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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情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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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务要探明真情。
张才见此情景,回俯与师爷商量后,入皇宫内庭寻刘瑾商议计策。其时刘瑾正陪侍皇上在紫云殿观歌妓献舞,刘瑾眼睛盯着舞女轻纱舒展、偶露春光,就想出主意,说,
“听闻你从刘介处,收获一名极品侍妾,风情万种、勾人心魂,徐溥既不纳银,何不用此女诱之?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
张才豁然开朗,虽然极不情愿,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回府许以秀秀纹银二千,事成之后送其归乡,嘱她如此这般、诱惑徐溥上勾。
是年初冬,大理寺卿徐溥亲赴边关查案,乘着两辕带棚车舆,领随从一行,出京后蜿蜒行至搠州。入夜,寒气凛凛,徐溥不愿滋扰地方,俏俏至官驿歇息。
徐溥心事重重不能眠,便掌灯读书,突然听得驿馆门外有女子凄惨哭声,唤随从去查究竟,回报是一纤弱女子,衣衫褴褛,自称被人拐骗之此,趁夜出逃无出可去,因而躲在驿馆门下哭泣。徐溥心升怜悯,着人将其领入,寻一间偏房暂时安顿。
次日晨,女子洗梳干净,来徐溥房中谢恩,徐溥细细打量,竟是一名绝色女子,问,“你是那里人氏,何以流落至此?”
女子答道,“奴妾秀秀,家居河南,因遭黄河水灾,举家往宁夏投亲,恰逢战祸,父母凶皆遭难,我孤身千辛万苦逃至搠州,却被歹人强行捆绑卖与青楼。昨晚老鸨竟逼我接客,我假意屈从,趁着嫖客酒醉,天黑时拼命逃脱。”
“你欲往何处?我可差人送你。”徐溥安慰她。
女子眼泪扑扑而下,跪地不起,“我现已无家可归,肯请大人收留。”
“即如此,你先随我们去延绥,办完差一同回京,再予你安排去处。”徐溥见秀秀凄然泪下、楚楚动人,竟不忍赶她走。
徐溥一行到达延绥城已是冬月,在官驿住下,当夜仇钺避开延绥知府,单独拜访徐溥询问杨一清案由,说,“我与一清公交往甚多,他为人高风量节、忠心耿耿,绝不信他有贪墨之事,张才小人陷害忠良,必定误国。”
“请仇钺将军放心,我一定秉公查清事实。”徐溥道。
“这样最好,”仇钺抱拳下跪,朗声高呼,“末将先在此谢过。”
徐溥安排随行的大理寺差人,会同兵部派住在各施工段的监工,逐一核查记录每段实际完成的墙墩数量,及发放的工料用度,再与库俯和工部每次下拨的帑金仔细核对。自己又亲赴多处墙敦核对,致冬月末全部清点核查完毕,每份记录上都让监工、差人三名以上签字划押,在官驿夜以继日装定成册,自己亲书封条、锁入铁皮箱,以备回京详细审案。
因亲自踏雪勘察墙敦,徐溥被寒气所袭,身体不适,仇钺劝其先在延绥歇息养身。徐溥牵挂杨一清仍在狱中,抱病卧于车舆之上急急返程,秀秀便同车送餐喂药、悉心伺候。
两辕带棚车舆复盖兽皮御寒,内有火盆取暖,秀秀轻衫薄缕,不免春光泄露、肌肤撩人,惹得徐溥心猿意马。
这日傍晚行至紫荆城官驿住下,此去京程城只剩一天的路程,徐溥身体已复愿,不免心情高兴,让人备下美酒与随行差人同享。
“尔等此番出京查案,因关系重大,我严令禁酒,现在任务完成,明日即可到家,今晚大家可以开怀畅饮,洗去寒气。”徐溥先举樽一饮而尽,随从皆大喜豪饮,又不断有人来上首,向他敬酒。
众人饮至亥时,徐溥已名顶大醉,秀秀便扶他进屋歇息。
房中已置好大坛火盆,屋内温暖如春,秀秀帮他除去衣裳卧于炕上。见其已深醉不醒,思忖片刻,将自己衣裳脱净,赤身裸体钻入裘被。至深夜丑时,徐溥口渴酒醒,触及裘中秀秀的肌肤玉体、玲珑双乳,竟控制不住,翻身将她压入身下,秀秀也不推委、娓娓配合,成就鱼水之欢。
事毕,秀秀凄凄委委哭泣,“小女早已无家可归,如今已是你的人了,奴家甘愿为妾,终身伺候官人。”
徐溥已被她风情迷痴、神魂颠倒,竟点头默许。
正可谓,“泱泱帝国普天行,朗朗乾坤广夏新,黑云压城冤情泪,阉人蔽日六部淫。”
第十一章 归心似箭
且说郑卿与义弟古兴儿在灵州城分手后,独自轻装单骑、避开通往凉平的官道,沿河西走廊北麓南行,几日后进入巩昌城。因旅途人马劳累,就寻一客店住下,打算歇息二日再走。
巩昌又称临洮,是西北名邑重镇,隶属陕西都指挥使司,明朝置临洮府,为控扼陇西的战略要地,也是唐至明朝“丝绸之路”的关喉所在,盛唐时期曾异常繁华。城内街道的两边多是土木结构的唐宋建筑,因年代久远,风吹雨打、颜色古朴,屋顶瓦上的青苔显得古老幽静,城内有建于唐宋的的北关城门、威远楼、台庙等高耸竖立。
自唐以来,西域土番与中原文化皆在此交汇,时逢每年的庙会,中西商贾汇聚、马帮驼队穿行,城中人流熙熙攘攘、甚是热闹。
郑卿从小入九华山信佛,此时牵挂母亲和慧芫,就去城中台庙佛殿内敬香,保佑她们安恙。
突然人声喧嚷,有藩王寘鐇在随从的簇拥下入寺进香,其头戴金冠,身着黄色的丝锦绫罗,上绣龙翟纹案,气势逼人。郑卿避之不及、正好迎面撞上安化王,赶忙绕开出寺。
寘鐇瞥见他身形威武、相貌堂堂,惊讶之间好象在那里见过,暗思此人定非寻常之辈,即吩咐手下跟踪去探明身份。
安化王朱寘鐇的曾祖父庆靖王是朱元璋的第十六子,洪武二十四年封王,二十六年就藩宁夏,其第四子秩炵,于永乐十九年封安化王,有子朱邃墁袭爵为镇国将军。朱寘鐇于弘治五年嗣祖爵为安化王,承袭了陕西中部安化封地,并在巩昌城中建造王俯银安殿,巍峨耸立、十分奢华。
寘鐇从台庙出来,回到王俯后突然记起,那人极像前些日刑部缴文缉拿的在逃钦犯,命人寻来刑部缴文对照图像,果是此人,忙唤来孙景文,教他如此这般行事。
郑卿见城中多有官军往来,怕被人认出身份,便早早回店歇息,准备明天卯时,即起程东行。正熟睡间,店内院突然中火把通明,几十个官军团团围住房间高喊捉拿钦犯,郑卿刚被人声惊醒,官军早已闯入将其拿住捆绑。
旋即被押入寘鐇王俯银安殿中,安化王身着锦袍、头戴银冠,早已端坐堂上。
寘鐇命人将刑部缴文展示与他,问,“擅杀朝庭命官、罪不容诛,我欲将你送入府衙,你可有何话说?”
郑卿懊悔不已,只怪自己大意,回道,“大丈夫有仇必报,岂能惧死忍气,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了。”
寘鐇呵呵一笑,“据我所知,尚有张才刘介之仇未报,你就甘心?”
郑卿仰天长叹道,“可惜朝纲紊乱、刘瑾张才祸国,使贪官污吏横行、天下百姓遭殃。”
寘鐇突然近前亲自为郑卿松绑,抚其肩膀说,
“果然是铁骨铮铮,我早闻你在边关英勇善战、驱逐鞑靼功高,杀贪官也是被逼雪仇,今皇上被奸臣蛊惑、祸及天下,我敬佩你在延绥军中英勇无比、文武双全,本王今天放你生路,我如有朝一日起兵清君侧,你可否来军前助我。”
郑卿拱手回道,“我与刘家、张才之流有不共戴天之仇,王爷今日入肯放我,起兵之日我定来军前效力。”
“好。快摆酒宴,我与郑将军饮酒立誓。”寘鐇大喜,遂在王俯款待郑卿。
翌日,馈良驹金银送他出城,临别见他只身背一张蒙古硬弓,无其它兵刃在手,又解下自配宝剑赠与郑卿。
郑卿驱马缓行,拔剑出鞘细看,但见剑锋幽光冷冷、寒气逼人,剑鞘系铁杉精雕而成,剑柄以青铜包饰、镶嵌五彩玛瑙。此系正德二年,吐蕃国进贡大明新皇帝的宝物,锋刃无比、削铁如泥,却被寘鐇强行截留。
原来自从武宗继位后,贪图娱乐、不理朝纲,宫中宦官专权,坐镇陕西中部巩昌城的安化王寘鐇,自诩朱元璋嫡脉子孙,就想趁机取武宗而代之。
又派人至京中探知,正德皇帝终日淫乐于豹房,司礼监刘瑾专横独断,百官朝不保夕。安化王认为夺取天下的时机渐近,于是秘密聚集宁夏都指挥使何锦、临洮府总兵周昂、珉州总兵丁广、谋士孙景文等人,暗中招兵买马、冶器蓄粮,伺机举兵谋反。
此次寘鐇巧遇郑卿,早已听闻其骁勇善战、熟韵兵法,就想囊入麾下、助其举兵,故而以国宝相赠。
话说古兴儿受义兄郑卿之托,独自北赴鞑靼国都,寻莺莺公主归还宝刀,这日行至达尔罕城内,见与中原城镇大不相同,甚觉新奇,就在茶马集市闲逛。
因他手持长刀,就将公主的宝刀缚于背上,剑柄处宝石闪烁,竟被几名鞑靼王俯的亲兵看见,认出是公主的宝刀,一涌而上将他捆绑,只道抓住偷刀窃贼,便送去公主营帐领赏。
鞑靼公主将宝刀赠于郑卿后,怕父王追究,只说不慎遗失。见俯兵捉来一名青衣布衫的汉族少年,身形高挑、面目清秀,忙奖赏了王俯的亲兵让他们离去,持宝刀问道,“你从何处得此宝刀”
古兴儿见她头戴五色凤冠,粉红锦袍上金丝绣花,衣着华贵,已知此人定是公主,示意她屏退左右女兵,秉告,“我仍郑卿义弟,受大哥托付专来寻你,送还宝刀和书信。”
公主大喜,赶紧为他松绑,问,“是否郑公子遭遇不测了?”
古兴儿奉上书信,细说郑卿原是进京赶考的武举,因家中父母遭人陷害,为报家仇怒杀贪官被朝庭通缉,于是避来边关投军中,获军功受领灵州卫守备职,领兵住守灵州。前日被副将识破身份,密报刑部派人缉拿,郑卿获悉后,急急取道陕甘,避往中原去了。
“我怕你是编故事帮他哄我,一定是他见异思迁,被其他女孩迷上了。”公主那里肯信,只按照自己的逻辑推论。唤来女兵将古兴儿绑在帐中立柱上,说,“再不说实话,我的马鞭可不认人了。”
“绝无半句谎言。”古兴儿昂首不屈,气的公主很很抽了他几鞭,发泄心中对郑卿的怨恨,才气咻咻地返入内帐。
至晚间古兴儿大喊饥饿口渴,公主故意饿他,只吩咐女兵给他喝了碗水。到第二天中午,公主既不松绑也不给饭,古兴儿支持不住,开始破口大骂。
公主想了一夜,主意已定,喝道,“你领我去寻郑公子见面对质,我便放你。”
开始古兴儿怕大哥怪罪不肯答应,终究拗不过公主,自己又在别人屋橼下,只好同意她扮成汉人男装,跟随自己去中原追寻郑卿。
翌日大早,两人快马轻装,俏俏离开鞑靼国都城南下,避开灵州、绕道凉州卫越长城,进入陕甘,行至夜幕已人困马乏,见有废弃窑洞,便下马歇息。
古兴儿寻些材草生燃一堆沟火,两人吃了携带的干粮均合衣而眠,睡前公主在俩人中间划线,嘱咐他绝不能逾越,否则刀不饶人。古兴儿微微一笑,故意豆她,“你即敢独自随我南下,还担心我有邪念?”
“我才不惧你,只是提醒一下,怕你被本小姐的美色所迷,克制不住自己。”公主表情严峻、目光凛凛。
“万一我真克制不住,那又怎样。”古兴儿笑嘻嘻豆她。
“懵懵中宝刀伤你,可别怪我哟。”公主见他撩拨自己,满脸怒容。
古兴儿那敢再多言,翌日凌晨,自己先醒,见晨光撒在公主红润的脸颊上,甚是娇嫩可爱。公主睁眼见他呆呆的瞅着自己,不觉臊红了脸,古兴儿赶紧收回目光,两人立刻收拾行装上路。
一路上古兴儿说些中原的故事逗她开心,过了固原城已行至陕甘复地,路边有车马客栈、不乏商贾往来。入夜便在客栈中歇息,因公主着男装,她又害怕独居一室,每晚只开一间屋,两人分卧炕两头睡觉,彻夜相安无事。
又行了几日,已遥望见平凉府城垣,公主高兴提议道,“我两赛一程马,看谁先到城门”说罢驱马急驰,古兴儿忙加鞭追赶。
二人的坐骑仍是草原良驹,善于在草甸荒漠上奔驰,官道上有碎石铺垫,常年行车压的硬实,并不适应其马狂奔,莺莺争强好胜、加鞭过激,至速度太快,马匹突然失蹄栽倒,公主被跌出丈余,等古兴儿赶到,公主已是昏迷不醒。
古兴儿赶紧把她搂在怀中,抱她上马进如入平凉府城,寻一家最好的客栈住下,又请城中郎中来为其诊伤用药,已是伤着筋骨。
为了给莺莺疗伤,古兴儿每日悉心伺候、竟无避讳,公主本非中原之人,更不知有许多规矩,乐得让他伺候自己,渐渐地竟亲似姐弟。
“我是大嫂,你要事事听我吩咐。”公主看他七尺男儿,伺候自己手忙脚乱,开怀大乐。
“我中原男子,比你鞑靼武士如何?”古兴儿微微一笑,轻轻为她按摩筋骨。
“各有优劣吧,”公主咯咯一笑,“你是何意,莫非想入赘我鞑靼国?”
古兴儿竟被她说得脸红。
莺莺公主只长古兴儿一岁,举手投足之间、阳春白雪,不乏蒙古王族的高贵、豪爽。古兴儿已年届十八,春心骚动,竟暗暗恋上莺莺,又摄于她的傲气,小心隐藏真情、不敢表露。
逾二月余,公主才彻底康复,感激之情自不必说,两人正欲起程时,恰逢安化王寘鐇举兵,叛军将平凉城团团包围,明军封闭所有城门,二人亦被困城中。
这正是:“铁甲奔蹄双飞雁,千里寻梦踏无眠,南北挥戈风云起,春风何日再相连。”
雪娇玉兰逃离湖州后,快马加鞭、沿长江西行,不几日,进入湖广重镇襄阳。二人遥望江水滔滔,决定稍事歇息,隔日再渡江北上。
襄樊地处南阳盆地南端,襄阳和樊城南北夹汉水互为依存,跨连荆豫,控扼南北,地势十分险要,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是群雄逐鹿的古战场。
宋朝末期,襄阳是为南宋军抵抗蒙古军队的重镇,蒙古忽必烈时期,灭宋战争的鏖战一直在襄樊。南宋军队与元军多次反复争夺战打多年,至咸淳八年春,元军对樊城发动总攻,襄樊失守之后,南宋便很快灭亡。
沿官道行至江边码渡口,已近申时,见路旁林木之间,有一间马车店,三十四间屋舍,成三排按品字布局。临着官道,是十尺高的土石围墙,与屋舍围成一院,入口处有圆木支起的辕门,上书黑底靑字“车马店”,停了许多运货的驭驾,有两间似是伙房的屋顶,飘出一缕炊烟。二人近前下马入店。
寻了一间干净的客房住下,雪娇吩咐小二,“将我饭茶送来房中,再去喂饱马匹,”又问,“可有船只渡江?”
店家热心指点,“每日巳时,有大型官船过江,每人资费纹银一辆,十分便利。”
二人决定明晨渡江,饱餐之后,便早早熄灯、和衣入睡。
一直暗中尾随的刘汤,见雪娇入住路边大车店,便携打手尾随入住,安排二奴才藏身马棚,轮流监视雪娇住房。因二人每夜只在城中官驿住宿,一直无机会下手,今见渡口在城镇之外,人烟稀少,刘汤决定只在今夜人动手,加害雪娇。
至寅时,车马店内已是万籁俱静,刘汤携众打手围在客房门前,悄悄起拨门拴。
“门外有人。”玉兰自幼习武,立即被惊醒,忙唤醒雪娇。
二人提刃在手、轻步跃到门侧。雪娇大喝,“什么人?”
见屋内之人已经察觉,刘汤飞脚把门踹开,吩咐随从点燃火把,吆喝,“屋里的人快快出来受死。”
雪娇瞥见是刘汤一伙,心中大惊,只能拼死一搏。遂携玉兰跃出客房,挥刀与众歹徒混战。
霎时间,刀光剑影、杀声阵阵,二人虽是女中豪杰,怎奈双拳难敌四手,被十余人围在中间,刀剑紧逼、无法脱身。
店内的睡客纷纷被惊醒,也只远远观战,这些生意之人,既分不清双方好恶、也不敢插手是非,远远围成一圈观战。店家看清不是公差拿人,便急派伙计快马去襄阳城中报官。
酣斗了一个多时辰,雪娇玉兰终是女性,体力已渐渐不支,刘汤愈加得意,指挥家奴加紧围攻,自己悄悄退出,要用暗标伤人。
见雪娇舞刀护住上身,刘汤便对准其下肢出镖。雪娇不备,小腿护腕中标载倒。刘汤旋即跃入圈内,举刀对准雪娇下毒手,玉兰见状,不顾一切转身,出剑挡住刘汤刀刃。
“哇”玉兰一声惨叫,已被身后的歹徒砍中,血光四溅。
刘汤趁机抬脚踩住倒地的雪娇,挥刀直取其命,雪娇、玉兰命在旦夕。
千钧一发之时,弓弦响处,一矢正中刘汤手腕,疼得他立时弃刀大叫,闪身一旁。瞬间就有一人杀入圈中,手中宝剑寒光凛凛。
刘汤忙指挥家奴围攻来人,但见剑光闪烁,歹徒纷纷刃断负伤,四散逃窜。刘汤亦不敢再战,腾身离去。
郑卿见玉兰伤重,无暇追赶,扶起雪娇后,把玉兰抱入客房。
原来郑卿辞别安化王后,知道各州府均有缉拿自己的榜文,不敢再走官道,寻小路往汉中行至襄樊,打算在此渡江南下。他怕被人辨认,不敢搭乘官船,因自小在水乡长大,熟蕴舟船,见江面风平浪静,就把良驹卖了,买了一叶小舟,连夜自摆渡江。
到达南岸码头后,弃船登岸后,已是卯时。便撞见码头车马店内在撕杀,其中女性之声竟然耳熟。
其实,天际已朦朦泛白,郑卿急忙近前观战,看清是雪娇被刘汤围攻,立即出手。
看见郑卿,雪娇泪洒满面、哽咽无语,不顾一切地扑入他的怀中。少顷,待雪娇哭够了,二人撕开玉兰衣裳,见背部刀伤约一尺,深入肌肤、露出骸骨,急忙将雪娇包袱中的枪伤药膏敷上,才止住溢血。
郑卿又去其他客商房间,买回一扎洁净的细棉布,包扎好伤口,嘱咐雪娇必需每日换,在九华山时,他跟无极长老学过少许医术,知她是背部中刀,内脏无损,但须坚持用药、补充营养,休息百日才会康复。
雪娇小腿处有软甲护腕隔着,飞镖未伤及肌肤,便留下郑卿守护玉兰,自己驱马去襄阳,找郎中采买口服药丸,回来给玉兰喂下。
处理完玉兰的刀伤,雪娇与郑卿促膝长谈,“自京城一别,如今已有三年,安国良曾告诉我,你在延绥仇钺将军处投军,立功后升任灵州镇守,为何突然到此?”
“杭州府怒杀纪魏后,我已是朝廷钦犯,投军时是化名净宇,后被同僚识破,多亏仇钺将军暗通消息,我才得以走脱。”郑卿细看雪娇,竟少了往日的傲慢、任性,靓丽的脸上,多出一丝忧虑。
“如今你欲往何处?不如随我进京,可在我叔叔府中藏身,等我参到刘家父子,洗净郑陈两家冤情,还你清白。”雪娇双眼放光,含情脉脉,在襄阳巧遇意中人,她心里格外开心。
郑卿忙垂下眼,避开她的目光,“我在灵州卫才知,惠芫被劫之时,被义弟古兴儿从刘府中救出,藏身在九华山我恩师处候我。”
雪娇不便再问,缓缓地向郑卿描述,湖州城安国良被诬下狱,自己家中也遭刘介父子洗劫。郑卿听了,不免阚然长叹。
只歇息一日,郑卿担心刘汤认出自己报官,次日一早,送二人至码头,依依相别。才独自去江边,重金包租一艘单桅私船,沿江南下,去池州寻惠芫。
雪娇望着郑卿的背影、默默无言,茯着玉兰,登官船渡江,抵达北岸后,租一乘车舆北上赴京。
郑卿登船乏舟江面,不免触景生情、思绪万千,想那一年也是在江中舟上,初识慧芫,二人同船畅谈、不无寂寞,翌年自己乡试及第,又续命中缘分,与慧芫在太湖相聚、私定终身。岂料刘钱为夺慧芫,竟祸害郑陈两家,使自己身负命案、远避边关,空有文武才学、却无以安家,慧芫更是遭劫避入深山。
遥望天际波光粼粼,郑卿抚剑长叹,
“遭劫难归故乡晚,全巢尽覆卵无完,慈母娇妻今安在,剑出晴天日月还。”
第十二章 惑君枉法
雪娇携玉兰乘舆北上,沿国道蜿蜒十余日后,才安全抵达京城。
先将玉兰安置在杨一清府中疗伤,雪娇自寻至大理寺击鼓鸣冤,状告刘介父子霸占杨家御赐田倾,大学士李东阳闻讯,亲嘱大理寺认真受理此案。
且说大理司卿徐溥,系大明朝成化年间进士出身,原籍山西、书香门第,家中三代为官。自金榜提名后,入职刑部,为人刚正不阿,熟韵历史和明律。其在朝为官二十年,以廉明公正著称,正德初年,由刑部侍郎升大理司卿,已是官位显赫、家门风光。
徐溥在原籍有一室正房,常年在乡侍奉双亲,官至兵部侍郎后,由家中父母操办,又取一室偏房严氏,赴京中府邸与其相伴。严氏乃山西籍乡土女子,虽是贤惠体贴,却身形素硕、毫无资色,诞下一子后,更是苍老色衰。
其时徐溥年届四十出头,正值虎狼之年,自享受秀秀侍寝,才初识江南秀女、秦淮名苑的无限风骚,迷痴美妾娇躯已难舍难分。从延绥回京后,即接入府中、纳为侍妾。
秀秀风情万种、日日缠绵,徐大人愈是宠爱有加,二人肌肤淫猥、通宵纵欲,终至徐溥气血不足、萎靡不振,竟然托病鲜临府衙、疏于审案。
张才从秀秀处探知虚实,立即入内宫悄悄报于刘瑾。
自有八党诱惑纵容,武宗不顾宫闱中的清规戒律,每每歌舞夜宴至寅时,仍是兴致不减,夜宿不临幸嫔妃,令数名玲珑舞妓,赤裸伺寝,睡至日上三杆。凡十余日,才临朝一次,每日检批章奏,尽归刘瑾署理。
这日,刘瑾又陪皇上在豹房院中斗鸡,武宗被逗的开怀大笑,留其一同用膳,席间刘瑾趁机奏明圣上,“听闻大理司卿徐溥,从延绥回京已有月余,扬一清案不知是否审结?”
武宗听了,立即传旨徐溥入宫,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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