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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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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放火烧我的那个混蛋?!”公主一听是这人,柳眉倒竖,恨得咬牙切齿。
“是。公主难道不奇怪,那个安掌房怎么那么巧就被捉到了呢?”
公主瞪大眼睛,恍然醒悟:“你是说有人故意安排的?”
金奴笑而不答,又问:“公主,你觉得安掌房长相如何?”
“我隐约记得,他也不过三十岁,风度翩翩,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府中的贵客,哪里想到竟然只是个掌房。不过比起柳子让来他还是差了些。”
金奴点头:“公主,这就是了,以安掌房的形貌、才气,怎么会屈居一个小小的柳府,甘为女子所用呢?!”
“你是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正是公主想说的。”
“这种事,要证明起来,谈何容易?”公主有些泄气。
金奴挑挑眉毛笑道:“公主,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越是不容易的事,做来才越是有趣。”
第066节 一封情书(上)
静谧的夜色中冷冷又透着些神秘。
如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想着床底下那只白玉簪子。她见柳夫人睡着了,就爬起来,才掀开床帐,就见。却听瑞香跑来,叫醒了夫人,隐隐听得是:……探什么……。
柳夫人披着衣服便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吩咐聂小茜看好小姐。
聂小茜只得在旁边支了张小床睡下,正好把下床的通道堵得严严实实。
如玉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灵光一现,她将褥子掀开,轻轻扒开一条儿木床板,整好能让她漏到床下。她将那簪子取出来,塞进怀里,信心满满地钻出床底。回头看看已经鼾声大作的聂小茜,偷笑两声,确认一下自己的影身状态,便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钻了出去。
走到前堂,就见柳夫人和一个黑衣人在黑影中说着悄悄话。她慢慢贴近他们,甚至冲着他们做了几个鬼脸。
“夫人,属下去晚了一步。”
“讲。”
“安俊生已经自杀了!”
“哦?”柳夫人微愕,稍顿片刻,“我知道了。还有别的消息吗?”
“刚才回来整好看到府里还有别的人出去,属下不才,跟踪了一程,却丢了。”
“让对方发现了吗?”
“属下不知。”
“那,你先在府里悄悄查访,看他是不是府里的人,若是,最好弄清楚他的目的。”
“夫人,安掌房的事……”
“官府已有定案,不必多言。下去吧。”
如玉见他们谈完,慌忙跑回屋里,钻到床上,放回木板,假装睡着了。安安静静地等了半宿,却没见柳夫人回来歇息,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太过紧张,否则或许靠着隐身的本领能探出悄悄出府的那个高手究竟是谁。
才刚漱洗完毕,却又听说夜里京城中又发生了一起纵火案,竟然连烧了两户官家。不知是吉是凶。
*****
第二日正午,为了庆贺柳如玉安全回府,全家人在柳如岚的张罗下聚在一起总算吃了顿团圆饭。
但柳子让的默然却让原本应该热闹的场面冷清了许多,大哥有意想要拉进父母的关系,说着些吉利话,逗着大家开心。除了柳夫人了解大哥的苦心勉强笑着,其他哥哥却都绷着脸,柳如玉更是笑不起来,面对着空长着漂亮脸蛋的便宜老爹柳子让,只觉得他像只绣花大枕头。有小三的男人,都该千刀万剐了!搞得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拈着饭一粒一粒地往嘴里送。桌上有一道菜是如冰平时最喜欢的,念起如冰曾经的温柔,如玉更加食不甘味。
这场原本应该快乐的家庭聚餐,此时却像是一次酷刑,每个人大概都巴不得能早点散场吧,如玉想。
刘嬷嬷从外匆匆地走进来一福,道:“夫人,刑部司狱官陈斐大人要见您,见还是不见?”刘嬷嬷现在管着掌房的事务,算是代掌房了。
“司狱官?”如玉想,还好只是司狱官,若是刑部衙役的话,便以为又是来捉人了。
柳如岚听了不喜,立刻训斥道:“刘嬷嬷,一个小小的司狱官也非要在这个时候通报?”
“岚儿,你现在还没有功名,纵然只是司狱官,你说话又怎可如此放肆?”听着儿子有欠考量的话,柳子让终于忍不住开口训斥。
“刘嬷嬷,你回去别失了待客之道,就说我马上就到。”柳夫人淡淡地应道,“司狱官来,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我已经吃饱了。”
“是,夫人。”刘嬷嬷应了声,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干净利落地转身走了。
“定是安俊生的事。”柳子让冷笑道。
“你也知道了?”话虽这样说,但柳夫人的语气里却一点惊奇的意味都没有,仿佛他知道是理所应当的。
“你去吧,好歹也在我们柳府做了那么多年,就算犯了天大的罪,他的后事却不能放任不管。”
“这个,我自有分寸。”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柳子让一眼,欠身走了。
*****
见到陈斐,柳夫人开门见山:“陈大人,你可是为了安俊生之事而来?”
“是。”
柳夫人硬着心肠道:“他的后事由我们柳府承担,您尽可以放心。”
“不必。他的后事,已经有人包了。”
闻言,柳夫人颇有些意外:“谁?”
“他的生前挚友。”
“哦?”柳夫人看了他几眼,“那不知您亲自登门有何见教?”
陈斐从怀里掏出一只黄色信封:“这是他的遗书,他生前交托给我,让我务必转交给你。”
柳夫人嘴角一撇,接了,笑道:“有劳。难得司狱官大人还这么有人情味儿,亲自送来。”
陈斐苦笑:“比不得夫人。本官还有要务在身,告辞了。”
“慢走,刘嬷嬷多送些礼金给陈大人。”柳夫人也不多言。
“不必。”陈斐平手施了一礼,随着刘嬷嬷缓缓走出了柳府,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的脚步居然越来越沉重。
看着手中的信封,那“夫人启”三个大字,看来确是安俊生的笔迹,柳夫人犹豫再三,还是将它送回袖笼中。转身行不多远,却被个端着茶水的丫鬟撞了一下,溅得满身都是茶水。那丫鬟吓得连忙跪下,一边道歉求饶,一边用手帕擦着她身上的水渍,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柳夫人看了心下不忍,只随便训了她两句也就罢了。
那丫鬟跪在地上,听得她的脚步声远了,这才站起来,狡黠一笑,往烟雨阁跑去。
第067节 一封情书(中)
“公主!公主!”
听到金奴欢快的叫喊声,和乐公主从内屋奔出来,见金奴使个眼色,她忙将其余的侍女都遣散了。
“怎么,探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公主!安俊生虽然死了,却还给那女人留了封信。您看看!呵呵。”金奴奔进来,满脸的喜色。
“真的?快让我看看。”公主一把抓过信封拆开,看了几句,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不错,这信只要让子让看到,这个女人就绝对很难在柳府再多呆一天。”
“公主,您这下可以安心了。”
“金奴,这次多亏了你,呵呵,你想要什么赏赐呢?”
“能侍候公主是金奴的福气,只要今后能一直侍奉在公主身边,奴婢就心满意足了。”金奴福了福,恭顺而乖巧地笑道。
公主又仔细看了那信几眼:“呵呵,本宫太高兴了,简直一刻也等不了了,你赶紧请子让过来。呵呵,我要让他看这证据。”
“是。公主。”
“哈哈,本宫真的很高兴,呵呵,好渴啊,先给本宫倒些水。”
“是。”金奴应了一声,给她倒了杯茶水,便抽身而去。
公主看着信,只觉一股淡淡的甜味儿由鼻入心,让人难抑的愉悦涌上心头,那文字竟然越看越喜,两颊泛出玫瑰一般的红色,不由自主地狂笑起来,她忽然手舞足蹈起来,在屋里又跑又跳,唱着欢快的契丹歌谣,将那信纸撕得粉碎抛向天空,像雪花一样洒下来。
雪!是契丹的雪!书桌上的纸张、书架上的书籍都可以成为她欢乐的源泉,撕得粉碎,它们就是自己最爱的雪,为什么不呢?为自己造一片雪景?她疯狂了,从未有过的欢愉在胸口燃烧着,她喃喃自语:“雪,雪……”。
侍女们听到屋里有奇怪的笑声、歌声,却都记得公主的命令,不敢擅自跑进去看,只在门外严守着。
柳子让听说公主有要事相商,只得抛下公务匆匆跟着金奴赶过去。见到的却是公主坐在一片废纸之上,呵呵地狂笑着,她看了柳子让一眼,像是醒了,忽然蹦起来,倚在柳子让的肩膀上,神秘兮兮地悄声说:“呵呵,子让,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她背叛你了,你看,你看,我有证据,这里都是证据。”说着她笑嘻嘻地蹲在地上捧了一堆碎纸片洒到柳子让的身上,“你看,你看,这些都是的,这里还有好多……”她转了一圈,忽然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柳子让忙请来御医给公主诊治,便让公主的侍女、护卫都集合起来。
“你们一直守护的公主病了,她若是不在了,按照契丹风俗,你们这些侍从都要殉葬。道理不用我多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子让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侍从们,眼光忽然一转,定在金奴身上,“金奴,你先说。”
“这……这……奴婢不知。”金奴心中惊愕,料定是有人对公主下毒!但是究竟毒从何处而来?自己是最后一个离开公主的,要论起来的话,下毒的嫌疑最大。
“其他人呢?”环视着一群噤若寒蝉的侍女,柳子让的语气稍稍变得温和一些。
被他冷峻的目光扫过,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侍女才壮着胆子答道:“回柳大人的话,奴婢记得金奴姐姐拿了一封信进去后,公主就将我们都遣了出来,只留金奴姐姐一人在屋里谈话。那个时候,公主还好好的,没见有什么不正常。金奴姐姐进去不多会儿就离开了,只留公主一人在屋内,她又笑又唱的,我们都以为公主是遇到了开心的事,只是没有她的命令,我们都不敢进去,若是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就不会……”
“果真如此?!”
“无半句虚言!”那侍女答道。
“金奴,你到底拿了什么东西进去?”
“不敢欺瞒柳大人,是一封信。”
“什么信?”
金奴见瞒不过去,索性鼓起勇气,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奴婢知道了,一定是那封信!今日,奴婢从柳夫人手里偷了一封信,毒一定是在那信里藏着的。”
“你偷信?”
“是!奴婢在外庭看见柳夫人收了刑部一位大人的一封信,据说是安掌房写来的,一时好奇,我就……”
“你就偷来给公主看?!”
“奴婢以为,以为那是一封……”金奴故意停了,深低下头,表示不敢再妄自猜测下去。
“一封什么?”柳子让急道。
“是安掌房写给柳夫人的情信!”金奴说完,埋下头。
“荒唐!”
“公主看后的确这样说的。”
“你这刁奴!居然撺掇公主做这样的事情?!”
“奴婢也是为了公主好,公主日夜思念着大人,希望为大人排忧解难,当奴婢知道柳夫人可能有负大人的时候,便自作主张从柳夫人那里偷来了安掌房的遗书。公主读过,那信中的确有不堪入目的话语,故而悄悄遣奴婢去请柳大人相商,谁知公主此时居然神智不清。奴婢思来想去,却也只有那封信中可能夹杂着古怪。奴婢不敢隐瞒。只要能找到这封信,一切或许就能真相大白。”金奴一口气说完,朝柳子让拜了一个大礼,“若真如奴婢所言,请大人赐奴婢死罪!是奴婢害了公主!”
柳子让冷笑道:“哼,牙尖嘴利!你当有公主的宠爱,我就真不敢办你吗?来人,先将她给我打十大板子,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一口水都不得给她!”
“慢着,子让。”来的却是柳夫人。
第068节 一封情书(下)
“夫人有何见教?”这种时候见到她,柳子让忍不住拧起眉头。
“事情我刚听了个大概。这奴才是该打,甚至杀了都不为过,但我还是想替她求个情。”柳夫人走进来,看了眼金奴道,“我知道,照理说这边的事我不该管,也轮不到我管。况且此事牵涉到我的清白,我更理应袖手旁观。只是,为了我的清白考虑,我希望暂时让这丫头好好活着,免得外人说我们柳府为了遮家丑而处死家奴。她既然说只要找到那封信便能真相大白,那么,不妨让她去找好了,若是能找来,即便免她一死也无妨。我也很好奇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她冲柳子让微微一笑,“子让,你说呢?”
“如此甚好。”柳子让明白她的意思,微笑着点点头。
柳夫人见他同意,拍拍手,便有下人抬来两只大缸,她环视众人,昂然道:“今日,在场的都是人证!依照这丫头所说的,信应该就在这屋里的碎纸屑中。瑞香,你拿扫帚,将这地上所有的碎纸片都装进这缸里。”
“是!夫人。”瑞香二话不说,便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将屋里屋外飘飞的纸屑都仔仔细细地扫进缸里,连人们没小心粘在脚底的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两只缸都刚刚装了九成满。
“好了,把这两只缸,抬进烟雨阁后院空置的库房。”柳夫人微笑着吩咐完毕,便转身对金奴道,“金奴,从今日起,就委屈你了。什么时候找齐了那封信,什么时候就放你出来。”
金奴咬咬牙,对着柳夫人磕了一个头:“谢夫人仁慈。希望夫人他日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自然不会!”柳夫人对她笑笑,便挥手让人带她下去。
这时,却见一个发须花白的的大夫从内间走出来,拱手道:“那个--,柳大人,公主的病实在是棘手得很,这是一种典型的狂症,也可称为‘失心疯’,因心火亢盛,敛液成痰而致,若想治疗宜清心火,化痰为上。此处有化痰开窍的药方一贴,请收好。”
“不是中毒吗?”
“中毒?!她的脉象绝不会是中毒,老朽行医多年,这种狂症并不少见,或目无旁人、登高而歌,或不避亲疏、打骂毁物。有急性也有慢性的,公主的这种应属于急性,大概是受了什么强烈的情志刺激。”那大夫捋着胡须道,“诚然一些外物的刺激,也可能导致此病症的发生。尤其是阳春三月桃花绽红盛开之时,得此症的人便会疯狂而起,且美其名曰‘桃花疯’。此病即使治愈,日后也极易复发,须长期服药调理,受不得激了……”
听着大夫和柳子让的对话,柳夫人一时间失神:“桃花吗?”
眼角一瞥,一朵变了色的干桃花正倚在墙角,她趁人不注意,捡了起来,放在手心,却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从掌心传出来,那是一种熟悉的味道,那是一抹早已湮没在脑海深处的青春恋歌……
*****
大概十五年前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春风里,娉婷的桃花下,才刚刚度过十四岁生日的她正捧着一卷《潜龙居士文集》默默地吟咏。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换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他那年也才刚满十五岁,看着笑靥如花的她总能如醉如痴。他将一朵桃花仔细地插入她的发髻中,“喜欢桃花吗?”
“喜欢。”少女的她,本应当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总是有意无意间让清如春水的眸子中平添几分哀愁与落寞,“这是我母亲亲自教给我的第一首诗,也是唯一的一首……”
“这话你已经说了八年了。”他蹲下来,看着眼前被清风吹皱的一池春水,嘴角泛起一丝讥诮。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撅着嘴,赌气似的蹲在他面前。
“因为,我认识你八年了。”他轻笑着,那温婉的笑容荡漾在没有经历过风尘的脸上,格外烂漫,恰如一阵温暖的清风播撒一片馨香。
她竟然看得呆了,红着脸别过去,盯着最近处的一树桃花,假装出神,但是心思却一点不在那冶艳的桃花上:他不仅仅是我知心的朋友,更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郎,迟钝的我怎么还总是把他当做当年的那个小书僮呢?
“二小姐,你怎么了?”他看出她的尴尬,但是并不想替她掩饰过去,他渴望着能够倾听她的心声。
“没,没什么。”她低下头,平时伶俐的口齿在那一刻消失了。
他微笑着,玩味儿这小小的契机:“二小姐,我可以叫您青儿吗?”
“这个,”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心头的狂喜驱使他第一次勇敢地伸出双手握住她那冰冷的柔荑,丝丝的温暖从手心传递过去,却点燃了他自己所有的激情,他紧紧盯住她两汪深泉探寻着:“青儿,我不想离开你,我们逃吧?”
“逃?!”她看到了他心底的烈焰,怕了,猛然抽出手,转过身,“我不会逃的。我的母亲逃了,她永远地镌刻在我们家族的耻辱柱上!她让我蒙受的耻辱,我一刻也不会忘!她丢了的,我一定要挣回来!”
“为什么?!你没有必要这么做!你应该有属于你自己的人生!”他明白她的,他一直知道,只是,他还想试一下,而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
“明天我就要出嫁了!我以为你是来祝福我的!”她的脸闪过不经意的黯然,然而幸福的笑脸更应该是准嫁娘的标签,她选择勇敢地微笑,“你会祝福我的,是吗?”
她心底的痛,他看得到的,他不给她任何机会,要将那最深处的痛硬生生地挖出来血淋淋地晾给她看!
“嫁给一个你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你觉得你会幸福吗?!”
“对不起,我还要去试一下新凤冠,我走了。”眼前的痛让她无法直面,骨子里的懦弱最终还是毫无保留地暴露了。
“不,我不会放你走的。”他拉住她的手,一把便将她拥进怀里,凝视着她桃花般娇艳的唇,嗅着她迷人的少女芬芳,他迷醉了。还有什么能比吻更美妙的肢体语言?他不再犹豫、不再彷徨,抬起她的下巴,用自己的嘴封住她的唇。
她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把他推开,可他却不费吹灰之力,向她传递着唇间那抹青涩与炙热。她越是用力,他搂得越紧。她不断的打他、踢他,甚至哭泣,但,都无济于事。在他强势的吻中,她渐渐地陶醉了,她想,他是爱她的,跟她曾经看过的言情小说中的男主角一样,会永远深爱着女主角,即使死亡,也不会离弃!难道,这不是她想要的爱情吗?真的要去嫁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人吗?真的要吗?她不停地扪心自问着,身体却逐渐迷失在情欲的海洋里……
“小姐!你?!”
是杜嬷嬷的声音!像被闪电劈中了一样,她的意识忽然清醒过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难道八年来吃的苦都忘了吗?难道母亲的教训还不够吗?她狠狠心,在他的唇上用力咬了下去,血顺着嘴角渗出来,她再一次用力推开他,而这次他没有再强迫。
“对不起。”她的心在泣血。
他望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任嘴角的血恣意地流淌。他冲着她的方向:“如果还有来生的话,你会选择一直在你身边的小书僮吗?”
如果还有来生?自己是不信鬼神的,因为母亲从来不信。
这个世界真的有来生吗?
她不知道,她更无法回答,她只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只能噙着泪低着头,离他越来越远……或许,彼此的人生,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从那以后,每年三月她都能收到一封的信,信上只有她的名字,信里只有一朵桃花……
*****
公主得了失心疯数年后,被关进库房的金奴死了,至于死亡的原因是个谜,有人说是抑郁而亡,有人说是自杀,也有人说是柳夫人的毒手。
清理她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已经拼贴得比较整齐的一封信纸,却只有个开头。
“柳夫人:”
或者,我更希望亲切地叫您一句,青儿。”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我想您到现在一定也还在恨着我呢。因为你的初……(中间缺失两行)……”
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或许,您不相信,但,还是请您平心静气地将这封信读完。”
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您还小,才七岁。您或许已经记不清了,我当时只是个懵懵懂懂刚刚被卖进海府的小书僮。”
记得海府中花园旁边的那片小竹林吗?那是我们第一次相会的地点,正好是三月桃花盛开的日子……”(第一页完)
第069节 尘烟起
水月庵
在这座距离皇宫最近的尼姑庵里,僻静的后院,慈眉善目的逸尘师太正襟危坐,在给一位抽噎不停的贵妇人布道。
“施主请勿悲伤。凡尘种种,万千变化,也不过皆为一个“名”字。这个世界上,君以名桎臣,官以名轭民,父以名压子,夫以名压妻,已是常理。你若觉得不平,或泣或诉,也算得上是一种暂时的心灵慰藉。但,就长久之计而言,你若是无法改变现状,那便只有被动地接受。”师太缓缓道,一字一句都显示出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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