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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字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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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鸨的目光在我们几人身上一一睃过,最后在我脸上定了定,我忙心虚的垂下头,生怕她看出我是女儿身。
长孙无忌见她似有动摇,又放缓了口气:“你也是聪明人,那薛小姐也是个烈性子,自是宁死也不会从的,只怕是到头来,你还是要落个人财两空。”
这翻话料是说到了老鸨的心里,她顿了顿,盘算须臾,却还是不肯撒口:“奴家既然开得了这怡香楼,又怎会被公子几句话吓到?我自问什么人没见过?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就不会花那么大的本钱买她。”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这怡红楼是开腻了。”段志玄已不再与她磨牙,愤然起身。
老鸨略一怔,遂又赔笑道:“公子莫急,先坐嘛。”
“到底放人不放?”李世民也是一脸不耐。
“公子,我们也是混口饭吃,就请公子体谅奴家的不易,总不能让我做这赔本的买卖不是……”
我正垂头听着,忽听段志玄喝了一句:“给脸不要”,接着眼前的桌子猛的一倾,我连忙跳起,却是碰翻了身后的椅子。紧接着一阵“稀里哗啦”声响后,整张桌子已被扣翻在地。我惊骇的后退,却还是绊到了翻倒的椅子腿上,身子一个失衡,便“通”的一声结实的坐到了地上。
看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我,我只觉脸上滚烫,这个段志玄一定是几辈子之前就跟他结了仇。
见一只手伸到面前,我抬眸看了看,满脸通红的握住李世民的手起身,口中滴咕着:“就不能先给个信儿么?”
无意瞥见李世民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更是气得紧。对了,他刚才怎么闪得那么快?
老鸨片刻的愣怔后,回过神儿抖了抖被茶水浸湿的翠绿纱裙,道:“几位是成心来闹事的罢。可妈妈我也不是被吓大的?”说着,已有数个家奴从后门蹿出,二楼的围栏内也瞬间站满了红衣翠衫的姑娘们。
段志玄顺脚又踢翻了身边的几把椅子,上前几步。我忙闪在李世民身后。还没看清怎么
12、 风停雨歇花静好 。。。
回事,随着一阵“噼里叭啦”的声响加上女子的尖叫声,那边已是大打出手,怡香楼内顿时一片混乱。
段志玄还真是厉害,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可他居然没用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出手,片刻功夫,一个人就把对方几人全部撂倒了,身手还真是了得。
我呆看着一脸红包的段志玄,心想,他定是把对我的怨气都撒到这儿来了。这人以后还真是惹不得,估计一拳就能要了我的小命。随又偷睨了一眼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二人皆是镇静自若。
老鸨早已吓傻了,扎着手呆在一边。看着面前一片狼籍的大厅,椅案茶碗的翻了一地,数个家奴也都抱腿捂腹、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哀叫着。
段志玄一步跨到老鸨面前,一脚踏在倒翻的椅腿上,喝道:“交人不交?”
“这……”老鸨惨白着脸,费力的想挤出笑容,忽听门外有人道:“是谁在此闹事?”紧接着十几个官差一拥而进,井然有序的闪开一条道。跟着一身浅青官服,头戴黑色幞头的官员摇摆着踱进门来,看来这老鸨不知何时已报了官。
那老鸨立刻像见了救星一般,喜笑颜开的刚浪叫了一声“刘县尉……”正欲迎上前去,就被段志玄伸出手臂拦住,不得不忌惮的又缩回一步。
刘县尉眉头一拧,喝道:“大胆,见了本官,还敢如此无礼。来人——将这狂野之徒给本官拿下。”
见官差迅速的向段志玄围去,我心下一阵紧张,暗想事情闹大了,这可如何是好?别的倒都好说,只是菀棠在这里,就如同在狼窝虎穴一般,却是万分耽阁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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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风流飘零从此始 。。。
“等等——”李世民从容的迎上刘县尉,拱了拱手,随后低语了几句。
便见刘县尉顿了顿,打量了李世民一翻,脸色立时和善了许多。虽离的不是特别近,可还是隐约的听到他说了句:“既然是敦煌公,有话自是好说。”
李世民又与他低语了什么,片刻,便见刘县尉点了点头,唤过已如霜打了的老鸨,道:“今日就买本官个面子,将那薛小姐让这位公子带走,你的五百两银子也自不会短了你的。”
“既是刘县尉说话,奴家哪敢不从。”老鸨干笑着,却有些刻意。
长孙无忌见状,自怀中取出一张公据,递给她:“这里有五百两银子,快去取人。”
老鸨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才揣在怀里:“奴家这就去带人。”说着讪讪转身,却见段志玄正威风凛凛的站在身前,猛的止步,勉强挤出个笑容,哈着腰小心的从他身边溜了过去。
转瞬折回,便见菀棠垂着头跟在她身后。两日不见,竟已清瘦了不少,眉宇间也多了份忧郁。发丝散乱,却仍是美丽不减。一双美瞳带着丝怯意微微四顾,终是未语泪落,楚楚风韵让人心生怜悯。
我的一颗心总算是归了位,快步迎上去。菀棠只是哽声唤了句“清梨……”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只与我紧紧抱在一起,低声啜泣起来。
听到边上有人轻咳一声,我这才想起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着我们,忙轻拍了拍菀棠,与她离开一些距离。
刘县尉将目光从我俩脸上移开,转身对李世民道:“敦煌公不如到寒舍一絮,在下也好备些薄酒,为公子洗尘,正好也给公子这未过门的娘子压压惊。”
我看着李世民彬彬有礼的回道:“多谢刘大哥一翻好意,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去府上叨扰了。今日还要多谢刘大哥出手相助,在下谨记在心,来日定当登门拜谢。只是……这薛小姐的令堂还在牢中,还要劳烦刘县尉帮忙。”
我心想菀棠什么时候成了他未过门的娘子了?想着看了一眼旁边的菀棠,俏脸上已是红若流霞。
“这自是好说,在下这就回去办,敦煌公直接去领人就是了。既然敦煌公还有要事在身,在下也就不勉强了,若还有别的需要尽管开口便是。在下就先告辞了。”刘县尉说着一拱手:“后会有期”
李世民回了礼,见刘县尉率官差退了出去,便转头道:“有话出去说吧。”口气仍是一惯的淡定。想他现在应该也就十九岁罢,却如此处变不惊,不得不让人叹服啊!看来人还真是天生君临天下的料呢。
走出怡香楼,落日的余晖已如流动的殷红纱凌铺满了城头,暖风送来花香,街衢旁谁
13、 风流飘零从此始 。。。
家院内桐花如雪,柳丝如烟。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菀棠向三人盈盈跪倒,细语轻声。
李世民轻和的虚扶一把:“小姐不必多礼,快请起。”
我瘪了瘪唇,这人对长孙静雯和菀棠都是谦恭温润,偏偏对我就是一副冰冷不屑的模样。我就那么不招人待见么?想着上前扶起菀棠,提醒说:“我们还是先去接薛夫人吧。”
到了郊外监牢,刘县慰的放人指令已到。我们很顺利的便接出了薛夫人。段志玄也已雇好了马车候在牢门外。
长孙无忌自怀中取出一张公据递给我:“这是五百两银子的公据,沈小姐收好。”
我微窘着道:“公子玩笑了,事情已结,这五百两银子从何提起?何况公子帮了如此大忙,小女子还不知如何答谢。”
李世民策立马上望着远处的天际,悠悠道:“既然答应沈小姐了,在下就必然会信守承诺,否则因五百两银子,落个失信的话柄,岂不得不偿失?”
“怎么会?若不是公子出面,想必小女子就是有一千两银子也未必能赎出薛小姐。”
“沈小姐不必客气,薛夫人病着,还需请朗中,自是不能短了银子。救人要紧,就不要再推辞了。”长孙无忌执过我的手,将公据塞进我手里,拱手道:“快些去给薛夫人请个郎中吧,我们三位就不陪同前往了,就此告辞。”
菀棠闻言急忙扬起泪渍斑斑的小脸,道:“几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回报,敢问公子的尊姓大名,小女子也好日日为恩人祷告祈福,也能自求心安。”
“只是小事而已,小姐不必介怀。”长孙无忌说着翻身上马。
菀棠怅然若失的点点头,向几人施了一礼,方与我一同扶着薛夫人上了马车。
刚行出没多远,便听段志玄在外面高声喊了一句:“沈清梨——我会记住你的。”随之嗒、嗒的马蹄声渐渐远去。
我身上汗毛立时竖起,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至于的么?何况他也没少折腾我呀?忽见菀棠正惊诧的看着我,我强挤出一丝笑意,却感觉比哭都难受。
服侍薛夫人用过药睡下,我把事情原由与爹娘说了,又取出李世民给的五百两银子公据交给娘,见他们二人始终面色不郁的倾听着,也不搭言。我才忽然想起回来这么久还没看见清阳呢,心里顿生不安,莫非是被征去服劳役了?
想当年营建东都,耗时了十个月,每月役使的男丁有二百万。开通济渠也是征男丁过百万,连女人都被征调了。两次修长城,造海船,就有三到四成民夫死亡。运输粮草而累死、饿死的服役者更是不计其数。记得当年爹也被征了去,回来
13、 风流飘零从此始 。。。
时就只剩下了半口气,足休养了近半年才见好转,却已是万幸的了。
总之服劳役的人几乎都是十死九生。清阳还那么小,又怎么受得了?想着我的心已是揪得紧紧的。小心着问了句:“娘,怎么不见清阳?”
娘一听,登时泪盈于眶,哽咽着说:“清阳留了封信去投军了。”
我心里稍稍放下了些,无论怎样总好过服劳役。可若早知拦不住他,还不如给他指条明路,如今唐军因他年小不肯收,也不知他投奔哪里去了。
我抑住心里不安,笑着安慰道:“爹,娘,好男儿志在四方,是雄鹰就要去经历风雨。何况您不是一直不愿我们只做小家雀的吗?清阳有鸿鹄之志,这很好啊!为何要约束于他?就让他去一展自己的抱负好了。”
娘红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眸子里又是泪花翻滚,“他还那么小,又没离开过家,战场上刀剑无情的,叫我怎么放心?”
我握住娘的手,软语劝道:“娘,富贵向来都是险中求,总好比庸庸碌碌过一生。俗语讲玉不琢不成器,也只有在战场中才能琢出好的男儿来。何况,儿孙自有儿孙福。”
“清梨说得也有道理,就由他去吧。”爹的眼里是掩不住的落寞,却也不得不接受现实。紧接着又喟然叹道:“清梨,你和菀棠明儿就启程去洛阳吧。再耽搁下去,只怕会乘隙生变。”
“爹,现在这个情况,我怎么走得了?”
“就听你爹的,让你走你就走是了。清阳走了,你若再有个闪失,还让不让娘活了?”
见娘动怒,我垂下头不再言语,心里却异常酸苦。
菀棠转脸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薛夫人,凝眉说:“我娘如今病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撇下她?清梨——还是你先去罢。”
“你们留下也帮不上忙,万一有什么变故,岂不是更添乱?放心吧,你娘,我们会照顾。”爹说得坚定。
未待我和菀棠再开口,便听薛夫人在身后无力的喊了句:“菀棠——”
我们围到榻边,薛夫人缓缓伸出苍白的手,菀棠忙握了上去。
“沈先生说得是。娘现在只有你了,你若再有个三长两短,娘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你若过得好,娘就是死也能冥眸了。”
“娘……”菀棠声音硬涩,满是哀凄。
薛夫人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菀棠,听话,娘没事,你就放心的和清梨去吧,娘也好踏实养病……对了,让水儿陪你们同去吧,她一直就随着你,服侍起来也方便些……”
菀棠只是俯在榻边不停的摇着头,一双杏眸中,愁苦化成水珠一滴一滴落在洗得泛白的布衾上。
我的眼里也开始发热
13、 风流飘零从此始 。。。
,转身出门,一个人坐在庭院的角落里,静静仰望着天空中寥落的星辰,觉得自己竟如此渺小,什么都无能为力。不禁紧紧抱住自己,只想在这冰凉的春夜寻得一点暖意。
回到房中,见爹和娘相对而坐,默默无言。见我进门,娘起身将怀中一打好的包裹轻放到榻边,“这是你的一些衣物和路上的吃食,娘为你打理好了。在外边可不比在家里,要知道自己照顾自己,免得我们惦记。”
爹也缓缓的叹道:“你娘说得对。还有,你的性子好强,以后记得遇事多隐忍,切不可任性。”说完咳了两声,只几日之间,二人居然都已是憔悴不堪。
我心下一酸,拾裙跪下,道:“爹、娘,女儿不孝,不能在膝前侍奉。我定当谨记爹娘的话,处处谨小慎微,断不会徒惹事非的,还请爹娘放心,不要挂念女儿。要好好保重身体,等情势稍安稳些,女儿就回来。”说着已是控制不住的泪湿春衫。
“行了,早些睡吧,明儿还赶路。”爹说着,我看见他转身的一霎,眼里也已饱含花。
我抱住娘不肯撒手,撒娇说:“娘,女儿要和你一起睡。”
“好,娘今夜就和清梨一起睡。”娘宠溺的抚着我的头发,一脸慈爱。
爹轻掩上房门,脚步声迟缓着离去。
夜静更深,风声细细。
“我女儿将来定是个有福的,小时候,连产婆都说你不行了,可你就是活了过来,还这么健健实实的。”
我搂着娘,望着眼前一片朦胧暗影,听她轻声讲着我小时候的故事。尽管已经听了无数回,可今日听来,仍旧觉得那么亲切,那么新鲜。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朦胧着睡去。
几声清脆的鸟鸣,打破早晨的静寂。天微亮,晨雾渐退,空气逐渐变得透明。
我在娘如小溪般蜿蜒不尽的泪水中和爹无奈而深沉的目光里与菀棠、水儿一起上了马车。
世道纷乱,怕招惹麻烦,我们三人皆是着的男装。
听着娘压抑的啜泣声被马车缓缓启动,发出的“吱呀、吱呀”声响而掩盖。我紧咬下唇,泪水还是如决堤般轰然而下,与同样哭成泪人的菀棠紧紧相拥。
看着院门旁的垂杨柳下几人遥望的身影在晨光里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在视线内消失……
却不知这一去,将永远离开这片故土,我的命运也将就此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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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山有木兮木有枝 。。。
马车晃悠着出了城,菀棠掀开车帘,看见不时有马匹从车边疾驰着驶过,放下车帘转身道:“清梨,我们也骑马吧。”
“啊?你会骑吗?”
“不会可以学啊,你去晋阳之前不是也不会吗?”
我无言,看向水儿:“你行么?”
水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小姐不怕,我就不怕。”
我笑了笑,便唤车夫转头去马站。
那马站的小厮记性倒好,见了我便笑嘻嘻的问了句:“姑……公子还要找匹听话的?”
听这话音是瞧出我是个女儿家了,心想还好他没问我那匹马给骑哪儿去了,想必我压的银子也足够顶了。随笑笑:“这回要三匹听话的。”
“好嘞——”小厮痛快的应着进了后槽,在无数马匹中选了三匹出来。我知道这定是长孙无忌说的那种很差的马种,可我们这骑术也就只配骑这样的了。
驿道两旁林茂草丰,纷红骇绿。一轮初日暖洋的落在身上,阵阵细风柔和得如丝绸一般,让人的心也随之柔软起来。
“窝在那马车上实是难受,还是骑马来得痛快。”菀棠望着路旁的景色,漫不经心的说。一双美眸却泄露了她满腹的心事,我知她是为薛夫人担心。
自腰间取出已磨得光滑的紫竹短笛,用绢帕轻拭了拭,这是小时候爹亲手做的,上面还刻了个小小的“月”字,清阳也有一支,上面刻的是他名字里的“阳”字。
将玉笛轻贴于辱畔,凝视着面前撩人的江南春色,奏了一曲《回到起点》,这是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曲子,每次吹奏都让我深感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空灵笛音伴着林间鸟儿的啼鸣,在静寂的林间回荡。菀棠和水儿听得沉迷,目光也都变得轻柔飘渺。
曲音刚落,随着一阵“嗒嗒”的马蹄声,一匹枣红骏马从身边驶过,直横在了我们面前,唬了我们一跳,忙勒住马缰。
高立于马背上的段志玄在我的错愕中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回头:“沈清梨,我们又见面了。”
紧接着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也在跟了上来。
我指着他们,一脸诧异:“你……你们不是有要事要办么?怎么还在这里?”
“原本我们就是要到东都的,到卫州来,只是专程为了送你。本该昨儿就回东都了,知炀帝要征殿脚女,便想着提醒你们一声。谁知今儿一早打听到你的住处,听说你们已经上路了。哪想你们走得这么慢,才走到这儿。”段志玄嘻笑着,脸上的红包已消了不少。
我还不待答话,菀棠已娇声道:“公子有心了。”
段志玄也不理会,只看着我说:“何况我的仇
14、 山有木兮木有枝 。。。
还没报呢,自是不能放了你去。”
我脸色微变,低低的道:“看来你这辈子既做不了宰相也做不了将军了。”
“什么……”段志玄一脸迷糊似乎没听明白。
“宰相腹里能撑船,将军额头能跑马,没听说过吗?”我试图说服他饶了我,顿了顿又道:“还有,比陆地大的是海洋,比海洋大的是天空,比天空大的是男人的胸怀。段大哥都没听说过吗?”心下却想他自然没听说过。
菀棠听我说完,已是低低的笑出声来。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放了你吗?放过你也行,你只要能让我高兴就成。”段志玄一扬脸笑着道:“你吹笛蛮好听的,不如再给我唱个曲儿。”那笑容整个一无赖。
我一弯嘴角,道:“这个容易,一言为定。”说罢,轻甩缰绳,缓然的行在了前面,沐浴在一片春光里,悠然的唱了一曲《梦江南》
草青青,水蓝蓝,白云深处是故乡,故乡在江南。
雨茫茫,桥弯弯,白帆片片是梦乡,梦乡在江南。
不知今宵是何时的云烟,也不知今夕是何时的睡莲……
一曲唱罢,转头见几人皆是一脸沉醉,心想我的目的达到了。便浅笑着对段志玄说:“段大哥,可还满意?”
段志玄回过神儿,又恢复了那副吊儿朗当模样:“好,我今日可以放过你。明日再说明日的。”说着一耸坐骑跑了去。留下我呆呆看着他的身影哭笑不得。
“不知沈小姐唱的是什么曲子?在下还从未听过。”长孙无忌笑问。
“这只是普通的当地小曲儿,让公子见笑了。”
李世民也不看我,望着远处山峦,目光深遂:“江南还有这么好听的曲子么?”言罢收回目光,甩起金玉马鞭,疾驰前去。
水儿笑着接口:“是呢,清梨姐姐会唱许多这样好听的曲子呢。”
长孙无忌无声一笑,也策马前行。转眼几人就把我们落得远远的了。
“你们慢慢骑就是。”只听菀棠扔下一句,我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她已是紧夹马腹,急甩疆绳,连喝了几声“驾——”,那匹马竟也像四蹄生风了一般,在我身畔飞腾而去。强劲的铁蹄飞踏在路上,发出“喀嗒、喀嗒”的响声,如疾风一般。只顷刻间,已是落下了我和水儿一大截。
我不禁一愣,不知她要做什么,忙也扬鞭催马,却还是不及她。只听水儿在身后焦急的大喊:“小姐……清梨姐姐……你们等等我……”
眼见菀棠就要接近李世民几人了,可她还在不停的甩动缰绳,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的坐骑在她的拼力催打下,如脱疆了一般,自李世民身
14、 山有木兮木有枝 。。。
边飞跃而去。
我心下陡然一惊,已是出了一身冷汗,她简直就是在玩命,刚才还好好的,何况这么点事也不至于想不开呀。
菀棠的坐骑已是失了方向,“咴咴”厮叫着向一边空阔的树林狂奔出去。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段志玄急忙策马追赶。
也听不清李世民在喊什么,只见菀棠俯着身紧紧抱住马的颈部,身体随着发狂的坐骑来回摆动,颤颤如秋风中的树叶一般,似乎随时都有被甩下的可能。
李世民已是离她极近,我只感觉自己的心就要从口里跳了出来,也发疯般催着□的坐骑。眼见菀棠的坐骑立起前蹄,一声长嘶,我不禁目瞪口呆,心里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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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春水一池微澜起 。。。
眼见菀棠被甩下马背,我秀口半张,心好像停止了跳动,周围一切也都跟着静止了。就在她要落地的刹那,李世民的坐骑自她身旁跃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侧□子,只用足尖拖住马鞍,飞速拉起菀棠的手臂。只一瞬间,便将她揽在了他的马背上,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过程。
从菀棠坠马到李世民漂亮的救起,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我尚惊魂未定,还未缓过神儿,就见前方突然现出一条沟壑,□坐骑不禁一个猛的飞跃,我未曾防备,便被直直的甩了出去。
我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惊叫,随之重重的滚落在草地上。只觉得一阵刺痛,却说不清具体的位置,看来是没有上回那么幸运了。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浑身疼痛无比,不由得闭上双眼,咬紧牙关,却终还是无力的躺了下去。
“摔到哪里了?”温和略带急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缓缓睁眼,一身白衣的长孙无忌蹲在身侧,清眸里隐着一丝担忧和关切。
我抬袖拭了拭额上的汗珠,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看来……我真不是骑马的料呢,不过还好,命不该绝。”
长孙无忌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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