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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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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书轻轻的嗯了一声,长臂一捞又把顾望悠压制在身下。
肌肤相亲,两个人的腿像麻花一样纠结在一起,陌生又熟悉但绝对带着蛊惑的触感让顾望悠浑身一个激灵,那点迷蒙的睡意终于从脑子里彻底蒸发。
晨曦微露,半合的穹顶中泻下的一缕微光照亮了宋卿书的侧脸,洒下淡淡的银辉,顾望悠支着头端详着宋卿书,俊挺的鼻子,飞薄的唇,硬朗的下颚线条,还有那双一睁开就让人觉得蓬荜生辉的眼睛。
顾望悠实在好奇,一个男人如何能在长得很好看的同时又一点都不娘呢?
看着看着,顾望悠又有些忿忿不平,好像宋卿书偷了她多贵重的东西没还似的。顾望悠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恼怒吧有一点,迷茫吧也有一点儿,但更多的是怅然若失。就算是一条狗养了三个月也绝对培养出感情,何况是打出生就牢牢追随自己、不离不弃的处女膜呢,这么一个好同志居然被小小宋一下就给捅破了、陨落了、没有了——天理何在!
顾望悠偷偷摸摸的揪起宋卿书的一缕刘海,又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绕上去,心怀不轨的想在某人头顶扎个辫子,一想到宋卿书那副模样,顾望悠就憋笑憋得肚子痛。她的阴谋才进行了一半,手腕唰的一下就被宋卿书捉住按在胸前,他不紧不慢的打开眼睛,眸子里蓄着一星半点的笑意,看得顾望悠暴喝一声:“你装睡!”
宋卿书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偷窥我。”
“你不装睡怎么知道我在偷窥你?!”
顾望悠很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了一把,哪想宋卿书用清凉温润的嗓音慢悠悠的堵了她一句:“唔,你承认了。”
顾望悠恼羞成怒,大拇指和食指一紧,在宋卿书腰间老实不客气的掐了一把。
在顾望悠的**十八掐下,宋卿书痛得连眉毛都拧在一起,脸黑了一半:“丫头,你谋杀亲夫。”
看着宋卿书扭曲的俊颜,顾望悠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解气。
顾望悠自认为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心路历程怎么和那些明明是装十三偏偏说是淡定的女主这么像呢?
好像只有看着宋卿书不爽,她才会觉得很爽,因为昨天他貌似很爽,但她很不爽——不对,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爽的,只是这点爽和那点不爽比起来实在是少得让人太不爽了!
连顾望悠自己都快被那一大坨逻辑绕晕了。
不理会宋卿书无辜怨愤兼而有之的目光,眨眼再眨眼,顾望悠一脸失忆的表情,哼哼唧唧的磨出一句话来:“莫西莫西,请问宋卿书你是从哪朝哪代出土的古董?哪有这么随便的,上一次床就要结婚!”
宋卿书另一半边脸,刷的一下就全黑了。他半撑起身,薄被滑下,缓缓的露出光裸的胸口和结实的腰身,宋卿书伸手挑起顾望悠的一缕头发,一边又用手肘摁住顾望悠乱动的爪子,俯身微微笑,像只再英俊不过的大灰狼,浑身散发着致命的、食肉动物的气息。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躺在king size上的顾望悠吓得把被子全囤积在胸口,仍然免不了被宋卿书拆骨入腹。顾望悠怪叫着想从宋卿书的怀里挣出来,四肢却像被藤蔓缠绕着不住的往下沉沦,宋卿书从背后抱住她,手伸过来握住顾望悠胸口的柔软,顾望悠低叫了一声,羞赧而无力的推开宋卿书的怀抱,偏偏灼热而急切的**让人目眩神迷,她连说话都像是在哆嗦:“你、你、你干嘛?!”
宋卿书的嘴唇偎着顾望悠敏感的耳垂,声音低沉、暗哑、让人软弱:“唔,本人正在努力的不随便中。”
撕裂的感觉再次袭来,并且因为两人的姿势而更深更沉,顾望悠死命的掐着宋卿书结实的手臂才不至于呻*吟出声,内心早就懊悔得两眼泛泪:她怎么招了这么尊逻辑严密的大神?上一次床结婚就随便,那么他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多上几次,努力争取显得不那么随便么?!
他是挖了多大的坑让自己跳啊!顾望悠的内心在悲鸣,却在宋卿书再次贯穿中差点晕厥过去……
两人再次从床上挣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看着宋卿书一脸欲求不满又努力忍耐的表情,可怜的顾望悠就有些抓狂,从今以后,她到底要被宋卿书‘不随便’多少次啊?
顾望悠不愧是联想能力丰富的女流氓,她咬着面包又不禁想到在美利坚说相声的化学博士的语录,似乎男人的X能力在其十八岁的时候达到顶峰,之后就一直走下坡路。照这么推理,宋卿书十八岁的时候,那得有多恐怖啊,幸亏他之前没有到处乱搞,不然被他活活做死的女人都可以扔去埋长城了……
顾望悠天马行空的想象着,时不时诡异的笑两声。宋卿书也是第一次的认知,让她心情颇好,这才是等价交换,这才是将心比心嘛,一想到有男人会甩着其她女人的白带插到自己身体里,顾望悠就恶心得想干呕。
所以说,当她第一次把沈天凌捉奸在床的时候,其实两个人便不可能了。
顾望悠承认,她曾经爱过他,可惜还没爱到六亲不认,自我糟蹋的份上。
唉。
事实证明钟琴就是一女神棍。钟琴狂轰滥炸顾望悠的手机,终于把顾望悠从宋卿书手里夺了出来,某人见着自己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话:“你个臭女人,昨天是不是把我偶像强*奸了,是不是,是不是?!奶奶个嘴儿!”
顾望悠无语,某人在她的熏陶下,爆粗口的功力真是大大长进。这也就算了,钟琴怎么从以往的不着调少女变成了直指问题中心的犀利姐了呢?
而且依照昨天的情况看来,似乎好像大概真的是她主动的。那句“……我说,不要在客厅里”真的让顾望悠想去撞墙。她一定是被三聚氰胺毒害的不清外加脑子进水,不然她怎么会爆出这么句话?
顾望悠掩饰的咳嗽了一声:“去你的。被染指被霸王硬上弓的人是我好不好?”
钟琴摸摸下巴,斜睨她一眼,摇头晃脑的叹气:“不像,真不像。”
顾望悠恨不得一脚踏在钟琴的瓜子脸上,可惜两腿之间的酸胀感让她不得不保持一个很别扭的坐姿,顾望悠恼怒的掐住钟琴的耳朵:“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这张乌鸦嘴?!你昨天说什么献身不献身的,好了,我就真献了,你不是巫婆转世就是神棍投生,你自己选一样吧,钟、小、姐——”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钟琴毫不示弱的拍开顾望悠的手,“如果我这张嘴巴这么灵,还轮得着你?我第一个愿望就是现在立刻马上,飞身扑倒一个惊天大美男另加免费开苞一次!”
“噗——”顾望悠一个没忍住,嘴里的果汁就尽数浇在了钟琴高高举起的手掌上。
老处女,真可怕。刚刚脱离老处女身份的顾望悠,颇为自得又装模作样的讪笑着。
和钟琴挥手告别,顾望悠磨磨蹭蹭的驾着悍马到自己的单身公寓取衣服。在某伤员软泡硬磨、威逼利诱加赌咒发誓下,顾望悠才勉强答应和他展开一段纯洁的,咳,同居关系。顾望悠有气无力的爬完最后一级台阶,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是不可置信!
那个曲腿坐在楼梯拐角处,满眼红血丝+满脸胡茬,落寞得不得了的男人,真的是沈天凌么?
顾望悠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她的动作落在沈天凌眼底,引来他的一丝苦笑。
他在她心里,真的这么恐怖可怕么?沈天凌撑开手指在虚空中一抓,又慢慢蜷曲起来,十指紧紧的握成两个拳头:“你没事吧?”
不提还好,一提顾望悠的怒气轰的一下冲向头顶:“沈天凌,如果您是为了确认您的阴谋诡计有没有得逞,那我可以非常遗憾的告诉您,我顾望悠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自从撂倒您派来的打手后,本人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上五楼都不费劲!”
顾望悠四处打量了一下,楼道里的行人不算少,她是安全的。
沈天凌沉默良久,“不是我”三个字却始终卡在喉咙里进出不得。他还要利用顾望悠对真凶的信赖办些事,有苦难言。
沈天凌挑挑眉,透过楼梯间的飘窗向外看去,顾望悠租了间普通民宅,规划不是很好,楼与楼之间的间隔很窄,好在她买的是最靠外的一间,一抬头便能看见秋日暖阳,溶溶的倾泻下来,中午放学的辰光,有孩子穿着绿色校服,背着大书包拘谨的站成一队,吵吵闹闹又叽叽喳喳的回来。
让沈天凌想到他们的小时候。
他们的,小时候。
他弯起眼角,却见有个别顽皮的孩童在一辆悍马上重重的踹了一脚,刺耳的警笛声响起,惹得顾望悠忍不住尖叫:“小兔崽子,那可是姐姐的车!”
沈天凌的身形一滞,不可置信的回转过头,低头看着她:“你换车了?”
沈天凌眼里的刺痛扎伤了顾望悠的眼睛,而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一种报复的快意。顾望悠挑起唇角微笑轻松道:“是啊。那辆普拉多已经坏了,不能用了,我便扔了。”顾望悠侧身让一个行人上去,看着沈天凌的眼底,幽幽的叹了口气:“沈天凌,你要知道,人也是这个道理。”
顾望悠从始至终的很平静,她没法不平静,是啊,之前的坚持早就没了意义。既然顾卫国不是她的父亲,她对沈天凌的恨也骤然减轻。
血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唯一让顾望悠怨愤的是,他居然这么不择手段的来整她,难道就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敢背叛他的人?
顾望悠忍不住笑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现在的幸福维系在一个叫做宋卿书的男人手上,至于沈天凌,是她有限的内存实在跑不动的程序。
“我不知道!”沈天凌气急败坏的挥挥手,几步逼近顾望悠,迫得她不得不微微仰头,“顾望悠,我只知道,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顾望悠这次真笑了:“沈天凌,别那么大的口气。说句文艺点儿的,缘聚缘散这种东西,你真以为你做得了主吗?好吧,就算你做得了主,我想问一问,为什么?”
沈天凌也恢复了高深莫测的笑意,他站进楼道处的阴影里,茶色的眼睛里有一种淡淡的残忍在弥漫:“我跟你不同。但凡曾经属于我的东西,烂,也要烂在我手里;死,也要死在我手里。”
“属于你的东西?!”顾望悠气疯了,为她曾经爱上过这么个疯子,顾望悠连连跳脚,“沈天凌,你才TMD不是东西!”
沈天凌继续着他的强盗逻辑,一把拽过顾望悠往自己怀里带,顾望悠惊恐的蹬腿加大叫,路过的人熟视无睹,看他们的眼神就好像看两个疯子。
能不是疯子么?路过的一个中年妇女腹诽道,这男的都在这楼梯口坐了一天一夜了,啧啧,积了这么多烟灰,今年保洁费快要交了,不如让他平摊一点?
偏偏世上的事情搭配的就是这么巧。有生便有死,有始便有终,哪里有压迫就有反抗,哪里有强盗就有警察。
顾望悠看见宋卿书握住沈天凌的手腕把她解救出来的时候,一双眼睛都变得雪亮雪亮,迫不及待的往宋卿书怀里扑。
宋卿书微笑,自始至终都不理会沈天凌。他拨了拨顾望悠弄乱的头发,笑着说:“需不需要我帮你搬家?”
宋卿书来了,顾望悠底气瞬间足了,说话也更大声了,她揪着宋卿书的胳膊点头如捣蒜:“嗯嗯嗯,我那堆破烂可多了,正想有个田螺姑娘——哦,不对,是田螺美男,田螺美男!”顾望悠端着宋卿书包裹着的手臂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迟疑着说:“我这不算虐待残疾人吧?”
宋卿书气得牙都痒了,还残疾人。他老实不客气的用掌轻击顾望悠的后脑:“不算,顾小姐多么不随便的一个人。”
额,不随便?
顾望悠的脸像被注入了红酒的玻璃杯,慢慢慢慢的开始飘红。她啐了一口:“神经病!我再也不理你了!”
宋卿书摸摸鼻子,冲着沈天凌微微笑:“不好意思,让沈总见笑了。”
宋卿书自认为没那么幼稚,偏偏这次,他忍不住的想要向沈天凌炫耀他的幸福。宋卿书收紧怀抱,满意的看着顾望悠又羞又愤的小脸,递给沈天凌一个挑衅的眼神。
“宋教授认为,这种不公平的竞争有意思么?”
“我从未认为这是一种竞争。” 宋卿书湛然一笑,“将不在同一数量级上的人作为对手,不仅是对对方的打击,更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沈总,不知您意下如何?”
第 26 章
顾望悠的童年过得非常了无生趣,唯一的乐趣便是和沈天凌玩过家家。她是公主,那么他便是骑士;她是白娘子,那么他就是许仙;她非要当皇帝的时候,沈天凌便被逼着扯上稠质玫瑰色床单,不情不愿的当她的“爱妃”。
顾望悠盘坐在租房的木地板上,对着手里捧着的照片止不住的傻乐。照片里沈天凌不耐的蹙着英挺的眉毛,小手紧握成拳,偏偏拇指、食指和小指偷偷的冒出来一点点儿,唔,顾望悠看得摇头晃脑,爱妃当时正在翘兰花指呢。
顾望悠心里浮起一层淡淡的酸涩,就像漂浮在白水上的油污般,挥之不去。她用手指缓慢的描绘着两个小娃娃的眉眼,笑容十分感慨。
她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非沈天凌不嫁,而之前的沈天凌,却没表现出非她不娶的坚定。顾望悠想,大概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就连沈天凌也不能免俗。原本被他弃之不顾的小尾巴,现在却要离他而去,任谁都会觉得不习惯进而忿忿不平吧?更何况是骄傲惯了的沈天凌。
顾望悠捏捏耳垂,默数着在阳光里飞舞的尘埃,她想,沈天凌对她的情感,与其说是爱,不如用占有欲来形容才更贴切一些。
他们不该落到这样的地步。
宋卿书趿着拖鞋的声音由远及近,顾望悠扭头,看见阳关穿过百叶窗透过来,雪白的墙壁犹如布景板,更加衬得宋卿书身姿挺拔,形貌英伟。
顾望悠来不及把照片藏起来,被宋卿书抓了个现行。他半蹲下来,在阳光中微微眯缝起眼睛,雪亮的目光愣是把顾望悠看得毛骨悚然。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顾望悠还是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压力,她急着要开口解释,却见宋卿书单手撑地坐了下来,另一只手支着下巴,抽过照片煞有其势又慢吞吞的评论道:“你小时候怎么这么胖?”
刚刚还沉浸在伤感中的顾望悠猛的回神,瞪大眼睛表现出她奔腾的心理活动:“哼!宋卿书你什么眼光,不知道看重点么?看看,看看,没看出我当时胸很大吗?!”
“唔,大,大,大。”宋卿书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头一点一点的,“相对来说的……大。”顾望悠已经出离愤怒,恨不得把手上的相册变成板砖直接把宋卿书砸进地狱里去:“嫌我小?是是是,宋教授您什么样的找不着,您赶紧去找个Z杯的妞把你闷死在她的乳沟里吧!”
半残人士微笑着看着顾望悠发飙,单手制住了某人的胳膊,又一气呵成的把她按进怀里,“我还不如直接去找头母牛?”宋卿书用下巴缓慢的磨蹭着顾望悠的发心,声带微微震动,“不是长在你身上的,我都不要。”
“……”
失策啊失策,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宋卿书根本就是一衣冠格外光鲜的禽兽呢?
顾望悠郁闷,很郁闷,非常郁闷,嘴角却情不自禁的卷翘起来,用钟琴的话来讲,就是“死啦死啦滴,傻乐傻乐的”。对自己这样鲜明的奴性,顾望悠在心里表示了强烈的蔑视,她揪住宋卿书那只尚且完好的胳膊,戳着他的胸口不依不饶:“诶诶诶,你好歹也吃醋一下,表现出那么一咪咪的诚意好不好?”
宋卿书低声笑起来,震动的胸膛带着羊绒毛衣轻轻挠着顾望悠的脸,让她很有打喷嚏的冲动。宋卿书的声音很柔和,眉眼很柔和,表情更是一汪春水似的柔和,他的拇指在顾望悠唇边慢慢的画圈,带出一种粗糙又温暖的质感,宋卿书弯着温润的眉眼:“我为什么要吃醋?我有的是时间,让沈天凌王天凌李天凌,统统都变得微不足道。”
顾望悠张张嘴,又张张嘴,终于憋出一句话:“臭不要脸的!”
宋卿书略一侧头,眼睛黑如漩涡:“唔,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觉得我现在还算比较要脸。”
“……”
来不及反抗的顾望悠,被某人不要脸完毕后,衣衫不整、心有余悸的捧心而颦:不随便和不要脸,它们是吉祥地一家~啊~~
在顾望悠和宋卿书的努力下,租房里的那堆破烂总算挪了个窝,毫不客气的攻陷了宋姓单身公寓里的衣橱,茶几,地毯,窗帘……
顾望悠把东西摆好之后,自己也有些瞠目结舌,伸出右腿像圆规似的划圈,讪笑道:“东西好像有点多哦?”
宋卿书此时正斜倚在沙发上,把巴顿将军肆无忌惮的爪子细心的捉到一边,闻言宋卿书略略抬头:“这样才比较像一个家。”
在宋卿书温润的目光注视下,顾望悠感到胸口那块变得酥麻,接着缓缓塌陷,一点点的,万劫不复的,她用力眨了眨眼,却怎么也眨不走眼里蒙起的那层水雾。
她等了这样久,盼了这样久,不过是奢望有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家,不像终日阴森森的顾宅,只有老人断续的咳嗽声和固执羸弱的少年,而是能在阳台上踩着鞋跟,无所事事的望着万家灯火的地方,而是不用刻意去讨好谁,也不会害怕会失去,能肆无忌惮发一顿小脾气的地方,才算作家。
顾望悠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像只长途跋涉的兽,终于邂逅一个人,愿意将她驯养。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按部就班而且顺理成章。
顾望悠觉得自己的神经也彪悍到了一定的程度,被宋卿书求婚三次她依旧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淡定的拒绝了。
每天看着宋教授黑着一张脸,她就感到非常的黑皮,连饭量也攀上了新的高峰。钟琴被顾望悠胡吃海喝的势头给吓到了,趁顾望悠不备咸猪手猛的往她肚皮上一抓,笑得既惊讶又猥琐:“顾望悠,你最近胃口跟母猪似的,该不是怀孕了吧?”
话一出口,顾望悠登时被吓得不清:“不会吧?我们一直有穿‘小雨衣’!”
钟琴的笑容在一刹那变得非常诡异:“哦~一直有穿哦~~我记得某人说什么来着,入房入床不入身的?”
顾望悠的脸顿时塌陷了大半,不过她实在没有力气和钟琴追究,全部的注意力都倾注在她可能要当未婚妈妈,然后被宋卿书逼婚成功的恐慌中。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顾望悠心猿意马的继续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我们们明明有穿‘小雨衣’啊……”
钟琴一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一手支着下巴睨向顾望悠:“切,安全套要是百分之百有用的话,像你这样的人也不会穿着雨衣脑子还是进水了。顾望悠,悲剧啊,连三十岁都没到就要做孩子的娘了。孩子的娘啊,中年妇女,街道大妈啊,这些词瞬间就跟你有关系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纹身吗?现在连钱都不用花,肚子上直接一道闪亮亮的妊娠纹,要多纯天然有多纯天然,要多气派有多气派,顾大妈,我看好你哦!”
顾望悠是真的要哭了,哪知钟琴还是一如既往,再接再厉的打击她:“唉,要我说,怪谁呢。某人非得端着架子,不肯把自己拿白菜价卖了——顾望悠,你那是白菜价吗?!咱们A市最繁华地段最昂贵的广告牌上,我们亲爱的宋教授也厚着脸皮买下来向你表白了,还白菜?呸,你那白菜压根就是和田玉雕!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在作个什么劲儿,难道人果然是犯*贱的吗?”
顾望悠咬牙切齿的反击道:“你这种老处女是不懂的!”
钟琴难得的没有生气,捧着胸口娇滴滴的说:“是啊。我这明媚光鲜亮丽的少女心,怎么能和你这种大妈同流合污?”
“钟琴?”
“嗯?”
“你怎么还不去死?!”
“哎呀,你不懂的,我这种人,生是少女心,死是少女鬼,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望悠狂怒。
被钟琴打击得体无完肤之后,顾望悠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完全沉浸在将要荣升为顾大妈的恐慌中。
她还没琢磨明白,手机就响了起来,不出意外的,果然是宋卿书:“怎么,不开心?唔,今晚带你去吃好吃的。”
要换做平时,顾望悠一定高兴得尾巴都翘起来了,这次除了郁闷就是郁闷。
宋卿书这句台词怎么这么像韩剧里的“哥带你去吃好吃的”,接着女主角就两眼冒出一个个粉红泡泡,一个劲儿的欧巴欧巴的叫。
顾望悠掏出镜子照了一下,气闷的摸摸脸,她有这么幼稚么?
即使心理活动丰富如斯,顾望悠最终还是像美食臣服。淋了蜂蜜的血燕入口即溶,顾望悠吃得眼角都要飞起来,又随手端过黄橙橙的芒果捞,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品着。
宋卿书看着她微微笑,背后的群峦叠嶂隔着弧形的玻璃衬着他整张脸都显得深刻而立体。
宋卿书这次带她来的这家会所,偏居于城市一隅,坐落在城郊的阳明山上,傍晚时分,往下看去,但见江水如练,缓缓的穿过幽绿的山体。
顾望悠胃口不小,等她吃得意兴阑珊,天已经黑透了。顾望悠餍足的摸摸自己的肚皮,缠着宋卿书带她到处转转。
宋卿书捏捏顾望悠的鼻子:“馋猫。”
顾望悠不以为意的仰起脸:“要不是我馋嘴,怎么能挑着你这么个好的?”
宋卿书微笑:“挑?你这根本就是自投罗网。”
顾望悠嘴巴一撇,显然又不高兴了,刚想回嘴,嘴唇却被宋卿书修长的手指按住,此时此刻他离她极近极近,清澈冷冽的剃须水味近在咫尺,顾望悠听见他低沉柔和的嗓音说道:“嘘。见证魔法的时刻。”
宋卿书松开手,食指和拇指一叩,清脆的响指声后,有一线细微的灯光从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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