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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和我的悲喜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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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和我的悲喜录
作者:维生素ABC
文案:
“啊!”我痛得大叫一声。某人应声而来:“怎么了?”我无比沮丧地伸出手:“刮土豆丝把手刮到了。”他面无表情地拿出橱柜里的急救箱,帮我贴好创可贴。拿过刮刀,说:“是要做土豆牛肉丝又不是土豆猪肉丝。”……我泪奔而去……
以上只是面瘫大BOSS和我恩恩怨怨的冰山一角。
第一卷 烟岚如海
国粹帅哥
一进门就看到几个抡起袖子,袖扣各不一致却都精巧细致的男人在遥远的窗台砌长城了。
我能看得到半边脸的是一个叫做李君城,有时候我怀疑他是后来改的名字。开始肯定是叫李倾城,先不说他倾国倾城的俊貌,重要的是他一笑起来都能把指南针都往北方转。这么说一点都不夸张,我就看到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因为他吃醋,在酒吧里大打出手,亮点是: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
露出右边脸的就是谦谦君子雷辰了,其实名字很气势的了,可是他算是四个人里最善良的人了。他被女朋友甩了之后一蹶不振,现在不爱女人也不爱男人。可是我固执地认为他还是惦记着那个叫做吕桑桑的女人,尽管他已经是对感情油盐不进的样子了。
露出左脸的就是腹黑帅哥向堃了,传说中每一个腹黑都会遇到一个属于他的小白,的的确确是真理。他家夫人左珊瑚已经不知不觉进入了我的死党阵容了。虽然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这俩珠联璧合的佳人是怎么神奇的猿粪凑成对儿的。不过他们家现在很和谐,当然,这只是近期。认识她不过一个月,我已经被吐槽六次了,所以和谐到底是真命题还是假命题我还真不知道。
只看得到后脑勺的就是洒家的夫君大银了。小时候听我奶奶说头顶上有两个漩涡的人都是猪投胎的,可是他生生灭了我把我奶奶的理论奉为神祗的梦想。换句话说,就是他聪明得可怕。名字倒是叫得惊为天人:关应书。多么温文如玉的名字,给他糟蹋得厉害。每次看到他绷着一张脸我就想起《傲慢与偏见》里的面瘫男主,虽然冷峻啊帅气啊气场什么的都不比达西逊色,可那也仅限于对偶像的欣赏对演技的赞扬啊。谁愿意三百六十五天对着一张面不改色的脸啊。不过,我没有管的宽地去提意见,面无表情总比暴风雨来袭来得好应付。
四个帅哥按说都是响叮当的大人物,各自划地为王地把M市资产揽得差不多了,可是说实话我都没见他们怎么忙过。反倒是作为公司芸芸众生里微渺的一枚钉子的我,感觉每天已经由钉子进化成陀螺了。
自打我第一个星期六上午加班忙完后回到家看到他们四个优哉游哉卷起袖子打游戏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世界哪里还有什么公平啊,公平是什么东西啊?好吃吗?好看吗?
没有打扰他们,我径自回我的房间换衣服睡觉了。今天一大早就去对着电脑处理了数不清的数据,我的眼睛又酸又涩,再不睡下觉,明天就见不到M市和蔼的太阳公公了。
还没倒下就听到手机万年不变地震动起来,其实我一直很羡慕它的生机勃勃的。慌慌张张从包包里搜出来,唯恐漏掉一个客户,那我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喂,你好。”连来电显示都没有看就接起来。
“泡一壶冻顶乌龙。”掐头去尾,简明扼要,语气嚣张。某人一贯风格。
我认命地拖着疲惫的身子伺候四位少爷。唉。林黛玉的身子晴雯的命啊!
一一给他们添好茶,我不得不再次腹诽一下了。这真是好茶啊,汤色金黄,即便是泡完的叶子,也是富贵无边的模样,镶着红色边沿,像极了花中牡丹的雍容华贵。不愧为乌龙茶中的极品啊。
秋日的艳阳,挂得懒懒散散,熏得人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在他们噼里啪啦“两万”“东风”“糊了”的催眠之下,我抱着在网上淘来的兔斯基,坐在毛茸茸的熊掌坐垫上,靠着或者是关应书的单人沙发又或者不是的东西意识越来越混沌。
最后一个念头就是突然明白当初关应书强烈要求要在这宽敞无边的阳台上修葺一个大理石台桌和配备四只舒服到极点的单人沙发的别有用心了。
只是,为啥这个沙发这么硌得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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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婚礼
醒来的时候才真真切切知道了梦是相反的。
梦里大BOSS对着我笑得花开月圆:“给,这是你这个月的奖金,很好,继续努力。”红包里的红票子鼓鼓的脸颊笑得一样花开月圆。
“喂,起来。”语气生硬又生气。
我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可是立马就囧了,我竟然睡在BOSS大人的大腿上了!还留了一滩褐色的口水?我靠,我还要活下去吗活下去吗活下去吗?我的脑袋里嗡嗡嗡地响着,像是一万只蜜蜂钻进来了。
偏偏向大帅善加油添醋:“嫂子好兴致啊,这不,吵着您了?”
我非常想动用我学得半桶水的佛山无影脚我发誓!
“糊了。”关应书不动声色推到自己的长城:“今天就到这儿吧。”
我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他继续说:“下午还要和颜颜去一个婚礼。”他也不管我的脸色有多扭曲,还有另外三人的挤眉弄眼。
我没精打采收拾好阳台上的一切,他已经换好衣服等着我了。
“去换套正式点的衣服,吃个午饭再过去。”他很是闲适地发话,罔顾我的神伤和不情愿。
他的意思我也是听得懂,就是换套跟他的衣服搭配的礼服。这个人,有时候,要求完美得几乎神经质,我觉得就像是《生活大爆炸》里的谢尔顿一样让人烦了
。
不过我一向没什么时尚眼光和品位,随手在衣橱里选出粉红色的可爱装换上出来的时候某人明显又不乐意了。
“再换一套,这个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去参加婚礼,穿的阳光点活力点有什么不对?
不过我可不敢造次,只得摊手无奈:“我不会选。”
他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真让人敢怒不敢言,早知道你还浪费时间让我自己选?!什么人哪这是。
最后选的是略显成熟的浅藕色的纱裙,真是适合秋天的色彩,重点是跟他的铅灰色西装是天作之合。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他的所有物,一个娃娃,或者,一只兔子。
不过深层次想想,我现在就是这么一个角色,以身还债,唯一企盼的,不过是这种日子赶紧过到头,我好逃出生天。
可是掰着手指头,我又觉得绝望,才过了29天……
加上八厘米的高跟鞋我也就是一米六九,比他矮上一个头。这是最打击我的事情了,平时在家我都是踏着拖鞋或者是赤脚活动,左珊瑚每每都笑我像是他的女儿。而他还莫
名其妙的就黑着一张脸,真奇怪,吃亏的明明是我,我还没表态呢。
午饭吃的是正宗的法国菜,鹅肝,洋葱汤。甜点是椰奶布丁。除了布丁之外我都讨厌到极致了,份量精致得很,跟价格完全是成反比。就适合这么烧钱的资本家去挨宰待杀。
一坐上黑不拉几的宾利我就拉上帘子睡觉,在我看来,这样豪华的车子就是用来做会周公这样的人生都等大事的。
可是另一边的某人永远都是用来看文件,也不见翻个页什么的,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还没看完一页我就睡着了。
婚礼是在邻近的一个城市,到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五点钟了。
关应书思索了一下还是把我推进了一家美发美容沙龙,企图对我进行最后的改造。
我在心里叹息,死心吧你!癞蛤蟆的本质你涂上一百层脂粉,头发卷上一百次也比不上西施的一根手指头。更何况你家的旧情人比人西施好看多了,人家是沉鱼,她完全是让鱼儿直接翻肚皮啊!
等到他们折腾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终于睁开了我懵懂的大眼。
咦?镜子里的人是我吗?真的吗?真的不是假人?
还贴着双层假睫毛……
靠,这是委婉表达我的睫毛已经无睫毛膏可以挽救了吗?!
我一万个不满意都是浮云,关键是大BOSS大人很是满意,很是痛快地刷卡了。
我看着刷掉的美其名曰图吉利打折后的金额,毅然决然决定今天晚上不洗脸洗头发了!!!乃们家的是用的钻石粉宝石睫毛吗?这样明抢!
我突然想起我有一大学同学在这个城市的物价局,投诉是必须的了!
八十八万?
直到到了酒店门口,我才知道今天结婚的一对璧人叫什么名字了oo
大红的纸张上淋漓的黑墨字:祝汪为佳和喻霞喜结良缘。
我不由得暗暗得意,还是我的名字比较好听,莫颜馨,一听就没她的那么俗气。
其实我很是好奇,为什么喻美女那么傻,放着这么大好的金龟不钓,跑去嫁给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小公务员。
不过现在经济危机这么严重,我还是有点明白了。
虽然大BOSS现在坐拥巨资,可是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倾家荡产负债累累。反倒是公务员,工资稳定,福利丰厚,傻子都知道哪个比较好,不傻的,更加会比较了。
想到这里,我立马和喻霞产生单方面惺惺相惜之感了。
关于她和大BOSS的暧昧情事,我是有所耳闻。而且是小白大嘴巴左珊瑚从她腹黑夫君那里打探出来的啊。
我这人一向怀旧,所以在我看来,关应书“百忙之中”拨冗来参加婚礼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还对她余情未了!
今天来参加婚礼完全是要看看对方过得很幸福,然后狠狠地心痛,像是被撕成两半。从此死心,咫尺天涯,再不相见。
不要问我怎么这么熟门熟道,完全是被那些网络小说荼毒的,不过也不无道理。不这么发展,难道大BOSS屈尊迂贵去当人情夫?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
递过很俗气的红包的时候我有些心里没底啊,这么轻飘飘的是支票呢还是一块钱呢?会不会他一个想不通,纠结得不行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为前任买房子做贡献所以就包了个一块钱?
明显收红包的大哥被我的红包质量震撼了,来人都是五百八百一千两千的,怎么这个?
我看到他眼里明显的鄙夷和“我就知道你们是来蹭饭的”眼光,不由得本能地脚底抹油。
再假惺惺挽着关应书胳膊的时候我悄悄开口:“你刚刚的红包里到底是多少钱啊?”
“八十八万。”他简而言之。
我的口水吞了又吞。
踟蹰着开口:“以后我结婚你也会送这么多吗?”
他不带感情和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一毛都没有。”
…………
不带这么偏心眼的啊!!!凭什么差别对待啊?我的名字还比她的好听呢?她顶多也只是算个前任女朋友,我可是盖了戳,国家认定的合法前妻呢!
就这么一刻,我突然觉得跟他离婚后我就真的亏大发了……
婚礼并不是那种典型的豪华酒会类型的,而是很家常的餐会式。基本上一进去就直接入席,等着司仪大加夸张搞笑,挑动气氛,再等着新郎新娘互诉衷情涕泪连连。整个过程中我的五脏庙一直内战,所以神经系统比较钝化以至于入耳的词语不过“一见钟情”“百年好合”之类的。
我偷偷看了看旁边的人,脊背挺得笔直,心里估计虚得慌。
我也觉得不靠谱,客观的说,有了关应书这样的男朋友,再对一个中等之姿的老实巴交公务员一见钟情这种事儿无疑等于你用一万英镑去兑换了一百块韩元一样傻帽。
终于那些表情和着装一样千篇一律的服务员上菜之后我才转移自己关于世界货币兑换的深刻思考。
虽算不上是钟鸣鼎食,馔玉炊金,也还是丰富实在的。只是驰名中外也是我最喜爱的那道“启坛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的“佛跳墙”味道确实不出彩。我象征性夹了两筷子就没往那边伸了。
虽不是朱门绣户出身,我却是有些变态地挑食,尤其是我喜欢的菜式,舌头敏感得像是温度计。
而旁边的人,一直默不作声,不和任何人交流。可是奇怪的是,筷子就一直没有放下来过,连他平日里连闻都不愿意闻一下的糖醋排骨都吃下一块……
这么诡异?我很是邪恶地心想,他吃进嘴巴里的味道肯定是比秋莲苦。
新郎新娘黑西装白婚纱端的是美人玉郎,佳偶天成。笑容幸福地一一敬酒。
到我这一桌的时候我难得很敏锐地抓住了她看到大BOSS那一瞬间的怔忪,不过随即恢复如常。就这个电光火石的时刻激发了我体内隐性八卦因子,我琢磨着事情三要素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跟前。
“恭喜。”某人简言短语,语气不详。
“谢谢你能来。”新娘很是豪气干云地灌下手里的酒。
我傻傻地看着她的喉咙处吞酒的动态,傻傻地笑。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自己种下的苦果,黄连还是鸩毒,终归是要自己咽下去的。哪怕再无天日,哪怕万劫不复,哪怕,这一生一世,我和你渐行渐远渐无音。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飘过……求点击收藏……
情怀已老
我很明显感受到车里的气压很低,一如某人的心情,虽然我一直觉得他已经没有了“心情”这样人性化的东西了。
为了避免殃及池鱼,我明智地闭嘴了。在思考为什么竺叶会有一直觉得我是最不会看人脸色的人这样不符合事实不符合逻辑的荒谬理论……
司机不知道被指使到哪里去干什么了,关应书一言不发把车开到了个我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的山头了。
虽然还没到十月,但终究是秋天了,夜凉如水不知道吗?
我披着未雨绸缪带出来的外套还直跺脚,有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吗?自己心情不佳还要我也下车陪着挨冻?
这人品已经差到多扭曲的地步啊……
他倒是皮糙肉厚地把外套丢给我,穿着衬衣站在不怎么高的坡边上。夜风吹得衣角猎猎飒飒,听得到呜呜的声音。
我的身高已经看不到他头上嚣张的漩涡了,只是很要命地觉得,为毛背影有点萧索呢?随后又觉得我肯定是吹傻了……
秋天的夜空越发显得深邃广褒,月亮细得像是我以前学校西门那家的兰州拉面,都不够洒出金银的碎光,甚至亮度还不及旁边永远陪着它的星星。
我抓着质感很好的西装外套,他的衣服一向是专人订做,传说中还要躬身远赴国外试装。在我看来,其实跟地下商场不超过五百的差不了多远,竺叶为这个没少鄙视我。
本来就是嘛,只要身材好,哪怕披着草。
只有那些败絮其中的人,才热衷于对着装这样斤斤计较,吹毛求疵,企图掩饰住自己的尾巴。
不过对于这出了名的M城四少我的观点看起来确实有自己给自己一巴掌的感觉了。
这些量身制作的衣服,皆是服帖倜傥,无一不把他们衬得风采卓然,搁人堆里就是鹤立鸡群的场景了。
我不由得叹气,对于这样养眼的帅哥神马的,我总是捧若明珠的,虽然是颗金刚石等级硬度的珠子……
还没来得及给他披上就听到稍显疲惫的声音传过来:“你知道什么叫做‘现世安好’吗?”
我一个趔趄差点栽下山头去。
大BOSS还有这样文艺的时刻?
想了半天才才纠结回答:“能和爱的人一起看到太阳照耀到的每一个角落哪怕只是叶子的脉络虫子的触须,能一起感受到金瓯月华覆满大地的银色潋滟,一起听见春草发芽的蓬勃和体会昙花瞬息开放的惊喜。总之,能够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喝一杯茶,吵吵架,不用担心明天就失去,也不用担心爱人的离开,就是现世安好了。”
刚说完我就狠狠打了个冷颤,被自己酸倒了,这明明就不是我的一贯风格……
果然,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不可思议的光线射了出来:“没想到你懂的还不少。”
那是,也不看看我花了多少钱买了多少VIP,这些酸不拉几的话,JJ上面一翻就是一大堆的……
不过他难得,哦,或者是从来没有夸过我一次,我暂且作害羞状攒在口袋里吧。
那天晚上后来怎么样了我还真的记不清楚了,风的温度反正是一点都没有降下来,不知道为何,
我倒是后来没有觉得冷。
大概是全身心投入听故事当中了,大BOSS的前尘往事。
我一直寄予厚望地以为是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悲剧童话或者神话也行。
事实上却是平淡无奇,没啥可圈可点的表现,也没啥可歌可泣的精神。
或者仅仅是那时候年轻气盛,受不得一点伤,更是受不得一点气。那个时候,骨气就是天,那个时候以为,这样的爱情,不过只是漫长岁月里的流沙一样稀松。现在转过头,原来是已经错过的明珠,只能在记忆力散发着模糊而灼眼的光芒,努力靠近才发现,它已经刻上不属于自己的名字了。
我听着他略带嘶哑的声音,心里莫名其妙泛起难过来。
这个晚上的话,差不多是整整一个月和我说的话的总和。着实有点让我受宠若惊了,我本能地想要安慰他:“如果你心里还有她,那看着她幸福,有什么不好呢?或者,你只是不甘心?”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再说话,我卯足了劲,也瞅不到他的表情。不过估计还是那样漠然疏离,仿佛这一切都和他隔离,仿佛喻霞不过真的只是傍晚一道红霞,一个瞬间落下,就过去了。
我有时候觉得,或者只有那些报道里说得会让人迷幻的药物,才会让他稍稍动容。
上学的时候我选过食品营养学这门课程,老师说过缺铁的人就会面部表情僵硬。我不由得握拳,
恩,以后要尽职尽责为他补铁了。
恩,明天就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哗啦啦美好的存稿箱 打滚求收藏点击
感冒女猪
那个晚上,全世界都没听到我心里某一处的坍塌。
第二天我就很不合时宜地感冒了。左珊瑚来的时候我正抱着一盒纸巾,拧鼻涕拧得欢畅。关应书倒是头一次有点良心地没有斥责我的不够淑女,搁平时,他肯定得限制我的发声分贝的。不过也该他理解理解了,不是他跟抽风似的往山上冲我犯得着这么受罪吗?我这是给他赎罪!
左珊瑚一向没心没肺,一开口就让我鼻涕和着眼泪一起下来了。
“颜颜,你怎么还是一点也没长高啊?你爸爸私下里克扣你的牛奶钱吗?”
…………
真想一拳打爆她那装浆糊不怕死的脑袋!
腹黑向堃还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死模样,果然是一家子脑残!
不过幸好他嘴上留情放过我,直接奔书房跟关应书交流去了。
留下我和左小白咬耳朵。
“诶,我昨天晚上跟网上到处溜达的时候看到有一家新开的酒吧好像不错啊,听说老板还是个九零后呢,真够个性。”她一脸痴迷。
“So?”我不太感冒。
“什么搜不搜的,我们去看看吧。”
我没回答,直接用咳嗽代替。
“下周末成吗?下周末咱们去感受下,好歹我们再在母亲肚子里赖一下就也是九零后了……”显得表情惋惜。
我一个没缓过来,咳嗽得喉咙都发烧了:“赖一下?学哪吒?大姐,你是八五年的好不?别那么装嫩不要脸。”对于这样欠教育的物种就是要加大力度打击教学。
左童鞋也意识到自己跟九零后确实有点距离,讪讪开口:“我是说你嘛,这么年轻就让你爸爸耽搁了可……不好啊……”
适逢大BOSS出来倒水,闻后眼风凌厉,吓得平时有向帅撑腰而天不怕地不怕的珊瑚也忍不住寒颤阵阵,缩了缩舌头安心看电视了。
我心里很是自豪,就像是小时候我们家的猫打架赢了对门的恶狗一样的洋洋得意。
人一感冒就特没劲,加上这个周末天气又确实好得令人发指,那话怎么说来着,秋日正好眠。
哪怕是左珊瑚在耳边叽叽喳喳,电视里声音也是嘈嘈杂杂,对于我来说,就和“宝贝,你快快睡”一般动听有效。
再醒来就看到左珊瑚瘪着的一张嘴:“本来是来找你们郊游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看,就你事多。”
一直到他们夫妻俩恋恋不舍离开,我才停止心里的咒骂:都是没人性的混蛋!生病了不但没人关心还怨言相加,我整个心里都是悲凉怆然。
现在看来,就只有竺叶够朋友一点了,毕竟是竹马之交,感情铁。
下午本来是按计划去疗养院看我老爸的,可是我的嗓子已经不堪重荷地宣布沙哑,一开口跟热锅上的唐老鸭一样难听。为了不让他担心,我好说歹说让医院的护士美女帮我撒个谎说是今天出差在外地回不来了。
天知道我有多心虚,一个销售助理,犯得着出差那么久?
不过我爸一向好哄,基本上我说一家一等于七他都会深信不疑。
好吧,就是说,我爸爸已经患了传说中的帕金森氏症,俗称老年痴呆症了。
我其实一点都不伤感,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了。突然想起昨天振振有词地跟关应书解释“现世安好”,那我的呢,又在哪里呢?
晚上也是照例去大BOSS家吃饭。
我公公是个顶级的名人,M市新闻联播上总有他,偶尔,中央的也有。我对他是极其敬佩的,现在这样拄笏看山的官员已经不多见了。
每次见他都是绷着脸,即便是突然听到他唯一的儿子不知道打哪个旮旯带回一媳妇儿也是不动如山的表情。大概对他来说,2012的世界末日不过吹口气就散了的青烟。
本来我还怀疑关应书该不会不是他亲生的,可是看到如出一辙的表情,傻瓜才会有这样的结论,像面瘫这种高级遗传,概率比公鸡下蛋一样罕见了。
我婆婆也是个极品。电视小说里莫不是婆媳关系就像中日关系一样剑拔弩张,可是,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婆婆就是我和大BOSS的“媒人”了。
五十好几的人了,保养得跟电视上的演员一样让人看不出深浅。
可是她确实待我极好,就像妈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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