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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情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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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哥！”香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他突然感觉一阵无名的烦躁。
“不要再吹了！”许天明音量突然大了几分，声音有点冷。
香儿停住了，一脸的疑惑：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吹凉了又如何？我有多久没有喝过这么热的东西了？你亲手煲的汤，我有多久没有喝过了？你总是会清楚的记得我的哪件衣服放在哪个柜子里，哪样东西放在哪个角落。我为什么竟会为了一点小事和你吵得不可开交？我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快两年了……我有两年没有看到你的笑，没有听到你的声音，没有吃到你做的饭……”许天明眼神暗淡，自言自语道：“我永远也看不到了，这才是惩罚对吗？我犯错，你用一生的孤单来惩罚我。”
“陆大哥？”香儿见许天明一下子像疯子一像在说一些无意识的话，又轻轻唤了一声。
“出去！！”许天明突然大怒起来，一挥手将香儿端来的参茶扫翻在地。茶杯跌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碎成了若干片，参茶洒了一地……
香儿呆住了，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也像这个茶杯一样，发出了一声闷响！眼泪无意识的就从眼中顺滑地落下来。这是陆大哥第一次对香儿说这么重的话。
“我竟然还会哭…我竟然还有眼泪……”香儿冷笑了一声自嘲似地说道。之后，什么也没说，看了许天明一眼，离开了王府大厅。
待许天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香儿早已不在大厅中。看着地上的茶迹，许天明才明白刚刚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过份的事情。香儿为了让自己提神特地端来了参茶——按香儿的性格，这参茶一定是她自己亲手泡的。
许天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有这么大火
在怪谁？怪自己吗？？
怪自己忘记了林可？
还是自己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可原谅？？
还是只是因为无法接受自己已忘记林可的事实？？
许天明一时也拉不下面子去向香儿道歉，想着过阵子等小妮子消气了再去道歉不迟。
这边香儿双眼噙泪回到房中，脸上的表情却早以不似伤心，而是一种惊愕。多少年了？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流过眼泪了？？自从那一年流过无数的眼泪后，自己早已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流泪。师父的话自己至今都记得，眼泪是软弱的表现，软弱的人只会被人欺负。自己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早已不允许自己软弱。当年的小女娃在颤抖地接过师父手中的剑时，眼泪就成为了历史。自那以后不管自己练功有多苦，心里有多酸也没有再滴过一滴眼泪。今天竟因为陆大哥落泪了，在不经意的时候自己早已变成软弱？
也许真的没有办法再在呆在陆大哥身边了……
现在的状况早已违背了自己的初衷，犯下了一个最不能接受的错误——一个杀手应该要断情绝爱。但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得陷入到情网变成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要留还是要走？？
香儿反复思量，一夜未眠………
最终香儿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三十三章 赵天晋归来
“香儿！”第二天一大早，许天明就来到香儿房前。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想起白天对香儿如此过份心中十分愧疚，一直睁眼等天亮去向香儿道歉。
“奴婢给王爷请安。”碧儿手中端着水盆也刚好到香儿房前，每天都会这个时候碧儿都会过来帮香儿梳洗。见到许天明有些意外——王爷从来不在这个时候过来的。
“起来吧，香儿还没有起来？”许天明问道。
“回王爷，小姐平日都是早起的，此时想必已在整理房间了。”碧儿一边说一边推门进去，如同平常。口中还喊道：“小姐，碧儿端水过来了。”
“小姐？小姐？”碧儿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香儿的影子，回头对许天明说道，“小姐不在房中，可能去花园了。”
这碧儿不经意的一句让许天明一惊，心中竟有一丝不安，转身快步向花园走去。
“本王问你们，可曾见香儿姑娘？”
花园门口侍卫见到是许天明下跪回道：“回王爷，属下二人从今晨值班到现在，并没有看到香儿姑娘。”
没看到？？那香儿去哪了？？难道………？？！！
许天*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难道香儿竟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离开了吗？
脑子里浮现“离开”二字，许天*里一紧，脑子里有些泛空。
“王爷……”许天明回头见碧儿急急跑来，气喘吁吁地将一封信交到许天明手中。
“小………小姐………留………留下一封书信给……给王爷。”看来碧儿是跑得太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书信？
许天明连忙拆开，清秀的字体跃然纸上——原来香儿竟写得一首好字。
“陆大哥：香儿因收到师父飞鸽传书，需回去一趟。事情紧急竟无暇与陆大哥告别。香儿三生有幸，你我萍水相逢，陆大哥关怀有加，香儿心中铭记。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香儿就此别过，望陆大哥多多保重。 香儿”
“果然是生我的气了，还说什么师父飞鸽传书？这丫头撒起谎来也不找个高明点的。”许天明有点沮丧，低声地说道，“丫头，你这样陆大哥就更内疚了。
许天明又停了一下，难道自己仅仅是内疚吗？
明明还有一阵揪心的干涩的痛楚，可许天明不愿意承认，他一直对自己说：只会爱林可一人，这辈子都只会爱林可一个人。
“王爷，小姐去哪了？”碧儿哭问道。
许天明叹了口气，又说道：“香儿有心避开我；断然不会让我找到。派些人出去找，如果有消息要立刻通知本王。”说完转身离开，留下守园的家丁都一脸的疑惑。
碧儿擦了擦眼泪找周总管去了。这派人出去找小姐的事情还得让周总管来安排。虽然王爷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她知道王爷心里难受着呢，小姐说走就走了，王爷该有多急多内疚呀。碧儿心里念着：小姐，你去哪了？一个人出了这府门千万要保重呀。
赵天晋迟迟没回，香儿又离开了。许天明一个人身边三太监陪着，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立。周总管，徐应元和王承恩不是说三人不可靠，但许天明也不会去和他们说自己心里深处的想法。许天*里还是防着这三人的。
信王府里肯定还有魏忠贤的内线，自从上次刚查出来的线索人物被杀死后。内线一事也没法查出来，从那之后许天明行事十分小心谨慎，公开场合并不说对魏忠贤不满的话。
再说了，赵天晋离府的这段日子，信王府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大概就是自己的行为很低调的效果吧。
正这样想着，外面有人来报说赵天晋回来，已在王府大厅。
许天明一听大喜，速速往大厅赶去。
许天明一到客厅，看见魏忠贤果然已在大厅。大厅中坐着另外四人，虽衣着普通衣服但个个都气度不凡。不用细想，便是各位王爷们了。许天明没有见过王爷，自己不知道哪个是哪个了，只好硬着头皮笑着上前说道：“赵将军，本王期盼多时，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 。。 想看书来
第三十四章 魏党的罪行春梅的哭诉
“各位王爷，最近可好？”许天明也不知道哪位王爷是哪位王爷，只是一扫而过，一句话问候了所有的人。
“五弟，我等已听赵将军将事情说明，也见到皇上的信玉，得知事态严重特随赵将军进京来。不知五弟现在可有想出良策？”其中一位身穿青衣的王爷起身说道。
没等许天明发话，王承恩接话道：“回简王爷话，现在宫中的情况是这样的。皇后娘娘宫中的春梅姑娘还在王府，宫门仍被魏忠贤守住文武百官均不得入。近日魏忠贤更是加派人手。”
许天这才知道这位稍年长的，是简怀王朱由学。于是也说道：“承恩，你去请春梅姑娘过来，就说各位王爷有请。”
“是”王承恩得令而去。
“大哥，现在宫中皇上发生了状况，魏忠贤一行才出如此下策。皇后娘娘的人没法出宫，进一步的情况我也无法得知。若不是皇后聪明先人一步*梅出宫，我们仍旧不会知道皇上病得如此严重。”许天明一边说一边看着诸位王爷的脸色，生怕自己又说错什么让诸位王爷怀疑自己。毕竟这信王原本是叫这些人叫王爷还是叫大哥，没有人讲过，许天明自然也是不知道。只是如今到了这时候，无论如何也是试一试了。
“看来，我们要进宫一趟才行。见到皇后大家一起想个办法。”一位穿紫色衫的王爷站起来说道。他看起来年纪比简怀王要小一些。许天明不禁感叹道：这大明朝的皇上和王爷个个都是英姿飒爽，气度不凡。眼前的这位紫衫王爷：面貌儒雅，身量颀长高人一等；气势出众。冷峻的面脸上镶着深眸，光是那双利眸就让人多留心几分。眼前这位不过是二十来岁人，兴许是因为是皇家人才有着这般惊人气势。而另外几位王爷个个如此。皇家人就是不一样。
“惠王所言极是。”简怀王道，“只是现在进宫不太可能。”
许天轻轻地笑了笑，原来他是怀惠王，看来这样的场面自己勉强还是有应付的。
“惠王此言也是我想说的，我们需要安心等待。等魏忠贤开了宫门，我们再想办法进宫去不迟。”许天明道。
“启禀各位王爷，春梅姑娘带到。”王承恩的声音打断了各位王爷们的讨论。
春梅一见厅内坐着各位王爷，连忙跪下请安道：“春梅给各位王爷请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简怀王带说道：“春梅姑娘请起，本王今天请春梅姑娘来是想听听宫中的一些情况。还望春梅姑娘一一告之。”王爷就是王爷，说话得体。
春梅慢慢起身，又向各位王安欠了欠身方才慢慢说道：“回各位王爷，春梅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婢。皇上龙体一直以来都欠安，宫中事务全部是由魏忠贤主事。一个月前皇上病情突然加重，全身有浮肿症状，太医也个个束手无策。皇后娘娘为保护皇上龙体，日夜守在皇上身边寸步不离，但凡每次进药，娘娘都要先尝过再给皇上服用。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皇上突然吐血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娘娘见事情严重，寻思魏忠贤知道后一定会封住消息，派奴婢连夜出宫找信王。果然，第二日魏忠贤就派许显纯候国兴等守住了宫门。娘娘说担心魏忠贤会趁皇上病重伺机篡位。书信一封给信王请各位王爷们来京商议。”
春梅说完，已是满头大汗。很怕自己会说错了什么得罪各位王爷。春梅在宫中见的人多了，但几位王爷同时在场并且盯着自己， 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想不紧张都不行了。
“倒是与赵将军所说无异。”惠王点了点头又朝各位王爷对视一番。
“请各位王爷一定要救救娘娘！”春娘突然表情大恸，猛地跪下不停地磕头。众人大惊，许天明猜想里面定是大有内情，连忙示意徐应元将春梅扶起。
许天明和缓地说道：“春梅姑娘何出此言？？”
春梅再次起身时已是满脸泪水，十分悲伤。听到许天明这么一说才慢慢说道：“回各位王爷话，其实……其实娘娘在宫中可谓一步三险。宫中已完全由魏忠贤和客人控制。娘娘身边的人，除了春梅和秋菊二位，其它全部被客氏换。或被杀，或被调。因我和秋菊是皇后娘娘进宫时带进来的，所以客氏并无借口将我二人调离。”
“这么说，皇后娘娘身边全是客氏的人？”许天明问道，心想这客氏果然十分器张。
第三十五章 魏党的罪行——春梅的哭诉（二）
春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王贵人、张裕妃、李成妃、范慧妃、武官人、赵选侍，死的死，废的废。客氏在宫中的行径令人发指，众妃嫔也敢怒不敢言。唯皇后娘娘丝毫不掩饰对客氏的不满。客氏视皇上为眼中盯肉中剌。如今皇上病重，春梅又不在皇后娘娘身边，只剩下秋菊一人照顾娘娘。客氏一定会发现，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众人心中大为震憾，只知客氏由皇上所宠在宫中可以自由出入，并且可以在宫内行车。这些连自己这些当今的王爷也不能做到；王爷进宫都必须要在宫门口停车再步行面圣。熟不知，这客氏淫威后宫，这些事情不用细问也可以想象宫中妃嫔是如何的状况了。想必是顺者生逆者亡。
只听见春梅又说道：“三年前，皇后娘娘怀孕，消息传出举朝欢欣。臣民皆说：我主有后矣”
“此一事，本王也有印象。确是在三年前，后来说是皇后不小心滑跌在地，皇子也没有了，真是可惜了。”身着淡青色袍衫的一位王爷说道。许天*想这位应该就是湘怀王和齐思王其中的一位了。
果然，只听见惠王说道：“湘王一说，本也倒也想起了。后来又传是皇后娘娘不小心滑倒在地，以致龙胎不保。”
“那些都是客氏和魏忠贤为了掩饰其罪行而告之天下人的谎言而已！”春梅恨恨地说道。春梅的脸上除了开始的悲伤，又加了一层愤怒和恨意。“当年王贵人因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客氏和魏忠贤朋比为奸的话，被魏忠贤的人听到，便被魏忠贤派人扔到河里活活淹死了，后来只说是暴病身亡。还有张裕妃，也是因为看不惯客魏二人的行为，被客魏二人得知后，矫旨将裕妃娘娘幽禁起来，将怀有身孕的裕妃娘娘活活饿死。范慧妃有孕时，客氏为绝皇嗣使之流产，慧妃因此而失宠也被客氏找到机会将慧妃娘娘幽禁。李成妃同情范妃娘娘偷偷在皇上面前替慧妃娘娘求情，结果也被客氏知道后幽禁起来。客氏本想如裕妃那样将成妃饿死，成妃先有想到，藏匿了一些食物才逃了一死。被贬为宫人。还有如裕妃成妃的其它妃嫔不计其数。或被杀或被贬。皇后娘娘虽身为后宫之首，也没有例外而遭毒手。”
这最后一句说出，各位王爷竟不约而同站了起来。继而又慢慢坐下继续听春梅讲下去。
“三年前，皇后娘娘怀孕。魏忠贤借自己掌司礼监之便，将皇后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一个。不到一月皇后娘娘身边除了我和秋菊已没有熟面孔。娘娘是个聪明的人，见到此情形便明白七八分。娘娘去皇上那里说，皇上根本不信，还说：‘客妈妈仁慈且和蔼，魏忠贤也是忠贞为国的。哪里会来害皇后呢。再者皇后之身是社稷所依；纵使有包天之胆也不敢来打皇后的主意。’皇上这样一说，皇后娘娘虽有话也不便说了。想着或许他们对皇后不敢如其它妃嫔一般轻举妄动。谁知皇后娘娘还是想错了。一日晚间，娘娘派我和春梅去御膳房取炖汤。突觉得腰间有隐隐作痛，便命旁边侍候的宫女锤锤腰。那宫女在皇后身上又掐又捏，还不时朝皇后娘娘下腹部猛捶，娘娘喝令停手后觉得更痛了，便上床休息了。第二天腹痛难忍排出一成形男胎。后来皇上来查时，那宫女早已不知所踪。从那以后，娘娘再无法生育，其它的妃嫔们有孕的也都难逃客氏的*。”
“岂有此理！”怀湘王听完后，一记重拳打在桌上。
“这客氏不过是皇上的乳母，如何竟能如此作威作福！！”惠王也摇了摇头说道。
“我大明朝就坏在这些人手上了。”久未说话的另外一位王爷也开口说话了——这位便是剩下的齐思王了。齐思王排行第二，比简怀要年轻但是比怀惠王年长。透着如简怀王的稳重，并没有如怀湘王那般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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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同一条船上的人
“春梅求各位王爷救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孤身一人在宫中，皇上已无法像以前般维护娘娘，客氏一定不会放过娘娘的。”春梅再一次不停地磕头。
许天明看了看王承恩，王承恩点了点头向春梅姑娘走去。
“春梅姑娘不用担心，王爷们既然已来了必定能想出一个好的办法。”王承恩上前将春梅扶起，安慰道。
王承恩这一言，倒让许天明和几位王爷有些难为情了。大家现在都没有个底要如何做，宫门没开，开了后也得从长计议才行。
“五弟，你看这……？”简怀王有点不好说，将这担子轻轻一推就推到许天明这里来了。许天明自是心知肚明：像现在这种时候，谁一不小心说错点什么，明天人头在哪儿就很难说。既便是王爷也不是什么都能说的，甚至可以说王爷不能说的话更多过普通臣子，万一这说错点什么就会和谋反篡位扯上。简怀王是最年长的王爷，这一点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关键时候就肩膀一歪，将担子到了信王身上了。日后要真的认真起来，简怀王自己也有个说法。
想到这里，许天明顿了顿。嘴角显出一丝笑意，道：“不知各位王爷心中可有对策？说实话，正是因为心里极乱想不出一个好计划才请各位王爷前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王弟自知愚钝还请各位王兄指教一二。”
此言一出，王爷们你看我我看你，各自心思不一。
简怀王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信王三言两语又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丢回来了。
许天明算是看出来了，这王爷们各有各的想法。表面看他们都担心大明王朝才从封地进京。实际上有的人是真心护着大明朝而来，有的却不是。可能也只是为了探个虚实，看时局变化好进行自己下一步的安排。虽然大明朝现已在风雨中左右摆动，眼看要倒。但王爷们在封地却过得十分惬意——只要天下还是朱家的天下，王爷们就不用担心明天会怎么样。这才是王爷此次来京的主要原因了——如果天下姓魏，那么王爷的身份就不复存在了！但魏忠贤气焰逼人，像简怀王这种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明哲保身。大明江山要有人来保，但不是自己。眼前正好有一个挡在前面的信王，有信王在前面，这样既能保大明江山，自己又不用露面。前有对策后有退路，何乐而不为呢。
“五弟久在京城，对宫中情况怕是比我们更清楚。”齐思王也附和道。湘怀王也不失时机地点了点头，这二人不可能听不出简怀王的意思——有信王挡在前面，自然好过自己出头。
许天明见此情景，知道几位王爷大概是不想揽这件事了，于是似笑非笑地说道：“齐思王此言不差，然而，宫中的消息却极少传到信王府。倒是信王府的消息一分不差地能传到宫中去。”
许天明这话一说出，刚刚说话的简怀王、齐思王以及湘怀王脸色大变，个个面色有些发白。许天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们想信王一个人担个这担子，可信王府的一举一动早已在魏忠贤眼里了。王爷们今天出现在信王府，魏忠贤一定也已经知道了。王爷私自进京这事，可大可小。魏忠贤要讲出来，就是杀头的大罪，魏忠贤不讲各位自然就相安无事。现在大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没有理由只推信王一个人去刀口，各位早就坐在浪尖上了，不动也得动。
“各位王爷，此处人多眼杂，我看是不是内堂再议……”许天明提议到。大家明知这句话已无意义，但还是都点了点头随许天明进内堂去了。
第三十七章 宫门解封
几个人进了内堂坐定后，许天明吩咐下人上茶，五人一边喝茶一边商议。
许天明看到几位王爷的脸色，猜想自己刚刚那句话已经起到了作用，心里变成轻松起来。端起茶杯左手拿杯右手拿盖，轻轻地在杯边上滑了滑，这才慢慢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道：“相信诸位都知道，现在宫门已封。宫里人出不来，宫外人也进不去。不过照我看魏忠贤不久就会重新开宫门。现在商议也不算早，也许我们可以好好想想怎么进宫去见皇后娘娘。”
“五弟说得没错，如果有皇后娘娘帮忙我想事情会顺利很多。”惠王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宫门很快就会重新开放，到时候我们得想办法进到宫中去。”刚刚简怀王和齐思王与许天明的心理战惠王是看在眼里，冷竣的脸上并无明显表情让人有些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许天*里暗暗称道：这惠王爷不简单。从头到尾都不露声色，这几位王爷里面，就这惠王爷自己觉有些佩服。其它的人都急于将责任外推，而惠王爷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旁观着。
“我看，等宫门消禁后春梅姑娘回到宫中找皇后娘娘问明情况，届时我们再做打算不迟，诸位看如何？”简怀王此时说话已全无刚开始那种沉稳和机智了，一边说话还一边有些颤。
“大哥所言极是呀。五弟，此事还是等宫门开了我们再行商议为佳。”这边齐思王同湘怀王有深有同感的样子，不停地点头称是。
许天*底暗暗发笑：我当大明朝的王爷个个气度不凡，定也是力挽狂澜之人。想不到今日一见，除了惠王之外，其它的人都是关键时候怕死而选明哲保身的人。我一个‘外人’还死命的想着保住你们大明江山，你们这些姓朱的王爷倒不当是自己事。要不是自己现在身份是信王，我早就撒手不理了，管你天下姓猪还是姓牛呢。
于是，许天明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改日再议吧。各位王爷一路劳累，待我命周主管安排诸位在信王府住下，待皇宫门禁取消后再从长计议。”
“如此甚好！”简怀王等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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