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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小娇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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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山。”曳月可环住他脖子,抵着他额头,轻轻地唤他的名字,“维山,往后你会不会像父皇抛弃娘亲那样,抛弃我?”

百里山知魅姨是她心里的结,不由紧紧搂住她腰身,将贴于自己胸怀,轻轻道:“我是怕你不要我。”顿了顿,又道,“前些天,我本该送你和娘离开大营,可我舍不得你,只想将你留在身边。当时我想,即便这一场战役输了,我也要你陪着我,即便往后遇最大的危险,我也不放你……你可会怪我的自私?”

极少听到他的心意,见他娓娓道来,曳月可早感动不已:“怎会怪你?我也是甘愿陪你。”她伏在他胸口,抿唇而笑,“我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让父皇狠心流放娘亲,我小时候还以为父皇不爱娘,可父皇从小宠我……若他们是相爱的,为何又要分开?”

“父皇为一国之君,定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他搂紧她,低低地,“我不是父皇,你也不是娘亲。”我会将你绑在身边,永不分离。

三日后,雪国大军从三面发起总攻。百里山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指挥着千军万马,抵挡雪国来势汹汹的军队。月可立于他身旁,双手紧紧地与他交握。

临近傍晚,百里山传令离山郡二十万大军退守大营。而雪国军队,从端涯官道狂卷而来,官道上烟尘滚滚。百里山望着那一条长路,大笑两声,偏头看向月可,而月可也静静回视他。

“走罢。”他拥紧月可,从城门一跃而下。

无垠,皇宫,仍旧是那把雕花木椅,雪里云神色一如平日温和。他看了看手里的文书,再扫向底下亲信:“传令给无垠郡王,将二十万大军编制好。其余事,我不再计较。”

亲信都退下了。雪里云捏着那封文书,久久不动。他记得自己说过,他要看看曳木摇和百里山能为小谷做到何种地步,待看够了,就放小谷走。

而今,曳木摇为小谷化去三千年功力,百里山为她不惜以二十万将士的性命来试探雪国反应。

曳木摇与百里山都是至情至性之人,所以才能够义无反顾,也无所畏惧。

而他呢?坐在这雕花的木椅里,拥坐着江山,心里,却只有无穷无尽的孤寂。人的寂寞,便是失去,便是得不到,便是得到了又丢弃,便是不甘心。他无疑是寂寞的,想得到的早已得到,未得到的,早在他意识之前,就已失去。

无故失踪吗?据说,那天很多将士都看到,百里山带着前朝公主跃下城楼的情景,可当时无人上去阻拦,是吓呆了吗?

雪里云嘴角溢笑,将文书搁在几案上,起身,轻哼道:“逃就逃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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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辘辘往南走,越往南,草木欣荣,越惹伤感。也不知从北方到南方,她走了多少次,次次景物相似,心境却不同。

拙女已昏迷多天,静静躺在马车里,百里谷焦急却又莫可奈何。当担心变成一种无能为力,除了悲怆,就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百里谷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地希望自己是个上仙。若是上仙,治拙女这一身伤是足够了的可她不是。想起当日曳木摇中一掌后,为逃出皇宫,他转仙术到她身上。待逃出宫后,她体内的仙术也随之消失。也不知曳木摇用了什么方法,可将仙术转入她体内

正想着,曳木摇掀帘进来。他看一眼仍旧昏迷的拙女,伸手揽她在怀里:“等到了端涯,我便为她疗伤。”

百里谷看着脸色苍白的拙女,想了想,轻声回他道:“拖一日,拙女的伤就严重一分,你为何……”为何不及早替她治疗?

曳木摇自然懂她话里意思,可他却只笑一笑,不作回答。两人静静相拥着,都沉默起来,只有车轮滚滚碾在官道上的清脆回声。

百里谷此刻也不知是担心拙女还是曳木摇,心里一阵惶恐。是什么原因,一定得进了端涯才能给拙女疗伤?他定是有事……百里谷悄悄扫视曳木摇全身,又将目光落回他面容好似一切如常,她却更加恐慌。

不几日,即到端涯边境,而百里谷的担心也成了事实。

这日,天色渐晚,曳木摇将马车停在小路边,等百里谷给拙女喂完食物,他已不见人影。百里谷等了等,仍不见他回来,便下马车寻他踪迹。见到他时,他正倚在树下,面容苍白。见她来了,也不解释,只朝她微微勾唇。

百里谷看到他的模样,心里隐约就猜到几分。她也不上前,只瞪着他,直到泪水往下地掉,才轻声道:“我说过,要是你有事,我绝不独活……你还瞒了我什么?”

曳木摇摇摇头,朝她伸出手。她噙着泪,将他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拽住。

从来没有这样恐慌过!五岁独自去北阙,她不曾害怕;眼瞎了,也不曾在意;就连万秀珠自杀时,她也强忍着不哭……可独独见到曳木摇此时情形,她急得掉下泪来。那是怎样一种恐慌!怕他就此消失,怕他就此弃她而去……

她紧紧拽住他的手:“你受伤了。”

曳木摇扬着眉,另一只手缓缓抬起,轻轻抚她眼眶:“小伤而已。”

他面容苍白,看得出耗费了许多真气……怎会只是小伤?百里谷低着头,扫到他膝盖处泛红的衣物,她心里一紧,急急卷起他裤腿:“是……膝盖吗?”

曳木摇伸手拦住她动作,笑道:“不是膝盖。别担心,我已经好了。”

百里谷见他不愿多提,知他不想让她担心,也就不再多问,只将他扶起。两人缓缓回走。她偏头看着他俊朗的眉目,猜测他到底哪里受伤了。不是膝盖……吗?她赫然记起,当日他将仙术转到她体内时,他面色也是那般苍白。而他也说过,师兄布下障碍,是为了逼他将仙术转给她。她原以为师兄不过是让曳木摇化去修为,却原来,原来师兄竟是想害曳木摇!

百里谷紧抿着唇,心里万分悲怆。见她如此,曳木摇不禁勾唇:“你夫君我还在,不许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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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一口气咽住,半响,才道:“你还有事瞒我。”

曳木摇便嗤笑,敲她脑袋:“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才瞒你。”

这回不是咽住,而是……被生生呕得气短。她瞪他一眼,重重叹气:“不愿意告诉我也好,瞒着我也好,如果最后你先弃我而去,我定追你到黄泉路,将你千刀万剐,再把你烧成灰。”

曳木摇不禁好奇:“烧成灰做什么?”

“烧成了灰,你便再也不能欺我骗我瞒我。”她继续瞪他,心里却也知道,他从未欺瞒过她,就算这次……这次他也是正大光明地说不愿告诉她……

她的表情,看在曳木摇眼里,就是十二分的悲凉。曳木摇不由苦笑:“我用得着欺你瞒你骗你?就算这一辈子不负你,我也愿意化成灰烬。当然”他盯住她黑眸,勾唇,“就算化成灰,我也要拖你一起。两个人的骨灰搅在一起……听起来就不错。”

恐怕只有他,才会有如此变态的想法罢。百里谷嘴角微扬,半响,才故意皱眉道:“听起来,确实不错。”

曳木摇看她一眼,见她欲笑还休的模样实在惹人疼爱,不由轻轻捏她鼻子,在她耳边印下一个吻。百里谷便咧嘴,将他的手拽得更紧。

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他的伤势一定很严重。不然不会避开她一个人到树林里疗伤,不然不会在她面前刻意掩饰。他不愿骗她,又不想她担心……这便是爱吗?可她不愿承受这样的爱,她宁愿与他一起承担责任也好,危难也好。

两个人在一起,不就该一起分担吗?快意也好,苦痛也好。只要身边有一个人,快意便更加快意,苦痛却只有原来的一半。

当年父亲和舅舅谋划时,她从未跟曳木摇提过,因她怕曳木摇夹在中间为难。曳木摇是明白她的,所以任由她动作,留时间给她解开心结。那么,现在,她该静静等他,到他愿意说实话为止吗?

正辗转思索,忽而听曳木摇在她耳边低沉道:“快回马车!”

她一怔,蓦然想起马车里还有昏迷多天的拙女,心里不由一急。曳木摇却仍旧不紧不慢地回走。她知他伤重,不能耗费力气,想了想,便松开他的手:“我先回马车看看。”

百里谷奔回小路,见那马车静静停在树下,她细细打量,未觉有异。待她掀开车帘,才赫然心惊马车内,哪还见拙女身影?她内心不由一阵恐慌,双手握成拳,又松开,又成拳……

刚刚谁来过?是刻意掳人还是无意为之?旧识还是新敌?脑里闪过百种猜测,最后只剩下无尽的担心。

仔细查看马车四周,竟查不出半丝异样。她怔怔望着马车,蓦地像想起什么,她掉转头,即见曳木摇从树林里缓步而来。此时已是暮色四合,只有新月挂在枝头。百里谷眼力甚好,透过朦胧的月光,能瞧见曳木摇脸上极力克制的痛苦。

她惊得奔过去,扶住他:“是不是又发作了?”

是他先察觉到马车的异常……他必定使用了许多念力而他每用一次念力,都会伤到身体。是她疏忽了!

而听到她问话,被她扶住的曳木摇不由微微一僵。他盯住她眸子,见那黑亮的眼眸里只有无尽的担心。他暗暗吁了口气原来她还未发现他受伤之事,一切只不过是她的猜测而已……他朝她勾起唇角:“什么发作?我爱欺负人的毛病被克制得很好,我现在可不想欺负你。”

他唇角溢出的笑有多少无力,百里谷看得清清楚楚,但她也不愿点破他不愿她担心,她便装作不知情她也不想让他担心的。

扶着他上了马车,再将他仔细安顿好,俨然当他是病人样子。曳木摇不由苦笑,却也不反对她的做法。此刻两人心里都如明镜似的,他若反对,只会让她更担心。

他细细瞧着她面容,见那面容上难掩悲痛、哀伤,他心里顿时一紧,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轻地,来回抚触。

以为他没发现吗,从他上马车到现在,一直不见拙女身影。车里少了一个人,他怎会察觉不到?更且,是他先发现马车的异常,拙女不见,他也早有预料

从他们快进端涯边境开始,便有人一直跟在马车后面。他连着几日试探,竟发现那人的目标不是他,也不是百里谷。而拙女那几日一直昏迷,是什么原因让那人连追了多天,却不愿现身?

拙女的旧识吗?

曳木摇静静看着忙不停的百里谷,想不出她的贴身侍女会有什么旧识。

“哪里不舒服?”见他一直看她,百里谷不由忧心忡忡。

曳木摇微微一笑,闭了双眸:“拙女不见,你定是担心……我已经好了,你去寻她吧。”

百里谷却只扫他一眼,不接话,轻轻替他盖上薄被。曳木摇心里苦笑,她不信他身体已好,所以不愿离他左右……不离就不离罢……他的手被她紧紧拽住,他知她在害怕,在担心,心里不由更加怜她。悄悄地回握她的手,紧紧地,给予她无尽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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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静静躺在马车里,不知多久,百里谷忽地感到身边的男子浑身都在颤抖,她大惊,睁眼看过去,就瞧见曳木摇极力克制的表情,和那面容上的点点汗珠。

曳木摇见她醒了,便朝她挤眉一笑,指着马车外的树林,道:“你去那里,或者我去。”

百里谷看一眼那树林,再将目光落回他面容,盯着他看许久,最后拧起眉:“我不去,你也不去。”

定要看他发病的样子吗?曳木摇不禁苦笑,点点头,便不再理她。百里谷静静瞧他片刻,而后缓缓扬起右手。曳木摇虽闭着眼睛,却也能感觉到她动作,顿时一惊,一把握住她右手,厉声道:“我不许你这样!”他是真恼了,极其阴厉地盯她,放佛要将她盯成灰烬。

她却不怕,冷冷回道:“你看不得我自残,却以为我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你什么都不说,受伤了不说,病发了也不说,你以为我不会恐惧,不会担心?”她不去瞧他的表情,继续道,“我担心你,却又无能为力……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知道他是受了伤,可不知他何时受的伤,不知他哪里受伤,不知能帮他什么,这些不确定,让她渐生猜疑她不喜欢。

感情无非是这样,在不确定中生疑,在猜疑中生矛盾,在矛盾中生恨。她自然是不恨他,可担心总是有的。

曳木摇仍旧闭了双眸,看得出他已是十二分的克制。百里谷自然瞧见他脸上的苍白,她心里也急,恨不得代他受过。可而今她唯一能做的,却是紧紧握他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曳木摇神色才渐渐回转,见百里谷紧闭着双唇,似比他还要痛苦十倍,他心里发疼,轻轻将她拥进怀里,吻她发丝,一直一直不停。

百里谷回搂他腰身,紧紧地,直到感觉发丝下一片清凉,才知他是落泪了。她紧抿着唇,半响才哽咽道:“不要瞒我。”

曳木摇轻轻嗯一声,搂紧她,沙哑道:“往后无论怎样,都不许伤害自己。”她要废去自己半仙修为,可她不知,她体内已不止一股力道,还有他的三千年功力……一旦化去修为,就是,就是……他当时见她扬起右手,不知有多担心,强忍着痛硬生生拦住她动作她担心他,他却更怕她内心迷惑,做出许多傻事来。

百里谷听他低低地、近乎请求似的命令,沉默起来,半响才点头应了,心里却想:你若有事,我岂能独活?顿了顿,她抚着他膝盖,轻声问道:“你伤在哪里?”

“不是膝盖。”曳木摇咕噜一句,笑着将她抚他膝盖的手握住,“是我体内真气不稳。”

“真气……不稳?”她想了想,即刻明白过来,不禁急道,“那三千年修为可是化去了?”

曳木摇以下巴抵住她乌发,笑着点点头,又摇头:“还未彻底化去。当我以为自己已成凡人时,仙术却还在,当我要用仙术时,却又使不出来。体内真气不时乱窜……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彻底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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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时时发作,常冒虚汗,难怪不能替拙女疗伤。百里谷心里泛疼,想了想:“定是师兄那一掌重伤了你,而你不及疗伤便把仙术转给我”

“当时也是迫不得已。雪里云存了心伤我,我岂可辜负了他。”见她不做声,他扬声一笑,“从此是凡人,甚好,甚好。”一顿,扬起眉角,“你不问我刚才为何能听到马车动静?”

“你修为还在,定是能听到的。”此刻她已不再胡乱猜测,只想着他每用一次念力,必定很痛苦……

而曳木摇闻言,只笑一笑,便不做声了。

本想再多问些他伤势,见他只是沉默,她也就不再多说。两人以相拥的姿势,静静感受对方的心疼和爱意。

他二人都是随性之人,人生停在哪里即是哪里,爱情淡也好浓也好,他们也不曾在意过。可这一刻,他们都惟愿时间凝住,惟愿这情这爱能够永生永世下去。

其实,难免的,爱到极致,难免就期望永恒。他们再怎样洒脱逸气,也只是对平常夫妻,也希翼能长长久久。

直至新月升空,曳木摇才放开百里谷,附她耳边轻声道:“我们下马车,去找拙女。”

百里谷点点头,想了想,问他:“是听见了什么吗?”

曳木摇唇角扬了扬:“在树林里。”

两人进树林寻了一阵,果然见拙女安好地躺在一棵树下。百里谷急急奔过去,到拙女身前,又停下

听拙女的呼吸,已不若之前细弱。难道拙女……醒了?

百里谷不敢想下去,缓缓蹲在拙女身前,蓦地就撞上拙女漆黑的眸子。

“小姐……”拙女哑着嗓子,朝百里谷露一个虚弱的笑。百里谷心里狂喜,急着握住拙女的手,却不料那手冰凉而微僵。她大惊,再摸拙女脸颊,也是冰凉……

“刚刚……发生了什么?”她轻轻抚拙女脸颊,低低问道。

拙女却只是朝她笑,放佛在安慰她的焦急与担心。

曳木摇也蹲下,替拙女把脉,半响才道:“先抱她回马车罢。”

他神情不明,语气也颇淡,这让百里谷更加焦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执意要问一个结果的。

拙女仍旧虚弱笑着,转目看向曳木摇:“姑爷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曳木摇皱眉,哼一声:“都跟你家小姐坦白了罢。”

拙女顿时敛目,呼吸声也渐渐变轻。百里谷又是心急又是担忧,瞪曳木摇一眼,将拙女抱在怀里:“我们回马车再说。”

心里虽有百般疑惑,但见拙女身子虚弱,她也不好催促,便静静等着拙女开口。而曳木摇坚持不上马车,显然是不愿听她们对话或许他早知对话内容。

而这短短半夜,拙女到底遭遇了什么?

百里谷紧紧握住拙女的手,想将那冰凉融化,可越握,手越冷,她心情也越下沉。

“小姐……痛……”拙女痛苦地呓出声。原来百里谷因太过担心,不觉将拙女的手捏得生痛。

“对不起。”百里谷轻轻抚触拙女面容,无不心疼。

拙女回握她手,轻轻一笑:“从无垠到这里,我一直昏迷,可我听得到小姐的担忧,有时真恨不得立刻睁开眼……现在我醒了,却又不知该与小姐说些什么。”安安静静地笑着,低迷而虚弱。

见她如此模样,百里谷不由悲从中来,却仍是微微笑着,道:“无碍,你慢慢地说,我慢慢地听。”来回揉搓她冰凉的手指,顿了顿,又道,“你有的是时间说,我也有的是时间听,若是中途累了,还可休息。”

拙女点点头,却沉默起来。百里谷也不催她,替她暖着手,只当不见她面上的迟疑。许久,才听拙女哑声道:“我醒来时,便已在那树下,并不见一人……小姐你可相信?”

“不见一人吗?”百里谷不甚在意地应一声,改暖她脸颊,“我自是相信的。”见拙女神色隐忍,她不由轻轻一笑,“你休息罢,别多想。”

不管拙女有无隐瞒,她都不愿再追问。看着拙女为难,她只有深深的怜惜,哪还有心思去计较?而其实,她心里已隐约猜到,拙女必定见过那人

只那人为何要救醒拙女?看拙女现在的身体状况,那人并未替拙女疗伤……只为让拙女清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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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拙女似已沉沉睡去。百里谷暗暗叹了口气,她知拙女在装睡……拙女大约是怕她责怪罢。但其实,就算拙女有隐瞒,她也不恼的……

暗自叹着气,替拙女盖了被子,轻步出马车,即见曳木摇双眸深邃,正灼灼看她。她不禁露齿:“拙女睡下了。”

曳木摇一笑,点点头,朝她伸出手。

她也不迟疑,即刻握住,尔后才发现他衣袖微湿。她不由疑惑:“刚刚可是去了树林?”他衣袖应是沾了叶片上的水雾……只他去树林里做什么?去查探是谁救醒了拙女吗?

见她沉吟,曳木摇大概也知她心里想法,不由勾了唇角:“前几日,我便知有人跟踪,而那人目标并非你,也非我。当初我以为是拙女旧友……直至在树林里发现醒来的拙女,我才确定,那人并非拙女旧识,而是”他故意停顿,见百里谷神色颇淡,他唇角的笑漾开来,“那人是赤帝君。”

赤帝君吗?她不曾见过,却也知他多次帮曳木摇……可他为何救醒拙女,却又不替拙女疗伤?百里谷一时敛了目,半响,才咕噜一句:“下次见到赤帝君,你请他给拙女看看伤势罢。”

曳木摇瞧她片刻,也不应答,只牵了她的手:“你该回马车休息了,明日还要赶路。”

知他是故意转开话题,百里谷也不点破,只道:“我陪着你。”

“不用……真气不稳,也不是什么大病。”他的病,他都不知何时发作,难道要她一夜不休地守在他身边?亲了亲她额头,想起她为他担的心,为他落的泪,他不禁勾唇:“我没事,别担心。”

当年载一车桂花酒北去无垠时,他从不曾想会有今日今日与另一人的厮守。而当时年少所付出的感情,都因她的出现,而变得遥远,而变得模糊那段迷恋月清的流光,早不复记忆,只有八岁的她,陪他醉酒的她,一直在他心上。

两人都用了全心,也曾以为执手之后,便是永恒无论为仙为人。可死生契阔,他们的爱情,在这一场劫难后,还否能长长久久?他曾经想,做平常夫妻也好,尝尽喜乐哀伤,而后与她白首到老……他平常最是逸气,做什么事心里也都有底 也不曾担忧过什么,可现在,他却从心底生出恐惧来

再过两日便到涯山山脚了,而那时,他的修为被化去,无法助她渡劫难……

当日从皇宫出来,他便猜到雪里云目的,也知挡在他们未来路上的是什么他的修为尽数转到她身上,她只是半仙,怎可抑住乱窜的真气?只怕她到时因体内仙气过多而……而亡!

化去三千年修为,是他的劫难,也是她的,是他们两个人的!

而他绝不允,不允她先弃他而去。若真到那一步,他必定追随着她,绝不独活。

细细回想,他们两人从相识到结成连理,中间经过了多少事那时候百里谷还小,只凭一身意气和软软的小孩子心性,用一夜醉酒、几坛桂花酿就将他的心轻易捕获。那时候的百里谷可爱至极,就因为她天性娇憨,所以更吸引曳木摇的目光,他不知不觉就被她吸引住。后来回到端涯,百里谷进了宫,他因为她那娇憨的性子,所以忍不住逗她,只是那时候,他还不懂自己心意,还以为自己仍旧想着当年的柳月清其实他心里早就被这个性子坚韧的小家伙填满了。直到百里谷进宫三年后,在涯山受伤,眼睛失明,他才豁然发现,不知不觉,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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