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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覆雨-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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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聚集了十余个部族的首领,正在为赛音山达内的财物分配闹得很凶,,包括我认为还有点英雄本色的兰塔牙都不能免俗,也在其中撕心裂肺的讨价还价,毫无前面泱泱大帅风度。这也许就是塞外人的风格吧!
不过,让我最意外的是这十几个部族竟然没有一个部族愿意留下来驻守赛音山达,他们争吵的目的,仅仅是想把赛音山达那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粮食衣袍瓜分一空,带回部族!这让我身边的欣然都觉得好气又好笑,他们的眼光实在是太短浅了。
这时,在城内搜寻忽雷哲、里耶夫等残敌的历若海走进了大厅,看也没看嘈杂的人群,径直走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收回落在吵架诸人一方的目光,朝历若海微微一笑道“跑了么?”
历若海拿起茶几上的清茶,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跑了,历某总算松了口气。”
我轻笑一声,了解历若海的意思。作为问窥天道的高手,都想有个能与匹敌的高手惺惺相惜,若是忽雷哲没有逃过历若海的追截,那么历若海再怎么可惜,也只有把他交给朱棣,毕竟从民族、江湖的角度来说,都有这个必要。但是,现在忽雷哲逃脱了,历若海反而更加高兴,因为那意味着两人还有在战场上碰面的一天。
历若海盯着我看了一眼,嘿然道“希文你现在也应该明白有个对手多么的可贵,若不是朱棣这小子答应事成之后派遣两万部属帮助凝清他们收复无双国,我也不会在这黄沙之中跑腿来去,徒增烦恼。”
我心下一笑,历若海和浪翻云其实是两种人。浪翻云追求的是闲逸、无为之道,所以断不会为了什么目的屈身人下。但是,历若海不同,虽然他确实欠了谷凝清的情分,有必要帮双修府一把;但是更重要的是他的“天道”,乃是“战”的“天道”,只有在不断的战斗中,他才能明白真正的自己。不过,历若海确实比之迎风峡之前要开朗了不少,就像这句欠谷凝清情份的话,就不可能是以前那个历若海能说得出口的。
我目光回到了大厅,淡淡道“这里诸部似乎都不想要赛音山达,你们怎么办?”
历若海轻叹一口,笑道“朱棣这小子早就料到了,这些人都怕遭到鞑靼人的报复,所以宁愿带着自己的部族在沙漠中游弋,也不愿意留在这城堡里等死。因此,跟我过来的几个将领,都是擅长守城的校官,他们将留在这里守城。”
我愕然的看着历若海,哑然道“朱棣不是开玩笑吧?赛音山达这么大一个城,仅仅派了两千人过来守城?何况这些联军肯定会把城里的粮食瓜分,而朱棣的补给线隔这里还有数百里之遥,他们不会饿死?”
历若海淡淡一笑“这些事情轮不到我们担心,历某只管执行任务而已。不过,只要赛音山达被接管,我就会和希文你们一起去乌兰巴托。”
“乌兰巴托?”我一愣,因为我们此行还没这个目的。
历若海拍了拍我肩膀“根据可靠消息,鞑靼人的大汗即将病逝,几个继承人正准备争夺汗位。而站在方夜雨背后,为其撑腰的那个人也是其中之一,方夜雨早就带着他的部属回乌兰巴托了,想来忽雷哲他们也应该是逃回去了。”
“哦?”我呵呵一笑,原来哪里都少不了兄弟骑墙的剧情啊!
看我没有反对,历若海知道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忍不住转头看了看大厅一侧的展羽等人“他们的遗体准备怎么办?”
我长叹口气,伤感的看了看门外“当然是带着他们回宗巴彦了!也许,让他们在‘第二故乡’长眠,他们都会满意的,特别是展羽。”
人生匆匆数十载,一朝落叶总归根。
展羽和四鹰终于回到了宗巴彦的这片小绿洲里。
也许,多少年后,这里也会被风沙侵蚀,但是这一刻,却是宗巴彦为数不多的山清水秀之地。
展羽,自然是和那位不知名的嫂夫人同宿一穴,展羽用他的实际行动回到了“她”的身边。这是他不如浪翻云的地方,毕竟没有继续好好的活下去,辜负了“她”的期望;但是,这也是他强于浪翻云的地方,抛弃了所有的无限可能,只是为了回到心爱的人身边。是对是错,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的路,只要自己无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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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巴托,在蒙古语里面意即为“红色英雄城”。
在蒙元朝衰落以后,这里就取代大都,成为了塞外最为繁盛之地,无论文化还是贸易都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态势。而这里,也正是鞑靼人汗廷之所在,名副其实的“英雄之城”。
由于西出嘉峪关的道路被西北几个豪强把持,特别是瓦剌人贪得无厌,往往先劫货、后杀人,使得丝绸之路已经不如以前太平,甚至不少商贾称其为“死亡之路”。所以很多商队就开辟了途经乌兰巴托的这条小“丝绸之路”,十数年的经营,反而使其成为了东西贸易的一个枢纽。鞑靼人在这个方面比之许多塞外民族要来得明智,至少对商贾马队呵护有加,让境内的交流川流不息。
今天难得烈日高照,正是冬日少有的艳阳天,这种天气正好是人们出外寻亲访友好时节,更是商贾催促车马赶路买卖的最佳天气。要是赶上狂风刺骨,抑或风沙满天,一个车队起码得比平时多费三倍的时间才能赶到目的地,而且,那种天气里最容易遇到马贼,抢都不知道是谁抢的。
乌兰巴托大门外的卫兵不断查看着来往行人、商贾,特别是中原汉人模样的查的更严,毕竟鞑靼人和明朝正在交战,即算不能断了财路,也不能让奸细混进来。
这时,大路的尽头扬起一片尘土,马蹄声凌乱的响起,卫兵们不用看也知道是某个商队赶来了。
一个兵卒小跑的迎了过来,伸出长枪道“前面的老板请停下。”
我坐在马车了闻言一笑,听着这“老板”称呼,还真是亲切。
兵卒等车马靠近,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有自己认识的“原来是朵颜卫应昌的张老板,请下车叙话。”
不论那个城市,门口总有那么一两个玲珑剔透、圆滑世故的兵卒用来招呼那些来往的达官贵人,虽然这些兵卒可能一辈子也上不了战场,建立不了功勋,但是他们招呼这些人的功绩绝不会比战场拼杀的将士要少。
乌兰巴托这里说大不大,但是说小却肯定小,东西流通的商号、马队不说一万,也有八千家,再加上塞外诸族的贵胄,恐怕数万的信息量还是有的。而这个兵卒仅仅就是这么打量了一番,就认出了来人的面孔,并且汉语说得如此地道,可见其人必有过人之处。
张老板一把从车辕上跳下来,利索的跟着这兵卒退到了大路一旁“麻里兄,未知拦下鄙人,有何见教?”向来银钱都是到了门前再给,而且其他那份也是找个时间到酒楼里再私下商量,今天这门卫拦住大道,该不会是当着大家的面要钱吧?想及到此,张老板才这么一问。
麻里哈哈一笑“张老板今天可是命好,遇到了在下值班,不然可能真的有点麻烦。”
张老板剑眉一耸“哦?此话怎讲?”
麻里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张老板该知道女真人和我们打起来了?”
张老板呵呵一笑“如此震惊之事,我这个做生意的怎会不知?这一路货,就是冲着这事情来的。”
麻里叹气到“那,张老板依然拿的是朵颜卫的通关文碟?”
张老板听出了不妥,连忙皱眉道“当然如此,这塞外战乱也不是一两天了,大汗应该不会禁止我们通行吧?”
麻里苦笑道“以前还好,战火燃及不到乌兰巴托。但是这次女真人可以围着乌兰巴托打了十天啊!大汗能不发怒?而且最近大汗身体不好,所以都不让女真人地盘上的商号通行,顺带连汉人的商号也禁止了。”
张老板大骇,回头望着长长的车队发呆“我可都是带的鲜货啊!为了赶到乌兰巴托,时间已经费得不少了,要再耽搁,那不变了垃圾?”
麻里大笑一声,拍着张老板的肩膀道“这就是我拦下你的原因了!”说着,从怀里掏出另一份模样差不多的文碟“张老板是熟客了,生意做得老实,我们门前的兄弟都记得您的好。这不,帮你搞了个畏兀儿的文碟,反正只是做个样子,你只要亮一亮,不让我们哥几个难堪就是。”
张老板颜面晦气一扫,手里已经很隐蔽的塞了锭足金给麻里“那就多谢兄弟了!”
章一百六十 希武英雄城逞威
虽然有城门守卫的照顾,但是这队还是要排的,毕竟现在这个时段能跑来乌兰巴托的都是一些冒险窜货的大商号,或者是一些攀搭关系的部落酋长,谁不是有点背景?
因此,张老板转头看了看长蛇般的队伍,朝麻里告谢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张老板看来人缘不错,事情这么顺利。”我靠在欣然的大腿上,有滋有味的吃着欣然拨皮送入口中的提子。
张老板嘿嘿笑了一声,闪身进入车厢,放下了帘布“在下域外行商十多年,这域外的地面多多少少都认识我,所以只要没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都会通融一番。”
欣然嫣然笑道“这也是本事,说起来可不比燕王身边的张玉将军轻松。”
张老板脸色一肃,颔首道“小姐谬赞了,张玉将军随殿下出征入死,战功彪炳,小人怎敢与之相比。这次能为几位贵客行个方便,带路一程,小人已经很知足了。”
我淡淡一笑,这张老板本名张德贵,名字虽俗,但却是朱棣派来域外掌持情报的最大头目,在这广袤草原经营已然有十数年之久。域外大大小小的事情,他知道十之八九。而且此人经商手腕极其高明,常常可以做到双赢甚至三赢、四赢,所以塞外地面虽广,却少有不知道这个德贵商号的大老板,就像这次门前门卫过来送假通谍,一路上同样的事情那是多如河鲤。这次朱棣能成功的找到茫茫戈壁四十几个部落,并成功的策反他们,张德贵居功至伟,所以欣然才会把他拿来和张玉相比。虽然他谦虚的推辞,但是我却知道,这个隐形的参谋绝对当的起这个赞誉。估计就是朱棣亲至,想来也会认同。
欣然把我脑袋摆了摆,自己慵懒的靠在厢壁上,娇笑道“过分谦虚那就是骄傲了,张老板可不要太骄傲哦!”
张德贵一脸尴尬,晒笑着摇了摇头。
蓦然,我耳朵轻轻一探,闷声道“有人来了!门卫还要再检查一次么?”
张德贵眉毛微扬,一个闪身又窜出了车厢,身手却也不弱。
一下车,张德贵就看见麻里正和一个身披重铠的武将在报告着什么,而那武将也不时的朝这边望了几眼。看见张德贵下车,那武将赫然朝这边走了过来,只留下麻里在原地着急。
“你带的是什么货物?”那武将皱着眉头看了看长长的车队,瓮声道。
张德贵脸上立马换过一副掐媚的笑容“都是些黑土地上的鲜货,有山里的,也有海里的。”
那武将疾步走到货车边,掀开了几个幔布,果然是些山参海产之类的鲜货!
张德贵跟在后面轻笑,车队里除开几个人以外,确实就是一车队的货物,想来也查不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武将沉默了一会,转头看了看车队前面的车厢“车上还有些什么人?”
张德贵一惊,脸色却也没变“都是商号里的伙计、帐房先生和鄙人的一两个亲戚。”我们这次来的人中历若海、成抗、风行烈都化了妆,和塞北的少数民族的外貌相差仿佛,还好瞒天过海,只要推说是保镖即可。但是我和欣然、希武和孟青青虽然也化了妆,却不好说,总不能说有女保镖吧?所以张德贵只能说是亲戚了。
至于孟青青他们,听说是张玉平叛只用了五天!而且孟青青的恢复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快,所以一听说我到域外去找方夜雨麻烦,她就立马扯上希武跑来了。而我看在希武的面子上,当然不好撇开孟青青,只好默认了他们随行。
“亲戚?”那武将面露怪笑“做个生意还要携家眷一起么?”
张德贵嘿然一笑,知道这人想歪了,但是却没反驳。
这时,城楼上有一个大将模样的人朝下面大喝了一声,这武将立马抛下了张德贵,自顾自的进城去了。
我看着一脸汗渍的张德贵爬进车厢,心中颇为好笑“此人也不认识我们,张老板何必这么紧张?”
张德贵苦笑道“这人估计只是想讹诈我们,如果是平时,我也乐得花钱消灾,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希文你们还是太打眼了,毕竟宗师的气派不是人人都有。若是多说两句,我怕会惹麻烦。”
欣然歉然道“到是让张老板受惊了。”
张德贵哈哈一笑“我也只是个跑腿的命,各位还要在敌人中周旋,危险比我可大多了。”
这次,车队一路上再没什么阻碍,平平安安的进入了乌兰巴托。
塞外的城市风格总是喜欢借鉴中原的格局,乌兰巴托虽然远在北方,但是却也不能免俗。我们刚刚进入这里,就发现乌兰巴托更倾向于堡垒,两边的城墙虽然比不上中原的城市,但是却也比赛音山达要高了不少,而且密集的箭楼交错分布,就像是将里外都笼罩在射程之内,甚是经典。城市布局也分了东南西北,不过建筑之间的排列就没有中原那么严谨了,颇为松散,很多的建筑都是石头垒起,形状简陋,没有什么美感。不过,你要是找地方吃东西或者住宿,那还是很好辨认的,因为酒店门口基本上都摆满了酒坛,客栈门口更是挂起了花纹不同的布毯,极好分辨。
张德贵把车队拉到了一个名叫“达达”的酒店,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据说这个酒店就是一个汉人开的,当时取名的时候就是找的“鞑靼”的谐音。张德贵和此人混的捻熟,只要来乌兰巴托几乎都是在这歇息,这里老板也帮他摆平了不少困难,算是比较靠的住了。
我和历若海随着张德贵当先走了进去,据说这里是前食后宿,较之很多地方方便了不少,但是由于建筑水平有限,却也没有二楼,整个店面都是平房,也算是一大风格。
酒店大厅比较宽敞,各种各样的人扎堆吆喝,杂乱无比。由于这里的地理位置很特殊,所以各族的人都有,甚至在大厅一角,我还看见了几个倭人的身影!
张德贵一眼就看见了柜台里的掌柜,亲切的迎上去道“达兄!别来无恙?”
达达,也就是老板的名字,据说他这“达达”酒店开起来后,许多外族食客都喜欢直接称呼他店名“达达”,久而久之,他也默认了这个名字,至于原来的汉名,恐怕早已忘记了。
达达哈哈一笑,用汉语道“我到是没问题,反正女真人来打这里,也不会要我去挡箭矢,当然无恙了。”
张德贵裂嘴一笑“你还是这么风趣。来,给你介绍几位朋友。”
达达眼神一亮,拦住了张德贵“不必了,这里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历若海传声给我道“此人不简单,他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达达朝张德贵看了看“你们一路风尘,想来也饿了累了,我这里刚刚好自备了一桌菜肴,不妨让你们先用。”
张德贵连忙摇了摇头,推辞道“那怎么行!?我们随后在吃也一样的。”
达达没理张德贵,转身招呼伙计准备去了“我们做这行的,早吃晚吃都一样,你也不要推辞了。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没关系,还有两位女士在,总不能饿了这千娇百媚的两位美女吧?”
我接口道“那就多谢掌柜了。”说着,放了一锭足金放在柜台上。
达达也没做作,笑笑收了起来。
蓦然,大厅一个方向猛然响起了口哨声,笑骂声响成一片。想这大厅里面只有我们刚刚带进来两位女士,其他全部是男人,没有什么目标,所以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
意外的,达达竟然就这么转身让开,脸上古怪的笑道“乌兰巴托天天都有这事情,反正塞外的人也喜欢乱搞,想来对你们应该没有威胁,随便打发一下吧!我们酒店里闹事不会传开的,很安全。”
我和历若海哭笑不得,自顾自的走到一旁,找了张诺大的桌子坐下。
欣然从来都不喜欢争斗,也坐到了我的身旁。
风行烈和成抗则互视了一眼,不知道该谁去挑这个场子。
这时,希武到是走了出来,扬了扬手中长戟,做了个挑衅的动作。
达达愕然的看了我和历若海一眼,问道“你们放心这位小兄弟出手么?”
我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想来,希武应该可以出手解决吧!”其实,这样的小事我也不好出手,反正只是教训一下。要是我一出手,搞不好非死即重伤,反而不美。而且,这次希武归来,我也隐约觉得他有了不小的突破,所以乐得旁观。
风成两人和孟青青见希武已经出手,也各自坐了下来。孟青青还饶有兴致的看了我一眼,才继续凝视着希武。
刚刚那些挑衅的人都是疤痕满身的漠北大盗,只看他们那狰狞的面目,就知道几人极不好惹。不过,我也没看到什么高手,最强的大概也就方夜雨手下煞神的水平,想来希武还能应付。
看到有人挑衅,那些大盗一把拿起桌上的连环刀,从板凳上跳将起来。
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塞外之人从来不会躲避这样的热闹,甚至有几个人还怂恿起来。
希武随意的把长戟提在身侧,毫不在意的望着身前诸人,似乎他们只是一团空气。
时间过了许久,那些大盗看到希武还没出手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冲上前来,一套联击之术,甚是强悍。
但是……
“叮当!”
数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连环大刀全部变成了断截刀柄,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大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我心下赞赏,口中已经不自觉的喊了出来。
章一百六十一 东瀛拔刀术
“好!”随着我的称赞出口,大厅内也响起了一片叫好之声。我们几人均是做牧民装扮,虽然模样稍显文弱,没有漠北人彪悍的特征,但是在座的也没有人把我们和关内人联系起来,只不过认为是女真人或者塞外汉人罢了。而塞外风气从来都是崇敬强者,鄙视弱者,看见希武竟然只用了一招就将众大盗的连环大刀击断,出手快若闪电,精彩之至,遂忍不住随着我叫起好来。
大漠的马贼也分“官匪”和“私匪”。“官匪”,闻其名即知乃是一些大族豪强偷偷组织的半兵半匪的部队,就如杀掠安乐集的鞑靼精锐,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这么回事,不过若是没有极强的实力,你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把事情就这么消弭了,更不敢去追究责任。不过“官匪”用途有限,大多是用来在境外打打秋风,且绝对不能用来对付自己境内已然臣服的部族,不然就是逼人造反。“私匪”到是很好理解,基本上就是一些自认为可以在诸大势力罅缝中求得生存的亡命剧盗,他们烧杀劫掠都不忌讳,只要不是明刀明枪的冲击乌兰巴托这样的大城市,就是鞑靼军队被这些人搞了,大概也不好伸张,不然还不颜面尽失?不过真的有人蠢的去抢劫鞑靼军队,那确实是与找死无异。
希武面前的这些大盗正是漠北一带恣意横行惯了的“官匪”马贼,据说就是乌兰巴托一个大贵族在其后面撑腰。因为背景深厚,所以平时行事出手都很倨傲,耀武扬威,惹得附近黑白两道都有怨言,只是没人敢带头出手罢了。而这下众大盗威风尽失,自然有人乐得落井下石。
为头的大汉愣然看着手中的刀柄,好一会眼中闪过一丝阴翳的眼神,抬头用蒙古语冷笑道“看来诸位不是本地人,竟然敢为了两个小妞和我们作对!”塞外女人的地位很低,更多的时候,男人都是以牛羊和女人的数量来衡量自己的财富地位,所以此人才有这么一说。
我们几人在塞外月余,蒙古语自然也听得懂一些,希武闻言冷笑,正欲出口,谁料桌子这旁的孟青青却突然道“我是他的妻子,袒护我本就是他的天职!有何不对?”
孟青青这番话自然是用女真语说出来的,不过好在女真在大漠的势力也是不小,鞑靼人基本上都听得懂,也不至于有什么障碍。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我们几人吃惊的是孟青青居然以希武的妻子自居,就连希武也是满脸骇然的回头看着她。
而大厅中其他人一是羡慕希武有如此貌美的娇妻,另一方面也是看起众位大盗的险来。塞外虽然不很重视女人,但是正妻在家庭中的地位却是不低,很多女人在某些族内更是权利极大。自己的女人被侮辱了,除非能杀了对方,不然绝对会受人唾弃。
为首的大盗心下一惊,本来他们以为孟青青是我们带来的一般伴侣而已,言语中也就轻佻了一些,现在话一挑明,却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而己方众人连对方一个人的一招也接不下来,眼看就要全部交代在这了。虽然自家背景很深,那也要活着才有用啊!想着想着,冷汗不禁流了下来。
这时,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倭人缓缓站起,懒洋洋的走了过来,操着半生不熟的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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