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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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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外部矛盾,他侧头示意顾望悠开口。
顾望悠一张嘴就没什么好茬:“什么叫做‘总行了吧’?”她扭着头发,努力绷着委屈的表情,“不想帮别帮!”
宋卿书的好脾气真是到顶了。他嘴角抽搐的说:“我求你的。”
“谁求谁的?”顾望悠坏心眼的问,被宋卿书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顾望悠,差不多就可以了。”
顾望悠这才笑嘻嘻的坐好,沐浴在秦裳愤恨的眼光中,感觉特别的好。
再次开盘,他们那张小方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毕竟是宋卿书为数不多的亮相,而且还在赌桌上,没来由的就多了道神秘色彩。顾望悠也是这个意思,她倒想看看,宋卿书到底无所不能到了什么程度。
哪知她正想作壁上观呢,宋卿书抱起胳膊坐在一边,用脚尖踢了踢她,示意她拿牌。
顾望悠抡圆了眼睛:“你不上?!”
“我没说过我要入局。”宋卿书向后靠在红丝绒的椅垫上,双手摊开,以示清白。
“那你什么都不干?”
“也不是。”顾望悠闻言,两眼迸出两道光,却听宋卿书说:“我帮你下注。”
“……”
要不是秦裳来凑热闹,顾望悠早就拔腿跑了。想到以后很有可能被她耻笑,顾望悠两相权衡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抓起了扑克。
她的胜率依旧不高,十把里赢三把就该烧香了。偏偏她身边那位大仙,一脸闲适的样子,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筹码,不轻不重的在掌心里敲击着。轮到下注的时候,他才拨过几堆筹码,其余时间都在看戏状态。
顾望悠郁闷,好不容易又赢了一把后,她终于想到看看自己的筹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顾望悠发现,自己赢来的筹码早已堆积如山了。
脱水蔬菜成了对面的庄家。他把牌一丢,眼睛惨绿惨绿的瞪着宋卿书:“兄弟,我都被烽火戏诸侯了。十万买你一个真相,不亏吧?”
顾望悠倒很想大包大揽,把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的牌技。但群众们也不是瞎子,显然瞒骗不过。
“不亏。”宋卿书慢条斯理的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顾望悠刚要问,宋卿书已经开始讲解:“这个主要是等比数列的原理。下注的原则是,如果本局输了,下一局中筹码是上局的两倍;如果赢了,筹码数值大小恢复初始值a。在这种原则下,如果闲家把前面的n局都输了,他付出的筹码是a*(2^n1),只要在第n+1局赢了,那么他还是能获得a*(2^(n+1)2^n1)的筹码,仍然为胜。而一个人连输n局的情况,在n数值较大是很少见的,其概率为0。5^n……随着n的增大,输掉牌局的概率趋近于0。”
宋卿书说完,已经有人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顾望悠还是一愣一愣的,被他敲了敲脑袋:“懂了么?”
“不懂。”顾望悠眼睛一眯,笑得很狗腿,“我知道你懂就行了。”
宋卿书拨了拨顾望悠的头发,笑了笑,他的眼睛从她头顶掠过,看向来人:“不知李儒先生有何贵干?”
“真不愧是教书的,宋先生懂得真多。”李儒眯起那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宋卿书。
这就是她今天的目标了!顾望悠暗暗咬牙,如果不是李儒中途撤资,顾氏在半月湾那跤不可能跌那么惨。
她此行的目的,就是让李儒重新注资。只是没有很好的契机交谈,难道说,宋卿书是在替她创造机会?
顾望悠不免多看了宋卿书两眼,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宋某人这幅小模样,真是越看越顺眼。
宋卿书对她这种行径见怪不怪,目光淡淡的从她脸上划过:“想什么呢?”
“我是想啊,”顾望悠开恩打量了李儒一眼,“有的人书读得不如你多,口气怎么这么酸呢?”
还教书的。有本事,你当个普林斯顿的终身教授试试?顾望悠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逗得宋卿书不禁莞尔。
宋卿书抚摸着掌心的筹码,偏头看着李儒:“有没有兴趣一起玩一局?”
李儒皮笑肉不笑:“我怕你出不起筹码。”
宋卿书略一击掌,隐在一旁的方四蹿了出来,毕恭毕敬的捧上一叠纸。宋卿书看都没看一眼,随手从中抽出一张,放在顾望悠手心里,拍拍她的手:“拿着。”
然后宋卿书看向李儒,眉目舒展,语调悠然,犹如闲庭漫步:“法国庄园换苏格兰堡垒,对仗有些不公整,万望海涵。”
宋卿书此刻的样子,犹如跳鞘的宝剑,总是弯翘的唇角勾成一个斜斜的角度,漆黑的眼睛如今进驻了一只兽,那副嗜血的样子看得顾望悠那颗心砰砰直跳,有种又酥又麻又痒的感觉从心房一蹿而过。
完了,她被电到了。
宋卿书拢住顾望悠冰冷的指尖:“你会玩什么,四个人的?”
凭着贫嘴的本性,顾望悠多想来一句“你说的是4P吧?。不过她还是忍住了,状似淑女的说:“升级,要么红心。”
她说完被一个诡异的想法吓了一跳,凑近宋卿书耳边:“你该不是想让我一起玩儿吧?然后咱俩一伙?然后让李儒和某个人精一伙儿?我很笨的——其实我的智商从10岁开始就再也没发育过了!”
“这说明你十岁时是个天才。”
“你这算是在夸我么?”
宋卿书的表情很笃定:“是。”
三个小时之后,顾望悠恐怖的笑声,让李儒恨不得上去抽她:“有钱的捧钱场,没钱的回去取钱来捧个场啊!”
她不得不说自己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每次她拿着一张小牌在那里装深沉的时候,宋卿书总会递出一张更小的,偏偏夹在两人中间的李儒,一副“想留不能留,才更寂寞~”的便秘样;每次她拿到好牌顺利出逃,宋卿书没过几轮肯定和她胜利会师,把敌方两人双双擒下。
两个人通力合作马上就打到了一百分。李儒刚开始还想装淡定,后来连裤腿也卷了个老高,再后来头发也乱了,最后他颓然的倒进椅子里,把地契一把挥到了地上。
顾望悠屁颠屁颠的捡起来,往宋卿书身上一靠:“亲爱的,我们走吧!”
宋卿书把手搭在她的腰间,闻言笑了笑,就领着她往外面走。
观战的人群从两边退开,顾望悠觉得从来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了,眼高于顶,拿下巴对着一群人。
宋卿书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神色,侧头向方四吩咐了一句,把恋恋不舍的顾望悠从会所里给拎了出来。
李儒现在见谁都烦,偏偏方四还往上凑:“我说老李啊,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你智商到底是250还是你就是250啊?人是图象记忆,出了什么牌看一眼就清楚了,你跟他玩儿,跟摊着牌儿玩似的。”
“得得得,你先别说。”方四指指自己额头上那道疤,“当初那小子在美国穷困潦倒,没钱了就去拉斯维加斯玩老虎机,别的都不准玩——知道为什么么?因为当初我输太多被人扣起来,这是美国佬答应放我的条件。”
另一边。
“你跟方四说了啥?”
“让他把十万块钱给那个庄家。”
“呔,你什么时候成好人了?”
“我们吃肉,也该让他们喝点汤吧?”
“是么?”顾望悠怀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眼,“你这么好?”说完她自己就忘了,万分得意的说:“嘿嘿,有了这张地契,我不怕李儒那龟孙子不答应!要是让他老子知道他把这个都输了,还不得打死他!所以啊,我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压价压价再压价!”
说完她抱着宋卿书的胳膊来回摇晃:“宋卿书,宋卿书,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是不是啊?”
宋卿书的脚步顿了一下,手指滑到她的头顶,笑意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是。非常聪明。”
第 3 章
如果没有沈天凌的那通电话,昨晚之于顾望悠来说,真是一个无比漂亮、无比完美的夜晚。
接到这通午夜凶铃的时候,顾望悠正坐在顾父的病房里发呆,看到号码后四位整齐的“0000”,她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这么好记的号码,在她认识的人中也算得上绝无仅有了。就算把沈天凌像病毒一样从记忆中拔出,他还是能轻而易举的提醒她,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愚蠢。
怪不得这么多年,他不见情却一直用着,那时的自己在他心里大约是个笑话吧。
想到这里,顾望悠不禁苦笑,说起来,这个号码还是她亲手选的呢。
她记得那天是沈天凌的生日,沈天凌天生人缘好,一屋子男男女女,笑笑闹闹几乎要掀翻屋顶。
沈天凌的同学里,不乏莺莺燕燕翠翠红红。为了不被比下去,顾望悠特意穿了件粉红蓬蓬裙,又配了双缎带缭绕的高跟鞋,这身装束让顾望悠无比抓狂,鸡皮疙瘩爆米花似的往外冒。
好在效果不错,顾望悠得意的沐浴在雄性动物的目光里,可惜轮到沈天凌点评,他冷眼旁观的吐出一个字:“丑。”
顾望悠决定忽视某人的别扭。她再接再厉的递上一支手机:“生日礼物。不准换里面的sim卡,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四连号,凌凌你可要领情哦~”
只有她叫他“凌凌”。沈天凌对这个称呼,总是黑着脸默默承受——顾望悠有种隐秘的快乐,她以为这是自己的专属特权。
沈天凌笑容浅淡,并不在意:“这种vip号?顾望悠,你和移动公司串通好专门骗我钱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顾望悠准备好的说辞都堵了回去。她想说,这个手机是情侣款呢;她想说,粉红的那支在我这里;她还想说,你也不问问我的号码吗?我号码最后四位是“5200”,——我爱凌凌,我爱沈天凌。
而沈天凌只是冲她身后遥遥的招了招手,她侧过头,一个高挑美丽的影子撞进视线。
她还不及发问,沈天凌已经高高举起一盆冷水,把她浇得晶晶亮,透心凉。沈天凌垂着眼,手指不停开合着手机:“李斯意,这就是我常跟你提的小丫头。”
在顾望悠震惊的瞪视下,沈天凌始终没有回应她的打算。他只是一味的垂着头,目光越过她的肩膀,落在她身后的一片虚空,沈天凌刻板的介绍道:“李斯意,我女朋友。”
轻描淡写的一句,足以焚心蚀骨。想当初自己多纯情多文艺啊,现在想起来,顾望悠最多骂一句“人不傻×枉少年”。
“现在在干什么?”沈天凌声音低缓,口气自然得让人吃惊。
顾望悠眼珠子转了转:“约会。”
“约会?和谁,那个宋卿书?”沈天凌的语气悠闲如同逗弄老鼠的猫,“顾望悠,你未免太天真了。你大概不知道,他在宋家处境并不好,如果他父亲真的属意他接班,他怎么可能在宋氏连个闲职都捞不到?这么一个半废的人,你还指望他能伸出援手,令顾氏起死回生?”沈天凌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他轻咳一声,“抱歉,我并没有笑话你或他的意思,只是这个笑话实在太过精彩。”
顾望悠握拳,半晌才从喉咙里憋出一声笑:“那沈总裁,依你的意思,我该如何呢?”
电话那头静默片刻,接着,顾望悠听到沈天凌微哑的声音:“如果你真要为自己开价,我建议你另觅买主。”
沈天凌一副就事论事的口气,仿佛她就是挂在橱窗里的一件衣服。
一股无名火噌蹭的往上冒,顾望悠冷哼:“买主?敢买我这种垃圾股的人可不多。沈少您难道真是传说中的‘钱多人傻速来’,一不小心对我发酵出独特的情愫?”
两人没有翻脸之前,沈天凌最爱看顾望悠这幅咬牙切齿的小女儿态。果然,沈天凌闻言朗声大笑:“也可以这么说。顾望悠,你不妨考虑看看。”
一个人能厚颜无耻成这样,简直了!
顾望悠气得两眼通红,喉咙里迸出简明扼要的三个字:“你放屁!”
接下来是她的个人发飙时间:“沈天凌,我看你是大脑退化、小脑萎缩,贱人多忘事吧!你脑残,不代表我跟着你抽风!到底是谁把我们家害成这样?如果你忘记了,我就圣母一回提
醒你,我化成灰拼成答案,也注定是‘沈天凌’三个字!真是非常抱歉,你这种拍个巴掌给枣吃的戏码我不感冒——您老人家如来神掌般的那巴掌,不是小的消受得起的。我求您放过我,不要再让下半身统治大脑,脑残虫大举入侵,有病吃药,没病预防,别以为自己身轻如燕,高高在上——你根本就是一团屁,老娘早八百年就把你给放了!”
顾望悠骂完,电话那头却久久没有动静,她只听到呼吸声起落。又过了一会儿,低缓的男声遥遥的传进耳里:“顾望悠,我们不该落得这样。”
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
顾望悠用手覆住眼睛,手指轻轻一按,便把沈天凌和他的一切统统隔离,耳朵里是迟缓的嘟嘟声,一记一记的敲着神经。
那晚,顾望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个梦就像一条蜿蜒漫长的河,几乎囊括了她生命中所有的犄角旮旯。
她梦到除夕夜窗外冷冷的烟火,她一个人蜷在被子里发烧,半夜里起来,她叫爸爸爸爸,回应她的只有同样稚气的童声:“顾望悠,别说胡话了。你爸带着你妹妹和后妈去美国了,再也不要你了。”小男孩移过几步,抱住嚎啕大哭的她,警告道:“不许哭——你以后只能听我的,听好了,不许哭,这是我的第一道命令。”
场景变换,顾望悠又梦见她坐在一架单车上,身上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宽大外套。被风吹得鼓起的衬衣抚着她的脸,单车上的少年脸上有可疑的红晕:“休想我再帮你!”——她依稀记得,那次是她的初潮,看着裤子上的血红,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攥着手机,想给唯二关心她的人里的一个留遗言:“不准找女朋友,不准忘了我,清明节的时候记得烧《名侦探柯南》给我。”。
再后来,似乎是久别重逢的场面,觥筹交错的晚宴分外热闹,那人嘴角噙着笑意,眼神却冰冷陌生:“你问我为什么?顾望悠,我只是觉得,看着你从云端跌进泥里,一定非常的有趣。”说完,他把衣角一寸寸的从她手里抽出来,开恩宣布:“你走罢。”
梦境跌宕起伏犹如反转剧,荒诞的剧情转换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怖。顾望悠陷身在梦魇之中,偏偏挣脱不得,心悸一阵一阵的袭上来。砰的一声巨响之后,顾望悠感到额上骤然而至的痛意,她咬咬牙,冷汗却已经彻底浸透外衫。
顾望悠定睛一看,原来是碰翻了桌上的电子钟。顾望悠把它拾起摆好,液晶屏上显示的时间居然不到四点。
睡意全无,顾望悠枯坐无聊,便把椅子移到病床旁,絮絮讲着最近发生的事。哪家银行有收走了贷款,哪个旧相识不肯见她一面,哪片厂区的员工又在闹事……
“爸爸,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讨厌?”顾望悠义愤填膺的声讨,只换来一片寂静无声。她睁大眼睛愣了半晌,这才意识到倾听者毫无意识。她把脸慢慢的埋进父亲宽厚的掌里,澄透的液体从那双手的指缝里流出来,顾望悠喃喃着:“爸,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快撑不下去了。”
黎明时分的软弱,犹如窗户上蒙着的白雾,随着太阳的升起,很快就消失无影。
离拍卖会还有半个小时,顾望悠坐在钟女博的单人寝里闲磕牙。
“今天怎么不上宋卿书的课?”
“你道谁都和你一样闲?”钟琴又在磕瓜子,“出差去了——他去参加国际会议,据说是会议主席。”
钟琴报了会议名后,连顾望悠这个门外汉都挑了挑眉。她哈哈一笑:“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真是猛啊!”
“猛?小姐,我拜托你了,你能用个纯洁点儿的字眼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一脸的黑眼圈都是他龙虎精神给折腾的呢!”钟琴嘴巴一撇,瓜子壳又直直飞来。
“也差不多了。”顾望悠故意歧义着说,总算找到机会谈谈昨晚上了。
她挑着昨天有趣的事儿说了,听得钟琴异常愤愤:“早知道宋卿书这么好钓,老娘当初干嘛不直接上呢!”
顾望悠笑得很欠扁:“边儿去。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宋卿书对我,那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巴不得以身相许——这都源于我独特的个人魅力啊!”
“独特的个人魅力?”钟琴捏着顾望悠的下巴左看又看:“施主啊,您看看您自己的气质,有高傲冷艳到天赋异禀吗?一个人就能有丝分裂、繁殖后代,把男人当做一团屁,随随便便就能cos小说里的淡定女主吗?”
顾望悠赶紧摇头。像自己这样欲求不满的老处女,算了。
“那你再看,您天真无邪到脑残抽风吗?跟雄性动物耳鬓厮磨一下,不小心把手□他的裤袋,还以为他揣着根钢笔的纯良萝莉,是、您、吗?”
什么小说里这么写啊。
顾望悠咕咕的笑:“能把JJ错当钢笔,男主那里该有多细啊。”
钟琴瞪大眼睛,半晌才爆出一句:“你的个人魅力,难、不、成、是、够、流、氓?!”
顾望悠眯眯眼:“恭喜你、答对了。”
钟琴打蛇绕滚上:“顾美女,顾大美女,说说心得体会呗~”
“说可以,但是要钱。”
“这个嘛,可以考虑。”钟琴号称宋卿书的铁杆粉丝,还屁颠屁颠的去加了宋卿书的贴吧,另外邀请顾望悠取粉丝名,顾望悠当时狡黠一笑:“叫护‘书’宝怎么样?”差点没被钟琴一爪给废了。
所以么,财迷的某人,此时居然会这么慷慨,还是情有可原的。
顾望悠晃晃手指:“100RMB。”
钟琴摇摇头:“50。”砍价要对半。
“80。”
“40。”
……
顾望悠又期期艾艾的报了个价:“42。”钟琴立刻笑得如同包租婆般:“21,别倔了,本人学得最好的就是除法~”
顾望悠眼珠转的飞快飞快:“200?”钟琴下意识的说了一句:“100。”
“成交!”顾望悠握住钟琴的手,而对方则愣了半晌才反应道:“卑鄙,竟敢条件反射我!”
顾望悠哈哈一笑:“谁让您老人家的智商,只能媲美巴普洛夫的狗呢?”
顾望悠慢条斯理的把粉红票子折进自己的钱包,刚想开尊口,她却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表:“要迟到了!”
说完也不等钟琴上手,她边向外走边巧笑倩兮:“我拿着这100先当定金啊,要听故事你怎么也得请到哈根达斯吧?”
说完顾望悠就旋风似的没了影,只余下钟琴兀自愤恨的摔桌。
顾望悠跨上自己那辆普拉多,一阵风驰电掣就来到了坤山大厦。
一坐进这辆车子,顾望悠又难免想起沈天凌。
顾望悠总是有种怀疑,沈天凌跟新东方的俞敏洪有一腿,不然新东方那句“从绝望中寻找希望”怎么被他运用得这么炉火纯青呢?
每次只要她一绝望,他肯定会送来一枚青眼,让她自行意淫出美好前程;而偏偏她被撩拨起来之后,沈天凌却恢复了坐怀不乱、眼观鼻鼻观心的君子做派。
比方这辆普拉多。
那段时间,沈天凌在国外读经济博士,她在国内到处相亲,准备发展一棵新树,好让她去吊死。
哪曾想,她还在约会,却一头雾水的被人叫了出去。面前是风尘仆仆的沈天凌,脸上是连日奔波的倦色,眼睛却又深又亮,简直就是勾魂摄魄。
沈天凌把吓得不轻的自己按在怀里,声音倦倦得好听:“丫头,我想你了。”
顾望悠感觉脑子轰的一下:“你不应该在美利坚么?!”她狐疑的转了转眼睛:“你该不是被张无忌灵魂穿了吧,跑这来跟我玩乾坤大挪移?”
沈天凌哈哈大笑,一点一点的把她往怀里按,一遍一遍的呢喃:“丫头,丫头。”
原来,聪明如沈天凌,居然也会干这种傻事:他在美国买一辆日本车,从盐湖城的大沙漠一路驰骋,摆渡过太平洋再驶上亚洲大陆,才终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不杀风景的顾望悠,就不是顾望悠了。被人埋在怀里的她,瓮声瓮气的抗议:“沈天凌,你怎么不被判走私?”
现在想起来可真傻。
顾望悠边自我反省,边乘上去24楼的电梯。
电梯门甫一打开,她就被一阵噼里啪啦的闪光灯刺瞎了眼。
她倒是没想到,今天的拍卖会居然这样的盛况空前:蜂拥而至的媒体,衣冠楚楚的名媛淑女,还有随处可见的“金龟子”们。
作为委托人的她,是不是该应景的鼓鼓掌呢?
幸亏妹妹顾知语把她救了出来。
顾知语欲言又止:“姐,今天的这场拍卖会,你真的要……亲自主持吗?”
“我可舍不得老妹你抛头露脸。”顾望悠摸了把顾知语的下巴,一脸恶霸调戏良家处女的模样,引得对方连连黑线。
耍完流氓的顾望悠心满意足的进了化妆间。有宋卿书调侃她,磨砺她,锻炼她,她就不信摆不平这些看好戏的人。
顾望悠扣好耳环,对着梳妆镜最后一次整理妆容,才旋转门把,走了出去。
顾望悠的眼光往下一扫,捏着麦克的手不禁微微颤抖:原来知语是这个意思!
明明是她站在鲜花铺就的高台之上,那个人却散发着凌驾一切之上的气势:他收敛着双眸,双手交叉,感应到她的目光后,略一抬手,微笑着犹如一位皇帝。
沈、天、凌!
顾望悠咬牙。
顾望悠切齿。
第 4 章
其实人生就是一盘菜,你吃多了腻的就该吃点萝卜青菜;要是总是吃斋,照着花和尚鲁智深的讲法,嘴巴里也能淡出个鸟来。
顾望悠每次想起钟琴的这句话,总是忍不住感叹哲理啊哲理。
明明昨天她还得意的跟什么似的,差点扯着嗓子喊:“I’m the king of the world”。现在想起来,king什么king啊,压根就是kingkong(金刚),吊在帝国大厦上想打飞机,在别人眼里一定蠢透了。
想起今天沈天凌的所作所为,顾望悠抱着被子里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不知沈天凌抽了什么风,跑到拍卖会现场不说,他那频频举牌的势头;简直像来砸场子的。
什么行当都会有些潜规则。她委托的拍卖行里个个是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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