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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情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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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钺全身披甲、扶栏远眺,他肩宽面黑、眼露杀机,让人不寒而立。凝目思索良久,才回顾左右,“敌军与我军兵力相当,我军并无绝对优势,每次从外部东侧辕门进攻连营,两军纠缠于东侧辕墙外时,鞑靼骑兵出南北辕门袭我大军两侧翼,在此旷野之地,我军常处于劣势、无法取胜。”
又把眼盯着左右将领,“各位有何破敌良策?”
郑卿抢上前,奏道,“我来时途经陇洲,曾仔细观察其城围,垣高涧深、易守难攻,鞑靼兵知其难,连营封闭围而不攻,日久城中粮尽必溃。现在鞑靼兵围城营盘,皆朝陇州城敞开,只对外设防,我军可选择夜深之时,倾城中精兵向东突袭连营,瞬间攻破东侧辕门,届时,我预伏大营之兵从外攻入,里应外合,必能击溃鞑靼连营。”
仇钺和众将听罢,纷纷赞同,商议需要一员猛将单骑突入城中传递信息,才能约定举火为号,里外同时出兵,夹击鞑靼连营东侧辕门。
郑卿复奏,“末将善骑射,愿领此任。”仇钺大喜应允。
是日初晨,郑卿趁天未明,施展轻功悄悄攀墙潜入连营、打晕值营哨兵,夺取鞑靼战马飞快穿营,冲至陇州城涧傍,急将仇钺亲笔书信射于门楼上的兵将。自己策马绕城而行,尾追的几十名兵鞑靼见他箭箭毙人、不敢靠尽,总兵吴江接信忙开南门迎郑卿入城。
两人互相见过礼,郑卿将破敌之策详细说于他,吴江拍手称绝。二人部署城内军马,尽调强壮之骑军五百,潜伏于东城门下。只等翌日子夜,在城楼举火为号,从内向外突然袭击小王子连营东辕门。
傍黑时分,仇钺在明军大营升帐布置,部署一万精骑兵,日黑后潜伏在连营东辕门外,以城内举火之时,猛攻鞑靼连营东辕,破辕门之后,后续数万大军全部突入,从联营内侧,冲杀敌兵。
正德四年十一月初,仇钺依从郑卿之计,统一指挥延绥、固原、陇州三路明军,里外夹击,夜袭鞑靼连营。
至望溯夜子时,吴江在东门城楼之上燃起火号。郑卿亲率五百精兵开东门从城中杀出,霎时间呼声震地、火光冲天,直攻敌兵东侧营辕,鞑靼军萃不及防,顷刻之间已夺取辕门。仇钺一万精骑趁势杀入,几万步军紧随其后,明军潮水般涌入。
小王子在梦中惊醒,已无法组织抵抗,鞑靼营内兵慌马乱、丢盔弃甲,片刻工夫,连营内兵败如山、溃不成军,死伤者逾万,余皆分散向西北逃遁。
鞑靼国索罗忽部有一万余兵将,因住守陇洲城西门外,因而未遭重创,头领索罗撤退时见明军主力合围陇洲,固原城必然空虚,竟率三千精骑突袭固原。
仇钺接游动哨禀报,有大队鞑靼骑兵向固原进袭,忙招左右参将商议对策,
“固原守兵不足千余,如被鞑靼攻破掠城,朝庭必将怪罪。”仇钺面色冷峻,心急如焚。
郑卿意图乘胜追击,出班提议,“奔袭的敌兵只有三千快马骑军,固原城有垣涧屏障,至少可守半日,末将愿意率二千轻骑星夜弛援固原,保证城池安然无恙。”
仇钺立准其请,即调二千轻骑驰援延安,郑卿率兵于次日凌晨已赶到固原城外。索罗见状忙停止攻城,两军骑兵在城外草滩摆开阵势,准备决战。
郑卿知道鞑靼骑兵素来善于野战,心想他如倾众掩杀过来,自己的骑军难以抵挡,吩咐部下收缩成密集三角队形,自己提长枪单骑出阵大喊,
“你等野蛮之人,有谁敢于本将单打独斗?”
索罗见他年青猖狂、不知是计,着属下皆稳住战马一子排开、壮大声势,命身边牙将出阵与郑卿交战。
岂知郑卿在九华山得无极长老真传,熟蕴岳家枪法,把一杆枪使的梅花飞舞,只三个回合将鞑靼牙将毙于马下,明军呼号震天、士气大振,索罗见状,急命两名牙将同上,一左一右夹击郑卿。
郑卿左抵右挡,感到鞑靼将果然力大,十余个回合下来感到难以速胜,遂驱马绕阵退避。鞑靼将见其败阵,纵马紧追不舍,郑卿悄悄把枪挂在鞍上,掂弓搭箭回射。
弓弦响处,前面的鞑靼将中箭落马,另一鞑靼将正愣神间,郑卿第二箭已至,慌忙躲闪已中肩膀,急急拨马败回。
郑卿趁势追赶至鞑靼兵阵前,索罗见状正要指挥大军掩杀,郑卿不等他举令旗,当面一箭正中面颊,索罗一头栽下马去。
鞑靼骑兵见主帅毙命,队阵不免骚动,郑卿乘势挥枪号令,明军阵中鼓声大作二千,骑兵以三角阵形,从中间锲入三千敌阵,鞑靼骑兵队形一乱,已无心抵挡,份份沿来路向北败退盾去。
郑卿只追出十哩,便收队进入固原城,将二千骑兵交于守城将领,自己只带十几骑随从,回陇州城外仇钺大营复命。仇钺接报大喜,在营帐之中摆酒庆贺。席间,随从校卫述说郑卿阵前杀敌将、威震敌胆,仇钺亲自离席把樽敬其酒。
不几日,仇钺就以战功保举郑卿升任镇守,领兵驻扎灵州卫,终日操练兵将、监督界内墙墩修造。
话说陇洲城外一战,游击将军仇钺击溃小王子精骑五万,明军乘胜驱敌出境,捷报快马递京,武宗皇帝接报大悦。翌日早朝,下旨命右都御史扬一清、兵部侍郎张才赴延绥军前犒慰将士。
腊月初,扬一清、张才捞军车队抵达延绥,仇钺摔将佐出城二十哩迎接。至城中镇北楼宣旨褒奖众将士,赏御酒500坛、棉千匹、绢百匹、银万两。延绥城内张灯结彩、杀牛宰羊、军民同庆,欢度农历年。
在驿官稍是休息几日,扬一清关心边防事宜,领着仇钺纵马出延绥城,踏雪巡视边关防务,见延绥、宁夏、甘肃之间,有花马池至灵州地域宽阔、延绵百里,无峻山、河涧阻寇,疏有城堡、横垣残破,鞑靼兵常从此侵入河套千里之地,袭扰陇洲、固原、庆阳、平凉、巩昌诸多地界,每待我大军至,寇即遁去。此次小王子大军也是由此处入侵,威胁延绥、固原戎边重镇。
回到延绥,两人在镇北楼大帐商议,需在东起大同、西接宁夏至横城,筑边墙绵亘三百里、置设风火墩台及守御所百座、修复横城北墩台三十座,计一百三十御所、每所屯兵三百,举火为号相互驰援,可阻鞑靼小股骑兵袭扰。又可阻弛和探明鞑靼大军调动,及时谴延绥宁夏戎边重镇大营兵马围剿拒敌,这样一来,横垣之内可屯田数百万亩,可归我耕牧,每年可省内地转输边关粮草数百万石。
两人遂绘制地图详情陈述,由扬一清带回京上朝亲奏圣上,武宗细阅后甚喜,复招大学士李东阳商议,准右都御史扬一清、游击将军仇钺所奏,即拨国库帑金数八十万,着扬一清负责建墙筑墩。
因为担心被京中来的仪仗随从认出,郑卿早早从延绥返回灵州卫,即刻吩咐将朝廷犒赏酒肉钱币,分发全镇将士。自己一身戎装登上箭楼,遥望北疆一望无际的雪原,不禁感慨万分,仰天长吟,
“春光明媚忆时有,太湖明月几消愁,寒风漫漫三千里,万千将士醉梦游。”
第八章 鞑靼公主
正德四年末,小王子被仇钺重创后,两国方可相安无事,西北边境得以安宁,至正德五年春分时节,已有马茶商贾往来。郑卿平生最重有恩必报,常常想起自己在冰雪地大难不死,还须去漠北草原归还马匹、面谢鞑靼公主。
灵州也称灵武郡,是明朝屯军卫属,汇聚商贾和屯田边民而成镇墟,地处大明疆域最西北角,北临鞑靼国,西接哈密、土藩,是重要的关益咽喉。
一日,有茶商驼队从灵州卫出长城,进入漠北草原贩卖茶瓷,郑卿嘱咐属下,自己化装入境内刺探鞑靼军情,便牵上昔日公主所赠马匹,随驼队蜿蜒北去。
这鞑靼国即今日内蒙、外蒙地域,世居蒙古各族,在元朝曾经入主中原一百余年,于公元1368年被明太祖朱元璋起兵推翻,残部族退于漠北草原,复以畜牧为业。
蒙古小王子统一各阿罗出、满鲁都、迎思兰、索罗忽等各部落后,学习中原文化,依伴黑水河流,在呼特勒温多尔建立鞑靼国都达尔罕城,便于繁荣商贸、冶造兵械、存储军备。
又以国都达尔罕皇城节制乌兰特后、中、北三大旗族,统一号令各部落,去年末集结兵马意图侵占宁夏、陕甘沃野,却兵败而归,只得传使明庭、修好通商。小王子又与众部落首领暗中议定,息心养精蓄锐二年后,再图南下。
郑卿随驼队北行抵达尔罕城内,见鞑靼族仍存游牧习俗,并无围绕城垣壕涧。进入街市,也不见朱门大院,多以干打垒的土墙上敷高大牛皮顶帐篷,沿街散布。
城中心有百亩空旷之地,是马茶集市,其间有小摊出售中原的布绢、铁器铜皿、手工艺品等,南北侧沿河岸边,有密密麻麻的商贾帐篷,小吃摊和酒家星罗棋布,人流熙熙攘攘、安祥热闹。驼队选择河边空地,支起帐篷住下,每日将茶磁摆于市场出售。
郑卿独自一人找客栈住下,吃饭时向小二探明王宫所在,次日一边游逛全城、一边思忖如何才能碣见公主。
赫然一处耀眼的的营宅出现在眼前,但见其锦旗招展、蓬帆宏伟,临街高大的辕门,有彪悍的卫士持刀守护。郑卿判断定是鞑靼王俯宅,于是遥望守候,期待公主现身,是以三日,仍未见公主身影,回到客栈独自饮酒叹息,店小二问及原由,郑卿只说早早听闻鞑靼公主美艳,这次有机会来达尔罕城,却无缘目睹芳容。
“客人不必丧气,三日后城北草原上有那达慕盛会,公主必定会去,并亲自参赛骑射。”
郑卿大喜,隔日急去城北打听,始知届时有各旗武士进行赛马、摔教、射箭的比赛,自己马术、摔教肯定不敌鞑靼人,拿定注意参加射箭比武。复去市场挑选一张硬弓,又买一身鞑靼衣饰换上,回到店中静候。
蒙古小王子继承王位后,时常怀念祖先入主中原的历史,历年全力演兵屯粮,意图寻机南犯。其膝下三子皆骁勇善战,执掌大营左中右三军各三万人马,是为鞑靼兵主力,又有一娇女莺莺公主,好习武善骑射,因被父王宠爱,自小放任不羁、抛头露面。
三年前,莺莺专门拜师学射,自思箭术已精、不输须眉,决意在那达慕盛会上,与各部落的男武士比试骑射技艺。
比武场上,各路武士尽显雄姿,先是站立射百步外的固定目标,郑卿和公主与另外八名武士胜出,十人要在骑射中一决高低。目标还是百步之外,每人十箭十靶,每靶相距五十步,在奔驰的马上平射。
前三人都只射中五靶,轮到公主上场时,郑卿偷眼悄悄望去,见她足踏红色高腰皮靴,乌黑浓密的头发已盘在额上,红润的脸颊上,眼眉弯弯、双眸亮泽,胸前一串硕大的珍珠十分耀眼,腰间扎紫色绸缎,斜插一柄带鞘宝刀,虽有牛皮软甲护身,遮不住窈窕身段,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射出女性的抚媚。
公主驱马张弓,连发十矢、射中七靶,场上喝彩声起,公主回马举弓,好不得意。后五名武士陆续出马,多是十矢五中靶,竟无人超越于她。
郑卿以袍半遮面,最后一个出马,使出看家手段,掂弓搭箭、十发十中,且全部射在靶心,刹时场上欢声雷动。
公主大惊,牵马上前见过郑卿,“敢问壮士姓名,来自那个部落?”
“在下净宇,由中原贩茶至此,因从小学习箭术,正好碰上比赛就湊个热闹。”郑卿牵马出赛场,向人稀处走去。
公主见似是面熟,领女弁跟他至一树阴下,眼眉一眺,“我们在那里见过?”
郑卿见近处无人,就摘去包头布,“陇洲城外雪地,公主曾救晚生一命,此番参加比赛,实际是想面见公主谢恩。”
公主与女弁均认出郑卿,惊喜不已,就问“你准备如何谢我?”
“原听公主吩咐。”郑卿深深鞠躬。
公主略加思索,眼睛一亮,“我见你箭术不凡,必定受传中原名家,你暂且留下教我骑射和剑术,以二月为期,如何?”又嘱咐随身女弁保密。
郑卿不便推辞,就随她行至距离达尔罕城南二十余里处,在一偏僻处帐篷内住下,公主每天骑快马晨来暮归,跟他学习武艺。
渐渐熟了,公主有时就不带女兵,独自往来。郑卿为感激救命之恩,除箭术外,又授其中原剑法和汉字,公主更加开心,也对郑卿日加贴体,每日携来烤肉、鲜奶,偶尔促膝交谈、毫无拘束。
公主天性娇惯,常常故意撒娇,撩他生气,然后格格大笑。时光飞快,跟郑卿学武已有月余,两人互相仰慕,公主内心不免升出爱恋之情。
却说鞑靼王三公子,因近日屡次寻公主不见,终于从女兵口中探知原由,这日俏俏跟踪公主,望到郑卿,猛然记起,此人正是独骑闯陇洲城外连营的明军将佐。立即回营招来数十武士,潜在周围。
入夜,突然围上将郑卿锁拿。因小王子去了阿罗出部商议军事未归,就暂时将郑卿押在后营帐中、等父王回来定罪处置。
第二日一早,公主从女弁口中得知,郑卿已命在旦夕,立时心急如焚、寝食不安,想父王回来郑卿必死无疑。自思郑卿是因为被她留下授艺才遭劫难,且自己对他已是一往情深,便拿定主意救他。
于是与亲信女弁商议,当夜即派一名心复女兵,以美酒佳肴吸引两名看守,自己潜入帐中,松开郑卿,两人连夜快马加鞭直奔灵州而去,沿途守军认识公主,皆无阻拦。
及至到灵州城外分手时,公主竟含情脉脉、念念不舍,“我与你约定的学艺期未满,三月后我再来灵州寻你。”
见郑卿颔首默认,公主又将随身所配宝刀摘下,赠与郑卿,刀柄末端镶有一块耀眼的夜明珠。
郑卿目送公主远去,自己驱马进入城中大营,即有兵卒入帐秉报,有浙江人氏古兴儿称是将军故人,已等侯多日,郑卿甚是惊讶,忙唤入相见,果真是义弟到来。
三年未见,古兴儿壮实了许多,着一身唣袍蓑衣,肩高已与郑卿平齐,五官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浓眉大眼、仪表堂堂,肩伏一柄八尺长刀,威风凛凛、豪气逼人。
郑卿看了,心中暗喜,与他携手出营,至街上寻一酒家落坐,吩咐酒小二速备佳肴美酒,才探问详细,。
原来古兴儿从二哥处知道郑卿改名净宇,入延绥投军。等他一路寻到延绥,战时已经结束,后在延绥城内,探知义兄已升任灵州卫镇守,才独自向西,奔灵州城而来。
三杯酒下肚后,他先绘声绘色地详细述说了慧芫下落、只隐去其与刘钱是同父亲异母的关系,又奉上慧芫亲笔书信。
郑卿听罢感慨万分、读信更是伤感不已。心想,自从正德一年与慧芫在运河船上相识,半年后自己乡试中第,与她同游太湖相互倾心,两人已是心心相映、难舍难分,本打算京试博得功名,便可迎娶慧芫,成家立业、报效国家。不料两家竟遭刘钱纪魏陷害、家破人亡,如今,天地两分离,自己避至几千里外的边陲,慧芫为躲恶人,竟然削发为尼、遁入空门。
想到这些,郑卿无法压抑悲欢离合之情,不免仰天长叹、英雄落泪。
古兴儿忙劝慰,“慧芫已由无暇长老安置,暂时藏身庵中、应无大恙。”
郑卿方才悄悄安心,自己命案在身,更名远避边关,只能暂时委屈慧芫在九华上落脚避祸。心绪稳定后,就问古兴儿有何打算。
古兴儿自小好兵习武,就要留在灵州军内,跟随大哥练兵学艺,郑卿于是将他编入营中,做了随从卫士,兄弟同饮同宿,闲时或一同饮酒、或授他武艺,郑卿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日久,古兴儿发现大哥常在夜深月圆之时,拿出一把精致的宝刀望月兴叹,便追问原由,郑卿也不隐瞒,细将鞑靼公主雪地救命、自己私入达尔罕城致谢,鞑靼公主日久生情、临别赠与宝刀之事,说于义弟。又叹道,现慧芫尚且在九华山暂时安身、自己左右两难,因而心中焦虑万分。
又款款深情地说,“我与慧芫情深义投,在太湖定下终身,两人海枯石烂永不负心,及与公主情感,实是因救命恩人、无勇气推脱,更是无颜去向她解释,如一味拖延、怕是误她终身。”
“既然如此,那三王子和鞑靼兵都不识我,弟弟可携你书信并宝剑,亲赴达尔罕城向公主解释、代兄谢罪。”古兴儿历来豪爽,见大哥为难,便请缨代劳。
“看来只能如此。”郑卿思忖道,“此事先且不忙,待我安排妥当,以防意外。”
闲时喝酒叙事,郑卿又将自己莫干山遇险的经过,告知三弟,古兴儿听得心中发毛,只恨自己未留在北京,要是一直跟随兄长,在莫干山中一定亲手杀了刘钱,免去郑家的后患。
郑卿又说起父母杨家定亲,雪娇在莫干山舍身救己,越加难掩悲情。古兴儿听完,倒是快人快语,“杨家小姐较贵泼辣,不适合你,倒是与二哥般配。”
“是吗?”郑卿如有所思,复举杯狂饮。
至春末初夏之际,郑卿独自去延绥参加仇钺的军事会议,古兴儿因一人无聊,便邀灵州守军副将出营饮酒,醉酒后胡乱言语,竟暴露出郑卿钦犯身份。
该副将戎边数年无树建、早已觊觎镇守官位,就暗暗寄书密报朝庭兵部侍郎。张才接报大乐,立即着刑部差官赴延绥府派人缉拿钦犯。
因郑卿是灵州镇守,执掌兵权,刑部差官担心其拒捕逃脱,就去大营军帐请仇钺派兵协助。仇钺闻讯大惊,仔细一想,纪魏贪官本就该杀、郑卿破敌有功,贪官张才与扬一清交恶已久,郑卿又是自己的外甥亲荐,暗下决心要放他走脱。便连夜派亲兵快马密赴灵州报信,隔日才派一参将领数十卫士,陪同刑部差人去灵州锁拿钦犯郑卿。
郑卿接到仇钺密信,不敢耽搁,写好书信和宝刀交于古兴儿,嘱咐他去达尔罕城向公主说明原因、归还宝刀,自己连夜单骑出城,绕道甘肃、陕西,长途跋涉返回中原,转九华山去寻慧芫。
这正是:“曾经十年寒窗苦,刀光剑影悲情出,沧桑无奈铁血缘,何日再归田园路。”
第九章 重返湖州府
在京中,自从浙江纪魏刘钱贪冶银事发,兵部侍郎张才已将安国良视为眼中钉,欲去之而后快。又及皇上拨库金八十万两由扬一清负责筑边,兵部由安国良接洽署理资费事项,刘瑾、张才均是不爽,蓄意扳倒扬一清,指染库金。
因安国良与扬一清过密,妨碍其阴谋诡计,就趁着浙江武官空缺,让刘瑾嘱吏部尚书刘宇,将安国良调离京都,外任湖州府城守备一职。
复又提携石文义族兄周东,替补兵部员外郎职位,负责协调户部,署理筑边专用帑金。这日,张才专门在前门外凤仙楼宴请周东,石文义一同作陪,
“张大人如此厚爱,小人是在但当不起。”周东诚惶诚恐,哪敢落座。
“你我已是同衙,都是效力皇上,不必拘谨。”张才伸手将他按下,“你做过京城税官,必定熟韵理财。”
“大人有事,请尽管吩咐。”周东贼眉鼠眼,偌偌谄媚。
这张才原是五品文官,结交刘瑾而晋升兵部侍郎,意在插手兵权。其整日绫罗绸缎、白头粉面,夜夜酒肆妓仿,浑身上下,无半点武将风范。
因而,凡出了公衙,总有石文义不离左右,以壮声势。石文义练武出身,快人快语,“直说吧,你要设法阻扰帑金发放,迟缓杨一清的筑边工程。”
“这”周东不敢立即应承,拿眼望住张才。
“这也是宫里刘瑾刘大人的意思,”张才笑容奸诈,“你害怕了?”
“一切听从大人安排。”听说后台是刘瑾,周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快。
张才与石文义相视而笑,也把杯中酒干了。石文义随即招呼一声,就有三名艺妓鱼贯而入,分座三人身旁。
正德年间,大明朝迁都北京已有百年,城中达官显贵、公子王孙无数,前门楼附近,除了古玩店和绸布庄外,就是酒楼、茶肆、粉院、赌档汇集。张才自从有浙江布政使刘介月月供银,便携石文义整日在此花天酒地,日子久了,也是入不敷出,二人就觊觎兵部的筑边专用帑金,因而设计要搬到扬一清。
凤仙楼是前门最豪华的酒肆,背后的股东正是刘瑾,崭新的红木青砖建筑,三进三层,每天日落开始,大门前的车马轿往返不绝。二楼有包房逾三十间,各个装饰豪华、风格廻异,每房皆有妙龄艺妓陪侍。三楼客房是留宿软榻,多由王公贵族常年包租,淫养外室。
酒过三巡后,张才与周东已是醉意朦胧,石文义指示艺妓离座,一名艺妓抚琴伴凑,另二人婆娑起舞。
琴声瑟瑟之间,二名粉黛舞姿淫荡,且渐渐脱去外衫。少顷,只余镂空轻纱内衣,不免春光外泄、摄魂勾魄,及至除去胸襟、玉体横陈,三人早已欲火中烧、无法克制,乘着酒劲抢上去扑倒艺妓,几人竟在包房内同屋苟合,直至二更,才尽兴散去。
正可谓,周东嗜财、张才好色、石文义跋扈。
正德五年初夏,安国良奉命出任湖州守备,乘船沿运河至韩庄登岸,复走旱路回兖州家乡拜竭父母。见安国良着六品官服、衣锦还乡,安氏一家欢欣畅快,尽请至亲和乡邻在家摆宴席庆贺。
安国良有表妹玉兰,从小与他亲竹梅马,父母就想借机说合他两婚事。谁料安国良此刻早已心移雪娇,少时也只把玉兰当做妹妹,当下就回绝了父母,二日后匆匆赶回韩庄登官船南下。
船家正解缆起航,玉兰突然出现在岸边呼喊,安国良大惊,尚不及阻拦,她已跳入船舟。
见安国良双眉紧锁,玉兰也不介意,满脸陪笑地撒娇说,“我自兖州已悄悄跟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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