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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生米遇上熟饭(VIP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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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挂了电话,跑去隔壁敲门,震天响,熟饭围着一条浴巾跑了出来,全身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看样子刚刚应该正在洗澡。他看到我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
我顺便打量了一眼他算是比较健硕的胸肌,问:“你会打架吗?
“啊?”
“穿上衣服,陪我打架去。”
“啊?”
“啊什么啊?赶紧啊!一分钟之内把衣服穿好,跟我走!”我命令道。
……
计程车上,熟饭已经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叹了口气:“米,从理论上讲,人家被窝里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不方便插手的。”
“你要是不想去,那就下车。”我作势就要叫司机停车。
熟饭赶紧拉住了我:“你别心急啊,我刚讲的是理论上。实际上呢,像这种垃圾男人,的确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面,应该清理门户才对。”
“这还差不多。”
“米,那个阿彩不是出卖过你吗?你干嘛还要替她出头?”
是啊,为什么?我也不明白。
*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阿彩正坐在那里无力地捶打着大门:“我求求你,出来好不好?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以前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求求你,开开门。”
那个浑蛋的骂声从里面传来:“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我上前一把拉起阿彩,冲着里面喊:“笑死人了,这房子是阿彩租的,你凭什么要阿彩走?就算是要走,也是你走吧?你给我滚出来!”
“我就不出来,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防盗门很坚实,根本就撞不开,我和阿彩都没有了主意。
熟饭把我们两个女人都拉到身后,不急不缓地冲里面说:“我数三声,你就给滚我出来。不然,我就报警,告你私闯民宅,让你尝尝蹲班房的滋味。一、二……”
里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哗啦一声响,门开了,我们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阿彩的男友在熟饭的面前矮了差不多半个头,他有些心虚地质问我们:“你们想干嘛?想动手打人吗?我也可以报警的!”
有个女人坐在一边,低着头,不敢看我们。
熟饭一把抓住那个浑蛋的前襟,往旁边吐了口唾沫:“我呸,跟我玩这套,你还嫩了点。讲法律是吧,好啊,把警察叫来啊,我倒要看看你之前动手打你女友那么多次够不够判你一个故意伤人罪。”
浑蛋男人开始露怯意,嘴里却依然很强硬:“我认识许多黑道的兄弟,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保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熟饭冷笑着说:“好啊,你现在就叫他们来啊,要是你手机卡上没钱,我借你!”说着他掏出手机,递到对方面前:“打啊!叫你认识的黑道兄弟来啊!”
浑蛋男人一下子软了,开始告饶:“兄弟,有话好好说!”
“我呸,谁跟你这种烂人是兄弟?你能泡到女人,那是你本事,我们无话可说,可你为了省几个开房的钱,跑到这里来鬼混,那是禽兽才干的事,还动手打女人?我呸,简直就是禽兽还不如了。”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浑蛋开始服软,“阿彩,你原谅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上了这个女人的当。”
一直不说话的女人听到他这么说,立即冲了过来,对他拳打脚踢:“你胡说,明明你害我的。你说如果我和你好,就能加薪,不然就炒我鱿鱼,你这个人渣……”
阿彩了冲了过去,揪住那个女人不放:“你这个狐狸精……”两女一男扭在一起,难分难解。
我担心阿彩吃亏,上去劝架,结果不小心被她们谁的指甲伤到,脖子上抓出几条红印,火辣辣的。
熟饭赶紧将我拉了回来,然后冲那三个人一顿暴喝:“都给我住手!”
那三个人果然停了手,直愣愣地看着处于愤怒中的熟饭。
熟饭板着脸说:“我来问你们。阿彩,你还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吗?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种男人,他不会改过自新的。”阿彩犹豫了好一会,然后摇摇头:“不了,我要和他分手。”
熟饭点点头:“行,那现在就让他收拾东西,从这里搬出去。至于他这和女人之间的恩怨,你也别再插手了。”然后他对那两个人说:“你们要打架也好,要在一起也好,都出去吵,别在这里闹。”
浑蛋男人讶异地看着熟饭,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还不快滚!”
浑蛋男人赶紧翻出一个包,将自己的一些衣服和日用品放了进去,赶紧跑了。那个女人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会怎样。
阿彩倒地痛哭,悲叹她已经逝去的爱情。
熟饭看了我们两个女人一眼,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感叹地说:“出来混,迟早要失恋的。不如收起你的伤心,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吧。”
第十五章
阿彩担心那个浑蛋会回头找她,还是不敢在自己家睡,要求上我那里住几晚,等她找到了新房子再搬出去。我无可奈何地答应。
回到我家,阿彩对我住的地方连连咋舌:“哇,生米,怪不得你要抛下我跑来这里住,原来条件这么好。她有没有收你房租?”
拜托,我会搬家并不是因为贪图安琪的房子,而是受不了自己三天两头被人赶到外面吹冷风。我避开这个话题:“你睡床吧。我睡沙发。”
“不必吧,这床很大啊,足够睡三个人。”
我从小到大都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不了,我睡觉不安分,怕打到你。”
“生米,那位舒先生人真好,他就住你隔壁吗?”阿彩问。
舒先生?我差点没有听懂她指的是谁,叫熟饭的绰号太久,快要把他的真名给忘掉了。
“是。”
“他是干什么的?”阿彩查起了户口。
“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他。”
阿彩惬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能住上这样的房子的人,收入应该不错吧。”突然她又想起了一件事,问我:“你那男朋友呢?”
我不能再让剩牛排继续冒充我的男友下去了,这只会越来越麻烦:“分手了。”
“分手了?为什么?”
“性格不和。”我找了一个最磨棱两可的回答。
阿彩突然紧张起来:“你不会是因为看中了这位舒先生,觉得他条件比较好,所以把你那个司机男友给踹了吧?
我看中熟饭?阿彩真会异想天开。如果她知道剩牛排并不是一个司机,而是我的上司,她还会不会认为熟饭要比他优秀。“当然不是,我和他只是邻居而已。”
“你确定?”
“确定。”
阿彩长吁了一口气,好像心里面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那如果我要追他,你应该不会跟我争吧?”
我吓了一大跳:“你刚失恋呢。”
“那意味着我有资格开始一段新恋情了啊。”阿彩说。
我头皮开始发麻:“不过他好像有女朋友。”
“没关系,只要他没有结婚,那就意味着我还有机会。”这个刚刚被别人抢了男友的女人,现在竟然想做一名抢别人男友的女人,角色替换得真快。
“随便你吧。”折腾了大半晚,我已经很累了,不愿再和这个思想上一直与我有很大分歧的女人再讨论下去,只想早点休息:“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然而,一整晚,我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阿彩要追熟饭,不知道是阿彩的悲哀,还是熟饭的悲哀。
第二天早上,我,阿彩,熟饭,剩牛排四个人在电梯内撞到,阿彩张大了嘴巴问剩牛排:“你也住这里?”
“是啊,我住十八楼。”剩牛排回答,然后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是在问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出现。
阿彩却完全误会了这个眼神,她大大咧咧地说:“生米告诉我说,你和她分手了。”此话一出,电梯内的其他三个人的脸色各有千秋。我的是尴尬,剩牛排的是戏谑,熟饭的是莫名其妙,不过我们三个人保持着相同的默契,全都不说话。
阿彩的嘴巴还不是一般地大,继续叨唠个没完:“韩先生,我也知道生米她身上有很多毛病,但两个人能走到一起是缘份呢,你多迁就一下她吧。”
凭什么认为我是一个必须让别人迁就的女人?我干脆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
剩牛排微笑着说:“是申谜她不要我了,要不你帮我劝她回心转意好不好?”
“生米,你……”阿彩还想继续喋喋不休下去,幸好电梯到楼层了,我拉着她逃命似的离开了那里。
阿彩并没有急着去找房子,而是忙着找机会与熟饭套近乎,拟定计划无数。熟饭这段时间似乎很忙,晚上不再来我家串门了,早上的MorningCall和晚上的点名也没有再坚持下去。
不得不佩服阿彩,她的精神非常好,在天天想办法怎么追熟饭的同时,还有闲心来管我的私事,甚至还替我和剩牛排安排了一次“复合旅行”,地点安排在离市中心两小时车程的某个休闲度假村。然后她以调解人员的名义随行,又以一个灯泡不太好意思为理由,再邀请熟饭参与了这次旅行。
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剩牛排和熟饭居然同意了阿彩的这次旅行计划,齐齐出了门。
一路上,阿彩和熟饭的兴致似乎很高,聊得很来。熟饭再次表现出他的无厘头风格,把大笑逗得哈哈大笑。
“舒先生,你看上去好像很有学问,是不是念过很多书啊?”阿彩又开始调查熟饭的户口。
熟饭说:“没有啊。我从小就不是很会念书,考试常常考不好。有一天,放学回家,我爸问我:‘今天考试你打了多少分?’我回答:‘六十分。’结果我爸气坏了,说:‘以后要是再考这么差,就不要再叫我爸爸。’”
“那后来你是不是就发奋图强了?”
“等不到后来,第二天我们又考试了。”熟饭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那你打了多少分。”
“那天我一进家门,就冲我爸叫了声——大哥。”
听到这里,全车的人都狂笑起来,剩牛排差点握不住方向盘,而我捂着肚子直不起腰:“熟饭,你太能掰了。”
熟饭却一本正经地说:“这不是掰的,是事实,那次我被我爸打得好惨,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屁股还在痛呢。”
我从车子的后视镜里看到阿彩眼中对熟饭的爱意越来越浓了。
一到度假村,我们先去订房间,阿彩更是跑得比谁都积极,没多久,她跑回来告诉我们只有两间房了。
“这不挺好嘛,韩忆和舒凡一间,我和你一间,刚刚好。”我说。
阿彩似乎对这个安排不太满意,她冲着我和剩牛排挤眉弄眼:“你们是情侣,当然是住一间房比较好。”
我的脑子还有一些没有转过弯来:“那怎么行。”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剩牛排接过阿彩手中的一张房卡,然后拉着我就往住处走:“就这样吧!申谜,我们走!”
“喂,不行啦。”
剩牛排把头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我和你住哪里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这个朋友她想和舒凡同住一间房,明白了吗?”然后,他回过头冲那两个人说:“我们先回房间整理一下,半个小时之后在游泳池那里会合!”
熟饭微笑着看着我被剩牛排带走,似乎并不反对这种安排,而阿彩一脸期盼地站在他的身边……
第十六章
在远离都市喧闹的夜晚,大家可以暂时不必惦念平日工作上的琐碎,外面是怡人的风景,室内是浪漫柔和的灯光……这一切都是同处一室的男女内心情愫疯长的有利条件。因此在外出旅行的时候,想方设法把自己同心仪的异性安排在同一间房,这往往是男人用来追女人的手段,没想到阿彩也会用这一招。
让我郁闷的是,她自己想钓凯子也就算了,还非得摆出一副凡事为我着想的模样。被人卖了而没有发觉,乐呵呵地在那里数钞票,是无知。明明知道被人卖了却使不上力,还必须装得乐呵呵地数钞票,是无奈。
就如现在的我。
房间很漂亮,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泳池,再远一点是草地和农场,几只花白色的奶牛安静地一边吃草一边晒着太阳,悠然自得。
我眼睛虽然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却想到了别处。
“你在想什么?”剩牛排问。
“我在想今天晚上他们两个究竟会谁吃了谁?”
剩牛排轻笑出声:“阿彩想吃掉舒凡,但舒凡肯定不会让她吃。”
“你怎么知道?你刚刚没有看到他们两个那副你情我愿的样子吗?”虽然别的人私生活与我无关,但私下里八卦一下还是无伤大雅的。更何况熟饭天生就是个痞子,别人怎么说他,他根本不在乎,至于阿彩么,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应该巴不得和熟饭闹出绯闻来。
“要不然我们打个赌。”剩牛排提议道。
“赌什么?”
“如果他们今天晚上成其好事了,那么就算我输,我会把办公室里的那些牛肉干和巧克力全都还给你。”
“真的?”我开始两眼发光,“那如果他们今天晚上没有成其好事呢?”“那你就帮我干一个月的家务,做做晚饭,洗洗衣服,打扫打扫卫生。”
“不是吧,一个月?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你可以不赌。”剩牛排提醒道。
“赌就赌,谁怕谁。”我被他这么一激,满口答应下来:“万一,我说的只是万一,我要是输了,到时候别嫌我做的东西难吃。”都已经听阿彩说过我的厨艺很糟糕了,却还有胆量让我给他做晚饭,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敢。
剩牛排的嘴角弯成一道非常好看的弧度:“放心,只要是你做出来的,哪怕是毒药,我都会把它吃下去。”
*
晚餐设在泳池边,波光粼粼的池水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让人忍不住想去亲近它。我坐在池边,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大惊小怪地说:“哇,是温的!”
熟饭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喂,现在都已经是初冬了,如果这池水是冰的,那谁还敢下去。”
“不是有冬泳嘛!”我反驳道。
“那你冬泳一下给我试试。”
我懒得理他,回到餐桌前,晚餐吃的是牛排,我看了看盘子里的食物,又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剩牛排”,将两者联想到一起,有点下不了嘴。
“怎么了?”剩牛排问,“是不是不习惯吃这种东西?还是你不习惯用刀叉?”
阿彩插嘴道:“她喜欢吃牛肉的。”
剩牛排把我的盘子端了过去,他仔细地将食物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再端回我面前,然后递给我一个叉:“这样你可以吃了吧?”
阿彩在一旁看得眼红,她侧过头冲着正在大哚快哚的熟饭说:“舒先生,我也不太习惯用刀叉,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熟饭也没有推辞,满口答应:“好啊!”随即他叫来侍者,吩咐道:“请厨房帮个忙,把它切成小块,然后拿双筷子给这位小姐。”
做完这些,他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这点小事,何必自己动手,让厨房做就好了嘛,我们是消费者,花了钱的,享受他们的服务是天经地义的事。对不对,阿彩?”
阿彩马上点附和:“对,你说得太对了。我们是上帝嘛!”然而我却从她的眼神中见到了一丝失望。
“舒先生,你酒量好不好?”阿彩又问。
熟饭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说起来真是惭愧,我酒量很浅,一小杯就会头晕。”
“那你少喝一点。”说着,阿彩在他面前倒了半杯红酒,“难得我们今天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干一杯吧!”说完,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其他三个人都不好拒绝,也将杯中的酒喝完。
阿彩又给大家添酒,同样的只在熟饭的杯子里添了小半杯红酒,再次举起酒杯:“为了我们的友谊干一杯!”
如此的情形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下去,阿彩找出种种借口与大家干杯:为了友谊,为了爱情,为了大家的美好未来,为了今夜美好的月光,为了这为了那……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阿彩的笑声离我越来越遥远,熟饭的身子也在那里摇摇晃晃,那个漂亮的玻璃杯明明就在我的面前,我伸过手去,却抓不住它,抓住它时,却将里面宝石般红艳的液体洒了一地。
有人将我手中的酒杯接了过去,拭去溅在我脸上的液体,剩牛排的叹息声隐隐约约地传来,烟波般缥缈:“你醉了!”
“不,她没有醉。”熟饭在反驳。
“你也醉了。”阿彩在说。
……
醉了,醉了,都醉了,既然醉了,那就睡吧。我身子一软,进入了梦乡……
有人在摇我:“米,醒醒,快醒醒,女人,是不可以随便喝醉的。”
我没有随便醉啊,可是我没有想到自己随便一喝就醉了。
“米,你还记得我吗?记不记得我?”
你是谁?想让我知道你是谁,你直接说不就好了么,还要我猜来猜去的,太费脑筋了,我懒得去想。
“十六年前,你给我讲过故事,还给我唱过歌,还记得吗?”
拜托,你都说了那是十六年前了,十六年前我还是个孩子,天真活泼,又很爱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逮到谁就给谁讲故事唱歌,我怎么可能记得住那么多人。
让我睡吧,我真的好悃,有什么事情,等我醒来之后再和我说。
第十七章
半夜里,我被渴醒了,挣扎着起来找水喝,却发现窗户的平台上蜷缩着一个人,凑近去一看,是剩牛排。
我回头看了看自己睡的那张大床,又看了看他那极不舒服的睡相,笑了。
月光如水,倾泄而下,照耀在剩牛排如大理石般华美的脸庞上,精致的五官如刀刻一般,像是雕刻家手下精雕细琢出来的艺术品。我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触摸着他脸上细腻的肌肤,喃喃轻叹:“像你这样的男人,对女人而言,是灾难。”
看够了,我站起身来,打算再回去睡,手指却被人握住,剩牛排闭着眼睛如梦话一般轻问:“既然我是灾难,那为什么祸害不到你?”
我有些急中生智地回答:“就算是再大的灾难,也总会有幸存者。我这人胆小怕死,所以逃生能力很强。”
剩牛排坐了起来,抓住我的食指晃了晃:“那你为什么刚才又对我毛手毛脚的?”
“我是在判断灾难的级别,我好相应做出防范措施。”我简直有点佩服自己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讲出这样漂亮的借口出来,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跟熟饭邻居久了,沾惹上了他的痞子气。
“哦,那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最后的判断结果是怎样?”
我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硬着头皮继续瞎掰下去:“如果你是台风,那么应该属十二级,如果你是冰雹,那么应该有拳头大,如果你是沙尘暴,那么应该可以淹没整个城市。建议所有雌性动物与你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以确保自身安全。”
剩牛排笑着说:“你想与我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吗?好像有点不太可能。首先我们是同事,在同一个办公室里上班。还有,忘记了我们打的那个赌吗?万一你输了,要给我做一个月家务的。”
哦,对了,我把这事给忘了。
“他们两个人呢?都喝醉了吗?”
“醉了一个。”
“舒凡?我就知道。我醉之前就看到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阿彩的酒量一直都很好,就算是舒凡一比二和她拚也一定拚不过的。唉,看来舒凡是被阿彩吃定了。”我内心替熟饭有些惋惜。
剩牛排一个劲地笑,就是不说话。
“喂,记得啊,愿赌服输。”
剩牛排点点头,重复着我的话:“嗯,愿赌服输。”
“那下星期上班的时候,你可要把牛肉干和巧克力还给我,不准耍赖。”
“谁输谁赢暂时还不清楚,明天问他们就知道了。”剩牛排往窗外看了看天色,“时间还早,再睡会吧。”
我摸了一下平台,有些凉,赶紧从床上扯下一席床单铺在上面:“天冷,小心着凉。”
“我还以为你会邀请我去床上睡。”
“当男人发扬绅士风度的时候,女人不应该阻止他。”
“哦,那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成全。”
“不客气。”
……
我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却睡不着了,心里暗暗猜测着他是不是第一次和女人同住一间房而没有同睡一张床。他的谦让是他的高尚,也许也是我的魅力不够吧。请原谅我的胡思乱想,在这个欲望泛滥的社会,两个异性同住一间房发生了点什么,这很正常,两个异性同住一间房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反而不正常了,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剩牛排的表现让我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而我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与众不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好像大家去买东西,商家给了你一个优惠价,你在沾沾自喜的同时会想知道他为什么单独给你打折。如果是因为和你交情深,所以给了你一个特惠,你会很高兴,如果是因为商品本身有瑕疵,才降价处理,那你就会觉得商家的诚意来得没有那么让人欣喜了。
*
第二天的早餐,四个人吃得各怀心事。阿彩看上去情绪不高,对盘子里的食物挑三拣四,不是嫌鸡蛋煎得太老了,就是觉得牛奶不够热。向来话多的熟饭一声不吭,只晓得埋头吃东东西,胃口惊人,他已经吃了一片吐司两杯牛奶三个鸡蛋四颗草莓,现在正在向第五块饼干发起进攻。
我不时地观察着他们的表现,想从他们的动作细节之处看出昨晚的蛛丝马迹,却没有看懂。如果他们昨天晚上有什么的话,按道理现在的阿彩就应该神采飞扬啊,如果他们昨天晚上没有什么的话,那熟饭干嘛板着脸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剩牛排知道我心里的那点鬼主意,开口问道:“舒凡,昨晚你们睡得好不好?”
“一般般吧。你们呢?”熟饭又开始吃第六粒葡萄。
“嗯,很不错。”
熟饭指了指摆在我面前的布丁:“你要不要吃,不吃给我!”
我赶紧把东西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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