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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和我的悲喜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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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终于忍不住,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哦,严格的说不能算是压,只能是困在身下,害怕压着我,所以两只矫健有力的手臂在我的头两边撑着,眼睛里闪着矍铄又霸道的光泽,偏偏带着让人无法自拔的却又如同珍珠一样的柔和光泽……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害羞掉头跑掉……
维维最近的课程真是昏天黑地的多啊,争取积极更新中……
  春风入罗纬(下)
“我跟喻霞只是谈点公事,不要多想。”他终于听懂我的表白,有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应,可是那一阵,我像是一阵春风吹过的熨帖和欣喜。
“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交给我老考虑,交给我来烦恼,交给我来担心,你只管养好身子。”他嗓音委实像柔和低沉的提琴曲子。
“那你是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宝宝才原谅我的?如果我没有再这个当口怀孕,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将我逐出去,宁愿再也不见我?”我执着地问着那些平时看来有些扫兴却横亘的疑窦。
他几乎是立马反驳:“不会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阻塞,好像是早就为我的问题等了好多年的答案。
“我不会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左珊瑚所说,男人在床上的话没有一点可信度。可是对于他,我甘心沦陷,哪怕将来会落得红颜未老恩先断亦或是闻君有两意的下场,我也无怨无悔,将倾尽我的所有,去爱他,去相信他,如同相信太阳是每天从东边的天际线露面,相信乌云的边缘都镶着无与伦比的光圈,相信前面不会有什么阻拦得住我们并肩前进的脚步……
坏笑着在他的胸口划拉着最普通最感人最浪漫的字眼……
我以前幻想的白马王子是能够温柔地吻我,善解人意,眼睛里只有我,容得下我所有的缺点和小脾气,并且会用宠溺的语气笑着对我说情话,眼神真诚,言语轻柔……
然而人生哪里容得下你的半点计划,碰到关应书就像是出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车祸,我所有的理智人仰马翻,再也寻不回原来的模样。
可是又能怎么办,我只是认了,这辈子就是他了,换了再温柔再对我好再十全十美的人都不行了……
不得不说在夜色笼罩下他变得已经是极致的温柔了,我还是像被碾过一样全身没有一丁点力气。不过心底那似有若无的空虚,倒是在翻天覆地的运动中被填补得满当当的了。
最激烈的时候我似乎意外感到一种不同于那种愉悦快感的疼痛,也是一瞬间的事情,转瞬即逝。惹得我叫得有些异样,他立马皱着眉头停了下来,一只手擦了擦我额头的汗水。其实大部分都是从他额头滴落的,落在脸上痒痒麻麻的,带着微微的体温,仿佛是以最虔诚最真实的相濡以沫……
“怎么了?”他语气里有些紧张,还有带着欲*望的低沉。
我安慰他,暗自为自己的大惊小怪翻白眼:“没事儿,就你轻点……”
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无止境的缠绵,顾忌着肚子里的小豆子,也是我自己体力不支,还是累瘫在最安全最温暖的怀抱里,睡过去之前我隐隐听到关应书轻轻细喃着“我爱你”,快得叫人辨别不出这是虚无的梦境还是不可思议的现实。
第二天早晨我就感受到惊涛骇浪的时刻,眯着眼用脚踢了踢被子跟要提前上班的关应书打招呼之后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依样画葫芦地也踢了我一脚。我终于明白昨晚上那打扰到他的一场运动中那诡异地疼痛了……
一种狂喜像是窗外倒春寒的料峭之风一样扑面而来,吹得我有些东倒西歪。我不由自主地喊住他:“老公。”其实我叫他老公的几率并不多,在公司是隐婚状态自然不允许,只有在激动得不可自抑的时刻或者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大声喊出来,像是感情和力量的双重积累。
“恩?”他有些诧异地转过身,衣装笔挺,模样周正,基本属于倾城帅哥。我暗自想着将来小王子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有些模糊而悠远:“他跟你说再见呢……”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眼里也有不可置信的光芒,转身抱起我,贴着我的肚皮:“爸爸上班去了,你要听妈妈的话,不然爸爸以后会收拾你的。”
虽然是一贯的霸气语调,不甚温柔的响度,可是那个“爸爸”“妈妈”明显震撼到我了,那一刻我像是突然福至心灵灵光一闪,体会到了一个做母亲的心思。
我的整个记忆里不曾有关于母亲的半点概念,小学的时候人人都知道母亲是什么,用着各类生动形象的比喻形容着母亲的角色,她的伟大牺牲和无私。我只能抿着嘴巴,看着大本的字典,慢慢查询。字典上也只是一笔带过:有子女的女子。那个时候年纪尚幼,连这样简单的句子都理解不透。写的句子干巴巴没有一点感□彩,只能落下个重写的命运。
而这样陌生的名词,这样不熟悉的称呼,这样异样的感觉,让我如此轻而易举无师自通地理解母亲的意义。
难怪人们常说女人有种天性叫做母爱,断然是没有半分差错的。我以为我这一生,不会理解秦依依和喻霞的做法,可是现在,我又有些领悟。
这样的小生命,我选择给他最珍贵最完美的阳光和最温暖的世界,恨不能做一个能够替他挡风遮雨的玻璃罩子,永远能够用我那不够结实但是坚韧的双臂为他遮挡太过强烈刺眼的光线,太过肆虐急速的狂风,太过寒冷阴沉的冬天……
哪里忍受得了哪里舍得让他受到旁人的侧目白眼,冷眼嘲讽亦或是半点委屈?
我一整天都处在活蹦乱跳的状态,一个劲地跟刚刚脱离魔爪的竺叶得瑟,内容其实不断地重复,不懂得的人一定会觉得苍白而累赘,但是竺叶还是比较了解我的,不厌其烦地夸奖着:“是啊,你们家的小BOSS比较强悍,比较可爱,比较帅气凌人。”
我不满:“搞不好是小公主啊,婆婆一直念叨着想要个乖孙女,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乖……”
“也是,你和关大BOSS的个性实在不好综合,就像是跨种族联姻。”
我为她天马行空的比喻狠狠甩了一把冷汗:“……照这么说有可能生出一个小变态?”
她点头:“还肯定是个别扭的小怪兽,赶明儿是帅哥就娶我的宝宝,是女孩子就任我做干妈。”
“闺女可以喊你干妈,可是小伙子已经被左珊瑚很久以前就订下来了……”我一直很奇怪,左珊瑚怎么那么语气笃定自己肚子里和我肚子里就是能结成姻亲呢?
“再说你现在还是剩女一枚,难道要我的娃儿像王宝钏一样苦守寒窑十八年?”我有些不满。
“呸呸呸,什么乌鸦嘴,难道我十八年还生不出半个崽儿?”她横眉冷斥。
“对了,李君城还向我打听你来着,你怎么还不跟他联系?到底是你的大BOSS吧?也算是衣食父母了。”我苦苦规劝加上瞎掰,其实整个过程纯粹是基于昨天无意提了一下,结果李君城一脸讶异“她回来了?”一系列精彩表情反射的yy而已。
没想到竺叶一天一个脸色:“别跟我提他,这个败类。我这辈子都不会承认我认识这种渣人。”
随即胡乱找了些不着边际的话题绕了过去,我心里知道了些七七八八,这两个人怕是还别扭着呢。不过对于感情,尤其是别人的感情,我一向抱着虔诚的态度,不指手画脚。再心如明镜,亦是没有办法替他们做半点事情,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私事,没有旁人能够插上一脚的。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米有中……晚上开年级大会,所以写到半夜快凌晨,没来得及更新……见谅
  人生何事缁尘老(上)
关应书把电影票递给我的时候我有些诧异,他不像是有时间陪我看电影的样子。而且即便是要看,肯定也像是黑社会大哥出动一样前簇后拥的,水泄不通。哪里有人家小两口在只有荧屏打下的光线里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的浪漫啊?
其实贺岁档上映的影片真的不少,国产的国外的,路过电影院的时候都能在马路边上听到里面沸腾的人声,电子目录上面一档一档地换,科幻,爱情,喜剧,动画片,肯定不乏经典之作。我接过票子一看,半点回不了神。
是外面风传秦依依之前没有通过审核的电影,基本属于自编自导自演的,之前关于内容甚至一点都没有向外透露,据自称知情人士爆料有可能是一部文艺片,极尽煽情之能事,大概还牵涉到一部分黑暗戏码,所以广电总局没有批下通文。没有任何探班新闻,没有任何参与演出的人物的只言片语,反倒在上映之前就已经掀起轩然□,各方猜测也是神乎其神妖乎其妖。
电影的名字真的很文艺,叫做《人生何事缁尘老》。大概是真的仗着自己高耸入云的人气和大片疯狂的粉丝,连句完整的宣传句都吝于给出,孤孤单单一行中规中矩的一句“三栖天后秦依依封山之作”就想糊弄所有的老百姓。
我有些不知所感,为何无缘无故就要封山,不是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如火如荼吗?是因为得罪了那些语焉不详的相关领导吗?
“为什么要去看?”我有些疑惑,照我的理解,我们俩不是应该绕道而行,从此跟秦依依形同陌路,从此擦肩不识,从此独木桥和阳关道,无半点干系吗?
“去看看吧。”他揉了揉眉心:“我不想你以后有遗憾。”
我有些感动和郝然交织的感受,几乎落下泪来。只得泫然欲泣地冲着他微笑:“谢谢你。”谢谢你成全我,谢谢你体谅我,谢谢你让我能够光明正大又坦然自若地窥探她的样子,她的思想。哪怕这些恐怕跟我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没有任何关系……
又或许是那句唯一的宣传语够震撼够刺激够扎眼,影院竟然是看客如织。凭电影名我就知道应该是部不怎么励志不怎么喜庆不怎么适合这元宵节的花灯还意犹未尽,社会还在灯火阑珊的年味里播放的片子,可是放眼看去,男女老少,无一不是一脸兴奋,期待好戏的模样。
我带着些许惴惴不安的心绪在关应书身后亦趋亦步走到VIP席位,静候佳音。
电影很好,有点类似于《阮玲玉》的味道,不过是一个花季少女,本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在遇到令自己怦然心动的人之后翻天覆地。意外,早孕,弃子,家庭亦是频频受挫,只身背上闯荡娱乐圈。经历坎坷,叫人扼腕的错过,叫人潸然的委屈,叫人心疼的坚强,还有,叫人感动的执着……千般打磨,最终终于围上一圈围脖样的光环,为人所铭记。说是文艺电影,倒不如说是人物传记,主角就是秦依依自己,自己的摸爬滚打,心酸欣喜,五味杂陈。演绎得惟妙惟肖,惹得观众散场之后还津津有味咀嚼,电影院里擦眼泪抹鼻涕的纸巾堆得像是天边的云朵。
我坐在位置上有些麻木,脚都动弹不了。期间关应书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半搂着我,将大手一直包裹着我的小手,就像是汤圆的糯米粉包裹着芝麻糊。
我甚至不知道我有没有流泪,只是眼睛里剩下的就只有干涩,疼痛难当,仿佛是久未沾水的喉咙,眨一下都觉得难受:“我一点都不同情她,一点都不。她的这些,完全都是自找的。”
他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没有做声。
“可是我想见见她……”终于在他的温柔大掌之下,泪顷落如雨。
电影的反响出乎意料的好,那倒是,大腕云集,煽情剧集,无一不是现在影视界流行的噱头。可是看到上映一周后的票房我是真有点懵了。
关应书带我去见她的路上小宝贝又顽皮地踢了我一下,这家伙现在可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常常出其不意踢得我措手不及,只能再事后摸着他细细责备,或者在定期检查的时候看到他小模样的时候心里暗暗记下这笔账。
我也懂得自己专心学习,怎么是对宝宝最好的,怎么样才能不伤害到宝宝。我想,当初秦依依肯定在离开的时候用不舍的眼神看过我,就像我每次在他激动之后偃旗息鼓的时候有些意犹未尽一样。而这些,在我来说,已经足够。
关应书为了宝宝也算是改变不少,应酬基本减为最低,回家绝对不带酒气。会在我睡着的时候搂我到怀里,第二天睁开眼就看得到他长长地睫毛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只是车子是驶到私家医院,这让我大惑不解:“怎么在这里。”
他只是握着我解释了一句:“不要激动。”我便是什么都已经知晓了。
实在是排场盛大,整个医院最顶楼就这有一个病房,门口放着不少的花篮果篮,万紫千红,仿佛春天迫不及待提前蹒跚而来。
路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即便是赤脚踩在上面,我估计肯定也是温暖的。落地无声越发显得整个楼层空旷寂寥,荒无人气的鬼片场景。
病房里也是静悄悄的,秦依依单薄地靠在贵妃椅上,看着窗外发呆。我几乎是本能地看向她的头顶,花白得像是秋霜之于枯草,比不久之前的情景更是让人堵心。桌上的闹钟确实流水一样滴答滴答地走着,不会因为你是美人名将就格外开恩,躲过岁月的侵蚀。
我和关应书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要站到时间尽头的架势。
可是她好像特别敏感,似乎感受到多了些人气,多了些呼吸。转过头的时候我几乎以为我走错了房间,脸上瘦得不成样子,下巴尖的像是小时候削好的铅笔。
却在有些迷糊的眼睛看到我们的时候露出和缓的笑容,仿佛是落花时节又逢君的熟稔和欢欣:“你们来了。”
我忍着泪颤抖着肩膀,关应书稳住我:“拙荆挂念秦小姐身体,特来探望。”
我却只有按住他,转过身对着秦依依:“你的电影我看过了,很好看,发人深省。”
她的眼睛里亮光闪过,转瞬即逝:“颜颜,几个月大了?”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关应书到底聪明:“刚满四个月了。”
“好,你要注意点啊,不能太激动,不要不知轻重地乱跑。好好吃东西,还会孕吐吗?我有个偏方,治这个很有效果,回头我让小洁帮你弄。累不累啊,会不会腿酸?……”她突然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喋喋不休起来。
我却失语,只能走了近身,抱紧她:“我都知道……”
她大概没料到我这出人意料的动作,身体一直是僵硬的,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双手摸着我的头,声音里全是哽咽:“颜颜,对不起……”
随后就是抱头痛哭的场景,跟电影里女主角美梦里跟阔别已久的故人相逢情景几乎如出一辙。
其实我们两没什么特别多的话讲,病房里一如既往地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还夹杂着钻入鼻子的苹果香气。秦依依低头认真而细致地削着苹果皮,脸上的神情安详而慈爱,让我想起婆婆来。
我紧了紧关应书的手,在他手心里含含糊糊地道歉。他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陪我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秦依依拿苹果的时候我以为是她要吃,急急忙忙抢过来的时候被她制止:“颜颜,我想好好削只苹果给你吃。”
关应书削苹果能够做到从头到尾的皮都连接着,还能不多损一点果肉,刀工极佳极熟练地模样,让人产生错觉,好像他曾经倾心投入地练习过,为了不是我的人将这么普通的事情做得尽善尽美,所以我在家基本上是自己来,或者多泡一下连皮带肉吃下去。
可是这只苹果,确实是千疮百孔的样子,基本上果肉已经去掉了三分之一,凹凸不平的表面。刚削开的地方是新鲜果肉,早就削好的地方已然耐不住氧化,褐变成茶色了。
可是这样拙劣的技术,削出来的苹果,在我看来,反倒是像披了万丈金光一样的炫目珍贵了。哦细细咬着,吃一口少一口,以后未必能够再一次有幸啃到了。
秦依依开口:“颜颜,我想吃点医院左拐第一家店里的生煎,你帮我去买点吧。”
我虽然疑惑下午吃什么生煎,还是照本慢腾腾下去了。关应书不知道是宝贝我还是宝贝他的宝贝,愣生生让一个专业护士陪着我坐电梯买小吃。
本来以为下午生意很淡,宾客稀少的,可是看着偌大的店面里来来往往都是挤攘排队着买生煎的我顿时觉得自己都饿了。
不知道她的口味,所以选了偏清淡的种类。电梯里不拥不挤,很顺利的就上楼了。进门的时候秦依依和关应书的表情都有些异样。我突地想起他们针锋相对的立场,觉得让他们两独处一室确实很失误。遂匆匆拜别找了个理由拉着关应书撤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勤劳善良滴维维求撒花表扬~~~~~~孤独滴下去赶报告袅……
  人生何事缁尘老(中)
“你跟她说什么了?”一出医院我就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没什么,你不是想吃粥?走吧。”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更让我疑虑重重。该不是吵了一架吧?虽然我对秦依依并不是有多深厚的难以割舍的感情,但到底是血缘之亲,关应书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两人如若势不两立的情势,我必是会难过的。
“我知道当初是她不对,可是那些都已经够过去了,而且现在婆婆和公公现在幸福恩爱……
你可不可以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地不再恨她。”话说到最后我自己都有点诧异,为何我这样坦然地偏心,他们一个是在我最困窘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一个是几十年弃我于不顾的人,就因为这无形的血缘关系,我就变得这样黑白不分善恶颠倒了吗?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踟蹰了一会儿:“我们晚上再说吧。”
我变得恁样敏感,瞬间便抓住了他话里悬浮的一丝不确定,心里有些害怕,难道这场风暴,真的是迟早都躲不过了吗?
晚上他应酬得很晚,我眼皮子已经打了一晚上的架才听到车子开进的声音。立马打叠精神准备开始这场或者结果是不欢而散的谈话。
他看到我的时候很惊讶,又有些责备的语气:“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是你说好今天晚上要告诉我你今天在医院里跟秦依依说了什么的。”
他没有立刻发声,只是轻柔地把我抱了起来放到床上:“乖,以后再说,今天太晚了。”这显而易见是借口,平时在床上折磨我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嫌晚的。
“可是我不困,你去洗澡,我等着你。”我势在必行的架势大概让他很无奈:“好吧,那你躺着等一下。”
他洗澡其实很快,哗啦啦冲了一番了事,头发都没擦,只是穿着睡衣就出来了。我看不过,拿起浴巾帮他擦头发:“你真的很恨她吗?不共戴天?”
好一会儿,他才说话:“你以后不要去见她了。”
我手一僵:“为什么?她患的是传染病吗?”
他将我拉到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是,我不恨她,只要求你不要再去见她不要再跟她有瓜葛了。”
我心里有些寒凉:“好,我再不见她。”
他这才松了口气,轻轻地吻了我:“乖,睡觉,不要多想了。”
事实上我心里乌云积压,哪里睡得着。脑补着各种他们会发生的口角或者争执,亦或是那些陈年旧账,难解心结。好不容易眯起眼睛微微培养出一点睡意,却是噩梦连连,身上冷汗一阵一阵地往外冒,仿佛我的身体是一个不会枯竭的泉眼……
后半夜的时候终于觉得难受,浑身燥热难当,喉咙干涩而疼痛,忍不住嘤咛出声就惊醒了关应书。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快速打开床头的台灯,手试探了过来。二话没说就起身出去了。
我很是无力地惊叹:“我还米表态呢……”
喝了半杯温水家庭医生就带着半是迷蒙半是惊的脸部色彩表情匆匆赶来。帮我量了体温,确诊了就是感冒。因为怀孕得很仓促,没有进行孕前流感疫苗,怀孕三个月那时候事情多得缠身,没注意顾得上,加之怀孕之后抵抗力一定会下降,所以现在没多少抵抗力抵御你病毒来袭。
考虑到是孕妇,所以医生避开含咖啡因和抗生素的药物,只是一些中药成分的感冒冲剂,然后对着关应书嘱咐一大堆注意事项,比如如何用茶树油止咳,如何用生姜红茶熬汤等等一系列温和处方。
反正我脑袋里除了混沌就是浆糊,所以根本就记不住什么复杂点的法子,只有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就被关应书喊醒了:“起床,喝点汤再睡觉。”
趁着我意识不清楚就猛灌了我一大口姜汤,我稍不注意被呛得频频咳嗽,眼泪都出来了,人也彻底醒了。泪眼婆娑暗含幽怨地望着他:“你是想辣死我吗?”
他软言细语,以理服人:“喝点这个明天就不发烧了,来,把这个喝完。”
他的循循善诱并不会让姜红茶变得可口,我皱着眉灌上几大口,额迹已经冒出密密一层汗珠。不一会儿就觉得全身热量散尽的舒适,各路经脉均已打通的畅快,又是一个盹儿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就是大白天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我以为大BOSS上班去了,结果刚起身他就走了进来,还是穿着晚上的睡衣。并不是我长看到的衣冠楚楚万事准备的从容在握,反而头发显得有些没有整理的乱,一撮翘起来,又有一撮服帖地在额头,像是一只慵懒颓唐的猫儿。我“噗嗤”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没有跟我计较:“头还晕吗?喉咙痛吗?”
我赶紧摇头:“好多了。”可是紧接而来的咳嗽立马破功。
咳得鼻涕眼泪齐开会还停不了,仿佛要倾江倒海地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我趴在面盆上,怕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根本不敢全身都颤动地咳嗽,手指抓着盆沿已然发白。跟当初孕吐最严重的时刻有待一拼了。关应书也记得不行,头一次见他这么慌张地把茶树油滴在湿巾上,凑到我鼻子边。
可是这方法显然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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