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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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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越快越好!”
安掌房张了张嘴,想问个清楚,却看见柳夫人脸上透出的兴奋,最终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柳夫人笑着说:“你把这件事办妥后,我会还你自由身。拿着这笔钱,买块儿地也好,做个小买卖也好,都随你。”
安掌房谢了恩出来,怀里揣着那两张银票,却越想越不是滋味儿,不知道柳夫人的心里到底在考虑什么。
*****
京城地区连续四个月未下一滴雨,建武帝亲自登上雩坛祈求甘霖,却仍没有效果,国师说需要童男女各千人以献龙王。建武帝竟然依言颁旨下去,各地郡县纷纷进献,多从流民或是获罪没籍的犯人家眷中挑出,短短十日,竟然已经送交上来了近一千五百童子。
这件大事已经超过了契丹公主下嫁事件,隐隐成为了官僚们日常议论最多的话题:偷偷骂当今圣上昏庸无道的有,说巫觋当道误国深重的有,大赞皇帝英明神武国之将兴的也有……
夏夜的风轻轻的,暮色沉沉的。
最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几个火点在隐秘处跳动几下便噼噼啪啪地燃了起来。柳府的建筑都是木头的,天干物燥,见点火星便着!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连带着建筑周围的那些花草树木都燃烧起来,化成一片火海。。
“走水了--”当值的护卫最先喊起来,更夫更是将更鼓敲得震天响。
一时间呼喊声、火声、泼水声、马嘶声、狗吠声、木桶撞在一起的声音,响成一片。
柳如玉和柳如冰睡得正香,听到救火的声音都爬起来。
从窗口就能看见那冲天的火光,浓烟滚滚,映红了半边天空。那墙壁好像在抖动,红光流泻,火舌舒卷着,舔着门和窗,金色的火带缠绕着廊柱,不停吞吐着黑烟。
正在两人错愕间,聂小茜一骨碌爬起来,叫了一声:“着火了!快给孩子们穿衣服,到外面去。”
聂小茜大声地指挥着。
丁香、木香毕竟年纪小,见了这场面便只会干着急。
最先失火的,是新园中的正房碧云阁,里面住的正是公主!
柳如玉姐妹住的清雅阁,原本离碧云阁就近,如果火势控制不住,势必要蔓延过来,因此必须马上离开逃到安全的开阔地带,最好是近水的区域。
丁香、木香分别抱着两位小姐气喘吁吁地跑到湖边。那里已经聚集了一群人了。
“救火!”
“赶快救火!”
众人呼喊着!奔跑着!
男人们跳进湖里,把自己浸湿了,然后拿着装了水的木桶、盆、湿树枝、斧头、铲子冲进火里。
女人们也不落后,纷纷加入到汲水的队伍中,锅、碗、瓢、勺,凡是能盛水的容器几乎都用上了。
柳夫人站在碧云阁前指挥着救火行动,美丽的眼睛被火光映得更加明亮耀眼。
几个年长些的兄弟也参与到灭火的队伍中。却被柳夫人派人拉了出来,教他们站在一旁指挥就好。
“糟了!公主和她的两个婢女都还没有出来呢!”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当真没出来?迅速确认一下!”柳夫人吼道。
“没有!”
得到的回应是这样令人沮丧。
“一群窝囊废!想害死柳家所有人吗?!”柳夫人嘴里骂着,接过一只水桶往自己身上一泼,披上一床浸湿的棉被,便冲进熊熊大火中。
第040节 哀莫大于心死
柳子让当夜刚好被一位同僚留在家中喝酒、畅谈时政。正是酒酣浓时,却看到自己家中方向起火,顿时醒了半分,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才知道是公主居住的碧云阁着火了!公主在火中一直没有出来,而柳夫人自己又冲进火里救人去了!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要逞强!柳子让一时爱恨交织,只恨不能化为一场瓢泼大雨将这大火浇个清透!
他忙许了许多好处,征了几个壮年的男子冲进去,务必要将公主和夫人都救出来。
碧云阁的房梁开始塌了,红瓦大片大片地落下去,几根梁柱上窜起黑烟来,直冲天空。里面噼噼啪啪地乱响,红的、金的、蓝的火舌吞吐着、翻卷着,威胁着想要靠近的人们。
几位兄长早已经哭成泪人儿,被丫鬟嬷嬷们强扭着带到远离碧云阁的地方。
柳如玉拉着柳如冰的手,站在柳子让身后,看着火势越来越凶猛,心中焦躁不已,忙扣紧了柳如冰的手,却发现她双手冰冷,手心尽是冷汗。再转脸一看,她面色苍白,嘴唇不停地颤抖,映着火光的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别慌,别着急!”柳如玉悄声对如冰劝慰着,同时也是给自己打气。
柳子让已经选了第二批人进去,眼看着一根烧红的房梁从上面砸下来便要砸中其中一人的脑袋,如冰瞪大了眼睛大喊一声:“娘!快跑。”便登时昏倒在地。而那房梁几乎擦着那人的身体砸到地上,火星四溅。
木香见如冰晕倒,连忙抱她在怀里,去找张嬷嬷。
柳如玉却愣在原地:她刚才说话了,说的不是那简单的两个音“啊”、“娘”,而是“快跑!”。那就是说,如冰很可能会说话了……以后不用每天传字条了!
正在她愣神的功夫,自己却被聂小茜一手牵了,拉着往更宽阔的地带走:“果然,还是不应该让你们小孩子看这么刺激的场面!夫人进去救人生死未卜,如冰小姐昏倒了还没醒,可不能再晕第二个了。”
大家心如火焚的时候,却看见两个家丁分别扶着柳夫人和公主从火里冲了出来,他们浑身漆黑,衣服被烧成一绺一绺的,身上、脸上还燎了不少血泡,尤其是耳朵又红又肿。
柳夫人长袍的下摆已经被火烧了一半,多亏有棉被掩着,身上看似没有什么灼伤的痕迹,只有如云的头发披散下来,发尾焦黄,看似被烧短了一截。
公主看来虽没有什么伤,却一直昏迷着,不醒人事。
柳子让上前一步抱住公主,拼命在旁边呼唤她,全然没有注意到用手抚着脸、在一旁冷笑不已的柳夫人。
只见新人笑,
哪闻旧人哭?
柳夫人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地死了。
*****
大火烧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火势才渐渐息灭。
“老爷!京令尹宋大人带了一队衙役亲自来访。”小厮禀报着。
“请至舒云阁!”柳子让红肿着双眼,看了看仍然昏迷的公主,叹口气,跟着小厮出去了。
舒云阁中,宋兆麟坐在太师椅上好整以暇地捧着香茶,轻啜一口,觉得太烫,便直接吐在地上:“呸,茶这么烫!怎么让人喝!”
柳子让正好进来,听到这话也不好发作,瞥了一眼立成两列的衙役,拱手道:“宋大人,一大早就兴师动众地来我府上探望,您真是辛苦了。”
“柳大人,咱们都是明白人,也不用绕弯子了。今天我来,是为了皇上特意交代的案子。”宋兆麟放下茶杯,站起来,“皇上对于昨晚发生的火灾甚为恼怒,可以说是极为心寒。特派我来捉拿凶犯。”
“凶犯?宋大人办案果然迅速,已经查出凶犯是谁了?”柳子让颇有兴味看着他,“您带这么多人到我府上,是想告诉我说这凶犯就在我家里吧?”
“柳大人果然聪明。此事根本不需多查!能在防卫森严的柳府烧伤公主的人能有几个?!敢烧伤公主的又能有几个?!你家柳夫人是出了名的妒妇,连金銮殿都敢闯,此案必是她为无疑!今日我便是奉皇命来拿她归案的。你且不要拦我,否则连你都逃脱不了嫌疑!”宋兆麟得意洋洋地说完,便令他手下的衙役去后院捕人。
“笑话!只凭你一面之辞就想定我夫人的罪。依我看,宋大人,你不会是别有图谋吧?”柳子让上前一步,逼视着宋兆麟。
“柳大人!你何以血口喷人!我与你家夫人无冤无仇,又怎会加害于她?!”宋兆麟干笑着回应道。
柳子让嘴角一撇,微笑着:“既然如此,为何不等查清楚了再抓人呢?难道你想大刑逼供?!我相信此事不是我夫人所为,她昨晚甚至亲涉火场救出了公主!”
宋兆麟拍拍柳子让的肩膀,颇有同情意味儿地戏谑道:“柳大人,这恐怕是你夫人逢场作戏的伎俩。看来你也是受骗不浅哪。”说着,便挥手示意让那队衙役去后院。
“慢着!”柳子让拦住人,“我柳子让好歹也是朝中二品大员,你们如此行事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自教人请了夫人来。你们大可以……”
正在这时……
“启禀老爷!两位小姐找不见了!请老爷再多派人手在府里找一找吧!”丁香、木香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哭道。
柳子让一惊:“什么时候不见的?”
宋兆麟笑说:“柳大人府上的事可真不少啊!”
话音刚落,就看瑞香也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老爷,启禀老爷!夫……夫人她不见了,只留……留下一封信!”
柳子让一把抢过信,封面写了“柳子让亲启”几个大字,拆开一看,里面却只有一句:“玉儿、冰儿我已带走,照顾好儿子,勿念!海青儿。”
宋兆麟站在柳子让身边,只瞟了一眼,便把那信看个清楚:“柳大人,你如今可看清楚了!你家夫人现在畏罪潜逃了!本官定会奉旨捉拿她归案。柳大人,希望你到时不要阻拦。另外,”他一把将柳子让手中的信抢过来,塞进袖笼里,哈哈一笑道,“柳大人,这信可算作书证,本官先收下了。”
说罢,他一转身,冲着那班衙役高喝一声:“来人那!将这柳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给我仔仔细细地搜查一遍,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
京郊外,一辆马车奔驰着,扬起了阵阵白尘。
“玉儿、冰儿,以后就咱们母女三人一起相依为命了。没有了锦衣玉食、仆役如云,你们会习惯吗?”柳夫人抱着两个已经熟睡的女儿,喃喃自语着……
第041节 醒来的如冰
正是盛夏时节,太阳泛着耀眼的白,天热得发了狂,马车在驿道上狂奔,带起了一阵阵的风,却都是热的。周围的树、草都像病了,蔫答答的低垂着,只有被这风带起的时候才稍稍晃那么两下。
大地龟裂着,咧着一张张的大嘴,仿佛在渴求上天的雨露。
天地的尽头被太阳烤得冒了烟,散发着燃烧似的气息。
四下里静悄悄的。耳中充斥的,尽是马蹄声、车轴转动的声音。
如冰晕倒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来,躺在柳夫人怀里似乎睡得很香。
柳如玉一清早被母亲叫醒,上了马车后便又沉沉地睡着了。到了中午才被颠簸的马车晃醒。
马车果然没有牛车舒服。如玉揉着自己被颠得生疼的屁股郁闷了一小会儿,但是转眼又释怀了:母亲到底还是从那里逃出来了啊,以后的世界便是一片海阔天空!
她兴奋地看了一眼柳夫人,却发现了她这么热的天还戴着一顶面纱罩着脸,便道:“娘,天气这么热,您还是把面纱摘下来吧!”
“哦。”柳夫人应了一声,却没有摘面纱,只把马车的帘子卷得更高了些。
面纱被风掀起了起来,只那么一闪,如玉已经看清楚柳夫人的右脸从额头到面颊都是一些水泡,水泡正中间还有一条棕褐色的伤痕。柳夫人故意用秀发和面纱遮掩着,伤痕若隐若现。
“娘!这是昨晚烧伤的吗?”柳如玉睁大眼睛望着柳夫人的脸,“娘!我们不要离开柳府了,我要去找爹爹给你讨个公道!你为了救公主,居然伤成这样!为什么一定还要离开呢?”。
“你还小,还不懂!”柳夫人微微一笑,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脸,眼神却飘向窗外。
平原上,远远的有个乡下人在吆喝他的牛。
如玉沉默了:我的确还没有谈过恋爱,一次都没有,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只要一看言情小说,我可是每次都能让泪水流得稀里哗啦。
过了一会儿,如玉忽然又道:“娘,烧伤最见不得汗水,您最好还是把头发和面纱都撩起来,会好得快一些。”
柳夫人惊讶道:“是吗?这种事,你怎么知道?”
一听这话,如玉知道自己露出马脚来了,忙笑道:“岳……岳老讲的,他可是什么都知道。”
柳夫人微笑着答应:“是吗?那倒是可惜了,这次出来没有能把他带上,没有能继续教你学问,他会感到遗憾吧。”
“嗯。”提到岳老,柳如玉也感到有些舍不得。上次来京的时候他差一点就一命归天了,的确不适合再在路途上奔波。
哎,不知道那个秀娘发现自己走了之后会不会难过。走得太急了,连本武功秘籍都没来得及跟他要!自己的功夫还只学了那么一点点,根本不够自保的。
她这么一想,就发觉这么小就跟着柳夫人出来,似乎是个挺错误的决定。
就在她大吃后悔药的时候,柳如冰的胳膊明显地动了一下。
“咦?”如冰刚醒过来还有点虚弱,“我……我这是在哪里?”
“小冰?你能说话了?”如玉握住如冰的手,欢喜道!
柳夫人怔了一下,忙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冰儿,我的乖女儿,你终于会说话了!还说得这么好,娘好开心,真的好开心……”说着说着便流下泪来。
却看柳如冰却一脸疑惑的模样:“什么我能说话了,我一直就能说话啊。怎么没有帅哥呢?你们是谁啊?这是要去哪里?……”
柳如玉急道:“小冰?你听我说,我是你妹妹,孪生妹妹!你不认识我了?”
“孪生妹妹?”如冰直勾勾地盯着如玉,看了一会儿,用她自己能听清的声音嘀咕着:“嗯,长得还行,就是小了点儿。”
“你刚才说什么?”柳如玉伸直了耳朵想听个清楚。
如冰没理,又小声嘟囔了几句,“这马车怎么这么破啊?原来是个穷人家。”
柳夫人听了这话却是一愣,心头酸溜溜、苦巴巴的,怎么吧嗒都不是滋味儿:冰儿这孩子毕竟还是好日子过惯了,嫌这马车破呢,不知道以后跟着我受苦,她会不会恨我。这么想着,又是一阵心烦。
几番对话下来,如玉倒是听明白了,不免有些心伤:原来那个亲切可人的如冰走了,却来了个一心只想着荣华富贵的主儿。
好在她没有傻呼呼地再多问什么问题,倒还没有引起柳夫人的疑心,看来以后自己就得小心了。
到底要不要跟她说自己也是穿来的呢?……
她这么想着,眼睛一瞟,正好遇见她审视自己的眼神,忙憨憨傻傻地一笑,把目光渐渐缩了回来,心却七上八下的跳了半晌:跟这样貌似精明的人交往,还是小心为上……
三人各怀着不同的心思,都默默地坐在车里,显得马车里更加闷热。
忽然,马嘶鸣一声,硬生生地将马车停在了路中央。
受惯性的影响,柳如冰的脑门重重地撞在马车上,痛得她呲牙咧嘴。就见她皱了皱眉,一手叉着小腰,一手掀开帘子,大喝道:“你这个马车夫,这车到底是怎么开……驾的?”
这声音虽然稚嫩,但显得颇有威严、气势,震得如玉脑袋直发晕,简直可以和河东狮吼相媲美了。
这将来的日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了!如玉黯然地想。
车夫忙拽紧了缰绳,下来赔礼:“这路上突然冲出个人来,这才惊扰了夫人和二位小姐,还请原谅则个。”
不等柳夫人回答,柳如冰便抢道:“冲出个人?人呢!”
“这人……”车夫往地上一看,惊叫一声,“哎呀!不好了,这人给撞伤了!这可怎么办好!”
“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伤的?”柳夫人还保持着大家闺秀的风度,不肯轻易出来见陌生人。
柳如冰却迫不及待地嚷起来:“快,快抱我下去!让我来看看!”这声音居然盖过了柳夫人的问话。
第042节 飘飞的月某
柳如玉看了一眼母亲,见母亲没有异议,便跟着柳如冰下了车。
就见地上躺了个男子。他光着脚丫,穿了条磨破了的旧土布裤子,全靠一节破布条捆在纤瘦的腰上,松松垮垮地套着扯破了领子的肮脏的小褂,领口露出精瘦的骨节。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好像从来没有清理过,还有几根枯了的茅草粘在上面。嘴角一丝殷红的血迹从嘴里流出啦。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仿佛死了一般。
如冰本想靠近安慰一下,但见他这副邋遢样子,连忙退后两步:“车夫,你快去看看他死了没有!”
车夫闻言,战战兢兢地伸手探探他的鼻息,喜道:“活着!还是活的!”
这时,那男子的嘴唇开阖了两下:“水……水……”
车夫忙从自己的行囊里取出水囊来,给他灌了两大口。
他才缓缓地睁开眼,轻轻吐了句:“我好饿。”却又昏过去了。
车夫忙问:“夫人,这人看来是个花子!好像饿晕了。”
“花子?”柳夫人嘴角翘了一下,想也没想,“扔在路边好了。”
柳如玉虽觉得这样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些过于残忍,但是一想到过往被花子劫持的遭遇便默不作声了。
柳如冰一听,登时急了起来:“呃,那个……娘!你撞了人,怎么能把他仍在路边不管了呢?他看起来那么虚弱。说不定一会儿就渴死了!”
柳夫人也不与她啰嗦,不容分说地对车夫吩咐道:“石竹!留个水囊给他!然后把两个小姐都抱上来!”
“不要!除非带上这个人!”柳如冰拧着眉头,毫不相让。
“冰儿!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听话了!快给我上来!”柳夫人不禁恼怒万分。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柳如玉却看到草丛里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忽然计上心来,便佯装惊叫一声:“有老虎!快跑!”
听见她这一声叫唤,车夫没有丝毫犹豫,忙把柳如冰和柳如玉都送上车,自己也跳了上去。
而那地上的男人嗖地一下跳起来,把其余几个人都惊得不轻。他狡黠地笑了笑,跳上车,和车夫并排坐在一起。
车夫气道:“你!”
“快走!难道你想被老虎吃了?”那人嘴上说着,手上也不闲,一把抢过马鞭,便朝着马屁股抽打了几下。
马便疯狂地全力飞跑起来,两双铁掌在路上有节奏地踏得尘土飞扬。
车内的三个女人都猜不透外面的男人究竟想干什么,紧张不已。柳夫人更是把套在腕上的袖箭机关打开,对准了男人。
“哎,大胡子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呀?”如冰似乎完全忘了这个男人刚刚欺骗了自己的感情,好奇地问着。
那男人乐呵呵地答:“英雄不问出处!”
“你算什么英雄?明明就是狗熊一只!”如冰撇着嘴,言辞颇有挑衅意味。
两人你言我一语地斗起嘴,倒像两个小孩子掐架。给无聊的旅程增添了些热闹的气息。
“好了!”柳夫人冷冷地打断两个人的对话,“现在马上就到县城了。后面不会有什么老虎。这位大哥,您,可以下车了吧?”
那男人呵呵一笑,道:“这位夫人果然爽直。好!月某就谢过夫人送了这么一程。这个恩情将来定当还上。”
“哪里,不过举手之劳!”柳夫人听到他要走,自是高兴,嘴上虚应着,心里却嘀咕:哼,不用!我从来没有指望过花子能帮我做些什么,只要不来捣乱,我也就祈福了!
自称月某的男人飘身下车,冲着车内拱手,又转身到车窗边,朝柳如玉喊了一声:“哎,那个小丫头!”
柳如玉眨眼看着他,不知道他叫自己有什么事情。
谁知他伸出手弹在她的额头上:“下次经过这片地区的时候,不要再骗人说什么老虎来了!”
柳如玉捂着被弹得生疼的额头,惊讶得合不拢嘴:“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你若说这里还有老虎,岂不是坏我名声?!”他说完,呵呵一笑便纵身飘远了……
“哇--是轻功哎--”柳如冰尖叫起来,两眼放出艳羡的光芒。
柳如玉却揉着额头,陷入沉思:他的这手轻功看着很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柳夫人则后悔,早知道他有这么俊的功夫,就不要那么早赶他走了,还有几天的路程呢,万一碰到个强人,岂不是有些难办了?
她想了想,拉开帘子同石竹仔细吩咐了几句。石竹便驾车到一片树林里,栓好马,带了些钱离开了。
不一会儿,石竹就匆匆忙忙地回来了,看起来一脸慌张。他拉了柳夫人到一旁,从袖笼里取出一张布告来。
柳夫人展开来看了一眼,便冷冷地笑了两声,把布告撕成碎片。
石竹满脸愁容地看着夫人:“夫人,那我们还按原计划走吗?”
“他们既然猜到我要去东南了,为了以防万一,自然不能再安原计划走了。”柳夫人深锁着眉头,想了半晌,道,“我在西边的宛城还有一处秘密的产业,路途也不算太远,就先去那里落脚,再作他图。”
石竹点点头,就听柳夫人又道:“这样,你再去城里给我和两位小姐买几身男装。镖行就不用再去了,找保镖回来反而麻烦。”
“是!夫人。”
“为了安全起见,不要华丽的,普普通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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