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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三百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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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府衙内，莫成瑾被侍卫抬进一间厢房，随后请来了洛阳城最好的大夫为他诊治。这期间，思画一直看着莫成瑾沉默不语，然而莫成瑾就像是试验笼里面的小白鼠。。。毫无反抗之力的任由他们摆布。看着大夫揭开他脸上的纱布，一条约三寸长的伤口还在淌血，思画只觉得内心深处痛得难以呼吸。他的手臂没有伤口，但是那里的皮肤却肿得发亮，是摔断的吗？思画见大夫针灸时。。。他疼得额头直冒汗，她抽出袖中的丝帕想要给他擦拭汗水，怎想。。。他却别开头去。她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走出了房门，他那陌生的眼神让人难过。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大夫提着药箱走了出来，只见他对塔拉吩咐着什么。。。思画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呆呆的望着昏昏睡去的莫大哥。轻轻的关上房门，她们与大夫一起前去大厅，只有从那父女二人口中才能得知一些实情了。
府衙大厅内，小慧父女二人像罪犯一样被迫跪在地上，四阿哥询问了许久。。。却没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任何事情。瞧见思画二人与大夫出来，小慧焦急的问道：“你们。。。你们把我大哥怎么样了？”
“姑娘，你不要着急。。。莫大哥他需要好好调养。”思画上前将他们父女一一扶起，然后继续说道：“是你们救了莫大哥吧？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
面对眼前这位姑娘平静温和的问话，小慧倒是开口对她道出了全部经过。根据小慧的回忆，那天清晨。。。天刚放亮，她与父亲进山去查看之前部下的陷阱有没有收获。他们就在一处陷阱边不远的大石上发现了还有一丝气息的莫成瑾，小慧父亲立即就将他背回了家中。刚回到家中不久，就有几名陌生男子进村里去找人，看那几名男子行为很是可疑。。。索性没有将莫成瑾交出去。怎知几名男子走后没多久，又来了几名手拿令牌自称是官差的男子，同样是来找人，他们依旧没有把莫成瑾交出。过了几日，他们干脆背着还未醒来的莫成瑾住回了原本山腰上的茅草屋，只是时不时的带莫成瑾进城就医。
“我想知道。。。莫大哥为何对我们如此陌生？”听完小慧讲述，思画又在提出自己的问题。
“他恐怕是忘记了过去的所有事情，我们问他。。。他说他什么都记不起。”小慧老实回答着，还记得他刚醒来的时候，她和父亲问他什么。。。他都说不知道。打那以后的这些日子，他都是一直这样，正因为他什么都记不起来。。。她和父亲才不敢断然将他交给前去寻人的官差。
“你们不担心所救之人是朝廷的通缉犯吗？”原本坐在大堂之上的四阿哥终于开口。
“怎么可能？大哥他连武功都不会。。。。。。”小慧急切的为莫成瑾澄清，自打大哥醒来之后。。。说话态度什么都很是彬彬有礼，怎么可能有这样文弱的通缉犯？
四阿哥说的话无非换来思画的几个白眼，守在大厅许久都没有问出什么不说。。。这会儿还问那些白痴的问题，真是不知道他将来是怎么当了个好皇帝。。。。。。
事情虽然问出了来龙去脉。。。却是疑点重重，这些都是思画这个头脑简单的人不会去细想的，四阿哥决定要赶紧回京找皇阿玛。然而，思画陷入了另一个无底深渊，莫大哥的失忆。。。不是装出来的，在她记起他的时候。。。他却忘记了她。这老天是在跟她开玩笑吗？三番四次的捉弄她，还是说她这个不属于这里的人。。。。。。是不可以跟谁爱的长久？
积雪开始渐渐融化，这是进入冬天以来第一次看到了暖和的阳光。院子里显得格外清静，思画站在莫成瑾的房门口欲走欲留，望着房内。。。莫成瑾的救命恩人小慧端着汤药一口一口的喂进他的口中。他可以让他的恩人那么亲昵的伺候着，也不让思画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这究竟是他对她的惩罚吗？刺眼的阳光扫过她的双眼，只感觉到眼角的湿润慢慢滑下脸颊，她缓缓闭上双眼。。。任由那不听话的泪水打湿她的衣衫。
次日的早晨，院内的骚动惊醒了睡眠中的人儿，思画与其他人同时出现在院内。只见周边布满陌生的侍卫，之前一路追随他们而来的几名侍卫纷纷拔出腰间的大刀，再看四阿哥面色发青一般怒视着知府大人道：“看来。。。接我等前来是一个圈套，你居然冒着被灭九族的风险。。。为老八办事。”
四阿哥的话。。。思画似懂非懂，他口中的老八。。。是如今的八贤王吗？看着眼下的情形，思画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跟莫大哥有关吗？还是说。。。。。。“四哥，发生什么事情？”思画上前问到，却只见知府大人得意洋洋的说道：“王爷，您难道不知皇上这一病。。。皇位就不保了吗？只要八王爷坐上皇帝之位，我等便是尽享荣华富贵！八王爷说了，只要将你等留于此处。。。待他登上皇位之后，便可放了你们！”
四阿哥陷入沉思，如此说来。。。瑾弟的事情定是老八派人所为，那块八贤王府的令牌不假。如今居然连他这个四哥也敢动，看来他八贤王是开始反了。可眼下敌众我寡。。。还有伤患和弱女子，怎能轻易就逃得出去？
思画终于看懂了眼前的状况，上前扯了扯四阿哥的衣衫，笑着说道：“四哥，我可从来没有对这样的事情惧怕过哦！你怎么打算？”话虽这样问，思画已经从腰间取出双刺，转而冲着身后的塔拉和小慧父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去将莫大哥带出。
“格格，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如此。。。就休怪下官不客气了！”说罢，知府大人命院内属下务必要将他们拦住，再而。。。即可先斩后奏。随着知府的一声令下，两边人马终于开战。
这边，勉强能够自己走路的莫成瑾，在塔拉几人的陪同下走出房门准备撤离。却被突然冲出的官兵拦下，身为猎人的父女也只是武功平平，更别说塔拉。。。。。她的火枪内只有五粒火药。原本武艺高强的莫成瑾。。。如今也只不过是个平凡之人，被他们护在身后及其痛苦。
终于，塔拉的火枪作废了，枪技不精的她。。。也只弊掉两个人。然而一番打斗下来，林老伯已是气喘吁吁，官兵乘其不备。。。一刀直接刺穿他的胸膛。小慧怒极攻心，哭喊着冲向官兵一通乱砍，再说。。。塔拉虽捡起死去官兵手中的大刀，却是不懂使用。
思画与四阿哥这边，虽是勉强抵挡，也开始力不从心。只听见塔拉的一声呐喊，一齐人退至莫成瑾那边厢房门口，却只见塔拉躺在莫成瑾怀中。正当另一刀将要砍向莫成瑾之时，思画跃身而去，用背部为莫成瑾抵挡。刺骨的疼痛却是激起了她的怒气，看着躺在莫成瑾怀中闭上双眼的塔拉，她手中的双刺不停的旋转着。
正当院内的官兵将他们死死围住之时，另一对人马破门而入，十四贝勒带着大批属下冲了进来。思画手中的双刺终于掉落在地，泪流满面的她已经痛到昏了过去，四阿哥接住了即将倒地的她。
冬风四起，原本刚见日头的天空又飘起了雪花，洛阳城外的雪地里升起了两屡篝火。塔拉公主和林老伯的尸体分别安静的躺在熊熊大火之中，小慧跪在雪地里无声的哭泣，莫成瑾陪在她边上轻声说道：“小慧。。。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旁。。。。。。”
莫成瑾的一句话。。。却是让边上的十四贝勒和四阿哥无比的气愤，他的嫡福晋正是躺在大火之中渐渐消失，然而他却什么也记不起。只叹。。。十四贝勒晚到一步，若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些悲惨的事情，曾经一起经历过风雨的思画也不会再次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要不是皇阿玛心明，在他刚回京之时便叫他带人前往此处，恐怕。。。现在死的不止是几名侍卫和这篝火里的二人了。
（。）
第八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3324 10：58：38 字数：3184
除夕将至，前来进贡的官员很多，康熙的病情稍微有所好转，距离洛阳之事已经过来半个多月。波斯王子带走了塔拉的骨灰，莫成瑾虽已相信自己的身份，却不愿再入宫中。他带着小慧住回几个阿哥所说的自己的府中，脸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唯独那条手臂依然没有多大好转。八贤王因此被幽禁，四阿哥一心为康熙打理朝政，经常陪伴在思画身边的只有十四阿哥。
“思画，塔拉公主的死是实，瑾哥的失忆也可能某天会好。。。你又何必整日这样折磨自己？”望着呆坐在院内石凳上许久的思画，十四贝勒心里也不好受。自打回宫以来，思画就像变了个人。。。很少说话。。。也很少笑，甚至很少走出皇阿玛为她安排的行宫。
“我没事，过些天就好。。。。。。”思画淡淡的回应着十四贝勒的话，眼神却一直盯着手中的茶杯发呆。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就此放手，如今莫大哥对小慧很是关心，换谁都看的出他们之间的感情。她当初失忆那几年。。。虽然只见到莫大哥两次，但是她还记得莫大哥当时那坚定的眼神。正因为这样她才很是纠结，她也该那么坚定的去等待莫大哥清醒过来吗？可不同的是。。。莫大哥身边有了别的女人。
十四贝勒很是无奈，这些天她总是重复这句话，转而他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今日是想来告诉你。。。皇阿玛准了我和小柔的婚事！”
听到十四贝勒的话，思画有些意外，这才记起那年十四与小柔姐姐的许诺。只是没想到如今的皇阿玛。。。居然能够接受民间女子当他的儿媳，而且还是一个“离过婚的”，或许即将老死的他。。。也想要宽容的当一个好父亲，可对于她和莫大哥。。。却未见他做出半点回应。
十四贝勒走后，思画独自前往御花园散心，这样的天气。。。恐怕只有她才会有雅兴出来逛花园吧？想想就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缩了缩脖子，她漫不经心的走在太监们清扫过的小道上，却未察觉某人早已跟在身后。
“寝宫里很热吗？还是你觉得这外头要暖和些？”
停下脚步，她这才发现被人跟踪，听到那人的声音她就来气。转而回过头来走向他，抓着他的肩膀就问：“你什么时候才肯把我的武器还给我？”眼下之人正是四阿哥，之前十四贝勒曾告诉她，她昏迷之后。。。四阿哥就把她的武器收了起来。自打她醒来，也曾找过四阿哥几次。。。却是屡屡被他拒之千里之外一般，现在他又自己冒出来了，真是不知道他脑袋里装的什么。他对她忽冷忽热的态度，她从来都是琢磨不透。
“待你的伤彻底恢复之后。。。。。。”四阿哥冷冷的语气中。。。却满满都是关心。
思画愣愣的望着眼前所谓的“木头”，虽然自己待在宫中到处都是侍卫，但是没有武器在身。。。。。。她总觉得少了份安全感。有些失落的低着头准备走开，和这个木头较劲。。。她从来都是失败者。刚刚迈开步子，却被突如其来的双手一把揽进怀中，背部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紧紧贴在四阿哥的胸前。。。隐隐作痛。她紧张的屏住呼吸，仿佛能够听见背部传来四阿哥的心跳声，耳边的几丝黑发随着四阿哥的呼吸一飘一落。这好像是第一次自己没有立刻将他推开，反而很可恶的有些贪恋这个感觉，想到这里。。。她结结巴巴的说着毫无气势的话：“你。。。你。。。。。。你弄疼我了。。。”
四阿哥闻声慌忙松开她，一时鲁莽。。。竟忘了她背上的伤。得以解放的她又像是受惊的羔羊一般，慌慌张张的摸着有些发疼的背部逃离现场。拐了个弯，她大口呼吸。。。自言自语的念叨：“拜托~！不要每次都弄得那么尴尬好不好。。。。”随即一路上她都在胡思乱想，不可能吧。。。四阿哥喜欢她了？绝对不会，他明知道自己心有所属，可为什么他要突然抱住她？哎。。。算了算了，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除夕夜的头两天，思画突然收到莫成瑾派人带来的请柬，说是要宴请她这个“救命恩人”。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回莫成瑾要见她，或许只能说是感恩。不管怎样，既然收了请柬。。。去一趟也无妨，她也想看看莫成瑾的伤势。经过一番梳妆打扮之后，她乘着轿子出了神武门。
莫成瑾的贝勒府门口，两名侍卫上前给思画行礼，转而一名侍卫领着她走进府内。大堂内传来笑声，想必莫成瑾请的不止她一人，来到大堂门口果然瞧见十四贝勒正与四阿哥在说些什么。她僵硬着身躯站在原地开始后悔，四阿哥也在。。。。。。自那天慌忙逃走。。。她还没有想过要再见到他呢。
正当她皱眉苦恼之际，府里的丫鬟已经前来为她解开披风，她只得硬着头皮进去笑着向他们打招呼：“。。。几位爷吉祥啊！”说罢，便走到十四边上挨着坐了下来。
“我说思画。。。那么宽的位置你不坐，为何紧紧挨着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福晋呢！”说罢，十四有些半带调戏似的凑过去，紧接着一声惨叫，十四抱着脚跳开了。转而跳到四阿哥边上坐下，嘴里还委屈的说道：“人家说笑而已，居然较真了。。。。。。”
一旁的四阿哥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思画，原本还觉得有点尴尬的思画见状。。。咪起双眼：“你。。。。。。”
“你们都来啦！”没等思画说些什么，小慧端着茶点走了进来。这是思画第一次认真看她，跟在洛阳时看到不同的是。。。她原本高高绑起的头发分成两小把披至肩上，一排刘海剪得整整齐齐。头上还插了两个小发簪，耳朵上吊着两颗小珍珠耳环，身上的衣服固然已经换成平常淑女般的粉红衣裙。若不是她说话的语气和一些行事作风比较粗鲁，这一看。。。还以为她本身就是个窕窕淑女呢。长年与父亲穿梭在山里的她。。。虽然皮肤显黑，却也长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和瓜子脸。
“瑾弟为何还未出现？”眼见思画看人家看的入神，四阿哥开口问起主人。本是应邀前来，他也没有想到思画也会出现，那天抱她的事情。。。都还未有机会对她说出自己的感情。
“莫大哥出去买酒了呢，很快就回来了！”说罢，小慧又走了出去。
一桌酒席摆满，只见莫成瑾只手提着两坛酒与九贝勒一同走了进来。一齐人围桌而坐，唯独思画千万个不自在，新欢旧爱全部在场。。。叫她如何自在得起来。更意外的是。。。他们几兄弟何时变得那么亲切？合着这半月以来，她未出宫门半步。。。他们倒是常常见面？
酒过三巡，思画的眼神总是停留在莫成瑾和小慧的身上，莫成瑾早已不裹纱布的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因为正是长嫩肉的时机，显得格外明显。他那条左臂一直是垂在衣袖里面，跟在坐的每一位都是有说有笑。。。像是回到过去，却是唯独对她十分客气。她端着酒杯放到嘴边，只瞧见小慧为莫成瑾夹菜。。。倒酒，那二人就像是情侣一般的亲昵。她不知道自己能够忍受多久，只盼望莫成瑾能早些回忆起来。
怕是莫成瑾没有想到在座的人酒量都是非同一般，两坛酒没有喝尽兴，十四提出抗议，难得皇阿玛答应了他与小柔的婚事，他正想为此大醉一番，转而唤来下人再去买酒。说到婚事，莫成瑾握着小慧的手。。。一脸幸福的宣布：“各位，我与小慧决定下月询成亲，到时你们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听到这个消息，屋内顿时变得一片宁静，望着呆愣的思画，一向直爽的十四贝勒抢在其他人开口之前说道：“瑾哥，你这样做。。。让思画如何是好？”他这才想起自己从未对瑾哥提过思画他们之间的过去，本以为时间久了。。。瑾哥会自己记起来，怎知他会唱这一出啊？
“是啊。。。瑾弟，你虽记不起你们之间的过去，但你们可以重新开始啊，别枉费我当初将她交还于你。。。。。。”九贝勒也为思画抱不平，若非当初思画心意已决。。。他决不可能放手，如今她与瑾弟却演变成这样，叫他如何能够安心。
“你的婚事恐怕要得到皇阿玛准许才可行。。。”四阿哥倒没有替思画说话，只是提醒莫成瑾的身份不能够自行决定婚事。
“你们都别说了，莫大哥成亲是件好事，我们应该恭喜他才对嘛！”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思画终于开口。既然是莫大哥的决定，那么。。。。。。她退出，永远的退出。强忍着自己的悲伤，她开始转移话题：“怎。。。怎么下人去买酒还未回来啊？这接连的喜事不喝个痛快怎么行。。。。。。”
面对思画的强颜欢笑，他们不再多言，虽说认识思画好几年。。。也从未真正看透她心里所想。对于自己心爱之人另结新欢，她居然能够如此坦然的接受。。。。。。还为他们庆祝，真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洒脱。
（。）
第八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3325 10：39：00 字数：3141
沉闷的气氛并未维持多久，下人将酒买来之后，偏厅内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相互敬了几轮酒，思画突然站起身来对莫成瑾说道：“莫大哥，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在围桌的几人呆愣的眼光下，莫成瑾跟着思画走了出去。冬夜的天空。。。看不到一颗星星，花园内冷风刺骨，思画缓缓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定定的看着她最爱的莫大哥。她伸出有些冰冷的手，刚要触碰到莫成瑾脸上的伤疤，却被莫成瑾抓握着悬在空气中。莫成瑾手中的余温才开始令她感觉到一丝温暖，然而却在几秒中之后松开了她的手淡淡问道：“思画。。。你有何事要单独对我说？”
听着莫成瑾平平淡淡的称呼，她笑着收回了自己的手，平静一下心情。。。她回答着：“莫大哥，你当真决定要娶小慧吗？在你还未恢复记忆之前。。。也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们的过去。。。你也不想去了解吗？”如今。。。她只有这几个问题还能去问，也只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他叫出来单独倾谈，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尊重他的决定。
“对此。。。我很抱歉，我既然宣布了要娶小慧，就是要一心爱她；她如今已是孤身一人，我说过会永远陪伴在她身边；过去。。。或许我们爱得轰轰烈烈，但你还有皇阿玛的宠爱和众位阿哥的庇护，将来皇阿玛也必定会将你婚配给其他皇室贵族，你又何必浪费时间在我这个残废之人身上。”莫成瑾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莫大哥。。。。。。”思画有些无力的喊住欲要离开的莫成瑾，慢步走近他提出最后的要求：“我。。。可以再抱你一次吗？”未等莫成瑾答应，她已经缓偎进他的怀中。片刻之后。。。她离开了那个曾经无数次温暖她的怀抱，强忍着内心的痛。。。冲他微微扬起笑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花园。
看着思画的身影消失在花园之后，莫成瑾才感觉到自己胸口十分沉闷，像是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
偏厅的几人已将酒喝尽，已经喝醉的十四被九阿哥扶着正要送走，只见莫成瑾似有心事的走了进来，身后却未见思画。瞧见几人纷纷投来询问的眼神，莫成瑾诧异的说道：“思画没有回屋吗？”
四阿哥二话不说径直跑了出去，想必思画并未走远，已是戌时。。。她该不会要先行回宫吧？怎奈九贝勒虽也担心，见四阿哥已经追出去，他只得先将十四送回府。莫成瑾内心似有似无的揪痛，独自走回了书房，只留下小慧一人呆愣的站在偏厅内。
冰凉的晚风吹打着思画的脸颊，她想哭。。。却已经无泪可流。早就劝告过自己不要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放任感情，然而却是一再陷进去。。。直到无法自拔。慢步行走在无人的街道，穿过几条小巷，她在一处别院门前停了下来。“乐轩别院”四字牌匾依旧挂在门梁之上，大门上的锁已经布满灰尘；这个也曾给她温暖的“家”已是空无一人，如今人事全非。。。她还有留在这里的意义吗？
“你还要站在此处多久？”随着问话。。。四阿哥出现在思画身后，他早已追上她许久，跟着她来到这里。。。看她竟然一直呆站着，只怕再这样站下去要感染风寒。
回过神来瞧见说话的人，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莫大哥说的确实没错。。。一直在她身边的还有这些阿哥，可这能做比较吗？她走近四阿哥有些疲惫的请求：“四哥。。。可以背我回去吗？我好累。。。。。。”
回宫的路上，四阿哥背着思画缓慢的走着，不知何时起。。。他对于思画有些依赖的要求竟是毫不拒绝。背上的人儿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安心的闭上眼睛，这个夜晚。。。其实不是太冷。
年后的初春，十四贝勒带着几车聘礼长途跋涉的前往苏州迎娶小柔；边上骑马的思画也因离开京城感到轻松了许多，伸手拍了拍那边还在傻笑的十四大声喊道：“我说。。。你回回神吧！”。只瞧见十四挠了挠后脑勺，表情一样是非常期待见到小柔的场面；自打他与小柔许诺到现在，他们一直没能见面，叫他如何不期待？
蔚蓝的天空，暖暖的阳光洒在树林之中，几滴露珠顺着嫩芽滑落根部，不时还闪烁着点点光芒。路边的小溪流水清澈见底，几条小鱼像是受了惊吓般串进水草中，两只蜻蜓忽高忽低点过水面。思画蹲下身子将手伸进水中捧起就喝，冰凉的溪水半带点甜味，只感觉十分享受。
途中稍作歇息，十四看着蹲在小溪边喝水的思画，那背影竟看起有些沧桑。再看她的神情，嘴角虽露出一丝笑容。。。。但她的眼神却很悲伤，仿佛像是找不到回家的路而感到绝望的孩子。她缓缓站起身子，拧了拧打湿的衣袖，依旧微笑着往回走。在大家眼里。。。她是个即坚强又倔强的丫头，她很少跟人谈心；就算遇到什么事情。。。闷闷的呆了几天之后。。。她还是跟往常一样，只是偶尔从眼神中透露的心情令人难过。
经过三天的路程，十四贝勒的迎亲队伍已经抵达苏州。悦宴阁内的生意依旧是宾客云集，只听门外鞭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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