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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的任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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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换衣洗手，水若冰每天回来的时间都基本相等。
是的，在FM，他知道水若冰在哪里，他也知道她在做什么。
练习。
自从那次事件之后，水若冰对厨艺就多了一份东西，过去她也吃苦她也用心她也努力，而现在，更吃苦更用心更努力，而且……好像还更喜爱？
徒弟用功，这可以说是做师傅最愿意看到的事情了，但水若冰，好像有些太用功了，而且，好像在躲避着他。不，不是好像，如果他有足够诚实的话，那就应该承认，水若冰是真的在躲他！
每天早早的起来做了早饭，然后就早早的到FM，赶在所有人之前去准备，去练手，然后每天晚上必要十点以后才回来，除了厨艺上的事情，基本不再和他说别的话。他们不再在一起吃饭，不再在一起上下班，虽然还住在一个屋子里，还在一个地方工作，但是，却仿佛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他每天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吃早饭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的想起水若冰一边在厨房忙活，一边高声叫嚷的情形，在最初，他还觉得那是有些吵闹的，而现在……
他换了一个姿势，翻了一页书。
十点十分了，再有五分钟，水若冰就要回来了，他想着，这一次要和她谈谈，可是，他又一时想不到要和她谈什么。
谈厨艺？他们每天都会谈。
谈她的作息？她十点多回来，十一点睡觉，六点钟起床，作息基本正常，若说有什么不太对的，也就是太用功了一些，可水若冰目前看着，中气十足，气色红润，走路如风，身体完全没问题。
那谈，对他的疏远吗？
这个，是能够谈论的吗？
十点十五了，水若冰还没有回来，米青忍不住看了一下表，果然和他估算的没有错，他皱了一下眉，站起身，来到飘窗前，向下看去，灯光点点，但基本上看不到人影。
又等了片刻，他拿起手机，拨出水若冰的号，但在要按接通键的时候，又停在了那儿，想了想，还是拿了钥匙，换了鞋，拉开了门。
而此时，水若冰正在看着汤东喝下自己刚刚熬好的苦瓜瘦肉汤：“怎么样怎么样？”
“不错。”
“只有这一句？汤董，你没有学过企业管理吗？应该知道鼓励员工应该不吝于赞美！”
汤东沉默了一下：“好吧，非常好喝。”
“没诚意。”
……
水若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别那个表情了，这碗汤呢，当然是好喝的，不过你绝对喝过更好喝的，所以也就觉得一般了。”
汤东没有出声，若水若冰是其他女人，他自然可以随口夸奖一下，但水若冰却不是，特别是经过葵花杯那件事后，水若冰就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蜕变着。她不再穿高跟鞋，不再穿套装，见了他，既不再叫汤大哥，也不再叫汤董，而且，也不再给他发短信送东西，碰上了，会对他笑着摆摆手，碰不上，也再不会主动找他。
当然，这些都是表面的，最关键的是，这个女人更随意、更肆无忌惮了，当然，从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只是在过去，她的肆无忌惮好像还被什么东西困着，而现在，她却仿佛打破了所有的束缚，在任何人面前，都再没有顾虑。
他看着正在洗手的水若冰，此时她身上还穿着白色的厨师袍，这样躬身的角度正好划出一个半弧，并没有什么露骨的地方，也没有丝毫的香艳，但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而且，也更漂亮了。”
他在心中默默的想，若不是早就认识水若冰，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那个五个月前往他身上泼咖啡的女人和她联系起来。
他正想着，水若冰突然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带着一点点的得意和一点点的疑惑。
“怎么了？”
“没有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世事玄妙。”
汤东有些疑惑，他自然不知道，在先前那一刻，妲己又跳了出来，宣布那皇者的任务已经到了百分之三十五！现在米青那里是完全没希望了，水若冰现在就只会想到汤东了。
水若冰说完，就关上了水龙头：“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我送你。”
“不用啊，这里离住的地方很近。”
“这么晚了，是不能让女孩子单独回家的。”
“喂，在今天以前，我可是天天都独自回家，不过你要是事情做完了，那就送我吧，反正也很近，我啊……师父？”
水若冰正要去换衣服，一回头，就看到米青走了过来，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您怎么来了？”
“很晚了，我来接接你。”米青说着，看向汤东，“汤先生，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汤东笑了笑：“我今天是回来拿东西，正好看到小冰还在，就和她说了两句，又喝了她熬的汤，让你担心了，其实你也没必要过来的，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正好很近。”
汤东一笑：“怎么样，难得碰上，去喝一杯？”
米青摇摇头：“很晚了。”
汤东也不再勉强，他刚才其实不过是顺嘴一提，米青若真说要去喝的话，他反而惊讶了，他当下笑了笑：“那好吧，我送你们一起回去，咦，小冰，你不去换衣服吗？”
水若冰一怔，然后胡乱点了下头，像换衣间走去。她走后，两人都不在开口，汤东面带微笑的看着米青，米青面无表情，目光深沉，两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过了片刻，汤东道：“对了，要不要尝尝小冰刚熬的苦瓜瘦肉汤，应该还是热的。”
米青看向旁边的小桌子，他们这样的厨师的场地，与其说是厨房，却更像休闲区，全套的厨具自然不缺，但旁边还有玻璃钢小圆桌和配套的椅子，而此时，那透明的桌面上，就放着一个白瓷蓝花的小碗，和一个同色的调羹。
“师父，明天喝苦瓜瘦肉汤好不好？”
下午的时候，水若冰这么问过他，他当时点了头，虽然已经是九月，G市的天气还是闷热，苦瓜瘦肉汤正合适，却不想水若冰这晚上就做了，还让汤东先喝了！
“怎么？”见他一直往桌子上，汤东有些惊讶。
米青回过神：“没什么，天晚了，不喝了。”
“小冰刚才还说我，做领导的要会鼓励下属，我看你这做师傅的，也要学会这一点嘛！喝上一口汤，能让你胖二两？”
“与养生不符。”
“你这个老八板啊，算了，不说这个了，你那个出师礼，准备定在什么时候？”
“这次大赛之后。”
汤东一扬眉，正要说什么，水若冰从换衣间出来了，一条白色的T恤，一条发白的牛仔裤，酒红色的头发高高的扎起，下面烫着卷，随着她的脚步来回摆动，如同一道道流苏，她这副打扮一出来，就是一股迎面的朝气，若是周乐在这里，定是要说上两句的，但米青是不说了，汤东倒是张了张口，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第二天，米青起来的时候，桌上除了炒米青菜外，就是一碗苦瓜瘦肉汤，他盯着那碗汤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喝了，他喝的很慢，最终一点都没剩下，但一小碗汤却足足让他喝了半个小时，不是这汤的味道如何，而是……难以下咽。
这一天，米青的作息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下午到FM上班的时候，他没有看到水若冰。
“咦，水师傅今天怎么没来？”他刚刚一愣，旁边就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米青知道那是顾城，张耀文的徒弟，一级厨师，目前却在这间厨房里做助理，虽然张耀文在葵花杯的时候输给了水若冰，但他这位徒弟，近来却越来越喜欢找水若冰说话。
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结婚。
“米师傅，水师傅下午怎么没有来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顾城凑过来问，米青皱了下眉，正要开口，旁边的厨师长就道：“水师傅下午有事，请假了，我说小顾啊，你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媳妇好，你看水师傅那样子、那身段、那手艺是你比得了的吗？别妄想了！”
“谁说我就妄想了？那水师傅不是和、和董事长分手了吗？水师傅要是和董事长没分手，那是我妄想，可既然分手了，这还不允许我追求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们没资格了，别耽误我啊。”
“老张那么一个古板的人怎么会收个你这样的徒弟？”
顾城摇头晃脑的一说完，立刻就有厨师笑道，还有一个厨师道：“我看是没分手，今天我来的路上，好像就看到他们了。”
“真的假的啊，水师傅这一段可天天在咱们厨房里。”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说好像。”
“好了好了，大家换个话题吧。”厨师长拍拍手，号召大家不要再谈，众人也十分知趣，纷纷改了口，只有顾城很是郁闷，又凑了过来问米青，“米师傅，水师傅那里……到底是怎么样啊？”
第六十四章一首歌
水若冰现在是相当的尴尬。
那位厨师没看错，水若冰此时正和汤东在一起，她是中午吃完饭的时候和汤东遇上了，虽说汤东对她的好感又上升了百分之五，但水若冰还真没有立刻就缠上去的打算。
她现在是从内心到意识，从头到脚都认识到了最关键的，还是厨艺，只要她的厨艺不断的上升，皇者总是有的，痴迷也总是有的，不过碰上了，也没必要立刻躲得远远的，该说话还是要说话，该打招呼，自然也还是要打招呼。
“你下午有事吗？”
她本来以为寒暄了两句也该各走各的了，结果汤东沉吟了片刻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她一愣，随即就摇了下头，虽然每天下午她都要上班，但要说什么必须要她做的……那还真没有。
“既然这样……那就和我去个地方吧，我也说了，要带你去体会体会什么是意境。”
意境这个东西，水若冰现在已经模模糊糊的有了点感觉，但经验点却远远的拉后其他几项，米青对她说这东西不能急，可她怎么能不急？因此一听汤东这么说，立刻也没有犹豫，就跟着跑了。
按照水若冰的想法，要体会意境嘛，不说到个什么名山胜水的地方，起码也要是某个茶室啦，某个山庄啦，再不济，总要是个咖啡馆吧，意境啊，不说学武侠小说中的大侠在华山之巅体会天地法则，总要在清风明月中，装装13，结果，汤东竟带她到了一家KTV！
是的，就是一家KTV，而且是一家相当普通的KTV！既没有什么高档的装潢，也没有什么奢华的摆设，虽然从外面一看也算是不错，可也就是普通百姓就能消费的地方，绝对不是那种需要会员制，甚至限制身价的场所。
“汤董，我们来这里是……？”在跟着汤东进入一间五十八块钱一小时的小包后，水若冰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唱歌。”
“啊？”
“你拿手的是什么？”
“我、我没有什么拿手的。”
汤东看了她一眼，水若冰抓墙，这是什么眼神？不兴她天生五音不全啊？不兴她没有拿手歌曲啊！
“总有喜欢的吧。”
“我喜欢的……都不太适合我唱。”
“……你喜欢什么？”
“精忠报国。”
汤东没有说话的转过了身，但水若冰发誓看到了他嘴边掩饰不住的笑意，顿时也翻了个白眼，怎么，就不兴她爱国啊！她这种对中华民族的伟大爱恋，当然不是他这么一个香蕉人能够领会的。
“那就精忠报国吧。”
汤东说着，帮她调出了这首歌，然后把话筒递给了她，水若冰接了，迟疑的看着他，汤东对她点了点头：“你既然喜欢这首歌，那么，就好好的体味一下这首歌的意境，让自己融进去，然后，好好的把它唱出来！”
水若冰迟疑了一下：“我唱歌跑调……”
“没关系，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
水若冰一看是真跑不了了，一咬牙，直接上前把门反锁住了：“那行，只是我唱的时候，汤董你可要担当着，不能跑出去！”
汤东笑着点了点头，水若冰过去把意境进行了一半的音乐又调了回去，然后清了清嗓子，当提示符号一个个减少的时候，她唱了出来……
要怎么形容水若冰的这一首歌呢？好听？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难听？那还不足以概括！总之就是该低的时候如同念词，该高的时候如同破伤风，也亏得汤东有准备，否则还真的要被唱出个好歹了。
水若冰也知道自己唱的不好，一首唱完，就有些羞涩的坐在了那儿，汤东咳嗽了一声：“这首，本来就比较难唱。不过我们关键的不是唱歌，而是体会这种感觉，你设想一下，假设你是岳飞……或者，假设你是这么一位将军，在国破家亡的时候，你要站出来，在大漠、在荒野、刀光剑影，生死较量，也许你没有，可是，你要尽量的把自己代入，去体会。明白我的意思嘛？有的时候，我们不见得能经历每一种感情，我们不见得能经历所有的事情，可是，我们可以去从别的地方体悟。厨艺的意境还有很多因素，但是我们首先要知道，意境是什么。”
水若冰有些似懂非懂，不过她也大概能够明白汤东的意思了，要赋予食物感觉，那必须自身有这种感觉。
“好了，你再唱一遍吧。”
“嗯。”水若冰点了点头，想了下，又加了一句，“汤大哥，你真好。”
汤东笑着看了她一眼：“现在又叫我汤大哥了？”
水若冰倒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径自道：“现在是真心叫了。”
“哦？以前就不真心了？”
水若冰凑过去，右手食指支着自己的下巴，笑眯眯的道：“以前嘛，总还有点别的意思嘛。”
她说着，对着汤东眨了下眼，然后就扭过头，去切歌了，而汤东，则不由得有些失神，以前有，现在没有？想着水若冰的言下之意，他心中，不由得有点迷茫，不过他这迷茫还没有维持两秒，就被水若冰的吼声打断了。如果说先前水若冰的歌声像破伤风的话，那现在就是狂风，而且，是被蹂躏了的狂风——风力没减弱，只是长歪了！
这首歌本来就慷慨激昂，水若冰也本来就中气十足，现在受到汤东的点拨，那是全身心的投入，唱的那叫一个用心，可她跑的，那也真是一个没边，汤东在那里听了，只有一个感觉——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水若冰要锁门了！
水若冰一首唱完，他只觉得自己耳边嗡嗡的响，正要说两句，就听水若冰道：“汤大哥，我有点那种感觉了，我再唱一遍试试。”
……
汤东后悔啊！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水若冰来唱歌，就算要让她体会意境，也是有很多办法的，为什么要选这一种？可是早先，他还真不知道，跑调能跑到这种程度！
一遍又一遍，水若冰不断的吼，汤东也从最初的震撼痛苦转成了麻木，再之后，则不由得有些动容，水若冰唱的很认真，虽然她依然在跑调，但的确是非常认真，不是那种演艺的、在咬文嚼字的认真，而是，她真的在试图让自己进入那种境界。
“水若冰，你为什么要参加比赛！”那一天，他对祁香好说歹说，总算说动了她向水若冰道歉，但水若冰一走进房间，祁香去迎头盖脸的来了这么一句，“你不知道饭门的规矩吗？你进入师门才多少天，有什么资格参加比赛？”
“饭门有不能参加比赛的规矩吗？”
“你！”
“我没有听说饭门不能参加比赛，我去参加的时候，师父也没有说什么，至于为什么要参加，我想参加，那也就参加了，资格什么的……如果不是你，我说不定已经进决赛了！”
……
这是水若冰当时的回答，想参加也就参加了！没有什么顾虑，也不去考虑后果，就像她在最初，那么一杯咖啡泼到他身上……这些东西，都很天真，都很鲁莽，甚至是粗鲁的，可是，却正是他欠缺的。
这个下午，水若冰一连把那首精忠报国唱了十几遍，直唱的嗓子沙哑这才停下，回去的时候，只冲着米青笑了笑，连招呼都没有打，弄得米青，在客厅里站了好大一会儿。
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第二天下午，水若冰又一次的请假了，这一次不需要旁人说什么，顾城亲眼看到她上了汤东的车，回来后，顿时化身成了祥林嫂，抓着米青不断的吐苦水：“米师傅，水师傅怎么又和董事长和好了呢？董事长条件是好，但也就是太好了，才不是良人啊！董事长过去的花边新闻那么多，一看就是不能托付终身的。米师傅，你是水师傅的师父，这一点，一定要看好啊，我不是说就要水师傅给我一个机会，可董事长……那真的不合适啊……”
他啰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得到消息的张耀文将他提走。
而第三天，米青亲眼看到水若冰和汤东一起吃午饭。
就在他们酒店的水上餐厅，两人坐在圆桌前，水若冰切着披萨往嘴里放，而汤东则在对面说着什么！他们两人的表情都是愉快而柔和的，水若冰的双眼明亮，而汤东的目光中，更带了一份宠溺。
米青在旁边看着，就觉得阳光越来越刺眼，他忍不住的，就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就是不断的后退，一直退了十多步才想到要转过身，这一天，他没有进FM厨房，直接回到了住处，在花洒下冲了一个多小时，觉得自己的头也还是昏沉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个样子呢？”他忍不住的想，汤东和水若冰怎么就真的成了呢？不，他一早是希望他们成的，水若冰是喜欢汤东的，现在汤东也喜欢水若冰了，这很好，非常好，可是，他为什么一点也不高兴呢？不仅不高兴，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他靠在墙上，身体不断的下滑，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看着争吵的父母，他除了将自己缩的更小一些，什么也做不到。
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明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第六十五章 都暴躁
这几天，水若冰过的却是相当滋润的，她跟着汤东去了KTV，去了迪吧，甚至去了游乐场，虽然大多数时候，汤东都是缩在暗影里装大尾巴狼，但此人特别善于鼓动别人的情绪，水若冰又是个人来疯，没人附和的时候还会大吼大叫几嗓子，现在有个帅男对自己猛拍巴掌，那更是变本加厉，好在他们去的，本就是嬉戏游闹的地方，她哪怕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从小到大，水若冰还没有玩的这么快活过，不用去考虑金钱，不用去想这么做会不会丢脸，就算玩坏了东西，也不用担心人家的经理找来，冷着脸要赔偿——万事有汤东，有这尊大佛在，哪怕把店砸了，最多也就是捏着耳朵，找汤东道歉——汤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敢了！
“娘的，我终于知道为毛富二代有钱人那么招女孩子了，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啊钱的问题啊！”
也许还只是钱的问题，但更重要的，还是那由钱带来的感觉，水若冰扪心自问，若不是她空间里放了近百万的现金，这会不会真对汤东动心，那还真难说——当然，百十万真不算什么，可这是库里有粮，心中不慌，更何况她现在还有房了，这心中自然更有几分底气。
不过就是这样，她看汤东也是，看哪儿哪儿顺眼，瞅哪儿哪儿放光，只觉得过去实在是小看汤东了，这哥们儿人才啊，就算刨除掉权势、财富，这家伙光凭一张嘴，也能混个风流名声的。
而汤东也觉得，和水若冰这么混着相当不错，他也终于能理解，为什么米青一再说，水若冰有天赋了，虽说他没有真的教水若冰有关厨艺上的问题，但在彼此的交谈中，水若冰的理解能力和感知的确在飞快的进步着。
“董事长，汤大董事长，请问，你看到我了吗？”
汤东回过神，看了一眼趴在他面前的周乐：“有事快说，没事快走。”
“哦，原来您还看得到我，我还以为在无意中，我已经修炼出来了隐身大法呢！”
“你更应该去修炼他心通。”
周乐不解的看着他，汤东慢悠悠的道：“这样我就不用听你在我耳边唠叨了。”
周乐一扭身，一斜眼，比了个兰花指：“哎呀，那人家不是就能天天在你心中说话了吗？”
……
“你到底有什么事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不过看这样子……你不知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好吧，我听说，大米接受了这一次世界大赛的邀请。”
“什么？”
“当然，现在只是听说，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那个，小冰没说什么？”
“她不知道。”
周乐翻了个白眼，暗自嘀咕：“这点你倒清楚了？”
汤东只当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皱着眉：“他去参加那个大赛做什么？他还没有进行出师礼，现在就进入世界大赛……”
米青当然是能进入世界大赛的，甚至说，他能参加这次比赛，还拔高了这次比赛的含金量，可是，虽说他已经出师，他现在已经是范门的掌门，但毕竟还没有进行出师礼，他们当然也知道米青的水平的，可这，不是还缺少一个见证吗？这就像一个画家，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画画得很好，可在他还没有拿到世界大奖的时候，总是有些遗憾。
世界大赛，对于一般的厨师来说，自然是圣堂圣殿，甚至是一生的追求，但是对米青，那就有些掉身价了，就像他，在他没有出师之前，是参加过这个比赛的，但在他坐上FM这个位子后，连去当评委，他都要考虑考虑了。
当然，米青和他还不一样，只是又有些异曲同工，若米青已经进行了出师礼，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再去参加世界大赛……因为他先前没有参加过，可以说是体验，可是现在……
“因为小冰？”
周乐点点头：“应该是了。”
“我找他说。”汤东说着，就拿出了手机，调出了米青的号，“大米？”
“汤先生。”对面传来米青一如既往规矩的声音，只是这次有些沙哑。
“你的声音怎么了？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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