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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情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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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商户竟敢以次充好,欺骗本官。” 纪魏大怒,对着福祥店掌柜吼道。
“本店在湖州经营绸布几十年,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童叟无欺,”店掌柜不慌不慢解释,“这一十二匹新绢是三日前交的货,当时验货交割手续俱全。”说罢呈上相关出货凭证。
“这十几匹旧绢你如何解释?”纪魏一拍惊堂木。
“货物已离开我店三日,这期间难保不被调包,请知府大人明鉴。”福祥店掌柜嗫嗫回道。
纪魏立时变了嘴脸,转斥陈郑二人。“大胆陈江,竟敢勾结染户郑氏以此次充新、偷换供绢,快招实情,免受皮肉之苦”
陈江、郑沭洪急忙辩解,纪魏竟然不听,立即发签用刑,陈江至此方知是拒亲之事,引来如此报复,自己不慎被人暗算、悔之已晚。
二人不堪重刑,终被屈打成招。纪魏随即将二人下狱,又派兵去两家查找供绢,兵差趁机劫掠,闹的两家鸡飞狗跳,郑母见状,急急让长兄差人去京城浙江会馆给郑卿报信。
刘钱为报郑卿断臂之仇,暗使银两买通衙役,复又用刑逼郑家交出藏匿供绢,将郑沭洪打成重伤,不过十数日,郑沭洪已是奄奄一息。纪魏又差自己的师爷去狱中游说陈江,“此案可大可小,如果能与刘介大人结成亲家,只刘大人一句话,你即可出狱无恙。”
“我实属冤枉,来日朝庭查明真相,自会还我公道。”陈江还是婉言谢绝,“小女已许配人家,此事不容再议。”
“我是真心为你着想,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师爷讪讪离去,回俯秉报纪魏、刘钱。
“他还想反案?我看姓陈的能支撑到何时?”纪魏与刘汤幸灾乐祸,相视奸笑,并暗派家奴盯住慧芫母女。
十日后郑卿方才到家,问明原由,翌日一早至州府衙门击鼓申冤,引来大批市民围观,雪娇刚好赶回湖州城,见状便躲在人群中悄悄观望。
纪魏睡意朦胧地出来升堂,系好官服、扶正乌纱帽吩咐衙役,“何人在此大呼?快带上堂问话。”
“敢问大人,你锁拿我家父下狱,污他偷换供绢,可有凭据?”郑卿举目直盯纪魏,当堂慷慨陈辞。
“什么凭据?福祥绸布的新绢交与陈郑二人去印染,三日后才说有虫蛀旧绢,还能是别人偷换的?”纪魏抬眉,洋洋自得地看着他。
“分明是你勾结歹人,故意栽赃陷害陈织造与我家,将旧绢夹藏在新绢内诱骗我们。”郑卿义愤填膺、怒发冲冠。
纪魏拍案大怒,“无凭无据,竟敢当堂污蔑本官,念你功名在身,饶过这回,再敢纠缠定仗责伺候。”
“等我寻来证据,再去刑部告你栽赃枉法,如果家父在狱中有三长两短,我必不放过你。”郑卿说罢,愤愤然退出府衙。
雪娇在僻静处叫住郑卿,喊他同去陈家问明事情经过,再一起商议对策,郑卿觉得有理,并且心中惦念慧芫,二人便来一同到陈江俯中。
见过慧芫母女,秦氏认出染房老板郑沭洪之子郑卿,正是当年同舟回湖州救她母女的还俗和尚,郑卿告诉她,“此次陷害我两家的幕后黑手,就是当年船上欲劫持令爱的歹徒,原来是浙江布政使的二公子刘钱。”
“刘家父子势大,如何才能洗脱冤情?”秦氏听闻更是担忧,又说出知府纪魏上门保媒之事,并责怪慧芫,“就是你执意去岳王庙游玩,才会惹出事端。”慧芫不语,泱泱低头摸泪。
“此事肯定又是为慧芫而来。”郑卿满脸忧虑,恨恨地自语,“早知有今日,不如当初在船就结果了他性命”。
雪娇自此方知郑卿慧芫有一段未了情缘,心中不免酸楚,听秦氏细说了纪魏托陈江染绢的详情,就与郑卿商议,
“还须暗中从福祥绸布店着手调查,找出旧绢来源,才可探明绢匹蛀蚀真相。”雪娇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广见多识。
郑卿见雪娇当着慧芫的面,热心帮忙,心中有些不自在,低声应道,“就依你的主意行事。”
“十二匹上等新绢不是一笔小买卖,十匹整幅的旧绢也不是随处可得,福祥绸布店必定又详细记录,我因常去买绢,跟柜台的伙计已熟,先去探探。”雪娇又嘱咐郑卿暂且不要声张,免得惊动仇家,断了绸布店线索。
福祥绸布店地处湖州城闹市中心,临街两层的青砖木橼铺面宽大明亮,檀木门窗漆色鲜艳夺目,忖托出店家的富裕。翌日一早,雪娇来到福祥绸布店,假装买绢与柜前伙计东拉西扯,及至问他是否见过十匹旧绢之事,伙计突然神色紧张说,“此事不敢乱议,若被知府大人知道,小命不保。”
雪娇听罢心中已有底,下午赶到郑家,与郑卿商定只在店家伙计身上追根究底。两人当下便化装潜伏在福祥绸布店附近,静候伙计出门。
谁想雪娇在柜与伙计说话,全被掌柜听闻,忙赶去纪魏俯报信,刘钱听了,怕伙计泻露情况,让掌柜安排他今晚就出城收账,自己派家奴跟踪处置。
掌柜听了不免诚慌诚恐道,“只警告他一下,千万不要闹出人命。”
纪魏把眼一瞪,“如真相暴露,你又怎么向东家交待?快去按照刘公子的吩咐办。”原来福祥店掌柜迫于纪魏淫威,满着东家收了刘钱五百两贿银,将去年觉海寺折价卖给店里的十匹旧绢包装成新,交与纪魏陷害陈郑两家。
郑卿雪娇盯到傍晚时分,突然见福祥绸布店伙计,独自一人出店门向城外走去,两人便悄悄跟着。
见他至城西十里进入一大户人家,出来时天色已黑,路上寡有行人,郑卿正欲上前,路边突然跃出两个黑衣蒙面之人,掂刀劫住绸布店伙计,拖向路边僻静处,两人赶紧跟去。
“求二位爷爷饶命,我身上只有收帐的五两纹银,全部孝敬给您二位。”店伙计早已吓得屁滚尿流。
歹徒嘿嘿冷笑道,“银子照收,你的小命也不能留,我们是受人之托。”
伙计听罢浑身滩软倒地,一名歹徒举刀正欲下手,瞬间手腕被硬物击中,刀脱手飞出几尺,另一名歹徒正诧异回顾,瞬间已被雪娇用剑柄击昏。
郑卿用剑逼住行凶的歹徒,“受谁指使?快说实话,否则立即送你归天。”
歹徒急急叩头求饶,“我两是刘钱家奴,奉主子和纪大人之命在此劫杀绸布店伙计,其余一概不知。”一旁的绸布伙计听了,始知是十匹旧绢惹出的货。
雪娇上前复将歹徒击昏,对店伙计说,“你如果回城,还是死路一条,只需告诉我们十匹旧绢的实情,便再与你文银百两,放你远走他乡、自谋生路去。”
伙计细想这是唯一出路,就和盘托出店中十匹旧绢的来龙去脉。去年初时,莫干山觉海寺的方长领几个和尚,扛了十匹绸绢来店里,说是前几年大户香客捐给庙里的,一直未舍得用,今年急需银两重新修缮寺中建于唐朝的铁观音坐佛,要将绢匹在福祥绸布店换成银两。
打开看时,因和尚保管不善,绸绢中已夹杂霉点,方长解释是屋辕漏雨受潮、未及凉晒所至。店伙计自己不敢做主,就唤来店掌柜,掌柜又仔细看了货品,最后与方长商定暂时按照市场价的三折典当在此,一年内寺院可拿银两赎回圆绢,超过期限绸布店可自行处置。
上个月典期已满,掌柜曾经安排我联系染房,准备染色后分段卖与零散客户。前些日子不知未何,突然打成新包交与纪大人拉走了,后来才又听说陈郑两家偷换新绢的案子。
“典当票应该还在觉海寺方丈手中。”店伙计讨好地提醒他两。
两人闻言大喜,放走绸布店伙计,商议后约定,郑卿立即重操旧业、扮成九华山的运游僧人混入觉海寺院侦查,雪娇则以乡客身份前去探听虚实。
这正是:窈窕淑女君子求,红颜祸水几时休,钱财之上贪美色,刀光剑影争劣优。
第五章 血仇
刘钱的两个家奴醒来跑回城已是子夜,天明时分才敢去敲开纪魏俯大门,却被告知刘钱昨晚去了怡红院还未归,家奴急忙又寻到怡红院,老鸨见是刘钱手下有万分火急之事,不敢慢待,上到三楼雅房门口,“刘大老爷,您家奴才有急事找你。”
“有什么鸟事,老子昨晚累了一宿,让他们先等着。”刘钱左右各拥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粉妓,昨晚三人尽情纵欲,直到凌晨才歇下,现在如何起的来床。
两个家奴听了,虽然心急谎谎,也只能在一楼静候。
直等到申初时分,刘钱才衣冠不整,由两个粉妓的搀扶着下楼,家奴上前如此这般一说,刘钱气的不容分说一人一个大嘴巴,疼的二人孶牙裂嘴。连忙赶去福祥绸布店,刘钱找到掌柜问,“你店里的伙计昨晚被可疑人救走,我们的事他知道多少,可有相关凭证?”
掌柜一听吃惊不小,“我们的事他到不知,只是那十匹旧绢的来路他却清楚。”复又一拍脑袋说,“觉海寺方长手里还有一张本号出俱典当票,千万不能落在郑家手里。”
“什么典当票,如此重要?”刘钱不明就里,急忙追问。
掌柜赶忙解释道,“那十匹旧绢是觉海寺方长去年典当在我店里的,他手里的当票应该还在觉海寺中。”
听说还有物证在外,刘钱不禁大怒,骂道,“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明?”也无遐跟他计较,马上去找纪魏说明情况,带上自己的家奴,共十余人携刀棒奔莫干山觉海寺而去。
刘钱走后,纪魏觉得刘钱办事盲撞、人单力薄,还是放心不下,立即快马通知杭州府的刘汤,带俯中圈养的打手,赶去莫干山助阵,务必抢回福祥绸布店的当票。
莫干山坐落在湖州城西百哩,传说春秋末期群雄争霸,吴王夫差欲争盟主,得知吴越边疆有干将、莫邪夫妇,是铸剑神手,限令三月之内,铸成盖世宝剑来献。干将、莫邪采山间之铜精,铸剑于山中,煅锤成雌雄宝剑,后人为纪念莫邪、干将,将其铸剑之处取名莫干山。
山巅上建于盛唐的觉海寺远近闻名,殿宇雄伟、结构精巧,造型独特、气势宏壮。由于山势峻峭,峰高路险、马不能行,郑卿扮做运游僧人,徒步拾阶登山,沿途竹林莽莽似海,冷杉和银杏挺拔茂密,流泉飞瀑随处可见。
郑卿行到觉海寺时已近黄昏,庙中香客寥寥,多了几分寂静,院内三开间大雄宝殿迎面耸立,殿盖全是黄色陶瓦覆面,两条飞龙昂首苍穹,四角飞檐铃声袅袅。殿门高挂‘大雄宝殿’金字匾额,更是秀丽遒劲。
郑卿正惊叹间,早有值班的和尚将他迎入寺中,方丈听说是九华山化城寺来的运游僧人,热情的将他请入禅房用茶。
“老衲五年前游历峨眉、九华、普陀佛教三山,庙中香火确是小寺望尘莫及,吾还曾经两次在九华山会晤无极长老,一同通宵论经、收益非浅。”方丈着一袭明亮的袈纱、笑语朗朗,又问,“无暇长老身体近来可好?”
“我师傅仍然鹤发童颜、身形敏捷,还在收徒授艺。”郑卿呷了口茶,泛泛介绍化城寺内外的变化和无暇长老的近况。
方丈很是高兴,亲自陪郑卿吃了斋饭,又携他至后圆参观万历十年的新建的钟鼓二楼。但见其楼高二丈,飞檐翻翘势益崇宏,塔顶覆黄色琉璃瓦,四角飞檐铃声袅袅,楼顶层置逾千公斤铜钟一只,甚为精美,钟顶铸昂首龙头一个。楼门题格联曰:
“钟声鼓声声声如在,山色水色色色皆空。”
郑卿忍不住叹道,“此联甚妙,不知何人所提?”
方丈微微一笑,解释道,“实是借杭州灵隐寺铜钟上铭刻之联。”
两人又聊至半宿,甚是投缘,方丈便安排郑卿在庙舍歇息。
翌日天明,陆续有香客信徒进庙烧香拜佛,郑卿跟着寺中众和尚在天王殿侧诵经。殿中央是彩塑四大天王及韦驮如来敷金木雕像,香客大多在如来木雕像前许愿求佛。
至午初时分,雪娇衣衫华丽、风姿焯越,随香客进入天王殿进完香,对值日和尚说,“我欲捐银百两,可否请寺中方丈一见?”值日和尚忙将其引入方丈禅房。
“施主有何事,需要老衲指点迷津?”方丈垂目端坐,手捻佛珠。
雪娇起身道,先献上银两,“湖州府有两人被冤下狱,命在旦夕,肯请方丈出手搭救。”
方丈一惊,抬眼问,“此去湖州有百哩,那两人含冤,与觉海寺有干?老衲就能救的?”
“实是与贵寺有关,还记得一年前您曾经在湖州城中福祥绸布店典当十匹旧绢一事。”
“确有此事,当时建钟鼓楼银两不足,是老衲亲自去典回一千白银的。”方丈缓缓回忆说,“后来本寺一直未去赎回,至今年当期已过已然算了。”
“福祥绸布店的当票如今在那里,此物现在干系两条人命。”雪娇急急追问。
“应该存在钟鼓楼上,此物真能救人性命,请施主随我来。”方丈起身领她去后院钟鼓楼,雪娇心中大喜,郑卿亦悄悄跟着。
方丈至钟鼓楼上找出福祥绸布店的当票,下楼出来刚刚交与雪娇,刘钱领着数十家奴突然闯入后院。
“扬家小姐请将当票给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刘钱恶指挥众家奴围住雪娇。
“你还敢强抢不成?”雪娇冷冷一笑,面无惧色。
“我劝你少管闲事,”刘钱恶狠狠的说,回首吩咐家奴,“给我强抢。”
隐在一旁的郑卿见状,立即跃至雪娇身边,三拳两脚已打退几名抢近的家奴,刘钱知当票关系重大,指挥众打手拼命围攻二人,郑卿因怕在寺中误伤人命,不敢出手太重,一时竟无法脱身。
纠缠片刻,觉海寺的武僧份份涌入后院,方丈喝令双方住手,刘钱见已无法取胜,只得领家奴悻悻退出寺院下山。
刘钱一行至半山腰的金脊岭,正好遇上刘汤一身夜行衣,带着刘俯的打手前来施援,两人商议,金脊岭地势险要,又是觉海寺下山的必经之地,不如在此设伏偷袭。
刘钱告诉他,“郑卿武功高强,在山野之地,恐怕难以擒拿。”
“我先藏在暗处发镖将他击伤,再上前制服。”刘汤狡诈地说,遂安排刘钱等设伏,自己攀上路边一颗稠密的榆树隐身。
郑卿雪娇想刘钱一伙人不堪一击,稍事休息便辞别方丈,匆匆忙忙下山,见金脊岭地势险要路边林迷草深、环境险恶,放慢脚步、逶迤前行。
突然,刘钱率家奴突出围住他两,十余人交织打斗在一起。
郑卿挥舞着从寺中借来的哨棒,雪娇拔出随身配带的腰刀,两人越战越勇,片刻已有五六名家奴负伤出阵。
酬战间郑卿突然听有飞刃之声,闪身不及已被一柄飞镖击中后背,刘汤持双刀带着几名黑衣人,跳入阵中围攻郑卿。
形势瞬息突变,郑卿、雪娇立即处劣势,慌忙避入一条林间小路且战且退,退至一深涧处的藤编索桥之上,郑卿拼死挡在桥中间,让雪娇带当票先走。
索桥仅三尺余宽,刘汤跃上桥,二人单打独斗,郑卿带伤应战,因桥面狭窄无法腾跳避让,已经渐处下风。拼死酌斗片刻,郑卿背部刀伤流血过多,腿力渐渐不支,突然脚下踏空坠入二丈高的深涧,立即被汹涌的溪流卷走。
雪娇逃离山涧后因担心郑卿,就离开小路藏于密林之中,片刻后见刘汤刘钱领家奴沿小路追下山去,便返回涧桥处去寻郑卿。
看见郑卿执的哨棍落在涧旁石滩上,立即攀崖下到涧底,沿溪水向下仔细寻找,至几哩远处,溪面宽阔、水势已缓,才在滩边找到郑卿,早已伤重昏撅、不醒人事,忙将他伏于背上吐出湖水,幸亏郑卿自幼习武、内力强壮,才缓过命有了微弱呼吸。
雪娇背着郑卿缓缓爬出山涧,在密林中行了半日,见一猎户屋舍,进去求得外敷药,将伤口处理包扎,又抱在自己怀中,灌下健身药丸。直到次日凌晨,郑卿才苏醒过来。
在猎户家悉心调养了三日,多亏雪娇塌前伺侯、精心照料,郑卿始能下地行走,雪娇搀扶着他,由猎户引路,避开刘汤人马,从林间小路悄悄出了莫干山,潜回扬府继续医伤。
刘钱为免除后患,急欲致郑卿于死地,领着众打手的和刘汤,日夜守在山路出口,七八日仍不见郑卿踪影,猜测其已跌入涧中毙命,自思此事人不知鬼不觉,才返回湖州俯与纪魏饮酒作乐。
刘汤遂就告别刘钱自回杭州俯中,刘钱送走刘汤后,安排家奴暗暗围住扬俯门前,日夜监视、探寻雪娇,因惧怕扬一清在案朝中势力,不敢冒然闯入。
这刘钱生性恶毒,要了郑卿性命仍不解恨,又使银俩买通狱卒,使郑沭洪重伤无以治疗,竟在狱中亡故。郑卿兄长忍气吞声将父亲按葬,积攒下的微薄家资被抄家时洗劫一空,刘钱家奴仍旧常来滋扰,只好抛弃家业携母亲妻儿远走江苏,投奔姐姐家去了。
刘钱又趁机将陈家染房占为己有,又携美酒佳倄去狱中探望陈江,声言如结为亲家,其父刘介可立即赦免其罪、复其官职。陈江仍不为所动,怒斥刘钱无耻。
刘钱并不恼怒,仍三番五次来狱中,威逼利诱其嫁女就可免灾。陈江思忖自己遭人陷害,身陷囹吾,家中孤儿寡母凄凉无助,就托信让秦氏速将慧芫与扬墎成婚,以免刘家再来生事。
秦氏也怕夜长梦多,就急急去扬勤家商定择日成亲之事,南浔镇扬勤本是湖州大户扬国清同族,常年经营茶庄,也是湖州富户人家,历来看不惯纪魏刘钱之流,听闻亲家被陷害甚是同情,于是爽快答复,“全部费用由扬墎家承担,三日后迎娶慧芫。”
原来定亲之时,慧芫就一百个不愿意,想自己已与郑卿私定终身,又不敢告之父母,此番父亲因为拒亲遭劫难入狱,己近家破人亡,母亲又苦苦哀求,她只得含泪肯首。
这日,派去陈家监视的家奴匆匆忙忙的来报,扬勤家后日即迎娶慧芫,刘钱狗急跳墙,决定强抢慧芫、劫回杭州俯中。
桐月十八,南浔镇扬勤俯内张灯结彩,后院杀猪宰鸡好不热闹,巳初时,新郎官扬墎披红骑马、着丝绣锦服,带着花轿和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去湖州城陈家迎取慧芫。在陈俯放鞭吹曲庆贺一番,用毕中餐接了新娘,又一路吹打出城,行程三十里已是酉初时分,再翻过一座山岗就是南浔镇了,山上是密密浓浓一眼望不到边的桑树林。
接亲队伍刚走上山岗,突然间从桑树林窜出二十几人,个个黑衣蒙面、手持短刀长棍,迅速驱散乐队、打翻轿夫,强行绑走轿内新娘,扬墎那里见过这阵势,狼狈不堪、飞马弛去镇上报信。等扬勤带着镇上人赶到,歹徒和新娘早已不见踪影,翌日一早,扬勤便急急去湖州俯衙报案。
纪魏听了,心想此事十之八九就是刘钱所为,还有谁吃了豹子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掠迎亲队伍。就装模作样的说,“我即刻安排兵弁去搜查追踪,您先回俯等我消息。”
扬勤无奈,只好去同族前辈扬国清俯上求教,雪娇在一旁听了分析道,“肯定是刘钱勾结歹人干的事,他一直意图强娶陈家小姐。”
扬国清赶忙喝斥她,“没有证据千万不要乱说。”
扬勤听了始知其中玄机,忿忿然骂道,“刘家父子一贯横行乡里,终有一天必遭报应。”
那日雪娇扶着郑卿出了莫干山,又趁夜将其扶至扬俯家中,藏于后花园花一间偏房内歇息,因带伤格斗、失血过多,郑卿仍虚弱无力,只好继续疗伤养身。
雪娇每日亲自补汤喂药,又调养月余郑卿臂伤得以恢复,见他康复自是满心欢喜。
郑卿日日有雪娇照顾,身心皆恢复很快,心中不面对她感激万分。及至仲夏身体完全复原,雪娇才敢告知,其父已冤死狱中、母亲兄嫂出远走它乡,慧芫也被刘钱强行抢去杭州刘府、生死不明。
郑卿听罢如雷轰顶、悲痛欲绝,心中逾加义愤填膺、怒火万丈,心想纪魏刘汤狼狈为奸,设奸计陷害陈郑两家,自己为申冤取得证据,他们竟欲杀人灭口。
现在父亲怨死狱中,慧芫生死不明,自己堂堂七尺丈夫,此仇不报,还有何脸面立于世间。而浙江布政使司为刘介把持,欲告无门,索性刺杀刘汤刘钱、为父亲和慧芫报仇雪恨。
郑卿血气方刚、主意已定,择日子夜留下书信,满着雪娇独自悄悄潜去杭州府,寻刘介父子复仇。
郑卿到了杭州城,见刘俯中戒备森严、不便硬闯,就暗中守候监视刘俯附近,窥探刘钱行踪,又听的街坊纷纷议论,陈家小姐抓回俯的当夜,竟被盗贼劫走,郑卿心中更是忧愁不已。
这日纪魏将当月冶银清点封装,安排差人押船送去京都兵部,自己将截留私银装车亲自送杭州刘俯,见刘钱因为慧芫得而复失,一直茶饭不香,便邀刘钱去杭州最有名的春香楼消遣解闷。
傍晚时分,郑卿见刘钱纪魏二人乘骄出门,既暗暗跟踪至春香楼前。
这春香楼位于西湖之滨,是南宋时的建筑,迎街门上四个硕大的灯笼通宵不熄,把周围照的通明,几个涂粉抹脂的女子站在门廊下摆弄风骚、迎送客人。门内分前后两院,前院是通间的二层酒楼,歌妓常先在此陪客人饮酒纵乐,客人娱乐之间如看中那位粉脂,便可与老鸨商定赏银、享受青楼春宵。
后院是三层环楼,一楼是春香楼歌妓杂役打手的住房,二楼三楼全是装饰温馨的单间或套房,房内置有酒桌和床塌,专供有钱的达官显贵在里纵情狭妓。
老鸨衣着华丽,见是刘钱纪魏二位熟客贵人,忙将刘钱纪魏直接引入后院三楼高雅套房,招呼两名艳丽的粉妓入内伺酒娱乐。
郑卿在外守至深夜亥时,见街上已罕见人迹、附近也无官军,便施展轻功翻墙入内直上后院三楼回廊,悄悄寻到纪魏刘钱的房间,从门缝窥探见二人坐在酒桌前,各搂着一名敞胸露怀的半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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