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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和我的悲喜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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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的包包带了过来,掏出我的手机:“明天送你一款新的,是新设计出来的,挺适合你的。”
我没做声,接过手机拨了左珊瑚。
“颜颜?你还好吧?我现在被禁足在家,大门都出不了。听说没什么大碍是吧?你别憋坏自己了,直接冲上去揍他几拳解解恨呗。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可不是什么智者。”
我苦笑:“知道了,你不要乱说,我很好,会贯彻实施你的方案的。”
我头一次羡慕左珊瑚这个单细胞反射弧堪比地球直径的傻丫头,起码她疑神疑鬼的同时还有直言不讳撒泼耍赖的本领。自我调节能力也是五星指数的。
“我还要在这里住几天?”我问他。
“多住些时间吧,确保好了再回去。”他现在近乎有些讨好的语气了。
我没啥免疫力,也不想再掰扯不清,没再言语。
“妈不知道吧?”我突地想起来,让她知道了还不是掀翻了天搅混了海?以她这样护着孙子的深情,难保不会身体力行把关应书海扁一顿。
“她还不知道,你放心吧。”话虽说的流利,语气却有些不稳。像是左珊瑚捉奸在公园时候的游移。
我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原子弹浓云一样的不详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唉……乃们尽情吐槽吧~~~
长空黯淡连芳草(上)
“妈妈知道了吧?”我垂着眼睛,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蓝白色的床单和被子就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迷宫,我看的目眩头晕。
“颜颜,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他站在床沿,倾身把我的头按在腰间:“一切都交给我吧。”
“她是让我离开吗?”我自己的声音是通过肌肉骨骼传播到自己的耳朵里,已经有些哽咽。
他没做声,只是紧紧抱着我,仿佛我是插着翅膀,随时能够飞走的小鸟。
如果是之前,我还有力气跟婆婆缓和这突如其来的矛盾,这秦依依留给我的陈年纠葛。可是现在,我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没有任何精力跟任何人斡旋了……
“好,交给你,都交给你……”我有气无力地吐着这些话,眼皮子顷刻又沉重了起来。
竺叶来看我的时候我正眼神空濛地盯着某处虚无的地方。关应书开会去了。她见状焦急得不行,抓着我不撒手:“怎么搞的?才一个月没见到你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营养全都让你们家小BOSS吸收了?”
我打叠精神笑:“此话怎讲?我又没有变瘦啊。”
“可是照道理孕妇势必会长胖的,就像封建社会会走向灭亡一样啊。而且你看你现在,头发乱糟糟的,面黄枯瘦的样子,眼睛还浮肿着。这哪像是快要当妈妈那脸色红润意气风发的样子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丈夫虐待或者是沿街乞讨三天未果呢。”
“……”我被她的唾沫横飞呛得没有半点抵抗力。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听左珊瑚说得含糊其辞语焉不详的。你们家老关啊,我看他应付你一个人都吃力呢,怎么就有脚踏两条船的嫌疑呢?”
我苦笑着:“左珊瑚就是个大嘴巴。我没多大的事,真的。但是,可能真的指望你帮我忙了……”
“你不全盘托出就别指望我帮你做一丁点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先得利用我的道德是非准则衡量你的行为是不是很缺德……”
有这样一个闺蜜真是几多欢喜几多愁。
“事情真的很复杂,牵扯到很多事情,很多恩怨。当务之急已经不是他有没有背叛我和孩子这件事情了。”我抚额,酝酿台词:“真正要说起来一个剧本都不够用,我以后分集连载给你听行吗?你现在帮我一个忙我就是烧高香了。”
现在让我把这些莫名其妙像是被顽皮的狗儿弄乱的毛线团故事再讲一遍,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崩溃。
“你借我点钱,然后帮我找一处房子。我要搬过去,不要太大,够住就行。”我不怎么认为这是件很容易通过她的道德准则的事情。
她果然大吃一惊:“什么?你们要分居?在孩子还有几个月就要出世的时候?关应书会答应吗?他是脑子被灌铅了吗?!”
“自然不会让他知道,你不要问太多,相信我。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哪怕是李君城。我想要静一静。”我有些低低地音调终于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虽然我现在肚子里的疑惑比新闻八卦还多,可是,我答应你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许伤害自己,无论谁对不起你,都不许你自己虐待自己。”她瘦弱的臂膀将我抱着,我微微有些触动,慢腾腾开口:“竺叶,谢谢你。幸好我还有你。”
她接受不了这么煽情的场面,虚虚拍了我一巴掌:“说得什么傻话!”
关应书每天像个陀螺一样陪着我吃了早午饭又匆匆赶回公司,生怕我一个想不开绝食了。听竺叶说最近关应书接了一个政府招标的大项目,极其耗费人力物力财力,每个人加班加点加到昏天黑地脚不沾地。
“你不用特意赶过来陪我吃饭,刘婶每天送过来的饭菜我都会吃光光的。你不用再担心我了,我说过了,一切都交给你,我很放心的。”
他这几天的心力交瘁焦头烂额我都看在眼里,为了我和婆婆的事情,还有公司的事情,或者,连跟喻霞姐约会喝茶的时间都冲了。
现在这样尽心待我又是何苦呢?现在已经是离开的最佳时期了。婆婆因为我的身份肯定对我恨极,就像是好心好意的农夫暖和了田间的小蛇,却被反咬一口的懊恼和悔恨。盼着我早日离开,腾出关夫人的位子。这样相比而言,喻霞姐就比我优秀多了。对喻霞姐的成见再深,却比不是秦依依,我生母的当初的夺夫害得她三番五次险些丧命的恨意罢。
我像是功成身退一样慷慨大义不是落得漫天好名声吗?难道要等到整个关家拿着扫帚,对我翻着不屑的白眼,大加斥责侮辱才灰溜溜跑路吗?我做不到,这样的场景,我即便是想着,也会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像是滂沱大雨一样密集地砸了过来……
护士照例给我量体温测血压,询问了一下嘱咐了一下便离开。空荡荡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宽阔而寂静,我稍稍整理了一下子。东西不多,拾掇起来也花不了几分钟,竺叶如期而至。拦住我:“你歇着,我帮你。”
我没有拒绝,静静地看着窗外微微有些阳光的天气,问了句无关紧要的问题:“最近的天气怎么样?”
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多云,晴上两天又是下雨了。”
“你也讨厌春雨?”我歪过头,一本正经地跟她聊天起来。
“那到不是,我对天气一向不敏感。只不过下雨跑新闻或者外出工作麻烦。”她不以为然。
“你现在工作进展得怎么样?还是受人排挤吗?”她刚进公司的时候,三天两头抱怨受欺负不受重视。
“恩,还算顺利,前些天还走了场春装秀,还被表扬了。”她语气里有些洋洋得意。
“那跟李君城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该怎样就怎样呗。各取所需,反正我也不亏。”她语气轻而凉薄。
“你不爱他?还放不下那位?”我刨根究底地问。
须臾,她才缓缓开口:“他跟我联系了,下个月要来M市……”
我亦是怔住。当初那般轻易放弃,现在想要回头?
戏文里不是常常唱到:则为你如花美眷,怎敌他似水流年。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这些残酷的词语堪堪摆在我面前。总是让我们找不到过去的踪迹。
换了衣服,带了口罩,顺利就出门了。
因为怕我被吵着睡不着觉,所以房子虽是在很繁华的地带,却也是闹中取静的地方。而且这样寸土寸金的CBD区域绿化也很好,春天到了,树木花草已经渐次抽出嫩绿色蓬勃生机的叶子,煞是喜人。而且商场百货公司超市都离得不远,做什么都是走几步就到,衣食住行样样方便,面面俱到。
我很满意:“这应该不便宜吧?”心里想着以后一定好好找工作,然后努力还债。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哎呀~~~某维过些天要很忙袅,最近要努力存稿中……
长空黯淡连芳草(中)
“你真是淡吃萝卜闲操心,这是一位友人家的。全家去了外地,房子一直空置着,我最近上网碰到他才知道的,随后一拍即合了。房租全免,只是希望不要把屋子随便拆了就成。”
我有些庆幸:“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定会保护好里面的一砖一瓦的。”
对无业无存款无本事的三无人员来说,免去房租就等于天上掉馅饼了。
可是因为翻新过,所以全部看起来像是新房。我有些忐忑:“我本来只是以为天上掉馅饼的,结果他掉下来一块金子。我反倒有些不敢相信了,觉得有些虚无缥缈的。”
“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安安心心在这里住着就是。喏,这是五万块现金,你先用着。超市刚刚指给你看了的。我没办法天天来看你,可是每天都会督促你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的。”
“……用不了这么多吧?我以后债台高筑还活不活了?”心底自然是满心感动。
“这个你不用操心,以后你肚子里的小家伙管我叫干妈,我自然就称心如意了,这钱啊,就算是给我干儿子的见面礼。”
完了又回头,冲我千娇百媚一笑,补充道:“或者是儿媳妇儿的,反正没跑。”
我怔在原地,哭笑不得。只是觉得实在对不起自己还没出世的宝宝,他以后可有得罪受了。
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或者我真是那种在哪里都能风生水起的人吧,又或者只是我每天跟念经似的自我催眠起了作用,又或者是没根的人,到哪里都有些无所谓的心态。
房子在二楼,窗外的树木都能把阳光全部挡住。大概是最佳的避暑之所了。隔壁的是一对黄昏夫妻,每到周末儿子女儿都回家团圆。因为隔音问题,我几乎都能听得到他们全家人觥筹交错之间的和乐融融。
想的多了,自然是徒惹一阵伤感。
虽然忙得跳脚,竺叶还是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大多是工作时间。我要么在睡觉要么在吃东西。呈几何倍数增长的体重总算让她放心:“还好你不至于死钻牛角尖,不吃不喝惩罚自己。害我最近常常趁着工作外出时间弯一大圈过来看你。”
“你就放心吧,我一会都不会亏待自己的,今天去买点胡萝卜还碰到一个好心的小伙子看我是个孕妇,帮我拎上来的呢。”我笑着答她。
“那就好……”
离开的时候我看她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样子颇为难受,直接开口询问:“说罢,到底还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听李君城说,老关好像有点扛不住了……”她边说边拿眼睛瞟着我。
我呼吸一滞:“怎么了?”
“听说这些天没日没夜地找你,就差全城通缉了……最后累得送医院了。好像是胃出血,我还只听说喝酒喝出胃出血的。”她接着絮絮叨叨:“我有些不不忍心,只差一点就告诉李君城你的踪迹了,只是最后的当口忍住了,还是遵从你的意见吧。”
“只是我想说,出了问题只有你们两个能够自己解开,你若不打算原谅他也得了解事情的全过程吧?这样迷迷糊糊认输轻易就退出是你的风格吗?”
她留下这一堆扰乱我情绪的话就离开了,我瘫倒在沙发上,不知所措。
客厅里的灯是新装上的,竺叶害怕我晚上起床会不方便,几乎在每个角落都有亮堂四射的各种灯。现在却觉得亮的刺眼。
我糊涂了,倘若关应书真如竺叶所说的那般在乎我,倘若这整件事真是一个乌龙误解的话,他为了寻我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何故当初会背着我跟喻霞姐牵扯不清呢?
还像一个锦衣华袍冠盖京华的绅士,那么认真地陪着喻霞姐游园续梦,那个时候他又可曾想过我这个为了他带球跑多走几步就腿酸的结发之妻?
我无不嘲讽地笑,他这样做大概只是为了他的儿子吧。我现在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不敢妄自尊大自作多情地以为他这样是为了我。
可是,为什么我又是在听到他生病的消息时心口传来一阵阵钝痛呢?这样连刚刚兴冲冲做好的各式各样口味的饺子怎么顷刻之间变得这样让人食不知味呢?为什么晚上用来打发时间的搞笑综艺节目此刻觉得这般模糊了呢?为什么平时看得津津有味扣人心弦的侦探小说现在显得这样枯燥繁杂呢?
自从我进了关家大门之后就没见他生过病,即便是熬夜工作也是顶多长了两黑眼圈。最狼狈也只是眼睛里多了些蜘蛛网样的血丝,头发胡茬都没有打理略显蓬乱而已。稍稍修正一下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样。我一直认为他是属于铁打的身子钢铸的筋骨,怎么这样一个钢铁侠也会生病呢?
晚上没睡好,早晨起床的时候发现眼圈是乌青乌青的,就像是隔壁老太太养的那只猫。头发也是杂乱无章的,整个人有些朦朦胧胧的,想起来有些港剧里那些招牌的包租婆的形象,只是抽象更甚而已。
离书店很近,我每天去顺几本书回来聊以慰藉自己整日里的胡思乱想。却不想即使看着那些低级笑话故事,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对着镜子模拟了一番,简直是关应书开始的那种面瘫的专用表情。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笑容变得那么有温度,那么叫人沉迷,那么叫人不可自拔……
坐想行思,满眼春风反倒愁煞人。窗外的柳树发芽到水绿似乎只是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春天来得这样匆忙,总是叫人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恍惚。
如此这般下去,体重又是急速掉了下来。先前的大吃大喝纯粹是心里怨气堆积,需要一个发泄口而已。现在整日整日的心神不宁担惊受怕,自然是长脂肪的大忌了。
竺叶进门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钱用完了?”
我苦笑:“竺大款,我觉得我像是你金屋藏娇的地下对象。”
熟料她一点都没那么容易打发,直盯着我,怒气横生:“你竟这样虐待我的干儿子!”
…………
原因几何她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淡淡地留下了地址和一句狠话:“你再这么没出息地逃避,折磨我干儿子我就真跟你这绝情决意的人绝交了。”
踌躇又踌躇,磨叽再磨叽,徘徊加徘徊,兜兜转转找到正确的病房的时候我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进去干嘛?他需要的真是我吗?不应该是医生和喻霞姐吗?
这些问题扎堆地朝我脑子里涌上来,随即又被我强行拍下:算了,权当来探望一个朋友,人家生病了,寒暄两句就行了……
病房门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吱呀一声就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维维现在又在开大会的场合讲小话呐~~~~~~
今天看新闻看得心里郁闷,唉,祈祷越少伤亡越好啊
长空黯淡连芳草(下)
我想躲闪已经来不及,被出来的人撞个正着。
两个人都是怔忪得相顾无言,半晌只是直直地望着对方。我的表情不知道纠结成什么样,但是我确定的是眼神里都是内疚和惭愧。
她也是表情闪了好几下,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开口:“进去看看他吧。”
啊?我更是不明所以,还以为得到的是她的鄙夷和疾言厉色的斥责。可是她就这样无可奈何地语气轻描淡写一句话?
容不得我多想,里面有些疲惫的声音传了出来:“妈?是谁?”
我进去的时候后背在微微颤抖着,脚步也不稳,只得用手扶着门把手:“是我。”
他蓦地抬起头来,目光却是涣散的。定定地看了我好久之后复又垂下头看文件:“你来做什么?”
语气恢复寒冰的温度,隐约还夹杂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我的眼睛,就像被这句话开启了放水闸,泪花噗噗地往下砸,简直像是今天早晨看到庭外纷纷下落的雪白的梨花。落在今天穿的浅色针织衫上,还没来得及被吸收就又被抛到地面上。原来我真的是这样不受欢迎,我这样自取其辱地送到别人面前任君鄙视,到底又是哪根神经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接错了?
“对不起,打扰了。”含含糊糊说完我转身就走,只觉得再多待一秒钟我就会崩溃,就会再次颜面尽失地全身瘫软在地,像一个怨妇一样大吵大闹。
还没来得及拉开门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他的呼吸喷在耳侧:“你终于回来了……”
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到最后竟然止不住打起了嗝来,我又羞又囧,只得低着头安安分分在他怀里……呃,时不时打上一个嗝……
他倒不嫌我破坏气氛,只是拥着我,只是用下巴在我本来已经乱糟糟的发顶上乱糟糟地蹭着,像是撒娇的小狗。
“对不起……”他终于开口。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谁啊?”我装傻充愣。
“我们谈谈。”他显然没有放下架子的习惯。
“谈?谈什么?谈契约提前解除?谈再次协议离婚?还是谈孩子的抚养权?”我不知道打哪里看来这些针锋相对的诘问。
然后就是满室寂静,只余两人暗流汹涌的呼吸,像是没有固定风向的天气。
我终究还是败给他,像只乖乖地小绵羊一样任他拥着坐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等着他宇宙爆发的粲花之论。
谁知道他还没说话就小动作不断,一双手一直在我脸上留恋,眼神是更加深沉无底的黑色,清亮如同山涧纯澈泉水里浸泡着的黑珍珠。叫人也不由自主移不开视线。
他瘦得颧骨微微凸起,脸部线条变得更加凌厉,像是刀削斧斫的痕迹。胡茬是藏青色,痕迹不浅,嘴唇上起了细碎的皮屑,花白得像是嫣红的茄汁糕上洒满的白巧克力。我又是不由自主鬼使神差地仰起头凑了上去。
他一愣,继而迅速反应过来,攫住我的嘴唇,舌头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丝毫没给人退路。我被逼急了,终于反咬了一口。谁知道用力没有度量,所以不慎咬破他的舌头,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本以为他会就此打住的,可是竟然无动于衷,甚至有加深这个吻的趋势,强硬霸道的舌头在我的嘴里翻搅吮吸,让人窒息的男性气息强制性进入我的口腔,咽喉,心肺……
我所有坚定如山的立场顷刻间分崩离析土崩瓦解。被他带动起来,情不自禁搂住他宽阔的肩膀,这才发现我是这么想念他,在我刻意酝酿的恨意里压抑下来的,竟然是这样惊涛骇浪般的想念。如同夏季毫无征兆的雷鸣电闪,如同偶然迸发的火山岩浆,如同粗心的人忽略掉的癌细胞……等到你终于懵懂,终于睁眼,他就像灾难一样潮水一样向你打了过来,无处可避……
“咕咕”两声扰人好事的音调响起来的时候他终于放开我,低低地笑了起来:“饿了?”
我窘得厉害,恶声恶气:“你不是说谈谈吗?就是这么谈的?”
他摊了摊手,无理取闹:“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用嘴巴,反正最后都是皆大欢喜。”
我内心开始翻滚,这算是哪门子理论啊,大BOSS,你是最近辅修了强词夺理专业的学位?
“谁跟你皆大欢喜了?你以为我真是那么好糊弄的啊?我要解释,全盘解释,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的解释!”我气冲冲地嚷嚷,其实也是色厉内荏。任谁都能听出像是纸老虎一样没有半点威风之气。
他果然见我好欺负,肆无忌惮:“我一直都知道你住在哪里,你知道为什么没找你没接你回来吗?”
我悒悒不乐回嘴:“我哪里知道,保不齐是你想着从此拜托我这个拖油瓶,然后跟喻霞姐双宿双飞,比翼鸟连理枝,山无棱天地合的。”
“这就是症结所在了。你永远在逃避永远不懂得争取,遇到事情就像一只乌龟,缩进自己的壳里,佯装看不到这个世界的斑斓,其实自己躲在里面伤心。”他条理分明地剖析我的心理。我却只是诧异为啥他一向不善言辞的,只是用在谈判桌上的长袖善舞怎么就乾坤大挪移了?
“你也不会相信我,相信自己。疑神疑鬼,胡思乱想,像个患得患失的孩子一样。”他叹了口气,宠溺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吐槽:“可是,就是这次,我想要让你自己想清楚,让你自己回到我身边,再也不离开的。”
“怎么就是我不讲理了呢?明明是你先央求我不要再见秦依依,我纵然不高兴,却也答应了,没再见过她。可是你呢?你屡次跟喻霞姐见面,还一起去公园赏花,那天的花开得那么灿烂,而你们那么般配,我妒火中烧,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一块刺眼的红粉白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据理力争。
“我的心意你还不懂吗?我以为我已经表示得很明显了。”他似笑非笑看着我。
“明显是明显,可是当初你跟我结婚的目的路人皆知,契约书还在那里安静地等着我们走到尽头的审判。再说了,男人都是花心的,可以同时喜欢好多人的。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一点把握都没有,你也从来没有给我不会变质的承诺,拿什么相信呢?”我委委屈屈地仰头看着他,眼睛里估计又是红红的了。
他低下头,很轻很轻地吻了我一下,蜻蜓点水,千分之一秒,甚至都不够眨一下眼睛:“傻瓜,那份契约早就不知所踪了。”
“啊?”我半晌没回神:“被人入室抢劫了?”随即又联想到他书房里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名家字画,一个惊叹就出来了“遭贼了?那岂不是亏大发了?”那个贼估计欣喜若狂了,盗了这么一家,一劳永逸,这辈子不用再劳作了……(维维: 天地良心,我也不知道为啥她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对我的关心未置一词,恍若未闻地继续:“你要相信自己,我关应书这辈子不做无缘由的事情。可是娶你,真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一场意外。”
他眼神柔和,声音若羽:“而且是一场美丽的意外。”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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