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群之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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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随手抽出一张牌，牌面是一个穿着长袍提着台灯的人，“隐者，象征了探索和孤独，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断奋斗……很像我呢。”张恒随意笑了笑，又抽出一张画了一个巨大转盘的牌面，“命运之轮，象征机遇与挑战……还是在说我吗？”

接着，张恒抽出了第三张牌，直到此时，他才彻底露出了满意地笑容，“找到了，原来是月亮。”

“什么找到了？”母体疑惑道。

“我在找周易做了记号的牌，”张恒不禁再次低头观察着周易。此时，这个冷静内向的青年正安稳的沉睡着，“仅仅通过落差式的进攻，和一些微不足道的线索，就可以察觉到我真实的用意，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他察觉了什么吗？”母体好奇道。

张恒轻轻一笑，将牌面翻转过来，母体便看到，这是一张夜空的图片。密集的星辰就如同散落在深蓝色幕布上的钻石，而图片的中心，是一个美轮美奂的月亮，连上面的陨石坑都分毫毕现，实在是精致至极。可是，美中不足的是，这一张牌上，却有一道并不明显的折痕，只是如果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忽略过去。

“看到了吗？这张牌是月亮牌，它象征着……迷惑与欺骗！”张恒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佩服地看着周易，“很可怕的角色，他早已察觉我的真实用意，只可惜……他的情商太低了，从头到尾我就没有看到他露出过慌乱的神情，难道他不知道吗？越表现得与众不同，越容易引人注意。”

“之前我就看到他拿出一张牌做了小动作，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标记了月亮牌，这个象征着迷惑与欺骗的牌义……他已经猜到我们的目的是为了给他洗脑了。”

“这怎么可能猜到？”母体惊讶道。

“比如近乎试探性的攻击，比如察觉到的异常强大的精神力量，但是这股力量的主人却不出现等等。总之，他真的察觉了这个可能，即使以后他自己被洗脑失去了这段记忆，可是我作为一个外来者出现在他们的集体中始终会让他怀疑的，到时候这张塔罗牌就是让他确定我的嫌疑的证据……母体，你懂了吗？”

“并不是很懂，主人……”母体尴尬道。

“没关系，反正可以回归人类社会了。”张恒露出一丝向往，“跟随我去见识所谓的人类的世界，关于人性和文化等知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NO。23　念动力的分级

“……我这是在哪里？”当李光年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坐在船舱里的座位上，不仅仅是自己，所有人都处于昏睡状态。/　

大脑似乎有些混乱，李光年站起身打开了舱门，让清新的空气涌进爱心号，这才好受一点，同时，脑海里混乱的思路也渐渐清晰。

是的，昨天众人进入了10公里外的一片丛林探险，却遇到了极具攻击性的猛犸兽群，几人拼尽全力，打光了所有的弹药都没摆脱对方的纠缠，险些丧命。还好遇到了一个受困于这个星球二十多年的遇难者，好像叫张恒什么的……就是凭借着他液能级强者的实力，这才死里逃生，张恒……

李光年下意识往座位上看去，果然，一个穿着兽皮的娃娃脸青年也在座位上沉稳地睡着。李光年使劲拍了拍头，虽然是昨天的记忆，可是为什么这么模糊？

不一会儿，众人相继醒来，顾思怡伸了伸懒腰，大声感叹着昨天的凶险。方霞醒来后一脸愤怒，大声质问着焦心雷为什么自己的身上有不明液体……而焦心雷则是气急败坏地辩解着。周易则处于郁闷当中，他发现伴随自己很长时间的限量版塔罗牌在昨夜丢失了。何囧则继续思考着昨天那道量子力学考题……至于救了众人一命的张恒，已经跑出去和李光年打猎去了。

方霞：“焦心雷，你给老娘说清楚，老娘衣服上这些紫黑色的液体到底是什么！”

焦心雷：“我擦啊！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玩意，昨天的猛犸兽的血吧，难道你以为老子的x液是那种颜色的吗？”

顾思怡：“喂喂喂！周易，不要一大早就苦着一张脸嘛……来，给姐笑一个……”

周易：“……”

何囧：“h－（1＋r）/2log2（（1＋r）/2）－（1－r）/2log2（（1－r）/2）……那么信息熵h取最大值hmax，那么……”

“诶，对了张恒，你在地球上生活了这么长时间，那你父母生前没有教过你别的知识吗？”打猎途中，李光年询问着张恒的情况。

“我的父母在我八岁那年，就被野兽杀死了，所以我除了学会说话和修炼信念之力以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张恒感叹道。

“你也真是可怜啊。”李光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伙伴，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话说也巧，如果不是我们贪玩，偷偷跑到三眼族的禁地，也不会发现你的存在了，不过你可要保密啊，回到人类社会以后千万不要说自己是地球出来的，那样的话三眼人会追究我们几个的责任的。”

“放心吧，我已经知道这是三眼族的禁地了，所谓的三眼族……真的是地球第一个纪元的文明吗？”

“没错。”李光年点点头，“三眼族，被称为根达亚文明，又被称为超能力文明。他们的念动力，就是你称之为信念之力的那种力量，远比我们乃至别的人族更强。”

“念动力分为3个阶段，分别是气能级、液能级，以及固能级。三眼族外貌和所有人基本相同，不同的是他们的松果体异常发达。你知道松果体吗？松果体是人接受光子能源的最重要的器官，一般人的松果体藏在大脑深处，可是三眼族的松果体已经发达到长出了体外，就好像第三只眼一样。”

“那么他们强在哪里呢？”听到这里，张恒表情有些僵硬，他的额头也有一道缝隙，自从那次意外变身之后，大脑里的松果体便破开额头长出了体外，即使变回人形也不能消失。李光年所说的三眼族特征，和他极其相似。只是现在他的额头被刘海遮挡着，所以众人没有察觉罢了。

李光年没有注意到张恒的表情，他只是兀自说道，“他们念动力增长的速度是普通人的数倍，而且晋级的成功率也比普通人高得多。”

“晋级？”张恒又皱了皱眉。

“晋级就是念动力形态的改变，严格来说就是密度的增长，毕竟人的识海容纳度是有限的。”李光年边走边说道，“其实念动力的积累很容易，难的是形态的转变。你已经是液能级强者了，我想你一定能体会念动力由气态转化为液态时的困难吧？”

“是的，的确很困难……”张恒敷衍着。

“晋级一旦失败，识海内所有的念动力之旋就会溃散，而失败者轻则力量全失，重则当场死亡。”

“呃，那么我还真是幸运啊。”

“是啊，我都很羡慕你呢。”李光年感叹道，“所以，人类的军队基本都是气能级的，毕竟气能级用来驾驭小型和中型念动机械已经绰绰有余了。而且在战斗上，一个气能级士兵拿着枪械，也完全足够和空手的液能级强者一战。至于大型飞船之类的，就需要靠液能级了，所以哪个幸运儿一旦成为液能级，那么就等于他这一辈子吃穿不愁。”

“液能级的工作职位从来没有饱和过，参军的话一来就是连级干部。如果不想参军，那些大型企业也会招收你来当各种技术人员。比如驾驶大型运输船，操纵高度精密仪器等等。”

“至于更高一级的固能级，那才能被称为真正的强者。”李光年眼里闪过一丝热切的光芒，“他们的个人属性已经完全成型，每一个都会被高薪聘请到军队里，如果实在不愿意参军，也可以每月领到政府的津贴，但是他们必须在国家有危难的时候无条件参战。”

“如果还是不愿意呢？”张恒问道。

“还不愿意？那么他们就会被强迫废掉念动力，能为一个废人。”李光年戏谑道。

“……”张恒无语。

“没错呢，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李光年失笑，“不要这种表情，国家的态度是：如果你连一点民族自豪感都没有的话，那么你的力量就是一个不安定因素，还不如没有力量更好。”

“固能级已经是最高的等级了吗？”张恒甩甩头，抛掉不快继续问道。

“当然不是。”李光年摇摇头，“固能级之上还有一个层级，那是连国家都要全力拉拢的对象，那种强者已经到了挥手间改变星球地形的地步了。他们可以靠自身的力量横渡宇宙，甚至可以左右一场战争的胜负。还好，这种强者数量实在太稀少了，已知的人类世界只有五个，其中三眼族就有3个。”

　NO。24　历史与情绪失控

“貌似听你的意思，人类之中还分好几个种族吗？”张恒皱眉。/　

“没错，是分三个。”李光年继续说道，“我们都是地球发展出来的文明，第一纪元的三眼族，他是最早的文明，后来因为太阳系公转的原因，地球也要离开光子带覆盖区域了，于是三眼族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也跟着光子带离开了地球。停留在了光子带永远能够照耀到的昂宿星团。另一部分成为了第二纪元的米索不达亚文明。”

“这一纪元的文明因为失去光子能源，他们的超能力也完全失灵，可是因为他们的科技已经很强大了，于是他们将自己的才华都发挥到了娱乐上，所以他们也被称为饮食文明。而且他们纵情玩乐，慢慢地腐朽，以至于在第二次光子带袭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力量来抵抗各种变动和灾难，于是他们的文明就这样崩溃了。”

“接下来的第三纪元穆利亚文明，第二纪元的少数幸存者，此时光子带已经再次照耀在太阳系，他们虽然是三眼族的后代，但是额头的松果体早已退化回了大脑内部。于是他们痛定思痛，准备重新发展祖先失去的力量，提倡发展精神力量，就是继续延续三眼族的念动力。”

“可是在中期，其中一部分人悲哀地发现，自己大脑内部退化的松果体无论如何修炼，都无法再度回归三眼族的天赋力量，于是其中一部分人转而发展机械科技，并在这一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可是，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提倡发展精神的派系无法容忍另一派系的日渐强大，于是，两方彻底决裂，长达百年的战争开始了。”

“那是一场浩大的战争，并且第一次出现了核武器，最终，提倡发展科技的派系成功击败了提倡精神的派系，于是，第四纪元——亚特兰蒂斯文明出现了。”

“亚特兰蒂斯？”张恒失声道。这个名字，在那个时代不知道流传过多少传说，没想到居然也是真实存在的古文明。

“没错，就是这个文明，他们在科技上的天赋，已经惊动了远在昂宿星团的三眼族，此时，光子带又要离开太阳系了，要知道如果失去了光子带这个无穷无尽的能源。那么亚特兰蒂斯的文明就将陷入瘫痪，毕竟它成立的时间还短，积累不足，还没有发展出空间跳跃科技，又和穆利亚文明进行了长达百年的交战，大量的城市成为一片废墟，国力早已日渐微弱。”

“于是三眼族以提供空间跳跃科技为要求，逼迫他们并入昂宿星团联邦。而亚特兰蒂斯被迫无奈，只好答应了这个条件。”

“最后，就是我们这一代文明了。”李光年呼了一口气，“我们其实是亚特兰蒂斯的后代，光子带每次出现和离去，都会让地球陷入巨大的变动，三眼族害怕亚特兰蒂斯得到科技后威胁到自己的文明，于是他只提供了跳跃的科技，却没有给予亚特兰蒂斯任何物质上的帮助，亚特兰蒂斯的高层带着最精英的人离开了地球，并入昂宿星团联邦，而留下的人，则遭受了灭顶之灾……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活了下来，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类了。”

“我们失去了文明，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渐渐忘却了过去的故事，从刀耕火种开始发展，就这样又过去了一万两千年，就在我们马上跨入宇宙阶段的时候，光子带再度来袭……”

“很讽刺啊。”张恒的心已经无比苦涩，但是他却哈哈大笑着说道：“真是祸福相依，光子带就像一场盛大的考验，它不仅是带来了机遇这么简单，如果不能经历住这场考验，那么光子带就不是奖励，而是毁灭一切的梦魇。”

“没错。”李光年深有感触，“1000多年前，光子带再度来袭，昂宿联邦故技重施，用空间跳跃科技换取了我们的加入，同样为了限制我们的力量，却不对那些留在地球上等死的人施以援手。谁都没有料到，这一次地球的变动如此剧烈，连月亮都坠落了，地球上再也没有任何幸存者……”

“之后，我们和亚特兰蒂斯族都觉得自己应该得到地球，为此，差两方差点产生了武力冲突，而三眼族自己已经占领了3颗生命星球，他也不好去争取什么，但是为了限制我们的力量，同时显示‘公平’，他将这颗星球划入了禁区，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就是所有的故事了。”

“原来如此……见死不救吗？”张恒的拳头开始紧紧握住，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苍白如纸，他颤抖着身体，内心也剧烈地翻腾着，身为当年牺牲品中的一员，他又如何能平静？

“三眼族……三眼族……”张恒低下头去，默默地强调着。

“见死不救是没错，可是……其中有一点你搞错了。”李光年提醒道。

“什么？”张恒抬起头，努力收起眼中的愤怒。“什么地方搞错了？”

“你没听出来吗？我第一次说的是三眼族，第二次却说的是昂宿联邦。”李光年笑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张恒不知不觉中咬起了手指，他努力让自己的思想平静下来，停了两秒，张恒这才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了，昂宿联邦已经成为了三眼族和亚特兰蒂斯族共同主宰的文明了吧，算计我们的还有亚特兰蒂斯族……不，不对，你更深层的意思是，我们人类现在也已经并入了昂宿联邦，那么如果地球上又出现了新的生命，到那一天我们的做法也是和三眼族一样，你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呢，你果然聪明呢。”李光年拍了拍张恒的肩膀，“这只是立场的原因罢了，只需要换位思考，就会发现对方也没有做错，你想想，如果三眼族大发善心，将别的种族毫无戒备地全部接纳到自己的国度上，那么，他们离灭亡也不远了吧？”

“呵！那只是你的见解，你的祖先当年也是政府高层的一员吧。”张恒听到此话，再也压制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他冷笑着问道，“为什么那些被遗弃的普通人就应该成为人类崛起的踏脚石？你又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他们说出这种屁话？”

“他们没有人希望自己被代表，仅仅是为了少数人继续活下去，就轻易能放弃他们的生命？这是什么屁道理，能体会到他们被高层遗弃，只能瑟缩着，躲在地下室里默默地等待末日降临的感受吗？”

“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一个个死去，却只能麻木地，呆滞地面对着这一切，你知道他们那个时候的心态就是：‘老子死的好，这样人类的精英就可以活下去了’？……我！他们谁会这么想？”

张恒的声音越来越高，“那种孤独、麻木、冰冷如地狱的绝望……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代表他们？啊！你凭什么！！”说到最后，张恒的声音已经是用嗓子吼出来的了。

“我……”李光年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实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谁又能想到，眼前的人就是当初其中被遗弃的一员？

“他们只是一群普通的老百姓而已……”张恒忽然又低声呜咽起来，“他们哪里管得到人类的前途？哪里管得到牺牲自己，保全那些平时就爬在自己头上的人的生命？他们……他们也想活下去啊……”

　NO。25　飞向宇宙！第一集终

“抱歉……我不知道你对这些如此敏感。//”李光年不知所措地拍着他的肩膀，“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并不是认为那些普通人就必须去送死，可是……”

“没关系，是我激动了。”张恒抬起头，擦干眼睛道，“没错呢，保全人类的火种，这一点高层没有做错。只是，我不希望任何人去代表他们，因为他们都是人类的英雄。”

“没错，当年那些活下来的人花了巨大的代价在卡巴星建立了一座人类丰碑，并且每过365天就集体纪念一次。”李光年说道，“虽然这颗星球的公转时间并不是24小时一天，也不是365天一年，但是所有人依然按照地球的时间，每年都祭奠一次呢。”

“是吗？”张恒朝李光年挤出一抹微笑，“那就好，我太单纯了呢，这个故事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难免有些失态，抱歉，吓到你了。”

“没关系，我们接着走吧。”李光年有些尴尬，“哎，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毕竟那些人已经死了，我们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才对。”

“可是……如果那些人没死呢？”张恒心里默默回答道，他低下头，嘴角慢慢勾起一抹邪异的微笑。

半个小时过后，张恒和李光年扛着一只麋鹿回来，众人欢呼一声，开始了地球上的第一次野炊。

不需要什么烧烤架之类的东西，张恒亲自揽下了烤肉这个技术活，对于在这个世界生活了3年的他来说，这只是再熟练不过的玩意。他用念动力将鹿肉悬浮在火堆上，不一会儿，四散的香气便飘到了所有人的鼻子里。

“你完全可以当大厨了。”焦心雷用小刀割下一片烤的直冒油的肉块，笑着说道。

“呵呵，如果你们喜欢的话，以后我也可以给你们做呢。”张恒挠了挠头，“在没有人迹的地方生活到现在，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早饿死了。”

“你一定很寂寞吧。”顾思怡同情道。

“恩，不过其实人类也可以和别的动物成为朋友。比如我，就和一只虫子成为了朋友。”张恒淡淡笑着，开始讲述自己和母体相遇的过程，“它是一只非常聪明的小虫，有一次，我捕到一只猎物，正做着烧烤，这只小虫突然爬了出来。它好聪明啊，居然懂得使用精神和我交流，不停发出乞求的情绪，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在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的心都要化了，于是我割下一块烤肉扔给它。它吃一块还不够，还要再带走一块……”

“本来以为这只是很普通的一次相遇而已，可是某一天，我又在那片地带捕到了一只猎物，就地烧烤的过程中它又出现了，哈哈，真是可爱啊……”

张恒大笑着，所有人也跟着起哄，“那只甲虫可真有灵性啊，我都没见过这么聪明的虫子呢。”顾思怡失笑道。

“要是我的话就把它抓起来养着，哈哈。”方霞也说道。

张恒笑着点点头，继续说道，“于是，我每次捕到猎物，都会在那里烧烤，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它突然不见了……”

“可是我并没有放弃，第二天，我又在原地烧烤猎物，这时，出现了几只那只虫子的后代，这下我才明白，原来它每次带走的食物，是为了它的孩子……我跟着那些小虫来到它们的窝，这才发现……原来那只甲虫已经受了重伤，它再也没有力气吃我的烤肉了……”

所有人安静了下来，愣愣地看着张恒。

张恒苦笑了一下，“它的身上有一道巨大的伤口，天知道它为什么还能支撑着等着我的到来，呵呵，不怕你们笑话，当时我真的哭了……”

“放心吧，我们会带你离开这里的。”焦心雷拍着张恒的肩膀安慰道，“你可以回到人类的世界，那里的世界是多姿多彩的，你永远不会感到寂寞。”

“谢谢。”张恒郑重道。

所有人都安慰着张恒，只有周易在一旁啃着鹿肉，不时回头观察着前者，眉头微蹙，仿佛遇到了某种难题……

野炊完毕之后，众人也准备返回卡巴星球，要知道宇宙如此之大，原本发达的联络仪器在宇宙中几乎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登上了飞船，却一去不复返，消逝在了茫茫星河间。

于是，任何一个跳跃离开的飞船，失踪48小时后空指部就会派无人飞船跳跃到它们现在的坐标检查。他们现在可不是在β星，如果48小时后发现他们的坐标处无人的话，那就有趣了。

“准备出发。”吃完烤肉，在李光年的催促下，所有人不情不愿地回到了爱心号那狭小的座舱，张恒就像一个进城的乡下人，左看看，右看看。还好所有人都知道他一直与世隔绝，不仅没有嫌弃他，反而热情地解释着飞船的一切。

“寒霜引擎自检……自检完成，30秒后准备升空。”系统又传来声音提醒，于是所有人回归座位。当然了，因为有了教训，这次谁也不会让周易来驾驶飞船了，充当驾驶员的是最为稳重的系长李光年。

很快，飞船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缓缓升空。

“母体，我已经分割了一块信仰晶核在你的识海里，以后就暂时靠你来改造自己了，我们的意识相通，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也没什么。不过既然人类还在关注着这里，那么暂时先不要继续扩大势力，毕竟菌毯植物太过显眼，如果你们被发现的话，那么就万事皆休。”

“明白了主人，可是那样的话，您的信仰之力就不会继续增加了。”

“没关系，信仰之力可以以后再说，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继续在星球中搜寻基因，尽量提高虫群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