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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皇的养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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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将心中猜测之字喊了出来。
“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诧异道,“何解?”
“萱绫才疏学浅,这些还不晓得。但我想那贼子定是心中明白。”我忘了一眼在场之人。
“仅是凭这一字,就要断定是谁人所为,莫不是太荒谬了吧?”与宰相同侧的刑部侍郎大人怒声喊道。
“是啊, 若是那人今儿个不站出来呢?是否你还要替皇上狡辩,大司马之死不干他事?”钱将军附和这说道。
我笑了两下,“两位大人莫急,孰真孰假,孰实孰虚,即刻见分晓。”我拍了两下手掌,又是向大殿外喊道,“阿毛,进来。”
说话间,只见一名男孩儿大约七岁左右,看起来稍有怯生,脸颊瘦削,一双眸子垂看向地,看不清表情变化,我一把将他拉过,攥着他的双手,试图想要给他勇气。让我惊喜的是,这次他竟是未当众拒绝我的碰触。
“这个小娃儿又是谁?”长沙王禁不住问道。
我躬身回道,“他,即是我找的证人。别看他小,但他却见过真正的幕后主使者,阿毛已被那幕后主使者亲自选为死士,只是现下还未有带走,遂才让我得逞。”说完,我低头对那男孩儿哄诱着说道,“阿毛,抬起头来,看看在场中人,到底谁是那个人?”
半晌,阿毛始终未抬起头来。
“哈哈,莫不是那小孩子吓得尿裤子吧。”
“吏部侍郎大人身居三品,如何会对小孩子说出如此粗陋之言,这亦是太有损我朝文武百官的脸面了吧。”李大将军驳斥道。
吏部侍郎听了此话,虽是面不好看,但却未再吱声,毕竟自己是有错在先。
“不要怕,这么多人在场,那坏人不敢与你怎样。”我猜想他或许是因胆怯才不敢抬头指正,因他鲜少有见过如此大场面机会,遂不敢说话亦是理所当然。
孰料,“你……踩着我脚了!”
我‘嗖’地一下,赶紧地跳开了身子,“啊?呵呵……原……原来如此。”不由得干笑了两下,脸颊‘刷’地红了起来,扫向四周,亦是嘲笑声不断。就连离我几丈之远的三爷亦是牵动了嘴角,眼眸泛出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但随着阿毛正逐渐抬起的头,大家渐渐收敛了笑意,再次恢复了原先之态。他从左到右,又是从右到左,众人的表情随着他眼神的飘动而现出紧张与放松。阿毛时辰拖得越来越长,扭头的动作越来越慢,终究是有了目标。大家随之望去,不由得一怔。
“放肆,这等小儿说得话,怎可随意听信?”站在中央之处的范大人辩驳道,身子站得笔直,依然一副气势汹汹。
“到底那男娃儿指得不在理,我想应是有据可拿吧。”户部侍郎瞥了一眼范大人。
待他话语才一说完,赫连琰吩咐道,“来人,给我从上到下搜查一番。”
“是!”从两侧走上四名侍卫,一左一右将那范大人夹持住,另外两人一前一后上下摸索着,就在众人屏息等候中,果然,“皇上,从腰间查出一个钱袋,还有两枚玉佩。”
“可还有其他?”赫连琰蘧进了眉头,“再仔细检查检查袖口。”
另一名侍卫上前一步,“皇上,袖口处边缘处有一枚银器。”
“拿来与我瞧!”赫连琰激动地站起了身子,将银器接了过来,仔细翻看了一番,又是对我招了下手道,“萱绫,过来看看。”
我快步迈去,将银器放在手心处,使得它与暗器相互比照。
“如何?”赫连琰问道。
我嘴角一扯,眼神中充满了喜悦,“皇上,正是暗器!”
赫连琰腰一挺,只怕现下的他亦是感觉松了口气,冲我嫣然一笑,抬起头来,即刻又恢复了威严之势,“范逸德,现下罪证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讲?”
范大人一看,登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惊慌失色,“皇,皇上……微臣真的效忠于您,并非是什么幕后主人,那枚暗器,微臣根本未晓得他为何会在这里……”
“还敢狡辩,人证、物证俱在。”赫连琰扬起手臂大声喊道。
“微臣真的冤枉啊,那枚暗器微臣根本自己皆是未见过。再说,微臣并未懂得什么功夫,还哪里去刺杀于人?”
“你不懂功夫那倒无妨,毕竟你是控制那些刺客之人,只要散财即好,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将军嘲讽道。
“范糊涂啊,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老家伙。”宰相大人看形式已是有转,急忙见风使舵,“老早就看出你居心叵测,平日里不言不语儿地,原是背地里竟是敢出此等祸害之事。”
“皇上,依臣建议,这般十恶不赦之徒,该是行腰斩,决不能容情。”
“皇上……”
众人一改前态,整个儿一百八十度剧变,甚至比往日还要来得积极,其一是用以弥补自己刚刚的失态,其二是见有了抵挡祸端之人,心中不免庆幸。
赫连琰见具是已开,不由得激动万分,再次扬起了手臂,喝道,“来人,将范逸德押入天牢,明儿个午时行刑!”
“皇上啊……”范逸德登时吓得身子一软,前趴在了地上。
“等一下!”我赶紧地拦截住,眉头紧锁。
“萱绫还有何事?”赫连琰低头看向我。
我望了望那正跪趴在地上的范大人,又是看了看众人那幸灾乐祸之态,虽说看到这般结果该是开心的,然,却觉得事情还是来得太过容易,总觉得不该是这般简单。为了慎重起见,我上前道,“皇上,是否再仔细地搜查一番,毕竟仅是一枚暗器难足以说明事情,不如退了朝,即刻派人到范大人府上。”
赫连琰一听,眼睛微眯,眼神中充满了责怪,他低声对我侧耳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该是知晓,现下我刚是洗脱了罪名,形势才有好转。”
“我晓得,但……”我坚定道,“宁可放过坏人,绝不滥伤无辜!”
“你……”他咬着牙齿,嘴唇一抿,大声吩咐道,“押入天牢,择日行刑!”甩了下袖子,背转过身,“退朝!”
众人再次齐行拜礼,一一退去。
我看了眼那依旧气闷的赫连琰,眉头蘧了蘧,叹了口气,转身,不期然间与正站在门口处与长沙王说话的三爷目光相遇,两人相隔数丈,然他的一颦一笑却是令我看得那般真切,还是那样的温柔,他狭长的双眸中透露出一抹关怀,好似在问着‘还好吧?’
“我要去哪儿?”
“啊……啊?”我拉回了目光,俯看向那站在我身侧的阿毛,此时一脸地冷意,只怕早已失去了耐心,我回以一笑,“你先暂时住在宫里,过一阵子,我再给你找个栖身之地。”
他未吱声,仅是点了点头,但这已是足足跨出了一大步。
待我再次扭头望向门口时,长沙王和三爷的身影皆是不见,我快步地跑到了门口,居高临下,偌大的宫院内仅剩下那守立的侍卫。不远处隐约听到有马车的轱辘声,然,却是一点点地向远处而行,就仿佛我们现在所行走的路,是相互背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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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与赫连麒联手
才一回到了女贞殿,所有宫女们皆是为我迎风洗尘,又是过火盆,又是洒水,弄得我一身狼狈不堪,不明其义。
“妹妹不知,这个方法在民间很是灵验的,可以驱晦气,祛病痛,还有一大堆。而你才刚历经劫难,纤纤能回到宫中,实属不易。走了这一遭,只怕往后是分外珍惜这次生还的机会了吧。”上官梦笑着对我解释道。
接着,我在众人的扶持下,坐在了殿内椅上,手捧着温热的茶盏,环视着姐妹们脸上的关心之色,不由得心下一暖,感动得仅是低声哭泣了出来……
一大清早儿,待我才穿衣起身,殿外传来了一阵的喧嚣。
我赶紧地跑到了前厅,这一望,着实吓了一跳,孰料赫连琰竟是穿着黄色中衣跑了出来,衣衫未整,头发还披散在肩,如此这番形象,使得女贞殿的宫女们躲避在屋后,不敢冒然上前。
赫连琰一看到我,激动得直拉着我的手,道:“萱绫,萱绫,你可知你这次帮我了个大忙,经昨夜的搜查,从范大人府上查出了整整两百枚的暗器,当时还有一些死士攻击侍卫,幸好派去的皆是一等高手,不然又要被其栽赃陷害,这回彻底有了证据,不怕他再敢狡辩。”
我嘴角一扯,“那感情是好了。”
“恩!”赫连琰点着头,双眸中写满了感激,“我要好好奖励于你,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
“不许说回去之言!”未待我说,他却已打断。
我不禁苦笑了下,真不知自己除了这个愿望还能有什么。哎。遂,我摇了下头。
“没有?”赫连琰扬起了眉宇,“你的‘功不受禄’在我这里可是不奉行的,罢了,奖你三千两银子,明日我就叫人从户部拨出于你。”
见他执意如此,我欠了个身,“谢皇上恩赐。”
“对了,与你商量个事,”他恢复了严肃,“你说……我若现下将那些中立大臣劝诱,使得他们归顺于我,可好?”
我眉头蘧其,“经过昨日一闹,宰相大人对他们的惊吓程度只怕早已是超过了皇上。”
“不仅如此,摄政王似乎变了,这件事情从始至终,他根本未有打算出手相帮,仅是袖手旁观,就连我快要被众人拉下皇位之时,他亦是还笑得如沐春风,未吱一声。”说到此,他有些个气急地将拳头捶在了桌面上,“我晓得,他是看我年龄已大,怕我翅膀硬了,好夺他手中权势。所有人对这个皇位早已觊觎良久,他们用尽方法要害我。只有你,现下亦只有你……萱绫,只有你是帮我的!”
看他再次拉扯上我的手,我不由得苦笑了两声,“皇上,您不是说……要劝那些中立大臣归顺吗?”我提醒着赫连琰归入正题,亦是不喜他说三爷的种种不是。
“呃,呵呵,对,刚我太激动了,”他笑得爽朗,第一次这般开怀的笑,第一次让我发现……原来他还是个大男孩儿,赫连琰咳嗽了下,正色继续道来,“摄政王不理的态度亦是会让那些中立大臣们担忧,遂,此时我若出面,告与他们将来会同一阵线,为其撑腰,他们不会有不归顺之理。”
我点了点头,“确是好时机!”
“不如这般,这劝诱一事亦交给你来办。”
“皇上,这……这万万不可啊!”我赶紧地推却道。
赫连琰皱起了眉头,“为何?”
我退了下身子,诚恳地解释说道:“其一,我是一介女流刚在大殿之上,已是有了这般多的非议。其二,我没有任何的品级,亦不是何等德高望重之人,只怕我说之言难以让他们等人信服。其三……亦是最重要的,既是皇上要劝诱他们,且说他们之前是中立之人,现下又遇了困境,倘若皇上亲自出面,会让他们感动万分,犹如雪中送炭,将来必定会效忠于你,不敢有二心。”
赫连琰单手托着下巴,不断地用手指抚摸,凝眉深思。半晌,他用手指敲了下桌面,“好,就依你之言。”
听到此,我不由得稀松了口气,殊不知,仅是为了赫连琰一件事情,我已是筋疲力尽,心力憔悴不堪。现下,只有想着那‘探亲’二字之时,才会满怀着幸福。可一连过了两日,皇上的危境早已度过,朝廷之上的势力亦是正微妙的变化喝,仿佛在向赫连琰有利的方向发展。然,那‘探亲’二字,赫连琰却是只字未提,就好像早已忘了这码子事儿一般,不由得让我们这些宫女们越发地感到了沮丧,亦是只有在深夜无人之时,随口抱怨抱怨几句,化解心中的想念之情。
这几日赫连琰忙于政事,亦无闲暇去看书,大部分时辰皆是花费在了宫外,他亲身到各位大臣们家中作访,其真诚之举煞是令他们等人感动不已,据小安子公公回来报说,那些大臣们皆偶投靠之意愿,相信不久矣,赫连琰将拥有了自己的一方势力。
而此时地我,倒是显得清闲了许多。听说宫内的西北角落有一书斋,里面藏有一些前朝的旧书籍,因先皇驾崩后,一直未开。但赫连琰不愿就这般地埋藏了好书籍,遂,向太皇太后请示,亦是和各位大臣们讨论,最终下诏从新开设。因实是无聊的我,成日里就成为了那书斋最好的看守门童。
书斋。
洋洋洒洒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一直照射在堆满书籍的架子上,一丝一缕,空气中的那颗颗尘埃,甚至还蔓延着一股潮湿气味,将偌大的书斋显得越发古董。站在门口放眼望去,多得是高耸而堆满了架子的书籍,有些书籍早已古老得发黄、发皱,有些亦是竹简,甚至还有一些卷轴,上面拴着丝丝黄线。不由得令人感慨,这时代的变迁,人们的变化。
“干嘛这般地委屈自己?”一道调侃的声音从头顶处响起。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我不由得惊吓了一跳,赶紧地抬起了头,向上看去,只见赫连麒一脸的痞笑,红润的嘴唇仿佛才偷吃了哪个女子的胭脂般,一半儿的脂粉还蹭咋嘴角处,煞是惹眼,我瞪了瞪他,不吱声,低头继续看去。
“十日的期限已到,莫非当真不愿加入?”赫连麒将头再次欺近,向我耳畔吹着湿热的气息。
我猛地站起了身子,将书籍合上,细心地看了一眼编号,从新摆回了书架上。
赫连麒不死心地一路跟随我在书架左右绕来绕去,“最近朝廷不稳,倘若你要指靠它来养你一辈子,只怕是难矣,每月区区那十两银子,十年不过才一千二百两,这在宫外却不够我三日挥霍。以你之才,仅是过这般日子,是否有不成比例之说?”
我转过身子,抬起了眼皮,正面看向他,“我从未奢求太多银两,只要够吃够喝即好。”
“够吃够喝?”他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嘲讽道,“现下你在宫中是够,可若将来到了岁数,出了宫可还怎好?”
“我……”
“万万不要说你从未想过。”赫连麒眼眸微眯了下,似是看我未吱声,他白了一眼,“就知晓你定是如此,看来那张管家果真是识你之人,这两日催我催得紧,我看若你还是不愿加入,只怕我那府小小府宅亦是要被他登破。”
“张管家?”我诧异不已,“他……他总是到你府上吗?”
赫连麒一点亦不避讳,直截了当地回道,“最近我们在合作,谈了笔生意,双方受益。”
“……哦!”我点了点头,脑海中不禁回想其那日他们所谈话语,稍微了解了一些。
“看你这般坚定想法,依我看,我无非是在做着无用功,与其花时辰开导于你,还不如看看我的账本去。”他打了个响指,“罢了,你继续看你的书啊。”
“等一下。”我急忙喊道。
“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他扬起了眉宇,眼眸泛出了一丝的媚笑。
我狠瞪了他一眼,心理骂了他一句‘没正经’。然,嘴上却是说道,“能否帮我安置一个男孩儿,为他找个安全的地方,最好是能让他上学堂。”
“男孩儿?”赫连麒扬声道,眼珠一转,登时恍然大悟,“莫非……是那日在金銮殿内的阿毛?”
“你知晓他?”我惊了下。但转念一想,他毕竟是皇室之人,纵然再对政事不敢兴趣,却还是能闻到风声的,我点了下头,“就是他!”
“呵呵,”赫连麒笑了两下,收回了正迈开的脚步,转身,又是走到了我身侧,来回打量着,眸子中闪过一抹猾光,“我是个生意人,从来不做赔本事。”
“我给你一百两银子。”我赶紧地说道,看他在我面前晃动了下手指,“五百两?”再次晃动了下,“一千两?”他不吱声,默然地望着我,“两千……”
我咬牙切齿,“不要这般得寸进尺,你这根本是趁火打劫,你每日供他吃饭和上学堂,直到他弱冠,只怕是连一千两亦是花费不了。”罢了,我忍气吞声,反正现象爱是有求于人,“一口气,三千两!”
他依旧是不语。
“到底要多少?你直说!”我怒喊道。
赫连麒‘噗哧’一声,竟是喷笑了出来,“我不要你三千两银子,只要你肯加入我的生意,我无偿地给他忧渥的生活,岂止十年,二十年,甚至几十年亦是随意。”
我征愣住,原来……他竟是打得这般主意。
“考虑一下哦!”他嘴角翘起,“机不可失。”
半刻。
“糟糕,我竟是忘了,今儿个茶楼有要事。”说着,他即刻要迈向门口。
我紧抿了下唇,心一横,“我同意!”
他身子一顿,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脸颊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早说就好了嘛,干嘛还要说什么其它话呢?不是伤了和气吗?哈哈……”他伸出手臂搭向我肩膀,俯身看向我臭着的脸孔。
我扬起头,挥开他的手臂,稍站开了身子,“你执意要我加入,总得有个目的吧?我想……不该仅是张管家执意要去你这般,你就照实去做的吧!”
“哈哈。”他再次大笑,“聪明如你啊,萱绫,你不为商,实是可惜啊。幸好我拉你入了伙,否则定是成了劲敌。”
“我一介女子,你怕什么。”我面无表情的说道,“直接一点。”
他渐渐地收敛了笑意,耷拉了下脑袋,像是在凝思,又是蓦地抬起,“既是做生意,正所谓‘官商官商’,虽说我是二皇孙,但自小与皇上不太相亲,而我本没有为官之道,有些方面还不如你做得好,遂,我打算咱们联手,你在朝廷之上替我美言,打通渠道,而我就一心主导生意,两人里应外合,定是能将琰国的生意市场垄断。”
我蘧起了眉头,“里应外合?你莫不是将我看得太高了吧。”
“不试试又如何会知晓呢?”赫连麒仿佛比我还自信,“现下皇上信你,只要他执政一日,即是你我享福之日。”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赫连麒,好似从未晓得过他是这般聪明的一个人,平日里总是听他说一些个不正经之言,今日一来,倒是仿佛另有了一番看法。或许他说得极是,‘官商官商’,想要让商立于不败,就是要靠官!而我……确是亦要为自己的出路想想了!
“答应与否?”他俯首望向我的脸颊。
我再次一撇,“若是能办到,我会尽力。”
“爽快!”赫连麒拍了下手掌,“到时,生意若是成功,咱们对分。”
“我……还有一事要问你。”我皱着眉头。
“何事?”
“在你眼中,到底谁才是皇帝?”现下朝廷势力早已日趋明朗,三派人马各据一方,每一个人皆不是中立,就连那些亲王们,亦是有了自己追随的分派。
他笑容僵了下,但即刻恢复了往常,眸子中闪过一丝地笑意,嘴角翘起,“萱绫跟谁,我就认谁是皇帝。在我眼中,仅有‘生意’二字。”
一番话将我的问题搪塞了过去,果真是个狡猾之人!绝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把柄!
我笑了两下,“原来这般……”看他又欲提脚,“再等一下。”
“什么?”他眉头皱起,脸上表情已是稍有些个不耐烦了。
“若是要去谈生意,还是先擦擦你的嘴角,省得人家怕你是个采花贼,将你拒之门外。”我故意揶揄道。
他愣了下,旋即抬起手背抹了下,一端嘴角一上勾,脸稍向我而偏,眼眸散着媚笑,“不晓得哪日这个采花贼能采到你那里去!”
我即刻收敛了笑意,双眸一瞪,早知就不与他讲了,竟是所个胡乱之话。
“哈哈……”他扬声大笑地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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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探亲(一)
琰立六年,正月初五,按照老人言即是破五儿,要同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本是初定今儿个皇朝中一部分宫娥可以回家,然,偏偏天不作美。北方周边一带的泽力等小国联合起来,不断攻进我国,使得人心惶惶。是夜,皇上召集朝中较为信任的大臣聚于御书房内,派新上任的飞将军葛塞,以及都尉黄谦二人率领十万大军驻守淮海一带,准备随时迎敌,令又请李大将军相帮,但皇上不太信任于他,遂跟派了一名副将花博学,一是监督,二是万一有不测,可以及时转告。过了一日,一切在预测之中,敌军未料到我朝会派出这般多人马,曾误以为琰立皇帝是个傀儡,熟料……他们寡不敌众,仓皇而逃,溃不成军。连夜带兵而退。至此,赫连琰这一仗打得着实漂亮,不由得给了宰相刘臣庸一个下马威,只怕不敢在朝廷上随意驳斥他之言。而北方一带的百姓们亦是感受到了赫连琰的威势,他‘乘胜追击’,想要从朝廷上拨三百万两银子给周边较为贫穷的百姓,试图笼络人心。但偏国库中的银两根本不够其数,赫连琰无奈之下,想要召集大臣来个募捐。但可想而知,此法定是行不通。遂,此时的我,稍用计谋使得小安子公公知晓赫连麒为商一事,并让他有意无意地在皇上耳畔提到。终究功夫不负有心人,赫连琰果真找上了赫连麒,他们两兄弟从未这般的相亲近过,彻夜谈话,签下了一页纸书,上写道允诺赫连麒与朝廷达成永久合作,朝廷服饰、女眷们的手饰以及鞋子等皆由赫连麒来做。
显而易见,赫连麒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仅没有亏三百万两,毕竟皇上是打了欠条,并获得了一个特权,从此他将有收之不完的银两。而在幕后推动的我,亦是随着事情的演变,身价一点点地提高。
御书房内。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打在正伏案而书的赫连琰身子上,在他的桌面上有两个手炉,正呼呼冒着热气,将屋内亦充满了温暖。
“萱绫,”赫连琰猛然地抬起了头,瞥看向站在一旁正发呆的我,“你说……赫连麒为何不会像是其他人一般,争夺皇位?”
我笑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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