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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撒哈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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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维!”我回答。
“死了没?”
“也许死了,也许没有。”说话中,简的身影在前方显现,这表明已经到了安全地带。
我停下来,转身,后面是一片火海。
“有官方部队到达,撤离!”简在我身后说。
21/卡萨布兰卡(A)
更新时间2006126 18:43:00 字数:1670
14
北非,卡萨布兰卡。
这是一个间谍的中转站,老牌特工们的聚集地。混杂在人群之中,你绝对找不出他们同普通人有什么二样。但在做交易时,各种各样的情报和讨价还价暴露了他们的身份。而在许多的信息内,有用的和无用的合在一起,必须花时间去分析和筛选。
卡萨布兰卡是北非最西侧的一个海滨城市,从西班牙搭船只需要一小时航程就可抵达。虽然经过法国和西班牙40多年的殖民,但摩洛哥仍是一个充满回教色彩的国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能看到清真寺的塔楼,面对着一片的汪洋。北非的空气中,弥漫着阿拉伯、法国、葡萄牙和西班牙的混和味道。走在卡萨布兰卡(Casablanca)市区街头,不自觉的就将这里同巴黎的旧城,上海、广州甚至武汉的法租界连接起来。树影婆娑的法国梧桐,小孩嬉戏老人聊天的弄堂的两个出口将一个又一个的街道串联起来。街道并不宽,但底层是相对的商店,人来人往的,增添了车水马龙的热闹。
到达这儿后,我同简、派洛斯、乔尼在一个嘈杂不堪的洒店内落脚。闲适的摩洛哥男人在下午时分就已将街边的咖啡座挤得有些满起来,不经意地流露着这城市的节奏。乔尼先出去找他在这地方的熟人,派洛斯写信给家里人,这是他在作战队养成的习惯。简要睡觉,说要倒时差,她好象一到北非就犯困,不过我想她是觉得面对我的质疑很难。在西班牙发生的事上,很明显有一些东西被她隐瞒了,也许她有她的道理。可是这对同伴来说不公平,因为会莫名其妙地丧命。这样,三个人都有事做,除了我。如果不是怕暴露,我会打电话给父亲查理。但现在只有坐在临街的窗口,拿着一杯茶等乔尼的消息。茶的名字叫做MoroccanWhiskey,阿拉伯式茶壶里,装的是一种清凉的薄荷茶,是真正用薄荷叶子冲的茶,摩洛哥的大众饮料。喝一口,清凉而且甘甜,就像即将进入深秋的卡萨布兰卡。窗外,阿拉伯式旧街市Medina极具特色,曲曲折折的小街旁是排列众多的小店,路是石板铺砌,街市随着夜幕的降临越来越有活力。观望中,对面墙上的一张电影海报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上面写着“皇后的秘密”,印着一个有俏丽风姿和高雅容貌的女人,背后的伦敦塔显示了这其实是指戴安娜,英国的精品偶像,一生却是个悲剧。而且一直到车祸香消玉碎,也未能成为皇后,甚至于连王妃也不是。只是一个二个孩子的母亲,曾经的王妃。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张宣传画简直就是一个讽刺。英国最著名的童话在别人眼里,比如在遥远的北非,在卡萨布兰卡,只是一件彻头彻尾的隐私八卦,供人们茶余饭后来津津乐道。
卡萨布兰卡,在法语中意思是“白色的屋子”,起源于一段不朽的爱情。浪漫的人们随意编造着故事,来给这悲惨世界涂脂抹粉。曾几何时,这一切都烟消云散,谁也不再相信有青蛙王子和白雪公主。你相信么?你相信那个有关间谍的爱情么?我问自己。然后回答:是的,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失落的爱情。这表示还拥有梦,在风尘的卡萨布兰卡,在不诚实与朴素之间,在每张不同肤色脸的背后,探讨着真相。我爱,如果你真在这儿,愿上帝赐福,让我们相会。
“你就象我的安娜姐姐一样,坐在窗台上等。”乔尼粗鲁的口音打断了我的沉思。他回来了,还带回一个阿拉伯人。
“乔尼,我现在心情不好,这个人最好是个很好的向导。不然,我会揍你。”
“呵,真的?是打脸还是屁股?”乔尼裂开大嘴笑了。
阿拉伯人看了看我,用别脚的英语说:“是李小姐。艾斯丽.李!”
我说:“你认得我?”
“是。你也许忘记了,一年前我在开罗见过你。”
我仔细看了看他,终于有了些印象,说:“啊,是安哈德!你不在埃圾到这儿做什么?”
安哈德笑了笑,说:“这世上最美的公主到了卡萨布兰卡,我怎么能不来看看!”
“还是这样风liu,又多了几个老婆?”
“真主在上,至从见了你后,再没有入眼的了。”安哈德说着向走过来的服务生悄声说了句什么,转过头笑了笑,“这儿有一个歌手,唱得不错,我让他弹唱一曲,做为我再次见到你的礼物。”
22/卡萨布兰卡(B)
更新时间2007226 17:04:00 字数:1892
我问:“点了首什么?”一边注意到店内一角,摆放着一具钢琴。服务生向店内靠墙坐着的一个人说了说,那个人从座位里站起来,身上西装皱巴巴的,面容疲惫,胡子拉扎的,坐到了钢琴边,向我们点了点头,说:“有先生点了首经典,献给一位女士。”说着,他敲了敲琴身,发出沉闷的响声,而后说:“来吧,来吧,所有的伤心人唱起来哟。”然后他弹奏着如水的音乐,并用沙哑的喉咙开始那一曲,包含了寂寞和苦难。
他唱:与你一起看《卡萨布兰卡》时,
我坠入了爱河。
当时的露天汽车剧场我们坐在后排。
在星空下,
可口可乐和爆米花,
赛过香槟和鱼子酱。
我们相爱在夏日里漫长的夜晚。
我想你爱上我时也是看《卡萨布兰卡》,
恍惚身临其境,牵着手,就好象在吕克饭店。
在探照灯照不见的阴影里,
我们避开晃动的光线,
但月光洒满你胸前。
银幕上演绎着神奇,
在那辆老式雪佛莱车里。
啊,不知是光影还是梦幻?
难忘一次次亲吻,在卡萨布兰卡,
但那一切成追忆,失去你的叹息
时过境迁。
快回到我身边,来卡萨布兰卡,
时光虽流逝,
我爱你,此心永不变,年复一年。
我想,在卡萨布兰卡,
一定有很多破碎的心。
我知道我从未真正到过那里,
所以不知道伤心人究竟有多少?
我猜想我们的爱情故事,
也永远上不了巨大宽荧幕,
但当我看它升华时,
你离我远去,
也一样令人难受和痛心。
难忘一次次亲吻,在卡萨布兰卡,
但那一切成追忆,时过境迁。
我爱你,此心永不变,年复一年。
难忘一次次亲吻,在卡萨布兰卡,
但那一切成追忆,时过境迁。
快回我身边,来卡萨布兰卡,
时光流逝,
爱你,此心永不变,年复一年。
爱你,此心永不变,年复一年。
他唱完后,四周静默。过了好一会儿,我拍了拍手,真的是一首好歌!
安哈德笑了,说:“凭着这一曲,我是不是可以向你求婚呢?”
“好了。”我不再跟他说笑,进入正题。“乔尼带你来,一定是知道秘密基地在哪儿?”
安哈德瞧了瞧我,坐下来,伸手进茶杯沾了沾,在桌上画了几道线,点着说:“我们先到内罗毕,从的黎波里出发,经德塞入撒哈拉沙漠北部,要走好多天,才能到达秘密基地。”
乔尼说:“走长路,要有准备,我们三天后出发。”
安哈德接着说:“由于我们去的地方没有公路,全是沙漠,只能租用骆驼,虽然古老,但是安全。”
“不能用飞机么?”我问。
“不能用,如果你代表美国军方,可以大大方方的降落在那个基地,但你们不是。”
“空降到附近再接近,我只想快点。”
“用飞机除了技术上的困难外,还有沙漠的天气,航线上的问题,我想没有私人飞机肯飞哪么远。另外,那里是连雷达也失灵的地区,在撒哈拉上空迷路可不是好玩的。”安哈德说。
乔尼问:“如果飞机会出事,军方怎么运送补给品?”
安哈德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不是他们的人。不过,也许他们的飞机要先进。”停了一停,他说:“但就我的情报,他们好象并不用飞机,虽然一定建有停机坪。”
“你没有去过哪里?”我怀疑地问。
“没有。只是知道它在那儿,但从没接近过它,它很神秘亍!?br>;我看了看乔尼,说:“这就是你所谓的知情?”乔尼裂着嘴,摊了摊手,说:“小姐,能有这么点线索,已经不容易了。”
我转过头不理他,对安哈德说:“最后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阿提拉是指谁?”
安哈德听了,脸上闪过疑惑不解的神情,问:“怎么会问这个?你从哪里听来的?”
“你知道?”乔尼瞪大了眼睛。
“是的,这是一个女巫的名字,极少有人知道她。”
“女巫?”我意外的说,“这人在哪里?”
安哈德迟疑了一下,显出为难的神气,接着他做了一个让我和乔尼都想不到的举动,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酒店。
23/阿拉伯的女巫
更新时间200773 21:37:00 字数:2904
15
“他为什么不说?”在安哈德走后,我问。
但这是一个无人回答的问题,我也不指望回答。而且我想,安哈德的离去,也许是寻求一个可以回答的充许。他的不解释,可能是有原因的被阻碍。在非洲,神秘的事一般都要求保密,如果你不能信守,就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后来,简睡醒了,听了这事,说:“他会再来的,我想我们遇到的事会有人感到兴趣的。”这话就象个先知,但是在西班牙她却没有了这种聪明。我真想讽刺她一下,可为着以前的情意,还是决定不逼她说她想隐瞒的事。
第三天,安哈德来了。
“跟我来。”他说,同时拦住简,说:“就她一个。”我和简对视了一眼,微一点头,说:“好,我跟进。”
出了酒店,安哈德并没有叫车,二人一前一后,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进入了一个拐弯抹角的胡同迷阵,穆斯林的方格子窗户连接着墙壁,不知名的门洞开或关闭,一些声音在远处近处喃喃细语。走了好一会儿,最后来到了一间阴暗的房子,然后我看到了她,一个全身蒙在黑纱中的女人。看不清她的脸,她的身形,她的一切,只见了她的一双眼,就凭着这一双明丽的眼睛,我认定她是个女人。“你好!”她说,优雅地伸出了她的手,握着了我的手。就在接触的一刹那,一股电流疾穿过我的身体,脑海中忽地显出一个图象,细细的白沙从屋顶降落,形成一座又一座的沙丘,弧度起伏,犹如女人的曲线,美丽而平静。有风从北吹来,带着灼热的沙漠气息,忽然一张脸出现在面前,他开口说:“怎么了?艾斯丽!”空白的脸象玻璃开裂一样,纹路斑斑,沿伸破碎。
我尖锐的呼喊,惊醒。挣脱,伸手拔枪,指着黑纱女:“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了?为什么?”
“没什么?不要紧张。”那女人的手向我按抚着,说。
黑暗中人影重重,从里面拥出几个人围向我,有闪烁的刀光在他们之间晃动。我左手下垂,抖动肩膀,袖珍手枪沿贴衣袖快速下滑,落到掌心,迅猛后退,卷入正走上前的安哈德怀内,撞肘,在他痛苦弯腰时转到身后,抬手,一枪指着他的头,另一枪指着那女人。安哈德按着腹部痛处,弯着腰急忙说:“别这样……”还没说完,我打断了他:“别动!”
那女人摆手,示意众人退后,接着说:“放下枪,我们不会伤害你。”
“你是谁?”我问。
“我叫阿提拉,你要找的人。”那女人用一种悦耳动听的声音说。
我警觉地说:“这是催眠法的语音,不过对我没有效果。你想怎么样?刚才是怎么回事?”
阿提拉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我,说:“看着我的眼睛,就是你的心灵。”这又是一个催眠手法,但我在英国超级中心受过培训,不怕她这套,便看着她的眼睛。那双黑与白的眼睛忽然在我目光中扩大,幽深处就象一个屏幕,映射出在西班牙的情景,枪林,弹雨,火红的斗牛,最后是沙丘起伏,一张空白龟裂的脸……我如遭雷击,震惊中喃喃说:“你,你有特异功能?”
“没什么,这是精神的力量,也称为灵力,我可以通过你的大脑看到你内心深处。在这里,他们都叫我大巫师。”
“真有这种灵异第六感?”我想起了,在美国精神研究所听过这类讲演,但没想到会真的遇上一个。
“你不必怀疑,精神的力量是一直存在的,就象灵魂一样,灵魂其实是人脑活动的信息,就象广播一样,通过各种的频率不断向外散发,因此上它是可以被收集的,不同的只是人们不肯相信。”阿提拉柔和地看着我说,“现在你可以放下枪了么?”
我收起了枪,放开了被我控制的安哈德,他松了一口气,周围的人们随即退隐,回到了阴暗处。
“这么说,你收集了我脑部的信息,也知道了一切。”我问,“那么是怎么回事?”
阿提拉一边伸手示意我坐下谈,一边说:“是的,我能了解一部分。”
我坐到垫子上,看着她,说:“只是一部分?”
“是的,我虽然能够通过收听人类的信息知道的多一些,但还是不能够了解全部。”阿提拉说着,掀起了面纱,露出了一张略显苍白的脸,阿拉伯妇女深邃的眼睛和高额骨,使她具有冷俊的美貌。
“你们放出了一个邪恶,把它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然后释放了它。它现在回来了,要找到毁灭的能量。”
我举起手,说:“等等,你说我们释放了什么?我只记得在西班牙失去了一件美国制造的威力强大的武器。”说着,我又想起了简的隐晦,耸起了眉毛,“难道那不是武器?”
阿提拉点起一束散发着幽静的香,把它放在一个式样古老的炉内,摇了摇头,说:“你想它是武器么?它从来不是人类的,我警告过美国人,也警告过埃圾人,不要妄想,但是不听。而更糟糕的是,有人竟敢把它带离撒哈拉的沙漠。”
“它是什么?”
“不知道,我虽然接触过它,但是在美国人的监视下,还不能完全了解它。只知道它来自远古的美索不达米平原,是一种传说中的东西。它是不稳定的,不可能完全控制它,一旦它离开那里,就会产生变化,也许邪恶的本质就是善于掩饰真相。”
我怔住了,好一会儿,冷若冰霜的说:“美国!这同德克有关么?”
阿提拉望着我,目光中充满着一种怜惜,说:“是的,你的出现不是一种偶然。”
“你见过他?”
“没有。但是我到过那个基地,美国人得到了它,请我去参与研究,我曾是医学院博士。”阿提拉说着,微笑了一下“很惊讶是不?我是个神学者,研究鬼魂,一面又学医学。说起来很矛盾,但神鬼学说中,有些的确是存在着的,流传中总是有一些精华,可以拿来推动现代,让人类不断前进。”她说到基地时,我开始盯着安哈德看,到她说完时,安哈德在我的注视下摊开手,说:“我事先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同一个地方,而且我确实没有去过。”
我移过视线,不再理他,对着阿提拉说:“人本来就很矛盾,这没有什么。他们请你去,也许就是因为你的神秘,能够解释他们发现不了的。”说着我盯住她,一字一字问:“它是谁?”
阿提拉在我逼人的目光中丝毫没有不快,微微笑着,说:“它是极具智慧的生物,会根据本性寻找符合它的人。你应该去问你的同伴,她其实更清楚。”
我收回不礼貌的盯人的眼光,拍了拍手,说:“简!进来吧。”听到这句话,安哈德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我。而随着这一声,简,派洛斯,乔尼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手上的武器对着屋子内。简一进来,就说:“别听她的,我没有……”我打断她的话,说:“你们追踪的到底是什么?”简辩解说:“我也不清楚,这个任务是上面分派的。”我厉声说:“真不知道!”
简放低了声音,说:“洛丽,我也不大清楚,但是这件武器确是从美国基地偷出来的,事态很严重,埃圾人并不知道它不能被带离沙漠。”我冷冷瞧着她,沉默不语。于是她又说:“洛丽,我发誓我对德克与这事有关一无所知!”
“那么,先找到基地。”派洛斯出声劝说。我也不想闹得太僵,就点了点头。
阿提拉笑了笑,说:“一起去吧,我对你们有帮助。”我又点了点头,站起来向外走,经过简身旁,听她低声说:“对不起,洛丽!”我停了一停,然后走开,没有说话。
24/撒哈拉
更新时间200774 21:43:00 字数:1493
16
沙漠,一望无边的沙漠。
放眼看去,只有沙,没有别的,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一无所有。沙粒,看起来细小的沙粒,在堆积成几百几千平方公里后,便有了令万物生畏的无穷的威力,可以移山倒海。人在它眼内,才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沙漠是无情的,就连气候也变化的反复无常。白天,热的发烫。晚上,则冷的冻结。在随时刮起巨风形成沙暴的情况下,阿拉伯的驼队沉静缓和,行走在沙丘起伏之中,顶点或边缘,留下的串串足迹可以瞬息消失无踪。人也一样,一旦走错,就再不能回头。死亡在沙漠,是很平常的事。
水,在常时间的阳光照射下,变成了金子,每个人都尽可能节水,来保证后面的行程不被渴死。可是,人的意识在这时异常脆弱,汗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快的蒸发,促使人不得不一次次补充水份,来保持体力向前。路好象没有了尽头,抬头望,晕眩的阳光下沙漠散发着耀眼光线。太阳从来都是教人热情的,但在这里过份热了,让人烦躁,冲动地想一箭射下它,学做现代的后羿。
我坐在驼背上,仰起脸,期望着凉意,却没有风,一丝也没有。走了很长时间了,已深入撒哈拉沙漠腹地,但还没有看见基地的影子。难道说不存在么?带着疑问,我向阿提拉说:“你没有记错路线吗?”
阿提拉眨了眨露在面纱外面的眼睛,说:“就在附近,应该要到了。”她说完后,忽然侧耳倾听,我依样听去,并没有什么,正在疑惑,远处渐渐地有隆隆马蹄声,迅猛靠近。举起望远镜,烟尘中是阿拉伯装束的骑兵,手持长枪,吆喝赶来。
“是沙盗!是沙盗!”阿拉伯的向导惊恐的叫着。
“噢,真不走运,又碰上了撒哈拉的匪徙党!”安哈德一脸懊丧的说。
简说:“他们怎么会到这儿的?”
派洛斯说:“跑吧,甩开他们!”
我们各自催促坐骑,飞奔起来,子弹开始在你头顶左右乱飞,吃吃地响,在一望无际的沙漠,战马的速度使骆驼们越来越靠近他们。驼队的阿拉伯人开始开枪还击,跟随阿提拉的人则拔出了弯刀。尘沙滚滚,马嘶人喊中,一些人喋血沙场。这样迟早要被追上,他们人多,我们枪少,处于不利地位,到最后恐怕要死路一条。正在危急时刻,忽然后面的追兵停止了追赶,回身看去,他们正在向后撤,跑的比来时还要快。
怎么了?
阿拉伯向导揭开了迷底,他指着天上,叫着:“是沙暴!”
顺着方向,我们看天上,前边已黄尘一片,扑天盖地,袭卷而来。冲在前面的我们来不及逃了,耳旁听阿拉伯人大喊:“大家围成圈!围成圈!趴下!靠住骆驼!”叫喊声中人们纷纷跳下,但还未等围成圈,沙尘已经吹来,只来得及靠在驼身,满眼便全是黄沙。狂风肆虐,沙粒乱舞,刮的人肌肤生痛。我伏在地下,任那沙一层又一层,堆积在身上,逐渐埋没。这时,有一个意识窜上心头:德克,难道来不及说一声爱你!竟真的要在天堂说一声我爱你!在那里,能遇到你么?能么?
一只手悄然伸过,握住了我的手。接触的刹那,似有清香传过,四周顿时风平浪静。视线升起,是白色的云,高高的挂在蓝蓝的天上。低下,是蝴蝶儿轻轻的飞,青青草地铺开延伸,望不到尽头的绿。这是沙漠么?这是哪里?视线飞速,在一片一片的绿色沙丘起伏里前进,穿梭,穿梭,极速穿梭……忽然,前方现出一个背影,如此的眼熟。停止,我要看看你!但是我没有停,我一头撞了过来,你在这刻转过头,脸就象枯木,双眼枯竭,大睁着的眼瞳孔扩大,扩大,吞没了我。一黑之后,二条缠在一起的大蛇冲着我张开尖牙大嘴,血红的舌头伸缩着,舔了过来。我大声惊叫,猛然醒来,眼前是黄白的沙漠,空旷的天地,没有了蛇和他。
沙暴已经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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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美索不达米的金字塔(A)
更新时间200775 21:44:00 字数:1074
17
从沙暴开始到结束,时间并不长,但我惊醒后已发现被沙土埋入地下,挣出身子一看,阿提拉就在我旁边,她从沙里露出来的左手正拉着我的右手。
“你这个巫婆,以后少碰我!”我甩开阿提拉的手,冲着她大吼。刚才的一切,正是她握着我的手所引起的,除了她的特异能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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