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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直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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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了。等到26周,他们就更加“不安分”了,在妈妈子宫里又哭又笑,还不时眨眨眼睛。
想着,洛珊就心酸地想哭起来,从怀孕开始,洛珊就渴望生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孩,可现在,她还没有出世就死了……
那这个可爱的孩子呢?
洛珊不由紧张地捧住了肚子。
吴岳还没有回来,洛珊不也再去想那个死去了的胎儿,她一个人越想越觉得悲伤和恐惧,也许,真的应该早点住进医院里?
“叮铃铃……”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洛珊被吓了一跳,从沉思中回转到现实中来,她还是犹豫了半天,才接起电话。
“喂……”洛珊的声音有些发抖。
“姐,是你吗?”是洛琪,“就你一个人在家啊?是不是他又出去了?”洛琪说起话来像炒豆子。
“洛琪啊,你今天上什么班?”洛珊听见洛琪的声音,一下子从恐惧中被拉了回来。
“上小夜班啊,明天转大夜,姐,他又去哪了?怎么不陪你?”
“他谈生意去了。”洛珊勉强对电话里干笑了一声。
“生意比你和肚子里的孩子还重要吗?”洛琪一向不太喜欢吴岳,“唉,要不,你还是早点住院吧,这样我也可以常常陪着你。”洛琪不喜欢去洛珊的家里,她住在医院的宿舍里,就在医院后面的生活区。
“是啊,我正在考虑。”
“不用考虑了,反正你是医院的医生,住院又不要你花钱。”洛琪快人快语地说,接着她忽然又压低了声音,“对了,姐,昨晚值班,我和冯姐看见那个了……”
洛琪所说的那个,与医院里最近的传言有关,很多人都说在半夜里听见有人唱歌,唱的是一首没人知道的歌,还有人传言说看见一个全身裹在白布中的人影在空中飘……
“洛琪……”洛珊忙打断了洛琪的话。
“哦,对不起,姐,我忘了你是一个人在家了。”洛珊想象的出洛琪正在电话边吐着舌头,“好了,不和你聊了,我要去巡查病房了。”
“嗯,小心点。”
洛珊刚把电话挂上,电话铃忽然又高亢地响了起来,唉,洛琪真是没记性,估计是有什么事又忘了说了。洛珊笑着摇摇头,顺手又拿起了电话。
“喂。”电话听筒里一片沉寂。
“喂?”洛珊的心猛地拎了起来,只觉得浑身冰冷,“喂!是谁呀?”
“月儿光光……照地上,花影……轻轻摇啊摇……天儿黑黑……夜寒凉,……蛩鸣……梦轻……伤……谁人……共……夜长……”电话那头在沉寂片刻后,忽然响起了一阵飘飘渺渺,仿佛来自天堂,又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歌声。
第三章 夜半歌声
王伯是看守医院太平间的,并兼做医院的杂役。
王伯从十岁就在这家医院里做杂役,那时新中国还没成立,这座医院是家教会医院。王伯已经六十多了,按说该退休的,但他坚持不愿退休养起来,加上也没人愿意来接王伯的班,守太平间,所以王伯就一直留了下来。
近七十岁的人了,王伯的身体还很硬朗,看上去就像五十来岁似的。
医院坐落在市郊,占地面积很大,地处江边,后面是座不高不大,但也不算小的山陵。医院里很大一部分病源是周边农村或是城镇的病人,在当地的小医院看不好病后就转来这个在当地相当有名气历史又长的医院。
医院的肿瘤科和心内科都是很出名的,而在这两个病区住院的病人却常常是住的最久的。
所以,医院虽然在市郊,但周围却也很繁华,有众多的小而便宜的旅馆和小酒店,还有大量的便宜平房出租。
整个医院就像一个独立的小城镇。
昨天夜里没有死人。
王伯在每天早上睡醒来的时候,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王伯就住在医院后门边的小平房里,离太平间很近,如果夜里有人死了,送死人的护工就会把他叫起来,打开太平间的门。
因为王伯的工作没有时间要求,所以他不用遵守医院的上班时间。
他起来后先喝了一壶茶,然后去太平间看看,当然,有时候他不需要去看,因为有时候太平间里没有死人。但不是今天,昨天医院里一下就死了三个人,今天死人的家属一定会去太平间的。
果然,太平间的门口已经站着几个人了。
王伯抖抖钥匙,打开太平间的门,然后挡在门口那些人之前走进了太平间。
“呀!”王伯在倒吸一口冷气后听到了跟在后面进来的人的惊呼,接着是哭声,还有愤怒地责问,王伯一时之间呆掉了。
太平间里的三具尸体有两具是在昨天的大巴翻车事件中死去的,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男人,另一个是年轻的少妇,还有一个心脏病发作而死的老太太。
王伯清楚地记得,三个人是在不同时间送来的,从头到脚裹着白色的被单,只有在正面位于颈部位置的被单折角处别着一张身份的卡片,这是医院的规定,每个死人都是这样送来的。这三个人分别被安放在了1、2、3号台,台是水泥砌的,由于天气已经转冷,存放尸体的冷柜被关掉了,所以一般的尸体都只暂放在台上,等家属来领走。
可是现在,台上的三具尸体都是赤裸裸的,裹在身上的白被单不见了,有两张身份卡掉落在地上,另一张不见了。
死人的皮肤泛出青白,老太太的皮皱得像破抹布。而另外那个因车祸死亡的少妇赤裸着躺在一张水泥台上,苍白的身体曲线毕露。
王伯被人拎着衣领提离了地面,那个眼睛瞪到突出,又高又黑又粗壮的男人显然是死去的少妇的丈夫,他咬着牙把脸凑近王伯,恨不能把王伯给撕了。
“不……不……不是……我……”王伯说话都不利索了,他的脸也青紫起来,像那个因心脏病而死去的老太太。
“别冲动,放开他。”终于有人拉开了那个眼睛瞪得像青蛙一样的男人,王伯扑嗵一声跌到了地上,他坐在地上一时间老泪纵横,哭的像个孩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今天的天气不错。
于翔坐在医院的花园里,肚子上的切口已经没那么疼了,于飞一大早就送了碗白粥给他喝,于翔的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简直淡出了口水。他觉得自己很馋,现在就想吃大餐,什么白切鸡、红烧猪蹄、牛扒、烤羊排……能想到的他都想吃,除了白粥。
于翔只好捧着新买的杂志,翻到都市饮食的栏目拼命地看着图片,越看越馋。
就在这时,于翔看见了一个丑得像《巴黎圣母院》里那个钟楼怪人似的老头,但是让于翔觉得诧异的是,那老头哭得像个孩子似的,一边哭的抹着眼泪一边往医院的办公楼走去。
这么老丑的老头哭的样子很可笑,可是于翔并不觉得好笑,他歪着头想,一个老头为什么会哭成这样子?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答案了,医院的各个病房里都在流传着关于太平间里发生的尸体裸体事件。
于翔很有些好奇,他用手捧着还隐隐有些疼的肚子往太平间走去。
太平间位于医院的最西北角上,太平间的南边最近处是传染病房,东南面的小路过去是内三科病房,而东面则是一片小树林。
小树林靠在医院最北面,后面是医院的院墙,再过去就是一座小山,因为是市郊,这座小山看上去也比较荒凉,和这山连着的那片小树林也就显得阴森起来,所以即使是大白天,没有什么很大的必要,没有人会走进这片树林的。
于翔从住院部的小花园往太平间走,必然要经过小树林外面的那条水泥小路。
虽然是大白天,但小树林里看来仍有些阴森。
有些地方,总会有些怪力乱神的故事流传,像这样一家算是有些历史的医院也不例外。而这片小树林,则是那些故事发生的主要场景之一。
比如,像看守太平间的王伯就知道这小树林里埋着很多死人。
据说那是解放前,这个城市及周围的很多城市流行过一场大的瘟疫。当时城市里很多人都被传染上了,有些人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倒大街上再也没有起来。而城市里绝大多数的人因为没有钱,只能在感染了那个瘟疫之后等死——因为那瘟疫在当时简直就是世纪绝症。
但也有些有钱人,得病后被送进了当时医疗设施比较先进的医院,比如这座当时的教会医院。
可是,既然是世纪绝症,以当时的医疗水平,也是很难以治愈的,所以,在死亡面前,有钱人和没钱人也面临着同样的结果。
王伯还记得当时医院里每天都有大批的人死去,甚至有些病人被其家属抬到医院门口扔着,有些医院收治了,而有些则在医院门口就死去了。那样的岁月是一种恐怖的回忆,但那时王伯还很小,对死亡的概念并不像现在那么清晰。
医院里外每天都死去很多人,于是尸体来不及清理,在那年很早就开始狂热的天气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没有办法,医院的老外院长就找来医院里的杂役,在医院的后山脚下——现如今这片小树林的位置,挖了一个很深很大的坑,把所有来不及处理的尸体全埋进了坑里。后来瘟疫过去后,那个埋人坑上被种了很多的树,可能由于养分充足,那里很快就长成了一片茂盛的小树林。
这只是一个传闻,除了王伯,没人知道那传闻是真的。
还有人说,因为那里埋的都是病死的人,不能转世投胎,里面的游魂很多,所以即使是白天那里也阴森森的。有了这些传说,医院里的人能绕开那片小树林就尽量绕开小树林走。
但这些传闻于翔并不知道。
于翔捧着肚子踱到小树林边上的时候,感觉这里的风景还不错,自然,没有那种修饰感,只是,有种阴冷冷的气息从树林里直透了出来,让于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于翔一边顺着树林边的小路慢慢走,一边欣赏着仿佛不属于医院的这片小树林的风景。
忽然,于翔看见小树林里有个白色的东西在飘。
那好像是一匹白色的布,被挂在了树枝上,穿林风一吹过,那匹布就在树枝上飘啊飘。医院里的白布很多,比如床单、被单、病号服等等,都是白色的,但在这里看到飘动着的白布,于翔一下子就想到了太平间里用的裹尸体的白布单。
于翔离开了小路,从树丛间隙间往树林里走。
这片树林除了有高大的乔木,还有不少低矮的灌木和细长的草,要走进树林深处并不是那么容易。但走了几米,于翔就看见树林中有一条显然是被踩出来的小道,细细的,杂草分开倒向两边。
于翔顺着小路走到树林深处,白色的布单正挂在树枝上飘动,被单的一个角上还有一张纸卡被别在上面,随风飘动时碰在小树枝上,发出“沙啦沙啦”的声响。
于翔顺手取下那张纸卡,只见上面写着:
姓名:许丽
性别:女
年龄:28
死亡时间:11月2日下午16:38分
死亡原因:内脏破裂大出血
备注:无
于翔拿着纸片的手抖了一抖,这显然是张医院太平间用的尸体身份识别卡,那么,这张白布单真的就是太平间里的裹尸单了?!
于翔忙把手中的纸卡扔在了地上,但被树林里的穿林风一吹,纸卡飘飘荡荡地飞起来,向着住院处的方向飞去,慢慢地远离了于翔的视线。
阴冷的感觉再次忽然袭击了于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于翔听见不远处有女人的尖叫声。
顾不上肚子上刀口处的疼痛,于翔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树林外面走。
肚子上的刀口由于这些运动而牵拉地有些痛,不过,终于回到了树林外的小路上。于翔在小路边上慢慢地蹲下来,以缓解拉力,使得刀口的疼痛稍微有些减轻。
蹲了一会,疼痛有些缓解,于翔慢慢地站起来,谁知道,他差点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于翔被吓了一跳,他差点对着那人大叫起来。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大大的眼睛里有着无限惊恐的表情,长长的头发半遮着脸,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已经是深秋了,身上却还穿着件单薄风衣,风衣里连毛衣也没穿。
于翔没有叫出来,他看得出那女孩也吓了一跳,她睁大着惊恐万分的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然后猛然转身顺着小路向内三病房的方向跑去。
于翔被女孩那个夸张的动作又吓了一跳,他站了一会,故不上刀口牵着痛,快速地向病房走去。
于翔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正在到处找他:“跑哪去了,打针啊。”
“我……”于翔乖乖地趴在了床上,等着护士给他打针,“刚才去了后面的小树林,树林里有张白布单,好像是太平间裹尸的……”
“小树林?”护士正在抽药水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紧张地对于翔说,“下次别去那了。”说着,把抽完药水的针一下扎在了于翔的屁股上。
“没消毒啊……”于翔忍不住叫出了声,那一针,在于翔的感觉中是打的最疼的一针。
洛琪看了看时间,离接班时间还有10分钟,她快速地穿好工作服,拿了准备好的饭盒,下楼向住院部走去。
洛琪住在医院的单身宿舍里,单身宿舍在医院生活区所有宿舍的最后面一幢,从这走到医院住院部大约需要5分钟,其间要穿过一些老屋和一小片树林,那些老屋是医院以前旧的宿舍,现在大部分都租给来这个城市打工的民工了。
树林是住院部里小公园的一部分,但在没人的夜里穿过也多少都有种不安的感觉。
洛琪走的很快,她不时地回头看一眼,想看看有没有人和她一样值大夜班正在赶去接班的。
老屋间有条细长的巷子,巷子到头路分成两条,一条通向医院,另一条则通向老屋的更深处和医院宿舍区的后面。
细长的巷子里,脚步的回音很重,这让洛琪老是怀疑有人跟在后面,所以她忍不住频频地回头看看,但是细长的巷子里只有她自己。
就在她第N次回头看见身后没有人再转脸继续向前走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了前面平房的门口飘过了一个白色的影子,接着一声细细的开门声“吱呀”一下子冲击进了洛琪的耳膜里。一瞬间,洛琪忽然僵直在巷子里,不知道走过多少次的巷子在洛琪的眼里一下子就如同充满了危险的沼泽和森林,令她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洛琪在原地呆了一会,只有硬着头皮向前走。
洛琪不是没考虑过退回去从医院外围的大马路绕道而行,可是,那样至少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离那间平房越来越近了,洛琪的心跳加速,她警告自己,千万不要转头向那平房里看,只要快速地走过去,就没事了。
但走到那间平房门口时,洛琪却恐惧地迈不开脚步,只是越恐惧却越好奇,她隐隐觉得那间平房里传来淡蓝色的光芒。
洛琪一边用力想迈开发软的腿,一边不由地转头向那间平房望去。一眼望过去,洛琪吓的差点大叫起来,之所以没有大叫,是怕惊动了她看见的那张脸,而此时的洛琪正站在平房外的暗影里,她祈祷着没有被玻璃窗后面的那张脸看见她。
那是一张极为恐怖的脸。
整张脸是扭曲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但却如同死鱼的眼睛,既不眨也不转动一下,眼睛里充满着一种恐惧感,鲜红的嘴唇歪在了一边,衬着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那张脸给人的感觉是,谁用力地把它压在玻璃板下,以致五官都扭曲着移位,就如同洛琪小时候学做昆虫标本,在玻璃板下把虫压扁后那种走了形的丑态。
而这张躲在玻璃窗后的脸,在窗里面那淡淡的蓝光的映衬下,仿佛是地狱里的展览品。
“你站在这干嘛?”
就在洛琪腿软的怎么也迈不开脚步,而两眼又无法移离那张变形了的脸时,她的身后忽然有人幽幽地问她,然后还拍了一下她的肩。
“啊!”洛琪终于忍不住尖声叫起来。
“啊呀!”伴随着她的尖叫,身后那人也叫了起来。
“你搞什么啊!这样会吓死人的!”身后的那人在惊叫一声后不满地问。
洛琪停止尖叫转过身去,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年纪比她略大的女人,也穿着医院的工作服,手中提着一个纸袋,站在洛琪背后气愤地看着她。这个人是医院内科的护士,虽然不是很熟悉,但同住在医院的单身宿舍,还是常常能在宿舍大楼里碰到面的。
“鬼啊!鬼!”洛琪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了那个护士。
“鬼?”那个护士听洛琪这样说,也不由地抱着洛琪一起抖了起来,“哪有鬼啊?”
“窗户里……鬼脸……”洛琪不敢再转脸看那边,只是向着平房的窗户指了一下。
“哪里啊?我……怎么……看不见啊?”那个护士声音都在颤抖,身体好像抖的比洛琪还厉害。
“就在窗户里啊,好怕人……”洛琪说着也转脸向窗户里张望了一下,可是,那扇窗户里黑黑的,什么也没有,还挂着窗帘,“啊?刚才……我真的看见……哪去了?”洛琪不由地奇怪起来。
“你是不是眼花了?”那个护士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地问。
“不会的,我真的有看到……”洛琪这时候的恐惧感比刚才还强烈,“脸好丑,就像压扁了似的……”
“嘘,别说了……”那个护士紧紧拉着洛琪的胳膊,“快走吧,走,走!”
洛琪听到这样说,发软的腿忽然来了劲,和那个护士紧紧搂着肩,一起抖着走出小巷子。她们没有发现,在窗户的后面,一角窗帘被掀了起来,窗帘后有一双眼睛正向外张望着,盯着她们的背影。
洛琪到病房的时候,和她一同值大夜班的护士陆小霜已经到了,正在和上一班的同事交接班。
洛琪气喘嘘嘘地在办公室里坐下,小声对陆小霜说:“小霜,我刚才在巷子里看到一张好……好恐怖的人脸。”
陆小霜没有住在医院的宿舍里,和父母住一起。
“你说那条平房区的巷子?”陆小霜反问道。
“是啊……”洛琪拼命地点着头。
“唉,我听我奶奶说,以前我们医院后面啊,全都是坟地,后来扩建时把坟全平的,估计也就在平房区那附近……”
正在说着,洛琪忽然听见病房里传来一阵沉闷的叫声。
于翔拼命地跑着,后面那张白布单始终在他身后跟着,怎么也摆脱不了。
于翔已经奔跑到脱力了,他的腿软的已经抬不起来,看着前面有块小石头,可就怎么都抬不起脚跨过去,然后他感觉到双腿像是脱离了自己似的,一下子被那小石头绊倒在地上。他在倒下去的时候,身后那张白布单终于追上了他,一下子蒙在了他的身上。
一股浓重的尸臭味夹杂着血腥味直冲过来。
于翔用手拼命地撕扯着那张白布单,但怎么也撕不开,反而越裹越紧……
感觉中,空气越来越稀少,于翔有种窒息感。他更用力地挣扎,并开始张嘴呼救。
“啊……”仿佛是长出了一口气,于翔从梦中惊醒过来。真好,醒来的感觉真好,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于翔全身放松地躺着。可就在这时,他看见了门口站着一个穿白衣的女人。
“谁?”于翔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顾不上刀口被拉的一阵阵地疼,瞬间,背后的冷汗已经沁出了一层。
“你……你刚才……鬼叫什么?”
于翔松了一口气,仰头倒在病床上,外面站着的是护士洛琪。
“我鬼叫什么啊?你才吓死人呢,穿着一身白的站在那,幸好我没有心脏病啊。”于翔被洛琪吓了一跳,心里有些不爽,忍不住讽刺着洛琪。
“你才吓死人呢,半夜三更地鬼嚎,胆小点不被你吓死才怪。”洛琪也反唇相讥,她今天被吓坏了,听见于翔在叫,好心来看看,没想到还被于翔倒打一耙。
“别吵啦。”陆小霜站在走廊上劝道,“听见你在叫,我们怕你有事,你住在医院吗,我们是要负责的,来看看你也是正常的。”
“哼。”洛琪转身走回办公室去。
陆小霜随手关上于翔病房的门,也走了。
于翔翻了个身,睡意再次袭来,于是闭起眼睛,人又慢慢的迷糊起来。
“月儿光光……照地上,花影……轻轻摇啊摇……天儿黑黑……夜寒凉,……蛩鸣……梦轻……伤……谁人……共……夜长……”迷迷糊糊中,于翔又听见了外面的歌声,那声音柔美而有些轻冷,飘渺地如同天堂或是地狱里传来的,在诱惑着凡间俗人。
在那诱惑人的歌声里,于翔很快睡着了。梦中,他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天使正从窗外飞过。
而此时,他没有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正扒在他病房的窗外向里张望着。
早上的太阳很好。
于翔醒来的时候,阳光正从外面照进病房里,他睁开眼微微伸了一个懒腰,转头向窗外看了一眼,可是,他惊地一下子又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窗户外面的树枝上,挂着一条长长的白布单,在阳光的照耀下,飘啊飘的,于翔一下子就想到了在小树林里看见的那条裹尸体的白布单。
于翔从床上爬起来绕到后面窗外,抬头看着树枝上挂着的白布单,研究那个东西到底是医院一般病房里用的床单,还是太平间里的裹尸单。
正在这时,昨天那个一边走一边哭的丑老头拿着根长竹竿走了过来。
于翔知道这个老头是看守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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