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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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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片轻松惬意。
    国师此时刚刚从楼下成千上万人的欢呼声中清醒过来,脑袋平转一百八十度,却正好看到柳如冰满脸煞气地在烧绳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便再也撑不住,张口骂道:“你这小妮子!从哪儿冒出来的!赶快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小心我下来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让你永世不得超生!#%*&;;(中间省略数千字)……*&;;……”
    听到他的咒骂,柳如冰也不火,只偏着头得意地看着他,吐吐舌头:“有本事你就下来啊!你个变态杀人狂!”
    “你别得意,等我下来了,我就%&;;@*&;;#@#(中间再次省略数百字)……”国师此刻心如油煎,手已经麻木了,可惜,离那观星台太远,要跳也不敢跳,早知道该学些武功的。
    底下的众人听见国师义愤填膺的骂声,开始以为他是在向老天爷许愿,给那些阻碍降雨的小鬼小神下什么咒语,可是越听到后来越不是滋味儿。正在大家茫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天忽然刮起了一阵逆风,正好将气球推回了观星台正上方。
    柳如冰一看,急了,这绳子怎么烧半天还不断呢?她忙双手去用力拔。
    国师呵呵一笑,瞅准机会,跳了下来。
    此时,正好绳子断了,柳如冰却没来得及脱手,“噌”地一下就飞起了两人高,她忙在半空中松了手,顺势落了下去,恰恰砸在了刚刚站稳脚跟的国师身上,两人一起晕了过去。
    而那只热气球则轻巧得像一片云一样,飘飘洒洒地飞向天际的云层深处,看不见了……
第053节 上天的怜悯
           地上的诸人看那热气球飞上天去了,都一阵惊叹,伸长了脖子仰天观望,生怕比旁人见识得少了。直到那热气球变成极小的点,消失在云层里许久,这才恋恋不舍揉着酸痛的脖子和眼睛,把注意力又集中在观星台上。
    “国师,不会也飞到天上去了吧?”
    “好像没看见。”
    “吉时已经到了啊。”
    “国师怎么还不出现呢?”
    众人的议论声如暗潮一般一浪翻过一浪。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莫衷一是的时候,一位官员匆匆穿过人群跑到临时设置的御驾前汇报:“启禀万岁,国师刚才做法过度,已经在观星台上晕了过去。”
    “哦?”建武帝一惊,忙道,“快,快请太医施救!”
    那官员上前一揖,脸上的汗水便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陛下,太医已经去了。只是国师耗力过度,一时半会儿恐怕醒不过来。”他不敢拿眼去瞧建武帝的脸色,只得谦恭地低着头继续道:“眼看着吉时已过,这祈雨的仪式是否照旧进行,还望陛下示下。”
    建武帝闻言怔了一会儿,听到礼部官说“陛下示下”的时候才恍然过来:“当然!这北方一日旱情不解,朕便一日寝食难安。一切按照最初议定的仪式来做。”
    阶下马上便有官员温和地提出反对意见:“可国师不在,这仪式即使做了,恐怕也很难有效。陛下,臣恳请推迟祭典。”
    可附和的声音也毫不示弱:“此言差矣!这昭告天下的祭典如何能推迟?!就算你能等得。这深受干旱之苦的百姓如何等得?这久盼甘霖的苍茫大地如何能等得?这满目凋敝的庄稼园圃又如何能等得?吾皇慈悲,心念天下苍生久旱之苦,定然能够感动上苍。陛下,微臣认为这正是上天在考验陛下的的诚意。只要陛下真心求雨,把礼做足,喜雨必降!”
    “好一句‘喜雨必将’!朕准奏!另召雨师主持祭典!”几句话将建武帝的心熨贴得极为舒服,顿时龙颜舒展,便不把国师晕倒的事太过计较了。
    在雨师的主持下,建武帝亲自登上天坛向上苍祭告。有乐师、巫觋在旁奏乐献舞。又执早已绘好的九条金龙,投入皇宫的内河之中。为了突出仪式的庄重、严肃,其中礼节的繁冗细琐更不用多言。
    再下来,便是这次祭典的重头戏--献祭。那两千童男女早已经端坐在搭好的巨大高台之上。当然其中少了柳如冰,两千人中一个人的消失并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如果细心的话,还会发现台下堆了不少木柴、干草,甚至有些黑油泼在上面。
    不错,献祭的方式就是火焚!
    看到四周熊熊的火把一步步逼近,台上的孩子们显然已经意识到了异常危险的信号,但是他们已经挪动不了了,因为在不经意间高手已经在他们身上施了定身法。意识是清醒的,但能表达自己愤怒的却只有一双双清澈稚嫩的眼眸。他们惊惧着瞪大双眼,泪水从眼眶中汩汩地落下,浸湿了黑色的衣襟。
    但瞪眼也好,流泪也罢,这样软弱无力的反抗是没有任何冲击力的。最多赚得了对面不远处贵妇们几滴恐惧的眼泪,男人们的几次心颤。
    火,已经越来越近了!
    这些无辜的孩子会进入天堂,还是落入地狱?
    即使是杀人如麻的侩子手的心也战栗起来,拿着火把的手不停地颤抖!
    见鬼了!这究竟是谁想出的馊主意!要这样折磨这些无辜的小人儿!这到底是谁的错?!
    是上天吗?
    上天不会回答,他也从来不曾露过面,但是他在这个世俗的领地里是有代言人的!
    不能再犹豫,不可以再软弱!
    侩子手近乎疯狂地将手中的火把向台下的草堆里一扔,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四周安静得厉害,天更热了。
    没有人敢说句话。即使是亲自下令批准这项计划的建武帝也是默默无言。
    只有祭台下火苗燃烧着树枝、干草发出的哔哔啪啪的声音,那是两千个孩子内心里无声的哭泣!
    巫觋高高举着手鼓,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穿着五彩的祈福衣,围着祭台咿咿呀呀地又唱又跳。是安魂?还是祈雨?谁也听不懂,他们自己或许也没有意识了,只是在一味机械地唱着、跳着。他们知道在这次祭典中的主角儿不是他们,而是这两千在高高的祭台上哭泣着的柔弱无助的灵魂!
    天!这究竟是怎样的世界!为什么非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
    火焚一个人、两个人,他们是亲历过的,或许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次同样是火焚求雨,却又不一样的震撼!
    假若台上的只有几十、一百、两百人,那便绝对达不到这样的心灵震颤!
    那个恐怖的国师!
    难道,他是恶魔转世?
    如此嗜血成性!连这样无辜的小人儿都不放过!
    火在燃烧着,蔓延着,人们原本冰冷的心也被烤着,炙热无比!
    “等一等!”
    这是谁的声音?是幻觉吗?
    “火下留人--”
    一个衣衫破旧、满身尘土的女人骑着快马冲进了人群中,刚刚苏醒过来的侍卫们慌忙提着刀、剑去拦,那马却像有灵性一般,轻轻一跃便跃过了人的头顶。
    “那里有我的孩子--”
    原来,是个心痛的母亲发出的让人心碎的呐喊!
    不知何时天空中聚起了乌云,原本极亮极热的晴午忽然变成黑夜了似的。一道闪电仿佛要撕裂这浓重的乌云,巨雷在低低的云层中滚过之后,是一声惊天的霹雳!
    雨,夏天的骤雨,铺天盖地地压下来。豆大的雨点打在人们的身上,更砸在人们的心头,仿佛老天也在为孩子们的不幸而哭泣。
    原本已经开始围绕着孩子们的火苗瞬间被浇熄了……
    雨!
    却越下越大!在天地间肆虐着,显示着它的威仪,同祭台上的沉寂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更给人以神圣感,并且给目睹的这一庄严、肃穆的场面的人们以某种奇特的庄重感……
    上天,果然还是有怜悯之心的……
    --------------------------
    后世《乐民国正史武帝本纪》中记载:
    建武十六年七月,北方大旱,垄亩泥龟。遂以甲、乙日择东方地作坛,取土造青龙,上斋三日,诣天坛,汲流水,设香案、茗果、糍饵,率百吏、命妇再至祝酹。国师腾云驾雾,呼风唤雨,并得用两千童男女为牺牲,欲焚之以祭告上天。天感念之,召来四海之云,千里之雨。正午甫过,天云晦合,须臾降雨,北方沾润雨足……
第054节 心如刀割
           雨斜射着,密得象是一铺帏幕,形成一种显出无数斜纹的雨墙,它鞭挞着,进射着,冲刷着,淹没着一切,畅快淋漓!
    这是一场“喜雨”!
    不理会别人异样的目光,不管暴戾的雨点砸在身上,柳夫人飞快地冲上祭台,近乎狂乱地在一片黑色的祭台上寻找着,一个、一个、又一个……
    两千个孩子,都穿着黑色的袍子,端坐在祭台上,雨水冲刷着刚刚烙印在脸上的烟火色,喜极而泣的泪水夺眶而出,和着雨水,早已经交融在一起。
    这个女人的呼唤,他们都听见了,她的孩子是他们中的一员,她可以为她的孩子不顾一切!多么幸福!从地狱出来到天堂的感觉真好!
    她的脸并不美丽,甚至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一道黑色的伤疤将她的半边脸都扭曲了。雨水沿着着她的头发和衣服向下面流,更让她显得狼狈不堪,但是,此刻的她却像一道充满温暖的艳阳,照进了他们的心里,温暖着,抚慰着。
    假如她是自己的母亲,那该有多好!
    一、二、三……,一百二十二、一百二十三……
    找不到!还是找不到!
    暴烈的雨在她的眼前形成了一道屏障,雨水流进她的眼睛模糊了她的视线。
    冰儿,玉儿,你们到底在哪里?假如你们听到了,看到了,为什么不转过头来看一眼呢?你们不要怕,娘就来找你们了,接你们回家。
    她用力地甩甩头,要将那讨厌的阻碍抛开,要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她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火,仿佛要将这层层的雨帘瞬间穿透。
    雨来得突然,这女人也来得突然,不知道是雨带来了这个女人,还是这个女人召来了这场雨。站在祭台下仰望的百官也好、命妇也好,都不知道这唱得又是哪出戏。都只是默默地瞧着,谁也不想第一个站出来说些什么。对他们来说,那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而这雨才是今日的主角,天降“喜雨”啊,该怎样歌功颂德一番才好呢?
    只有一个人的目光从一开始就始终没有离开过柳夫人。
    望着她那熟悉的身影,柳子让满眼通红,她看起来消瘦了不少,居然穿着那么寒酸的衣服就出门了,还到这种地方来捣乱,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雨早已经浇透了他的全身,却已分不清那脸上流动的究竟是泪还是雨。他犹豫了一瞬,像是下定决心般,几个箭步也登上了祭台。
    “青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冲到柳夫人的对面,很快全身便僵住了。
    “你的脸!”那是一张狰狞恐怖的脸,他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这就是那张曾经明媚的容颜。他瞬间惶惑起来,甚至以为是自己认错了,却很快又从的她的眼睛读出了她的身份。
    是她,没错!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所有的东西都摇晃起来了。
    见到柳子让就立在眼前,柳夫人再也忍不住,泪珠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声音嘶哑而颤抖着:“子让,我们的孩子在里面,这些孩子里有我们的冰儿、玉儿啊……你快帮我找找啊!不知道烧着了没有,你快找,快找……”柳夫人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说起话来还是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地。
    “什么?!”柳子让顿觉手足冰冷,脚底下的地仿佛要塌下去。方才,不错就是下雨前的那一瞬间,自己还硬着心肠站在远处,异常冷血地观看这场残酷的表演,却从未想过,其中竟然还有自己的亲生女儿!是痛?是悔?身体里的力量好像瞬间被抽光了,全身沉重起来,摇晃着,没有气力。
    眼角一瞥,却看见不远处,一队侍卫正迅速包抄过来,一瞬之间,他的心被重重地刺了一下,恢复了应有的理智。
    他没有再犹豫,迅速上前一步,左手一扬,一掌掴在柳夫人那苍白的脸上:“你这个愚蠢到不可救药的女人!”
    在哗哗的雨声中,这巴掌并不很响亮,却在一瞬间使柳夫人的眼睛发花。她的嘴里满是血的腥咸。
    倒在祭台上,她定定地回望着他,眼中充满了切齿的愤恨和燃烧的怒火,那是无言的抗议和申诉!一丝鲜血从嘴角渗出来,须臾间便被雨水冲淡了,化作粉色的一片……
    痛,早已经深入骨髓,麻木了;现在剩下的是恨,恨得咬牙,恨得切齿……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看着、盯着、瞪着、探寻着……好像其他所有人都不存在一般。
    其他人则伸长了脖子看这一出不知名的奇怪戏码。
    侍卫们赶过来,将倒在地上的柳夫人架走了。柳夫人没有挣扎,只是顺从着。
    公主撑着伞,堪堪赶到,她只有头发被打湿了一点,好奇地问了一句:“子让,那女人,你认识?”说着将另一把伞递给他。
    柳子让却摇了摇头,没有接伞,只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公主,那是我的发妻海青儿。”
    “怎么会?”公主张大嘴,惊讶不已,“她怎么变成那副模样了?还私自闯到这皇宫里来?!”
    “公主,”柳子让缓过神,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伞,才又道,“这事恐怕得靠你帮忙了。她说玉儿和冰儿都在这两千小孩中。她平时不会这么冲动的,我想她说的一定是真的。”
    “子让,你放心,你的孩子就是我的。我不会让他们受苦。”公主点点头,爽快地应道。
    “不,我不是说这个,这些孩子应该无碍了。”柳子让摇摇头,眼前又闪过了柳夫人最后那凄厉的一瞥,“我是说我的发妻海青儿。这私闯宫禁可是砍头的大罪!更何况她现在又是钦点的逃犯?!你得帮我先把她的命保下来。虽然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居然变成这副样子。但总得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公主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经意的阴霾,却忽又莞尔一笑,点了点头:“你看看你,光顾着担心你的发妻,伞都没有打开。你若是淋得病了,又怎么有力气去听你夫人的解释呢?”她说着,替柳子让撑起伞,“你放心,我会尽力保她平安的,一定!”
第055节 雨夜漫漫(上)
           入夜,雨仍然顽固地下着,空气湿漉漉的,同时沾湿了人的衣服和意识。
    人的心情总是变化得很快,多数人对于这场雨早已没有了最初的喜悦,一种被粘滞的气象缭绕在北方的天空中,显得有些愁惨。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宫灯的光辉透过雨幕映出来,朦朦胧胧的。
    建武帝已经在倚在书案旁的软榻上睡着了。
    “吧嗒!”一本奏折从他手上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微响,他的身体战栗了一下,猛然间惊醒了。
    一直在身边侍候的祥子公公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那本奏折捡起来,放在书案上。
    “现在几时了?”建武帝问道。
    “亥时。”祥子公公束手立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答道。
    “哦。”建武帝毫无情感地应了一句,又闭上眼睛。
    祥子公公忙给他拉了拉绒毯,看似不经意地说了句:“陛下,柳大人还在大殿前跪着呢。”
    “哦。”建武帝眯着眼睛,翻个身,“今儿被他们一家烦了一天了,不见!让他回去!”
    “柳大人似乎坚持要见皇上一面。”祥子公公察言观色,小心地提了一句。
    “先是他夫人大闹雩祭典礼!然后是和乐公主来哭闹一番。原本是斩立决的大罪,朕心念他夫人爱女心切,情有可原。好!赦免了。可是一查那两千小孩中根本没有他的女儿,他也亲自去看过了的。这,难道还不算欺君?!实在可恶至极!”建武帝不满地撇撇嘴,不停地数落着,越说越愤怒,干脆坐了起来,“他要是愿意跪,就继续跪!朕不会再赦免她的罪,她可算是一错再错,屡教不改!若朕赦免了她,那朕的颜面何存?我泱泱乐民国律法的尊严何在?!”
    他顿了顿,喝口茶,“居然还敢用罢官来要挟朕!朕就让他看看,这胳膊还能拧得过大腿?!朕偏不理他这一套,看他能跪到几时!”
    祥子公公点点头,讪讪地笑着:“陛下说得句句在理。”心中暗道,柳大人啊,柳夫人,不是我不帮你们,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这时,专司内务的福公公端着妃嫔的玉碟走进来,和祥子公公四目相交片刻,便知这皇帝此时心情不太好。忙弓着身子,笑脸迎上去:“陛下,今夜等您去侍寝的娘娘的玉碟在此,有淑贵妃娘娘、丽贵妃娘娘、贤妃娘娘、梅妃娘娘、兰妃娘娘……”
    “行了,别念了,拿骰子来,朕觉得还是这么选最方便。”建武帝不耐烦地打断他。
    福公公赶紧打开一只金丝锦缎做的方匣子,里面是一只碧玉制的骰子,上面的点子都是用红宝石镶嵌而成,看来玲珑可爱。
    建武帝也不多言,取了骰子在匣子中轻轻一掷。
    “二点。”
    “陛下,二点是丽贵妃娘娘。丽贵妃娘娘说了,已经准备好了极有趣的故事要说给陛下听呢,她还亲自下厨办了些陛下爱吃的特色点心……”福公公笑吟吟地解释着。
    “嗯,丽贵妃,福公公,你记得她姓什么吗?”建武帝沉吟了一会儿,
    “陛下,您在和老奴开玩笑不是?丽贵妃娘娘是海国公海哲大人的亲孙女儿,您亲自颁的金册,……”福公公心里不免一阵发慌。
    “朕记得那柳家夫人也是海家的女儿。”建武帝微微摇头,苦笑着,“朕今日算是被这柳家黏上了。不去了,咱们今日再来一次。”
    福公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连声应道:“是。”便又将那匣子递到皇上的眼前。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偷偷地将那骰子换了一个。
    *****
    拈星楼里
    国师已经醒了,脑袋上缠着一条黑色的纱布,里面裹了些清神醒脑的药材。此时的他正坐在床榻前,用那墨玉般的双眸凝视着柳如冰沉睡中的脸。
    他不时地给柳如冰把一下脉,脉象正常,但是对她用了很多药剂和针灸手法却都不能让她转醒过来。已经折腾了半天功夫了,他却仍然束手无策。
    怎么回事呢?他颦着眉想。自己晕倒后不久就清醒了。她和自己受的冲击一样,方法都用尽了,怎么还是醒不了呢?甚至连其他正常的生理反应都没有。唯独脉搏却还是正常的,难道她已经进入了假死状态?
    有点意思!这孩子的体质倒是真特别,是个不错的实验材料。
    他兴奋地搓着手,笑眯眯地望着她的脸,心里默默念叨着:快醒来吧!能知道热气球怎么用的人,肯定不会普通,你到底来自哪里呢?醒来后告诉我你的一切。看看我们能做些什么有趣的实验呢?!
    *****
    荒郊野外
    雨静静地下着,四周一点光都没有,漆黑的夜空,像浸透了墨汁。
    闪电,时而用它那耀眼的光,刺裂了黑沉沉的夜空,勾勒出了雨中的荒野,不远处乱坟岗上的野草、倚着残壁颓垣的枯树,都应和着雨声轻轻摇摆着,舞蹈着,鬼影绰绰。躲在荆棘丛中的鸟儿也被惊得发出了咕咕的声音。一刹那间,电光消失了,天地又合成了一体,一切美丽的、衰败的、邪恶的都又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了。
    一辆装满了稻草的马车,停在驿道边上。三个人和一匹马(确切地说,那是一匹马的脑袋)都躲在车底下,避雨。
    马长长地喷出了一口气。一股暖的发潮的腥臭喷在柳如玉的脸上。柳如玉不由得屏住呼吸,趴到车下的外侧做了一次深呼吸运动,对于这种气息已经由厌恶到可以呕吐渐渐变得习惯了,她郁闷地想:这雨早点停了吧,再这么落下去,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到京城了。
    那飞贼师徒俩已经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她一叹,这两人当真厉害,只在地上铺浅浅的一层稻草就能睡得这么香,当真是野草命。
    借着一闪而过的电光,她忽然发现小念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滑落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她心思活络起来,坏坏地笑了一下,便屏住呼吸悄悄靠近小念,静静地等着下一次的闪电。
第056节 雨夜漫漫(下)
           刑部
    刑衙的大门、栅栏都是上过黑漆的,平素就显得冷冰冰、阴森森,雨点敲打在苍白的灯笼上,惨白的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让这漆黑的雨夜中的刑衙更加鬼魅妖异。
    通宵达旦是刑部官员的必修课,尤其是遇到亟待审理的大案要案的时候。此时,刑部侍郎铁良还在签押房内认真看着刚刚转送来的卷宗。
    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过,急匆匆地推开签押房的门。
    铁良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来人,忽又笑道:“陈大人,这么晚了,又去审谁了?”陈斐是刑部大狱的司狱官,平时和自己的接触并不算太多。
    陈斐向铁良行了个大礼,才急匆匆地回道:“铁大人。下官特来禀报,火烧和乐公主的案子已经有人投案自首了。是柳府的前任掌房。”
    铁良闻言一惊,但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微微一笑:“竟然是这么一个人?!”他摆手示意陈斐坐下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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