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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生米遇上熟饭(VIP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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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这次结婚不打算请你参加。”阿彩倒是很坦白,“我不想我的男人又跟你跑了。”
我求之不得。
回到家里,我跟熟饭提起阿彩,他对阿彩的做法却没有太多的异议,反而还有点赞同:“对于阿彩这种比较现实的女人,朱总这个选择对于她而言也许是最好的。”
“人家对你似乎有点念念不忘。”我调侃道。
“很多人都对我念念不忘。”熟饭很臭屁地说。
“你知道情场高手和情场伪高手的区别是什么吗?”
“什么?”熟饭好奇地问。
“前者在面前众多追求者的时候,会表现得很淡定,后者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追求者就会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你说我是情场伪高手?”熟饭问。
“你自己觉得呢?”
“我一直都很受女生欢迎的。”熟饭非常认真地维护着自己的形象。
我轻描淡写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音:“哦。”
“是真的。”
“哦。”
“常常有漂亮的女学生眼光围着我转。”
“哦。”
“喂,生米,你不相信吗?”
“相信,但是这重要吗?无论你是情场高手还是情场伪高手,最终不还是栽在我手里了?”
零点五秒之后,我遭受到了一次猛烈的抱枕袭击,惨败。
熟饭把我压在三只抱枕之下,恨恨地看着我,突然,他说:“米,人家阿彩二婚都要婚了,我们却连头婚都还没有开始准备,要不,我们也发一次昏吧?”
结婚啊?我皱起来眉毛:“可是我爸妈还不知道我恋爱了呢。”
“哦。”熟饭也陷入到了沉思,“你说得好像没错,我们是不是该见见家长了?”
“你姐的男友秋总见过家长了吗?”
“没有。”
“我们总不能抢在你姐和秋总他们前面吧?”
熟饭爬起来,掏出手机:“我现在就催催他们。”
李莎现在没工夫安排什么见家长的事,一心扎在公司的事务中,分身无术。罗兰抢走了朗高公司,现在三科公司要加大力度发展别的客户。
罗兰也没有闲着,为了生产朗高公司的那个订单,到处筹借资金,只可惜,因为出卖罗先生一事,她在业界的口碑不太好,大家都不愿借钱给她。
那个吴方失了工作,又被他老婆管得死死的,不但帮不了她的忙,还把之前投资在她工厂的资金抽了回去,更是让罗兰雪上加霜。
走投无路之下,罗兰把她的爱车给卖了,她母亲与罗先生离婚时分到的房子,也被她押给了银行,她母亲这些年存的私房钱也被她挖了出来,这才好不容易凑齐了买材料的钱,开始生产。
我坐在办公室里向李莎汇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次朗高公司的订单,罗兰的工厂应该在二十天之后可以交货。”
“二十天。”李莎重复这个数字,“以前我两次去她工厂所了解到的生产力状况,她生产这批订单,应该要三十天左右,看来,她新招了不少工人。她想早早交货,早早让资金回笼。”
我不知道为什么李莎会这么关心罗兰那边的情况,我更关心的是新客户的开发:“上次你交给我的那个法国客户——索雅公司,他们有发邮件过来,说样品已经确认好了,愿意尝试性地下第一笔订单给我们,数量不多,只有一百个,问我们愿不愿意交货?莎姐,索亚公司那边我们什么时候交过样品给他们?我怎么不知道。”
“上星期的时候。”李莎说,“告诉他们,这一百个产品的订单我们接了。”
我没有半点印象:“是什么东西啊?”
李莎卖起了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索雅那边有没有说交货时间?”
“哦,这货倒不是很急,四十天后才交货。”
“很好。”李莎的脸上露出微笑,“一个好的开始。”
“但愿这个客户别再被罗兰给抢了。”一想起之前的大意,我就很泄气。
“放心,她抢不了。这次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严实。”
“那加工厂方面还是找罗先生吗?”
“先放着,我考虑看看。才一百个产品,交期又这么长,不着急。”办事雷厉风行的李莎竟然拖踏起来,“把索雅公司这个客户稳定之后,我也是时候领着秋南回去见家长了。”
“莎姐,你和秋总都交往三年了呢,难道彼此都没有跟双方的家里谈起过吗?”
李莎说:“是啊,谈恋爱这事,最好是别让家长知道得太早,不然他们过问起来没完没了,总是已结婚为目标,催着我们前进。我和秋南应付客户和生意已经够辛苦的了,没有精力再来应付父母们,我知道他们是好意,但我们有自己的人生。”
这是李莎第二次在我面前提起人生这个话题,引起我无限感慨。我之前的人生愿望是赚够钱之后去熟饭学校的图书馆前的广场上晒太阳喂鸽子,可现在那些鸽子已经不见了,那我该喂谁?
熟饭说可以喂他,他不介意自己在年老色衰之后吃我的软饭。
我直接把他踢到在地:“有志气一点。”
熟饭却一脸无辜:“老婆,人老了,牙不中用了,不吃软饭吃什么?”
我再次把他踢飞。
第一百零九章
和熟饭白头到老会是什么样子?我想象不出来。
如果我和他之间将来有孩子的话,会是什么样子?我更想象不出来。有一点我很肯定,我不希望以后那孩子的嘴巴和他(她)爸一样痞。承受这么一个男人的无厘头已经是我的极限,若是家里有一大一小这么两个人有事没事地对我打击一番,我一定会夭寿。
呸呸,我和他连家长都没见呢,怎么想到孩子去了,都怪熟饭,天天在那里老婆长老婆短地叫,让我有了一种我真是他老婆的错觉。
熟饭忽然变得神秘起来,有时候他会背着我和别人通电话,并且通完电话之后就会神色有些不自然,让我有了一种我真是他老婆的错觉。
这天,我和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马上起身躲进了书房,过了十多分钟才出来,在我身边坐下,眼睛盯着电视,心思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我不动声色地抓起遥控调来调去,一个台在播放内衣秀,我停住了,那些身材很火辣辣的女子穿着名师设计的内衣在t台上走来走去,波涛一片。
“哪套比较漂亮?”我问熟饭。
他却没有反应。
我捅了他一下:“哪套比较漂亮?”
熟饭像是受了一下惊,这才回过神来:“都挺好看的,可惜只能看,不能摸。”
我把电视机关了,问他:“你有心事?”
“没有。”熟饭否认。
“这么多漂亮的女人穿这么少地在你面前晃,换成平时,你早就在那里大喊大叫了。”我的意思很明白:他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
“没什么,最近系里面有点事让我不太顺心。”
他在撒谎,如果真的是工作上的事,他完全没有必要避开我接电话。
我非常郑重地警告熟饭:“你千万别在外面偷腥,否则,我一定把你给阉了,然后再踹了你。”
熟饭唉声叹气地说:“我连家里的腥味都没有偷着,还得日日夜夜地守着,哪还有精力上外面偷腥呢?”
索雅公司的订单,一直被李莎搁置着,没有处理,每次我提醒她的时候,她总说不急,再看看。
而罗兰的工厂那边干得热火朝天,朗高公司一万套的产品,已做出了大半,仓库里堆得满满的,罗兰加派了保安,日夜巡逻,防止有人从中破坏。
我对此十分不屑:“靠,她还以为个个人都像她一样无聊,闲得没事干找人去抢劫吗?”
李莎的话讲得有些高深莫测:“我们用不着抢劫,只用坐在办公室,等她把东西送上门。”
是我听错了吗?我向李莎投去询问的目光,而她低着头看她的帐本去了。
三天后,我在公司接到了一个电话,里面的人很着急的样子:“我找李总!”
“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头的人犹犹豫豫地自报家门:“我是罗兰。”
我拿着话筒以为自己在做梦:不会吧?罗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礼貌了?会称人家为“李总”?还是说这电话是一个和罗兰同名同姓的人打过来的?
倒是李莎从我异样的表情当中猜到了来电者是谁:“是不是罗兰打来的?接过来。”
李莎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在网上斗地主,神情自若,当电脑屏幕上第十八次显示出“胜利”这两个字的时候,收了线。然后,李莎神情悲痛地跟我说:“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我紧张地等待着下文。
“罗兰刚刚告诉我,那个朗高公司突然取消了这个订单,说他们在产品设计上还有些不完善的地方,需要改进。”
“什么?”我的心情由紧张一下子变得狂喜,“那罗兰生产出来的那些产品岂不是都没用了?”
李莎笑了:“理论上是这样,并且,朗高公司那边不会为此做出任何赔偿。”
罗兰连对方的订金都没有收,自己砸锅卖铁凑出钱来买材料生产出一堆没用的东西。几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足以让罗兰这样的小工厂倒闭,我估计她现在快要疯了。
“怎么会这样的?”我一点都不同情那个女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报应啊报应。那罗兰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她非常诚恳地为她之前的行为做了道歉,并且非常希望我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事情的内幕是不是真的如朗高公司所说的那样。”
“她不是一直在标榜自己跟汤姆斯挺谈得来的嘛!怎么不去问那个汤姆斯?”
“因为那个汤姆斯辞职了,这事就是汤姆斯离开公司之前告诉她的。”
“真是个不幸的消息。”不过,我很喜欢。
“今晚我们去碧云天吃饭吧,公司出钱。”李莎提议道。
我看着一直强压着得意之色的李莎似乎有所悟:“其实你一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对不对?”
李莎拍拍我的肩膀:“江湖——永远比你想象的深!可怜的韩忆,被你骂得真冤。”
“啊?他不是叛徒吗?”
“他是卧底。”
我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朗高这个公司,汤姆斯那个美国帅哥也不是什么谈判代表,而是罗兰之前在美国念书时候的同学。首先,韩忆故意装成被罗兰要挟,不得已向罗兰“泄露”李莎正在与一个叫朗高的大客户洽谈,罗兰自然没有那么容易上当,但是私下里打探到确实有这么一个汤姆斯来到中国,而李莎和我把他照顾得周周到到,视为上宾,这下子罗兰信了七八分,后来,当汤姆斯拿出样品要求双方打样,李莎在谈判桌上与罗兰斗得你死我活,这下子罗兰终于完完全全地掉到了这个圈套里,与汤姆斯签下了这份并不具有任何法律效用的合同,并为了交出那一万套订单,几乎搭上了她所有的身家。
而当罗兰就快要完成这一万套订单的时候,李莎发了一个信息给远在美国的汤姆斯,示意他收网,于是罗兰就收到了朗高公司取消订单和汤姆斯离开了朗高公司的恶耗,让她的赚钱梦碎得一塌糊涂。
“可是我有去朗高公司的网站上看过,上面做得非常精美。”
李莎笑了:“你不知道你的男友——舒凡先生很会玩电脑吗?做个网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他也参与了这事?”我更惊讶了。
“他不清楚内情,他只是简单的以为我这个做姐姐的请他帮忙做了个网站而已。不过我有跟他讲明,别让你看到。”
“为什么要瞒着我?”这是我非常不理解的地方。
李莎与韩忆讨论过,认为我这个人不擅于说谎,也不擅于隐瞒自己的情绪,如果让我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有可能会在狡猾的罗兰面前露出破绽,让其不能上钩。为了保险起见,决定先瞒着我,等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再告诉我真相。
“对不起。”李莎说,“其实我看到你为了罗兰而生气的时候,我个人是非常内疚的。”
我把韩忆骂得那么惨,我更内疚。
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李莎告诉我,其实罗兰这次生产出来的产品,就是索雅公司所要地产品,她通过汤姆斯把带回去的样品从美国寄到法国,最终拿到了这个订单。
“你的意思是:索雅公司的那一百套产品,我们打算从罗兰手上买吗?”
“不止这一百套,以后索雅公司此款产品的订单,我们统统从罗兰手上进货。我有了解过,他们公司每四十天为一个周期,每次的需求量在一千套左右。”
“我们为什么要替罗兰消库存?”
“因为我打算用一半的价格来购买她的东西。”
65美元的一半是32。5美元,而我们在索高那里的报价是88美元,利润真高。我比较担心的是罗兰不会以这么低的价格把产品卖给我们,而李莎说这批货很特殊,除了索雅公司外,全球暂时不会有第二个买家,罗兰把几百万人民币的东西放在仓库里当废品,还不如处理掉挽回一点损失。
我十分担忧地说:“罗兰会不会找到索雅这个客户,咸鱼翻身?”
李莎说:“打个比方,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也许有一家小店的臭豆腐做得特别好,卖了很多年,而你却一直不知道,并且以后也不会知道。这就是买卖。我会在罗兰把那一万套库存消完之前,不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索雅公司的存在。”
听完李莎这个完美的计划,我非常解气,然而,我更希望等罗兰的公司倒掉之后我们再去收购那批货,李莎却不同意。
“第一,我们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资金。”李莎说,“第二,你不觉得让罗兰艰难地支撑着她的工厂、为了销掉她的那批库存而向我们低头,比她的公司倒掉更让人觉得惬意吗?”
我暗暗地庆幸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李莎这位峨眉派掌门。
剩牛排,唉,我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他为上次骂他的事情道个歉呢?
第一百一十章
我最终还是给剩牛排打了个电话,未接通之前,我在心里暗暗祈祷他不会接,我面对留言信箱比面对他本人要轻松一些。
很遗憾,接电话的正是剩牛排本人:“喂!”
我立即结巴起来:“呃……韩忆啊?”
“是我。”
“我……我是申谜。”
“我知道。〃
“呃,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上次我在电话里骂你,是我没有搞清楚情况。对不起!”
“没关系。”剩牛排的声音很轻,没有半点责怪我的意思,更回衬托出我的心胸狭窄,让我万分羞愧。
有个女声在旁边插话:“韩先生,你该吃药了!”
吃药?“你怎么了?”我有些紧张地问。
剩牛排的声音依然很轻,虽然见不到他,但我能感觉得到此刻他是微笑着的:“没什么,有点感冒而已!”
感冒也有轻重之分,最近禽流感闹得人心慌慌。“你在医院吗?”
“是。你放心——不严重,明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都住院了啊!
“那……”我犹豫着要不要去医院探望。
我还没有开口问,剩牛排就开始回绝:“千万别来看我,我呆会就睡着了,不想被人打扰。”
“哦。那……祝你早日康复!”
我和李莎在碧云天吃完饭后,打包了一份鱼翅给熟饭,李莎说熟饭做网站有功,理应犒劳一下。
熟饭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我在那里用一种崇拜的语气讲述着李莎这次为了对付罗兰所布置的计划,脸上没有半点我所期待的那种“与我同乐”的表情,眉头却越锁越紧。
“鱼翅很难吃吗?”我问。
“不会。”
“那你怎么吃得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
熟饭鲜少地没有与我嘻嘻哈哈,他放下手中的食物,转过身来,用一种非常严肃非常认真的语气对我说:“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这件事我考虑过很久了,认为应该早点跟你说比较好。”
痞子一下子变成了教父,看来这件事情真的很严重。莫非他真的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现在要跟我分手?
我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确定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说吧!”
熟饭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一起做义工的事情?”
“记得。”难不成第三者就是那次做义工认识的?我迅速把那天的情形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没有找到可疑目标。
熟饭说:“后来我们还抽时间一起去医院做了个化验,留下了自己的资料。”
“没错。”难不成第三者是医院的护士?好像那天遇到的几个护士小姐的确挺漂亮的。
“后来,医院那边有人打电话告诉我——我的骨髓配型与一位病人的刚好相符。”
“真的啊?”我尖叫起来,眼睛开始放光,“真是太好了!”原来跟我说这件事,干嘛搞得这么严肃,害得我紧张半天,我把之前悬在嗓子眼的心又重新吞了回去。
“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那后来怎么样呢?”我急着问。
熟饭一点都不兴奋:“当时我是在学校接到的电话,后来我去医院再次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我的骨髓配型的的确确与那个病人相符,并且我还看到了那个病人。”
“男的女的?年轻的还昕老的?帅不?漂亮不?”我的话开始多起来。
“这人我们都认识。”
我愣住了:“谁?”
“韩忆。”熟饭第一次在我面前这么称呼剩牛排。
我整个人都傻掉了。
熟饭接着说:“他让我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尤其是不要告诉你!我答应了!但是……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我问过韩忆的主治医生,他说韩忆已经住院住了很久,如果按时间算的话,他应该是在和你分手没多久之后就住院了,一直在接受治疗。”
我的脑子里一下子全空了……
我在XX医院的病房内见到了剩牛排,既没有戴帽子也没有裹头巾,原本一头细软的黑发全然不见,露出光秃秃的头顶,那应该是之前化疗所造成的。熟饭告诉过我,剩牛排已经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化疗,前不久他又感冒了,身体状况不是特别好,暂时不能接受手术,要等身体养好一点了,才能安排手术的时间。
床头的桌子上搁着他的笔记体,半开着,屏幕上滚动的屏保是我一张张傻气十足的笑脸。
我霎时红了眼眶,泪水如珠线般滴落,寂静无声。
也许是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剩牛排把头轻轻偏了一下,看到了伫在床边上早已很失态的我,惊讶得同样说不出话来。
一只清瘦白晰的手伸了过来,停到半空中,又颓然收了回去,倾国倾城的笑容看得我心如刀割:“舒凡这小子,说话不算话!申谜,别哭!”
我抽抽噎噎地说:“我要收回那句话!”
剩牛排愕然地看着我。
“我不该说:‘你去死吧!’”这么一句话在一个身患重症的人听来,该是多么地令人伤心,我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可耻,懊恼得不能自已,“你一定要长命百岁!”
“放心,我不会死!不是已经找到骨髓配型了嘛,还是舒凡的。呵呵,人生真是奇妙!”剩牛排拍了拍床边,示意我坐下,“你还记得这家医院吗?”
我现在的思维很混乱,根本无法思考。
剩牛排回忆说:“十几年前,我、舒凡就是在这家医院遇到你的。现在,这里改建了很多,以前的旧楼都翻成新的了,不过那棵树还在。”他指着窗外那棵巨大的榕树说:“我就是在那棵树下遇到你的!当时你哭得很厉害,就跟你现在一样。”
我抹去脸上的眼泪,想给剩牛排一个笑脸,却没有笑出来。
“你怎么又哭了?你当年可是答应过我再也不哭的。”剩牛排微微地皱着眉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我觉得剩牛排的眉毛也少了许多、淡了许多。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得病了?自己一个人偷偷躲起来。”他要跟我分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剩牛排却不承认,他一口咬定自己当初之所以要跟我分手,是因为他突然之间不想恋爱了,还说他是在与我分手之后,才查出自己得了病的。
“你骗人!”我控诉。
“我没有骗你!”
我瞥见旁边的手提电脑,指着上面的照片,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时找不到别的画面,所以暂时用着。”
我用手指碰了一下键盘,屏保撤了,跳出来一个网页,几个硕大的字眼首先跃入我的眼帘:一棵树的幸福。这是一个个人博客,我之前似乎有见过,应该是剩牛排写的。
剩牛排立即将笔记本电脑抢了回去,迅速地关闭了网页,然后把它塞到枕头底下,笑着说:“哎,不能这样,我可以告你侵犯个人隐私的!”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隐私是什么。”
叹息自唇边消逝:“申谜,像这样的花花公子,爱情也像烟花一样,虽然很绚烂,却很短。不如舒凡这盏灯,可以照亮你整个人生。申谜,舒凡是个好男人!好好珍惜他!”
“我知道。”
我不是想重修旧好,我只是想知道自己与剩牛排从相恋到分手的前因后果,我原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些的,并一直强迫自己忽略掉,可现在却有种一掘到底的冲动。
这个与我曾经很亲密的男人眼底深处所隐藏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忧伤?
但是,我又很害怕,我不晓得在知道了那些故事的真相之后,自己的心态和情感会不会产生变化。
回到家里,我打开电脑,找到那个网站,搜索到剩牛排那个名叫“一棵树的幸福”的博客,点击——进入不了,被设置了密码。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打了个电话给熟饭,请求道:“我想请你帮个忙,希望你能答应。”
“什么忙?”熟饭问。
“破解一个密码。”我不知道自己找熟饭帮这个忙是否合适,但是,我找不到别的电脑高手。
没过多久,熟饭的电话打过来了,他的声音很轻:“米,密码就是你名字的拼音加上你的生日。”
我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谢谢!”
“米,”熟饭问我,“你见过韩忆了吗?”“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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