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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和我的悲喜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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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行,头一次见他这么慌张地把茶树油滴在湿巾上,凑到我鼻子边。
可是这方法显然对我身上作祟的病毒形同虚设,我捂着肚子身上都咳得发红,喉咙里面一边冒烟一边疼痛着一边又痒着,这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啊。
我这辈子好像都没感冒成这副模样,现在是委屈又难受,像是拼尽力气也没跟老师解释清楚打架的起因和站在自己这边的道理。
眼泪簌簌地往下面掉,哑着嗓子忍着疼痛,扯着关应书的袖子:“关应书,我难受……我疼……”声音凄凄惨惨,哀怨得跟深宫弃妇似的。
关应书显然应付不了这样兵荒马乱的叫唤,一边用手轻轻地顺着我的背部,想要缓解我的咳嗽,一边拿着手机发飙,大吼大叫:“限你三分钟之内马上过来,带上治咳嗽感冒的一切。”
我断断续续没精打采地笑他:“人家是长辈,你不要这么凶嘛……咳咳咳咳……况且我现在不能吃药。我也不会吃药……更不会打针的。”
我不要做出任何一丁点伤害我肚子里的宝贝,他是你赐予的明珠,在我身体里。
他眼睛都瞪得发红,我这才 发现他的眼眶里密密的,竟然都是血丝,像是蜘蛛网一样:“莫颜馨,你是想死吗?!”
我固执着:“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打针的。”说完又继续我的咳嗽大业了,无休无止地半压抑半咳嗽和干呕声,充满了关家空旷的每一个角落……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把格式转换一下……
  人生何事缁尘老(下)
来的竟然不是先前的许医生,而是一位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的男性妇科医生,当然,这是他自我介绍我才知道的。
许伟廷,30岁,跟关应书是小学兼初中同学,毕业于很有名的医科大学,结果阴差阳错选了妇科部门。张着标准的杏仁眼,耸云眉,风头一向极胜,灿若春花。现在……就我目测,基本跟李君城一样,属于骚包妖孽型号的。而且比李君城接近女人还要近水楼台,我一边在心里为那些被他辣手摧毁的娇花群们哀悼一边乖乖配合地伸出舌头,翻出白眼以供检查……
“仔细点。”大BOSS出声提了个醒。
他随意点了点头:“老关,我说这么久没见你都不见得念着我点,现在就为了你媳妇儿的一个小感冒你大老远地要我翻山越岭地来?还有不计前嫌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
转头又看了看我:“嫂子,我不知道是该安慰你还是羡慕你啊,嫁给关应书这厮,你这辈子算是……”还没说完某人就插嘴了一句:“陶西已经回来了。”
……我没觉得这句话有多大的杀伤力,可是很明显,瞬间秒杀了他:“算你狠!”
然后实实在在地收敛了起来,正正经经地看起了病。可是我还等着他未完待续的那句惊天之语呢……
“这些都是食疗的法子,嫂子现在时期特殊,不能滥用药物。实在咳嗽得厉害就吃这些温性的咳嗽露。”
关应书皱眉了:“就这样?她刚刚咳得冒汗,脸色都发白了。”
“那我回头再送点中药的方子过来,你记得每天按照食疗上面的弄给嫂子吃。过段时间好了记得按时打流感疫苗。”
话刚说完我未完待续的咳嗽又拉开帷幕……
不敢动作太大地咳嗽真的让人恨不得立地死掉算了,眼泪模糊了视线,却一点都没缓解状况。妇产科医生总算引起重视:“嫂子,这还真缓不得。西药疗效快,得赶紧吃点儿。”
“我不吃药,打死都不吃,咳咳咳……打不死更加不会吃了。”我捂着肚子,母爱泛滥。
关应书冷下脸来:“该吃什么药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吃!”
“他说得对。虽然现在吃药不好,但是我给些药性比较温和又比较见效的药就应该可以把影响减到最低程度。你这样咳下去不是办法,对你和宝宝都有伤害。而且,某些人还会彻夜不眠地担心……这真是一石三鸟的损失啊。”
我汗哒哒地答:“那好吧,我遵从医嘱。”
终于送走了专业医生,我拿起食疗的单子,啧啧咂舌:川贝炖梨,冰糖橘水,冰糖蜂蜜炖梨……全是美食啊。
以前都是我伺候着他,他一向跟大老爷似的对我爱理不理,还挑三拣四的,特别不厚道。现在,我正对一雪前耻的计划跃跃欲试:“我不想动,现在也不喜欢刘婶做的东西,怎么办?”
佯装可怜地望着他,博得一丝同情。
“而且我以前听我奶奶说过,生病的女人吃到饱含爱心的食物会更加高兴更加容易康复的……”我有点死无对证地瞎扯耍赖。
他对我的随时随地不按理出牌以及天南海北找借口的行为已经是司空见惯,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自认倒霉地去炖该死的那些川贝和梨了……
可是明显小看了对手的实际实力,我止不住地流口水:“可以再喝一碗吗?……”
他正色得像个正人君子,但是眼睛里的洋洋得意出卖了他:“晚上再喝。”
我为他的百科能力羡慕嫉妒恨,又对自己抵制不住美食和美□惑而懊恼丧气悔。为毛只是一碗人间难得几回尝的川贝炖梨汤和一个围着我的维尼围裙的关应书在厨房橙黄暖和的灯光下一个魅惑横生的尔雅一笑就把我所有的报复小算盘全权打乱了呢?
我兴致冲冲地找竺叶抱怨,谁知道她举重若轻来一句:“得了,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回头他一个不耐烦把你踢到一边有你哭的了……”
我想想自己对窗垂泪独守空房的幽怨场景就立马更加没骨气地举白旗投降了:“好吧,你说得有道理,我得万分珍惜这次他躬身为我熬制的汤,我得去厨房把晚上的那份先喝了……”
“……”
在各方尽心努力之下,万恶的咳嗽病毒终于如愿以偿耐不住长期止咳润肺汤气的熏蒸,呜咽一声遁入暗黑的幽冥之地了。而我,也顺理成章对刚开始趋之若鹜现在又唯恐避之不及的关式制汤失了胃口……
关应书亲自架着我去打疫苗,细小尖利的针头刺进血管里,疼痛像是一条线一样注入,伴随着注入的还有那成分我听都听不懂的疫苗注射液。我泪汪汪转头看着被我紧紧攥住手臂的大BOSS:“我发誓,我以后坚决不生病了……”
他心满意足地点头:“吃一堑,长一智。”
“……”咳嗽是我招过来的吗?!
好在因为专业护理,婴儿没有伤到,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以后一定忌生冷,切记不可再感染上什么病毒了。我唯唯诺诺保证:娃娃在,我在;娃娃亡,我亡。可关应书皱眉了好半天:“你给我闭嘴。”
我乖乖噤声,最近这场气势汹汹地咳嗽,已经把他折腾地人仰马翻了。常常整夜地就守着我,听到一声咳嗽就噤若寒蝉,询问再三,是不是要喝水,还是特别不舒服……
我都快要嫉妒这肚子里金娇玉贵的小家伙了。
打了疫苗第二天婆婆立马知情,火速冲我家里,对着刚刚从瞎折腾了接近三个钟头的董事会上赶回来监督我吃饭的关应书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控诉:“你说你,整天就只知道公事公事,非得你媳妇儿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才顾得上家是吧?!我当初还千里迢迢千辛万苦苦心孤诣为你安排好了这么一桩完美无缺珠联璧合的婚事,到头来你这样敷衍了事漠不关心?!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看着她气急败坏地为我,我有些心虚又汗颜:“妈,这不关他的事,全是我自己没照顾好自己。”
哪知这非但不是雪中送炭,反而变成落井下石火上浇油:“看看,人家颜颜多懂事,到现在还一心为你,你呢?你的良心让狗吃了?我怎么养了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儿子!”
我在一旁瞠目结舌,我打心眼里觉得世界上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更何况婆婆只有一个独生子。更兼他一向孝顺,不曾拂她的意思。现下这样罕见地大发雷霆,不禁是我,就连关应书也有些不能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要发奋,争取在三月份完结四月份开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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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霜霾相催
春*色将至人娉婷(上)
婆婆借此机会,大表对儿子不满,声称要强行入住。我无权表态,关应书默然无语。我晚上有些害怕地跟关应书吐槽:“婆婆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凶啊?”
他也有些迷茫:“大概是太重视你和孩子了。”
我哦了一声又接着问:“那她住过来爸不会反对吗?”
他低低一笑:“你明天就知道了。”
我再次哦了一声。
他似有觉察:“还有意犹未尽的问题?”
我废话全免:“那她要是知道我的身份怎么办?会不会打我?”
他顿了顿,又把我固定在他怀里舒服的位置:“颜颜,我不知道她知道之后会是什么情况,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你要相信,我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的。”
他头一次用这么相敬如宾的语气跟我说话,带点商量的意味,完全异于往常颐指气使居高临下地气势。确实我听得最舒畅最顺心的一句话了,顾不得他话里究竟说了什么。本身这种语调,于我来说,已经是一种最珍贵最真挚的承诺了。我弯着嘴角在他怀里挑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终于沉沉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结果还是雷声大雨点小,昨天已经顺利收拾好了房间,今天却只是收到一通沮丧的电话:“颜颜,妈妈有事不能去那里了。他以后再忽视你不关心你你就向我投诉,我准保帮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对了,以后晚上都到我这里吃饭,我得每天监视着你们。”
我一边对着客服婆婆点头称是一边好奇:“好的,好的。谢谢妈。”
转身打电话给关应书,才响了第一声就接了起来:“怎么了?”
“你现在忙吗?”刚说完我就觉得要自咬舌头了,难得跟他打个电话,尽说些没营养的废话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我其实是想问为啥妈又突然不来了?”其实旨在婉转地了解爸爸到底施了什么魔法,让这次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的婆婆突然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不战而退。
结果他在那边笑得很贼:“晚上再告诉你。”
换了是别人,肯定是坏笑着挤眉弄眼地说着这话的。可是我想不出关应书这样不正经地模样,顿时,期待像是一阵原子弹爆炸产生的烟雾一样直冲脑海,我几乎要笑出声来:“好,我等你。”
晚饭很多是药膳补品,还有海参。其实我对这昂贵的海洋珍品还真是敬谢不敏。虽不至于过敏,但是基本上是吃一次吐一次。婆婆的殷勤我不好拒绝,筷子游移不定之间关应书抢了过去,二话不说就送到嘴里了:“恩,到底是上等的刺参,鲜香味浓。”
罔顾婆婆瞪得七窍生烟的模样,闲闲开口:“她不喜欢吃。”
我只有附和着:“恩,妈,我最近胃口有变化,不喜欢这类食物……再说他工作忙,本来就比我适合吃这个。”我极力渲染出自己一个标准又惹人疼爱的好媳妇儿,为以后的狂风暴雨先披件挡风的再说。
公公罕见地点头:“小两口过日子,是要相互体谅,相互爱护。”说罢拣了份海参给婆婆:“你看看你,为了他们的事,皱纹都多生了好几条。”
语气前所未见地温柔,我和关应书面面相觑。
婆婆笑得有些调皮:“半斤八两吧,某人还嫌我老太婆呢,自己都是胡子眉毛一个色了……”
我很少见到这样的婆婆,没有故作深沉,没有遮愁藏忧,天真得像个会撒娇的孩子。
一家人笑得和乐融融,仿佛是前世的约定,今生聚头,终于守得云开的幡然。
晚上的时候,我缠着关应书不依不饶:“到底为什么婆婆不搬过来啊?”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你不满意?很向往跟她共处的时光?嗯?”
“呃……那到不是。我今天头一次看到爸爸这样温柔的眼光,简直是有点五雷轰顶的震惊。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你们父子性格特别相像。永远是心思如壑,深不可测的样子,内敛不善言辞,却能在偶尔流露出的温柔里倒影出心上最真挚最动心的瞬间……”
他倾身堵住我的嘴巴,含含糊糊地应付我:“尽是些胡言乱语……”
我笑意连连地圈住他的腰身,不经意瞄到他耳根子上持续不褪的嫣红:“哪里有?……”
闹得厉害了,两人都有些收不住的情动。我暗哑地喃喃着:“老公,我爱你,就像妈妈爱着爸一样爱你……”
他却陡然打断热火朝天的吻:“不会,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当然知道,知道他不会伤害我。我最爱的人,会在所有人面前千年冰山万年雪的样子,却独独对我一个人笑得柔若春风;会对着所有人漠不关心,却惟独躬身庖厨,照着单谱,仔细认真地为我熬着最普通最家常的梨汤……
窗户没有关严,带着点暖意的风微微吹着墨色窗帘,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房间里,我们的温度逐渐上升,点起了两人的着火点,我一次次醉倒在他的柔情密意里,地老天荒的幸福……
早上起床的时候腰酸背疼,我刚嘤咛一翻身关应书就睁开眼:“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昨天晚上某人变身禽兽,害得我翻个身子都会腰疼上老半天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惊动宝宝。”我亦娇亦嗔地翻白眼。
“哦?这么严重?”他大概是黑梦刚醒,声音懒洋洋的,完全无视我的血泪控诉的样子。
我怒从胆边生,气不打一处来:“关应书!昨天晚上还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这才几个小时啊,立马就变身陈世美翻脸不认人了。你果然比禽兽还禽兽!”
他额头抽了抽:“以前是晨吐,现在晋升为晨骂了吗?打算从身体到精神上来折磨我?恩?”半眯着眼睛,危险地盯着我。
我顿时意会到我刚才的言论委实太过自由奔放,太过大胆犀利了,赶紧为自己辩解:“没有没有,我刚刚是恶梦初醒,还没和大好的现实接上轨呢。”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你梦里,变成了比禽兽还禽兽的禽兽不如的人?”他紧迫盯人,我为我的越抹越黑急得手心冒汗:“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说了半天,一个不靠谱的理由都没找出来……
他终于不慌不忙出手,捞了我一把:“好吧,那我就让自己在现实和你的梦境里重合吧……”
这句话主谓宾有点不合常理,等我回味过来,已经是城池尽失了。
后来?后来我终于理解了欲哭无泪加上提心吊胆再加上情难自已等于什么了……
  春*色将至人娉婷(下)
而物种这种东西,不是你基因突变一下子就能跨越的沟壑的。所谓禽兽,哪怕是西装革履,那也是衣冠禽兽。纵使看起来的芝兰玉树状也掩盖不了败絮其中的本质。
我乌青着眼睛对着镜子里背对着我捣鼓的人龇牙咧嘴。冷不丁他一个转身,变得鬼上身地温柔了起来:“嗯?怎么还没好?要帮忙吗?”
我现在一听到他这低了一个音调的声音就后脊背发凉,加之他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脖子上。我战战兢兢:“马上,马上……”
婆婆因为觉得不能兑现自己的诺言陪着我一起对付她刁钻的儿子而自责不已,看着我的眼光基本上是看着一只小羊径直往大灰狼嘴里走去的惋惜。当然,不得不承认,她这确实是精辟独到的眼光。
为了弥补,她推荐并且预定了顶级摄影家给我们做新婚写真集。大概昨天晚上大BOSS就是对这个稍显幼稚的主张有苦难言,所以尽情地折腾了我一顿,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平衡度。
我也是苦着脸纠结满怀,因为长势良好,现在我的肚子已经微微凸了点起来。因为平时总习惯穿宽松款式的衣服,现在穿束腰礼服或者露肩婚纱,真的不怎么样滴说……
可是看着婆婆殷勤闪耀的眼神,我们两只得安分守己地换衣服了。捯饬半天没有动静,婆婆走了进来一看也傻眼了。第一套是梦幻的粉红公主裙,提腰束胸,我不敢穿,坐在那里衣衫不整地愁眉苦脸的。
“怎么了?嫌衣服不好看?”婆婆自以为善解人意地关心着。
“不是,妈,这都是束腰的,我现在穿不好看,使劲会伤到宝宝的,要不以后再来吧?”我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违逆了长辈的意思,心里也是愧疚得很。
“瞧我糊涂得,怎么忘了这茬儿?对对对,哪有孕妇挺着肚子来的,咱们以后再过来啊……”婆婆反倒哄着我,敢情失望的又不是我……
刚出来就看到关应书出来了,依旧是进去时候的衣服,纹丝没换。我好奇:“你怎么知道要取消的?”这明明是才商量的最新决定啊?
他没说话,一副如蒙大赦的样子:“那走吧,颜颜估计饿了。”
…………拿我当借口算神马英雄好汉?!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撇撇嘴。
左珊瑚还坚守在工作的最前线,我向她取经:“传说中你的御夫之术很是毒辣专制,可否赐教?”
“不敢当不敢当,无他,唯七字箴言尔。”
“哦?愿闻其详。”我们两酸着调子瞎掰扯。
“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声音很淡定,带着笃定的意味。
“噗……”我一个没忍住,蜂蜜茶吐了一桌子:“我小看你了,左小白。”
“过奖过奖……”
我不知道这一招对着关应书奏不奏效,但是接我三个胆子我还是不敢实验的……
雨水之后天气就变得不好,阴晴不定。让人完全没有办法,气象局的人说话一点都做不得真,基本上是这样的废话效果:“明天有可能下雨,有可能不下雨。具体情况,明天晚上揭晓……”
我跟左珊瑚看着倾盆的雨面面相觑,眼睛里冒着整齐划一的光芒:要不?咱们再去把刚刚那美味的柠檬茶再续上一杯?
“石头剪刀布决定谁家的老公过来拖人。”我戳着吸管漫不经心,主要是自从认识之后玩这个我没输过,而现在关应书必然是在会议室里统领大局。
“凭什么?我觉得还是各进各门,各找各人。”她怀孕竟然破天荒地长了点智商,没有被哄骗过去……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正巧偶遇前不久对我望闻问切的许伟廷。旁边的亦是长相一流的美女,顾盼生辉,盈盈细腰不堪一握。笑嘻嘻打着招呼:“这不是老关媳妇儿吗?怎么了?困在这里了?”
我点头:“嗯,关应书现在没时间,离公司又远,可以麻烦你送我们一程吗?这是我的好姐妹,左珊瑚。”
他不客气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左珊瑚。一个响指就点头:“就这点芝麻事儿?”
高大威猛帅气拉风的路虎上。左珊瑚跟我咬耳朵:“哪里来的妖孽帅哥啊?跟李君城都是一个档次了……”
我压低声音,尽量不要在关应书老同学面前造成爱在人背后嚼舌根子的长舌妇形象:“大BOSS的发小,是个了不起的妇科医生……”
“噗……”左珊瑚的忍不住让安心开车的人递过来一个眼神:“嫂子,不带这么不够意思的啊,我重友轻色地放掉调戏美女的机会载你们,反倒在背后被你编排?”
我急急辩解:“没没没,我绝对没说你坏话,只是左珊瑚笑点特别,什么都能噗嗤……”
左珊瑚学着她家相公,默不作神暗地里掐得我几乎嚎叫:“许医生别听她瞎说,我只是笑刚刚那个新手上路的车贴。”
她因为自身太过小白,总是妄图掩盖这一真相,极力装出大方贤德的样子。
“哦?我倒是好奇有什么能够惹得左美女展颜大笑……”我顿时觉得不妙,这不着四六的许伟廷是有想要被向帅整死的倾向吗?
“倒也没什么,只是一句‘此车曾经撞过吴恺’……”
我一个忍不住也笑了出来,车主倒是极品。吴恺是去年出车祸去世的重量级影星,据说是四连环的撞击,类似于死神来了里面的惊悚车祸现场的。这司机的车贴标语倒是有威慑力得很。
因为路途的问题,先是送我到家。我道谢了之后凑近左珊瑚:“是要跟驾着路虎的帅哥调侃一路还是赏脸下榻寒舍喝杯热茶?”
我心里了然左珊瑚对帅哥趋之若鹜的程度,只是黑着心盼着早日被向帅降服,以免以后老在我面前气焰嚣张。
她嫣然一笑,如百花齐放:“你懂的……”
“……”
晚上急急忙忙献宝似的把给关应书买的春季羊毛衫拿出来:“嘿嘿,去试试,看看怎么样?”
他又是皱眉头,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今天是伟廷送你回来的?”
我点头:“我们没带伞,恰好遇到他。”
“以后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或者老陈。不要再随随便便坐人家的车子。更不要再理他了。”他脸色有些阴。我不明所以:“为什么?他不是你发小吗?你们吵架了?”
“不是,你不懂的。”他又是一个语焉不详就想把我打发过去。
“可是我想要跟他交朋友。”我坚定立场。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你没朋友?”
“不是,但是他是唯一一个知晓你的过去的朋友,关于你的青涩年华,那时候的你,我甚至都没有个大概的轮廓。”我撅着嘴。
他盯了我半晌:“好,你要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他不会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可是我还是觉得问一个近似面瘫的人“你小时候尿不尿床?”或者“你以前总是哭鼻子吗?”这样的问题显得有些太犀利。只得作罢,怏怏不乐地表态:“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
妖娆三月,草长莺飞的日子,人很容易心情飞扬。我跟左珊瑚一起上孕妇班,因为宝宝不一样大,所以并不是在一起上课。我抱着前所未有的前虔诚心态聆听温柔的老师轻轻地教导。却不再是中学的春天靠着窗户懒洋洋看着半下午阳光的洒脱。肚子里的家伙时不时嫌我太不努力地踹上我一脚,给我点颜色瞧瞧,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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