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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情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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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民愤而强抢富商囤积的粮食,不免与官军冲突,及至春末,终于酿成暴乱、匪患四起,叛民进而汇聚为伍,结队烧衙释囚、威胁府城。
石文义携刘汤逃离江浙后,因系朝廷重犯,不敢入各州府,最终在太行山南麓藏身,一来继续西窜或南下图谋均很便利,二来临近京师,可随时探听消息、寻机赦免。恰逢河南遍地匪患,二人亦趁乱出山,仗着武功不凡,投奔匪首刘惠、赵鐩,集结千余人马,四处扰州劫县、祸害乡间。
至七年夏,河南各地府治纷纷向朝庭告急,扬廷和、杨一清招兵部诸官商议,命卫署都指挥佥事冯祯、都御吏彭泽,率京师之兵尽赴河南剿匪。
追战数月仍未能平息,且刘惠、赵鐩领匪兵围河南府三日,情形十分危急。兵部尚书何鉴寻扬一清商议,以边军骄勇善战为由,欲调仇钺大军及宣府、延绥、辽东三镇兵马南下围剿。扬一清携扬廷和面君请旨,武宗即刻应允。
边关军马陆续起程南下,合围河南匪寇。又有流寇兹扰京畿,兵部尚书何鉴以京师空虚为名,急命宣府镇守江彬,率五千军马留京戎卫。
这江彬仍宣府籍人,弘治末年武进士出身,与何鉴同乡,二人多有交往。江彬祖籍西北,体貌魁硕健壮,善骑射、熟兵机,正德初年官拜蔚州卫指挥佥事。曾与乱匪激战疆场,面颊中箭仍继续杀敌,是而名震三军,何鉴主持兵部后,于六年末,升其任宣府镇守一职。
江彬虽为武官,却习性狡黠,善察言观色、巧奉钻营,此次奉命领军进京,自思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驻扎京畿后,隔日即去兵部拜访何鉴。
接洽完公务,二人去酒肆闲叙,闲聊片刻之后,江彬话锋一转,“吾自弘治年考取功名后,一直在外阜、边关为朝廷效力,京城之内、人脉生疏,还请何大人多多指教。”
何鉴系弘治初年武进士功名,常年在京中六部为官,历来不敷各党、只图四平八稳,逐步升至侍郎已是极致。偶遇焦芳、张才一党被大肆清理,六部官员匮乏,才以资历升任兵部尚书。
他虚眼望住江彬,淡淡细语,“京中王公贵族,我从未交往,六部中以吏部最为言重,官吏考核、外放任职,均由该部奏章。”
“学生驻守镇卫多年,可否调去富裕省府任职?”江彬在边关辛劳十多年,故而奢望钱财、安逸。
何鉴已知他意,微微一笑,“都指挥使一职,武官谁不青睐,实惠之处、超过兵部尚书。”
二人执杯将酒饮尽,江彬急不可耐,“请大人指点迷津。”
“此职位掌控各省军权,非有阁臣殿前保荐不可。”何鉴娓娓坦言,见江彬听罢有些沮丧,又补充,“如今圣上年轻,常常流连豹房,司礼监钱宁日夜伴君,除阁臣外,我等觐见,都要看他脸色。”
“宦官也可举荐官吏?”江彬恍然大悟,追问,“有何说道?”
“司礼监荐官,在我朝数不胜数,否则宦官何以聚财?”何鉴详细解释,“去年刘瑾张才倒台,掌印太监潘永收获颇丰,钱宁虽进为秉笔太监,日夜伴驾、极受宠信,至今仍无实惠。”
“哦,既如此,可否代学生疏通?”江彬历来狡黠,已略知其中蹊跷。
“我因公务去豹房见驾,每每见他,可惜自己一直在京为官,未聚得钱财,礼微言轻。”何鉴不动声色、点到为止。
江彬一听就明,拜托何鉴约其出宫见面,遂将自己历年剿匪私留金银,倾囊贿予钱宁。
钱宁收了厚礼自然高兴,为了对付潘永,更有意拉拢江彬,为其谋划曰,“圣上常常娱乐豹房,素闻宣府乐户多出美女,将军何不献美人侍君,尔才好面君邀宠。”
江彬立时茅塞顿开,连夜率数亲兵赶回宣府,从乐户中选得马氏、杜氏两位绝世美人,亲用车輿载至皇城,由钱宁安排送入豹房。
明朝乐户,乃承接唐宋之籍称,系以歌舞曲乐谋生的底层百姓,业者多源于罪犯家属及其子女,唐之前社会地位十分低下。宋明之始,官宦商贾丰衣足食,各府城青楼产业蓬勃旺盛,大户人家红白喜事愈加气派,乐户得以四处演艺、愉悦各种场合,其舞女自小训练,相貌、身形、歌舞俱佳,就常被官商、才子看中,悄悄纳为侍妾,因而社会地位渐升。
边关府镇中,不少青楼头牌艺妓,就出自乐户,最后多能赎身从良。江彬出自宣府,熟知众多乐户家中,不乏美女,且个个能歌善舞,才不辞辛苦,寻回马杜二位佳丽。
武宗细看马氏、杜氏,一个风姿秀媚、如花似玉,一个沣润鲜嫩、楚楚动人,果然美若天仙,且都能歌善舞、风情无限,心中大喜,当即命二位美人歌舞献艺,传江彬入豹房同饮。
宴席之间,江彬趁机侃侃高论,吹嘘自己如何荡平匪患、抵御鞑靼,尽情渲染阵前毙敌经历,又借题发挥,畅谈《武经七书》之战列和兵法,武宗听了大加赞赏。
时正德帝已年逾二十、逐渐成熟,常崇尚前朝永乐大帝朱棣,金戈铁马、征服四海,武宗亦有意披甲持戒、御驾亲征,便常赐江彬入豹房陪酒,聊些征战之事。
听了江彬几番吹嘘,武宗竟愈加宠信,择日下旨,加封江彬为左都督大将军,总制延绥、宣府、大同、辽东四镇兵马,兼领锦衣卫。自此江彬往来宫内无阻,常常入豹房伴驾娱乐。
一日,钱宁与江彬伴帝至京郊西苑狩猎,突遇猛虎出袭,钱宁吓得畏缩不前,江彬奋勇当先,连发数箭驱之。武宗见状大喜,遂收其为义子、伺伴左右,诸事言听计从。江彬更是有恃无恐、插手朝政,除内阁扬廷和、扬一清等,六部九卿无不对其毕恭毕敬。
司礼监潘永见江彬掌四镇重兵,又勾结钱宁指染锦衣卫权柄,处处节制自己,心中自然嫉恨。锦衣卫中有安国良旧部,将江彬安插私党之举告知,安国良得悉后,记起扬廷和、杨一清极其厌恶钱宁,便急急去潘俯拜访。
潘永在客厅置酒款待,席间安国良先问,“新纳江南秀女,是否满意?”
“老夫未曾想到,她如此迷人,不仅能歌善舞,琴棋字画尽也通晓,不愧是秦淮人家调养大的。”潘永也不避讳,呷了口酒淫笑道,又唤家人扶秀秀出来见过恩公。
安国良见她一身锦缎绸衣、头带价值连城的金银蜚翠,面目滋润、光彩照人,断定潘永是极致宠爱,便默默含笑点头。
原来秀秀自进了潘俯,知潘永不能行鱼水之欢,就使尽秦淮艺妓的风骚手段,日日薄缕漫舞、肌肤相亲,浴则裸伺、寝则裸拥,可谓风骚无限、浪荡之极,把潘永服侍的如醉如痴。
待秀秀退下,安国良故意问他,“听说钱宁勾结江彬,献马杜二美人蛊惑皇上,权染朝政,潘大人如何想法。”
“钱宁、江彬欺人太甚,竟将乐户充任圣前嫔妃邀宠,仗着马杜二妾吹枕头风,专横跋扈、藐视本官。”提及钱宁江彬,潘永唉声叹气、愤愤不平。
安国良乘机提醒他,“江彬巧舌如簧,已为圣上义子,长久如此,掌印太监之职,可有忧否?”
“我正为此烦心,常常夜不能眠。”潘永不禁面露彷徨。
“我有一计,潘大人愿听否?”安国良不露声色,淡淡一笑,“需要大人有所割舍。”
“快说,只要不是割我脑袋,便妥。”潘永有些急不可耐。
安国良便缓缓解释,既然皇上钟情美女、乐户也纳,何不将秀秀献进豹房?她出身秦淮歌伎,谄媚献殷必强过马杜百倍,且其形态娇小玲珑、能歌善舞,又熟韵鱼水之欢,如能侍奉武宗左右,也可早晚洞察圣意,以免被钱宁江彬在君前诽谤。
潘永听了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女人本就身外之物,且秀秀入府业已数月,自己终究不能交欢,渐渐也有腻味的感觉,何不趁机将此尤物安排在武宗身边。遂一口饮尽杯中酒,“就依你主意行事。”
当夜,潘永轻抚秀秀裸体,告曰,“当今皇帝求美心彻,命我选江南秀女,近日便送你入宫,如蒙圣上恩宠、夜夜伺君,要记住时时为我美言。”
“官人此话当真?”秀秀本就出身风月场中,能入宫侍奉自然欢喜。
“涉君之事,谁敢说笑?”嘱她入宫之后,千万不提侍奉刘介张才之事,只言是专门从秦淮人家选回京城的,复又提醒,“如有小人诬告本官,即速速告我。”
秀秀风骚惯了,厮守宦官数月,早已甚感饥渴,听说能陪侍当今天子,心中大悦,潘永所托之事,全部应承。
选一吉日,潘永将秀秀全身上下洗梳一新,抬入豹房见圣,有内宫宠臣来献美女,武宗大加赞许,“卿不愧伺候孤多年,深知朕意。”
潘永趁机奏道,“正德三年武进士安国良,平叛寘鐇、诛灭刘瑾张才功大,今河南盗匪四起、威胁京畿,臣保举他出任山西都指挥使一职,既可钳制河南盗匪北窜,又可保京师西陲无恙。”
武宗听了即刻准奏扮旨,升安国良任山西都指挥使。潘永这才心满意足,自思钱宁、江彬勾结,如突然陷害自己,有秀秀在内及时报信,即刻可避去太原、纠集安国良率兵清君侧,二日内便可兵至皇城。
秀秀当晚在豹房侍驾,才知当今皇上年仅二十多岁,与自己年纪相仿,不似刘介、张才、徐傅之辈,均已年近五十、萎靡无力。
入夜,伺候圣上宽衣解带、熏香沐浴之时,秀秀竭力施展秦淮绝技,将玲珑圆润的乳峰涂抹玉液,在龙体上下来回游动,两粒粉红的蓓薷,缓缓摩纱武宗全身,又以沾满玉液的纤纤嫩手,轻抚搓揉男人的敏感部位。
厚照帝虽然贵为天子,日日幸临美女,也都是他在缤妃身上玩弄发泄,从未享受过这般沐浴之术,是以龙颜大悦。
秀秀不急不躁地缓缓伺弄,以娇躯至其肌肤浸透玉液,才将他扶到软榻之上、仰面平躺,吩咐候在旁边的宫女端来鹿鞭酒,自己间隙含在口中,再轻启樱唇哺喂到正德嘴里,更令武宗情欲荡漾、血脉贲张,她这才抬腿骑到龙体之上,扭动纤腰、行鱼水之欢。
此时,朱厚照被撩拨得全身酥痒、欲火高涨,竟然默许秀秀骑在自己身上行云布雨,倍感消魂夺魄,一时间淫荡吼呵之声充彻床帏。
折腾一个多时辰,秀秀才嘘嘘结束,命宫女用清水洗净二人身上的玉液,秀秀赤身拥着龙体,娇滴缠绵道,“臣妾第一次伺奉皇上,请赎奴裨冒犯之罪。”
武宗此时心满意尽,早已不视尊卑,见她尖尖双乳弹力十足,伸手埓拨其乳峰说,“朕意甚爽,你何罪之有?今就封你为浴妃,主持孤沐浴之事,余暇可将洗浴之术,悉心教导马杜二位美人。”
自是秀秀深得皇上宠爱,马、杜二位美人反要时时受她谴差、习练洗浴之术,不免心中嫉恨,便悄悄诉至钱宁处。江彬得悉后,知是潘永所为,又深韵厚照帝喜色,亦不敢轻易冒犯秀秀,愤愤骂道,“总有一日,要治得她生不如死。”
安国良领旨后,拟去太原府山西都指挥使司治上赴任,行前思索再三,给湖州扬俯雪娇写了封长信,叙述了自己从前对她的暗恋,又解释了在杭州查抄刘俯一事与她的误会,并告诉她,自己已深感愧对表妹,决定赴太原上任后立即娶玉兰为妻。
因已然置身情赘之外,安国良索性直言告诉雪娇,郑卿生性执酌,早已痴情慧芫,终身不会背弃,劝她不必再苦苦追求,应学公主一样豁达大度些,以免同时伤及三人。
安国良择日携着玉兰出京,不几日抵达太原府,都指挥使俯邸早已收拾一新。玉兰笑逐颜开,亲自筹办婚礼,定要办的风风火火,并亲书喜迅通知全部的至亲好友。
太原古称晋阳城,明初时,朱元璋封其三子朱棢为晋王镇藩太原,遂因此扩建太原城,成明代九边重镇之一。盛唐初期,朝廷曾数次扩建晋阳,使其城廓仅次于长安和洛阳,城垣坐落在两大山脉间的河谷平原上,东有太行山阻隔,西有吕梁山作屏障,地势优越、易守难攻。
明朝在太原府设都指挥使司,系地方最高军事衙门,享有辖内兵权,指挥使与布政使、按察使合称三司,同为封疆大吏。
安国良由京官变身封疆大吏,虽然同为三品大员,其实权差异甚大。朝中兵部侍郎,只涉朝廷议事、兵部行文、奏章廷寄,豪无实惠,与吏部(考官)、户部(拨款)之权势远不可比。而都指挥使司一职,辖一方兵权、军用物资、将佐提拔,样样都是肥差。
在朝为官多年,安国良心中十分清楚,只是此缺乃潘永保荐,怕义兄知晓后,又要说三道四,竟有些惆怅。玉兰就劝慰,“不执掌兵权,何以报效朝廷、建功立业?”他才心中释然。
为了严肃军纪、树立威严,安国良专门提前传令,辖内所有武官不得来府贺婚。
大喜之日,安俯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朝廷重臣杨一清、潘永均派人专程送来贺礼,山西布政使原是潘永一脉,知情后领太原城中有头脸的官吏、商贾尽来祝贺,婚礼场面极致风光,仅仅贺礼一项,就纳银数千两,安国良碍着新娘脸面,不便推辞、悉数收下。
婚宴之上,众官吏、商贾纷纷夸赞新娘贤惠貌美,闹至子夜,二人才送走全部宾客。
玉兰脸颊绯红,与安国良相拥进入洞房,脱去大红色的锦织外套,摘去金银头饰,委依在新郎官怀中,心恍神移、娇声软语道,“从今往后,你必须时时疼爱我,不许再有异想。”
安国良酒劲上涌,将新娘紧紧搂在怀中,见她双牟含情脉脉、红唇晶莹湿润,薄如蚕丝的轻纱内衣之下,隐显雪白的双乳和娇嫩的肌肤。不禁血脉贲张、呼吸开始急促,迫不及待地扯掉玉兰内衣、拥至榻上,帷帐之内即刻激情荡漾,漫漫飘出新娘清澈委婉的呻吟。
次日黎明,安国良先醒,望着她安详甜蜜的样子,不禁想起湖州城里那番坎坷经历。便轻抚玉兰裸露的肩胛,默默沉思,义兄义弟此刻可好,雪娇惠芫是否无恙。
至正徳八年仲夏,仇钺、彭泽领边关骁勇之师横扫河南,刘惠、赵鐩盗匪在河南溃败,领余寇遁入山东,与当地盗匪合兵滋扰乐陵、徐州,仇钺、彭泽闻报、又移师山东继续追剿。
石文义、刘汤趁机率千余残部假道太行山,窜入山西南部的泽州地域、侵扰沿途县镇。他二人本性恶劣,变身盗匪更是无恶不作、臭名远扬,纵兵肆意抢劫、奸淫,商户百姓闻之丧胆,纷纷舍家避祸,竟导致大片田亩荒废、镇圩空街。
泽州府本无朝庭重兵驻守,仅有数百兵弁看守城门和维系地方治安,根本无力剿匪,城中守将急向山西都指挥使司求援。
安国良接报大惊,顾不得新婚燕尔,辞别娇妻,亲率太原守驻军五千,星夜向泽州进剿。
正可谓:立业成家功名赋,豪府娇妻毕生福,昔日同游报国志,遥遥千里难相逢。




 第二十三章 宣府

且说石文义、刘汤劫掠了数个县镇,知安国良大军将至,慌忙避入太行山,待大军抵达时,盗匪早已遁去。
安国良在泽州城外安营扎寨,心想盗匪行似流寇、居无定所,我如深入山中追剿,太行山方圆千里、盗匪踪迹难觅,必将徒劳无益。苦思良久、心生一计,即命轻骑至各县镇发布安民告示后,大军拔营浩浩荡荡返回太原。
石文义等在山中鸷伏月余,派探子侦得泽州城外重兵已撤离,便又带领众匪徒出山劫掠,因担心明军突袭,只抢了两座镇墟就急急回撤,刚入山口,突闻鼓声大作、锦旗四起,千余官军骑兵涌至嗌中、挡住退路。
石文义大惊失色,遥遥望见官军主帅一马当先,领骑兵掩杀过来,盗匪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立刻被冲得人仰马翻、丢盔弃甲。
原来安国良退兵之时,亲率一千骑兵暗暗藏于平阳城守候,探知盗匪出山,便星夜赶至山嗌处设伏。石文义和刘汤见部众已四散溃逃,再无心恋战,掉转马头向北逃窜,安国良遥望见敌方主帅逃跑,立即驱马带着二名参将紧追不舍。
石文义跑出十几里地,见身后明军只有三名将领追至,便招呼刘汤回马迎战,到了跟前认出明将竟是安国良,举枪指他,“莫干山你已败于我手,还敢前来送死。”
安国良听了大怒,喝道,“早早下马受擒,可免你一死。”策马进前举斧便砍,另一参也挥舞兵刃与刘汤战在一起。
石文义自持武艺高超,施展少林枪法招招紧逼,十余回合后,另外一名参将见安国良已处下风,挺刃上前夹击石文义,数匹战马往来冲突、兵刃相交,只杀得尘土飞扬。
刘汤见他二人夹击石文义,料其一时难以取胜,便避开对面的参将,寻机暗中发镖,安国良急忙躲闪,已被射中右臂,立时无力持斧,参将忙护他退出撕杀。
石文义拨马挺枪,击退追逐刘汤的明军参将,远远望见明军大队骑兵将至,慌忙领着刘汤快马加鞭,逃往原籍宣府城去了。
安国良率得胜之军返回泽州城外,清点战况,盗匪已死伤过半,被俘五百余众,吩咐全部在泽州大狱关押,候朝庭旨到处置。
泽州城商贾富户无不欢欣,委托知府在城中设宴,款待军中参将以上官佐,又宰牛杀羊送去营中犒劳。安国良由亲兵护送自回太原府疗伤,对石文义、刘汤又一次逃脱不免耿耿于怀,心想,自己官做大了,武艺反倒生疏许多,要是义兄郑卿在,这次决不回让他两走脱。
且说江彬入京之始,扬廷和、杨一清尚未注意,只知其弘治年武进士出身、偶有战功,得逐步升迁,领五品镇守官阶,何鉴更是远避党争,以弘治年武进士资历,亦步亦趋,二人均无特别之处。
及至江彬献美人嬉戏君王、邀宠圣上,又巧言蛊惑武宗,跃升三品左都督御史,与钱宁狼狈为奸、卖官纳贿,又拉何鉴下水,三人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而江彬又被武宗收为义子,更是在内宫、豹房通行无阻,常伴武宗酒宴。
至正德八年春,文渊阁大学士扬廷和,因父亡丁忧告归,李东阳年老体虚,已辞职归府,非重大朝政之事很少面君。江彬更是依圣上的宠信,请旨安插马美人之兄马昂出任吏部侍郎,挟持何鉴,背着内阁指染六部和地方官职,三人相互勾结,暗卖武官空缺敛财。又与钱宁勾结、排斥潘永一脉官员和各部贤臣。
潘永心知肚明,这日趁钱宁不在,奏道,“内阁首辅扬廷和丁忧告归,李东阳大人年迈体虚不便行走,六部常有重要奏章需及时酌定,可着武英殿大学士扬一清暂领首辅,机断政务。”
武宗听了,遂传旨李东阳豹房见驾,问道,“李爱卿年事已高,须在家中颐养,现扬廷和丁忧告假,孤意着扬一清暂领首辅,掌控六部日常政务。”
“扬一清系两朝重臣,平叛寘鐇、铲除刘瑾、震摄边关,功高属目,对圣上忠心耿耿,招其入决断务甚妥。”李东阳心中暗自高兴,近来六部官员纷纷投诉江彬、钱宁徇私误国,如扬一清领衔内阁,必可钳制两人的嚣张气焰。
此时厚照帝已二十多岁,比之刚继位盲从宦官刘瑾之类,成熟许多,思忖自己流连豹房、疏于朝中政务,内阁还须由肱股忠臣掌控,才保社稷无恙。遂下旨着右都督御使英武殿大学士扬一清领衔内阁。
又吩咐司礼监掌印太监潘永,“孤未临朝日子,凡六部重要奏折和批旨,均须由内阁传达。”自是扬一清每日去宫闱中办差,撤换锦衣卫指挥使,严查买卖官职之事,江彬、钱宁不得已有所收敛。
马美人之兄马昂,因圣上恩赐,得补吏部郎中,述职后方知薪俸及其有限,整日唉声叹气。恰山西地方武官有一五品千总,急欲谋升四品守备,托人在京运筹,辗转四处,以五仟俩银贿至,马昂大喜,即刻纳银应允。
遂与何鉴勾结,不几日,公文已至山西都指挥使司,安国良看阅后,甚觉差异。原来明朝定制,守备、俭事以上武官,除功勋卓著和圣上恩赐者,均须有武举以上功名。吏部签文叙及该武官功名,为正德三年山东省武举,安国良正系山东武举出身,熟知同科中并无此人,心中已似明镜。
择日,安国良传军官来太原当面责问,“本官正是山东省三年武举、京试及第进士,同科中怎就未曾见面?”
“请大人饶命。”军官听了,吓的魂飞魄散、匐地认罪。
“伪造功名、欺瞒朝廷,速速招供画押,还可免你死罪。” 安国良声色具厉,拍案而起。
于是,军官将京中买官一事,详细供述,又书写画押递上,复被押入营中监房看守。
安国良亲拟奏章,告马昂卖官纳贿,急报内阁杨一清。
杨一清接获奏章,在朝堂上面圣,请旨严惩,武宗却顾及马美人颜面,下旨削去官职,从轻发配西域。
江彬钱宁一党受挫后,心中十分不爽,自思皇城锦衣卫已归内阁掌控,江彬心生一计。翌日,至豹房觐见武宗,极尽渲染点将驱兵的宏大场面,唆使圣上在豹房外河滩上,圈地百亩演兵,遂满着内阁,悄悄调原宣府军入皇城排兵演阵。
潘永接锦衣卫密报,大吃一惊,忙约扬一清进豹房面君急谏,“边关兵将历来凶悍好斗,其中不乏囚徒和降匪,身份繁杂、不拘礼仪,如入皇城之中,恐会扰乱禁宫次序、危及圣体。”
武宗听了才翻然醒悟,命杨一清全权处置,杨即传江彬与兵部尚书何鉴至上书房,斥道,“京中调兵之事,无内阁与兵部号令,任何人不得擅自为之。”
江彬已知圣意,只得嚅嚅而退,复入豹房去见武宗。见正德帝闷闷不乐,遂又出主意,“现演兵场已成,不如挑选宫监编成一军,演习排兵布阵之法。”
武宗才转怒为喜,令钱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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