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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字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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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了世民的话“我李世民向天启誓:与沈清梨生同枕,死同衾,生生世世,绝不相负……”我心痛如绞,泪落如雨,先负了宇文成都,如今又要负了世民吗?目光触到面前针线箩里的剪刀,便再也挪不开,我的手紧紧的捂在颈部,那里是一枚花前月下琉璃坠。
秋婵的身影迈进门内,随之一愣,只听“啪”的一声,手中摆有饭菜的托盘已落到了地上,接着便直奔过来。
我一惊,迅速抓起箩里的剪刀,紧闭双眼,狠下心用力的刺向胸口。
随着一阵刺痛,我的手腕被秋婵及时抓住,我心意已绝,死不撒手,只是拼命的想甩开她。
“不要……小姐不要……”秋婵边拼命的争夺我手里的剪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正撕扯间,一只有力的手死死的扼住了我的手腕,我只觉骨头似要断裂般疼痛难忍,动弹不得。秋婵也已放开手,急急的退到一侧。
李建成面色沉沉的怒视着我,一手死死捏着我的手腕,一手夺去我手里的剪刀,直接掷到了地上。怒声道:“跟了本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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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委屈你吗?我堂堂的大唐太子,还不如他秦王李世民吗?”他面色铁青,眼中喷火。
刚踏进门的阿黛见此情景,受惊不小,手中的葡萄露已是“叭”的一声砰然落地。
“听着,你可以去死,从现在开始再没人拦你。正巧你的爹娘也都在长安,也罢,恰好给你做陪葬。”李建成冷冷的说完忽的松开手。
随着他放手,我一脸的泪和汗,无力的伏在案上,怔怔的看着胸前羽白色衫裙染着的片片血渍,狼狈不堪。
“清梨姐……”水儿奔上前,将我紧搂在怀里,泪如雨下。
“来人,把这几个没用的贱婢给本宫拖出去,统统杖毙。”李建成怒不可遏的喝道。
秋婵和阿黛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磕头如捣蒜般的苦求:“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转瞬几个侍卫立刻上前,不由分说拉起跪在地上抖成一团的秋婵和阿黛,便向外拖去。
“清梨姐……”水儿声音颤抖,却是喊不出来。只是紧紧的抱住我,不肯撒手。
我呆愣的抓住她的手,却被两个侍卫分别扯住她的胳膊,直直的向外拉去,她的手终是从我手中滑出。
“殿下开恩……殿下饶命……小姐饶命……”秋婵和阿黛惊恐的求救声,直刺耳骨,犹在空旷的屋内盘旋回荡着。
我茫茫然的看着已是昏厥的水儿被拖至门外,听着一声声凄厉绝望的求救声。心下猛然一震,混沌的头脑,逐渐清醒,不得不面对眼前残酷的现实——我居然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我紧咬着嘴唇,感觉一丝腥甜的味道让我镇定了些,闭了闭眼,开口:“是小女子一时糊涂,与她们无关。求殿下开恩,放过她们。”
李建成微睨了我一眼,略一沉吟,向门口的太监摆摆手。
片刻,秋婵和阿黛便踉跄着进来,“扑通”跪倒在地,连连扣头:“谢殿下不杀之恩,谢小姐不杀之恩。”
李建成余怒未消,“暂且留你们几条贱命,再有任何差池,本宫绝不轻饶。”说罢愤然起身,又吩咐一旁的公公道:“去宣太医来。”
夜色渐深,隐隐听得见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兼着几声秋虫的低吟。
阿黛站在一旁,手中的药凉了换,换了凉,已是折腾了几遍。我只是漠然的半倚在绣榻上,无神的注视着面前的空无,欲哭无泪。
“清梨姐……你就把药喝了吧,还是身子要紧。要怪你就怪奴家吧,都是奴家不好……是奴家没用,没有照顾好清梨姐……奴家答应老夫人要好好服侍清梨姐的……我就应该被杖毙。”水儿伏在榻边哭求着,“清梨姐就认命吧,就为先生和老夫人想想,清阳少爷已是离家去了,音讯皆无。清梨姐若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他们二老如何承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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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难道要他们老了老了还要承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吗?”
水儿的话,让我麻木的心一阵抽搐,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继而便有种撕心裂肺的苦痛漫延开来。是,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只能留着这口气,继续苟活。
“殿下……”随着阿黛一句低唤,水儿用袖口抹去泪水,起身去见礼。我却佯装不见。
李建成面无表情的接过阿黛手中的鎏金莲纹碗,撩袍在榻边坐下。随舀起一勺药汁,送到我唇畔。
我冷冷的看着他,却是不肯张口。
他此刻的眼神明净如水,看不出有山川之险,倒是像极了世民。那微扬的嘴角,还有那发自于骨子里的高贵气势,整个人似乎都隐隐有着世民的影子。世民——他也曾经这样喂我用饭……我的心里又如浸在了冰水里陡然缩紧。
许久,许久……李建成如水的眸子里逐渐结成冰,盛着药的汤匙自我唇畔移开,放到他自己的唇边,那浓黑的药汁被他一口吮入口中。
我微微一震,已是被他一把捏住下颔,紧接着他的唇已贴了上来,苦涩的药汁自他的口中流入我口内,直苦到了心里。我无声的闭上双眸,眼角的泪却是越积越多。

风吹过,一地的残花狼籍,萧疏却鲜艳到颓废。桂树却依然茂盛,浮光霭霭,阳光透过树叶的斑驳落在我身上,明昧如梦幻一般。
这真的是命吗?真的是天定吗?
我拖着酸软的身子,半倚在树下的仰榻上,静静的遥望着高远澄兰的天空上不断变幻着的薄云。
“小姐,殿下在怡心堂设宴,为一位贵客洗尘,要小姐也妆扮一下过去。”海公公不知何时从院外进来,在我面前躬身禀道。
我收回思绪,乖乖点头,默然回房任秋婵和水儿为我梳洗妆扮。
镜里的我,一身华丽的水粉色纱裙,绣牡丹花纹的领口和腰带及袖口处皆镶有雪青色锦边。轻施粉黛,雅致的芳颜在华美的盛装衬托下,更觉千娇水媚。略显消瘦和眉宇间的隐隐的清愁,犹显出风韵楚楚。
“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小姐这样妆扮出来,就如同落入凡间的仙子。”秋婵看着我,脱口赞道。
我面色淡漠,这样的妆容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也许,我已迷失在一条不属于自己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沿着尽是枯黄落叶的甬石小径前行,眼前是一片片开得极盛,如流金般绚丽的菊花。穿过蜿蜒石路,步入绘有华丽描金五彩图案的游廊。四周枫叶嫣红,银杏葱绿,夹竹桃的青叶中依然零星的开着几朵粉色的花朵。此时的后花园没有夏日的绿树浓阴,却是一片五彩斑驳。在刺目的秋阳下,展现出最后的绚烂。
行了约有半盏茶的光景,方见座落于白石铺就的空阔宽敞院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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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气派的怡心堂。
院内寂寂无声,只有几个侍卫恭谨静默的侍立门外。院中一棵硕大的梧桐,泛着炫目的金黄,萧萧秋风起,片片黄叶纷纷如蝶,于百转千回后悠然落地。
“小姐请稍等,奴才进去禀报一声。”海公公说完进殿而去,那副腰板似乎永远也直不起来般。
我站到阶下,寂寂大殿内清晰的说话声传来,却让我如遭雷击。
“多谢大哥、四弟的盛情,可我确有要事,要先行一步了。”他的声音,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我只觉呼吸困难,想逃想躲,却又只是站在原处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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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番外之——吉儿 。。。 
 
 
公元617年。
唐军在李世民的带领下,由晋阳出发,收复潼关后又直奔长安。一路攻城掠地,连连战捷,势同破竹。在长安城下从四面八方把长安城围了个水泄不通,隋朝兵部侍郎李道宗见兵临城下,自知大势已去,便献城降唐。使得唐军未伤一兵一卒进入长安城。
唐军又乘胜追击,一举攻破玄武门,皇城内的御林军、护卫军、虎贲军见唐军势气如虹,皆不敢抵抗,纷纷缴械投降。
唐主李渊终于登上金銮宝殿,在那无数人觊觎、不惜为此丢了性命也要一搏的龙椅上款款落座。
……
琴声悠扬,笑语翩跹的流年,有一个如花娇艳的小姑娘,总是爱跟在他身后,不唤他的官名,却只道他世民。在他面前,她不是高高在上、骄傲的公主。而只是一个仰慕他、依恋他的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儿。可他的心门却从未为她打开,并非他不解风情,只是他胸怀经天纬地的宏大抱负,又岂能为这儿女情长所牵绊?
李世民推开昭仁殿虚掩的门。
吉儿罗衣纱裙,步摇轻垂,盛装端坐于榻上。微微一笑,惊艳绝伦,又凄伤至极:“你终于来了,能看你最后一眼,真好。”她说,盈盈的眸波中是对他不尽的依恋。仿佛看到初次与他在落英缤纷的后花园初遇的情景,他的锦袍上落有飞落的桃花,那是她此生都不会忘的美好记忆。他就在那样一个绚丽的春日,走进她的生命,好象前生注定,不能幸免。
那时的他还是一个雅致白净的风华少年,尤让她深刻的是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而无辜。而如今,几年战场上的风沙,已将他磨励成了一个钢铁男儿,依旧清澄明净的眼神里多了内容,却是儒雅与刚毅并存。
李世民凝视着她,心中一紧,缓步向前走去。她微笑着,眼里渐渐的涌上了泪,然后猝不及防的自身边抽出利剑,横于自己颈边。看他一眼,心愿已了,再无牵挂。
李世民快步上前,在利刃就要贴近她雪白的脖颈之际,紧紧握住了剑锋。倾刻,殷红的鲜血从掌心涓涓流出,沿着锋利的剑刃缓缓滑下。
看着李世民的鲜血落于自己洁白如雪的裙上扩散开来,一滴一滴,像朵朵瞬间盛开的艳丽花朵,灿烂得刺目。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裙上,与他的血溶在一起。
“何是国?何是家?我什么都没有了,国破了,家没了,没有了父皇,没有了母后……?”吉儿眼里噙泪,喃喃轻语。
看着她挂满泪珠的脸庞,凄美而绝艳。终究是对她不住,这刀锋血雨,这万水千山的沉重,还是让他来担罢。李世民闭上双眼,眉头拧结,终是艰难开口:“你还有我——”
曾几何时,她在梦里都想着,能被他牵着手跟他走,到天涯海 
 76、 番外之——吉儿 。。。 
 
 
角,到地老天荒。不做什么公主,只是跟着他。
这所有心思,连父皇都能看透,可他却不懂。
终于等来这句话,却是在她失去了所有以后,痛得她已感觉不到喜。
面对他,她几乎没有拒绝的能力,也许他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吧。是他占据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是他夺了原本属于她杨家的江山,她曾亲眼目睹了大隋王朝就在她的面前覆灭,可她却是恨不起来。
只道是父皇荒淫无道,民心尽失,即使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来取代的。
她也曾在无数个夜里痛苦挣扎,她也想过要以死来谢父皇,那么一切就会顷刻化成云烟。可她终究还是犹豫了,终究还是沉溺于他的温情里不能自拨。并非她贪生,只是,终究是舍他不下。
她道:桃花是春天最早开的花,看到它,就感到春天真的是来了。于是他在郊外为她置办了宅院,并曰:桃苑。又在院中种满了桃树,只为让她最先感觉到春天的气息。
连年的征战,聚少离多。
说不清是从何时起,他眉宇间开始多了份忧愁。再后来,她知道了沈清梨,一个如水般灵透,如莲般洁净的女子。
当她看到他看向她的温情眼神,当她看到他拥她入怀……
那一刻,泪水打湿了她的心。她,是何时失去他的?还是从来就没拥有过?
在以后无数的梦里,李世民开始遗她以背影,然后模糊着消失远去。醒来后,她就会感到莫名的恐惧。
李世民对她来说,已是她的全部。为他笑,为他忧,为他生,也可以为他死。甚至为他负尽天下人。所以当李建成和李元吉来找她时,她终是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将清梨推到了李建成的身边,推出了世民的怀抱。
对不起,清梨!将来我愿入阿鼻地狱来向你谢罪,哪怕是灰飞烟灭,万劫不复。甚至承受千世的宿命凄凉,我也无悔。
我,只求能换来与他这一生的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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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再见已是两重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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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人生由命不由他 。。。 
 
 
睁开眼睛已是两日后。
橘色的灯晕下,李建成一身滚边绣金天青锦袍,倚坐在榻边的绣墩上。看着我,淡淡的问了句:“醒了?”
看着他白皙的面庞,我心里又是一痛,为什么偏偏是他?我别开目光,幽幽道:“是,为什么要醒?”
他轻呼一口气,不再言语。不用看,也知道他已是不悦了。
我阖上眼睛,冷冷问道:“你的目的达到了,什么时候送我离开这里?”
“离开?那要看本宫什么时候心情好。”他的语气里有明显的怒意,说完起身欲走,却又停驻脚步,叹息一声:“你已经是本宫的人,你还想去哪里?你已别无选择。等身子好些了,本宫会安排你回府,然后等着正式嫁进东宫。还有,本宫不想再看到你这个样子,你最好收起你的愁绪。”
我听见他的脚步声走远,屋里又恢复了沉寂。是,我是他的人了,我能去哪里?回家么?循入空门么?我还没有想过,也不愿去想,也害怕去想。可我更不愿留在这里。
连日的秋雨过后,虽是阳光晴好,天气已是有了明显的凉意。树上的知了也不再像往日那般聒噪了。院中桂树上橘红色的花蕊,已渐有凋零之势,却仍旧是清香四溢,香气不减。
我兀自倚在榻上,远远的望着窗外沐浴在日光下的桂花。连日来皆是卧榻不起,一闭上眼睛便是那样的情景,世民惨白的脸和吐血的样子,像一个梦魇般纠缠不休,直让我痛苦不堪。
“小姐这两日的气色已是好些了,不如起来活动活动,总躺着也是不好的,总要打起些精神来才行。”秋婵把盥具漱具端到榻边,小心的说道:“刚刚殿下也是这么说的。对了,小姐睡着的时候,太子妃也来看过了,小姐若觉得好些了,不如也去见见太子妃,请个礼,问个安,将来也好相处的。”
秋婵帮我洗漱后,阿黛已端来了冰糖血燕和酒酿饼、海棠饼,边拾勺喂我,边问:“这些个江南点心小姐用着可还顺口?这都是殿下吩咐御善房单做的。殿下说了,如小姐觉得不合口味,就再换别的厨子来。”
我静静的听着,自那晚后,我已多日未再见到过他。倒也知他每日都会派人送一些吃穿用品过来,也皆是些稀有珍贵的物件。
“殿下什么时候来的?”我随口问着,心里却是在惦念着世民,这清兰阁一点外边的消息都得不到,也不知他如何了。又忽的想起李建成和李元吉那日在水榭台的话,这一步完成了,下一步李建成的那匹胡马该派上用场了罢。
“殿下刚来了不久,现正在隔壁书房呢。”
我推开阿黛送到唇边的勺匙,掀衾起榻,吩咐秋婵和水儿帮我更衣。几人愣了愣,忙应着取了件翠色春衫和水青长裙为我换上,帮 
 78、 人生由命不由他 。。。 
 
 
我挽髻匀面,却也不敢多问。
刚出了寝房,便见李建成身边的内监刘坎儿端着茶碗过来,见我微一躬礼。我点点头,上前接过他手中茶盘,说了句“我来吧。”也不顾他的诧异,便掀帘进了东暖阁。我若再得不到世民的消息,我想我真的就疯了。
李建成正倚在金丝楠木的如意书案前专心的看着书。我略一迟疑,上前将茶碗轻放于书案边上,微梢他一眼,唤了声:“殿下”
李建成微微一顿,抬头看了看我,不疾不徐的说:“今日的气色好多了。”说完便继续埋头看书。
我窥了窥他的神色,道:“奴家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有些惦念爹娘,已有些日子未与他们联系了。”
“哦?是惦念爹娘,还是惦念秦王?”他头也不抬的问。
我微微一怔,索性垂下头不语。
李建成嘴角漾出一丝浅笑,放下手中书卷,端起茶碗轻吹了吹,啜了一口,道:“你爹娘很好,身体硬朗,生活上自是没问题,本宫也派人知会他们,你就要做本宫的昭训了。至于秦王,也很好,前两日本宫已与父皇一同去秦王府探望过了。”他的口气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我心里才终是踏实了些。
李建成带着丝戏谑的笑容,起身绕过书案,挨到我身边,伸手抬起我的脸轻问:“这下可放心了?”说罢顺势将我压在书案上,我刚惊呼了声:“殿下……”他湿重的吻便已落了下来。
我情急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想要说话,无奈被他深深的吻着。
忽听门处内监唤了声“殿下——”接着,后半截话愣是生生的吞了回去。
李建成兀自吻了良久,才缓缓放开我,面色不悦的起身,正了正衣襟道:“什么事?”
“启禀殿下,韦大人、魏大人和苏大人求见。”
我红着脸,慌乱的理了理裙衫,低垂着头仓皇出门。听到身后李建成冷冰冰的说了句:“带他们到这儿来吧。”
我回到寝房,刚稳定了心神,便见水儿急急的进来,“小姐——”然后又看了看屋内再无他人,才接着道:“小姐,奴家刚刚看见苏公子了,他和几位大人一起进了东暖阁。”
见我面色平静,以为我没听明白,便又补充道:“就是卫州苏家医馆的苏启成啊。”
我微微凝眉,仍未答话。水儿见状便也不再言语。
约过了近一个时辰,方听见几人从东暖阁出来,我忙伏在窗前,向院里望去。明艳的秋阳下,虽然只是侧面,可我还是一眼认出了苏启成,看来他果然是效力于李建成门下了。
想起多年前的春日,我和菀棠去白马寺净香,他略带拘谨的让我带信给菀棠。
这世界还真是小,居然在这东宫里与他再次相遇了。看着院门处那抹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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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背影,我不禁想起了在卫州的那段青葱岁月,想起了许多纯真往事。如今一切已是物是人非了。我变了,菀棠变了,看来他也变了。短短不到几年的时光,却如同隔了前生今世般遥远了。
“怎么,是在等本宫么?”
李建成不知何时已到了我的身侧,唬了我一跳,随转过身淡淡道:“奴家刚刚看到了一位故人。”
“哦?”李建成饶有兴致的坐了下来。
我一时脱口而出,却话如泼水,无法收回。再一想,也无何不可,便散散的说:“刚刚出门的几位大人里,可是有位苏公子?”
李建成微扬起嘴角,略点了点头。
“他也是卫州人,苏家在卫州有一个颇大的医馆,苏公子也很精通医道,还为家弟医过病。”
“哦?那他是不是……也曾是清梨的心上人?”李建成笑着调侃。
“殿下休要乱讲,苏公子中意的是随爹娘一同来长安的薛小姐。”我说完,才发觉他是在有意引我说话。
李建成忍不住大笑:“这个有可能,薛小姐瑰姿艳逸,知书达理,确是比清梨更胜一筹。即便清梨有心,怕也不过是单相思罢了。”
我睨了他一眼,不再作词,转身正欲走开,却被李建成挡在身前。他低下头轻吻着我的耳际,绵绵道:“可本宫偏偏只喜欢清梨,从今以后,清梨的心里也只能有本宫。”说完一把抱起我,向榻上走去。
我闭上双眸,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心如死灰般,没有悲欢喜怒……
天色微明,李建成由秋婵和阿黛服侍着,穿好紫色绣团龙锦袍。我却只是躺在榻上闭着双眸,不预理会。
“不是想家了么?一会儿本宫会派人送你回去。太子妃那边本宫也会知会一声,就说你身子不适,本宫允你不必过去请安了,等正式进了宫再说。”李建成一边任由秋婵为他戴好紫舍冠,一边道。
看来他是知道我是醒着了,我索性依旧闭着眼睛不吱声。心里暗想着,可以回家了么?可自己朝秦暮楚,反复无常,却不知该要如何面对爹娘。
忽觉一股略带清新睡莲香的温热气息拂到脸上,我蹙了眉睁开眼睛。见李建成的脸已到近前,让我无处闪躲。
“怎么?清梨不谢恩吗?”
我“嗯?”了一声,随又木纳道:“谢……殿下”
李建成噙着笑,似带着丝嘲弄,又带着丝满意的到我唇上轻啄了一下,方起身去了。

我独坐在玉兰下的竹榻边,心不在焉的尝着水儿新做的桂花糕。这是水儿用院中这棵桂树新开出的桂花做成的,香味比以往更浓厚些。
不经意间瞥见院门处一只褐色的画眉,正有些笨拙的向院子里跳来,时而张起翅膀,却是飞不起来,看来是受伤了。我把手中的桂花糕轻轻放于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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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注视着它一下下的跳到我脚下,随意的啄着地上桂花糕的碎屑。我弯下腰身伸出手,很是轻松的就抓在了手里,它本能的叫了两声,声音清亮悦耳。一双圆圆的小眼睛,略带着些慌恐,不停的东张西望着,极是可爱。我轻抚着它光滑发亮的羽毛,却并未发现它有明显的外伤。
“这只画眉是我的。”
我随着一声稚嫩的童音望去,见一身湖碧色锦袍,头戴金冠的小男孩儿,也就四、五岁的模样,正虎头虎脑的倚在院门处看着我。
我弯了弯嘴角:“你说它是你的?”
“嗯”他点头。
“那还给你就是,你过来取罢。”
小男孩儿犹豫了一下,便跑了进来。
“它有名字吗?”我见他小心翼翼的把画眉捧在小手里,便随意的逗了他一句。
“有,是我给起的,叫白眉。你没看见它的眉毛是白色的吗?”
我忍不住轻笑一声:“哦?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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