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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帝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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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嫔抖了抖五彩洒金的扇子,冷然笑道:“我怎么会知道?也许皇上觉得后宫里不够热闹罢。”
“是了,菁菁那一张嘴,尤在她容貌之上。”
一整天没有吃饭,我饿得有点发昏,酒宴上的菜又不适合大快朵颐,我只好自己动手添了一碗八宝饭。昭安公主跟着云起灌完新郎酒后,逛回自个儿的席位,路过我这边的时候,昭安敲了敲我的肩:“注意点形象。”
我顺着她下巴示意的方向望去,温雅正出神地往我这个方向看,和他目光一碰,我立刻把眼睛挪开,继续吃饭。
当我再度拿起碗的时候,吴夫人大惊小怪地叫道:“清闲,你已经吃了四碗了,你还要吃?”
我沮丧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好像真的吃多了。
“你没事吧?”连周家姐妹都注意到了我。
我摇头。
周芸疑惑着尝了一口,道:“奇怪,也没有特别好吃啊……”
“姐姐你真傻。”周菁晃着脑袋道,“有时候脑子里想着其他的事情,也会不知不觉就吃下四碗的。”她把我面前的八宝饭拿走:“换上脆皮鸭,说不定她一口气吃四只。”大家被周菁逗笑了。
婉嫔说得没错,有了周菁在,再清冷的地方也会热闹起来——有宴席的地方就有酒,有酒的地方就有酒令,周菁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桶花签:“今儿就玩花枝令!”
温雅也被叫来抽了签,他运气好,拿的是殇政(监督官,在酒宴上执行殇令,执行各种处罚)令,我当即道:“我不玩了。”
玄澈黑着脸:“不玩的自罚三杯。”
温雅从周菁手边拿过酒杯,连喝了三杯,坐到一边凉快去了。玄澈只能干瞪眼。
周菁忙着让大家抽签传花,却不知我的心思根本不在游戏上。几轮下来,我被罚的酒最多,远甚三杯。
初春的冰雪还没有消融,夜风已是微醺的。
婚宴上的鼓瑟笙歌伴随着嬉笑传遍了皇宫,我独自坐在光秃秃的梅园里,不知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回去接着玩,接着喝,装作自己很开心吗?
真累啊。
宁王你快点造反吧,我用心险恶地想着,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回蝴蝶山庄。当初要是听师父的话,跟着他走就好了。
掐指算来,我离开山庄已有一年之久,果然人只有在受了伤害的时候才会想家。
“清闲。”
我被这一声轻唤惊得几乎栽到水池里去:“你到这来干什么!”
“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
“你不要乱说话。我要回荣安阁了。”
他拦住了我的去路,让我不得不抬头看他:“你想怎么样?”
“清闲,你已经气了一个月了,我忍着没找你,你还要气多久,告诉我。”
“温太医,你听好了,我没有生你的气。我不生气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想理你,所以你别问我时间,你是不是在忍,和我没关系。”我补充道,“还有,别叫我清闲,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名字不叫花清闲。我叫什么,是谁的女儿,你不会不知道。”
“好,风采。”他拽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你觉得你这样对我是理所应当的吗?你把我父亲做的事报复在我身上,对我公平吗?”
报复……我从来没想过要报复谁……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你太高估我了,说起报复,那是你们最擅长做的。我爹做事不拘小节,开罪的人不少,可谁也没你们报复得凶,抄了他的家,要了他的命,还要在他坟前玩弄他的女儿。”
我在他讶然的眼神中低下头:“谁在报复谁,谁把谁父亲做的事报复在谁身上,你心里清楚的……”
温雅松开我的手:“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
“所以你还是不要说了,免得伤人又伤己。”
“你觉得我在玩弄你?”
他的语气充满着不可思议。
我给不出答案,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他再问下去,说不定我就会相信他了。
已经哭出来却要假装一滴眼泪也没流过,是比强颜欢笑还要痛苦和困难的。
“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人……”
我试图逃跑,可温雅蛮横地抓着我往花园深处拖,怕被人看见,不敢放声大叫,我羞恼地压低声音吼道:“你要干什么你疯了?这里是梅园,随时都可能有人来!”
他把我抱在怀里,重重地按到假山上,然后一拳打在了坚硬的石头上,望着那从修长的手指间流出来的鲜血,我惊呆了。
“你是不是以为,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伤心?”他漆黑的眼眸直视我,带着森森凉意。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
我很没骨气地往后缩了缩。我悲哀地发现,或许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人。我忽然想起那个充满血腥味的雨夜,我带着叶九天求他开门救人,他隐去笑容对我说:我只帮你这一次,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那么真挚的话语,其实只是做戏。我分不清这些真真假假的话,我以为只要他是喜欢我的,那么,他是怎样的人都无所谓,可是如果连喜欢我的前提都没有了呢?
温热的吻落到了我的唇上,淡淡的草药香把我包围,我呼吸不到更多的空气,似乎周围只有他的味道。
绵密而热情的亲吻让我忘记了一切,我像着了魔一样,慢慢地回应他。
就在他结束了这一个绵长的吻之后,我清醒了过来——为什么他总是能轻易地控制我的感情呢?我惊恐地推他,他紧紧地抱着我不肯放手,慌乱中,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在清脆的响声中,温雅猛然放开了我。
我被自己的力道吓傻了,想要解释,却只挤得出一个字:“我……”
“这一赌,我似乎输了。”
他淡淡地笑着,然后离开。
35自作多情
赌?
什么赌?赌什么!
我在后面叫了好几声,没有人回答我。我朝着灯火闪耀去走去,有人站在花园的尽头等我。
“我想,我不应该来说风凉话。但他好像真的输了。”
“他赌了什么?”
“他赌你不会轻易放弃他——即使我把嘉佑之变的真相告诉你,你也会相信,他对你是真心的。不过,这次他弄巧成拙了。”
“这是我的错吗?”
“采儿,是什么改变了你?”
“不知道。”
“是什么让你这么轻易就学会放弃了?”
面对这样的质问,我有些哭笑不得。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好不好,竟然好意思问出口。当了几年皇帝,脑子当出问题来了。我讽刺道:“原来你们都以为我是那种喜欢倒贴的女人呀,太荣幸了。”
“采儿,别这样。”
“人在受过一些伤害后,总是会改变的。不是所有的飞蛾都喜欢扑火,不是吗?被火烧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美妙,试过你就知道了。”
“对不起。”
我冷笑道:“我惶恐。”
“我该选择一个你能接受的方式,而不是要让你觉得温雅在耍你。当时我确有私心,不希望你就这样快快乐乐地和别人在一起。”
“现在呢?”
检讨完自己的错误,终于还是来替温雅做说客了:“你最好静下心来和他谈谈,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夸张地说道:“后悔?吓死我了。”
玄风逸怒道:“风采!”书 包 网 。。 。。
“皇上!皇上!……”周菁的叫声从前方传来,玄风逸却没有应。
我揉了揉被某人咬痛的嘴唇,点头道:“好,我一定静下心来,好好地和他算账。”至少那一瞬间,我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温雅也许只是个被宠坏的傻瓜,他觉得是女人就应该跑去酒肆里找他,然后和他抱在一起山盟海誓。
玄风逸去见他的菁菁之前,还不忘警告我:“好好地说。到了这份上,谁也别指望心有灵犀!”
春雨飘了一夜。
翌日清晨,雨停,风也静,踩着泥泞的地,穿过小街,我叩响了温府的门。开门的是管家,他面色疲惫,却还是打起精神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清闲郡主。”
我正思量着怎么开这个口,管家便道:“郡主请回吧,我家公子不在家。”他这口气不大对,想必是听说了什么传言,心里对我有了偏见。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温和呢,温和在吗?我是来找他的。”
管家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摇头道:“温和也出门了。”
没等我说第二句话,温府的门便合上了,气得我直想借兵抄了这里。难道温雅真的记恨在心,吩咐管家把我拒之门外?不不不,我立刻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抹去,温雅再怎么无耻,也不至于会在别人面前道我闲话,显得自己如此小气。
我在温府门口徘徊了些许时候,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近日来,不光是温雅家,就连太医院,我每次去都是扑了空。莫要说是温雅,连温和都凭空消失了。
我去问玄风逸,玄风逸说温雅并没有请假,言下之意,其实他是在太医院的。
那么,真的是故意躲我?
我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在上阳宫遇见来陪玄风逸喝茶的温雅,我有些尴尬地看玄风逸,他咳了一声,道:“爱卿啊,锦春园的牡丹开了,和朕一同去瞧瞧?”到了锦春园,玄风逸忽然想起太后唤他有事,临走还不忘斜我一眼,那神情,分明就是说,朕又替你演戏了,你自己看着办。
可是,我准备了几天的话被温雅一个疏离的眼神给逼回了肚子里。
在上阳宫里,他没有看我,我以为他是碍于玄风逸在场。现在我知道了,他就是不愿看我。好不容易正眼看一下,还显得那么勉强,那么冷冰冰。好像自从淑惠婚宴的那夜起,我所认识的温雅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郡主若没什么吩咐,在下便先行一步。”
我上下打量他,很想证实,其实他是妖怪变的。可惜他不是,他真的是温雅,他面无表情却又彬彬有礼地和我道别,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我身边走过。
等我醒悟过来,人已走远。
我咬咬牙,追了上去:“站住!我有话说!”
温雅回头。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凶悍:“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依旧面上无波:“在下倒不懂郡主是什么意思了。”
“你在躲我?”
他这才有了一丝惊讶,与其说惊讶,倒不如说是讽刺:“难不成郡主在找我?”我不习惯他的语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道:“那天晚上在梅园……”
温雅露出了他惯有的笑容,他说:“忘了吧。”
我呆立当场,他没有留下任何解释,就以最快的速度从我面前消失了。
忘了吧?是忘了梅园里的事,还是从头到尾全部都忘了?我扶着玉石雕栏,慢慢坐下,不敢相信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原来原来,真的是那样啊。
那天晚上,不过是做最后的努力,打算好好哄我一回。但我的抗拒让他失去了耐心,他不想玩了,所以才有了那一句“忘了吧”……温神仙真乃神人也,操纵人的悲喜,左右人的情绪,是这样的吗?
温雅是什么人,不是我能够懂的。
想着他淡漠的眼睛,我觉得即使我照玄风逸说的去做,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心有灵犀是很难得,但下决心去了解,去感受对方究竟有多残忍,那似乎更难,我跌跌撞撞地回荣安阁,蒙头大睡,当这是一个笑话、一场梦。
忘了吧,结束吧。
我是真的想回家。
“我想回蝴蝶山庄。”
“关我屁事!”沈千千如是回答我。
“听说五师姐要来京城办事,我想到时候和她一起走。”绝色小榭的香粉味是这么的熟悉亲切,我伏在软榻上,贪婪地享受着这迷醉的气息。
“皇上知道你要走吗?”
“他知道了,就不会让我走了。”玄风逸的脾气我还不清楚吗,他说他会让温雅对我负责,可我不想任何人对我负责,那样可怕的神仙,非我凡夫俗子所能承受,既然他不愿意见我,那我也索性不要上门找不快,不要见面比什么都好,时间久了比什么都干净。
沈千千笑了,她在笑我的软弱无能:“咦,风采也有决定离开的一天。”
是啊,我也有自己决定离开的一天。
我当然也可以选择坚强,坚强地出现在人们面前,若无其事地从温雅面前走过,继续做我的风光郡主,可坚强只是表面不哭,坚强不能减轻痛苦。
“没出息!”沈千千忽然给了我一巴掌。
我没反应过来,竟被她扇到地上去了。这一下可不轻,我的耳朵“嗡嗡”响了许久,疼痛感才减轻:“靠,你干什么你……”我呻吟着爬起来。
她比我还气:“你怎么会这么没出息!我要是你,我就会当众给他好看!我要让他身败名裂,让他永远都不敢轻视你!你这样回蝴蝶山庄是在给你父亲丢脸!”
“我……”
我话没说完,另一边脸又挨了一巴掌。
她怒道:“风采,不许回去!”
我早该知道,绝色小榭绝不是可以用来倾诉情感的地方。面对随时都可能把我大卸八块的沈千千,我敢怒不敢言。现在没有九师兄会保护我,惹到她就等于送死,在她揍我第三下之前,我只能逃命。
我连滚带爬跑出绝色小榭,沈千千还站在楼上用茶杯丢我。
“砰!”
上好的瓷器在我脚边炸开。
我急着躲她开她的攻击,完全没看到前方的马车。等发现车子向我疾驰而来,离我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我吓得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蠢!”有人在我身边使劲拉了我一把,虽然避过了马车,我还是一下没站稳,摔在了那堆碎片上。就这样,我的左手被扎成了刺猬。
“这是车行道,奶奶个腿的不长眼睛啊!”车上的人一边骂一边打开帘子,他看到我,愤怒顿时转为惊奇,“我的老天,怎么是你!”
我望着鲜血淋漓的手臂,大怒:“不是我!”
楼宇庭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的脸怎么了?”
我悻悻地指着追出来的沈千千道:“被个疯婆娘打的,她一直嫁不出去,心理有点变态。”
沈千千在人前素来都是娇媚的美人形象,她温柔地将我扶起来:“哎哟,都摔傻了,姐姐帮你上点药,处理处理伤口。”
楼宇庭道:“对对对,清涵你快看看她伤到哪里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把我拉离马车的人是温雅。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我苦笑:“不用,最近温太医忙得很,有我师姐在就好了。”心道:好个屁啊!天晓得沈千千要怎么折磨我!这回肯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话虽这么说,可楼宇庭还是拽着温雅和我们一同进了绝色小榭。
其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伤,破了点皮而已,和前几次比起来,简直是小意思,所以温雅要给我看脉的时候,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也没有再坚持:“旧伤刚愈添新伤,郡主以后还是注意点的好。”
我当然知道这是讽刺:“这说明我的生活丰富多彩。”
温雅道:“羡慕死我了。”
“噗——”楼宇庭喷了,他终于觉得自己宝贝外甥不对劲了,“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打从进来起就没好脸色。”
沈千千推了冰凉的药膏在我脸上,笑道:“劳燕分飞,风流云散,相看两厌。”前两个词太深奥,楼宇庭没念过书听不明白,最后一个词他听懂了,也就明白了前面两个词的意思。
楼宇庭同情道:“清涵,想不到你竟然受了如此刺激。”
温雅反过来安慰他:“你自己说的,女人嘛,没什么大不了。”
楼宇庭大骇:“胡……胡说!我不会说这种混账话,不是我教的,清闲莫误会,我绝不会教小孩子这些东西……”
温雅道:“京城的美人千千万,一个不行接着换。”
楼宇庭哭丧着脸道:“是我说的,我错了。难道你真这么想?”他热切地揽着温雅的肩头:“年轻人不要凭着一时意气,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为什么赌气?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来,说给舅舅听。”
沈千千见温雅一言不发,便撞了撞我,道:“师妹,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宫,免得你那皇帝哥哥又担心。”
温雅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宫。”
我左顾右盼,好不容易确定他在和我说话,楼宇庭乐呵呵地推了我一把,挥着手在后面欢送我们。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都沉默不语。
可能真是没什么好说的,熬到宫门口,温雅回头道:“皇上说月底让你搬去永安郡主府,离了皇宫没人管你,你最好当心些。”
“用不着,我很快就回蝴蝶山庄。”
“你要走?”
“我不想留在这里自讨没趣。”
“那很好。”温雅沉下脸往前走,“你这种缺根筋的女人留在京城也是白留。”
“你才缺根筋!别以为你拉了我一把我就会感激你,你不过是怕我撞出毛病了下半辈子要你负责罢了!”我气得口不择言。
“郡主……温大人……”宫门口的侍卫被我们吓了个半死。
温雅道:“我见谁都会拉一下,你不用自作多情。”他接着冷笑:“还有,我从来没打算对你负责,你不用对皇上哭诉,你求他没用,这样只会让你自己更难看。我不会娶你,所以,请你自重。”
36男人的耐心就像圣诞节的雪花
我的第一反应是温雅疯了。
傻愣了片刻,我才明白他的话究竟意味着什么。他说,我不要再去玄风逸那里逼婚了,他压根就没打算娶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场寻欢的游戏。
“清闲郡主!”当值的侍卫面色铁青,他们都以为我会冲上去揍温雅。可是我没有,我已经没有回击的能力了,只觉得喉头发紧,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不,我不信。”我用力否认,“别开这种玩笑,你不是那么卑鄙的人!”
“天真愚蠢,自以为是,这就是你的毛病。”温雅步步紧逼,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不要以为有皇上给你撑腰我就会多看你一眼,也不要以为我这是对不起你,我没有逼你做任何事!”
不不,别说了。
我喜欢的温雅不会这样说话,这不是我爱的温雅。
还记得中秋灯会,清甜的空气,柔和的月亮,我们站在波光粼粼的河边,明灭的河灯映着他专注的脸,他轻声说,我们成亲。他转过脸来看我,浮生几多胭脂色,只入一双黑白瞳。
我好不容易说出来的话,却是词不达意,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是你,是你说的成亲,我不是……”
精致的轿子停了下来,玄撤探出脑袋叫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个红着眼,一个冷着脸?玩斗鸡玩到宫门口了啊!”
温雅看了一眼周围的护卫,毫无诚意地笑了笑:“抱歉,失态了。”
玄撤责备我:“我的好姐姐,你怎么又无理取闹?你这脾气,也就清涵受得了。温和失踪了好几天,清涵正烦着呢,看在我的份上,你行行好,少说两句,别和他过不去。”
要不是他离我比较远,他已经死了。我恨不得将他从轿子上揪下来,让他看看清楚,到底是谁和谁过不去。好在我还理智尚存:“温和失踪了?”若不是玄撤说,我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温雅只说:“贪玩不归罢了,郡主不必费心。”
温和的胆子越来越大,是主子太仁慈,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主子太仁慈——见鬼的,我几乎要含泪惨笑。
玄撤进宫看他的娘亲太后,我则直接去了上阳宫。
没想到,另一出好戏正在御花园开演。赏花亭里骂声不绝,宫女太监们远远地听着热闹,无人敢劝,乃至整个皇宫都乌烟瘴气,柳美人身边的李秉仪急得大叫:“都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皇上!惊动了太后,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这群人,倒知道玄风逸比太后好对付。
“清闲郡主,请您上去劝劝。”一位公公跪在了我跟前。
原来我比玄风逸还好对付。
按捺不住好奇心,我随着他去了赏花亭,亭子里坐着两个绝色美女,泪水涟涟,我见犹怜的那位是有了五个月身孕的柳美人,横眉竖目不可一世的是周太傅家的小女儿周菁。柳美人一边抽泣一边骂道:“你这个毒妇,你竟然想害死我们母子……”
周菁怒道:“你再乱说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早就想对我不客气了吧,你来啊,来吧!”
“你以为我不敢?”
周菁猛地拍桌子,却没有真的打。她不傻,她当然知道柳美人现在的身份不是她能够动的,肚子里的孩子稍微出了差池,她便难逃干系。显然,意识到了这点的她非常恼火:“柳琴,我不怕事情闹大,有本事你去太后那里告状,但若你见不着太后,咱们看看死的人是谁!”
柳美人尖叫道:“你威胁我!”
周菁这回只剩下凉薄的笑意了,这份自信源自于玄风逸对她的庇护,确切说,源自于她身后那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两位妹妹,都先别吵。”我只好在柳美人失控前上前一步。
柳美人见到我,委屈地擦眼泪:“她推我!她用力推我,她想把我推到水里去摔死!清闲,她想要我的命!”
周菁气得笑出声:“没错,我就是要你的命。”
有个太傅爹就是好啊,我最猖狂的时候,也不敢当着人的面说要把怀了龙种的嫔妃推死。我拖住暴跳如雷的柳美人道:“千万别为了一点小事伤了身子,周小姐心直口快,莫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周菁道:“谁要是敢鬼鬼祟祟地跟在我身后,我就要谁的命。我不过是想把图谋不轨的家伙扔到水里去,我可不知道那人是你。”
“我不过是低着头散心,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蹦来蹦去?粗俗!”
“呵,我还好,装高贵确实不是我的长处。”
“……”
再吵下去我的头都快爆了,说来说去不过是个误会,何必纠缠不清呢。这还只是走路的问题,若真是争宠什么的……我有点同情玄风逸。
“这是怎么一回事?”玄风逸一来,女人的哭泣停止了,地上跪了一堆瑟瑟发抖的人,我叹气,皇上不好当,太监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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