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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皇的养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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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望望赫连萱绫已然暗沉的脸色,又看向坐在前端的摄政王,莫名地我就是心生起了一抹恐慌。
作为一个养父,根本没有必要去为自己的养女准备彩礼,更何况太皇太后皆说会办置,他为何还要‘抢’了去?莫非他当真要操办赫连萱绫所有的事情吗?他有没有想过,其实……他还是一个单身的男子啊!而萱绫却是已过了及笄之龄!
“萱绫。”太皇太后突然叫道,“虽轩儿是你义父,可是却为你做了这般多事,该谢还是要谢的。”
赫连萱绫欠了个身,端起了太皇太后叫人准备的茶盏,慢慢地走到了赫连翰轩面前,愣站着了会儿,明显感到她的嗓音哽咽,“摄政王……”
赫连翰轩轻扬起了头,说道,一如往常,“有劳萱绫了。”话语客气异常,让人听不出任何的端倪。
我告诉自己,或许是想多了。
他只是想给自己‘女儿’一个完美的大婚!
“呵呵,”太皇太后朗声笑了笑,“好,这才是我赫连家的人,其实啊,哀家刚一琢磨,既是怎样皆要双喜临门,咱们何不一起将事情给办了呢?”
“老祖宗,您还漏了一个人。”我提醒道。
“哦?”太皇太后蘧起了眉头。
“皇上和公主啊。”
“哈哈……”太皇太后拍了下腿面,大笑了起来,“是啊,瞧瞧哀家乐的,琰儿的大婚呢,自是不与咱们一般,毕竟公主是藩国之人,自有她的礼节,若是闹混了,反而倒是以为咱们不尊重她似的。”
我点了点头,“恩,老祖宗说得对。”
接着太皇太后和众人又是将目光看向赫连翰轩,此时的他已是将手抽回,但身子却始终站在赫连萱绫的身侧,形成了一高一矮的鲜明对比,他眼神渐露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怒意,“若是这般,轩儿倒是有个提议,不如让麒儿他们先举办了婚礼,我们第二日再准备。”
我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一般。
他……他竟是会说出这般话来?
“呵呵,那,那倒不必。”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倘若如此……”
“儿臣本亦是想好,今儿个正是要向您宣报。”赫连翰轩一脸的坚决之样,“萱绫虽是我义女,但我要让其风风光光,绝不可丢了我赫连家的脸面。”
我骇然不已,仿佛为了萱绫,他已将‘赫连’的家族名义端了出来。
纵然是太皇太后亦是不敢再去辩驳。
我的心仿若被挖了一个洞一样,那般的痛,我的双手紧紧地攥着绢子,脸色苍白,我在恐慌,我晓得,我害怕明明一刻以前还是现实,现下就要变成了即刻幻灭的梦。
我强烈的感知到:他……不会娶我的!
……
眼前的那抹白色人影那般卓然,望着他,就好似一个脱离凡尘的仙人,令人不敢与近。
我的眼前有些迷蒙,好似罩了一层的迷雾,我禁不住内心的鼓动,冲上前去,“三爷?”
他顿住脚,稍停了下,慢慢地转过身,面无表情。
我知晓我在抖,可我亦是明白此时的我不是在怕,而是在心痛,“为什么?”泪水充满了眼眶。
他俯视着我,嘴角抽动了两下,“本王从未记得给过你任何的承诺和幻想,若是有,还‘请’你全部抹去。”话语中透露的决绝,令我根本难以去接受。
我的心仿佛被扎了一样,隐隐生痛。
他脸上现出了一抹轻蔑的表情,没有再瞥我一眼,只是向前走去。
我的泪水滑落了脸颊,终究所有这一切原来皆是一场梦,是一场比其他女子们更可怕的梦!
【赫连翰轩】
不知她一个人在这边呆了多久,也不知她那空洞的眼神到底是在想些个什么,那一刻我真的怕了,远处响起了礼炮之声,望着她独自一人坐在藤椅上,好似一个孤独的老者,空洞而无奈地等待着岁月的侵袭,我的心揪痛不已。
我怎么可以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些?
我怎么可以忍心让她来独自承受?
曾经的誓言,曾经所有美好的回忆,一一在我的脑海中闪现,她的笑脸已有多久没有露过,她的真诚眼神好似快要被这污泥所脏污。
我叹了口气,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翻身跃了下去,从后面圈抱住她的身子……
与她的那双激动与不敢置信的双眸相对视,我扬起了嘴角,好似在安抚着她的寂寞心灵。
我不喜欢自己的美貌,可我却喜欢她对我的痴,喜欢看她望着我出神。
多么矛盾的内心啊……
如果说容貌可以让我圈住她一辈子的心,那我定会好好维护住这张脸庞。
“傻丫头,看星星了。”我无奈地用双手托起了她的脸颊,转向那浩渺的天空。
“不看,星星没三爷好看!”
她可知,这样一句脱口而出的话,于我该是多么的喜悦。在往后的日子中,这可能该是成为我生活中常常忆起的一句美好话语。
“三爷为何会回来?”
“因明儿个是你行及笄之礼。”
更主要的是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我怎能让旁人占据了她?她是我的,曾经是,现下是,将来更是!只能为我一人所有!
“你不是……”
我笑着揽过她的脖颈,迫使她将脸颊深深埋入我的胸前,“若是我错过了你的及笄之礼,只怕你会埋怨我一生吧。”摇了摇头,俯首,深深在她额头上一吻,“刚吓死我了,往后倘若还敢这般胡想,我定不会轻饶于你。”
她瞪大了眸子,脸上布满了吃惊,“三爷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赫连琰提到我时。”
“你……”
我收敛了笑意,眼神变得严肃,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狭长的双眸变得深邃,“六儿当真会恭喜我吗?”
她的双眸顿时湿润了,“不要,我不要……不要……”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疯狂地喊着,“我不要三爷成婚。”仿佛自己最珍贵的玩具被偷了一样。
我将她身子揽得更紧,嘴角悄然间已是挂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月亮当空,仿佛将我们二人笼罩在一起,成为了一个聚焦点……
夜色渐渐凝重,耳畔处清晰地传来她的呼吸之声,我抱着她到了早已安排好的那座船舫,小德子见我过来,向我俯首道,“主子,要不要再布置一下?”
我打量了下四周,湖畔周围环绕着五彩小灯,将不大的湖畔映照得五彩缤纷,湖水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泛起了层层小浪花,将湖面上的柳树叶轻轻移动,一切皆是显得那般美妙,那般大自然。摇了摇头,“无需了。”
我又是看了一眼怀中的小人儿,嘴角不经意地翘起,脸上布满了一抹幸福感,“六儿,醒一醒?”话语柔得像是怕吹跑她一样。
她渐渐睁开惺忪的睡眸,脸上现出了迷惑。
我回以她安抚地一笑,轻轻越上了甲板。随着我一个眼神,提举官唱喝道,“行笄礼!”顿时,笙乐大作,两名女子婀娜地走到了她的身侧,她们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密齿梳,上面雕有凤凰印,旁边还有两根细绳,还依旧处于迷蒙的六儿,身子颤了下,我俯首在她耳畔轻声说道,“相信我!”
我走到了她身后,将她原本的头发散开,伸手执起那梳子,轻轻拢着,小心翼翼,生怕会拽断一根发丝,最后在脑后梳了个茴香髻。
按理,这种事情可以不由我来做,可是我想!
我只是要参与她人生成长中的每一个重要环节!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对她超乎我想象的自私!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顺着两名女子端来的首饰,我一一接了过来,转到了六儿的身前,俯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双眸,将这些首饰挂在她的腰间,脖颈上,头上。又从另一个托盘上端起了一杯酒盏,随着喝词,“旨酒嘉荐,有食其香。咸加尔服,眉寿无疆。永承天休,俾炽而昌。”
我知晓她不会喝酒,但今日我就是要酩酊大醉。
望着她为难的表情,我轻声诱惑她道,“今儿个是你的及笄之礼!”嘴角悄然间挂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六儿,你知晓吗?从今儿个起,你将是我赫连翰轩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看着她酣醉的面容,我脸上尽显出宠溺与无奈。
“主子,还要不要继续?”一个小厮上前道。
我揽着她有些乱晃的身子,清晰的嗓音回道,“继续!”那般坚定而毫不犹豫。
“下一项行大婚之礼……”
双喜烛台,红艳的烛火,窗外月色当空,波光粼粼的水面,偶尔微风拂面,尽显凉意,一切的一切仿佛皆是那般美艳而动人。
望着床榻上那正憨憨熟睡的人儿,凌乱的衣衫,红透的脸颊,不时地还流着口水。
我无声地笑着,侧躺在她的身旁,用手轻轻揽向她的腰间,仅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微微的小肉圈。
我知晓她爱吃糕点,遂,嘱托宫中的那些御厨要每日给她上一盘花点,偶尔还打着他人的名义在午夜时分,送上夜宵。看着她日渐丰盈的体态,我无声地笑着,日后若是有抱不起她的一日,那亦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我轻轻用手拨开她的衣衫,借着微弱的烛光,审视着自己的所有物,那般细嫩,一触即让我舍不得放开,忘记有多久没有这般地揽过她了……真的怀念,好怀念,想属于她的味道,想属于她的触感……我俯首,冰凉的唇轻轻地吻向她的脖颈,顺沿着锁骨,袭向那已然成型的凸起。
“六儿,从此你是三爷的人了!”我轻声在她的耳畔念道,像是一个魔咒,塞入她的脑海,从此记住这一句。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答着,羞红的脸颊,红润的胴休,一切的一切,那般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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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赫连琰眼中的三皇叔(一)
甚小的我喜得皇奶奶的喜爱,因身为皇长孙受尽了恩宠,但帝王之家,感情总是淡薄的。就像是父皇,他的荒淫无度,他的不成之材,几度令皇爷爷情绪失控。幼小的我,好几次听到皇爷爷和父皇的争执。
“你这个不孝子,难道还要成日这样到何时?”皇爷爷脸色暗沉,双手紧紧地抓住龙椅的扶手,指关节几乎泛白。
边上的老太监赶紧上前一步,“皇上息怒啊,太子殿下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他要是能成气候,我死也瞑目。”
父皇站在底下,耷拉着脑袋,“父皇昨日不是还夸老三吗?我还以为您是要将罢免我的职位了呢。”口吻中带着一抹浓浓的呛人酸气。
皇爷爷锁起了眉头,“你啊,也不想想看,老三纵然再聪明,再是能干,顶多亦不过是个臣子,将来要辅佐你左右的,更何况他那容貌,定是成为‘红颜祸水’,将来能有何所为?我早已告之过你,太子之位就是你的,谁也抢不了。”
“可……您总是纵容他。”
“纵容他,那是爱吗?”皇爷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看朕何时与他这般讲过话?我与老二讲过,老四讲过,老十讲过,就从未与他。这还看不来轻重?”走上前来,拍了下父皇的肩膀,“他母后当年的确美若天仙,曾一度让朕迷惑过,可女子终究是个女子,不能因她们而荒废了朝政。朕和你母后是结发夫妻,同床共枕了快有三十多年,我们皆是将所有希望寄托于你,将来我天都的兴旺就要靠你了。”
“父皇,儿臣错了。”
“哎。”皇爷爷上前一步,“看来再留下老三会成为祸端啊。”
“父皇?”
父皇的脸颊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当时的我,根本还不懂得这是什么意思,但隐约中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和三皇叔的关系向来还可以,每每望着他的美貌,看着他那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我就心生一种臣服之感,仿佛他就是天,他就是皇。小时的我,遇见他时,经常会过问个一些关于戏曲的东西,他是个博学之人,有时令我怀疑,为什么他不去当教书先生?可随之长大,才明白他的博学是为朝廷而学,他的聪明是为自己而生,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尔虞我诈的朝廷中求得生存,他才能在冷嘲热讽的奚落中求得完好。
有时,他让我心痛。
有时,却又令我胆颤。
有时,他让我猜疑,到底何种女子能配上如此完美却又伤痕累累矛盾的他?
五月十七日,春末之夜,皇帝驾崩。
任由是谁,也料想不到天都竟是如此的短暂,然,此时并非感慨之时,凭借着皇上的亲信宰相大人口偷,传位于父皇赫连翰成。
戏台之上,随着两声打击之响,灰色的帷幕一点点的拉开。
“天上神仙府,人间宰相家。若要真富贵,除非帝王家。”我手持一把折扇婀娜的走了出来,伴随着开场的四平调,我迈着优美的舞步,眼神中流泻出那抹期盼,却又失望之情毫不掩饰的揭露了出来,望着下面那些朝臣眼神中的惊艳,我知晓此时的我是风华绝代。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是嫦娥离月宫……”
“好,好!”下面传来了声声的拍掌赞叹。
“呵呵,哀家真是饱了眼福啊。”太后感叹道。
我笑了下,走下台子,来到太后身侧,“孙儿给太后请安。”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少了那些规矩吧。”太后摆手道,拍着我的肩膀,“琰儿当真是长大了,懂得投其所好,知道哀家最是喜欢这戏曲了。”
我垂首不语,笑了笑。
“你没有看到刚刚你那一颦一笑的姿态,简直是将那贵妃演绎得淋漓尽致啊,好似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啊。”
“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就是有这本事呢。”边上一个拍马屁的大臣谄媚地说道。
“呵呵,哀家的儿孙可还不有本事?”话语中带着一抹得意之色。
我禁不住咧嘴笑逐颜开,每次望见皇奶奶,总是这般的喜庆,我晓得她对我的偏爱,同样也晓得她最是不喜三皇叔。
太后拉着我的手坐在了身侧,又令人上了茶盏,“琰儿,哀家现下是老了,有些个力不从心,你父皇又不成器,先皇又走得早,现下所有的责任都让哀家背负上了。”她叹了口气,“哀家没有别的希望,就是想让你懂得这守江山的不易,你该是晓得这人心险恶的时候了,你三皇叔纵然对你是不错,可有时候你要多想想,是否别有居心。”
我点了点头,“孙儿明白。”
太后望着我不由得笑了,“哀家就知晓,你怎么会让我失望呢?”将目光转向身侧的老太监,“最近可有何举动?”
老太监躬身上前,“禀太后,老奴并未发现其他的,不过……最近倒是经常见到赫连大人的马车出入宫中。”
“哦,那是他的义女。”太后瞥了一眼,答道。
“太后说得可是赫连萱绫?”我扬起了语调,情不自禁地脑海中立现出一抹清秀的脸庞。
“恩”,太后用绢子擦拭了下嘴角,“咱天都皆是被他给搅乱了,哪里有平民坐上公主之位的?简直是胡闹。要不是当初你皇爷爷同意了,说什么哀家会一直反对到底,看他能将哀家怎地。”她气愤地说道,“瞧瞧那女娃,都被宠成了什么样子,没有一丁点儿女孩儿的矜持,成日里就会和男子们混在一起,上学堂就罢了,还招惹咱麒儿。”
我扭过头,将目光投向远处的树木,想到这些日子和她上学的场景,想到第一次在三皇子府上相见的一刻。坦言之,从当初到现下,我甚是觉得她实在单纯,好似在她的眼中根本分不清坏人和好人,仿佛快要将所有人归为一类。
我不晓得这是她太过简单,还是说……三皇叔当真对她保护得太好。
可,又是让我怀疑。向来残虐而狡猾的三皇叔会平白无故地对一个女孩儿这样好?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会去做亏本的买卖?
“太后娘娘,莲儿姑娘已到了乾清宫。”又一名小太监上前禀报。
太后拉着我站起了身子,点了点头,看向我道,“琰儿要不要过去听听,那莲儿姑娘当真有一副好琴技。”
我摇了摇头,“孙儿想回去看点书。”
“恩,看书好,”太后叹道,“书中自有颜如玉,只有书能教诲你东西,只有书才是你的真正信服的朋友。”
“是,孙儿谨遵太后教诲。”
太后望着我,眼眸中散发出一抹笑意,才一转身,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旁边的老太监说道,“你说,若是哀家再提起将那莲儿许配给老三,如何?”
“莲儿姑娘才貌兼备,三皇子如何还会拒绝呢?”老太监恭敬地回道。
“倒不妨一试。”太后点着头,向远处走开。
莲儿?只是一个才貌兼备的女子,当真可以配得上三皇叔吗?
为何我总是有种预感,在这世上,根本无人能配得上他。或许是说……以他之才能,以他之容貌,无人能入他眼!或许,他生来就是要游戏人间而已吧,不过是来走上一遭,亦是或许他根本就不是凡夫俗子,想他傲然仙骨,想他那脱尘凡俗的模样,我的心莫名地荡了下。
禁不住感慨,纵然是男子,相信也会因其而迷惑吧……
果不其然,几天之后,又是吃了个冷门,这结果可想而知。
那一日,刚是下了学,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
“糟糕了,我早上没有带油伞。”赫连萱绫嘟嘴抱怨道。
那可爱的模样,禁不住让人望着发笑,我站在旁侧一声不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奴才的接送,皇室子弟就是有这种特殊照顾,当下雨之日,车舆可以随意出入。
“不然你与我同乘一辆?”赫连麒不正经地笑道,“我委屈一点无碍的。”
他们二人总是这样相互嬉闹,我虽是不言语,但其实心底却在暗笑,几次间,我很想插入其内,与其一起嬉闹,但碍于太后的教诲响彻在耳畔,无奈下总是失望告终。
不远处传来‘哒哒哒’的马蹄音。
赫连麒开怀道,“估摸着是我的马车过来接了。”得意地瞧了一眼身侧哀伤不已的萱绫。
谁知当马车越发靠近,前面的马匹掀起了一层层的雨帘,这时一辆黄色的车舆进入了眼帘,那般华贵,上面拴有的名贵玉佩,一望即知这是谁人车舆。
“琰儿。”
“麒儿。”
“拜见三皇叔。”
半晌,“免礼。”又是咳了一声,“还不赶紧地上来?”
我和赫连麒皆是一愣,扭头看向旁侧的赫连萱绫,只见她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三下并两下地冲了过去,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上了车舆。
坦言之,那攀爬的动作真是有够难看,若是在皇宫内院中,被他人看到定是会被严惩。莫非三皇叔不警告她一声吗?
“这里怎也湿了?”
“不小心踩着水坑了……”稚嫩的嗓音。
像是在动怒一般,“皆脱下来。”
“哦。”
“……”
两人暧昧的话语令人匪夷所思,这当真……当真是普通的父女吗?看似比亲生的还要关心。
同时让我疑惑,只是利用吗?当真只有利用吗?
一个月后。
父皇赫连翰成成日里荒淫不理朝政,眼见外敌入侵,国力削弱。最终,由宰相大人和大司马联合上奏,弹劾父皇,遂,他终究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位最短暂而最羞耻的皇帝。顺理成章,作为他大儿子的我继位,而,念及我当时年龄不过十二,自恃位高权重的三皇叔赫连翰轩,在众人的高举下,出面干揽朝政,不到半月间,国库涨了三分之一,而兵力更是增强了数倍,不得不让人惊讶与敬佩,底下大臣纵然一直对三皇子忌惮,然,却亦不得不臣心日渐积涌。
然而,此时我和三皇叔的关系亦是日渐疏远。
毕竟这是臣子的关系了,毕竟……我抵不过众人的口舌。
“你说咱这礼送谁合适啊?”两位大臣在一道宫墙角落里说道。
“哎呀,你这人。”其中一位说道,“这还不明摆着嘛,当然是摄政王了。你瞧瞧,现下这朝廷里,哪一件事不由他过手,皇上不就是个摆设。”
“你说得在理。”另一位赞同道,“只是……摄政王若是不收可怎办?”
“那只能怪你长得不合他心意了。”
此话一点不为假。当今摄政王是出了名的癖性怪异,他的喜怒哀乐完全要人捉摸不透,有人认为他只是喜欢美的事物,可当看到他宠爱的义女窝坐在他腿上时,又摇头哀叹,不该是吧?那是性格乖僻点?可那义女皆淘气到快要把摄政王的衣裳给扯坏了,他却还在笑。那是什么呢?
这些话我亦是听身侧的小太监说的,可大部分人认为那是道听途说,不尽全信。然,我却不同,其实想想当年那场雨景,此话不该是为假。
只是……我现下非常的气愤,甚至是嫉妒到抓狂。
我堂堂的一个皇帝,竟然权势皆由他来掌控,若是这般,这皇帝还有何种意义?
“皇上息怒,要不老臣叫人给他们查办了,杀一儆百,看他们往后谁还敢这般。”
我长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眸,摆手道,“罢了!”忍!想到老祖宗对我说的:小不忍则乱大谋!遂,我只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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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赫连琰眼中的三皇叔(二)
宏伟壮大的宫殿,飞檐斗拱,青白石底座,高大屋脊,黄色的琉璃瓦,到处皆是龙的图案,并饰以金壁辉煌的色彩。
此时,金銮殿正进行着每日的早朝。
“启奏皇上,靖远大将军已告战捷,一举拿下林停、波尔等小国。”大司马激昂的说道。
“现他人在哪里?”我激动地站起了身。
“回皇上,他已在门外等候!”
“快,宣!”
只见一个男人大步迈了进来,身着一件海兰色的长衫,外面套着一件做工讲究的狸皮小坎肩,头带黑色狐皮帽,他却步在殿中,弯身恭拜,“臣于逢生叩见皇上!”
“于将军快快请起!”我双手摊开,“这次您做得好啊,朕定要重重有赏。”
我心知肚明,这里的每一个朝臣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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