他。李世民,这算什么?是胁迫吗?我对你来讲,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让你两次不顾性命安危亲临洛阳,我真的值得你如此吗?
我稳了稳纷乱不堪的思绪,我知道,如果我走了,即使给宇文成都请再好的郎中,怕是都无益了。可如若我不跟他走,李世民的言外之意,便是不放过他吗?也不及细想,只道:“小女子蒲柳之质,无才无德,何须秦王如此费心?”
李世民走到几边,吃了口茶,却是答非所问:“沈小姐别忘了,还欠本王一份人情。何况,如就此下去,即便不用别人动手,宇文成都的命也怕是不保。”
我心中百味杂陈,眼中也已涌上泪意。李世民说得没错,这也一直都是我不敢想的,宇文成都的伤确是不能再耽搁,如再拖下去,只怕真的会命不久矣了。
“如若你愿意,本王会让原隋朝御医张久保为他诊治。”李世民的目光在瞬间变得深远而复杂,想必这也是让他下了很大决心的罢。
我眉尖紧皱,思虑再三,终是咬唇道:“好,我应了秦王就是。只是,还要请秦王先请御医过来,我要见宇文成都伤好了才能离开。”
“不行——本王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你现在就要与我走。我李世民也自会信守承诺,其他的事情会再派人来办。”他的口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言罢放下手中茶碗,向门外唤道:“段志玄——”
段志玄应声而入,还不忘向我扬眉一笑,才对李世民道:”启禀秦王,那三个下人,属下已都让他们睡下了。”
我一惊,急忙问道:“你们……你们把她们怎么了?”
长孙无忌浅笑着起身离座,“沈小姐,尽管放心,我们自不会伤害他们,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先让他们睡一会儿,明早就会醒了。”
“带沈小姐走——”李世民淡漠的说完,段志玄便上前向我一拱手:“沈清梨,多有得罪。”
我不由得退后一步,惊异的问道:“段志玄,你要做什么?”
他咧嘴一笑:“没听见吗?当然是带你走了,你不肯听话,所以只得劳烦我老段来扛你走了。”
我一听,不禁花容失色,迅速扫了一眼始作俑者李世民,他却只是立于一侧佯装不见。
见段志玄已大跨步靠近,我忙迅捷如脱兔般闪到长孙无忌的身后,看来眼下只有他还可靠了。遂指着段志玄有些语无伦次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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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道:“段志玄,你别过来……我……我自己会走,你若敢碰我……我还让蜜蜂蛰你。”
我话音刚落,便听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扑嗤”笑了。段志玄也愣了愣,忿忿的说道:“我可是为你好,你当我谁都愿意扛啊?要不是秦王吩咐,我才懒得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呢。”
看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都低头嗤嗤的笑着,我才忽的发觉自己实有些失态,便直了直身子,正色道:“即使走,也总要与宇文成都知会一声,否则我就这样走掉,岂不让他着急担心?”见这架势,心里也清楚,李世民今日前来,早已做好准备,就是扛,也要把我扛走了。
只听门帘“刷”的一声被掀起,宇文成都跨进门来。我一愣,段志玄已是警觉的抚向腰间的佩刀,目光瞬间变得凶狠。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
宇文成都面色苍白,冷竣的目光在几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我脸上,淡淡的开口:“你随他们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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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九重宫阙烟尘生 。。。
“成都……”我不敢相信的看向他,他表情是让我陌生的刚毅和冷绝,我只觉喉间一阵哽噎,不知自己的决择到底是对还是错。我只是不想让他死,我只想让他活着。可如今只有我离开,他才有一线生机。我将喉间的酸涩咽下,艰难着道:“成都,爹娘想我,我去一阵儿就回来……”
“不必多言,你走了,我也好清静清静,免得你拖累我,我也拖累你。”他说得干脆利落,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可他的眼里却明明是不舍,何况他说过,他以后都只为我活。其实我明白,他是怕拖累我,才是真的。
我的泪水已不知不觉的充盈眼眶,将他的脸渐渐的模糊成一片,我轻眨了眨眼,泪水滑落。我看到他眼里浓浓的深情,正想再看清楚些,他已转过头去,避开了我的目光。
“沈小姐,我们该上路了。”长孙无忌提醒道,段志玄也走到我身边,吊儿郎当的问了一句:“还用我帮忙吗?”
我想要迈动脚步,却觉得脚下有千斤重,心里矛盾重重。不敢再看宇文成都,我怕我会动摇。却惊见一粒水珠轻脆的落在他面前的地砖上,我的心猛的一颤,那滴热泪仿似落在我的心上一样,灼得我的心跟着剜痛起来。
我迅速的抬头看他,只要他开口,我会不计后果的留下。可他已转过身,只用背影对我,然后我听见他说:“李世民,你应的御医何时到?”
李世民微顿了顿,接口:“宇文将军放心,两日内,本王必会将其送到府上。”
“好,在下就在此恭候。”宇文成都说完便转身大步出门,再没有看我一眼。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他这是想告诉我,他的选择吗?他不要我了,他选择以我来换太医?可我自是不信,他若真如此,我就真的放心了。毕竟只有狠心的人,才懂得保护自己,才不会痛苦,才不会受伤,才会活得更好。可是,宇文成都,他不是。
我的泪如小溪般蜿蜒不尽,忽见段志玄强健的身影在我面前一闪,紧接着我已被他一把扛在了肩上,我本能的“嗯”了一声,他已掀起竹帘,出了门。
我头朝下,看见眼前的一切都倒了过来,倒立的槐树,倒立的圆桌,倒立的房舍,还有东屋窗前一抹倒立的孤寂身影。我闭上双眼,最后看到满天的繁星闪烁,将眼前的一切扰成纷乱。成都,我会回来的,我答应李世民暂离这里,可我并没有答应他别的啊!我和他注定只是错肩的过客,连一夕温情也不会留下。所以,我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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