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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王爷的贱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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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小太监感同身受地说;“是呀,谁不是紧着过呢?前几天,家里稍信来,我兄弟又添孩子了,这回我娘做了主,说是要过继给我,我自然是巴不得,像咱们这样的,能从亲兄弟那过个儿子,已然是要烧高香了,你说我能不掏腰包吗?整整二十两,眼下,只等着城门解禁,好托人给捎回去呢。这笔钱呐,够他们盖间小房子的了。我也不指望着这孩子能有多出息,只要等我老了,能给我养老送终我就心满意足了。”
“咦,你还不知道吗?城门早就解禁了。”
“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
“都三五天了,你还糊涂着呢?快点去托人捎银子吧,这是好事儿,可千万别凉了,等你兄弟反了悔,你可就没招儿了。”
小翠暗想着,昨天她刚刚才问过小姐,小姐亲口告诉她说,城门依旧没有解禁,怎么他们说城门早就解了呢?
小翠没有心思关心他们的家长里短,加快了脚步,她要去问问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想容早就起了床,无聊透顶的她打开窗子,仰望着天空飞翔的小鸟,暗暗羡慕。
当小翠灰头土脸地回来,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是哪个挨千刀的不长眼睛,把我们的小翠姑娘惹毛了?”
小翠想起莫离,羞恼地道;“还能有谁,那个不要脸的色侍卫呗。”
花想容笑意更深,又道;“他三番几次的调戏于你,看来,我得去找王爷说话,若是他真的对你有意,不如就让你嫁了他算了。”
“小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莫说小翠一心想跟着小姐,没有嫁人的打算,就算是有,也不会找一个色胚子呀。”小翠急切地道,“那个莫离,如果杀人不犯法,哦倒想第一个结果了他……”
花想容看着她苦大仇深的模样,只能摇头叹气。
小翠想起自己听来的话,忽然转开话题问道;“小姐,城门到底解禁了没有呢?”
“前些天,我问了平阳王,他说还没有,昨天我又去问他,他又说没有。看来,南阳王是不打算放过我了……”说到这儿,花想容的脸色有些晦暗。
小翠不解地歪着脑袋说:“可我刚刚听两个太监说,城门三、五天前就解禁了,他们的亲戚都可以随意进出。”
闻言,花想容的眉头一皱,不禁脱口而道:“此话当真?”
……
夜色凝重,赵夺的才从醉生梦死中稍有清醒,便浑浑噩噩地来到梅园。
眉儿正捏着银匙,弯着小指,亲手调制酸梅汤,见赵夺来了,连忙放下,迎了个过去。
“夺哥哥,你可来了,尝尝我做的酸梅汤吧。”
赵夺想着自己醉酒头沉,酸梅汤或许还有些作用,便点点头。
眉儿娇笑着亲自给他盛了一碗,贴在他的身边:“夺哥哥,快尝尝。”
赵夺轻轻地啜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淡淡的酸中又洋溢着丝丝的甜,用冰镇了,更是清凉可口,随即将一大碗一饮而尽。
眉儿接过碗,又盛了一些;“再喝一些,对身体有好处的。最近国事那么忙,你还要分神去找想容妹妹,我呆在这里,也没有能力帮你什么,只盼着你别熬坏了身子才好啊。”
听眉儿这么一说,赵夺的心里倒有七八分的感动。他垂了垂脑袋,又想起了花想容来。
眉儿见他走神,不由得怒嗔起来;“怎么,夺哥哥一整天的时候都用来想念想容妹妹,就连这会儿功夫,都不肯歇一歇吗?难道夺哥哥以为眉儿是圣人,没有喜怒,不会嫉妒、”
“眉儿,你应该能够谅解我。”赵夺面带愧色地道。“容儿她带着一个笨小翠,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也不知她们身上有没有钱,有没有挨饿,有没有地方住,有没有遇到坏人,你教我怎么能够放心?”
眉儿不悦地挑了挑眉:“难道夺哥哥整天想的就只有这些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找到了她要立即把她接回来,找到了她就让我把梅园让给她?”
“我没有!眉儿,我的确是想过,找到了她,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带回来,好好爱惜她,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把梅园让出来。”
“既然不要我的梅园,那就是,你要啊她安置在清轩阁?”
赵夺沉默了,他没有立即点头,也没有即时否认。
他那不明朗的态度引起了眉儿的强烈不满;“夺哥哥,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只有她才能踏入清轩阁?我以为,她事事先我一步,事事强我一步,清轩阁,她来去自由,而我连进去看看的资格都没有……夺哥哥,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满心欢喜地想要为你生下孩子,可是,你竟然这样伤我。或者,这个孩子,你也是打心眼里不想要的吧?”
眉儿知道,现在她能够拉住他的理由,也只有孩子。孩子,成了她的筹码,也是她最后的资本了。
赵夺急了;“眉儿,不许胡说,我怎么会不期待孩子的降临?你知道,我作梦都想有个孩子的。好,现在我们就去清轩阁,现在就走……”
说完,赵夺便拉着眉儿,直往清轩阁大步而去。
清轩阁里一片萧然,大家看到赵夺眉儿匆匆而来,都有些意外。王公公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却暗中拉住了悄悄跟在眉儿身后,准备随时侍候的侍女。
眉儿走进她向往已久的清轩阁,这里所有的摆设与布置完全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华丽,甚至丝毫比不上她的梅园。
“眉儿,你看,这就是清轩阁,其实也那么神秘对不对?”
眉儿环视着四周,咬了咬嘴唇,突然道;“我要看看她曾经住过的房间。”
赵夺一愣,淡淡地应道;“好。”
眉儿跟在赵夺的身后,眼中露出一丝精戾之色。其实,她要求去看花想容住过的房间,除了本身的好奇心在作祟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以她对赵夺的了解,她怀疑,布防图藏在花想容的房间里。
不大不小的一间寝室,窗外是一片鸟语花香,屋内便是清雅素裹的字画与书籍,一张楠木雕花大床便这屋子里最最贵重的家什。
眉儿左顾右盼,似是沉溺在房间那清新淡雅的布置之中,实则是思量着哪里才是存放布防图的地方。
赵夺站在眉儿的身侧,环视着四周,整颗心越发地空落起来。面对着花想容曾经睡过的床,曾经推开过的窗,曾经翻阅过的书,曾经欣赏过的字画,他再一次想起了她。
想容,你在哪里……
一阵眩昏,赵夺觉得脚步有些轻浮起来,双腿使不上力气,只想坐下。
眉儿笑着扶住赵夺的胳膊,柔声细气地道;“王爷,你怎么了?”
“容儿?”赵夺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笑脸,越发地不敢相信。
他摇了摇头,花想容那充满笑意的眸子越来越亮,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虫,微亮的光,驱散了他心头的黑暗。
“容儿,我不是在作梦吧?真的是你吗?”赵夺抓着眉儿的双手,急切而有欣喜。
“王爷,我是你的容儿,你看看我,我回来了……”眉儿握着赵夺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容儿,你瘦了,你在外面有没有吃苦,你有没有想我?”赵夺的手指在眉儿的脸上细细地摩挲,含情若苦。
眉儿淡笑着:“容儿当然想你了,可是,你有没有想容儿?”
“想,我当然想,我发疯一样的想你。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当真不顾我,当真就这么狠心……”赵夺紧紧地将眉儿抱进怀里,“容儿,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个好好疼惜你、照顾你的机会,我尝过了失去的滋味,我不想再忍受那样的痛苦……”
“王爷,我不会再走,不会再离开你了……”眉儿动容地回应着,心中酸涩不已。她开始羡慕花想容了,如果不是她野心勃勃,现在的这份感情,应该是属于自己的。经历了被要挟这件事情以后,她才意识到,与心爱的人,过着幸福安定的生活,才是最最重要的,可是,她却错过了……
“容儿,说你爱我,我要听你说,听你亲口说……”赵夺扳着眉儿的身子,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的樱唇,急切地等待着。
眉儿颤抖着双唇,终是郑重地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一半出于真心,一半又带着逼不得已的无奈。
赵夺猛地上前,揽住眉儿,低头吻上她夺人心魄的嘴唇,狠狠地吸吮,似乎要将她的灵魂吸附而出,与他的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铺天盖地的吻袭上身来,眉儿忘情地承受着,许久没有了情爱的日子,身上早就酸痒不已,如今火苗一经点燃,便再也没了熄灭之势。
床上,两个人忘情地交缠着,赵夺轻捋着眉儿那一头乌黑的发丝,低喃着:“容儿,我爱你……”
接着,一番爱抚势不可挡。
就在她抵不过他的柔情蜜意,抵不过他的狂肆霸道之时,脑中闪过一个重要的信号,她猛地睁眼,对他掠夺的回应慢了半拍。
“容儿,怎么了?”赵夺明显感受到她的不专心,不由得停下了动作,继而俯在她的颈窝,气喘吁吁地逗弄着她的耳垂,试图将她的炽热再次燃起。
“王爷,容儿听说,布防图在你这里,你……”
赵夺闭着双眼,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嘴唇,打断了她的话:“容儿,关心这些做什么?现在,你的眼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才是。”
又是一阵细密的吻,紧锣密鼓地压了下来,眉儿揽着他的脖子,呻吟着轻喃:“我只是关心你,怕给弄丢了而已,不说就算了。”
赵夺眸光一紧,随即将头埋进她的颈窝,身下狠狠一动;“布防图,在书房画后的暗格里,你放心,丢不了……”
激情慢慢地退败,眉儿起身,慢慢地穿好衣服,望了一眼伏在床上,嘴里依旧不停地叫着“容儿”的赵夺,暗叹道;“夺哥哥,身不由己,对不起……”
说完,她便潜进了书房。
书房里的布置也没有什么特别,墙上一共只有两幅字画,一幅大名鼎鼎的扶苏公子亲手画的“江山风云”,另一幅则是太妃亲自写下的“孝经”。
眉儿急不可耐地上前,掀开了画卷,细看之下,果然发现,在“孝经”的下面有一个不明显的暗格。
她用指甲扣了扣缝隙,表面的浮板便落了下来,紧接着,一个画轴和一张图纸便映入眼帘。
她欣喜地将图纸装进肚兜里的暗袋中,又好奇地打开了花轴,霎时间,花想容那灿烂的笑容刺花了她的眼睛。
他居然把画轴和布防图放在一处,原来,在他的心里,她竟然和布防图一样的重要……
眉儿装作痛哭流涕的模样走出清轩阁,看到王公公,淡淡地交待了一句;‘王爷说任何人不许进去打扰……’
王公公嗯了一声,心中有诸多疑惑,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他紧皱着眉头,望着眉儿远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想来,侧妃是被王爷赶出来了,才会哭的那么伤心,唉,王爷又在想念夫人了吧。
眉儿急匆匆地回到梅园,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把布防图藏好,这才跑出来,将酸梅汤如数倒进了夜香池,释然地长吁了一口气。
……
赵怜狼狈地爬出暗道,从床底下钻出来后的第一眼,便看见花想容临危正坐地坐在椅子上,紧紧地盯着他。他嘿嘿地干笑了几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特意在等我吗?一天不见,就想我了?”
花想容不动声色地看着赵怜;“睡不着,索性就坐在这里,赌一赌你到底回不回来。”
“结果呢?我来了,你赌赢了吗?”
花想容摇了摇头,若有所指地道;“没有。”
花想容随手拿起一颗蜜饯,忽然道;“平阳王,我一直依赖着你,信任着你,却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一个值得依赖、值得依赖的朋友,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太过敏感呢?”
见赵怜没有说话,花想容又继续道;“平阳王,现在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你会有一种不可思议地想法。”
“不可思议?”
“是呀,还记得我大婚以前,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只要我开口,你就会帮我。”
赵怜笑意吟吟,认真地听着花想容的话。
“当时,我硬是不吭声,即使受了那么大的屈辱,我也没有开口向你求救,我想,当时我不屑让你帮我的吧?可是现在,依旧是你在帮我,老天爷让我们兜了个大圈子,结果又回到了原点,是不是很好笑呢?”
赵怜收起了一脸笑容,神色有些黯淡地说:“回到原点了吗?偏出了轨道再回来,即使又到达了原地,却依旧抹不去曾经偏离的事实。我们……多多少少都改变了。我以为,经过上次的事以后,你找我都会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问我城门到底有没有解禁。你知道,我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这句话。”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你离开,从一开始,我所做的一切,都与你密不可分。或许你不知道,我日日夜夜倍受煎熬,就是在想,到底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即使你嫁给了三哥,我的这颗心依然没有死,它依然鲜活地跳动着。”
花想容一愣,淡道;‘可我们是没有结果的,就像是两条平行的线,没有交集。’
“你不尝试,怎么知道它不能交集?当年,你要嫁给三哥,我虽然痛苦却从没放弃过,一直站在你的身边,瞪着你侧目。只要你的眼睛偏过一点点,你就能看见不远处的我。”
“可是,我还是没有看见你。”花想容抬起头,郑重的问道;“平阳王,我再最后问你一次,城门到底解禁了没有?”
赵怜不自然地瞥向花想容,忽然意识到她的神情不对劲,不由得颤抖地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花想容点头;“是。可我有一点想不通,你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告诉你,你就会看都不看我一眼,便决然地离开。”
“不会,我会感谢你的。”
“可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花想容绝决地道;“不可能。别说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你三哥的小妾,即使他下了休书休了我,我也不会和你们再沾染一点关系。”
听了花想容的话,赵怜往日的温儒在一瞬间一扫而光,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深不可测的阴郁。
“容容,不要任性,从现在开始,你要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花想容傲然拒绝:“没有什么可考虑的。原以为,我们可以当朋友,可是现在,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容容,不要那么绝情,你现在在我的王府里,你以为你能走的了吗?”
花想容忽然意识到什么,自嘲地咧了咧唇角,道;“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从一开始就要帮我开始,然后救我出南阳王府,献了一条‘瞒天过海’的计谋,把我骗到了你的王府里,这都是你的计谋,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真心地想要帮我,对不对?”
“女人太聪明了不好,只会让自己徒增痛苦……”
花想容退了一步,绝望而又凄然:“如果我聪明,我就不会嫁给南阳王,让自己深陷火坑,如果我聪明,就不会那样地信任你,把你当作最值得依赖的朋友。现在,请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闻言,赵怜没再说什么,而是愤怒地转身离开。在他一只脚踏入大门的一霎,他又转过头来;“不要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之后,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不会再耐心地等下去!”
084 露馅
起风了,微风细卷着树叶,沙沙作响,这一夜,注定了,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花想容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忽明忽暗的星星,愣愣地出神。她的手下自觉地抚上颈间,一根细细的绒线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稍用力地拽了拽,一块骨牌跳进了她的视线。
“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拿这块牌子,可以在全国的‘原鸿米店’里奢取银两,还可以号令米店的伙计帮你做事。当然,你是千金小姐,钱粮的问题,自然用不着你来解读,不过,如果你想见我,或者需要用人跑跑腿的话,它就能大派用场了……”
她豁然想起,这是洛羽曾经送给她的。想到了他的惨死,她紧紧地将它握在手心,久久不愿松开。
要不要去原鸿米店里碰碰运气呢?虽然洛羽不在了,他们应该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帮她一把吧?花想容犹豫着,终是叹了一口气,关上了窗子。
“小翠,我们明天逃跑吧。”
“逃跑?”小翠放下手里的针线,一脸不解,“我们能跑到哪里去?再说,要是走,王爷应该会派人护送我们,干嘛要逃呢?”
花想容满眼复杂地说:“城门早就解禁了,平阳王却他不准备放我走,所以一直在瞒着我,你觉得他还会派人护送我们吗?”
“可恶。”小翠怒不可遏地抱怨道,“他是王爷啊,要说话算话呀,怎么可以这样呢?”
花想容摇了摇头,以示不解,随后又道:“小翠,收拾好东西,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不管是明天还是后天,只要抓着机会,我们就离开。”
……
梅园。
眉儿克制了许久,狂跳的心总算是平静下来。她来到窗前,悄悄地释放了信号。
随着一颗美丽的焰火绽放出绚丽的色彩,一个黑衣人悄然而至。
“唤我何事?”低哑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温度。
眉儿将偷到的布防图交给黑衣人,道;“免得夜长梦多,这个你快带给主子吧,放在我这里不安全。”
黑衣人接过布防图,粗略翻看了一眼道;“这么快?会不会是假的?”
眉儿也不敢肯定地说:“不知道,反正是在暗格里找到的。”
黑衣人正要说什么,忽然骤起眉头,竖起了耳朵;“有人来了,我先走了,你继续呆在这里,如果图是假的,我会再通知你的。”
说完,黑衣人一个跃声,隐进了浓浓的夜色。
黑衣人刚刚消失,王公公便带了一小撮人赶到了。他恭敬地施了一礼道;“侧妃娘娘,刚刚有像是从这里窜出一颗烟花,在天上炸开,王爷特意差奴才来问问。”
眉儿暗道;赵夺中了她的幻药,而且又经过一番云雨的劳累,怎么能这么快就醒过来呢?唯一的解释是,王公公在说谎。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吗?好像又不是。因为如果他发现了什么,自己又怎么会安然地呆在这里呢。
承认,难免遭人怀疑;不承认,烟花却又是明明白白地从这里飞出去的。
犹豫了半晌,最后,眉儿还是笑道;“大婚的时候,特意找人要了一颗。原以为,大婚的时候,幽暗的星空会开满鲜花,谁知道,夺哥哥竟然没有安排。今天受了些委屈,因此找出来放一放,试着调解心情。”
王公公没有吭声,猜疑地四下看了看,这才不甘心地离去。
……
当清晨地第一声鸟鸣响起的时候,从梅园里,抛出一个贼头贼脑的侍女来。她左瞧右望了好一阵,发现周围没人,这才迈开步子,大步而行。
王公公站在一棵树下,远远地看见侍女正行色匆匆地小跑而来,和蔼亲切地朝她招了招手,待她走了近了,这才问道;“怎么样?”
侍女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公公,昨天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提前回了梅园,发现一些掺了药的酸梅汤,赶紧装了起来,不然等侧妃回来,全都毁尸灭迹了。另外,还有一件事着实巧得很,昨天后半夜,我偷偷地瞧见侧妃来葵水了。”
葵水?王公公不由得松了松眉头,这可是告诉王爷,侧妃假怀孕的好时机呀。
他不动声色地道;“娃儿,饭可以知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谁不知道侧妃怀有身孕,怎么会有葵水呢?”
侍女见王公公不肯相信,立即道;“王公公,您可别不相信,这包里就有侧妃换下来的锦缎,若是您还不信,可以找人验验嘛……”
王公公拿着包袱,警觉地道;“你出来有没有看见?快回去吧,小心被人发现。”
侍女点点头,神色匆匆地离开了。
清轩阁里,赵夺刚刚起身,他下意识地看看周围,一片籍乱,却不见了花想容的身影。
“容儿,容儿?你在不在?不要和我开玩笑,快出来。”
侍女从门外进来:“王爷,夫人不在府里呀。”说完,便凑上前去替他梳洗。
王公公拿着手里的锦缎进来,打发了侍女,将锦缎往桌上一放。赵夺侧目一看,不禁厌恶地皱了皱眉头道;“王环,你拿这个东西做什么?干净的也就罢了,居然还是用过的。”赵夺一边说,忍不住扫向王公公的裤裆,“王环,你该不是没割干净、有什么怪癖吧?”
王公公面色窘了窘道;“王爷,这是侧妃用过的……”
赵夺怒道:“王环,你在做什么?你居然拿了侧妃用过的……你说什么?”
赵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忽略了原本要追究的问题,一连不敢相信的表情道;“你再说一次,这是谁用过的?”
“胡说,侧妃怀有身孕,怎么会……”
赵夺越说,底气越发地不足,王公公跟随他多年,凡事小心慎行,这一次,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拿这么一个锦缎来,告诉他这是眉儿用过的。
他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而是大手一挥,背在身后,冷道:“去梅园。”
……
赵怜得到了布防图,欣喜的一夜没睡,他仔细地研究了半晌,终于确定这是一张真图。
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么多年来,细密地准备,精心地布局,装无谓,装闲散,韬光养晦,等的不就是这么一天吗?如今,所有的一切唾手可得,他竟然变得紧张起来。
他想要去找花想容,告诉她一切,却又因想起了三日之约,才克制住自己的脚步。
容容,三日之后,我必定给你一个美好的天下。
收起布防图,赵怜唤来了莫离;“召集所有的人,到秘厅里商议大事,你去保护她们主仆,不管出了什么事,你在,她在,懂不懂?”
说完,赵怜摘下挂在墙上的宝剑,一脸凛然地离开。
……
赵夺来的时候,眉儿还没从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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