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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全文)-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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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子上待的第八日,传来皇帝御驾亲征的消息。
而我,一下子,怔住了。
不知为何,眼泪终是止不住地流下来。
还不清楚么?
既是如此,那便说明,晴禾死了。
不是么?
战事未停,夏侯子衿这么快亲征。
抬手,拭去腮边的泪水,深深地吸了口气,也还有,一个好消息。只因他说,要处理好皇都的事情,才会放心出征的。那么,叛徒已经被抓住了。
他亲征,皇都还有太后坐镇,这一点,我并不担心。
下床的时候,见李文宇在门口看着我。我浅笑着拔下发鬓的簪子,对着自己的颈项,开口道:“李大人若是执意拦着,我就死在这里。”
他的眸中一惊,慌忙开口:“小姐不要”
我笑:“李大人既然是奉旨保护我的安全,那么,去哪里,都是保护。否则,你也无法向他交待。”
听闻我如此说,他空捶的手微微一震,半晌,才终于开口:“此处不过是个小镇,消息来源闭塞,现在虽然只是我们离开的第八日,可,实则公子怕是,早就出发了。即便我们现在追赶,亦是,赶不上了。”
这些,我都知道。
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乖乖地听话离开这里。
收起了簪子,朝外头走去,一面道:“那么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前线。”
行至外头,又道:“再去买一匹马。”
他忠于夏侯子衿,所以断然不会与我同乘一骑。两个人一匹马,也确实太慢了。
没有再耽搁时间,马牵来的时候,我们便离开了这个镇子。李文宇担忧地问:“小姐的身子可吃得消?”
我点头,其实,我的病早就好了。
一路上,都不敢再耽搁。
听闻,前线的战事愈发地激烈了。而最让我庆幸的一点便是,南诏那边君彦发兵。姚行年也没有撤回,那么看来,是僵持着。也许如我想的一样,南诏,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沿途偶尔听闻路人谈论着,却丝毫未曾听说皇上要送人给韩王的事情。看来此事,还真是镜花水月,还未起,便成了一场空了。
待我们临近边界处的时候,已是八月中旬。
天气的愈发地炎热,马儿翻:喘着粗气,我们不得不停下来歇息。我知道,再跑,我们能支持得住,马儿怕是会累死。
下了马,原地休息一阵,便听李文宇道:“小姐,再往前,不能走大道了,我们要翻过前面的邬山,方可抵达前线。”
我点头听着,此处已是两国交界,若是策马狂奔进去,另一边恰巧已是北齐的山峦,恐他们有伏兵在那里候着。
休息了会儿,便弃马往前。
他折了树枝让我拉着,二人终上邬山。
隔着树叶望向远处,同样是山峰,而那里,已经是北齐的国土。两山之间,有一条大道,却也是北齐之人开辟。
二人走了一段时间,隐约地,听见有马蹄声传来,接着,还有铠甲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我吃了一惊,朝李文宇看了一眼,他显然也听到了。手指置于唇边,要我噤声。又朝我做了个动作,我会意,慢慢地俯下身去。
声音是北齐那边传来的,听着,应该是大军。
我吓了一跳,那是……援军么?
二人悄然往前,邬山很高很高,到这里,突然呈现一处悬崖。那在北齐境内的大道,很像是人工开凿。不过,邬山悬崖壁上已经是树木常青,看来即便是人工开凿,也是年代久远了。
目光往下看去,那为首之人突然回眸,阳光下,水光银色的面具闪闪地发着光。
心头一颤,韩王
这时,听得一人飞快地跑来,高喊着:“报——”
那士兵跑至韩王面前,却见韩王回头,那士兵像是得了令,继而又往后跑去目光尾随而去,我瞧见,队伍后面,稳稳当当的,停着一辆马车。
薄薄的纱帘微微抖动着,那士兵将手中的信函递过去,大声道:“军师,前
第011章 再见
拼命地捂住嘴,那声“先生”仿佛就要在唇边,呼之欲出了。
目光,再是离不开底下的马车。
那种隔着纱帐的感觉,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从我的灵魂深处,瞬间,浮现。
记忆中男子消瘦的影,仿佛在此刻,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信笺被拿进了马车中,隔了会儿,才传出他的声音。他的声音不大,远没有方才那士兵叫得响,我只能看着那士兵的神色,才能知道他说了话。
只隔一会儿,那士兵起了身,回身行至韩王身侧,与他说了几句,才又回身朝前跑去。一个士兵牵了马过来,他翻身上马,便绝尘而去。
而后,这浩浩荡荡的大军,也终于再次启程。
直到,马车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远,我的心依旧无法平静下来。目光,仍然呆呆地俯瞰着那在整个大军中,尤为突兀的一点。
没有听他说话的声音,没有瞧见那朦胧的身影。
可,我却可以肯定了,他便是我的先生,他便是苏暮寒
一手,握紧了身侧的杂草,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他会成了北齐大军的军师?
我进宫之后,他突然失踪,是来了北齐么?咬着唇,因为要准备战事了,所以才没有时间再派人送我的药水,是么?
不知为何,这样想着,眼眶瞬间一阵温热。
手,缓缓移至胸口,那样,疯狂挑动着的,是一种震惊,还是一种不合,我已然分不清楚。
猛然,又想起临出宫的前一晚,芳涵说,她对我是真心的,只是,我们,各为其主。
可她,却又要说,她,不是苏暮寒的人。
摇摇头,这一些,此刻却是我再也无法想得明白的。
我想,若不是隔了这么高的悬崖峭壁,方才的我,是否有这个勇气,能够奔至他的车前,问一句,为何。
他既是北齐的军事,那么与天朝,便是敌人。
先生……
赫然闭了眼睛,两行清泪自脸颊慢慢的流淌下来。
“小姐……”李文宇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我。
我猛地回神,忙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朝他道: “没事,我们快走吧。”
他还想问什么,听闻我这么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只点了头。起了身,又将手中的树枝递过来,给我道:“小姐抓紧了,再往前,山路还会更加不好走。 ”
我点了头,好走不好走,我都上来了。还能有退路么?就算有,我也绝不回头。
前面,他等着我。还有
目光不自觉地,看向那北齐大军离去的方向。
深深地吸了口气,跟上李文宇的脚步,一直朝前走去。
邬山上的树木茂密,灌木荆棘也是尤其的多,尽管,走在前面的李文宇已经用剑砍掉了许多,却依然还是有长长的刺,会在不经意间,划破衣衫,径直划破皮肤。
很细小的伤口,一起疼起来,还是会忍不住咬牙。
下山的时候,我手臂上的衣服已经破损得厉害了,连着下面的裙摆,也破了好几处。而我的面纱,也是在邬山的时候,便被风吹走,再也找不回来。不过,也罢了,这里,还能有谁看着我呢?李文宇身上的衣服破得更是厉害,他回头看我,低了头道:“小姐请忍着,这里怕是找不到一户人家。”
朝他看一眼,我只道:“走吧。”
别说这里荒郊野外的,纵然之前有住户在这里,如今开战了,都逃难去了。
我让他将长剑用找到的布包裹起来,免得这个时候碰上士兵,不管是哪国的,我们在别人眼里,都还只是百姓才好。
又赶了一段路,二人停下吃了点干粮和水,又往前赶路。
虽然是到了边界,却离战场还很远。
我不敢多耽搁,可靠步行却着实再快不了。待我们真正接近前线的时候已近九月。
此时的天气,已经渐凉。
我与李文宇,只在沿途因为逃难而空着的屋子里,找到他们没来得及拿走的衣物,将就着换上。这个时候,衣物便不过是御寒之物。
我们站在山头,远远地望下去。
李文宇在我的身边,低声说着:“小姐,这一片便是我朝与北齐交界线最长的地方,也因为交界线的绵长,又是群山之中难得的平坦之地。此地,若是从上空看,两边是群山,中间长长的平地,貌似葫芦。故而此交界之地,被称为长葫。那里。”他的手指过去,“此刻小姐望过去是瞧不见的,那山头后面,便驻扎着北齐的大军。”
他的话,说得我心头一颤。回眸问:“那我朝的大军呢?”
他的目光看向另一处,伸手指道:“那里。”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瞧去,虽然说的群山之中的一块平地,此刻,却依旧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不过,我却隐隐地,激动起来,只因我知道,他就在我的前方不远处。
深吸了口气,开口道:“我们过去。”
他点了头,又将手中的树枝递过来,我拉住了,才随他沿途下山。
不得不说,这一片的山的确很多,我从小到大,都不曾见过这么多的山。皇都,一片平坦,除了上林苑处有几座山,却又都不高。
前几日走过的邬山,在我看来,已经是参天之遥了。
想起那悬崖,不免又要想起在那里,有了一面之缘的,苏暮寒与韩王。
咬着唇,我不该再去想这个。
各为其主,如今的我,愈发地觉得芳涵的这句话,说得真好。
继而,又想起韩王。那时候我只觉得,这个男子的身上,尝不出硝烟的味道。而如今,终是要交战了。我不曾想象,战场上的他,那传说中骁勇善战的韩王,又究竟会是怎样的令人惊讶。
二人走下这个山头,往前,便见一条河流。
李文宇说,这里便是隅水。
大军不会往这里过,不过此刻,我们若是要绕路,势必会花去更多的时间。
回头瞧了一眼,发现不远处一座简易的木桥。看样子,是居住在这里的村民搭的。
过了隅水,我仿佛已经可以嗅到兵甲的气息了。
再往前的时候,听得树丛里“哗”的几个声响,我尚未反应过来,便有士兵举着兵器冲出来,长矛直直地对着我们,大声道:“什么人?”
我吓了一跳,定晴瞧去,才终是松了口气,那装束,是天朝的士兵没错。
李文宇怔了下,随即道:“大胆,檀妃娘娘在此,还不快放下兵器”
那几个士兵仿佛听到了极大的笑话,其中一个拧眉道:“你当我们是傻子还是什么?檀妃娘娘早就疫了,如何会跑到这里来?”
我才想起,是啊,檀妃死了的消息,在天朝已经是众所周知了。他们又不认得我,如今在这里说我的檀妃,确实不会有人相信。
“你们……”
李文宇还想说什么,我却打断了他:“李大人……”
见我轻轻摇头,他终于也不再说什么。现在局势紧张,我们若是被当成刺客,那么会被无声无息地处决。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这时,听另一个士兵笑着看我道:“我看你是知道皇上亲征,想来诱惑皇上的吧?啧啧,不过说实话,檀妃娘娘我等虽然不曾有幸见过,想来也还没有你漂亮。瞧瞧这脸蛋儿……”
他的话音才落,便听得周围一片笑声。
我咬着唇,他们居然以为我是来……
“住口”一个男子过来,骂道,“混账,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个闲情说笑?”
他一声喝,方才还得意的士兵立马变得鸦雀无声。
那男子朝我们看来,开口道:“走走否则,修怪我们不客气”
为首之人都这般说了,士兵们手中的长矛齐刷刷地指向我们。李文宇本能地护在我的身前,低语着:“小姐小心。”
我不觉退了半步,要硬碰,自然是不行的。李文宇功夫再好,还得护着我。
况且,这里离开正营应该还很远,即便发生冲突,消息也传不过去。
我低声道:“你身上,可有令牌之类的东西?”
他却摇头:“皇上说,那些东西带着,一旦被人发现就不得了了,所以,没有。”
我黯然,也是,他若是带着,如何会到了此刻还不拿出来?此刻再看我们的打扮,哪里还有半点瞧得出身份的影子?
而我,想来是知道夏侯子衿这样做的原因。他是在,阻止我上前线。没有今牌,这里没有人敢放行。可是,我得想一个法子。
那些长矛离得我们更近了,李文宇张开双臂护着我,也终是不得不退下来。
“还不走”一人大喝一声,长矛直直地戳过来。
我吃了一惊,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惊呼一声,侧身倒下去。
“小姐”李文宇本能地伸手来拉我,那举着长矛的士兵似乎也是吓了一跳,手中的长矛猛地刺过来。李文宇轻易地抬腿一脚踢开,那士兵没想到他会反抗,一下子被掀翻在地。
另一人叫道:“他会功夫一个逃难的居然会功夫”他尖叫着,一面将手中的长矛朝我们刺来。
我呆住了,我们的衣服让他以为我们是逃难的。的确,逃难的人会功夫,那能说明什么?
这里是军事要地,是前线。
他们定要以为是北齐混入的奸细了
那为首之人厉声道:“抓住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走”
他的话音刚落,更多的长矛朝我们刺来。
“小姐”李文宇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只见他的手一震,飞快地抖落襄在剑鞘外的黑布,长剑出鞘,
“当”的一声,央住了刺过来的长矛。
那些士兵的眸中换上一片肃杀,仿佛此刻与他们对敌的,便是北齐的敌军。
收到消息的更多的士兵涌了出来,李文宇一面与他们交手,一面喊道:“我乃御前侍卫李文宇,我们要见皇上”
没有人理会。
我不知道是因为混乱的场面,致使他的声音听不到,还是谁都没有相信他的话。
不过,要是我,也不会相信。
方才说我是檀妃,现在他自称御前侍卫,一切,都太离谱了。
场面愈发地混乱,他带着我,又要对敌这么多人,渐渐地,便有些寡不敌众了。
我一咬牙,猛地拉住了他,他显然大吃一惊,身子一个踉跄,便有无数的长矛之上我们的眉心。他欲开口,我却道:“是,我们是北齐派来的卧底。本打算迷惑了你们皇上的。此刻看来是不可能了。”
“娘娘……”李文宇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不说话,直直地看着那为首之人。
此处没有伤亡,而他又听得我如此说,那么便会留下我们的性命。届时,会有人,来审问。我只能,寄希望于那来人的身上,只希望,可以是我们认识的人。
这里的士兵想必是先让的人,所以才不会认识我们。但,若是要审北齐派来的奸细,那么势必会有皇都的人出面。胃叹一声,祈祷吧。
那为首之人思忖了片刻,才下令道:“绑起来,先带回去”
“是。”士兵应了声,有几人过来,用力压住我们。
绑了,才将我们押送去营地。
沿着小路进去,果然不出所料,还很远很远。
沿途,只是一片的翠色,抬眸,根本瞧不见前方的情形。小路蜿蜒深入,士兵压着我的力道却不见减轻,偶尔动一动,便会有人喝道:“老实点”
李文宇欲开口,我却拧眉,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
只要我们此刻安静着,便不会惹来杀身之祸。既然是北齐的人,那么他们还是想要从我们的口中问出些许东西的。即便是真的问吧出,到时候再杀,亦是不晚。
但,倘若我们作出想要逃跑的事情,那么,这一次,他们定不会手下留情。
这一点,我很清楚。
战场的人,时时刻刻都得紧绷着神情,一动,便犹如惊弓之乌。
而这跟弦,我不能去碰触。
也不知道究竞走了多久,才终于瞧见前面的山坳里传来一片亮光,再往前,便是豁然开朗。嘴角不自觉地牵起,终于,到了。
一眼望去,根本数不清究竟有多少营帐。
我找了一遍,也不曾瞧见那顶明黄色的帐子,欲往前,却被狠狠地拉住了身子。回头,见那士兵并不看我,走上前,便有人举了长枪拦住我们道:“什么事? ”
压着我们的人道:“在前面抓到两个北齐的好细,我们老大说先押回来。”
一听“北齐”二字,那两个士兵的眸中明显升起一股恨意。咬着牙回头道:“你,过来,带他们去后头”
我们被带到了最后面的一个营,限中,士兵粗鲁地将我们推进去,又跟进来,按住我们,连双脚都绑了起来,才起身出去。我听得他们在外头道:“守好了,若是有什么差错,你们可担待不起”
而后,才听得他脚步声离去的声音。
李文宇朝我看来,放要开口,目光落在我身后,突然拧眉。我吃了一惊,回头的时候,瞧见营帐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个人。一样用绳子绑住,不同的是,那些人,个个都被用过刑,看着,有些惨不忍睹。
我才闻出,营帐里,一阵阵难闻的恶臭。想来,便是伤口化脓的味道,忍不住。想吐。
还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他们的口中传出。
这时,不知是谁用脚踩住了我的衣角,我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啊——”
李文宇的脸色一变,却碍于他也被五花大绑了丢在我另一侧,此刻即便着急却也是过不来。他怒道:“放开她”
心疯狂地乱跳着,我侧脸,见那男子吃力地睁眼看着我,半响,才道:“姑娘,可要挺……挺住了。我们虽然命贱,但,但我决不背叛国家”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忽然是用上了咬牙切齿的语气。
我惊呆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又看向其他人,是么?他们,都宁死,不愿吐露半点儿军情么?
我和李文宇被丢进来,所以,他以为,我们也是北齐的人。
又一人道:“他们的暴君残忍杀害我们郡……郡主,那是侮辱我们北齐。我们可以战死,却决不,苟活”
斜睨了李文宇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我缄默了,瑶妃的死,本就和夏侯子衿没有关系。但,究竟是不是北齐做的,我也没有证据。即便是,也不会让作战的人知道,否则,怕是谁都没有这个心,愿意出来打这一场仗了。
郡主惨死,只会让北齐的士气高涨。
我咬着唇,不再说话。
方才与我说话的二人,不知何时,已经昏迷过去。
看看他们身上的伤,估计是活不了了。
屋子里,恶臭中夹杂着血腥味。
我咬牙挺着,真怕自己一个坚持不住,便倒下去了。
一直到晚上,还不见有任何人来提审我们。我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
没有任何人进来,没有水和食物。
想来,这便是给我们的第一个下马威吧?等我们饿得头昏眼花的时候,再与我们讲条件?
呵,在这里,没有什么手段是不能用上的。
打仗,只需要,胜仗。
不是么?
我曾记得那时候,在宫里,夏侯子衿说过的,他从来不看手段,他只看结果。
回眸,目光落在那些人身上,如果我天朝的人落在北齐之人的手中,下场,也会这般。这一点,毫无疑问。
大口喘着气,战场,便带是这般残忍血腥,如今我进来了,便不得想着那些仁慈的计策。
夜幕降临,隐约似乎听见有整块地面上,都有略微震动的声响。大约持续了半柱香的样子,才又慢慢平复了下去。与李文宇对视一眼,我知道,是大军回营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听见有人过来,而后一人开口道:“哎,兄弟,该换班了。”
这边有人笑道:“就等着换了去吃饭呢”
说着,交接过后,换了二人站在外头。
我叹息一声,看来今日,真得饿着了。
隔了会儿,听外头二人开始说话:
“可有人知道那北齐的军师究竞是何方神圣?”
“谁知道,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北齐出战靠军师的。”顿了下,又接着道, “不过说实话,那军师真是厉害。他在的两场仗,我们没捞到一点儿好处”
另一人哼一声道:“不过好在我们圣上布局厉害,这回要不是他们军师回来,那六万大军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这回……
猛地想起那日在邬山悬崖下见到苏暮寒的那一次,那么,真的是北齐的援军?而我,只是觉得奇怪了,照例说,他是军师,韩王是主将,他们两个,却同时出现在一处。而是将战事交给了另外的其他人么?
外头的声音又传进来:“今日听说了吗?我们的大军过了长葫界了”
猛地吃了一惊,是么?越界了?
想起那日,金銮殿上,夏侯子衿沉了声音说,北齐进犯天朝一事,他定当铭记于心。他还说,他要是,不止是平息这场战争。
那时候,我便隐约闻出了他话里的野心。如今看来,他是真的要趁机,攻入北齐了。
“呸。无耻。”
我的身后,不知谁无力地骂了一声。
回头的时候,听另一人道:“看来,是那暴君想挑起这场战争”
听得外头的脚步声想起,随即,营帐的门被人掀开,外有火把的光一下子照进来。方才在外头守着的二人冲进来,凶神恶煞地问:“方才谁说的话?”
我怔住,听那人冷笑一声道:“是老子说的,如何?”
那士兵怒道: “老子?你算哪门子的老子?今天老子就把你打成孙子”
另一个士兵也帮着对那人拳打脚踢,地上之人一动,那士兵一脚踩在那人的脚上,一个不稳,便推后,脚后跟提到了我的腿。
“嗯。”我闷哼一声。
引来那人的目光,只见他的眸子一紧,随即拉着一旁的士兵道:“喂,怎么有女人?”
他们是才来换班的,自然是不知道我们下午被押进来的事情。
“不知道啊,哟,还听标致的。啧啧,洗洗干净,说不定,还……”
“喂。”另一个打断他的话,沉声道,“这是北齐的人,不要乱来。”
咬着唇,心里乱起来,我也怕他们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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