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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覆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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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应手插话到“老封估计也就是想找个借口跟你打一把,到了我们这个层次,想找个相当的对手已属不易,何况是如彗星帮崛起的你。”
“可能吧!”浪翻云不是个喜欢去猜想的人。
我看两个女人在旁边也聊得差不多了,想到三年前与纪惜惜的琴音擦身而过,心里忍不住痒痒的,遂道“惜惜大家的琴艺在下仰慕以久,三年前匆匆一睹,未能欣赏到你天下无双的琴音,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让我饱饱耳福?”
纪惜惜看向浪翻云,浪翻云笑道“既然希文盛情相邀,惜惜你就弹几曲吧,今天也是几个月来你最开心的一天,俗话说琴音乃是心声的表达,让我来听听是否比在小谷中弹奏得更好。”
我连忙吩咐门外的小二着赵财神取把古筝来,想来这里经过的文人骚客不少,这种提供才子们消遣的乐器应该是常备的。
古筝又名‘;秦筝‘;。唐宋时有弦十三根,后增至十六根,发展到明朝甚至出现了二十五根弦。也可以直接叫“筝”。自秦、汉以来从中国西北地区逐渐流传到全国各地,逐渐形成了各具浓郁地方特色的流派。不过现在我们用得最多的就是二十一根弦的古筝,又名“二十一弦琴”。赵财神拿来的古筝到是出乎我的意料,按我想,在这里估计也就是从城里最大的琴行“流水斋”买的仿古古筝,没想到小二拿上来的是一把极其精美的楠木深雕九龙琴,它面板一看就知道采用了河南府兰考的桐木制造,框架为白松做基,筝首、尾、四周侧板由金丝楠木、紫檀两种名贵木材镶嵌,只有侧边上微微有磨损的迹象,估计是原琴主人弹奏颇多所致。和古琴不同,筝的主人很少在琴上面刻字,也甚少有带名字的筝流传下来,不过倒是很多彩绘面板的古筝留下不少名书法家和画家的真迹,不过眼前的的深雕古筝显然不属于其中之一。
纪惜惜看到古筝,秀目骤然放光,显然是极其喜爱。虽然说纪惜惜的琴艺和琴境已经达到了某种我们无法了解的境地,但是对于一个艺术家而言,对乐器的喜爱是任何时候、任何境界都不会改变的。
我挠了挠头,笑到“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如此精致的古筝,如若惜惜大家不嫌弃的话,等会我着人把其买下来送于大家,免得再让它在这里受俗人的糟蹋,如何?”
看着纪惜惜眼里的期盼,浪翻云无奈的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其实刚刚我不开口,估计他也会做同样的事情,毕竟除开他以外,能引起纪惜惜兴趣的东西已然不多了。
小二乖巧的把茶几摆弄好,小心翼翼的放正古筝后,纪惜惜欣然慢慢的坐在了琴旁,一双白洁如玉的双手缓缓抚上了琴弦。房子里面其他四个人一声不响的凝视着这天下无双的琴手。我和谈应手、燕菲菲是与这等美事缘锵一面,而浪翻云却是百听不厌、乐在其中。
估计我们对于古筝曲的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传说中余伯牙演奏的“高山流水”曲了,据说弹奏这首曲子可以让飞鸟停歇、走兽拜服、流水倒灌,甚至在弹到高潮时候会将琴弦崩断,不过仅仅也只是听说而已,我还没真正见识过这种意境。由于喜爱古琴的原因,曾经我也涉猎了不少其他的弦乐,古筝就是其中一种,我印象中最大的不同就是筝声清扬而古琴沉稳,不过也是各持轩辕,难分伯仲。
纪惜惜右手白皙的玉指轻抹过第三根琴弦,左手迅速滑动。刹那间,那飞扬的十指似弹起一缕缕的红尘,幽怨浑厚跌宕起伏的韵律,纯净的不掺一丝杂质,我的灵魂马上充溢了荡漾游若细丝的感动。筝韵如水滑过肌肤,渗析入血,泯然于心,千回百转是肝肠咀嚼的痴恋!我的心在丝竹悠扬辐射扩散中沉沦迷醉,放纵坠落。自忘于江湖,恍惚梦中,倩人的身影裙带飘飘,霓裳羽衣,仿佛穿越千年的时光,回到光影交错醉生梦死的二十一世纪。
古筝,终为古朴雅致的高洁之器,沾染不得半点浮尘俗色。心要明,手须净,方可拂弦。若非纪惜惜大家那空明如镜的心境,也不可能奏出怎么传神,直击人灵魂的乐章。弹筝,也须净且静,远离尘嚣,寻慕清幽。境幽才可细细体味其中意韵,淡韵萦绕如紫烟,清音流泻似涧泉。只见纪惜惜幽弦慢拨,时而悠扬如流水潺潺,时而轻顿如飞云飘拂,丝丝缕缕,滴滴点点。一如琼瑶斟落琥珀杯,又似清风微拂玉环佩。听似幽幽空谷莺语荡,也若觞觞流水石罅响。各音各色,各曲各美,我不由得深深感叹我还是和这种意境相差甚远。
章十三 少林无想僧
一曲终毕,黄鹤楼内万籁俱静,这首《渔舟唱晚》似乎把整个酒楼里面的俗人魂魄都给净化殆尽,是以一时三刻竟然是没有任何一点声响发出。最先醒悟过来的是浪翻云,常年陪伴娇妻的他对如此神奇之技艺还是具备了些须的免疫力,今天的曲子虽然额外震撼,但其还是第一个逃出升天的。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惜惜大家一曲几乎让我三月不知肉味,可能以后对于其他筝乐,我将会没任何兴趣了。”我摇了摇头,叹道。长年经商的我,在琴境上面何止是有差距。
谈应手此时也醒了,苦笑到“浮华偷生几十年,只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以前听到的丝弦不过只是锯木弹棉的声响而已,这以后将找些什么乐子?纪大家可害苦我了。”
浪翻云微笑看着自己的娇妻,却也没再接话。
纪惜惜脸色微红,娇羞不已,跺了跺蛮足“韩公子和庄主取笑我,惜惜只是略微献丑而已。”
我笑了笑,朝面对楼下的房门努了努嘴“小姐自认是普通一曲,却震撼全场,估计除了浪兄以外,在场的众人无一不被倾倒,可见我们惜惜大家的魔力。”
浪翻云在边上打趣到“什么除了我之外?我可还没自拔出来!”
纪惜惜娇嗔道“翻云!”
坐在旁边的燕菲菲趁热打铁,也加入到调侃的行列中来,一时间房内唧唧喳喳闹成一片。
正闹着,一声直如梵唱的声音传了上来“贫僧无想,途径此地,凑巧欣赏了如此天籁,不知道是否有缘能上楼见识一下弹奏如此妙音的施主。”
楼上三人对视一眼,竟然是被誉为白道泰斗的无想僧!难怪三人都没对这么个高手产生感应,只因其本来就是修习去念止意的“无想十式”。
我看了看浪翻云和谈应手,发现浪翻云根本就不在意,而谈应手则露出了无所谓的表情,遂朗声答到“既然大师有缘于此,我们当然不会拒绝。”
“那就恕贫僧打扰了”话音由远及近,说第一个字的时候还在楼下,而到“了”字时候声音就已经来到了房门前,显出无想僧高超的轻身功夫。
房门打开,一个身着白色僧服的和尚站在门口,双手合十,看脸上的肌肤胜若婴孩,而眼角的尾纹还是出卖了来者的年纪。“打搅各位施主用餐实在抱歉,不过贫僧没想到区区一间雅座竟然是如此藏龙卧虎,出乎贫僧的预料!”无想僧上来时候只感应到了燕菲菲的气息,而纪惜惜本来就身无真气,另外三个人一个浑然天成,一个虚若了无,最后一个更怪,其气息完全和一般人全无二致,甚至象是商铺中和银钱打交道的人一般,可是刚刚这个人的声音明明又毫不费力的传到了自己的耳中显示出高超的实力。是以虽然无想僧对音律并不很感兴趣也要上来看一看那三个自己都琢磨不透的高手。
毕竟我还是八派中人。对于少林长老的到来不能不有点反应,遂起身一拱手道“在下武昌韩家韩希文,拜见大师。不知大师驾临武昌,不然当出城相迎。”
无想僧进来时双眼扫过房内众人,没露出一点异色,到是听我自我介绍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原来是韩府高第,贫僧竟然看走了眼。”
谈应手面上浮出轻蔑的笑意“你们白道中看走眼的人多了,也不差和尚你一个。”
“施主说得是”无想僧浑然没露出半点不满,他看了看桌子,自来熟的找了个靠近我的位置坐了下来。
浪翻云咧嘴一笑,露出与他丑脸极不相衬的雪白牙齿,指着桌子上那一桌没几样素菜的菜肴“大师和我们这帮俗人一起来分享这些荤菜,势必将影响大师的佛心。”
“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一桌如此美味,怎能让和尚我旁观。”无想僧表情还是那么慈眉善目,口中说出来的却如此的惊世骇俗。
浪翻云脸色一正“大师虽佛心稳固,酒肉皆不能动摇,但是荤食毕竟是杀生而来,大师又如何看?”
无想僧道“生生死死本就是轮回,施主以为造了杀孽,殊不知也是为其解脱出畜生道,轮回为人,当要感谢施主才是。”
两个美女坐在边上瞠目结舌,杀生这一说到了无想僧的口里竟然变成了大慈大悲的行为,不知道天下和尚听了如此言论又将有什么反应。
谈应手哈哈大笑“说得好,就冲你这句话,这半边鸡腿是你的了。”说罢,夹了一支鸡腿放到了无想僧身前的碗里。
浪翻云看着无想僧道“大师该知道我们的身份,这位就是我的内人纪惜惜,刚刚一曲乃出自其手。”
无想僧微微颔首,笑道“三年前道左一战天下皆知,贫僧该想到弹奏出如此妙音应不做二人想。”他看了看谈应手道“这位如果贫僧估计不错的话应该就是谈庄主了。”
谈应手冷笑一声,也不搭话。
浪翻云这时候向我看来“希文已经得偿所愿听了贱内一曲,不知道是否也能让我们开看耳界,听听‘九律佩弦’的禅音?”
我愕然,浑不知浪翻云从哪知道我爱好琴乐的,而“九律佩弦”这个名字我更是没和几个人说过,难道是我要古叔带话的时候泄漏的消息?
“浪兄有请,希文当不应推辞,不过各位要稍等片刻,我叫韩柏去取琴来。”
赵财神的效率不是盖的,在我着韩柏拿琴来的空挡,桌子上的盘子就收完了,六杯极品的龙井绿茶摆到了众人的面前。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浓厚的绿茶,看看无想僧也似不很适应,其他的人则没什么感觉。
无想僧看了看我,沉思道“五年前,贫僧曾经途径韩府,那时从希文身上并没感到有何异样。一别数年后的今天,希文却给贫僧以深不可测的感觉,希文何以教我?”
我嘿嘿一笑,没想到这白道大佬以前观察过我这个韩府大少爷,不过内中曲折我自己都没搞明白,如何能和他说清楚“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来大师已经数百年没和我照面了,有此变化当不奇怪。”
无想僧听了我这半通不通略带禅机的话语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理会,是以半天没回过神来。不过依然问道“希文一身武学和韩家家传大相径庭,不知道师承何人?”
我微叹一口,笑道“师法自然而已,何必求于他人。”
浪翻云听了我的这句话,眼中精光闪过,却并不说话。
“师法自然,师法自然,多少人莫不明白此理,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无想僧喃喃到。
言语间韩柏已经把我的“九律佩弦”拿了过来,小心的摆在了几案上。他今天十分激动,本来能见到谈应手已经让他兴奋不已,谁知后面又来了传说中的黑道剑手“覆雨剑”浪翻云和纪惜惜大家,现在更是看到了八派泰山北斗无想僧,他平时就最喜欢听江湖之事,今天算是得偿所愿了。
怕无想僧再多问,我坐到了琴案边,双目一凝,双手自由的在“九律佩弦”上抚弄起来,这是一首我在“前世”学会的曲调,名“潇湘水云”。这首曲子在后世演奏得很多,只因为其调子平和优美,又不乏跌宕起伏,宁静中吐露出激情,深合我们窗外的八百里洞庭美景。而这三年来,我常常独自泛舟洞庭,和当年余伯牙一般体会自然之心境,那些日子常常被湖面上奇妙风光感动不已。尤其是每天清晨,在水天一色中,忽然出现一道红霞,驳开了天和湖,世界一片开阔;有时刚刚到达湖中央,电闪雷鸣,天地突然变色,整个空间中充满震撼,让人手足无措;甚或湖边岛上等等人迹少至的地方鸟鸣虫叫,青葱翠绿,生机盎然都一点点融入到了我的琴意里。所以我特意选了这首曲子,只因为它最能体现出“师法自然”的真理。
和纪惜惜弹奏时候不同,她弹奏的时候大家都是心神融化、灵魂飘逸;而现在周围的人却是感到激动不已,曲调虽然平和,但是冥冥中心里又有种不吐不快的欲望。她的曲子是流水的话,我的就是瀑布;她的曲子是星斗的话,我的就是流星;她的曲子是春风的话,我的就是烈日。是以刚刚大家平适到只想入眠的情绪又被我调动起来了。
曲调接近尾声,我双手中指扣住两根高音弦,破了一个音,把众人的眼神又钓了回来。
“好一首曲子,只不过妾身从来没听过此曲,是公子新创的么?”众人里面能听懂曲境的倒是都差不多,但是懂得旋律曲艺的就只有纪惜惜了。
这首曲子当然不是我原创的,不过我却不能这么说,只好点点头道“没错,这就是在下这三年来,在八百里洞庭的感悟,不过旋律节拍都和前人作品甚有差距,而我自己也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在弹奏中的情绪变化,在惜惜大家面前真的是献丑了。”
无想僧笑到“八派里面要说琴棋书画,当以‘书香世家’的向苍松向派主和其儿子向清秋、儿媳云裳为精,不过贫僧常常造访,听过不少向派主的琴艺曲目,但是也没今天希文你给我的震撼多。贫僧虽然不懂,但是常听说音律乃是人心中情绪意境的一种体现,只怕八派年轻一辈中难有出其右者。”
章十四 目标京城
我淡淡一笑,想起以前和文老来讨论的问题,到底什么是“道”?只怕没有踏过这一步的人永远都不会了解,或者只有文老和那位已经经历两世轮回的鹰缘活佛才知道。看到无想僧依然凝视着我,我哑然笑道“大师还是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说起这句话了,虽然有点假谦虚,但是晚辈可不想因为大师的一句话搞得八派的青年俊彦都来和晚辈比试比试,那我们韩家的航运生意说不定就荒废了。”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古人诚不欺我。”谈应手把微露倦意的燕菲菲拥入怀中,轻轻叹到“看浪兄和‘魔师’庞斑各走不同的极端,一个极于情,一个绝于情,都是出世入世莫不周到。想当年我恩师闭门造车,于巫山潜修四十载也无法突破‘道’的极限,尔后郁郁而终。只到三年前希文老弟点醒本人,我才知道,出世入世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理解不理解你自己的‘心’!如希文般,世人皆以为满身铜臭的商人是最难以达至天道的,而希文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三年前我感觉其不过与我差不多,而三年后的今天我已经看不懂、看不清了。”言语中满是唏嘘。
浪翻云和无想僧都望向了窗外,窗外一抹残阳已经沉入了湖去,而纪惜惜也如燕菲菲一般躺在浪翻云的怀中睡熟了。
谈应手抱着燕菲菲站了起来“今天不但邀到了希文,还碰到了浪兄贤伉俪,甚或聆听了两首美绝人寰的琴乐,真是人生快事,现天色已晚,在下也要告辞了。”再看了看浪翻云“听说十几年前退出江湖的‘魔师宫’最近蠢蠢欲动,浪兄好自为之。”说罢,漫步走下楼去。
听到消息的浪翻云依然表情不变,看向我道“岳阳楼古掌柜是个妙人,若希文有闲,不如到那去一聚,只要是你相招,浪某必定前来。”语毕,朝无想僧微笑点头,携睡眼惺松的纪惜惜飘然而去。
“两人俱是人杰!”无想僧在两人走远后,嘴里突然说出一句。
“恩”我笑到“黑榜人物没有一个是容易打发的角色。”
无想僧一眼奇怪的看着我,尔后又笑了笑“八派中人莫不对黑道人物充满仇视,对黑榜人物更是惊惧莫名,没想到希文到是和这些人相处融洽。”
“这些人才是最可能达至极境,得窥天道的人物,和大师一样。现在八派内多浮华自夸、妄自尊大者,荤以为凭借几个所谓‘种子高手’就可以与黑道‘黑榜’相抗衡,甚或期望由这些人来击杀庞斑,真是好笑!”我一点都不给这些人面子。
无想僧苦笑摇头“少林俗家弟子对于这个是最热衷的,总是希望凭借着少林在武林中千年声誉和几个一流高手来扩大在其在官场江湖的地位,这个‘种子高手’也不过是个玩具而已,不过深陷其中的少林自今无法自拔,连贫僧也卷入其中,无可奈何!”
“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若没有吃过亏又怎能知道天有多高,水有多深。”我心中感叹。
“贫僧一直很奇怪,希文似乎相当了解庞斑似的,从刚才说到我们八派起就一直在言语中吐露出对‘种子高手’不放心,按道理十数年前庞斑退隐的时候希文应该还是婴孩,不知你又是如何来判断权衡的?”
我喝了口茶“不知道大师数次和庞斑交手,感觉如何?”
“阿弥陀佛,惭愧、惭愧,贫僧数次与之交手都没能超过五十招就败北,确属赧然。若不是庞斑认为贫僧或可再次提升,处处对我手下留情,估计这个世上也就没有无想这号人物了。”无想僧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失利。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那些种子高手难以击杀庞斑的原因。庞斑本人晚辈确实没见过,种子高手我也没碰到过,但是晚辈却见过一个与庞斑平级抑或更高的人物。”说到这,我眼前闪过文老琴音折花的一幕“武学修炼,大师应该知道,是‘体’、‘魄’、‘精’、‘气’、‘神’等各个方面综合而成,八派中‘种子高手’仅仅只在‘体’上达至高点,又怎能与庞斑相抗衡?而到了庞斑他那个层次,人多对其已经不再具有优势,反而可能碍手碍脚,过犹不及。”
“贫僧知道武学有体魄、真气、意境三个方面之分,却难以理解希文所说的那五个方面,望希文解惑。”这个时候的无想就象是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童,哪还象一代宗师,不过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他能成为八派里面与不老神仙一般的泰山北斗的原因吧。
“这也不过是希文根据自身理解杜撰的,‘体’自然就是人的拳脚体魄,‘魄’即是内力真气之修为,‘精’乃精神之意,‘气’是与人对阵之势,‘神’为对天道的领悟层次。我们学武之人首当强健自身体魄,以达到修习各派内力之要求,这基本上可以理解为为什么每个门派入派时都有一套诸如‘长拳’的健身功夫;而进一步,即是修习上乘的内家功夫。以期突破后天限制,炼化浊气,回返胎息,从而进入先天之境。前面两条,八派‘种子高手’颇有几个人达到,甚或已达极致。而精神修为即是对‘天时’、‘地利’、‘人和’的把握,在对阵敌人的时候能抓住每一个细节,利用天候、光线、声响、形势、建筑、人群、视距和人之间的关系,来达到牵制、震慑、鼓动、威吓等等的目的,以求一击即中;‘气’,即为气势,乃是达到一定高度的高手,采用自身修炼出来的‘杀意’、‘怒势’、‘威压’等等或有形或无形的庞大气场来使自己达到某种精神高度,同时给与敌人震慑。”我说了这么多,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说得有条理了,微微觉得有点口渴,马上拿了茶碗一口干尽。
无想僧半天无语,微低着头,在消化我说的话。
一边站着的韩柏此时也和上次一样头脑都大了几圈,荤不知自己听的话是做何意思。
“其实,大师在前面四个方面都已经登峰造极,可是由于最后‘神’这个方面和庞斑颇有差距,才至屡战而屡败。”
无想僧猛的抬起头来,眼中精光矍铄,笑道“愿闻其详!”
我叹了口气“其实晚辈对这个方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这是一个人对于‘道’的理解层次。在这里问大师一个问题”说着,我指着窗外迎风招展的酒肆旗子“大师以为,那是旗动?风动?还是大师心动?”
“…”无想僧还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这是现代《政治》里面被誉为“形而上学”,过分强调主观能动性的唯心学说经典,但是对于学武的人来说还真的是不好回答了,因为无论你选择哪个答案都是错的!
无想僧苦笑摇了摇头“希文还真的是难苦我和尚了!”
我呵呵笑了笑“大师其实执着了,其实是旗动,也是风动,更是大师心动。抑或是都不动!”与这类似的话我三年前就和谈应手说过了,由于黑道人物心性豁达,所以他比无想僧更快的放得下。
无想僧点了点头,看样子还是不怎么明白,但还是潇洒的站了起来“贫僧今日到武昌来,其实就是到贵府和令尊有事要商谈,不如希文带贫僧去拜见令尊,如何?”
原来他是找我父亲的,难怪我说怎么今天这么巧就碰见他了。
“这是希文的荣幸,请!”我在桌子上放下一锭足金,随无想僧走下楼去。
出到外面已是入夜时分,天意渐凉,韩柏跟在我们后面不时的缩着脖子。我和无想僧都是身具先天真气,对天气冷热并不是很在意。一路上无想僧一直在沉思,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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