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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王爷的贱妾-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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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王爷的贱妾》
作者:杜雨
内容简介:
他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王爷。她是相府的千金小姐。只一眼,他便在她的心中生根,而他对她却满心厌恶。迫于皇威,他终究是娶了她。然而,她,只是他迫不得已娶来的侍妾,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把她当成赌注,空虚的时候,他可以把她当作暖床的工具,危难之时,他更是把她当成盾牌遮挡刀剑锋芒……
001 失忆
相府里灯火通明,落英阁里,到处是下人们忙忙碌碌的身影。花丞相负手立于窗前,深深地皱着眉头,眼角溢满担忧之色,望着远处的一片黑暗,他频频地摇头叹息。
一声微弱的嘤咛,让所有的人都惊喜万分,花丞相更是顾不得什么,急急奔到床边,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轻轻地叫着:“想容,你醒了吗?”
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头,终于睁开了眼睛,霎间,那双迷惑不已的眸子里,充满了紧张与恐惧。她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拉了拉盖在身上的锦被,向后缩了缩,不安地问:“你你们是谁?我我又是谁?”
花丞相的眸子忽然暗了暗,一丝疑惑略过心头,但也只是一闪便消失不踪,随即摆出一脸慈祥的面容,温善地问:“想容,你不认识爹了吗?”
“爹?”一脸迷茫的花想容摇了摇头,“你是我爹?那我呢?”
花丞相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傻丫头,你是爹的女儿呀。你忘了?你的名字叫花想容。”
花想容?云想衣裳花想容?真是个不错的名字。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花想容懊恼地捶着自己的脑袋,怎么也想不透。花丞相见花想容这副样子,也变得紧张起来,立即挥手招来管家:“快去请洛大夫来给小姐诊治。”
“是,老爷。”花管家谦卑地点点头,躬着身子出去了。
一会儿,一位年轻的大夫在管家的引领下,进了落英阁。
“在下洛羽见过花丞相,见过花小姐。”浑落有力的声音,引起了花想容的注意。她抬起头,注视着眼前这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她原以为,大夫是一个胡子大把,腐朽之气颇重的老人,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一个英俊非凡的年轻男子。
花丞相摆了摆手道:“洛大夫不必多礼。洛大夫白天说过,小女晚上会醒,果不其然,她真的醒来了,可见洛大夫绝非是一般的大夫,定是神医在世。可是,老夫有一事不明,还请洛大夫解释解释。”
“丞相可是想问在下,为何花小姐记不起任何事情?”洛羽抿嘴一笑,眼中闪着一丝笃定之色。
花丞相愣了一下,也不再隐瞒,点头道:“正是。”
洛羽看了看坐在床上,亦是一脸疑惑的花想容,答道:“花小姐撞到了头部,脑袋里血块淤积,才会暂时失去了记忆,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并没有什么大碍。”
“那她何时才会记起来呢?”
“这个,在下就不能保证了,有的人,几天便可恢复,有的人,几年也未见好转。不过,丞相与小姐不需要过分担心,这种病症对身体并无影响,只是过去的一段记忆暂时消失罢了。”
花丞想点了点头,随即又道:“那么,还请洛大夫开些药方,给小女调理调理身子。另外,如果洛大夫可以的话,能不能在府上小住几日,以备不时之需?”
洛羽低下头,眼神扫过坐在床上的花想容,略想了想,笑道:“其实,小姐的病已经不需要在下的照顾,既然丞相不大放心,在下就留在相府小住几日便是。”
睡了几天,花想容并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喝了洛羽开的几副安神药,倒觉得神清气爽。趁着天色好,她忍不住活动了几下筋骨,带着贴身的丫环小翠跑到园子里赏花。
此季正是牡丹的花期,相府的花园里,一朵朵牡丹枝茂叶浓,花瓣馨香,争齐斗艳,引得几只早飞的蝶儿竞相在花间追逐。
花想容忍不住俯下身子,将鼻子挨近一朵牡丹,轻嗅了起来。果然,好甜、好香,一股沁心的味道直入心底,令人回味无穷。
“花小姐的身子可是全好了?”熟悉的声音从对面响起,花想容直起身子一看,洛羽正手执折扇,笑盈盈地站在对面,依旧是那身飘袂的白色衣衫,那一脸温柔、淡定的笑容在太阳光下,险些晃了她的眼。
“洛大夫真是好兴致啊。”花想容笑了笑,捋了捋被风略微吹乱的发丝,绕过花丛向洛羽的方向走去。
“兴致倒是谈不上,只是这几日闷在相府里,再不出来走走,恐怕我整个人都要发霉了。”
花想容看着洛羽一脸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洛羽一脸不解地问:“难道在下说错了话么?”
“那倒不是,本以为,洛大夫应该是那种静心沉气钻研医学的人,却想不到,你居然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人。”
洛羽听言,胴眸轻轻一眯,追问道:“此话怎讲?”
“不对吗?以洛大夫的年纪,在医道之上有如此造诣,若不是整日刻苦研习,又怎么会有如此成就?”
洛羽想了想,笑道:“的确不假,我从小随师傅学习医理、刻苦钻研医道,的确是废寝忘食,深陷其中不得自拨。虽然如此,在下的医术,却仍不及师傅的三分之一。”
花想容听言吃了一惊,随即问道:“令师如此厉害么?难道是皇宫中的太医?”
“家师乃是闲情之人,受不得半点约束,怎会让自己身陷牢笼之中呢?再说,那皇宫里,根本就展不开手脚,处处有所顾忌,换了是我,也是不愿进宫行医的。”
花想容点点头,忽然站定了脚步,仰起头,用探究的眼神望着洛羽那张英俊的脸,看似认真地问道:“难道你们师徒就真的不会进宫行医吗?要知道,能进宫当太医的人,医术都是不俗的,普通的大夫即便是在民间颇富盛名,却也比不得宫中的太医呀。”
洛羽盯着花想容眸中的一汪春水,那透澈见底清凌,让他忍不住呼吸一窒。随着花想容逐渐收回的眸光,他才调整好心境,回答道:“或许吧,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吧。”
要他进宫行医,除非是他心甘情愿,否则,就是有人用剑逼着他,他也绝不会动摇半分。
跟随着花想容的脚步,两人行至拱桥之上。花想容伸出纤手,塘里的锦鲤立即齐聚而来,在他们的脚下簇成一团,摇摆的鱼尾激起阵阵涟漪,霎是好看。
“洛大夫,我的病我的记忆何时才能恢复呢?”
花想容的表情看似不经意,洛羽却注意到她轻轻轻地咬住了嘴唇。
“这个嘛,在下不是已经为丞相和小姐解释过了吗,少则几日,多则数年,又或许,这一世,都永远不会再想起。”
“真的吗?”花想容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她低下头,盯着水中四处游摆的小锦鲤,愣愣地失神。
“不过,在下倒是可以教给小姐一个帮助恢复的方法。”
“什么方法?”花想容转过脸,眼中闪着渴望之色。
“这个方法很简单,小姐经常听人讲讲自己的过去,特别是一些让小姐难忘的事情,再去自己常去的地方看一看,转一转,这些对于刺激小姐的记忆恢复是很有帮助的。曾经有个病人,也是用这种方法痊愈的。”
“机会有多大?”
“这个”洛羽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做答。
“算了,不管有多大,我都会试一试。”
看着花想容眼中的坚定,洛羽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知为何,他真的怕她会自暴自弃,怕她会从此失去笑容,然而,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
002 南阳王
经常听人讲讲自己的过去,去自己常去的地方看一看,转一转
洛羽的话时刻在花想容的耳边萦绕,她太想知道自己的过去了,所以,越想就越按耐不住。
回到闺房,花想容叫来小翠,问道:“小翠,我以前有什么喜好吗?比如说爱吃的,爱看的,爱玩的,爱用的东西。”
小翠歪着脑袋,嘟起小嘴,想了想说:“小姐,你以前最爱吃醉仙楼的烧花鸭,还喜欢在弄秋湖边的亭子里弹琴,还有啊,小姐以前最喜欢戏弄大少爷了。”
“大少爷?”花想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大少爷,她的大哥,她实在没有一点印象。
“小翠,别扯东扯西了,一会儿收拾收拾,跟我上街。”
“上街?”小翠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摇摇手道,“小姐,老爷可是吩咐过了,不许小姐上街乱跑的。”
“我们偷偷的出去,没人会知道的。再说,出了事,我给你担着,怕什么呢?”
“小姐,”小翠忽然放低了声音,一脸为难地说,“老爷说,若是放小姐出门,会打断我们的腿的。您是老爷的掌上明珠,老爷自然不会责罚您,可是我们只怕”
看着小翠怯怯懦懦的样子,花想容没由来的一阵心烦,她不耐烦地挥挥手:“罢了罢了,你去厨房给我做些补品来吧。”
“是,小姐。”见花想容不再提出府的事,小翠欣喜地转身跑了出去。
小翠一走,花想容立即起身出了闺房,邀请洛羽,陪她一起上街逛逛。洛羽本是有些犹豫,却见她一脸兴致,不好拒绝,只得跟着她一起出了丞相府。
大街上热闹非凡,花想容左顾右盼,除了来往热闹的人群,她始终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但她毫不气馁,她想,总会有某一处地方会让自己想起些什么。
走了几条街道,洛羽忽然开口提议道:“花小姐,出来这么久,想必也是累了,前面有个茶馆,不如进去喝杯茶,休息片刻如何?”
花想容回过身,想要拒绝,洛羽却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笑盈盈地说:“找回忆,也不是这么找的,要在机缘巧合之下,要放松心情才行,你这么紧张,只怕不会有什么进展,反而事得其返。”
花想容低头想了想,觉得洛羽的话不无道理,只得点了点头,随他进了茶馆。
洛羽在二楼围栏边找了个座位,这里可以欣赏街景,又可是吹吹悠悠似渴的小风,是个绝佳的位置。小二殷勤地给他们上了一壶菊花茶,分别倒了两杯后才离开。
花想容看着淡绿色清透的茶水上,飘浮着的几片菊花瓣,竟如同湖上的细叶小舟,飘然多姿。轻轻地端起杯子,闻着茶水的清香,全身的燥气一下子就退了不少。
洛羽淡淡地咧开嘴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花想容的俏颜,问道:“如何,还合花小姐的心意吧?”
花想容不客气地吹了吹热气,轻啜了一小口,品了品,点头道:“果然是好茶,清热祛暑,一口喝下去,真是回味无穷啊。”
洛羽满意地点点头,端起茶杯来,也跟着小饮了一口。就在他细品回味的同时,花想容忽然发出一句感慨:“如果这里有棋盘就好了,一边下棋,一边饮茶,如此意境,真是让人流连沉溺啊。”
洛羽的神色一惊,问道:“花小姐喜欢下棋?”
花想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下,只是觉得论诗作画,弹琴下棋,风雅无边,仿佛自己曾经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洛羽掸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摇动,一股悠风将几缕发丝轻轻吹起,显得格外潇洒飘逸。他抿嘴一笑,轻道:“花小姐是相府的千金,自然是闲情度日,又怎么会知晓凡家的愁事呢。”
花想容刚要争辩,只听得大街上一阵骚动。两人将头顺着围栏探了出去,却见拥挤的人群早已经让出一条窄道,一位身着青衣的英俊男子,一手执握宝剑,一手紧勒缰绳,带着几个侍卫打扮的人驱马急驰而过。
无意间,他似乎仰起头,朝他们的方向望了一眼,只此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便让花想容的呼吸一窒,视线再也不得离开。
他乌黑浓密的头发随风飘动,虽然马速很快,花想容还是将他紧皱的眉头,刚毅的嘴角深深地刻在了心里。失神地望着那人远去的身影,花想容忍不住低呼:“他他是谁?”
“姑娘是外地人吗?竟然连大名鼎鼎的南阳王都不认识?”
说话的,是前来蓄水的店小二,他熟练地打开壶盖,小心翼翼地将热水注入,又将盖子盖好,站在一旁继续说道:“这南阳王外表英俊,气度不凡,刚腹内敛,文滔武略无一不精。”
洛羽皱起了眉头,难以置信地问道:“哦?这南阳王真有如此厉害?”
店小二往前靠了几步,弯了手指附在嘴角,一脸谨慎地小声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据说先帝非常喜爱这个能力超群的儿子,原本是将皇位传给南阳王的,只是南阳王为人谦逊,毫无野心,所以才把皇位让给了哥哥,自己甘为人臣。”
花想容听着店小二的话,回想着刚刚惊鸿一瞥的一瞬,越发地饮佩起南阳王来。
洛羽看着花想容略微泛红的脸颊,心中微有不畅,他扬起眉,摆出一脸愿闻其祥的表情朝小二问道:“如此密事,你一个市井之徒是如何知晓的呢?再说,那南阳王真的有如此优秀吗,想来是你们妄自将其夸大了吧?”
店小二咧了咧嘴角,似是对洛羽的话略有不满,却依旧恢复了原先的笑容:“公子,您一会儿出了这茶馆,往右一拐,有家书社,您去听听便知道了。”
洛羽听后,眼中的意味更深:“原来是说书的,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个人的好坏功绩,岂能单凭一个说书人的言辞便可轻信呢?”
洛羽一边说,一边将眼神瞟向坐在对面正在失神的花想容。他本以为自己的话,可以让花想容想的明白透彻一些,孰料,花想容竟然站了起来,非要拉着他去书社听书。
说书人站在场中间,将南阳王如何英俊不凡,如何谦让皇位,如何带兵杀敌,如何善待百姓说了个神乎其神,听得花想容心荆荡漾,脸色越发地红了起来。
洛羽将花想容的表情收入眼中,他轻轻地勾了勾嘴角,又回想起在茶楼里见到南阳王的一幕,心中暗忖:如果南阳王真如这说书人所讲的这般,那他还真是个人物。
夜凉如水,花想容缩在被中,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的脑中总是会出现南阳王骑马而过的画面,他眼中的桀骜不驯更是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拨。
她会再见到他吗?他跟她的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呢?慢慢地闭上眼睛,随着一阵均匀的呼吸,花想容的嘴角露出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浅笑。
003 赐婚
艳阳高照,柳丝绦绦,清风阵阵却不得半分清爽。还未入夏,暑气已至,花想容坐在棋盘前,一人两手地打发时间。
自从上次私自外出回家被发现以后,花丞相勃然大怒,不仅罚她抄诗,还把她圈在落英阁里,不准出去。花想容盯着棋盘,虽说是频频落子,心却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小姐,洛大夫来跟您辞行了。”
“辞行?”花想容神色一凛,问道,“洛大夫要走吗?”
话音才落,洛羽已经摇着手里的纸扇,风度翩翩地踏进了落英阁。
“怎么?花小姐舍不得在下走么?”
花想容瞪了洛羽一眼,那温柔无害的笑容却怎么也让她怒不起来,那一脸看似认真的模样让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即刻缓解了当下的尴尬。
不等花想容再问,洛羽主动解释道:“接到家师的信,他老人家要我回去一趟,所以不得不提前离开,若依我的安排,还应该在京城逗留几天才是。”
“那”
花想容想了想,心中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倒是洛羽看透了她的心思,笑问道:“你在担心你的失忆症吗?”
花想容点点头,又出口问道:“洛大夫,刚刚我一人下棋解闷,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自己以前的棋艺很精湛,可是,走了几步,又觉得好像步步平缓,没有杀招,就像个局外人一般,这是为什么呢?”
洛羽拧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想了想,复又笑道:“可能是小姐以前真的很精通此道吧,现在虽未完全想起,却已经略晓大概,相信不久,小姐一定会康复的。”
“谢谢你,洛大夫。”花想容嘴里虽然这么说,脸上还是掠过一丝失落的神色。
洛羽笑了笑,说:“你这副表情,只怕我会真的以为你舍不得呢。那,这个东西送给你。”
说着,洛羽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在花想容的眼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花想容接过木牌,细细打量,发现它的质地并不是木头,而是一块用骨头做的小牌。骨牌上刻着精细的纹饰,虽然看不懂,却也知道这图案并不是胡乱没有章法的随意乱刻。骨牌四周被打磨的十分光滑,串上一串碧玉珠链,倒显得有些价值。
“这个当然不是首饰。”洛羽开玩笑似的耸了耸肩膀,继续道,“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拿这块牌子,可以在全国的‘原鸿米店’里奢取银两,还可以号令米店的伙计帮你做事。当然,你是千金小姐,钱粮的问题,自然用不着你来解决,不过,如果你想见我,或者需要用人跑跑腿的话,它就能大派用场了。”
花想容听了直想砸舌,这么一块牌子,居竟然有这么大功用,这还是其次。最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位看似平常的大夫,竟然也非池中之物。全国的米店,那是多大的一份产业,仅凭她手里这块骨牌,便可号令全国,这背后,又到底有着怎样的一个秘密呢?
花想容想了想,觉得这块珍贵的牌子对她并无用处,而对于洛羽,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信物,她果断地摇了摇头,拒绝道:“洛大夫,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不能要,你还是快收起来吧。”
洛羽摇着头,伸手挡住了花想容的动作:“在下送了就是送了,岂有要回之理?送给你,也是我师傅的意思,他老人家说,或许你会用得着,所以,你就不要再拒绝了。”
“那那洛大夫就替我谢过令师吧。”说完,花想容小心地将牌子贴身收好,脸色平静的仿似刚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送走了洛羽,花想容棋意全无,虽然洛羽的真实身份让她匪夷,这些倒尚可不去理睬,只是,洛羽一走,她的失忆症该怎么办?难道只是这么凭空等待着,或许突然哪一天自己会想起什么来吗?
吃过午饭,花想容回到落英阁小憩,才刚合眼,便被一阵剧烈的晃动惊醒。
睁开眼,见小翠站立在床头:“小姐,老爷叫您到前厅去呢。”
“爹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翠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老爷的脸色不大好,小姐你可要小心,千万不要触怒老爷啊。”
花想容一听,来不及细问,立即将自己收拾妥当,来到前厅。
“爹,叫女儿来可有什么事情要说?”
花丞相抬眼望着花想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今日早朝过后,皇上特意留下老夫话家常,随意聊了几句,为父听出皇上的弦外之音,他有意把你指给平阳王为妻。”
花想容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惊雷乍起,她平了平心绪,试探道:“爹爹是什么意思呢?”
花丞想叹了一口气:“能嫁与平阳王,自然是咱们高攀了,只不过”
花想容追问:“只不过什么?”
花丞相满眼深意地看着花想容,继续道:“只不过,我意中的女婿却不是他,而是”
花想容心中一窒,惊道:“是谁?”
“南阳王。”
提到南阳王三个字,花想容的脸忽然红了起来,在茶馆初遇的一幕再一次浮上心头。
花丞相自然不会错过花相容脸上的娇羞模样,他一改刚刚的严肃,换上了一脸和蔼的笑容,问道:“怎么?难道容儿也意属这南阳王不成?”
花想容心中一窘,脸色更红,她绞了绞手中的帕子,不好意思地说:“爹爹怎么好这么问?这这这叫女儿怎么回答”
花丞相见状,更是哈哈大笑起来:“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老夫还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你且只与我说,平阳王与南阳王,要你选,你会选谁?”
花想容想了想,还是咬了咬牙道:“若是要女儿选,女儿选南阳王。”
“好!好!果然是我的女儿。你只管在你的闺房里读书写字、弹琴下棋,为父定要你嫁与南阳王为妻。”
花丞相说到做到,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皇上改变了心意。三天之后,宫里的赵公公前来宣旨,将花想容赐婚与南阳王为妃,下月完婚。
004 偷欢
得知相府与南阳王府联姻,前来相府道贺的人几欲踏破门槛。大多数人是诚心恭贺,却也有少数的眼中闪着嫉妒的光芒。
太妃为了庆贺此事,特意在宫中兴办了宫宴,邀请众臣带着家眷一齐参加。一来是想让花想容与南阳王赵夺先见个面,二来,也想借此机会,给几个尚未娶妃的王爷们物色对象。
明天,又要见到南阳王了,花想容想着想着,几乎夜不能寐,起了个大早,坐在镜前,果然看见两个黑黑的眼圈罩在脸上。
“小姐,快拿冷帕子镇一镇吧,要不然南阳王该不喜欢了。”小翠一边说,一边拧了帕子,替她敷眼。
冷帕子一罩,丝丝凉凉的,花想容只觉得精神了不少,微微的倦意也立即消失不见了。
简单换上一套浅色的宫装,也未做其他特别的装饰,便跟着花丞相乘着马车进了宫去。马车一路颠簸,离皇宫的方向越近,花想容的心就越发地惴惴不安起来。
下了车,小翠跟在花想容的身侧,看着别家的小姐雍容华贵的打扮,不禁问道:“小姐,你看别家的小姐,多有气势,为何老爷要你简单装扮呢?这样一来,在南阳王面前,不就被人比下去了吗?”
花想容笑了笑,道:“小翠,你说,十个人之中,有九个人都很丑,只有有一个很美丽,是不是会特别显眼呢?”
“是呀。”
“那么,相反,十个美人之中,有一个是丑的,自然也会特别显眼。”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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