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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字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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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袖拭了拭额上的汗珠,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看来……我真不是骑马的料呢,不过还好,命不该绝。”
长孙无忌一声轻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那么干净清爽。然后轻拉过我的手臂,扶我坐起。
我刚欲起身,只觉小腿处一阵刺痛,不禁“嘶”的吸了口气。长孙无忌急忙揽住我,让我重新坐在草地上。看到我已是染了斑斑血迹的袍角,如墨秀眉一皱,便伸手要去拂我的袍角,我本能的一缩,躲开他的手。
“你的腿,好像受伤了。”他顿了顿,语气柔和:“我看一下,伤得重不重,要先把血止住才行。你就把我当作郎中好了。”他说着伸手执过我有些颤抖的玉足,轻撩起左侧袍角,露出莹白的一截小腿,只见小腿处一半指长的伤口正在向外渗着血水。
“没事,只是小伤……而已。”我语结的说着,几欲想缩回脚,却是被他紧紧攥住,动弹不得。只得满面绯红的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自腰际取出白绫帕,轻轻为我清理着伤处。
随着“得、得”的马蹄声临近,李世民和段志玄的坐骑也已扬蹄飞奔至近前,随着他们紧紧勒住马疆,两匹马扬脖嘶鸣着,在原地连转了两圈儿才站稳。
“清梨,你怎么样?”菀棠从马背上下来,急急的直奔过来。
我只觉无地自容,睨了一眼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漠然看着我的李世民和段志玄,垂下首低声说:“我没事。”遂又有些慌乱的对长孙无忌道:“长孙公子……还是让菀棠帮我弄好了。”
“我……不会的。”未待长孙无忌言语,菀棠已是抢先回道,随又愧疚的说
15、 春水一池微澜起 。。。
:“清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摇摇头,无所谓的一勾嘴角:“不关你的事,是我骑术不行,上次去晋阳就摔过一回了。唉,骑一回,摔一回,或许,我的命将来真的要葬送在这马背上。”
菀棠掩口一乐,佯怒道:“你又胡说。”
长孙无忌也轻轻一笑。转眼间,已是把伤口处清理干净,又从白袍上扯下一条,将伤口缠好,才小心翼翼的扶我站起。
水儿也已急急的赶了上来,看看我和菀棠都没事,才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又有一匹马不见了。”李世民遥望远处,口气生硬不带一丝温度。菀棠闻言,羞愧的低下头去。
“不碍的,沈小姐还是与我同乘一骑吧。”长孙无忌含笑道,不似李世民,就像一座永远也化不了的冰山。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我又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菀棠:“也好,菀棠也不善骑马,还是与李公子合乘一骑,好了。”
李世民闻言冷笑一声:“怎么?你很会骑吗?”口气里极尽揶揄的味道。
我不禁有些发窘,这人就这么看我不顺眼么?对我讲话不是嘲讽就是揶揄。想着也不再理他,便对长孙无忌道:“那就麻烦长孙公子了。”
长孙无忌跃上马背,催马至我身侧,伸出一只手,我的腿上有伤,自已上马自是吃力,也只好迟疑着把手递与他,任他拂过我的手臂,轻轻俯身一揽,便将我抱于他身前。
我刚坐好,李世民和菀棠的坐骑早已从身边飞奔过去,紧接着段志玄也已疾驰而过。
随着□坐骑轻轻的颠动,只觉得身上骨头跟散了般酸疼,不得不暗自咬牙忍着。
长孙无忌似乎察觉到了,马速放慢了许多,以至于完全看不到李世民和段志玄的身影了。
晌午时分,日头当空,洛阳城已是遥遥在望。我拒绝了与李世民几人一同去看郎中的好意,他们便直接将我们送到叔父家门前,我和菀棠施礼谢过。
长孙无忌在马背上微微晗首,有着君子般的皎洁清雅。段志玄笑笑,有些调皮的说:“沈清梨——后会有期。”
我弯起嘴角点头,笑意淡若秋水。早已将他看穿,其实这人并不坏,不过是表面很凶而已。
菀棠的脸上是浅浅笑意,映在眼里又隐着微微的凄清。见几人催马前去,我正欲转身去扣门,就听李世民不紧不慢的唤了声:“沈小姐——”
我回首望去,阳光里他缓然回眸,清透的目光有瞬间的温暖,白皙的面庞更显英朗。他静静的凝视着我,居高临下的开口:“那块玉佩——随时有效。”
然后在我正痴怔间,已是淡定的拨转马头,轻喝一声前去。
16
16、 慧质兰心谁人知 。。。
叔父家我还是很小的时候与娘来过那么一次,犹记得婶婶长得很是标致,却也极是傲气。那日,她金钗绸裙闲闲的倚在竹榻上,搂着依在她身边的堂哥,手里剥着菱角,散散的与娘说她们的日子如何如何的不易。然后在我们走的时候,塞给了娘一些旧衣头钗。
我陷入回忆中,不知不觉已随家丁进了正院。 院中一棵依依垂柳随细风轻斜,一树嫩叶在辉辉日光下闪闪流翠。
叔父一家正在正堂用午饭,我上前一福身,道:“清梨见过叔父,婶婶。”
婶婶迎上来执过我的手,媚眼含笑,“哟,清梨都长这么大了,越发的水灵了,比你娘当年还俊俏呢。”
因离得很近,我看到她娇艳的脸上已是有了些许细纹,却仍是口不对心的说:“婶婶却是一点没变呢。”
她闻言越发笑得灿烂:“小嘴倒甜得很。你当年来的时候才多大啊,还能记得婶婶当年的样子?”
“行了,快让清梨坐下吧,赶了一头午的路,也累了。”叔父端坐正位,多年不见,却是愈发的红光满面,精神矍铄。
“可不是,光顾着说话了。久不见面,总觉得这有满腹的话要说。快来,先坐下。”婶婶把拉我到桌边,倒比从前热络了不少。
桌上还坐着几人,我都不熟识,便只对挨着婶婶而坐的清瘦男子,道:“是清风堂哥吧?”
“这么多年了也不来,难得你还记得我。” 堂哥笑道,细目薄唇,倒也清逸。
“这是小婶娘,还没见过吧?”叔父又指了指他右侧的艳丽女子,随后又对下首的两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儿道:“清桐,清杉,叫堂姐。”
“堂姐——”两个女孩儿听话的唤着。
我含笑点头,看了看那艳装女子,知是叔父新讨的侧室,便也脆脆的唤了声“婶娘——”
她眼皮也不抬的“嗯”了一声,转脸对清杉、清桐道:“快些用饭,用完好回房去作画。”
婶婶斜睨了她一眼笑说:“亲戚嘛,就该多走动走动的,不然,都生疏了呢。”
我笑着应是,倒觉得婶婶更亲近些。遂又将身后的菀棠做了介绍。菀棠本就是大家出身,落落大方的给众人施礼问好。我无意中瞥见堂哥看她的眼神满是欣赏。
“你爹和你娘可还好?”叔父问得漫不经心。
“都好。爹娘也都惦记着叔父和婶婶,特让清梨给代好呢。只是爹从那次服劳役后,身子骨就不是太硬朗,也不能常来走动。”
“你爹什么性子,我还不知?书生的脾性一点也没改,要强好胜的。我这也忙,也没时间去看他。”
我动动嘴角,“是,爹娘都明白,都是手足至亲,
16、 慧质兰心谁人知 。。。
即便没时间往来,血浓于水也是改变不了的。这不,遇到事还是要靠家人的。”
“你瞧,他伯伯不愧是私塾先生,这女儿调教得多懂事。”婶婶说着不停的给我搛着菜。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莫非婶婶真的移了性子?可事后证明,古语是对的,婶婶自有她的小九九。
叔父家是个三进的院落,我和菀棠的住房被安排在第三进的西厢房,与清桐、清杉同住一院。
我懒懒的倚在榻上,几日来连日奔波,还没好好歇息过,实是困乏的很。
“清梨,你的腿还痛不痛?别处有没有伤到?”菀棠挨在我身边,关切的问。
“不痛,本来伤得也不重,你放心好了。”我说得轻描淡写。
她摇摇头,有些无奈:“要是别的女子受了点伤,早就梨花带雨,可怜楚楚了。”
“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可没有那么娇气。”
“唉,要我怎么说才好,那样……男人才会心疼啊,你啊……一点也不会扮弱。”菀棠有些羞涩的说完,又看着我抿嘴乐了起来。
我本就被她说得茫茫然,又见她笑得诡异,便莫名其妙的问道:“你……笑什么?傻了吗?我伤了,你还笑得出来?真不知道你长没长心?”
“我看那长孙公子倒是个很细心的人,人也长得不错,不折不扣的谦谦君子。”
我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蹙眉扫了她一眼,闭上眼睛,再懒得理她。
“听说长孙大人的父亲长孙晟曾是隋朝右骁卫将军,过世后,便与其妹跟随舅父,其舅父也曾是隋朝显官。他的妹妹长孙静雯现也已嫁给了敦煌公,家世甚是显赫。这长孙大人也是潇洒风流,才华横溢,倒真是个千里挑一、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可是一般女子想攀都攀不上的高枝呢。”
“你都知道还说?这样的高枝岂是咱们敢想的?说出去才真叫人笑了去呢。”我懒洋洋的说。
“也不见得,我看长孙大人并不厌你,你好好把握,也许就有机会,也说不定呢。”
我睁开眼,严肃起来,“菀棠,此事以后休要再提了,让人听到,会认为我们是攀龙附凤的势力之人。何况,长孙大人只是好心为我治伤,并无他意。即使……他真有意,我也没这个心思。”
菀棠莞然一笑:“是我多事了。瞧你说的,倒似在说我是个攀龙附凤的势力之人呢。”
“小姐本来就是凤,还需要攀吗?”
她没有再说笑,只是幽幽一叹:“幸福并不是垂手可得的东西。既然命运无常,为何不靠自己争取一翻?”
我没想到此话会从她这样一个从小熟读《礼记》、《女戒》的古代女子口中说出,诧异的看向她,见她的目光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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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的深不可测。想起今日的事,便有些迟疑着问道:“你的马怎么会突然受惊……
她芳唇一弯,毫不避讳的说:“我是故意的,我……喜欢……李公子。”
我蓦的睁大双眸,不敢相信眼前是我曾经认识的菀棠。
她面色娇红,如桃花放蕊,“其实……从第一次见他开始,我就……忘不了他了。从未有人让我如此心动……如此向往……如此钦佩过。他与我心里无数次勾勒出的那个相伴终生的良人不差丝毫……”
听她细语柔柔道来,我一时语塞。她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而我也确是佩服她的眼力,李世民是不折不扣的英豪,比项羽有过之而无不及。半晌方干干的问:“你……怎么知道他能救得了你?万一真的从马上摔下来,怎么办?你这样冒生命之险值得吗?”
她盈然一笑,学着我的口气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没听说过吗?为了一生的幸福,你说值不值得?” 说着轻轻往我肩上一依,又娇嗔的道:“清梨,你可说过君子不夺人所爱的,你可不许与我争。”
我菀尔笑过:“放心,我想与你争,也争不过啊。”心里却有些莫名的空落。历史中,李世民的生命里好像既没有沈清梨这个名字,可也没有薛菀棠。 蓦的想起娘常说的一句话,女人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呢。
菀棠的话我很快就忘了,我相信她也终会忘的。困为,李世民只不过是我俩生命中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只怕是再会无期的。
我坐在院中的海棠树下,徜徉在明媚的春光里,给清桐和清杉讲着故事。清桐今年九岁,清杉才七岁,皆是小婶娘所出。两个孩子正是天真无邪的年纪,甚是俏皮可爱。没事便总是缠着我给她们讲故事,姐姐、姐姐的叫得甚甜。
婶婶偶尔也会过来与我絮话,不似从前般傲慢,却是无意中流露出些许伤怀。我也能理解,想当年叔父对她皆是百依百顺,疼爱有加。可如今却也取了小的来,不禁在心里对她有了几许同情。
小婶娘过来也只是找清桐和清杉,对我却一向都是不屑一顾,看她目空一切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婶婶。我对她便也只是敬而远之。
堂哥倒是来得频繁,经常送些吃食物件什么的,我也知他是奔菀棠而来。刚刚又送了些上好的绢纸笔墨,此刻,正在房中看菀棠作画。
“姐姐,什么是城堡?”清杉倚在我的腿旁,听我说白雪公主和王子在城堡里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便仰起可爱的圆脸,问道。
“城堡就是王宫,是世上最美丽的房子。”我轻轻抚着手里的桃木平安符,懒洋洋的说。这是我小时候娘给我求的,我从不离身。
清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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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欲开口,知她又要让我再讲一个,每次都是这样,便严肃的打断:“说好每天只能讲一个的。”心想我就记得这么几个童话故事,都讲给你了,以后就没得讲了。
清桐摇着我的手,撒娇道:“那姐姐教我们唱小曲儿罢。”
碰上这么两个黏人的孩子,我无言苦笑。也只好干脆痛快的应了。
正拍着手带着她们唱着:一闪一闪亮晶,满天都是小星星。便看见婶婶一身盛装满面春风的进院,碧色襦裙,金钗珠翠,轻施粉黛,却是精心妆扮了的。
我笑问:“婶婶今日打扮得这般光鲜,可是要出门么?”
婶婶一脸春意荡漾:“今儿是当朝宰相宇文大人的如夫人生辰,要前去贺寿。这不就想到了你,你快去妆扮一翻,与婶婶同去。”
宇文化及,那个隋朝第一大奸臣吗?我一听就倒胃口,何况我也最厌那种场合了,实懒得应付,便忙推辞:“婶婶,我还是不去了……”
可话还没说完,便被婶婶拉起向房中推去:“快点,听话,婶婶也是为你好。你也不小了,今日去的都是些达官显贵,万一有哪家老爷夫人看上了你,能就此入了官家,岂不好事?”
我一听,更加没有兴致。却也拗不过她,又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只得任她唤来水儿和她的丫头一起给我梳洗打扮。然后拿了件胸前和袖口都刺有紫色花纹的雪青色锦衫罗裙让我换上,又在腰间配上一条紫色纹花锦带。从未穿得如此华丽过,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婶婶见我没什么首饰,便回房取来几件步摇金簪让我戴,说是今日的场合都是些地位显赫之人,太寒酸了会让人笑话了去。
我无奈,只好挑了两件飘花玉簪戴上。她这才满意的看着我啧啧道:“这还像个样子。想不到清梨装扮起来,居然也这般清丽可人呢。”
我干干的动了动嘴角,刚刚出房,正好堂哥也已从菀棠房中出来,看见我微怔了怔,上下打量一翻,笑着道:“这不是清梨么?我还当是哪来这么个俏丽佳人。”
我闻言莞尔苦笑。
婶婶愈发欣喜:“你哥哥可是阅过佳人无数,连他都这么说了,我看今儿这事儿十有八九了。”
我晕,怎么看眼前的婶婶怎么像那个怡香楼的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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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赏心悦事谁家院 。。。
还未到相府门前,便听见鼓乐连连,人声嘈杂。紧接着马车缓缓停下,车夫走到近前禀说,前面车马太多,已是堵住了去路,暂时过不去了。
等了多时,马车仍是没有移动的迹象,婶婶掀开车帘皱眉看了看,道:“我们步行过去吧,幸好也没几步远了。”
我点头应着随她下车,在车水马龙中穿行而过。远远见青砖黛瓦的相府门前门庭若市,车马成行。朱漆大门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片繁闹情象。
我不禁暗自惊讶,只不过是宰相的一个侧室过生辰,却也如此壮观,不加避讳,看来这个宇文化及的确是权倾朝野,圣眷隆盛啊。
进了院,堂哥便与几位公子寒喧去了。我和婶婶则由家丁引着先去奉了贺礼,才又带着我们穿堂过廊的进了一处宽阔的院内。廊下已经摆好了数桌席面,正前方还搭有一处戏台。无数个衣饰华丽的夫人小姐三三两两的谈天说笑着。
婶婶执着我的手,上前去一一见过。 因叔父的官做得不是很大,那些夫人对婶婶也只是不冷不热,只“哼哈”的应着,甚是傲慢。婶婶倒也无所谓,想必也习惯了。我倒有些同情她,这样的活着也够累的。
敷衍了一阵,我只觉笑得脸都僵了。还好有下人过来安排入座了。女眷男士被分开两侧来入席,我和婶婶被安排在了最后面。
吃了会儿茶,才见几位大人被下人簌拥着官威十足的进院,后面款款的跟着几位如花美眷,院内立时静了下来。
婶婶指着几人低声的告诉我,女眷里最前面的那位穿妃红绢裙的女子便是嫁与宰相二公子的南阳公主。年龄稍长些穿杏色裙襦的是宰相的正夫人曾氏。那位着绛紫色衣裳的便是今日生辰的如夫人了。我点点头见那位如夫人面若春桃,却是比我长不了几岁的。
“左侧那位便是宇文大人。” 婶婶指着前面一个子不高的男子说。
我闻言仔细看去,心想他就是将来弑君篡位的大奸臣宇文化及?只见他白胖的脸上蓄着一捋山羊须,眼睑肿胀。先是笑容可掬的对众人客套了几句,说了些什么却是没太听清。只听婶婶继续压低着声音在我耳旁说着,哪个是宇文大人的大公子,哪个是二公子,还有哪个是天下第一武将宇文成都。
听说宇文成都,我立时来了兴致,不禁多看了两眼。只见他正弯身给如夫人拜寿礼。
这个人我自是听说过,都说他是条英雄好汉,武艺盖世。从十几岁开始跨马从军,破敌从未用过三个回合。被杨坚授予“横勇无敌”的金牌。
曾经看过的史书上也说他在长安城内,单人独骑杀得秦琼众人胆战心惊,望风而逃;南阳关前,战得伍云召毫无还手之力,弃关而
17、 赏心悦事谁家院 。。。
走;四明山下,面对三杰围攻毫无惧色,越战越勇。后终因身有内伤,体力耗尽,最后,国破,家亡。明知必败,却仍不肯接受李世民的诚意劝降。孤军作战,只为了仅存的骨气和忠诚,实乃一铮铮铁骨的大英雄。
等他贺过寿抬头,我终是看到他五官分明,阳光坚毅的脸膛,却是有些眼熟。我搅尽脑汁苦想了半晌,才忽然记起,我确是见过他的,他就是我与菀棠在白马寺后碰到的那位男子。
等前面几人都拜完寿,宇文化及又笑容可掬的说了几句让各位尽管开怀畅饮的客套话,才正式开席。南阳公主与如夫人等几位女眷一桌,宇文化及和几个公子则与另外几位大人同坐一席,都是坐在了最前面。我暗自庆幸,多亏坐在了这最后面,否则被他认出,还真有些尴尬。
酒过三巡,管竹声起,戏台上顷刻间涌上了数个衣着薄如蝉翼的浓艳舞姬,随乐起舞,轻纱薄衫中现出柳枝般娇美身躯,繁华秾丽,如同百花争艳,美不胜收。
舞者刚退,那边清歌又起。我却是丝毫兴致都无,只想着早些回去。可婶婶却看得起劲,毫无走的意思,我也只得勉强撑陪着。
乐声息了一会儿,便见一娇美妖娆的女子,从后侧席中袅袅上前,在如夫人桌前盈盈一礼。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离得太远却是听不真切。
婶婶附在我耳边低声说:“这位小姐我认得,她是侍御史的千金。哼,在这场面卖弄,定是打了什么主意的。”
我哑然失笑,看来这些个所谓的达官显贵,日日挖空心思,处心积虑的攀高结贵,过得倒是比普通百姓还要辛苦的。
只见台上已有下人奉上瑶琴,那位女子优雅落座,随着她轻揉慢挑,便有层层如涟漪的乐声缓缓流出。虽长相还算秀美,琴艺却是一般,尽管我琴扶得不怎么样,可却总是听菀棠抚的,此刻这女子的琴艺还不如菀棠精湛。
一曲弹罢,我正看着那女子轻移莲步,姗姗的退下台去。就听身边婶婶问了一句:“你好像会吹笛吧?”
我随口“嗯”了一声,转瞬已被婶婶不由分说拉起,直向前走去。
我急声问道:“婶婶……要去哪里?”
她也不答,一直将我拉到如夫人桌前,也不知她要做什么,我只好低垂着头,听她说:“清梨,快给公主,夫人见礼。”
我只好乖乖的一一见礼。
“这是……”如夫人扬起锐利美瞳,漫条斯理。
婶婶笑脸相迎:“贱妾是秘书省秘书郎沈全中的内人,今儿特来给夫人贺寿,愿夫人福寿绵绵,鸿运及天。”
如夫人略扯了扯嘴角,也不言语。后面的人也都在窃窃低语的
17、 赏心悦事谁家院 。。。
看着我们,我只觉尴尬至极。
“这是贱妾的侄女儿,略会一些薄艺,见今日是夫人寿辰,便也想奏笛一曲,以为夫人助兴。”
我晕,婶婶这是搞什么名堂?刚才那女子抚琴,她还说人家打了什么主意,这会儿,她还让我来献丑,难道别人就猜不透她的用意了吗?
“哦?今个献艺的还真是不少,怕是都排不过来了。也罢,难得你们有这份心,那就奏上一曲罢。”如夫人似葱玉手端起茶碗,玉笋红指甲在白玉茶碗的衬托下,更显明艳。
我的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直到婶婶轻扯我的衣角,我才木然着将手抚向腰际,却发现出来得匆忙,并未随身带笛。转身对婶婶低声道:“婶婶,我没带笛。”
婶婶一怔,如夫人料是听到了,轻笑一声:“怎么?不是有备而来的嘛,还用本夫人给备笛吗?”
我见婶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下瞒怨她,却也不忍见她在众人面前如此难堪。便道:“今日是夫人寿辰,小女子就为夫人提一副贺词吧。”
“好啊,去备笔墨。”
见下人搬来木案,备好纸墨,我在婶婶紧张的表情中上前,略想了想,淡定润笔,挥毫写道:
江山春来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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